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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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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景还好,王羽记得此人当过官,这时代当官的多半都是世家子,想打听应该不难,难点是对方肯不肯接受自己的邀请,背井离乡的来青州。
华佗就麻烦了,此人本就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从王羽所知的情况来看,此人的行踪遍布大江南北,在东吴救过周泰,在荆州救过关羽,还曾在邺城给曹操看过病。
找他就已经很有难度了,想把他留在身边,恐怕更难,这位神医属于世外高人,以天下人的安危为念的,根本留不住。否则三国时代的诸侯们不会那么没远见,当面放过这样的高人,养个医生的花费很高吗?
因此,能安民,又能治病的张宁对王羽来说就是个宝贝,是要大用的。
既然要大用,就不能随便答应对方的条件。而是要坦诚相见,否则将来一旦有所冲突,就会形成误会,使得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可对方却不是那种可以讲道理的人,这才是最让王羽头疼的。
王羽的话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倔强丫头的执念却也没那么容易打消,张宁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你不肯答应。就是心中有鬼,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会再上同样的当。”
王羽本来对张饶一点都没在意,但此刻,他却恨得牙直发痒,这倔强丫头明显是吃一堑长一智,可她这心眼长得实在不是时候。
当然,这件事也难不倒王羽。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而已,能有多麻烦?越简单的人。弱点就更明显,本来自己是打算仔细斟酌过再付诸实践的。现在却没办法,只能提前拿出来了。
王羽慢悠悠说道:“这种绝对的保证,某没法给你答复,不过,某却可以答应你另外一件事。”
“不需要,我没有任何要求,只要……”
“话别说的那么满哦。”王羽看一眼张宁,意味深长的说道:“本侯的意思是……你可以在本侯治下,自由传教。将来征兵,也让他们本着自愿的原则,如何?”
“不……你说什么?”冰山解冻,张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表情,饱含着震惊与诧异。
“咕咚!”几乎就在同时,门外的屏风也倒了,露出了目瞪口呆的黄忠。和趴在地上,脸上混杂了惊讶与尴尬的太史慈。
“汉升,子义年轻不晓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还不快把他拉走。免得惊扰了贵客?”
太史慈和黄忠武艺虽高,但偷听、偷窥却非专长,哪里能瞒得过王羽这个行家?只是王羽既然把会谈地点放在了这个不甚隐秘的地方,就不在意别人偷听,在境内施政,总不能瞒过这些心腹大将吧。
“喏……”黄忠下意识的一抱拳,附身拉起了还在发呆的太史慈,然后如梦初醒似的问道:“可是主公,这传教之事……”
张宁的脸上也恢复了平静,但注视着王羽的目光中,却蕴含着很复杂的情绪,有震撼,有意外,有不解,甚至还有几分期待。
“算了,反正你们迟早也是要知道的,进来一起听听罢。”
王羽向两大心腹招招手,待二将进来坐定,这才解释道:“某种角度上来说,大汉朝之所以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太平教引起的黄巾之乱是罪魁祸首,不过,本侯以为,即便没有太平教,没有黄巾军,这场大乱依旧无法避免,无非是时间早晚罢了。”
“就拿青州来说,灾害不断,朝廷又不肯抚恤,无论是原本就有些不安分的,还是老实巴交的人,都没了饭吃,不铤而走险又能如何?没有黄巾,也会有绿眉赤林,陈胜吴广的,所以太平教只是表面因素,实际上还是有没有饭吃的问题。”
王羽笑着总结道:“只要解决了温饱问题,谁闲着没事去造反啊?”
“道理倒是没错,可是……”黄忠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他又说不上来。
“堵不如疏,与其严格禁止,搞得神秘兮兮的令人向往,还不如公诸于众,让每个人都知道呢。”
实际上,现在的青州百姓,有一大半都是黄巾教徒,如果严格禁止,反倒让他们转入地下了。没人比王羽更明白,宗教这东西,向来是越禁止,就越让人心生向往。
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让太平道变成一种公开的,纯粹导人向善的宗教,就如同后世发达国家基督教那种模式一样。
王羽并不崇洋媚外,但在宗教方面,西方的确搞得更好些。基督教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它也有过极其黑暗的历史,不过,在王羽生活的那个时代,基督教已经吸取了两千年的经验教训,成为改良加强版了。
好的东西,拿来用就好了。太平道说到底也是道家一脉,既然王羽连墨家都接纳,并打算发扬光大了,改良一下道家又算是个什么事?
