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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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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队杀起了性子,没有等待号令就自行追击的幽州步卒,就在这箭矛阵下吃了大亏,先是被箭雨放倒了近半人手,刀盾兵顶着盾牌冲到了敌人跟前,却对一波波长矛的攒刺毫无办法,只能饮恨收场。

当然,单凭这样,是无法彻底挡住追兵的进击的。

五角形的梅花阵是用于散兵格斗的,面对密集结阵的数百人,当然没什么好办法。不过,等到幽州军重整了队列后,就轮到曹军的督战队流血了。

报复来的很快,前锋散兵的血还未流尽,比曹军的断后部队密集数倍的箭雨就覆盖过来了……头顶,面前,左右,凄厉的箭鸣声呼啸不绝!

以长矛、弓箭为主的督战队无遮无挡,完全无法应对这样的攻势,只能靠着同袍彼此之间的掩护,在箭雨中艰难跋涉,被整片整片的射倒,最终不成阵列,淹没在滚滚而来的追兵大潮之中。

“报……启禀主公,校尉杜松战死,所部兵马无一生还!”

“报……启禀主公,校尉张涛战死!”

在曹操和众将的沉着指挥之下,曹军步步为营,徐徐而退,强军风范一展无遗。但这种沉着不是没有代价的,接连不断的噩耗,一直持续不断。

断后的部队,基本上都是以全军覆灭为结局。而敢于承担断后任务的部队,就算不是曹家的私兵嫡系,也是相对精锐的部队,即便是在和袁术进行的那场诈退三百里,追击六百里,转战千里的大战之中,损失的精锐都未必有今天一天多。

一个个噩耗,就像是刀子一样,在曹操的心头插了一刀又一刀。

众将多在各个战线上奋战指挥,曹操身边只有典韦、曹洪左右护卫,这两个人都忠心得很,尽管心存疑惑,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而一众幕僚却一直在窃窃私语,虽然右翼的形势很不妙,但也没到全军撤退的时候吧?在战局胶着的关头突然撤退,这不是平白将胜利送给敌人,把损失留给自己吗?

一向精明的主公,怎么会出此下策?

虽然心存疑虑,但也没人提出劝谏,大战还在进行,就算执行的是乱命,也比大伙互相争执不下,延误了战机强。尽管和袁绍、刘岱是一党,但曹操的价值取向却和王羽更接近,他招揽的幕僚,多半都比较务实,都是当世之英杰,这点道理还是拎得清的。

在各战线上指挥的武将,就跟没话说了,令行禁止,这是最基本的纪律,曹军转战兖、豫,战无不胜,靠的可不仅仅是曹操的谋略。

就这样,靠着不断断腕求存,曹军虽败不乱,一直退到了二十里外的乐平城,这才止住了败势。

为尽全功的青幽联军也不过分进逼,在五里外扎下令营寨,摆出了围攻乐平的架势。

出于对曹操决断的疑虑,曹军、冀州军众将草草安顿了士卒之后,便集中到了中军。

第三二二章败战之军

乐平只是个弹丸小县,而曹操虽败,但实力并未受到大损,两万多兵马当然不可能一股脑的进城。即便能装得下这么多人,城里的粮草也支持不了多久,毕竟这里算不上什么军事要隘。

只有中军随曹操一起进了城,其余的兵马分为四部,分别在四门外安营立寨,作为对城门的屏蔽,以免被青州军彻底围死在城里,断掉粮道。

这样布置的好处很多,如果王羽挥军进攻,城外的部队可以倚城为战,有城墙上远程火力的助战,就算最终不敌,也能给敌人造成相当的杀伤。

此外,城内兵马也可以出城救援。从交战中的城门出来,可以进行轮换作战,保持作战的都是生力军;若是敌人没能围困住其他城门,城内的援军还可以和城外的部队汇合,对攻城的敌军进行奇袭。

当然,城外部队的士气同样是需要考量的因素,毕竟是新败之后,全军上下的士气都低落到了极点,若是不能以可靠的部队驻防,很容易就会把营寨给丢了。

正因如此,吕氏兄弟的冀州军,全军都进城的事实,就一点都不引人惊讶了。

尽管逃过了这一劫,但吕翔却一点都不欣慰,此刻,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惶恐和不安。今天这场败仗,很大程度上由于兄长所在的右翼崩溃引起的,很难说曹操会不会因此而动怒,拿自己兄弟开刀来立威。

