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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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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诸多地利,茌平却算不上兵家必争之地。这里的地理位置太偏了,因为和黄河靠的太近,周边丘陵也多,因此还没有纵深,屯不下大队人马。
不过,这世上既没有无用之人,也没有无用之地,对于刘岱来说,茌平是个地势绝佳的屯兵之地。地势险要,距离前线足够近,却很安全,城里也繁华,风景还好,遍数大河两岸,还有比这里条件更好的地方吗?
当然没有。
再向东二百余里,就是青州西部重镇历城,原来是青州大将徐晃的驻地,现在驻守在历城,向西窥探的,则是另一支主力由于禁率领的羽林军。
这支部队是在原洛阳北军的基础上扩编而成,又有天子的圣谕,继承‘羽林’这个光彩夺目的名字,倒也不算僭越。
以羽林为名的军队,战斗力当然也不会弱,事实上,于禁统帅的部队本就是青州三大主力中,人数最多,老兵比例最高,装备也最为精良。训练程度最高的部队。
要不是有徐州发生了内乱,又有琅琊的臧霸做牵制,刘岱还真就未必敢独力面对于禁的威胁。
就算是现在,明知历城驻守的羽林军只有半数,刘岱也从未生出乘虚攻打历城的念头。反倒以此为由。多次拒绝了曹操的求援,只是缩在安全的茌平城内,在周围布下了铁桶阵,自己则每日里都与众多名士置酒高会。纵论天下,不亦快哉。
这种酒会通常会持续到深夜,因为名士们都很喜欢这种秉烛夜谈的气氛。
想想看,昏暗的烛光下,叫上一群歌女舞伎。在玲珑有致,青春勃发的躯体上围上轻而薄的轻纱,在一曲靡靡之音中,翩翩起舞。朦胧间,仿佛月宫仙子下凡,在这样的气氛中把酒言欢,宴罢后,寻上一位仙子共赴巫山,一觉睡到日过正午。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享受吗?
“名士果然是名士啊,真不一般,实在太会享受了。”
这时代不流行夜生活,普通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哪有余钱点灯熬油?不过。由于名士们的酒会,茌平人倒是‘被’夜生活了一把。
为了安全,刘岱不肯出城;为了欣赏美景,尤其是夜幕下的大河的壮丽景观。又不得不排除城墙这个障碍的干扰。于是,他别出心裁的将北城楼改装成了宴会之所。
每天夜里。高高的城楼上,灯火摇曳,丝竹声不绝于耳,时不时的还会传来阵阵高亢雄浑的歌声名士到底是文化人,兴致到了,也是要作诗的。或是抒发抱负,亦或为时局作一曲悲歌,再或对王羽这个新鲜出炉,没几天蹦跶了的国贼来一通嬉笑怒骂。
王羽得到情报后,倒是觉得刘岱很有创意,跟后世那些搞露天烧烤的好有一比。
茌平百姓和兖州的三万大军不知道啥叫露天烧烤,但对刘使君扰民的手段很无奈,厌恶、羡慕,敢怒不敢言,诸如此类,总之就是晚上睡不安稳。
说话的人,无疑是持艳羡态度的,他的羡慕也不算好高骛远,因为他是名校尉,本身也是豪强出身。若是立下点功劳,也是有机会接到邀请,去参与一轮的。
“齐老大,俺就纳闷了,城楼那么高,这时节河风正猛,吹上去不冷么?就算君上们不冷,那些歌姬穿得那么单薄,难道就……”
“你懂个屁!”齐校尉哼哼了一声:“那城楼现在已经改成暖阁了,防风,又有壁炉,里面比春天还暖和呢,别说还有几缕轻纱,就算都拿下来,也不会冷,你以为跟咱们一样,在山上站岗呢?蠢货,这叫格调,不懂就别乱说,明白不?”
