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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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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徐庶微微一笑,对副手的领悟能力大为赞赏。
“主公最担心的是曹操,如果是此人领兵前来,恐怕不会干等着奉高方面的线报,而是主动刺探,一旦发现我军在屏蔽情报,只怕会当机立断的挥军长驱而来。不过,他终究还是没选择最险的这招,而是玩了一手借刀杀人,我军此番方得以从容应对。”
李十一这次就没什么疑问了。
因为王羽的风头太劲,再加上两人做的事太过相似。所以曹操一直无法出头。可如果仔细研究一下此人,就会发现,此人的手段全然不在王羽之下,甚至犹有胜之!
李十一转头向战场方向看了一眼,虽然空中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可适才那一幕,却犹在眼前。神兵天降,这种战法别说做,就算想,又有几个人能想得到?自家主公战无不胜的神话背后。这些匪夷所思的手段才是根本。
反观曹操,对方用的策略都是中规中矩的办法。
诈败诱敌,利用白绕的性格,以及对兖州地势的陌生;然后以收服白绕的计划折服巨野李氏,李家的实力比曹操本身还要强,又不像荀家一样,与曹嵩打过交道,有段香火情,谁能想到李家会彻底投靠曹操呢?
在巨野打了个转。曹操的势力已经扩大了十倍,然后他毫不犹豫的反身杀回了东郡。正在和于毒、眭固激战,眼见着就要将东郡收入囊中。与此同时,他还不忘挑动鲍信出手,给泰山军找麻烦。
计划一环扣一环,不能说不是个强敌。
“曹操此人最厉害的是对局势的判断,他明明已经将主公视作生平大敌,在巨野收服白绕之后,也大有机会横施暗算。可他却压抑住了这样的冲动,回头继续去图谋东郡。他若袭击我军。可能来个黄雀在后,不费吹灰之力的接收战果,但可能性更大的是,这一仗会打成烂仗,双方两败俱伤。”
徐庶肃容道:“鲍信不过跳梁小丑罢了,曹操才是我军未来的大敌,须得严加提防!以此人的风格。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他不会来触主公的霉头,等他发动之时,定然是有了充足的把握。不得不防。”
……
鲍信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小看了,在一直得不到确切情报的情况下,他最终选择了继续进兵。
这一次的出兵,与其说是为曹操火中取栗,还不如说是他为了自家的前程做最后一搏。
成皋之战中,曹操的损失不是最大的,他原本就只有五千兵,重整旗鼓后,也有三千余众。而鲍信砸锅卖铁凑出来的两万大军,却是一朝覆灭,回到济北后,也一直没缓过气来。
鲍信的根基在泰山,而且和王匡一样,他也曾在何进的幕府中做事,两家是最直接的竞争者。王羽强势入主泰山,受到伤害最大,最直接的就是鲍信。
所以,接到曹操的传信后,鲍信明知对方是在利用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的答应了下来,并且发动起了所有的残余力量五千兵马,以及鲍家在泰山郡内的人脉关系。
之前的行动都很顺利,他成功的赶在王羽和黄巾军决战前,赶到了战场附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情报却中断了。
这个意外导致他迟疑了几个时辰,至关重要的几个时辰!
大军连夜赶路,到了龟山山脚下时,他接到了最新的情报,并且有了上述的认识。
“天火?你确定?”
“这样的大事,小的岂敢乱说?小的亲眼所见,当时漫天都是火,把几十里的连营都给照亮了,那景象简直……”
信使脸色惨白,十足一副余悸未消的模样:“眼下黄巾大军已经溃散了,好像连小天师都被抓住了。可能是因为胜局已定,所以泰山的游骑才撤掉了封锁,去追杀黄巾了,小的这才能把消息传递过来。”
“……”鲍信本还半信半疑,可从第一个信使开始,消息接连不断的传到,无一不证实了奉高城下那场战役的真实性,还有几家豪强派来了家中的重量级人物,一开口就劝说起来。
“允节,大势已定,你还是不要多想了,趁着还没彻底撕破脸,不如干脆就此投效如何?骠骑将军虽然年少,但却也是个大度之人,他初定青州,正在用人之际,以你的本领,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百万黄巾都在弹指间便灰飞烟灭了,你这五千兵又能有何作为?若是不想屈于人下,便速速退出泰山罢,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各种劝说纷纷扰扰,鲍信更是惊怒交集。
惊的是此战的结果,原本谁都想着泰山会有一场恶战,连绵数月的那种,谁想到竟是一夜定了胜负;怒的是这些曾经信誓旦旦,要接应他入主泰山的豪强,竟然都打了退堂鼓。
双重打击之下,他的殊死一搏之心顿时土崩瓦解,挥手下令道:“退兵,速速退兵!”