换在从前,他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担忧,他只是袁绍的部将不假,但地位却未必在曹操这样的附庸之下。也就是曹操的身份不俗,还拥有一定规模的势力,否则吕翔大可对其冷眼相对。

这一点,在寄在幽州军篱下的刘备身上就表现得很清楚。

刘备虽然自命不凡,和公孙瓒私交甚笃,但在公孙军中的地位却非常低,眼高于顶的严纲。尖酸刻薄的单经,都没少给刘备脸色看。也就是田楷性子粗豪,不注重小节,待刘备还有些亲厚之意,其他人就是把他当成个蹭饭的穷亲戚。

所以。刘备才一直都跟在田楷身边。

没实力。附庸于人,就是没地位啊!

曹操跟刘备也差不多,开始兖州攻略的时候,也只有三千多人。相对于坐拥冀州的袁绍,实力对比,比刘备比之公孙瓒还要悬殊。东郡平黑山的一战,更是全靠张颌的助战,才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为此,他付出了送子入邺城为质的代价。

而吕翔兄弟却是冀州大将,出身于东平名门,就算是袁绍,也是以礼相待,极尽笼络之能,在冀州的地位未必就比严纲、单经等人低了。

面对曹操,吕氏兄弟是很有心理优势的。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中原、河北连场大战之后,袁、曹的势力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袁绍被公孙瓒、王羽逆袭。冀州的领土已经丢了大半,大有风雨飘摇的意思,让人目不暇接之余,也是不胜唏嘘。

反观曹操,却已是横扫兖、豫。将兵多将广,势力庞大的袁术打得抱头鼠窜,连老巢汝南都丢给了周昂,一路抱头鼠窜。去了扬州。

形势逆转,现在是袁绍有求于曹操了。为了曹操的这次出兵,袁绍还主动释放了质子,还应了刘岱的提议,让曹操整合阳平一带的冀州兵马,作为东线的副帅。

以袁绍一向的高姿态,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于卑躬屈膝了,吕翔哪里还有什么底气,对曹操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他现在只是担心,曹操借着兵败之由,拿自己兄弟祭旗,顺带着吞并掉这数千兵马。

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只要曹操有心把东线卖给王羽,暗中撤退,顺便把刘岱卖给王羽,他就能坐收渔利了。

兖州境内,如今只有曹操和刘岱两大势力,刘岱若死,兖州刺史自然没道理落到别人手上。而袁绍主力尚存,就算东线崩溃,顶多也就是失去对王羽合围的优势罢了,战力仍然在王羽的孤军之上。

到时,河北大战连场,曹操保存实力退回兖州,一边整合兖州势力,养精蓄锐;一边等待时机,等到河北大战的双方筋疲力尽,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

要做到这一切,吞并自己兄弟的部队,无疑是个标志性的信号!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吕翔自己吓自己,吓了个不亦乐乎,以至于忽视了身遭的动静,完全没注意到,他在院门外等着的目标已经出现了。

“子升,不是说曹将军聚将议事吗?你不去中军听令,在这里做什么?”

吕翔猛一抬头,见是兄长吕旷,顿时有了主心骨:“哥,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吕旷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冷哼道:“王羽小儿虽强,想留下某,却也没那么容易!”

“那就好,那就好。”吕翔上下向兄长打量了一番,经过了一通奔逃,吕旷身上的衣甲都有些散乱,形容颇为狼狈,但却没什么血迹,显然没受伤,吕翔顿时松了口气。

“有什么可担心的,还能有人把我吃了不成?走吧,去中军,曹将军的军令严得很,三鼓不至,就算是你我兄弟,也是要吃军棍的。”兄弟的关怀,令得吕旷心中一暖,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着宽慰了几句,然后举步往中军行辕而去。

走了几步,发现吕翔没跟上来,吕旷停下脚步,转身问道:“还不走,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哥,咱们就这么过去?”吕翔快走几步,凑到兄长身边,低声问道。

“不然怎么过去?”吕旷眨眨眼,一脸的不明所以。

“唉呀,我的大哥啊,你叫我怎么说你啊!”吕翔担心了老半天,当事的吕旷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急得他直跺脚。向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他扯着兄长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哑着嗓子问道:“哥,今天咱们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吕旷拍掉兄弟的手。没好气道:“你我人都在乐平城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打赢了啊。”

“输了没错吧?”他不以为然,吕翔却是神情凝重,一连串的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今天这一仗怎么输的?等下见到曹将军。你要如何解释?他若以军令治罪于你。我又如何自处?”

