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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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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道理。”颜良回头看了一眼。见曹仁的旗号距离更近,他有些犹豫:“子经,以你之见,本将应该先收取战利品,还是……”
“继续追击!”副将牵招断然说道:“当日在阳人,王羽也曾用过丢弃财宝诈败的计策,眼下太史慈当然不敢返身来战。但若是我军下马,再追,恐怕就来不及了,机不可失啊。颜将军!”
“嗯,有理,那就继续追!”颜良深以为然,轻蔑一笑道:“左右落在阿瞒手里,主公开口,他也不敢藏私!”
说是这么说,但遍地的纸甲多少对冀州军造成了些干扰,为了不破坏这些来之不易的战利品,颜良军稍微绕了一下路,等他们重新上路的时候,愕然发现,逃跑的敌军居然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向北,一路转向东面,分开逃跑了。
颜良愣住了,情况有点复杂啊。
他转头看向牵招,问道:“咱们也分兵,你我各率一路追击如何?”
“不可。”牵招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神色,“临阵分兵是兵家大忌,万一敌人另有布置,或者以一路虚兵牵制我军,另一路杀个回马枪,那可不好对付。”
两路敌军,青州那一路比较强,若是分兵之后,人数优势就不那么明显了,被人打个回马枪,各个击破可不是好玩的。特别是青州骑兵的主将是太史慈,那可是个猛人,没有颜良在,自己可挡不住。
“那你说,追哪一路?”颜良追问。
依他的意思,追太史慈才是正理,冤有头债有主么,刘备算是个什么人物?把他杀光,也伤不到王羽的筋骨不是?
不过,之所以有这么个副将,就是主公和军师担心王羽狡诈,担心自己中了计策。所以,作出决定前,颜良还是要听听牵招的意见。
“嗯……”沉吟片刻,牵招猛一抬头,断然道:“追刘备!”
颜良紧了紧手中大刀,看起来很像是一言不合就要砍人的样子,沉声问道:“是何缘故?”
“太史慈向东逃,依照曹将军的情报,青州的主力就在清渊以东五十里左右的位置上,王羽多谋,说不定提前做了什么布置,就等着太史慈将我军引入陷阱呢。就算没有埋伏,青州军训练有素,等我军追上他们,青州军的接应也出来了,最后还是劳而无功。”
牵招最担心的,是损失太大。兵法有云:兵形象水,避强趋弱,太史慈的部队中,混杂有不少白马义从的老兵,弓马娴熟,硬要追的话,搞不好追不上对方,反倒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白马义从边跑边回头射箭的本事可是一绝,相当的有名,相当的厉害。只是这个理由不好对颜良说,免得激起他的牛脾气,非要拧着来就不妙了。
见颜良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不决,牵招又加码道:“将军明察,灭了刘备,王羽这一趟也算是劳而无功了,还损失了数百具纸甲,千多匹战马,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虽然动摇不了他的根本,但总归是替主公出了口恶气。”
“嗯,也好,便依子经。”颜良终于还是被说服了,吃过王羽这么多次亏,他心里多少有点发憷,还是刘备容易对付一点,反正都有功劳不是?
再说了,刘备军中,也有个老仇人呢!难得有了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颜良扬起手中大刀,大喝一声:“追,追刘备,杀他个片甲不留!”
“噢!”三千铁骑,骤然转向,一路烟尘,追亡逐北。
第三四九章穷追不舍
烽烟滚滚,英雄末路。
河北平原上,一场骑兵追逐战正如火如荼。
前面的千余骑兵盔歪甲斜,狼狈不堪,后面追着的三千骑兵衣甲鲜明,骑术精湛,高下之分,一见即明。
追逃起初拉开的距离,早就被如狼似虎的追兵给追平了。
刘备的部队都是步卒,虽然也骑得了马,但毕竟不如专业的骑兵熟练。即便追兵也是一人一马的追上来,迟早也能追上来,更何况,追兵是一人双马,在持久力方面,比刘备的残兵强出太多了。
刚和太史慈分开的时候,刘备心中还有松了口气,甚至沾沾自喜的感觉。分兵是他主动提出的。种种迹象都表明,王羽已经识破了他促战渔利的心思,并果断采取了报复措施,谁知道对方的报复是到此为止,还是另有手段呢?现在再送上门去,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就算不考虑这些,跟太史慈同行的风险也很大。
王羽才是袁绍的眼中钉,自己只是个被牵连的,在河北大战之中,完全就不起眼。跟太史慈分开,颜良自然不会继续追击,这样一来,虽然在清渊损失惨重,但多了千匹战马,却也不无小补。
无论接下来何去何从,总归是有些翻本的本钱了。
然而,千算万算,刘备就是没算到,颜良居然撇下太史慈,死死追在了自己的身后!
轰雷般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的那一瞬间,刘备几乎以为是幻觉。
事情。完全就不合乎常理哇!刘备满心悲愤,无声的呐喊着:颜良是白痴吗?放着真正的生死大敌不追,来追自己这个小角色,难不成他纯粹是想挑软柿子捏?
