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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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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岱只能战战兢兢的躲在东武阳,一面传信弟弟刘繇继续攻打徐州,以期围魏救赵,一面求神拜佛,祈祷奇迹的发生。

结果,奇迹真的发生了。

王羽虚晃一枪,步卒在平原兜了一圈之后,直接渡过济水,回返临淄去了,并将这次军事行动命名为实地演习。然后,他自己率领轻骑渡过黄河,打着增援公孙瓒的名义北上去了。

逃过一劫的刘岱先是松了口气,然后。他回过味来了:“文彦,吾怎么觉得,这次吾是被王鹏举那竖子给耍了呢?”

“回禀主公,王鹏举奸诈,恐怕在他成婚当日,就已经布好局了。”王彧满脸苦涩,他终于明白,当日程昱为何是那副模样。曹操这次为什么这么不积极了,感情程昱早就猜到了王羽的心思,故而完全不看好刘岱的这个围徐州图青州的计划。

“旬月之前?”刘岱满脸惊诧:“他怎么知道,吾会用此策?”

“他不需要知道。”王彧摇摇头,哑着嗓子答道:“当日,仲德欲以利害动摇其志,点明了他联结东海糜氏,图谋徐州。此子对应以强硬态度,看似恼羞成怒,实际上。却是误导主公将目标放在徐州!”

“咝!”刘岱倒抽一口冷气,“这么说来。吾做的这一切,都在他的预知之中?”

按照原先计划,最佳的结果是王羽率军救援徐州。打着救援之名,趁机抢占地盘,这是很常见的一种算计盟友的策略,王羽与徐州有同盟关系,又有图谋徐州之心。应该没有不来的道理。

只要王羽来了,徐州的地方势力会先是加以奉承,待王羽和鲍信、刘繇开战后。突然翻脸,从背后狠狠插他一刀。三方合力,让泰山军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计划不可谓不完美,可敌人不肯上钩,再完美的计划也是白搭啊。

“最可疑的,就是偷袭扬州军的那支水军!”

王彧举出了一个实证:“正月前后,王鹏举曾率军剿灭了横行东海的海寇管承,二月,东海朐县外的鹰游山又出现了一股巨寇!岛上原本的各路海寇非死即降,若说这里面没点关联,谁信?除了这支水军,谁还有实力攻打拥有数百舰船的扬州水师?”

“果然是处心积虑,其心可诛啊!”刘岱把牙咬得嘎吱嘎吱乱响。

王羽入主青州以来,各路人马对青州的刺探就一刻也没停过,只是东莱海匪的事情实在太小,没人注意到。结果就是这么点疏忽,使得弟弟实力大损,别说再配合自己出兵,水军损失惨重的刘繇,能不能在扬州自保都不好说。

归根结底,是王羽深谋远虑的布局起到的作用,可恨那曹操明明窥破了玄虚,却不肯提醒自己,只顾着在豫州抢地盘,难道他就不晓得那只会为人做嫁衣吗?

在心里咒骂了一通曹操,刘岱又转过头来,恨恨说道:“好在我军实力未损,跟徐州也不算彻底撕破脸,趁着王鹏举犯糊涂北上,正好拿他的老巢开刀!”

刘繇的损失,刘岱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被王羽耍的团团转,才是最令他恼火的。等消息传开后,天下人会怎么看自己?自己的名声要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王羽不在,狠狠的给他一个教训,将丢掉的颜面挽回来,若是能攻下青州就更好了。想到王羽无家可归的模样,刘岱心里就是一阵畅快。

“主公万万不可!”王彧脸色大变,连忙劝阻。

“有何不可?”刘岱脸色一沉。

“主公,王羽带走的只有千余轻骑,泰山军主力未动,我军如今孤立无援,若攻济南,就会被平原的田楷威胁到侧翼,若是攻泰山,谁知道陶谦会不会……”王彧摇头叹气,只说不可。

“就算没有这些顾虑,青州诸将无一弱手,而我军军中……主公,此事尚得三思而后行啊!”

王彧的谏言很有道理,但刘岱的满腔愤恨却无从发泄,他猛地站起身,来回走动几步,喝问道:“那就这么干等着么?等他从冀州回来,再来图谋兖州?”