命令一下,军列当即便是一阵骚动。
本来走夜路就让士卒们心里很没底;路上走走停停,也很打击士气;等到前方情报一到,主将立刻下令退兵,更是把一个事实摆在了士兵们的面前。
前方战况不利!
鲍信的精锐在成皋已经折损得七七八八了,临时拉出来的这五千军队,大多数都是凑数的,一部分是郡兵,另一部分干脆就是民壮。
这样的军队打顺风仗还好,发现局势不利之后,士气崩溃的极快,鲍信心神为战果所慑,没注意到这么多,等到军列开始骚动起来,他才发觉事情不对。
正待设法安抚,却听得北面龟山方向传来了一阵惊雷般的轰鸣声。
“隆隆……隆隆……”
“这是……”鲍信脸色剧变。
下一刻,一声尖锐的呐喊,为这一切做了说明,“敌袭!”
听到轰鸣声时,士兵们已经脸色如土了,斥候的示警更是让他们肝胆俱寒。
“稳住,稳住,来的是骑兵,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鲍信的反应不慢,第一时间做出了恰当的应对,靠着平时的威望和军中的老卒,他暂时稳住了阵脚。
然而,当发出敌人进入火光照射的范围后,鲍信愣住了,他身边的亲信也都打起哆嗦来,上下牙齿的碰撞声清晰可闻。
从黑暗中次第跃出的,是一匹匹高大的怪兽,每匹怪兽身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铠甲,正前方除了蹄子外,只露出两只暗红色的眼睛。
怪兽背上,是一个全身被铁甲包裹的怪人,青面獠牙,巨齿红发。怪兽前进的速度不快,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座座会移动的小山,完全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
“咯咯……”鲍信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清晰地响。他感觉到勇气正从身体上溜走,很快溜得一干二净。他知道这怪物是什么,具装铁骑!
中平五年,灵帝在京城阅兵时,曾在仪仗中配置了一队重骑兵,给在场之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对面的怪物开始进攻了,脚步踏在地面上犹如惊雷。它们的速度不快,却势不可挡,可如果人撒开腿跑,未必不能逃得性命。
“逃啊!”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济北军迅速崩溃了,士兵们扔下火把,转过头,以生平能达到的最大速度向黑暗深处逃去。
鲍信也放弃了徒劳的鼓舞士气的行动,他感觉从出兵开始,自己的行动就都在敌人的预计之中,这种仗要怎么打?他调转马头,扬鞭狂奔。
“杀!”
身后传来了一声断喝。
让鲍信不解的是,敌人明明收获了一场大胜,但那声喝令声中却充满了愤懑与不甘,好像被人摆了一道的是对方一般。
疑惑在心头一闪而逝,鲍信无暇多想,对他来说,如何在黑暗与敌人的追杀下保住性命,这才是最关键的。
第二一六章态势与忧虑
当太史慈赶回奉高城时,已经过了辰时,不过天还是黑蒙蒙的。天上的乌云不但没有散去,而是化成了点点冰晶,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天地之间一片静谧,连落雪声都依稀可闻。
无暇去探查战场上的情况,太史慈直奔太守府而去。
“子义回来了?昨夜战况如何?”议事厅内只有黄忠在,折腾了一夜,老将面容有些疲惫,但精神却很矍铄。见到太史慈,他似乎有些意外,但笑的却很从容,没有半点焦虑的味道。
“还不就是那样。”太史慈撇撇嘴嘟囔道。
他出发前,王羽为了让他不要掉以轻心,还特意拉着他进行了一番长谈。
当时,王羽说的很夸张,首先分析了周边的形势,大抵上就是除了幽州之外,举世皆敌的样子,尤其是兖州的几个大敌,很可能怀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来进攻泰山军。
而太史慈麾下的重骑兵虽然战力惊人,但人数实在太少了点,训练的时间也不够长,远没到形成战力的时候。
总而言之,当前的局势异常危机,太史慈的勇武,是扭转形势的唯一指望。
受了这么一番鼓舞,太史慈哪有不热血沸腾的道理?他当即领命,带着两百重骑和倍数于此的辅兵就奔龟山去了。
龟山就在博县东北不远,离奉高不过几十里,若真有敌人试图奇袭,博县就是他们最后一个可以休整的据点。
太史慈精心选择了伏击地点,耐心的等待着敌人,报着必死的决心,结果……
“那鲍信好歹也算是一方诸侯,胆子咋就小成这样了呢?离山脚就差几百步,他就停住了,嘀咕了一阵子,突然下令要跑!他好歹有五千大军的啊。某麾下只有两百人,就算被伏击了,胜负亦未可知啊!”