最关键的是,这个教宗很理想,不但名声够大,没有野心,而且,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张宁站起身,深深的注视着王羽,仿佛要把他看个通透,良久,女孩缓缓说道:“父亲在世时常说,人有多宽广的胸怀,就有多伟大的成就。王将军,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河东的同道那般信服于你了,只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才好。”
“开创一个清平世道么?某本也不是说说而已。”王羽笑笑道:“张令君,你说这话,应该就是答应了吧?救人如救火,咱们是不是即刻启程?”
张宁正俯身拿斗笠,闻言一愣:“你,叫我什么?”
王羽对张宁的反应很满意,点点头道:“你是本侯新任命的太医令,自然应该叫张令君了,本侯虽然是骠骑将军,有开府设衙的权力,但总不能私设个太常出来吧?只好暂时委屈张教主了。”
第二一八章换汤亦换药
北风呼啸,卷着漫天的风雪,占据了整个平原。
视野所及,唯有冰雪茫茫,不见天日;充斥于耳的,也唯有狂风卷动之声。
“啊……”
徐和忍不住放声大吼起来,长期郁积在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好象都在这一瞬间突然喷发了。他想起了无数死去的同伴,想起了大贤良师张角,想起了飘扬在空中的黄色天字战旗。
他竭尽全力地大吼着,任由泪水从眼眶滚落,然后在刺骨的冰寒中冻结。
“苍天……已死……”
在被张角收留,加入太平道之前,徐和是个孤儿,也是个乞儿,每天都挣扎在死亡线上,最大的梦想就是吃一顿饱饭。
生活很困苦,但这不是最让人难过的,最让徐和难过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不幸。每当乞讨到了东西,暂时压制住令他抓心挠肝的饥饿感,或者饿得睡不着的时候,他就会思索这个问题,但始终没有答案。
直到张角救了他,并且为他指明了方向,他才知道,原来错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许许多多跟自己一样的人,错的是这个世道!
这个世道就是不公平的。
无论多大的天灾,豪门世家的朱墙之内,却总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皇帝老儿更是穷奢极欲;反观民间,却是饿殍遍地,每个冬天都有无数冻饿而死之人,其中就包括了徐和的爹娘。
这样的天,早就该死了;
只为世家豪门所张目的天,本就该被砸得稀巴烂!
所以,他拿起了战刀,怀着必死的决心,与许许多多跟他一样的人一起,跟在了大贤良师身后,去行那变革天地之事。
然而。大贤良师失败了,二月起事,十一月地公将军在曲阳战死,起义甚至连一年时间都没坚持住。
徐和虽然逃得了性命,但却被新的疑惑所困扰,他找不到起义失败的原因。
是大贤良师不够睿智?
是信徒们不够勇敢,决心不够大,人数不够多?
如果不是这些。就只能是这不公平的世道力量太强,不是人力所能推翻得了的。
有了困惑,徐和变得浑浑噩噩起来,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已经背离了真正的太平道,已经和青州无处不在的山贼、盗匪完全没有区别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凭着在太平教内学来的武艺和兵法,他在青州众盗之中,是出类拔萃的一个。势力也是最大的一个。
可惜,这些都无助于解决他内心的困惑。
小天师张宁的出现。一度给了他希望,可女孩只是固执的重复着大贤良师曾经做过的,对改天换日最没效果的那个过程。
救死扶伤,哪怕救了再多的人,又有何用?能削弱头顶这片天的黑暗吗?能增强自己这些试图逆天者的力量吗?