“主公无须多虑,此事彧早有成算,只须……”王彧忽地一笑,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他踏前两步,凑到刘岱耳边,低语几句,最后总结道:“对付王鹏举,切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急于出头,今次之事,就是教训,望主公引以为鉴啊!”

刘岱缓缓点头,重新坐倒,似叹似怨的说道:“也好,就看天机如何罢。”

第二五二章北行路上

对于河北即将发生的这场大战,以及这场大战之后的局势走向,天下人各有其看法和论断。程昱还没出仕曹操之前,刘岱就曾就此事征询过他的意见,他给出的回答是袁绍占上风。

跟程昱有类似观点的人不少,特别是见识过张颌麾下的那支强军后,看好袁绍的人更加坚定了。

公孙瓒的兵力很强,白马义从更是当之无愧的当世强军,然而,公孙瓒的弱点也很多,每一个都很严重,其中最致命的一个就是,他没有地盘。

公孙瓒小吏出身,纯粹靠战功起的家,他麾下的部队被称为幽州军,但他并不是军政一把抓的幽州牧,而是个纯粹的武将。

他的官职是奋武将军,还有个蓟侯的爵位,因为军队的驻地在右北平,原来的北平太守惧他跋扈,弃官而走,之后也无人敢赴任,所以,他才自己弄了个北平太守的名头。

幽州本就是贫瘠之地,以卢龙塞为界,右北平有一半的疆域在长城之外,靠这么点地方,怎么可能养得起上万骑兵?

在董卓进京之前,公孙瓒的补给主要依靠朝廷供给,再加上打仗时获得的战利品,日子勉勉强强还能过得去。

等到董卓进京,关东群雄并起,朝廷的拨付自然也就没了着落,等米下锅的公孙瓒,无论有没有野心,他都得自寻出路。

摆在他面前的路无非两条,扩张或找个靠山。他的脾气倒不像吕布那么不靠谱,但他也是个骄傲的人,怎肯屈居人下?特别是有资格,或者说有能力给他当靠山的人选,还都是他看不顺眼的。

因此,扩张是他唯一的出路。

只不过,光靠扩张,无法彻底解决补给问题。至少短时间内不行。

袁绍拱手让出了渤海,看似示弱,实际上,他却是另有盘算,直接将公孙瓒架了个不上不下。

对此,王羽和他部下的骑兵有着非常深刻的体会。

“人都说冀州富庶,依某看也不怎么样啊?就算是前几年的青州,也不过如此。渤海这里又没有蛾贼作乱,怎么成了这副光景?我说老秦,你确定你没带错路?”太史慈雄赳赳气昂昂坐在一匹膘肥体壮的黄骠马上,一边兴致盎然的左顾右盼,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嚷嚷。

“子义,你小点声,别惊到了人。”秦风大是不爽的哼哼道:“某又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了,怎么会走错?中平五年的时候,张纯勾结丘力居……”

“好了,好了。你那点光辉史,某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没有新鲜的就没完没了的。”太史慈老大不耐烦的挥挥手,向四周比了一下,嘿然笑道:“吵到人?你看看周围这光景,像是有人么?嗯,活人没有,死人倒不少,惊到死人的本事。某还没学会呢!”

“奇怪了,这就是上次走的官道啊?”秦风自己也挺纳闷的,行军打仗带错路。那可是了不得的大罪名,他可不敢拿这个开玩笑,别看君侯平时和和气气的,若是有人真的犯了军法误事,也别指望他会手下容情。

他带马到了路边,翻身下马,用力的跺了跺脚,然后又附身看了看,觉得心里有底了,这才指着路基,大声说道:“是三合土,是官道没错!过了厌次,只有一条官道通往阳信,舆图上也是这么画的!”

“那还真是怪了。”官道的特征,就算秦风不提,太史慈也不会辨认不出,他挠挠头,更加迷惑了。

官道往来便利,正常来说,在周围总该见到些村落才对。秦风去年春天还在这条路上走过一次,对于他那样老行伍来说,走过的路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太史慈将目光转向了王羽,从过了厌次渡口之后,王羽就一直保持在沉思状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应该是没错,只是物是人非了……”王羽叹息道。

为将者不能不知地理,尽管有秦风这个识途老马带路,但冀、幽二州的地图,他还是反复看过的,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来相关的讯息。