“唔……”吕旷微微一滞,看起来像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吕翔见状,又趁热打铁道:“刚吃了败仗,就要召开军议。怎么看,也不像是好路数,说不定就是针对你我的鸿门宴!”

“啥?”吕旷被弟弟的表情和语气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起来:“没那么严重吧?以曹将军现在的格局,对付咱们兄弟。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怎么不会?哥,你听我说……”

吕翔瞪着眼睛,脸色铁青,将自己的担忧尽数道出后,总结道:“今天右翼虽然被屡屡打退,但左翼阵线却还完好,只是略嫌颓势而已,这些天操演阵法,你还不知道那冲轭阵的几种变化吗?曹将军有的是余力!那你想想。他为何说撤兵就撤兵?”

“看不出来啊,子升,你这些日子大有长进啊,居然说得出这般见地来,不错。不错。”吕旷听得连连点头,笑问道:“你说,他为何撤兵?”

“诈败!”吕翔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是诈败没错。他的目标就是想将战败的责任推到你头上,反正你的右翼是最先崩溃的。就算是袁将军也说不出什么!他治了你的罪,我肯定不会干看着。就这么着,他可以将你我兄弟一网打尽,并了你我的兵马!”

“呵呵,子升,其实你想多了。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完……”吕旷神秘兮兮的一笑,道:“你的这些想法,原也没什么错,曹将军撤兵时,的确还没到山穷水尽之际,他诈败退回兖州,的确也有你说的那些好处。但我敢肯定,他的目的跟你想的肯定不同!”

“……何以见得?”吕旷的语气也相当肯定,搞得一向敬服兄长的吕翔也是惊疑不定。

“首先,王羽对天下群雄都是重大威胁,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多着呢!你想想看就知道了,跟他交好的,都是些鼠目寸光,没有问鼎天下的大志向之人,但凡有此志者,无不视他为生死大敌!曹将军时运差了点,但志向可不一般,你想想,这么好的机会,他会轻易放弃吗?”

“大哥的意思是……”吕翔皱着眉头想了想,迟疑道:“曹将军今天是真的败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吕旷摇摇头:“曹将军智略过人,总是有什么算计的吧?反正你只要知道,他不会置大局于不顾,放任王羽占领冀州就是了。至于吞并咱们兄弟的兵马,呵呵,他或许有这个打算,但肯定不会在这个时间,采用这种方式。”

“为啥?”吕翔鼓着眼睛,迷糊了。

“你想想主公的性情,曹将军要真是这样做了,他会咽下这口气,当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去跟王羽拼命吗?”吕旷的声音压得极低,几至微不可闻。

“这……”吕翔下意识的就想反驳说,不管怎样,袁绍都会先行收复失地,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顾全大局,这可不是袁绍的风格,名门大家虽然也经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但通常都是用以要求别人的。让别人顾全他的大局,这才是他的作风,这个顺序可千万颠倒不得。

曹操真的吞并自家兵马,很难说袁绍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继续和王羽作战,回头再找曹操算账,只是可能性之一;放弃失地,和王羽握手言和,渡河与曹操争夺兖州,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和王羽化敌为友,一起攻打曹操的可能性,同样存在!

先帝在位这几十年,朝堂上类似的争斗和变化还少了吗?别看现在是盟友,如果有人抽后腿,或是某个敌人倒下,下一刻就会互相拔刀相向!

从灵帝驾崩,到董卓入京,这前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便完美的验证了这个道理。

曹操肯定会有自己的打算,但他若明目张胆的做了,就要做好和袁绍反目为仇的准备。想到这里,吕翔长长的松了口气。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里。

吕旷意犹未尽的说道:“另外,你再想想,他若是真的打定主意并了你我,又何必非得动刀动枪的?直接说不就行了?”

“啊?”吕翔愕然。

“啊什么啊?这不是明摆着的道理吗?”

