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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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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和疫病本来就是相生相伴的,被丢弃在荒野的尸体如果不妥善处理,疫病几乎必然会发生。官府不作为,刺史焦和整天只会拜神求告,若非小天师出手,青州说不定要死多少人呢。
神机妙算、无中生有的法术,对青州的山贼们很有吸引力,对普通人来说,救死扶伤的仁慈。才是最令他们心生感激和希望的。
在这一刻,发生冲突的是价值取向。
当司马俱等人发现,王羽的法术更高一筹,他们就不怎么将张宁放在心上了,左右就是个傀儡兼招牌而已,怎么摆弄不行啊?
张饶更是早就在许攸的教导下,领悟比司马俱更深刻。更透彻。
而新兵们的想法则简单很多。头领们没把他们当人看,小天师才是真正为了大伙儿着想的,何去何从,还用说吗?
张饶踱了过来。看一眼持刀相向,战意十足的一众新兵,再看看远处的汉字大旗,他意味深长的说道:“顶多再有几柱香的时间……司马兄弟,你怎么说?”
“杀!”司马俱眼中凶光猛闪,牙缝中吐出了森森寒气:“一起动手,杀光他们用不了多长时间,离了险境后,你我平起平坐,如何?”
“好!司马兄弟果然痛快!”张饶也不得寸进尺,有张宁在手,今天虽然惨败,但日后还有翻本的机会,没了张宁,就算安全逃掉了,他也只能做个流寇了,死的无声无息那种。
到了眼下这个时候,还留在二人身边没跑的,都是他们的心腹,装备比溃兵好,人数也多。听得大当家一声令下,贼兵们也是刀枪出鞘,弓弩上弦,杀气腾腾的围了上去。
“兄弟们别犯糊涂啊,放下兵器,还有活命的机会!”形势是明摆着的,数百溃兵已经不成建制,就算化身成黄巾力士,也不可能抵挡得住贼兵的围攻。
“泰山军很快就到,保护小天师,撑到泰山军杀到就成功了!”溃兵们也不是完全因为一时冲动,其中也有几个头脑清醒的人在,比如喊话的柏才。
“你们自己找死,就别怪老子辣手了!弓箭手上前!”司马俱狞笑着一挥手,他压箱底的上百弓箭手齐齐踏前一步,森寒的箭矢,对准了昔日的同伴。
缠斗混战的话,数百人坚持到泰山军赶到不难,但敌人有远程部队,站着挨打就是白白送死了。
“不能傻站着等死,冲上去,跟他们拼了!”柏才怒吼着,扬起了手中的第战刀。一边的章木眼中露出了歉然之色,他知道,若非为了照顾自己,柏大哥未必会冲上来。
冲突一触即发之际,张宁古井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焦急:“都不要动手,司马师兄,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前一句话,她是对司马俱二人说的,后面那句话,却是对柏才等保护者说的。
张饶大喜,趁势说道:“这就对了,大家同为教中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刀动枪呢?咱们的敌人可是泰山军,是朝廷!”
“小天师,您不能去,这两个贼子狼心狗肺。迟早会把您害死的!”张饶的话很有蛊惑性,保护者们却毫不动摇。
“俺娘当初得了疫病,不是小天师的话,她老人家早就……俺娘说,受人恩惠,就要报答,俺不怕死,跟贼子们拼了!”
“俺也是……”
“对,和他们拼了!”
众人叫嚷着不肯让路,将张宁阻在后面。司马俱与张饶对了个眼色,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的意思,以及杀机。
他点了点头,一直等着他号令的亲卫统领会意,扬声发出了号令。
“开弓……”
“吱呀……”绞弦声响成了一片,战场上突然安静下来,时间也像是静止了一般。
张饶、司马俱脸上的狞笑;
新兵们脸上或是悲愤,或是惊怒,但眼神中都充满了视死如归的神色;亲卫们木然举起了刀枪。常年的劫掠生涯,早已经抹去了他们心中是非善恶。只要对自己有利,就没什么下不了手的。
张宁似乎还在叫喊着什么,语气完全失去了先前的镇定,但已经没人听得到了,随时会离弦而出的利箭,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任何人都无法改变,除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空中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呼啸声!那是一种撕破空气的尖啸声,声音凄厉而迅捷。仿佛一只巨大的雄鹰,展开双翼,从空中猛扑下来一般!
