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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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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截然不同的战号轰然相应。但冲天的战意却是一般无二,似东风乍起。似银瓶乍破,五千轻骑,一往无前,水银泻地般汹涌而前……
金光!
耀目的金光!
这一刻,主宰战场的唯有闪烁着的金光!
充斥了两军数万将士的眼睛;震骇了他们的心灵,让他们无法思考,无法动弹。
恐慌,再次席卷而来!
“怎么可能?他们没损失多少人!”这一次,慌乱的不单是新兵了,有经验的老兵可以通过种种细节判断骑兵的多寡,他们惊骇的发现,发动冲阵的骑兵声势不必刚才的少!
“那金甲难道是真的?”
“是真的吧?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扛得住刚才那样的攻势?”
上万强弓劲弩进行的覆盖式攻击,能造成多大杀伤,老兵们心里都有数。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能在这样的攻势下全身而退的,只有那些幸运儿和重甲步骑兵!
当然不可能五千人都是幸运儿,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敌人身上的甲是真的!
可是……数千具人马齐备的具装,这种事可能吗?
恐慌之外,又多了一层浓重的疑虑,冀州将士们再看不见后方急促摇动着的将旗,再听不见连绵的号角声和激昂的战鼓声,只是呆若木鸡的望着眼前那片金光,仿佛在做一个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梦……
噩梦!
将他们惊醒的,是一片片凄厉的啸叫声。
进入八十步的距离后,幽州轻骑发动了奔射!
箭矢撕破空气的啸叫声凄厉而刺耳,它们飞行的轨迹不像步弓射出来的箭矢弧度那么大,而是平行地飞入空中,借着战马的狂奔之势,以夷非所思的速度射向对面,从盾牌的间隙中,飞入敌阵,带起一蓬蓬的鲜血和惨呼声。
骑弓的射程和威力都不如步弓,好在射击频率弥补了这个缺陷,在骑弓的有效射程之内,步弓发一箭,训练有素的骑弓手,甚至可以发出两箭,甚至三箭!
因此,幽州轻骑的箭雨没有冀州军那样庞大的声势,但攻势的连贯性却尚在冀州军的轮射之上。
进入射程后,轻骑们没有直扑敌阵,而是分成了几十个百人队,纵横交错的,斜向在两军阵前奔驰起来。狂奔的同时,不断的将箭矢射入对面的阵列当中。
好像过了很久,但其实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冀州军前排就倒下了几百人!
在数万大军的会战当中,这点人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如果严格对比一下,无论什么人都会感到惊讶,哪怕是之前那几轮声势浩大的对射,冀州军也没损失这么多人。
现在,只是一个照面的时间,就产生了数倍于前的牺牲者。
“反击!反击啊!”麹义看着成片成片倒下的士兵,睚眦欲裂,心如刀绞。
发散着金光的幽州骑兵像是一群嗜血的猛兽,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历啸,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在这群猛兽面前。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冀州将士像是狂风中的落叶,又象四溅的水花。被敌人肆意吞噬着生命,无力而无助。
他们忘记了手中的盾牌可以保护自己;他们同样忘记了手中的弓弩可以杀死敌人;只是那么呆呆的站着,直到被敌人的箭矢穿透身体,或是被同伴的惨叫声吓得浑身一抖;他们被打懵了。
麹义的命令倒也不是完全没人听,总有那么些胆大镇定的,再有,麹义的亲卫也有一部分在阵前督战,这些人都是狠角色。不会轻易被吓倒。
或是齐射,或是零星的射击,在幽州骑兵纵横奔驰,肆意残杀的同时,冀州军的反击也一直在进行着。
然而,战果寥寥。
射击高速移动的目标本来就很难。好容易命中了,却无法让敌人落马。这种情况更是加重了冀州将士们的无力感。
引以为傲的精良装备已经被敌人彻底比下去了,不能克制敌人的骑兵,人数上的优势又有什么意义?
仿佛在刻意炫耀似的,金甲骑兵们完全没有冲阵的意思,只是顶着冀州军的反击,一阵风般从阵前跑过。将连绵的箭雨准确的送入阵中,然后跑远。
紧接着,另一队骑兵接踵而来,重复着先行者做过的一切,仿佛时光倒流了一般。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奔驰的方向是相反的。
一队队的骑兵往来反复;
一片片的金光周而复始;
唯有致命的箭雨始终不变。带走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将冀州士兵的士气摧残,再摧残!