茌平城小,装不下三万大军,所以,除了刘岱的五千亲卫之外,其余各部都驻扎在城外。一部分沿河布防,其余人马则在南门外立营。
齐校尉这一营人马,是最外围的部队,他们驻扎在茌山上,作为大军的屏蔽。
茌山不高,但比之茌平城的城墙,还是要高上那么一点点的,从山顶北望,可以十分真切的看到北城楼的热闹景象。
在茌平驻守了一个多月,刘岱军一直未见战阵,再加上刘岱等人的带头示范作用,众军士都有些懈怠,警惕心更是不复初至时那么高。
夜里看热闹、闲聊、扯八卦,是军中正流行的勾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厉害,厉害,真是长见识了。”
另一人一脸憧憬的说道:“听说那王羽新纳的妾室,也是舞姬出身呐。这次打进青州,把那美人抓来,给大伙也跳上几曲,那就美了。要是能一亲芳泽,那真是……”
“想得倒美!”齐校尉乐了,一巴掌搧在拍马者的后脑勺上,笑骂道:“抓住了,也轮不到你啊,别说一亲芳泽了,想看她跳舞,也得有那身份不是?你道那貂蝉是什么来头?当初在洛阳……”
“这么邪乎?”旁边又凑过来几个失眠者,听得聚精会神,不时就大呼小叫一番。
“那当然了!”齐校尉煞有其事的说道:“王鹏举不用说了,袁将军会盟中原群雄围攻的角色,能简单了才怪。另外一个吕布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他在并州时,匈奴、鲜卑都畏之如虎,称之为飞将!这两个人为一个女子大打出手,你想想,那女子得多漂亮?”
“……啧啧。了不起,了不起。”众人都是啧啧赞叹。
齐校尉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次群雄会盟,集结了怕不有几十万大军,王羽再厉害,手下只有一两万人。死。是死定了,那貂蝉八成也跑不掉。不过,想看她跳舞,咱们可轮不上。除非……”
“除非?”齐校尉卖了个关子,众人都是眼前一亮。
“立功!立大功!刘使君那也是赏罚分明的讲究人,方晓那厮带人改造城楼,谢远他们出主意建烽火台,不都得到邀请了吗?”
“多大的功劳算是大功?”
“擒杀敌将呗。”
“咝!齐老大。你不会是说王鹏举吧?那厮可凶着呢,虽说好虎架不住群狼,可先上去的,八成要被他拖下去垫背,谁知道哪个运气够好,能碰上最后一击呢?这个太难了。”
“杀不了王鹏举,还有别人呢。”齐校尉不以为然的说道。
“别人?”众人都是摇头不迭:“青州那几个,没一个好相与的,这个功劳可不好立。”
“嘿嘿。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齐校尉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说道:“这里面可有学问呢。”
“齐老大,你给大伙儿说说呗。”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一听这话,纷纷求告。
齐校尉笑容一敛。摇头道:“这事儿啊,涉及到刘使君的策略,不能说,不能说。”
“别介啊!这才说了一半。吊着胃口,还睡不睡得着觉啊!”
“可不。刘老大,刘将军,你就行行好吧。”
“刘将军,您要立功,总得靠弟兄们搭把手,您给咱们说了,当咱们是心腹,咱们也不负你,从今往后,你指东,咱们就不去西边,你指西,咱们就一条道走到底。”
“好!”齐校尉等的就是这句话,“其他人怎么说?”
兖州的三万大军原本分散各地,刘岱手上的常规部队,只有一万多人,按照嫡系与否,远近关系,次第布置在城内城外。齐校尉的这一营兵马,是刘岱最不看重的一支拼凑起来的杂兵,没上阵,他是将军,老大,上了阵,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所以,齐校尉一直琢磨着怎么把部队捏成一股劲,到时候无论仗打的怎么样,他也能有点底气,为此他下了不少功夫。功夫不负有心人,借着闲聊的机会,契机总算是出现了。
众人互相看看,有人看出了齐校尉的意思,有人没看出,却都没有拒绝的意思。打仗么,跟在聪明人身边,总比跟在蠢货身边强。
“就是这个理儿,请刘将军给大伙指条明路,咱们一起共进退!”
“好,既然都是自家兄弟了,齐某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齐校尉大喜,道:“大家应该都知道,北面在打仗吧?”
众人都点头。
王羽直击曹操,在聊城以西先胜了一阵,进而挥师西进,在乐平城下激战,十天以来,连胜五阵,这叫一个威风八面。
先前得到消息,兖州的将兵们还在担心,生恐刘使君要履行盟约,渡河助战,去面对那个可怕的王鹏举。
结果,刘岱按兵不动,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齐校尉又问:“曹操危在旦夕,我军为何迟迟不救?”