突如其来的尖啸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抬头看时,发现天上确实有东西在高速接近,不是雄鹰,而是一个人!
一个凭借大风筝似的器物。在空中飞翔,并且猛扑下来的人!
“是泰山人!”
“放箭,放箭!”
司马俱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其他人都震惊得无言以对时。他便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
不过这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弓箭手下意识的举起了弓,松开了弦,放出了一片参差不齐的箭雨。
然而,他们指向的目标已经消失了,风筝上的人与风筝分离开来,像是飞鼠一样滑翔着冲向了人群;与此同时,轰然巨响声中,大风筝上火光闪动,一眨眼间,就熊熊燃烧起来,化成了一颗巨大的火球。
天火的真相,就这么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但没人为此感到欣喜。
发现不妙的贼兵们齐齐发出了惨嚎,滑翔翼虽然变成了火球,但冲势却没变,其指向的目标,正是贼兵聚集得最密集的地方!
发现大难临头,贼兵们再顾不得攻击敌人,他们疯狂的向外围奔逃开去,然而,摆出攻击姿态的密集阵型阻挡了他们,让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球砸到自己的头上。
相对靠外的贼兵也乱成了一团,就算明知道对方用的不是法术,但应对来自空中的突袭,也是他们从未有过的经历。
大多数人都在躲避,少数保持清醒的人大声叫喊着,提醒同伴,来自空中的威胁不仅仅是那个火球,操控火球的人,才是真正的威胁!
事实证明了一切,伴着几道纤细而清冷,几至微不可查的弧光闪现,几个举着兵器相对的贼兵颓然而倒,那个‘空中飞人’挟着巨大的势头撞入人群,迎头将两名贼兵踹得飞起,撞得贼兵一片人仰马翻。
几乎与此同时,巨大的火球也砸进了人群当中,激起了一片鬼哭狼嚎。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司马俱高喊放箭的余音尚在空中萦绕,战场的局势就已经彻底乱套了。
贼兵们乱了,那个空中飞人却没闲着。
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柄短剑,在火光的招摇下,挥动之间,如有群星闪烁一般。看起来很悦目,但其中蕴含着的却是凌厉的杀机。
只见此人趁着贼兵还没回过神,如虎入羊群一般,往张饶和司马俱所在之处杀去,手下无一合之将,威不可当。
司马俱看得胆边直冒冷气,指着敌人狂吼道:“不要乱,他只有一个人,围上去,杀了他!”他喊得声嘶力竭,仿佛不这样,就无法宣泄心中的恐惧一样。
“来者何人?”
张饶比司马俱多了个心眼,来人武艺高强,更兼胆大包天,自己这边足有数千之众,对方居然就那么闯进来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泰山军猛将虽多,但有这种胆魄和武艺的……
“某乃泰山王鹏举,贼众还不速降?”来人一声长笑,声震八方。
第二一四章一败涂地
王羽最后一个起飞,在空中盘旋的时间也最长。
二十万大军是个很可观的概念,就算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数十里的连营,在一头望不到另一头。如此庞大的军营,恐慌的传递能不能如计划中一样,确实很难说。
空袭这种战法前所未见,对信鬼神的黄巾士兵的士气有着致命的杀伤力,不过,最终效果到底如何,能不能将黄巾完全击溃,别说王羽,就算贾诩也不敢做定论。
空袭的过程很复杂,比这个更复杂的则是人心。
既然有不确定因素,依照王羽的习惯,他肯定是要留些后手的。
这个后手就是他自己。
王羽没携带弓箭,在箭术方面,他完全是个外行,带了也没用,代替弓箭的是烟花。按照他的计划,如果前期的空袭和暗箭没有彻底击溃黄巾军,那么,就需要他继续制造天火的假象。
所以,日前太史慈请战的时候,王羽说,此战非自己出手不可。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在空中滞留太长时间,玩滑翔翼可是技术活儿,连什么叫上升气流都不懂的人,很难操纵自如,长时间的在空中滑翔。
对别人来说很难,对王羽来说却是小菜一碟,滑翔翼、降落伞,都是他前世用的熟的不能再熟的工具了,在这样的高度上,多滞空一个时辰完全不成问题。