从临近的山川与河流标记上分析,脚下的官道的确是直通阳信的那条。只是舆图上曾经标满的村落的地方,如今已经人迹罕至。与其说是物是人非,还不如说是沧海桑田。

仿佛在与他的想法相印证,一阵料峭的秋风从新绿的野草之间扫过,将草茎齐齐整整地压弯,几处焦黑的断壁和已经腐朽了的门窗便立刻显露出来,提醒过路者,此处当年曾经繁华。

勃勃的生机和残桓断壁的凄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感慨万千。而草丛中若隐若现的枯骨,更似在提醒王羽,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劫难。

“十一,去找几个向导了,问问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况不明,王羽当然不敢贸然前进。

冀州的黄巾早就被平定了,盘踞在太行山的黑山贼,也不可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杀人放火。最近一段时间,他将精力都用在对付刘岱兄弟上面了,对渤海、乐陵这两块本应属于盟友的地盘没有多加关注。

想了想,王羽又补充道:“找到人后客气点,别吓到他们。”

“诺。”李十一答应一声,点起几个得力的手下,下马往草丛深处走去。

大军随即止步,将士们抓紧时间喂马喝水吃东西。青州人手有限,乐陵又是盟友的地盘,一向以来,这边的军情都是由田楷通报的。现在看来,此地似乎刚刚遭过兵灾,田楷又未予通报,说不定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也说不定,不做好临阵准备可不行。

见秦风一脸忧色,王羽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宽慰道:“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法式兄与某也算是无话不说的兄弟了,战事不利的话,多少会招呼一声。”

“君侯说的是。”秦风点点头,可心中的担忧却有增无减。

田楷性情直率不假,可他的骨子里也是个骄傲的人,若真是吃了败仗。损失只要不太大,他就肯定不会向青州求援。

实际上,秦风并不看好王羽这次增援行动。

公孙将军与君侯自然是没的说,见到君侯来援,只有高兴的份儿,但幽州军的其他军将,却未必对此表示欢迎。

要知道,幽州军中。可是一群堪称百战百胜的骄兵悍将,自己若非亲眼见证了君侯的本领,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任由驱使。君侯的增援行动,说不定会被某些人当做污辱也说不定。

乐陵国所见的景象,加重了秦风的忧虑。若是连与君侯很谈得来的田将军都不肯求援,那……想到傲气不在主公之下的严纲,心机深沉的单经,秦风忧心忡忡。

“启禀主公,人带到了。”

从追随在王羽麾下开始,李十一办事一向很得力。可这一次,他去的时间却很长。眼见着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他才带着几个手下,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身后跟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看起来畏畏缩缩,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样子。

王羽看一眼李军侯,后者轻轻摇了摇头。王羽心下微微一沉,他带出来的兵。能力自然一清二楚,用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步行。搜索半径也有方圆数里了,结果,竟然只找到了一个老头?

这乐陵国,简直可以与黄巾大队攻入泰山后的青州相比了。

“老人家,这附近到底出了什么事,是遭了兵灾吗?”看看一脸凶相的太史慈,又看看一脸焦躁的秦风,王羽决定亲自盘问。

老头看着王羽,颤巍巍开了口,却是答非所问:“你是……将军?说话算数的?”

“哦?”王羽微微一愣,李十一赶忙上前打圆场:“老人家,答应你的东西,一定会给你,只要你回答了我家将军的问题。看!”他抬手一指高高飘扬的将旗,大声说道:“我家将军是天子亲口敕封的大汉冠军侯,骠骑将军!”

“哦。”老头点点头,浑浊的眼睛向上翻了一下,算是看过了,然后低声向李十一确认:“十斤粟米,没错吧。”

合着李十一为了让他自愿来,许下了十斤粟米的报酬,而在老头眼中,冠军侯、骠骑将军什么的,远比不上十斤米重要。

“你这老货……”太史慈大怒,他的功名心本来就比较重,对王羽更是尊敬有加,这时见一个乡间农夫竟然两者一起蔑视,他恨不得一拳把这不知好歹的老头揍扁。

“子义别急,等某问清楚再说。”王羽手疾眼快,一把拦住了太史慈,看着老头瘦骨嶙峋的模样,来阵大风,说不定都能吹倒,哪里禁得住太史慈哪怕一根小指?