“得……得……得……”淳于琼高举的拳头还没放下,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变了形,牙也开始打起架来,清脆的声音和马蹄保持着相同的节奏,仿佛在配合对方奏乐。
“黄金甲!是真的黄金甲啊!”
好容易恢复了语言能力,他直接发出了一声惨嚎:“打不赢了,撤吧!趁着敌军还在炫耀,还没开始冲阵,赶紧撤吧!五千具装铁骑,等他们发动冲锋,想跑都跑不了了!”
虽然这话很丧气,但淳于琼的哀嚎还是引起了众多的共鸣,包括逢纪在内,众人纷纷附和,希望麹义把握时机,赶紧带着大伙撤下去。
五千具装铁骑和五千轻骑,完全是两个概念,虽然不知道王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现在形势这么危急,又哪里有探寻真相的余裕?
“具装铁骑?”
麹义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他抬手向远处一指,厉喝道:“都给老子看清楚了,那马跑的有多快!别说黄金重甲,就算是铁甲,少说也得有五六十斤的分量,可是,你们看看那马的速度,重装骑兵能跑得出这种速度,有这样的耐力吗?”
“……”麹义的语气很不客气,但此刻却也没人计较,一来是习惯了,更重要的是,麹义的话一阵见血,一下就指出了大伙儿没注意的问题。
可不是么,重装骑兵怎么可能跑这么快?
开始大家都想差了,以为敌军是在炫耀,可是,单是为了炫耀,就不体恤马力的乱跑,这种混账事儿,一点都不像王鹏举那个奸猾之人干的啊。
“可是……不是重甲,又会是什么?打了这么半天,都没见他们有几个落马的。”逢纪不是胆小之人,他只是见识过白马义从的厉害,有些心结罢了。得了麹义的提示,观察了片刻,他也认同了对方的说法,只是一个疑惑解了,新的疑惑却又生出来了。
光是闪闪发光没啥了不起的,就算轻骑在身上贴了金箔,镶嵌了宝石,也不会影响军队的士气,说不定还会激发起士兵们的士气,让他们作战更加勇敢呢!金箔也好,宝石也好,都是丰厚的战利品啊!
现在的问题是,敌人的甲真真切切的挡住了箭!无论是弩还是弓,都无法使敌人落马,关键,显然就在于敌人身上的金甲!
麹义皱了皱眉,没说话。
以他走南闯北而来的见识,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怪事,重量既轻,又足够坚固,制造起来也很快……这种堪称神器的甲胄只要出现在什么地方,一定早就震惊天下了。
“也许……真的是纸做的吧?”审配突然说道。
“……”众皆讶然,没人反驳,但众人都将质询的目光投向了审配,等着他的下文。
“各位注意到了没有?那金甲虽然能挡箭,不过跟铁甲不同,射上去的箭矢都挂在那甲上了……”
不得不说,审配的观察力确实不错,其他人都光顾着吃惊或者找退路了,没人真正观察敌人的金甲。仔细看看,可不就是跟审配说的一样吗?
此刻,华丽的金甲上有很多不和谐的东西,特别是一直冲杀在最前排的那些骑兵,马上、身上的箭杆不下数十支,随着战马的奔驰颤动着,仿佛一只只狂奔中的豪猪。
敌人还生龙活虎,那箭矢显然没射中敌人的身体,但箭矢却挂在上面了,很显然,那甲有古怪。说是纸的,也不无道理。如果是厚厚的一叠纸,箭射上去,不正是这样的效果吗?
至于那金光……无论是金色的丝绸,还是特殊的纸,应该都能形成差不多的效果。
唯一的问题是,纸怎么可能真的做成甲,还能挡住弓弩的射击呢?
这不合情理啊!
更重要的问题是,姑且搁置这个问题,认为纸甲确实可以挡箭,那现在又要如何应敌?