在龟山上吹了两天冷风,憋足了的力气却没宣泄出去,太史慈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黄忠既然问起,他便絮絮叨叨的抱怨起来。
“也许是他已经得到前方的战报了吧?”黄忠很有耐心的听着,时不时还见缝插针的附和几句。
“某也这么觉得。”
太史慈甩甩头,将满脑子的遗憾甩开。恨恨说道:“又是徐福搞的鬼,明明先前的探子都被他截住了的,怎么就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放过来了?一定是他算计好的,又来抢某的功劳!”
太史慈和徐庶的矛盾,起因和过程都很诡异,纯属无妄之灾,黄忠不知道军师贾诩为何对此视而不见,但他本是有意当个和事老的。可现在一看,太史慈的怨念之深重,已经不是唇舌之力就能劝得动的了。在对方心中徐庶简直就是阴谋的代名词。
“子义无须烦恼,鲍信不战而退。今后的仗还多着呢。”完全是下意识的,黄忠依照王羽常用的口吻宽慰道。
“这某也知道,这次回来不就是想问问么。”太史慈左右看看,低声问道:“汉升兄,昨夜的大战到底打得怎么样?我军伤亡几何?战果呢?”
“呃……”黄忠脸色一黯,继而长叹一声:“唉,兄弟们都是忠勇之人。但天意难测,加之昨夜的大乱,我军还是还是折损了近三成的弟兄;所幸黄巾军已被完全击溃。不复成威胁。对了,主公还亲手抓住了贼酋……”
“抓到张饶了?”
“不,是那位黄巾小天师。”
“以四千对二十万,只伤亡千余兄弟,就能取得这样的大胜……”太史慈一脸神往的说了两句,突然发觉不对,黄忠说的好像不是全军,而是……
“汉升兄,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军折损的人手,都是你的麾下吧?”
“公明出兵的时候,黄巾军已经彻底崩溃了,主公既然拿住了黄巾小天师,自然也没必要多造杀戮。”
“……”太史慈嘴张得老大,他知道王羽的突袭计划,也很认可,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胜利来的居然这么容易。
黄忠麾下的兵马?一共只有一百人好不好?折损三成,也就是三十个!这个伤亡比例确实很高,可想想突袭过程,再看看战果,这点损失完全就可以忽略不计啊!
从天上飞过来,降落到二十万大军的连营之中进行夜战,可以说,从突袭开始的一刻起,这一百人的命就已经丢了一半了,能保住命的,都是上天的宠儿。
“除了主公跟大队人马动过手之外,其他人只是放放冷箭……”为了转移太史慈的注意力,免得他一直把仇恨锁定在徐庶身上,黄忠仔细讲述起昨夜的战况来。
太史慈迷迷瞪瞪的听着,脸色忽红忽黑,变幻不定。
从天上跳下来冲阵,以一敌千?这实在太令人神往了,早知如此,自己去看什么后路啊?如果当时自己也……
“果然!”太史慈突然冒出来一句。
“果然什么?”黄忠有些莫名其妙。
太史慈下意识答道:“打仗还是得跟在主公身边啊!汉升兄你还是太稳重了,换了我,肯定不会只在一边放冷箭,而是直接包抄上去,看张饶那贼还能往哪里逃!”