“十一,去拿米。”

李十一答应了一声,快速从一匹驮马的后背上拿下两个连在一起的袋子。王羽这支轻骑差不多达到了一人三马的比例,驮马带着口粮,足够旬月之用。

看到李十一打开袋口,露出黄灿灿的粟米粒,老头浑浊的眼中终于泛起了光芒,像是怕王羽反悔似的,忙不迭道:“这附近是遭了兵灾,不是兵灾,哪能把好好的地方祸害成这样啊?这附近的可都是良田啊!好好的,谁会糟蹋田地?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什么时候?”老头肯配合,但絮絮叨叨的老半天说不到重点,王羽只能打断他,追问道。

“早先就不太平,时不时的就有蛾贼从青州那边过来,官兵不去缴,大户人家又只顾自己,不过日子倒也能凑合过。后来……就是前年吧?渤海郡来了个新使君,一上任就闹出了老大的动静,一边招纳名士,一边招兵买马,说是要勤王什么的,俺们乡下人也不懂……”

是袁绍!袁绍也是以一郡之地,养了上万兵马,而且还招揽了一大堆名士、名将什么的,耗费自然不小。

“听说河间、安平那边还好,韩使君派人守在边境,不许渤海郡的那位大人过界,可咱们乐陵这地方偏远,没人管,渤海刮完了,就轮到咱们乐陵倒霉了。青壮都被拉走了,粮食也被征完了,田土也就荒废了。”

老头的语气一直没什么波动,平平静静的,就像是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跟他自己完全无关似的。可越是这样,他说出来的话也越是让人心惊。

“后来,袁将军走了,白马将军又来了……”用同样的语气,老头又提起了公孙瓒。

“你胡说!”这次咆哮的是秦风,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都是青筋,手紧紧的握在刀柄上,让人担心,他下一刻就会抽刀杀人。

王羽这次没有急着出手阻拦,而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老头口中说的,正是他最担心的事,为了筹集补给,公孙瓒刮地三尺,失去民心的同时,他的弱点也是暴露无遗!

他兵力虽强,但补给不足,也没有根据地,十足的外强中干!

第二五三章精准预测

阳春三月,日头正暖,但风还有凉意,比风更凉的是此刻的气氛。

秦风的武艺算不上太高,却也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百战老兵,急怒之下,杀气几如实质一般,别说是普通平民,就算是接受过一定训练的新兵,也难免会被吓得发抖。

然而,他面对着的那个河北老农却没发抖,他抬起浑浊的眼,向秦风身后张了张,秦风和他麾下兄弟的坐骑正聚在一处,在阳光下,发出一片亮闪闪的白光。他扯动嘴唇,沟壑纵横的脸上,泛起了一个满是愁苦的笑容,语声枯涩,像是随时会断掉一样。

“白马将军威名赫赫,老朽哪敢诋毁他老人家?何况,他来的晚了,地方上也没剩什么可以贡献的了,小将军既然问起,为了那十斤米,老朽总要回答清楚了才好。”

连百战老兵的杀气都吓不倒,要么说明这老头的胆量超群,要么就是他的心已死,没什么可怕的了。王羽不大相信李十一随便找到的一个农民,就是隐藏在民间的高人,答案也是不言而喻。

秦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一会儿才松开了刀柄,叹一口气,转身走开了。

王羽想安慰,却不知无从说起,只能摆摆手,向李十一示意道:“十一,送老人家回去吧。”

“……诺。”李十一稍稍迟疑了片刻,这才提起米袋,扶着千恩万谢的老头去了。

太史慈旁观了老半天,看出了点门道,凑上来问道:“主公,今天不走了?”

“嗯,先宿营。”王羽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道:“我先前似乎想的有些太简单了,早知道,就应该先去趟平原,当面向法式兄问清楚。现在,却是有些棘手了。”

“麻烦?”太史慈张大了眼睛,他看出王羽有意思暂停进兵,但却没看出威胁的存在。

王羽左右看看,低声道:“伯珪兄中了袁绍引蛇出洞之计,现在不但乏粮,而且连落脚点都不稳了。”

“……何以见得?”太史慈大为惊异,口中不自禁的打了个突。

“伯珪兄与幽州牧刘虞一向互相看不顺眼。他辖下只有右北平一郡之地,而且还只是驻军之所。袁绍看破此节,将渤海郡让予伯珪兄,作为诱饵,伯珪兄不虞有诈,率军大举南下,结果渤海、乐陵两个郡国却是这般模样,这不是釜底抽薪是什么?”