直到……
同为张角旧部,徐和知道张饶搞的那些花样,对方的心思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自己。
徐和之所以没全力反对,只是因为他再次看到了希望。所以,他没有趁着张饶未成气候的时候发难。就像他以前火并其他山贼那样,而是跟在了对方身后,哪怕经受排挤压榨,也未曾放弃。
借助敌人的力量,愚弄自己人都不要紧,因为一切都是为了胜利。
正因如此,徐和才心甘情愿的承担了断后这个最艰难的任务,表面上他是被张饶算计了,实际上,他将这件事当成黄天对自己的惩罚。
可是,尽管他已经很努力了,现实依然让他绝望。
今天是开始下雪后的第三天,雪越下越大,风越来越猛,却有人穿过风雪,带来了远方的消息。
大军。崩溃了……
听到消息的一瞬间,徐和几乎以为自己死了,又或在做梦,梦到了六年前在冀州的那一幕。不,眼前之事比往事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也难以接受。
当时黄巾在冀州虽然人数众多,势力庞大,但实际情况却远不像表面那么风光。
将士们虽然勇猛,却越不过高高厚厚的城墙,除了那些事先做了布置,城内有内应的城池之外,冀州的大部分郡县都是完好无损的。
皇甫嵩、卢植等当朝名将带着重兵北上,他们麾下的兵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跟缺衣少食,连武器都配不齐全的黄巾军完全无法同日而语。
这些还不是最麻烦的,各家豪强们也组织了私兵,凭借自家的坞堡或者县城,四下出击。遇上大队人马就躲开,遇上少数人马就强攻,搞得黄巾军不得安宁,根本无法分兵,以扩大战果。
这些,都是徐和事后回想才渐渐总结出来的,当时他可没有这样的见地。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大贤良师却一直眉头不展,因为形势一点都不好。
而今年这次却全然不同。
青州不同于冀州,经过多年的战乱,境内的豪强早就死的死,逃的逃了,还在境内的,也只剩下躲在城里瑟瑟发抖的份儿,完全构不成威胁。
官府方面,北海郡守孔融这样不自量力的已是凤毛麟角,各地郡兵别说剿匪,连自保都很勉强,青州群盗纵横往来,从无阻碍。
张饶更是找到了强援,接连打破数城,连临淄这个青州治所都攻下了。聚众百万不说,尽得临淄城内的兵甲、粮草之后,连最困扰义军的后勤问题都解决了。
再加上张饶放弃老弱,轻装上阵的决策,弥补了义军最后一丝破绽……
徐和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一支大军怎么可能会输?
召唤天火的法术?这世上怎么可能真有那种东西?
然而,事实如此,随着越来越多的溃卒出现在大营,徐和彻底绝望了。
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声势浩大的百万黄巾,在一夕之间就走到了绝境。跟当年在不利境地下,且战且退,英勇不屈的冀州黄巾根本没法比。
这场败仗来的实在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了。
“苍天……”抬头看天,徐和放声狂吼,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可以任何办法,来发泄心中的郁闷与悲愤。
可恶的苍天,总是降下一个又一个让人难以跨越的高山阻挡在义军面前,从前的皇甫嵩让人又恨又怕,现在的王鹏举。给人带来的只有绝望。
别说随着溃兵的到来,高亢的士气已经瞬间崩灭,就算还和先前一样,天降大雪,粮草将尽的情况下,徐和也拿不出任何对策来。
退?先前兄弟们挖壕沟的时候唯恐不够深,不够宽,现在要想东行,就得跨过自己挖出来的天堑。天堑后面,还有养精蓄锐已久的泰山步卒以及幽州铁骑。
进?除了溃兵。前路什么都没有,在这种风雪交加的天气里。能有一两停人走到奉高城下,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可是,头顶上这片天,从来都只为了权威而张目,什么时候保佑过自己这些人?
“渠帅!”一名亲兵踏雪而来,打断了徐和的狂吼。
徐和没有发怒,他已经没力气向人发怒了。他只是很疑惑,因为亲兵的声音中,分明带着满满的兴奋。转头看时。他更加惊讶了,亲兵脸上分明在笑!在这个时候?