这句话显然在他心中盘旋很久了,所以说的很顺畅,说完他才发现不对,这话说出来,对黄忠未免有些不礼貌。
“无妨,无妨。”黄忠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笑容宽和:“奇袭开始前,主公就已经与某谈过此事,他亦有意让你接手特战队,你既然也有这个想法,却是正好。”
“当真?”太史慈眼睛大亮,一把抓住了黄忠的胳膊,甚至还摇晃了两下,这才自觉失礼,他抽回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汉升兄你……”
“青州战事基本已经结束,接下来应该不会有大规模的战事,但周边群敌环伺,却也不得不防……”
对没多少心机,行事直来直去,却又悍勇绝伦的太史慈,黄忠还是相当欣赏的。对方就是个纯粹的武将,如果非得拿世俗礼仪那一套往他身上套,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黄忠更佩服的是王羽,看人的眼光和用人的心胸就不用说了,更难得的是他的定力。主公也是个好冒险的人,不过,跟太史慈不同的是,他的控制力要强得多。
“主公的意思是,未来一段时间,主要任务是休养生息,不会主动兴起战事,扩张领土,以免拉长战线,为敌所趁。”
“不打济北?”
“当然不打。”黄忠笑着摇头,对付鲍信很容易,但刘岱的主力就在东武阳,很难说泰山出兵的行动,会不会触动这位兖州刺史脆弱的神经,如果泰山跟刘岱开战,只会便宜了曹操而已。
“济北国地域不大,却与平原、东郡、东平、鲁国都接壤,可谓四面受敌,又无险可守,占领此地,可谓得不偿失,还不如借着报复的机会,榨取点实惠呢。”
“原来如此。”太史慈退后坐下,半闭着眼睛,将泰山、青州的局势在脑中推演了一遍,然后点点头,向黄忠抱拳道:“那慈就恭喜汉升兄出镇一方了。”
他只是不喜欢思考而已,认真起来,在战略方面也是很有几把刷子的。
青州就是后世的胶东半岛,以及环渤海的一片区域。三面环海的地势,使得青州在近年的历次海侵灾害中损失惨重,不过在战略上却很有利。
以目前的态势而言,主要的威胁来自于兖州,徐州虽然态度暧昧,但反目成仇的可能性并不高。而王羽将平原让给了公孙瓒,来自北方的威胁也被消除了。
待王羽移镇青州之后,泰山、济南两个郡国就成了前线,很显然,王羽打算让黄忠出镇一方,独当一面了。
“某守泰山,公明守济南,主公移兵临淄,至少在这一两年内,青州便安若泰山了。之后的战事可能不会太多,多半只是在境内清剿残匪来练兵,不过看主公的意思,这些战事应该都会交给特战队,所以,子义也无须担心没有用武之地。”
黄忠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王羽会扩建特战队,也会让太史慈领兵练兵,但境内的战事恐怕没他说的那么频繁,他只是想着安慰一下对方而已。
“好说,好说。”让黄忠意外的是,太史慈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待他追问时,对方却又神秘兮兮的不肯接茬,让老将好不纳闷。
“主公现在何处?”太史慈东张西望的转移话题。
“在后堂,与那位小天师……子义,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太史慈探头探脑的凑到了屏风后面,贼兮兮的要偷听,黄忠哭笑不得,待要阻止,却又哪里来得及。
好在他也不用担心太久,也不知太史慈听到了什么,片刻后,他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一下向后跳开,满面惊容的问道:“汉升兄,那,那小天师竟然是个女子?”
“不错。”黄忠点点头,他初闻此事时也很惊讶,不过却也不至于惊讶成太史慈这样。
太史慈吞吞吐吐的问道:“那她的容貌……”
“呃,”黄忠大有深意的看了太史慈一眼,坦然答道:“她一直都带着斗笠,进到后堂时也是如此,子义何处此问?莫非有了君子之意?”
“非也,非也,”太史慈把头摇得跟拨楞鼓似的,然后一句话,把黄忠的好奇心也给勾起来了,“某是为主公担心呢。”
“啊?”