“……”没人说话,尽管很多人都有所猜想,但那个猜想却是不能拿出来乱说的。
“你们想必都以为是……”不用看众人神情,齐校尉就知道手下将兵的心思,他摇摇头道:“其实,你们都猜错了。刘使君不是怕了王鹏举,也不是被青州的疑兵吓住,他是窥破了王羽的计谋,准备将计就计呢!”
“将计就计?”
“青州军很强不假,但曹操也不是软柿子,虽然败了,但他既然退到了乐平城,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击溃!袁将军很快就会挥师东进,到时候,王羽难道要用两万兵马,抵挡袁、操联手的十万大军?他啊,肯定是打着主意,想吓住咱们,然后抽调青州驻守的兵马去助战呢。”
“所以,刘使君就假装被吓住了?”
“不然怎么叫将计就计呢?”齐校尉冷笑道:“等历城的兵马过了河,大战一起,咱们就长驱直入,杀进青州!到时候,青州只有泰山黄忠的三千兵马,和驻守北海的四千羽林,却要同时对付咱们的三万大军,和泰山贼的数万兵马,岂有幸理?”
“原来如此。”
“如果大家愿意,某就豁出这张脸,请个先锋的职位回来。青州今年屯田,收获甚丰,又卖盐,造纸,富得流油,到时候,咱们杀将进去要什么没有啊?等于禁仓促回援,咱们正好以逸待劳,趁机擒之。那于禁虽然也是青州上将,但长处却只在安营扎寨,武艺很是一般……”
随着他的引导,一副美好的前景展现在了众人面前,激得他们热血沸腾,不能自已。
“就听齐将军的!”
“杀进青州,吃猪吃羊!”
“生擒于禁,强抢貂蝉!”
山顶群魔乱舞,山下也是一阵骚动,想必是有人被惊动了,众人却也不理会,都用热切的目光看着齐校尉,谀辞如潮。
“齐将军真是神机妙算啊,这招围魏救赵,深得兵法之妙,了不起,了不起!”
“齐将军比那些名士还要强啊!听说,那位河北神童刘劭也向人解释过刘使君的想法,说什么不动如山,动若雷霆,先以守势消耗敌人锐气,等到敌军懈怠了再发动反击,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啊!”
“要是刘使君委任齐将军为上将,总督全军,又何愁群雄不平,天下不靖?”
齐校尉满面红光,只是夜色太浓,看不甚仔细,他摆摆手道:“兄弟们过奖了,所谓愚者千虑或有一得,某这也是偶然想到的,当不起这等夸赞,当不起啊。”
他这话倒也不尽是谦虚,他其实就是从刘劭的话里分析出来的。名士都是什么脾气?欺软怕硬啊!去和王羽打生打死有什么好处?偷袭空虚的青州,才是最符合欺软怕硬,或者说避强趋弱的宗旨啊。
他一直在外围驻守,和斥候打交道也多,了解的情报自然就详细,从刘岱的侦察方向中,窥破真相又有何难?
将兵们却没人理会这些,若是今夜之前,齐校尉提议去请战做先锋,他们肯定大为不满,诅咒且不用说,上了战场,说不定还会背后捅个刀子,放个冷箭什么的。现在么,他们战意高昂,恨不得马上就启程东进,去青州发一场大财,立一场大功。
喧闹了一阵子,山下的友军似乎也适应了,恢复了平静,只有远处城楼上的丝竹声和歌声依稀传来,夜,更加深沉,也更加寂静了。
齐校尉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啊?”众人只顾着高兴了,哪里留意什么声音,被他一问,都是茫然。有那胆小的,更是被吓得脸色发白,颤声道:“齐……将军,这三更半夜的,你可别吓唬人。”
“似乎……”齐校尉不理会这些,他侧耳四下倾听着,神情专注,最后,他的目光转向了山背后,急促喝道:“有人上山!不止一个人,快,来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啊!”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兀然响起,穿破了夜的寂静!
“敌……敌袭!”齐校尉心念电转,下意识的叫喊起来。
第三三零章冥冥中闻声
凄厉的叫声撕破了夜的寂静,大河汹涌澎湃的奔流声,也无法阻挡丝毫,但惊动的人却不多。准确的说,被惊醒的人不少,起身冲出来的人却不多。
这段时间以来,兖州将士已经习惯了夜间有人大声喧哗,并且在嘈杂声中入睡,大多数人睡的都很死。单是这么一声喊,远未达到让他们一个激灵跳起来的程度。
敌袭?哪儿来的敌人?别是城楼暖阁中的名士们又发了什么雅兴,做出了什么新诗赋吧?