“出……什么事了?”徐和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丝颤音,他不知道在这样的绝境中,有什么消息能拯救所有人,但他知道,自己的亲卫应该没疯。
“小……小天师回来了!”亲兵捂着帽子,顶着风大吼大叫。
“当真?”短短两个字,徐和的情绪却经历了一番大大的波动。
先是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如烈火般充斥胸膛,下一刻,却被狂暴的北风吹得支离破碎。
小天师是大军的精神支柱,可以保证大军的士气。可是单凭这些,并不足以将大军从灭顶深渊里拉出来,顶多就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点了盏油灯罢了,无法照亮前路的方向,顶多提供一点希望。
亲兵显然也不是一无所知的信众,从徐和忽喜忽忧的神情中,他看出了端详,紧跟着又补充道:“小天师还带着几百个弟兄,说是给大家找了一条出路!”
“出路?莫非……”徐和心念一动。
最悍勇的那些贼寇,一直不见踪影,讨回来的大多是新兵,能十个八个的凑在一起,已经很罕见了,带着几百人?再说,就算败了,张饶也没道理放人自行离开啊?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
带着满腹疑窦,徐和回到了中军。
帐外聚集了许多人,还有更多的人冒着风雪赶过来,本来死气沉沉的大营,一下就有了生气,但徐和的心情却很沉重。
眼下,他能想得到的唯一出路,就是投降,放弃一直以来的梦想,重新跪倒在权贵们脚下,祈求对方的恩赐,这样才能得到点残羹冷炙,这样才能苟活下去。
徐和不想这样,可他也知道,他不能用自己的准则约束所有人,对大多数人来说,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何况,连大贤良师的女儿都……
“小天师!”从拥挤的人群挤出了一条路,徐和见到了久未谋面的张宁。
“徐师兄。”张宁摘掉了斗笠,从青白的脸色上看,女孩也是冒着风雪,赶了很长的路。
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品味着往事的辛酸,和灰暗的未来,徐和百感交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渠帅,还是进帐说话吧?”
亲卫们请示了一声,见徐和没有表示,只当他是默认了,簇拥着他和张宁进了大帐。
帐中没生火,大军已经无力分兵去采集柴禾了,但比起寒风呼啸的野外,还是有股微暖的气息,徐和精神稍稍有些恢复,急问:“小天师,您说的出路……”
“太平教众会放下武器,重归于朝廷治下,王将军答应既往不咎,并且帮助大家重归乡里,重建家园……”张宁神情古井无波,语气也淡淡的,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猜想得到了验证,徐和心中的滋味更加苦涩了,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连张宁接下去说的话,都没怎么听进心里去,直到……
“王君侯乃是胸怀宽广之人,青州将允许道派自由传教……”
“什么?”徐和的情绪再次剧烈波动了起来。
准许太平教自由传教?在中平元年之前是可能的,但现在……还没等他辨明此事的真假,张宁又给了他另一个意外。
“同时,有鉴于太平道过去的名声,故而,将更换教名。从今以后,太平道之名不复存在,教义也将有所修改,成立的新教名为慈善堂,即:心怀慈悲之心,行良善之事的意思。”
徐和张了张嘴,彻底哑了。
他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被朝廷收编这种事,他从前想过,也听说过,黑山的张燕就有个平难将军的头衔。但眼下的这个古怪方式,还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权宜之计?
还是另有图谋?
对付已经穷途末路的义军,王鹏举有必要玩这么多花样吗?