第二一七章献身卫道
王羽不知道太史慈正为自己担忧,但他现在确实很头疼,既是因为青州的形势,更是因为眼前之人。
哪怕是当初的徐荣,也没让他这么烦恼过。徐荣的信念很坚定,但墨家毕竟不是宗教,而是一种信仰和理念,虽然老头很固执,但还是能听得进去道理的,可眼前这位么……
“王将军,我可以献身于你,答应你一切要求,但你必须保证,不对青州的教众展开杀戮,也不能将他们送上战场。”
张宁已经将斗笠摘下来了,苍白的脸色,遮掩不住她精致的五官和靓丽的容颜,不过,王羽却无心留意这些,因为张宁的气质太独特了,独特到让人忽略她容貌的程度。
如果用花来比喻女人的话,貂蝉就是一朵绽放的牡丹,娇艳、奔放,却又不失高洁;蔡琰是一株幽兰,静静绽放,初看不甚起眼,仔细品味时才能体会得到其中不尽的韵味。
而张宁,则是一朵傲霜寒梅,或者说是仙人掌上的小花才更加贴切,大概是因为信仰的关系,这个女子性格极为坚强,而且还是个认死理儿的,完全没法讲道理。
看着对方脸上的坚定与圣洁,恍惚间,王羽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圣女贞德……
他从未认真接触过宗教,所知的类似情况,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值得庆幸的是,跟徐荣最初的敌视不同,张宁摆出了全面合作的态度。甚至主动说要献身于王羽,相应的,她只是提了几个要求罢了。
正是因为这样,王羽才觉得头疼。
“咳咳,其实本侯不像你想的那样……”
好色什么的,其实都是那句爱江山更爱美人惹的祸,王羽先前也没在意,反正他也没打算塑造一个完美无缺的形象出来,英雄么,总要有点缺点才会变得有血有肉。深入人心,那种虚无飘渺的忠臣义士形象,实在太假了。
可问题是,自己并不是真的好色,更不是那种什么女人都照单全收的色中饿鬼。
眼前这位长得倒是很漂亮,可这气质实在……想想看,这种整天把殉教、牺牲挂在嘴边,展现在脸上的女人,就算再漂亮。又有谁能提得起兴致来?何况,这女人还只认死理儿。
“我是太平道的继承者。尊奉黄天之名,言出必行,只要你答应不残杀教众,不让教众上战场,无论你如何对我,我都心甘情愿。”
张宁一脸的悲天悯人,脸上似乎都发出了圣洁的光来,王羽看得目瞪口呆之余,心里也大是腹诽。要不要再搞个唱诗班什么的啊?所以说,神棍不可怕,怕的就是这种已经把自己忽悠瘸了的狂信徒。
王羽半劝半哄的说道:“青州暂时应该不会有战事,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上战场,至于将来,他们总得保家卫国吧?至于献身什么的。咱们以后再议好不好?现在已经开始下雪了,而莱芜那边说不定已经断了炊,若不快点行动,恐怕……”
对青州的未来规划。他早就有了完整的构想,但那只是大略,其中很多细节都没得到完善,或者是干脆就没想到。
比如收降、安置这件事,就没在他预想之内。他想的很简单,打赢了,然后威逼利诱一番,压迫对方投降,然后就各回各家,皆大欢喜了。
可实际上,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这几十万人聚起来容易,想要散开可就麻烦了。如何组织疏导;如何将积年悍匪和被挟裹的百姓彻底鉴别开来;如何妥善安置,进而组织重建,以及屯田事宜……只想了个开头,王羽就头大如斗了。
相比于这些繁琐的民政来说,打仗、布防,乃至收降这些事,简直不值一提。
这场仗雷声大雨点小,可战后的种种麻烦,却比想象中棘手多了,王羽已经意识到未来的一段时间,自己将会有多忙了,哪有时间跟这个倔强丫头耗?
可他还不得不耗,因为张宁的用处很大。
首先,有这个小天师在,安抚民心将会事半功倍,顺带着还会吸引大量流民。在张饶举事之前,张宁在民间的名声很好,不是因为造反,而是因为她奔走于民间,救死扶伤的事迹。
和她的养父张角兄弟不同,张宁走的是感化路线,所以,她本身并没有什么危险,产生危险,主要是别有用心者的利用。
其次,张宁的医术也让王羽相当看重。在战事连绵的乱世中,一个神医的作用有多大,毋庸置疑,何况张宁不单擅长治疗外伤,在防治疫病方面也极有心得。
在乱世中,这么个人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王羽不是不知道更高明的医生,比如华佗和张仲景,但这个时代可没有互联网,想要找人又谈何容易?
张仲景还好,王羽记得此人当过官,这时代当官的多半都是世家子,想打听应该不难,难点是对方肯不肯接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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