等王羽到达连营上空的时候,发现空袭的效果比想象中好。他是通过听觉和对火光的观察做出的判断。溃逃的黄巾军,没人来得及点火把,纵然有那么一两个头脑清醒的,零星的火把也形不成规模,无法收拢溃兵。
没有聚在一起的火把,就说明那里已经没有成建制的敌军,也就不足为惧了。
挑人少的地方扔烟花,伪装假象的同时,王羽也不轻松,这个季节。晚上吹的是强劲的西北风,寒冷而且凛冽。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艘孤舟,被巨大的海浪拍上拍下,推来推去。
好在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太久,张饶、司马俱带着数千人汇合在一起,以百计的火把,就像是大海上的灯塔,给王羽指明了目标。
王羽迅速调整了方向,飞到众人上空时。正看到双方对峙的一幕。
当时他飞的还比较高,下面的对话听得并不很清楚。但‘小天师’这个关键词,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今夜的作战,整体思路就是按照心理战的套路来的,不重杀伤,侧重打击敌人的士气,使敌人溃散。
徐晃的主力部队也是按照这个思路在作战,别看他们把战鼓敲得震天价响,战号声喊得惊天动地,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全力发动,只是通过这些来压制残敌的士气罢了。
百万大军说起来很可怕,但实际上,弱点也很明显,这么多人,每天要消耗的粮草是个恐怖的数字。若非黄巾军打破了临淄城,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发动这场攻势。
饶是如此。黄巾军的补给也支持不了太长时间,他们的消耗太大了。
只要通过这场胜利,将他们的辎重缴获或者摧毁,就算他们退到莱芜能够重整旗鼓。也不可能翻盘了。没有粮食,他们只有投降一途。
不过,若是有小天师这个变数在,风险就会大增。精神力量,在某些时候,会产生很多很神奇的效果。
黄巾攻克临淄城,就在王羽的意料之外,也让他深感痛惜,如果小天师回到了莱芜,甚至只是传递消息回去,都可能引起很大的变故。
最好的解决之道,当然是从根源上斩断这种可能性。
所以,经过了短暂而仔细的观察,王羽迅速做出了决断,他压低滑翔翼的机头,来了个经典的俯冲动作。
这样做很冒险,一来,木制的滑翔翼未必经得起这样剧烈的折腾;另外,发动攻势的同时,王羽自己也暴露在了敌人的攻击之下,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了。
不过,王羽敢这么做,也是有些依仗的。身上的滑翔服保证他安全降落,衣服下面的内甲,可以挡住箭矢。
然后,第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等到王羽长啸报名,贼兵们更是无不颤栗,在司马俱的催促下,赶上来阻挡敌人势头的一队亲卫,竟然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里,任由王羽一刀一个,将他们砍得鲜血飞溅。
人的名树的影,王羽偌大的名头,天下已是无人不知,他刚才的亮相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离得近的,因为危机临头,还能做出点反应;站得远的,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如同坠入了梦境之中一般。
早就知道此人勇冠三军,可不亲眼见过,谁又能知道,他居然猛到了这种程度呢?
“都愣着干什么?”愣了片刻后,司马俱突然一蹦老高,他拼命的跺着脚,疯狂的喊道:“上,杀了他!杀了他这一仗就赢了,反败为胜!”
王羽自己送上门来,这不是擒贼先擒王的好机会吗?没错,他这招神兵天降声势骇人,大有以一人之力摧枯拉朽的气势。可那又能如何?
他毕竟只是一个人,他的部队还远在数里之外!在数千人的围攻下,等泰山军越过壕沟,推倒寨墙赶过来,他的尸骨早寒了,擒杀了王羽,这一仗还会输吗?
听到大当家的狂吼,性子最凶悍的那些贼兵的眼睛也亮了,王羽的名声那么大,杀了他,哪怕是个小卒,也会立刻名震天下,声名远播!
“杀!”悍卒们抛开了畏惧,红着眼睛提刀向前。
只可惜,跟他们一样悍勇的人却不多,更多的人已经被接踵而至的打击吓破了胆。尤其是靠近火球、王羽那两个落点的人,此时已经被吓得快疯掉了,只知道往队列外面挤,又哪里肯回头?