疑惑重重,如同迷雾一般将他笼罩了起来,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所以,他能听到耳边的阵阵欢呼声,越来越响,将呼啸的北风彻底驱散,无影无踪。
第二一九章意外连连
张宁一回来,就把消息公开了,得知前军溃败后,全营上下本就战意全消,自然也没多少阻碍,唯一的麻烦,就是徐和。
不过,到了这时,徐和突然想通了。他发现自己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位少年将军的算计之中,对方故意引导自己这边抛弃老弱,为的就是收服起来容易。
眼下只有他自己,又心存犹疑,故而没办法阻拦张宁,若是张饶那些人都在,看穿敌人要收编的企图,说不得要拿老弱当个盾牌、人质什么的。
王鹏举唯一没算到的,恐怕就是那些壕沟吧?徐和走出大营,回首东望,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对方没想到自己这些人笨到了这样的程度……
虽然仍然不甘心,但徐和终究没有做出负隅顽抗的无谋之举,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张宁组织人手,冒着风雪填平部分壕沟,与莱芜恢复交通。
“渠帅,听说奉高那边也有粮食送过来,咱们不如……”有心腹看出了主将的不甘,凑到他身边,抬手做了个下斩的手势,显然是想故技重施,拿出山贼黑吃黑那一套来。
“蠢货!”徐和看看提议的心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低斥道:“你以为对手是谁?那些只会夸夸其谈,不知兵的名士吗?他可是名震天下的泰山王鹏举!会给咱们留这么大的空子钻?再说了……”
他望了一眼不远处那个白色的较小身影,混在风雪之中,视线有些模糊,让徐和感到阵阵怅然。
“小天师只继承了大贤良师慈悲的那一面,那些雷霆霹雳的手段,她压根就不赞成,没有小天师的支持,那些老弱有什么用?光凭咱们这几千残兵,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何况。咱们自己的弟兄难道就很想继续打吗?”
那心腹左右看看,发现混在填壕沟的人群中的自家喽啰也是为数众多。这会儿,这些人比打仗的时候可有劲头多了,一边挥动锹镐,一边大声呼喝着,仿佛他们正铲动着的,不是腊月的冻土,而是松软的春泥一般。
人多力量大。尤其是有希望,有奔头的时候,用不到半天的时间,纵横交错、绵延数里的壕沟阵中间,就被填出了一条十几步宽的大路。
众人不敢越界,满怀期冀的目光只是在张宁和远处的莱芜城上打转,风雪尚未停歇,隔着这样的距离,根本看不到莱芜城的影子,但大伙儿都知道。那里是希望所在。
张宁面容平静的站在那里,因为担心。她来的很仓促,根本就没来得及和王羽商量好细节,对于泰山军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她完全没有头绪。
不过,她相信王羽,从养父那里学来的观人之术,是这样告诉她的。
从对方的眼神中。她看到的是豪气和坦率,这个人会动心眼,也会使阴谋。但他绝对不会做违背诺言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众人的期盼之中,一辆推车穿透了风雪,沿着新铺就的大道,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推车上,粮袋堆得高高的。
“有救了!”
“小天师说的没错,王君侯果然是信人。”
欢声雷动声中,徐和心中再叹一声,对方没玩花样,但却比玩花样更糟。
如果对方象收押俘虏那样,让大军打散前往莱芜城下,大多数人心里肯定会打鼓,官军屠杀黄巾军的记录可不止一两次,若是再有人居中挑动,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现在对方先送粮,安抚了人心,然后再想做什么,就容易得多了。
从开战到现在,无论是大略还是细节,对方都牢牢的占据了上风,这一仗,大伙儿输的不怨。
……
“法式兄,你不等着雪停再走吗?我家君侯不日就到,说是要向法式兄当面致谢呢。”
“君侯与我家将军兄弟相称,守望相助份属应当,谈什么谢不谢的?”
田楷一摆手,赞不绝口道:“这次楷也算是开了眼界,君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手段,真是让人惊叹,楷本以为,这一仗也许要打到明年春夏呢,结果竟是一夕之间便决出了胜负,君侯的手段,让人除了佩服,还是佩服,了不起啊!”
这些赞叹的话,于禁不好接口,不过他却注意到,田楷虽然笑得豪爽,但眉宇间却隐隐有一丝忧色。
相处了一段时间,于禁对田楷的性情也很了解了,于是直言不讳的问道:“法式兄,莫非……幽州有事?”
“呃……”田楷微微一滞,眼神中黯然之色一闪,摇头叹道:“确是瞒不过文则,二将军不幸身故,主公大怒,准备兴兵讨伐袁绍,为弟报仇。”
“二将军?”于禁吃了一惊,田楷说的二将军当然就是曾在阳人之战中,与泰山郡并肩作战的公孙越。眼下此人应该正在南阳为袁术助战,怎么跟袁绍又扯上关系了?
“一言难尽,楷也是接到幽州急报,这才知道的,详情如何,也不是很清楚,但二将军死于袁绍手下的周昂之手,肯定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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