绝大部分人都很镇定,嘟嘟囔囔骂了几声,然后从容的翻了个身,顺便用被子捂住了头。秋风正冷,睡意正浓,胡嚷乱叫,让人不得安宁的混蛋,就应该千刀万剐,万箭穿心才解恨。
当然,兖州军中精锐部队的比例还是相当高的,就算是被疲劳轰炸了一个月,也不至于一点警惕都没有。城上城下,还是有一些人循声眺望,确定了示警声传来的方向的。
是在山上!
然而,第一声示警之后,茌山上就陷入了沉寂,似乎压根没人出过声似的,这显然不太正常。若是真有敌袭,攻上了山头,就算不举火,喊杀声和惨叫声也应该连绵不绝才对,怎么可能静悄悄的呢?
要知道,山上驻守了足足一营兵马,两千多人!无声无息的被杀得干干净净?来奇袭的莫非是天兵天将么?
张望几眼,骂了几声,值守的军将都放弃了继续观察。
夜色这么黑,什么也看不到,还不如盯着城楼看呢,虽然同样看不真切,但烛火摇曳间,时而在窗棂上闪过的倩影,也是非常引人遐思的。
齐校尉其实挺无辜的,山顶这么多人。也只有他抢在了所有人之前,喊了一嗓子,把警讯传了出去,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反应不可谓不快。
他当然知道。只喊一声是不够的,可问题是,他实在不敢出声了。
本来山顶四周都有火把照明,可就在他们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除了北面之外的火把全都灭了,就在不知不觉之中。和那三个方向值守的卫兵一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项认知让齐校尉不寒而栗。
本该在那里值守的人,的确有很多都聚到了自己身边,但肯定不是全部。也有不少在背风处偷懒、打瞌睡,或者安于本分,只想着规规矩矩当兵吃粮的人,比如……
他突然响起,刚才那声惨叫有些耳熟,没错,就是吴老三的!
吴老三军职不高,只是个屯长而已,在二十个屯长之中。属于异类。这人非常本分,从不参与和军务无关的事情,做事也是任劳任怨,就象一头老黄牛。
这种异类,当然只有挨欺负的命。或者说,大伙认为是欺负,但他自己却没这个自觉。
巡夜放哨这种苦差事,自然少不了他。
此人既没过来闲谈。也不可能偷懒,就这么消失了。而且还有一声疑似他发出的惨叫……敌袭,一定是敌袭!
惊呼声才一出口,齐校尉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然而,没等他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漆黑如墨,不知其深的虚空中,猛然又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嘶鸣声!
声音不高,但速度却极快,前一刻,还在飘渺无垠的虚空深处,下一刻,就到了跟前!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至,仿佛毒蛇吐信,快的让人难以置信!
“嗤嗤嗤……”
“噗噗噗!”
“咚,咚,咚!”
嘶鸣声带来的是死亡的气息,齐校尉虽然打得仗不多,但对这种声音却一点都不陌生,那是利箭入体的声音!
趁着己方无备,从后山摸上来,悄然无息的清除了懈怠的哨兵,熄灭了火把,最后,意外的撞上了一个尽忠职守的吴老三……
不愧是窥破刘岱心思的机灵人,心念电转之间,齐校尉已经知道自己正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了。
来袭的,无疑是青州军!
只有这支兵马,才会如此热衷并擅长夜袭,这是其统帅留下来的光荣传统!更有利的证据是,这支军队与自家主公正处于敌对状态,对方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心中在狂喊,但齐校尉却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这支夜袭的部队很可怕,因为组成这支部队的,全部是神箭手!
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声惊叫,这些潜伏在黑暗中的神箭手不约而同的将目标对准了过来。围在身边那黑压压一片,至少有几十个人,一轮箭雨过后,已经倒下了一半!
很多人都是听到惊呼后,才愕然转头的,结果被黑暗中扑来的杀机逮了个正着。锋利的箭矢深深的刺入了他们的咽喉,心口,乃至脸上,取的无一不是要害。
中箭者哼也没哼一声就倒下了,侥幸幸存下来的人无不骇然欲绝,呆立当场,他们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片刻前还是其乐融融的样子,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修罗场呢?