见朱者赤,跟贾诩混在一起这么久,王羽在辨别阴谋这方面。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让他设阴谋,可能还有些勉强。但通过情报来分析辨别,却是游刃有余。

“如某猜的不错,前次法式兄急忙告辞,应该不单是因为豫州的变故,很可能右北平也出了问题,伯珪兄现在正进退两难呢。”王羽一边思考,一边向太史慈解释。

饶是太史慈胆大包天。此刻的脸色也相当不好看:“袁绍就这么有信心?逼着公孙将军进军冀州?”

“不一定。”王羽嘴角微动,泛起一丝冷笑:“虽然可能性不大,不过。伯珪兄还可以选择来青州,那袁绍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或者招降也是个不错的打算,就算驱虎吞狼和招降都没成功,让伯珪兄首尾难以兼顾,这仗也更容易打。”

若是没听过田丰、贾诩的分析,一般人很难理解,公孙瓒与袁绍的这场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孙瓒有两个对手,这两个对手不是一路人,但却保持着默契。袁绍不能让刘虞独自面对公孙瓒,以免公孙瓒解决了刘虞,全力对付自己;投桃报李,刘虞也会时不时的扯后腿,让公孙瓒难以集中兵力对付袁绍。

这两个人最怕的,并不是公孙瓒大举出击,他们怕只怕公孙瓒坐拥强军,窝在幽州不出来。如果是这样,袁绍就始终无法安顿后路,向河南的大汉腹心之地全力扩张。刘虞也不敢轻易断掉公孙瓒的粮饷,以免公孙瓒铤而走险。

于是,才有了袁绍让渤海之事,公孙瓒也果如袁绍预计的一样,全力南下。刘虞顺势扯后腿第,也就顺理成章了。

“断粮饷有所顾忌,扯后腿就没事?”太史慈疑惑道。刘虞跟公孙瓒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复杂,这些道理也是似是而非,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太史慈是个纯粹的武将,懂不懂这些谋略方面的东西,意义不大。不过,对形势的评估,将会影响结下来的战略,而王羽一时还没想好对策,索性一边解释,一边理清思路了。

“粮饷是大军命脉,伯珪兄那脾气,刘虞只要敢断他的粮,他就敢抽刀拼命!”王羽晒然一笑,道:“若是其他的小手段,比如派个太守什么的去右北平赴任,或者借故拖延一下粮饷的运送,那刘虞在官场上打了那么多年滚,对这类勾当应该熟得很。”

华夏官场上的学问,可谓博大精深,远的不提,单就春秋战国,先秦两汉,这上千年浸淫下来,积累下来的经验教训不知凡几。在无法一击致命的情况下,本着搞不死你,也恶心死你的原则,采取扰敌策略,对付公孙瓒这种武将,简直就是手拿把掐的。

“上次田将军增援青州,何不坦言相告?”太史慈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他担心王羽打退堂鼓。尽管那也没什么错,明知不可而为之,在武将看来,可以视为勇气的证明;但同样的事,放在一方诸侯身上,难免就会有不知进退,不把兄弟们性命当回事的嫌疑了。

“他啊,大概是拉不下颜面吧。”王羽砸吧砸吧嘴,跟这种脾气直率,但内心骄傲的人打交道,也有不少麻烦。

自己有麻烦求援,公孙瓒答应的很痛快;可反过来,除非真的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否则,很难想象幽州的那帮骄兵悍将会主动求援。

上次田楷来,说不定也是打算讨点粮草救急的,结果发现自己近乎完整的收降了数十万黄巾来屯田,根本不可能有余裕。于是。他随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现在幽州军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援军,至少表面上如此。

自己若是送十万斛粮食去幽州,估计可以收获不少感激;而带着一千骑兵来援么,呵呵,公孙瓒倒是不会说什么,可幽州众将的态度。很可能就……

“所以,去幽州与伯珪兄汇合的计划需要改动一下,本来幽州军补给就紧张,再多了咱们这一千多张嘴,总之,是不太好。”

“咱们千里赴援,还要看人脸色?谁敢!”太史慈是个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一听这话,哪里还不火冒三丈?

“都是捕风捉影的猜测而已,又没真的发生。你喊这么大声干嘛?”王羽嗔怪的瞪了太史慈一眼,低声命令:“坐下!”

“可是……”太史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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