第二九三章徐晃战麹义
熟悉的景象,同样也勾起了王羽的回忆。
当日在虎牢关下,他与白马义从的首次协作中,完美的击溃了胡轸的西凉大军,当时用的也是相似的手段骑射。
此次面对的对手比胡轸强得多,王羽自然不敢把麹义当傻子,故技重施来耍弄对方。不过,因为纸甲的作用,战局正在急遽向虎牢之战靠拢。
前世时,王羽曾经听说过一些说法,说铁木真时代的蒙古骑兵骑射无双,靠着这一招打遍了大半个欧亚大陆,因此,蒙古人冷兵器时代无敌。
对此,他嗤之以鼻。
蒙古人的飞黄腾达,运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们的军队装备更好,职业军队更多。战术,只是相对没那么重要的一个因素。
面对文艺复兴前的欧洲诸国,骑射战术很有效,那时的欧洲穷的要命,能穿得起盔甲的,只有贵族和骑士而已。重装的骑士追不上蒙古轻骑,临时拉壮丁的步兵又没有战斗力,被蒙古人欺负是很正常的。
至于中原,蒙古人面对的对手是南宋,礼教大兴,文武殊途,全民腐败的南宋。
尽管南宋的富庶远在欧洲之上,但军队装备不会比欧洲人强到哪里去,比欧洲人更糟糕的是,中原的贵族老爷们连战场都不会去。因此,吞辽灭金的蒙古人,装备比宋军更强,南宋被灭一点不奇怪。
所以,那些崇拜蒙古鞑子的学者们。一直在强调,强调汉朝没有马镫。没有马镫就不能进行真正的骑射战法。众所周知,强汉时代,草原异族被拍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在鞑虏崇拜者的眼中,显然是因为当时的草原人还不会骑射,所以才输给了汉人。
其实,这种说法纯粹是扯淡。
骑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骑兵弓的射程、威力都不如步兵强弓。更别提与强弩相比了。想要给予步兵阵列足够的杀伤,轻骑兵必须在相当接近敌人的地方发动驰射。
而且,轻骑兵发动骑射的时候,虽然不需要密集列阵,但若是想给敌人足够的杀伤,他们也不可能真的不列阵,就那么三三两两的在敌人阵前跑过。让敌人找不到攻击目标。实际上,骑射靠的也是攻击的连贯性和集中性,就像白马义从展示出来的这样。
排着松散的横阵,前一队骑兵风一样在敌阵前掠了半个圈子,然后快速撤了回来。而就在他们撤离敌军弓箭射程的刹那,下一队骑兵人马刚好赶到。
战马风驰电掣般前冲。在距离七十步左右,队伍的方向再度生变,所有人拨转马头,由直冲改为斜冲,再由斜冲转为横扫。一边冲,一边弯弓攒射。每人放了差不多三箭之后,他们与敌军的距离也从七十步变成了五十步,众人突然把马一拨,潮水般撤了回来。
紧接着,又是一队人马,依旧是羽箭攻击为主,箭术不精的在后,冲着敌军阵列的漫射;箭术精湛的在前,一边观察敌阵,一边快速取准射击,打击敌人的死角。在回撤过程中,还有人不断马上转身向后攻击。
在转向和佯动的时候,战马跑的都不快,只有在发动奔射的时候,战马才会放开了跑。
这是一套完整成熟的战法,其中囊括了骑射、佯攻以吸引敌军注意力、合理分配战马体力、相互之间配合等等诸多因素。只有统率力达到一定水准,部众的技战术能力达到相当的水准,才能完美的施展出来。
不过,就算最完美的施展出来了,也摆脱不了欺软怕硬的弱点。
面对士气稳固、训练有素的敌人,骑射战法施展的空间很小,只要敌人摆开阵势对射就可以了。仗着战马的速度,骑兵可以取得三比一,甚至更高的交换比,可是,用骑兵和步兵这样交换,本身就是亏的。
从经济上来说,养一个骑兵的费用,至少是一名步兵的五倍;而训练一个骑兵的周期,也远比步兵长;再加上战马的因素,骑射在阵列而战中,确实没多少发挥的余地。
特殊情况例外。
什么是特殊情况?那就是骑兵穿了甲,拥有了较强的远程防御力,那骑射的威力就可以得到完美的发挥了。正常情况下,骑兵穿的皮甲顶多防防流矢,铁甲的话,一来花费太高,置办不起;二来人马具装的铁骑,也不可能这么来回奔驰。
王羽突发奇想搞出来的纸甲改变了这一切。
从形象上来说,穿得颇为臃肿的幽州骑兵看起来和重骑兵很像,但实际上,由纸筋和丝帛做成的厚甲并不很重,三十斤左右的分量,对来自东部草原的骏马来说,算不上多大负担。
而且,在防御远程攻击上,纸甲还拥有与铁甲相近的性能。从某个角度来说,纸甲的性能比铁甲还要好些,因为除了挡箭,纸甲还能起到缓冲的作用,这一点,在面对强弩的时候尤为明显。
高速飞来的弩矢若是打在身上,就算传了铁甲,抵挡住了其穿透力,巨大的动能带来的冲击力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中箭的一刹那,伤处仿佛被大锤砸中似的,会让人连气都透不过来,运气再差些,说不定会直接被这股冲击力推下马。