吕旷嘿嘿一笑,道:“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咱兄弟又不是袁绍什么人。凭啥非要在他这颗树上吊死?现在可是乱世!咱们没有称雄一方的本事,但还没有选东家的权力么?今天打了败仗,曹将军固然可以拿我立威,但反过来想想。他也可以示恩不是?”

“这……”这番理论并不高深,但吕翔还是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彻底转过弯来。

“这一仗打完,无论输赢,冀州都是元气大伤了。乌桓人在公孙瓒手下吃得亏不计其数,十万大军南下什么的。没准儿就是虚张声势,就算真的来了,见到公孙瓒的旗帜,八成也就跑了,到时候,青州和幽州还可以遥相呼应,互为应援,河北的战事,长着呢。”

“可曹将军那边……”吕翔想说。曹军之中群英集结,以他二人的本领,压根就没有立足之地。

“那不是正好?”

吕旷心有余悸的说道:“王羽此子用兵,有神鬼莫测之能,就算占了优势。只要一个疏忽,就能让他彻底给扭转喽。麹义、张颌那样的猛将都不是对手,何况你我?现在他是彻底盯上河北了,袁将军到底能不能保住冀州基业。真的很难说。”

“原来如此。”吕翔明白了。

大哥的意思,一方面是留条后路。他对袁绍的信心有些不足,担心覆巢之下无完卵;另外,跟王羽对阵实在太危险了,曹军阵中猛将如云,若他们在曹军中效力,倒是不用担心被拉出去跟王羽放对了。

“可是,人心隔肚皮,曹公的心思……”

吕旷大咧咧一摆手,笑道:“到了中军不就知道了?不必担心。”

两兄弟交了心,虽然疑虑还没尽数消散,但吕翔总算不再象之前那么忐忑了。于是二人入了辕门,往中军而去。

曹军虽然更强,但毕竟是客军,冀州军今天的表现很差,但将校们却也没对吕家兄弟摆什么脸色,更谈不上留难。

两人一路到了县衙改造成的中军行辕,离得尚远,就听见一阵闷雷似的吼声。

“打了这么多场仗,就属今天这仗输的最窝囊!不就是冀州那些废物支撑不住了吗?有什么可怕的?按照计划变阵不就行了,正好让他们诈败诱敌,引过来后,子孝和中军两面夹击,还怕了他不成?怎么突然就鸣金了呢?这一路撤下来,死了多少人?就算真的打输了,也就是这样而已!”

吕家兄弟面面相觑。

曹操屡战屡胜,不是没有来由的,他治军很严,冀州虽然兵马众多,但仅说令行禁止的话,能与曹军比肩,甚或胜之一筹的部队,却是屈指可数。

这样的军队中,上下规矩应该是很严的,怎么会发生部将在中军当面质疑,甚至大声咆哮这种事呢?

“妙才性子急了些,但也怪不得他,今天撤兵撤的实在有些仓促了,我军在正面冲突中伤亡的兵马不过数百,但这一路被追杀下来,光是断后的精锐,就损失了一千多!再加上伤亡过半的右翼,孟德,这一仗是大败啊!”

吕氏兄弟这才恍然,大声咆哮的人原来是夏侯渊,难怪失了礼数,也没惹得曹操暴怒呢。

夏侯渊今天一直奋战在最前线。右翼还没退到半程,就已经崩溃了,出发时的五千人,逃进乐平的只有一千出头;而左翼却一直保持着完整的队列,在大军身后,构筑了一条坚固的屏障,是今天这一战中,曹军最大的亮点。

有这样的大功和勇武,脾气暴躁点自然算不得什么。

当然,比战功更重要的是,夏侯兄弟是曹操的亲族!乱世之中,血脉相连的关系是最可靠不过的。

当日曹操在荥阳吃了败仗,几乎全军覆没,幸亏夏侯淳募了一千丹阳兵,曹仁也带了千余私兵来汇合,这才渡过了最艰难的阶段。要是没有这两路增援,眼高于顶的袁绍又岂会将曹操放在眼里?做附庸也是有条件的!

忠心耿耿,战功彪悍的部将;

血脉相连,倾囊相助的兄弟;

这双重身份就是最好的保护伞,就算是治军严格的曹操,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果然,曹操的声音响起,语气低沉,却没有什么怒气,但说的话却有些惊人。

“妙才,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这是没办法的,若不及时撤退,今天恐怕就不是损失五六千人,而是要全军覆灭了!”