“怕什么?咱们有几千号人,还怕杀不了他孤身一人吗?”悍卒们挥舞着钢刀,拼命的叫喊着,想以此来鼓舞起同伴的士气。
“二狗子,一块跑吧。王鹏举来了,从天上飞来的,带着漫天的大火,不想死就快跑吧!”相识者发出了善意的劝告。
“脑袋被驴踢了你,再不跑就来不及啦!”不相识的话语虽糙,但也隐隐照顾到了同袍间的情谊。
“快逃啊!”更多的人只是不管不顾的推开面前的障碍,头也不回的亡命而逃。
虽然不敢回头,但他们时不时的会抬头看看天,仿佛那片黑暗的虚空中,隐藏着无数天兵天将,随时会杀将过来似的。
实际上,就算是战意最强的司马俱,此刻心里也在打鼓。王羽可是一方诸侯,谁敢保证他身后没有援兵?先前已经来了近百个了,后面再有更多的也不奇怪吧?
做个大风筝又花费不了太多……
有的一心要逃,却被同伴所阻,于是互相推搡起来;有的战意昂扬,却迟迟冲不到目标身边,偶尔过去几个,也全然无法形成围攻之势,被王羽一刀一个,斩瓜切菜般杀得血流成河;也有人还在犹疑,被目标截然相反的两群同伴推得东倒西歪,晕头转向。
场面一下子就混乱起来。
这种场面对王羽来说自然是如鱼得水,他一会儿虚张声势的追杀逃兵,一会儿偃旗息鼓的暂避锋芒,实际上却一直在朝着司马俱等人所在之处靠近。
七星刀锋利异常,如果面对的是阵列而战的敌人,会因为长度的缘故,让王羽有力使不出,在这种乱战中,却是锋芒毕现。见刀断刀,见矛折矛,然后就是一片血光,贼兵虽众,他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忽明忽灭的火光中,司马俱高呼催战,所以他没注意到,作为盟友的张饶已经退开了老远。
“大当家,咱们就这么走了?不抢人了?”
“王鹏举都来了,还抢个屁,趁着司马俱那个蠢材还没想明白关窍,咱们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张饶的脸色显得极为阴沉,意图却很明确。
“可是,您不是说天上已经没人了吗?”亲兵依依不舍的望着张宁的方向,他很清楚,这个小女孩的存在,关系到大伙儿的未来,他忘不了这次起兵后的风光。
“天上没人,地上呢?已经落下来那些呢?那些人虽然散得很开,但这附近至少有一个不是吗?射杀杨超的那个!”
张饶的脑子转得飞快:“这边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些人不会看不到,王鹏举报名头出来,不光是为了吓唬人,他也是在招呼援兵!别拿火把,都丢掉,也别出声,跟着我,一直向北走!”
张饶放弃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念头,带着几十个心腹,加入了溃逃的队伍之中。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还没等他彻底离开乱战的范围,异变已生,司马俱的厉喝声便戛然而止,仿佛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鸭。
一箭封喉!
张饶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人影憧憧,连敌我都难以分辨,更别提找到那个放冷箭的神箭手了。
勇冠三军的王羽在明,暗中隐伏着一群神箭手,再加上内乱,别说泰山军的援军很快就到,就算没有援军,打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百万大军,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败涂地,实在是……唉!
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一声叹息,在无尽的黑暗中萦萦绕绕。
第二一五章螳螂与黄雀
乌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无数人在忙碌着。
黄巾军在忙着逃命,开始还有人大呼小叫,到了后来,所有人都闷着头在跑,偶尔发出异声,大抵也是因为摔倒或互相碰撞之类的原因。
王羽在忙着杀人,司马俱和张饶虽然一死一逃,但这两人手下都是积年悍匪,总有那么些个要名不要命的亡命徒。
在杀了王羽就能名震天下的诱惑下,他们前赴后继的围攻上来,然后在王羽和狙击手们的双重打击下,尸横遍地。
徐晃在忙着赶路,他已经发现营内的异常了,自然要赶过来救驾。刀枪不长眼,主公的武艺再高,也无法绝对保障安全,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哪怕只是受点伤,也是非常不值得啊。
不过,无论逃亡者还是追杀者,他们都不是最慢的,最忙碌的是另一群人。远在大战开始前,他们就一直没闲着。
“徐校尉,又有人往西边去了,要不要拦下来?”