纸甲就没有这个问题了。因为箭矢携带的冲击力,绝大部分都在穿透纸甲的过程中消耗掉了,传递到人、马身上的,不过十之一二。只要箭矢的力量不足以彻底穿透厚厚的纸和布,纸甲对骑兵的防护就更好。
至于把甲弄成金色,就是王羽根据白马义从的特点,制定出的攻心计了。
无论是白马还是金甲,这些纯粹且发亮的颜色都能制造出相当强烈的视觉效果。对敌我双方的感官造成相当大的刺激。
这和后世的国家热衷于搞阅兵是一个道理的,甭管展示出来的新武器和军容到底中不中用。只要看到数以千万计的人,排成整齐的队列,穿着整齐划一的军服,亮出擦得铮亮的武器,一排排亮相的时候,就足够鼓舞己方的士气,并压制敌人的士气了。
王羽不知道公孙瓒创建白马义从时是何种心情,但他搞金色纸甲的时候。是出于这样的思路。
现在看来,效果很好。
在不可思议的金甲,和骑射造成的大量杀伤的双重打击下,冀州军陷入了全面被动。
声势浩大,连绵不绝的齐射再也组织不起来,少数悍卒在将校统领下进行的反击也是战果寥寥。
对付高速移动的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覆盖射击。由有经验的军官预判出骑兵的动向,然后发动千人以上的齐射,将一个区域彻底变成死亡地带。这样的攻击,对轻骑兵是最有效的。
冀州军中不缺乏有经验的军官,但几次反击都没能奏效,敌军落马者寥寥无几。反倒是己方的弓箭手遭到了敌人有针对性的报复,伤亡惨重。
惊雷般的马蹄声,敌人冲天的战号声,身边同伴惨死时发出的惨叫,以及受伤者时起彼伏的哀嚎声。
种种不利因素交集在一起。大军的士气越来越低迷,士兵们宁愿抱着头缩在盾牌后面。也不肯再听从军官的号令,拿起弓弩,进行无谓的反击。
尽管身处阵列最前方,他们看得很清楚,敌人的盔甲并不是真的金甲,箭射上去,不会发出清脆响亮的金属碰撞声,而是‘噗,噗’的一声声闷响;尽管他们也知道,敌人不是真的刀枪不入,在最初的几轮大规模的覆盖射击下,也时不时的有人坠落马下;尽管他们很清楚,被敌人一直这么打下去,这一仗就输定了……
可是,士兵们依然不愿意站出来反击,用自己的命,去换十分之一,甚至几十分之一杀伤敌人的渺茫希望。
同袍成片成片的倒下,敌人却不知疲惫,不会受伤,没有比这更打击士气的了。也就是麹义练兵的本事还不错,若是换成黄巾军那种乌合之众,崩溃早就开始了。
不过,麹义本事再高,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三万大军都练成先登死士。这种情况如果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崩溃是迟早的事。
“公明,如果换成你是麹义,你会怎么应对?”眼见麹义的将旗拼命摇动,反复传达着相同的信息,但前线却愈显颓势,王羽知道,此战最关键的时刻要到了。
“不退则进!”徐晃的回答很有他的个人风格。
“如果在接战之初,发现不利之后,就果断后撤,我军也无法大举追击,此战就只是小挫。等日后研究明白了纸甲的虚实,再谋决战不迟。但那个时机,麹义已经错过了,现在,敌军士气已丧,全靠一口气在撑着,一旦听到撤退的命令,势必演变成一场溃退……”
就算是撤退,也分保持秩序的撤退和溃退两种。
前一种,虽然也是输了,但损失往往不会太大;而后一种就是全军覆灭的前兆了。尤其是在幽州轻骑这样的军队面前溃退,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他只能前进,依靠近战来反击。”
想了想,徐晃又补充道:“某观其在广川之战中的气度,应该有反击的勇气,但有那些名士参军在,冀州军未必能迅速做出决断。他们做决断的速度越慢,我军取胜的希望就越大。”
王羽点点头。易地而处的话,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远程打不过,只有将希望寄托在近战上呗。
反击可以压缩战场的空间,让轻骑无法跑来跑去的骑射。与步兵对敌,弓骑兵可以边打边退,但这样的打法,后者未必能讨到多大便宜,如果太过恋战,甚至可能会耗尽马力,被对方反败为胜。
马比人跑的快没错,但马的耐力却未必比人强。要知道,骑射战法中。骑兵需要反复冲刺,虽然可以通过轮换来休养马力。但消耗的马力终究无法迅速恢复。
更何况,战场上不是只有幽州轻骑,还有一万多步卒在,骑兵不可能就这么跑了,把同袍丢在战场上。
不过,要做出这个决定可不容易。
纸甲的弱点和优点一样多,在近战中的表现不会比皮甲强多少。但第一次见到的人,却未必能看得出来。尤其王羽还坏心眼的搞了个金甲的噱头。
被满眼的金光晃着,被漫天的箭雨摧残着,又有几个人能冷静的思考,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呢?