该做些什么?惊呼示警?还是赶快逃跑?反正不是就地抵抗,笑话,连敌人长什么样,在哪里都没看到,还谈什么对敌?
留给他们的时间极其短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尖锐的嘶鸣声连绵不绝,第二轮箭雨很快覆盖了过来,那些傻站着发呆的人齐齐翻身而倒,鲜血飞溅!
只有身处人群之中,反应够快的人,靠着外围的人替他们挡了灾,及时的滚到在地,这才逃过了一劫。不过,他们的劫难还远未到结束的一刻。
“快,快来人,敌……呜!”一名军司马不等身体停稳,就扬声发喊,结果刚喊了几个字,后面的话就被封在了嘴里,化成了一声呜咽,仿佛在为生命的消逝而悲泣。
阻止他的是一支冷箭!直直的射入了那名军司马的嘴里,让他连惨叫都发布出来。
这支冷箭与先前的两波箭雨全然不同,不但准确,而且快到了极点,箭矢破空。发出的不是嘶鸣声,而是如同雷鸣般的呼啸!
箭从口入,呼啸声尤自未绝,箭矢上携带着的巨力,直接将那个倒霉蛋掀了一跟头。继而滑出老远。
工射者也。冥冥中闻声则中之。因以名也。看着这令人震怖的景象,齐校尉倒抽了一口冷气,从心里往外的发凉,同时。一段话猛然在心头闪过。
射声,没错,是射声营!北军的射声营早已名不副实了,但这个风格是没错的,在黑暗中寻声开弦。箭无虚发。
其他人未必有他这样的见识,但同样感到了战栗,没人再试图扬声示警,只是在地上拼命翻滚着,想找到隐蔽物,或者任何安全所在,以逃过这场杀劫。
胆子大的不是没有,但也没有出声的打算,包括齐校尉在内的几名武将。都顺着山顶的斜坡,直接往山脚滚了下去。
茌山不高,山坡也不算抖,在黑暗中往下滚,泥土沙石俱下第。声音杂乱无章,青州的神箭手们未必能取得到准。
山顶军营的部队是指望不上了,本来就是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军官阵亡大半之后。失去了指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起到什么作用?不一触即溃都算是运气好了。
在山顶逗留,只有死路一条,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下山报信,然后集结大部队反攻。
青州的夜袭部队应该不多,大队人马不可能避开周边的耳目,多少会传点消息出来。白天传来的情报,历城来的疑兵还在百里开外,就算飞,他们也不可能飞到茌平啊!
何况,青州的主力部队正在乐平与曹操激战,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茌平以南。
来的,只会是小股突袭部队,如同当日在都昌城下突袭黄巾军一样,想要以精破众!想避免不重蹈黄巾军的覆辙,最重要的就是整顿好秩序,不给敌人突袭的机会。
怀着这样的决心,他和几个同袍滚下了山坡,幸运的是,山顶的神箭手果然放弃了追杀,让他们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不幸的是,山坡上的草木土石,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天旋地转之间,耳边撞击声和闷哼声不绝于耳,再怎么平缓,终究也是座山,在黑暗之中滚下来,危险性同样不小,只是没在山顶死撑那么绝望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校尉终于逃到了山下,强忍着胸腹中翻腾的气血,他愕然听到山顶上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怎么可能?他们不顺势突袭城下的大军,怎么在山顶上打起来了?”
“有……有人听见动静了吧?”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显然说话者还在眼冒金星当中。
“这么巧?”齐校尉有些无法置信,以少敌众,最重要的就是制造混乱,并且将乱势扩大。山顶只有两千人,遭受突袭之后,崩溃是一定的,但逃兵逃亡的方向却很难控制。不能驱赶溃兵冲阵,怎么扩大乱势?
等山下大营严阵以待了,这次突袭不就失败了吗?
那个王鹏举训练出来的青州,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们展开突袭的前第期,可是很有章法的啊?
“总之,快点进城报信去吧,山上的人坚持不了多久,万一他们杀下来就糟糕了。”
“说……的也是,走罢。”
齐校尉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山上已经举了火,突袭部队似乎没有驱赶溃兵冲阵,进而扩大混乱的意思,他们只是迅猛的展开袭杀。
溃兵显然已经晕头转向了,不断有身影山顶边缘闪过,他们摇晃着,呼喊着,或是死于刀箭之下,或是从山顶坠落,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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