“真勤快呢。”徐庶嘴角轻轻一挑,露出了个充满阳光的微笑,只可惜在黑暗中,没人看得到,“这次就放他去,如果换成是曹孟德自己来,需得屏蔽战场,但既然来的是鲍信,就不用那么紧张了……唉,只怕这次又要惹子义将军不高兴了。”
“不用继续屏蔽?”李十一听得一头雾水。
老实说,对这个初来乍到。却转眼间就压到自己头上的新上司,他曾经也是很不服气的。他原来虽然只是个小兵,但跟在主公身边这么久,言传身教之下,早已今非昔比了。对谍报的理解和操作,都远在同僚之上。
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正跟徐庶接触过,他才发现,自己和对方别说比较。想跟上对方的思路都很难。依稀间,他甚至有了当日随王羽去洛阳的感觉。
比如现在,他就完全搞不懂上司在说什么。
两面受敌,是兵家大忌,但这一战的情况比较特殊,最危险的只有决战开始那一刻。如果敌人恰好在奇袭发动的前后赶到奉高,那这场战役就很可能会功亏一篑。
在那个要命的时间段之内,敌人来的越晚,泰山军的损失就越大。最坏的情况,就是王羽等人失陷在营中。然后被身后之敌捡个大便宜。
因此,兖州方向到底会不会有敌人,敌人是谁,什么时候会赶到,尽管这一系列问题都没有确切的答案,王羽还是做了充分的布置。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对战场进行屏蔽。
泰山军的斥候部队数量有限,不足以进行彻底的屏蔽,但在开战前后,封锁奉高以西的主要道路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错过关键的时间点。就算敌人的兵力很多,一样讨不到多大便宜。
就在昨天,安排在巨平、汶阳一带的细作有了回报,就在黄巾主力兵临奉高城下的同时,一支五千人的部队从相邻的济北国越境而来,气势汹汹的直驱奉高,为首的正是济北相鲍信。
情报显示。以济北军的行军速度,眼下应该已经到了博县一带,如果鲍信采用急行军的方式,天亮前就能到达奉高。
现在城中虽然还有些守军。但主力却已经出城去了,要是真的被偷袭一下,恐怕……而且,这事儿跟太史将军有什么关系?
“据我的分析,鲍信此人外宽内忌,行事时不喜欢动脑子……”
“可是,外间风评,都说鲍使君宽厚爱人,沈毅有谋啊?”李十一大奇,不等徐庶说完,就反问道。
“所以说是外宽内忌啊。”
徐庶悠然一笑,解释道:“吾虽没当面与此人接触过,但观其行可知其人。酸枣会盟之后,鲍信对曹操极为推崇,曹操所以能整合诸侯兵马进兵洛阳,其人出力不小。然则,在成皋之战中,若非他不肯放权,并有多番掣肘之举,曹孟德纵然不敌徐荣,又岂会败的那么惨?”
“徐校尉的意思是……”李十一若有所思。
“他推崇曹操,无非是借鸡生蛋的套路罢了。他自知声望家世不足以服众,故而由得曹操在人前风光,待事成之后,他再仗着手中的雄厚实力,与曹孟德争权。这样一个人,你能指望他有一往无前的气魄吗?”
“原来如此。”李十一点点头,有悟于心。
“所以,他没得到前线情报之前,会疑神疑鬼,不敢轻动。但时间久了,他会意识到我军在屏蔽情报,认为我军疲弱,很可能会亡命一搏。故而,既然胜局已定,我军就应该示敌以强,震慑敌胆,迫鲍信不战自退!”
李十一知道,徐校尉这是在提点他,不同的情报,在不同的时间点,传递到不同的人手上,产生的效果截然不同。
至于太史将军为什么会不满,那也简单,那位万夫莫敌的猛人在龟山吹了好几天风了,憋足了劲要打一场大仗,结果鲍信不战而退,他的心情会好才怪呢。
借着黯淡的火光,李十一看了徐庶一眼,心中暗叹:新仇旧恨,这二位的关系算是彻底没法修补了。
“不错。”徐庶微微一笑,对副手的领悟能力大为赞赏。
“主公最担心的是曹操,如果是此人领兵前来,恐怕不会干等着奉高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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