就算将领有这个眼光,也有这个魄力,士气跌至谷底的冀州士卒,又能否完整的执行主将的命令呢?
就算麹义排除了这些不利因素。并把握住了时机,他又能否抵挡住自己布下的后手呢?
说话间,冀州将旗打出来的旗号终于变了。
“呜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声透露出了一股悲壮的情绪;“咚咚咚咚!”惊天动地般的战鼓声更是连成了一片,没有丝毫间隙,一股激昂的战意呼之欲出!
“起!”能担任前排盾手的,本来就是军中最敢战的悍卒。听到催战的号角声和鼓声,这些大力士毫不犹豫的将大橹从土中拔起,稳稳的端在了身前。
他们早就受够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击的局面了,现在。反击的号角终于吹响了,他们终于可以用手中的盾牌为大军开路了!
“前!”盾手的勇气。鼓舞了一部分士兵,见军心可用,前军的裨将毫不犹豫的下令前进。盾墙缓缓移动,半数以上的长矛手紧紧追在了他们的身后,后面是差不多比例的刀盾兵。
大部分弓弩手则傻乎乎的呆立在原地,直到发现头顶和身前的盾牌不见了,才乱哄哄的惊叫起来。
弓弩手的伤亡比列未必是最高的,但他们的士气受到的打击绝对是最严重的,因为他们一直在战斗,徒劳而绝望的战斗着。
最初,冀州军的反击是很混乱的,这一点直接体现在了他们的阵列上。
不过很快,情况就得到了改善。麹义无视大军的一部分在前进,另一部分在迟疑的乱相,没有出动督战队弹压,而是顺势分了兵,主将旗随前军前进,令副将、参军整顿后军。
看着战局的演变,王羽的心情颇有些复杂。
徐晃的判断是准确的。冀州军的指挥层,应该是存在异声的,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些异声,才导致麹义没有抓住反击的最佳时机。争执无果后,他顺势而为,将大军一分为二,亲率敢战之卒为前驱,将干扰他判断的副将留在原地观望。
如果前方战事有利,这些墙头草说不定很快就会跟上来;若是不利,有麹义挡着,他们也来得及逃跑。不得不说,麹义这人相当有决断,做出来的选择,算是无奈之中最明智的判断,不愧为上将之才。
只可惜……王羽叹了口气。
他在错误的时间点上,带着一群错误的同伴,对上了错误的对手。
自己这边,也有上将!
公孙瓒这个老牌的大汉名将不消说,徐晃也是独当一方,历史上曾令巅峰时期的关羽吃瘪的名将!
“公明何在?”王羽断喝出身。
“徐晃在此!”
“率你部兵马,与我击破当面之敌!”王羽今天没有冲阵的打算,龙凑这个舞台是属于公孙瓒的,也是属于徐晃的。
“喏!”铁甲铿锵声中,徐晃抱拳应命,大踏步的下了高台,雄壮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不多时,前军将旗升起,血一般鲜红的旗帜上,斗大的一个‘徐’字猎猎生威,号角、战鼓齐鸣,战号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无坚不摧……”盾手拔盾而起,将最前排的位置让给了身后的同伴。取代他们的,是一队浑身都包裹在铁甲中的怪兽,手中的五尺雪亮锋刃,更是让人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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