“怎么可能?”失声惊呼的远不止一两人,众将都是心存疑虑,压抑至今,被曹操这句话一引,岂能不惊?

第三二三章化整为零

望着帐下诸将,曹操突然有些恍惚。

坦白说,他很羡慕王羽,最羡慕的不是王羽的名声和成就,而是对方麾下的那一票文臣武将。

曹操的用人理念和袁绍大为不同,比起名声、出身这些光彩第夺目的表面文章,他更看重实效性。

名士,当然要有,这些出身世家,从小就接受正统教育的人是很有底蕴的,喜欢夸夸其谈很多,但务实者同样不少。

除了学识、智谋这些可以直接衡量的本领之外,名士的潜势力,长袖善舞的本领,也是稳定地方,选拔人才,募集资源所必须的。

不过,正所谓家无二主,尊无二上,阵营中没有名士肯定不行,但太多了也是麻烦。这些人都自大惯了,类似荀文若那种性情谦和,且表里如一者,实在少之又少。平时清谈尚要争个上风,在军中参赞,争权夺利的戏目还少得了吗?

袁绍接手后的冀州,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要不是郭图那帮人煽风点火,河北的形势怎么会变得这么恶劣?

沮授有谋,有威望,大局观极好,是当之无愧的王佐之才;颜、文骁勇善战;麹义悍不畏死;张颌智勇双全;高览沉稳坚毅……如果袁绍不将沮授调回邺城,不剥夺他的兵权,龙凑那一仗的胜负就很难说了。

王羽的纸甲虽然神妙,但也不是当真就无敌的东西,如果河北名士们不勾心斗角,别说纸甲,就算王羽逆天的搞出几万副铁甲又能如何?

所以,曹操对名士的任用一直相当谨慎,招揽的幕僚中,真正能称得上天下闻名者,不过荀彧等寥寥数人,多数不过是没什么声望的地方豪强罢了。

而且这些名士手中没多少实权,职责不过参赞军务罢了。争风头。没问题,只要有所约束,不把这股风气带到军中就可以了。

他真正任用的只有两种人,亲族和寒士。

倒不是他不知任人唯亲的弊端,实在是他这些亲族在他起家的过程中。给予的帮助太大了。大到他根本无法忽视。而且他这些亲族也确实有本事,世风也是如此,他没理由不用。

但随着势力的扩大,这种用人方式的弊端也逐渐显露了出来。简单说。就是上下尊卑不够分明,使得他的权威性有所动摇,就像现在这样。

寒士是曹操最喜欢任用的一类人才,这些人出身寒微,非常善于把握和珍惜机会。执行命令很严格,态度也很端正,任劳任怨不说,因为没有人脉和名声,用起来也放心。

袁绍对沮授的猜忌,其实是一种必然。换成是曹操,一样会担心,只是他处理的手法可能更讲究点,不象袁绍那么简单粗暴。让人一眼就看穿罢了。

沮授在冀州的声望太大,人脉太广了,袁绍夺冀州,靠的就是这个,他焉能放心的将兵权尽数委于沮授之手?他也担心沮授照猫画虎。给他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

若是沮授出身差点,袁绍就没这种担忧了,没有足够的人脉关系,就算拥有数万精兵。顶多也就是困守一地,想席卷冀州却又谈何容易?

不过。袁绍讲究太多,看不上那些出身寒门的人,也只好继续纠结了。

但曹操没有这些坏毛病,他很喜欢任用寒士,他的麻烦是,这种人不好找。

名士容易找,名声在外,还有人帮忙举荐,你想看不到他们都难。但这些寒士就麻烦了,没有深入接触,没有给他们提供施展的舞台,谁能慧眼识珠?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那还不是海底捞针么?

在这方面,曹操的进度远远落在了王羽后面,直到现在,也只有典韦、乐进、史涣等寥寥几个成果,比之青州的群英荟萃差得不止一点半点,这才是他最羡慕王羽的地方。

泰山王家人丁不旺,几个亲族也是平平,所以青州军中没有亲族的地位;而王羽施政方针又与众不同,除了青州本地人之外,对其他名士也没多大吸引力;但他就是眼力好,从行伍、草莽中简拔英才,一找一个准,都是既有本事,又忠心的。

这超凡的眼光给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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