没错,就是软柿子。刘备悲哀的发现,自己的部队人数既少,骑术又差,完全不具备返身接战,或者设法摆脱的能力,只能任由对方追上来。一个又一个的把自己的军卒从背后斩落马上。
颜良对骑战极有心得,将追击的节奏控制得非常之好。虽然马力和骑术都占了上风,但他并不急于强行超越,包抄敌军的后路,而是不紧不慢的坠在敌军身后。他将追杀的士兵分成几队,轮番发力,每次发力追袭,都大有斩获。
这种追击模式,效果不是立竿见影。但胜在细水长流,对己方也没多少威胁。
被追赶的刘备军只顾逃命了。每个人心里都有标杆在,逃不过敌军不要紧,只要比同伴逃的快,就能保住性命。没人回头拼命,几乎所有落马者的伤口都在身后。
若是颜良真的把刘备给围住了,少不得要恶战一场,困兽犹斗,哪如现在如猫捉老鼠一般轻松?
因为轻松,所以冀州军的攻击也很有节制。只杀人,不伤马,将人斩落,顺手再将马给牵回来了。一路追击下来,冀州军的马力反而越来越充足了。
刘备开始没发现,他从未指挥过骑兵,对骑战并不熟悉。还以为自己有机会逃出生天呢。过了一阵子,他才发现,敌人根本不是追不上,而是故意不展开全面的追袭。就是用这种慢慢放血的办法,毫发无伤的解决自己呢!
难怪他们不去追太史慈,这招根本对付不了青州军。骑射,是白马义从的拿手好戏,与义从渊源极深,甚至可以说是脱胎于义从的青州军,在骑射上,也有很深的造诣。
边打边撤,本就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若是追击青州,单是突破迎面而来的箭雨,就是个大难题。就算追逃的双方箭术差不多,跑的一方也占便宜啊,考虑到马速的影响,追击方面对的箭矢,相对速度要快得多。
刘备满心悲愤,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打,是打不过的,就算要打,也太迟了。
刚开始的时候,是撤退,是转进,发现敌踪后,想重整旗鼓倒也不难。可现在,转进已经演变成了溃逃,士卒的士气已泄,就算是孙武复生,吴起再世,也别想驱使他们返身接战。
不少个人的坐骑因为耗尽体力而摔倒,人也被颜良军追上砍死。所以后来那些掉队的士兵为了摆脱追兵,有不少向外跑开,希望大部队能引走颜良军的主要注意力。
甚至还有更聪明的,他们发现敌军对杀人的兴趣不大,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战马身上。所以,他们向外跑开的同时,还在拉扯着缰绳,待战马开始减速,就直接从马鞍上滚落下去,然后连滚带爬的逃开。
单是跑开,确实无法逃脱追击,颜良的注意力虽然集中在刘备和关羽身上,但分出一小队骑兵,专门追杀这些掉队的,却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倒是那些滚鞍下马的,都跑掉了,攻击伏倒在地上的目标,对骑兵来说很困难。另外,他们还要收取战马这个战利品,几个无足轻重的小卒,放过了也就放过了。
既然形形色色的逃兵都出现了,颜良心下越发笃定,这一仗赢定了,而且是完胜!
他一扬手中大刀,意气风发的大喝道:“兀那关羽,当日汝在酸枣何等威风,今日怎么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念在你也算是个好汉,死的这么狼狈须不好看,本将可以给你两个机会……”
他竖起两个手指,脸上笑意湛然:“若及时弃暗投明,本将便为你做个引见,以你的武艺,待某封侯拜将之时,却也少不了你一个副将的位置。若仍执迷不悟,却也无妨,本将宽宏大量,仍然愿意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只要你胜了本将,就放汝等一条生路,如何?敢不敢?”
说罢,他哈哈大笑。
他武艺高,中气也足。饶是马蹄声震天,他这一声发喊,也是声传四野,让刘备等人听得清清楚楚。
主将有此豪气,冀州众军也是精神陡振,齐声大喝:“降与不降?敢与不敢?”
三千人反复将这八字吼了三遍,吼声如惊雷一般,在旷野上滚滚而过,将残枝败叶震得瑟瑟而落,如落雨一般。
关羽傲气过人。哪儿受得了这个,只气得须发皆张,身形剧颤,一张红脸本就如重枣一般,这是更是红得直欲滴出血也似。
“贼子胆敢嚣张?待某……”
“云长不可!”刘备大惊失色。
关羽可是他身边最后一道屏障,哪能这么轻易就放出去?他相信义弟的武艺比颜良要高,可是,颜良不是一个人,也未必肯信守承诺。再说了。从开始突围,关羽就一直冲在第一线。已经苦战了半日,颜良却还是个生力军!就算真的单挑,关羽也难保必胜。
“大哥,为今之计,要想脱身,也只有如此了。”关羽沉声道:“颜良此人也是个性情桀骜之人,某当日在酸枣曾胜了他一招,令他切齿痛恨至今,某若返身邀战。他必从之。颜良被某牵制住,大哥正好趁此机会脱身!”
“可是……”
“大哥无须挂怀小弟,那颜良的武艺虽高,但在某眼中,也不过尔尔,他若当真只身迎战,某必斩之。若他挥军围攻,嘿,莫非他以为某手中这口青龙刀,就杀不出一条血路吗?”关羽捻须冷笑。双眼半眯半开,睥睨生威,大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刘备迟疑了。
义弟的提议,未尝不是个办法。以义弟的武艺,只要不立意死战,还是很有机会突围的。现在形势危在旦夕,若是一直被追杀下去,迟早也会面临类似的局面,到那时,就连个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还不如……
“大哥!”关羽催促着刘备做决断,情深意切,一如当日桃园结拜,立誓同生共死之时。
“既如此……”刘备以手掩面,却掩不住眼中悲意,眼见着就要涕泪俱下了。
“主公,二将军!”简雍抢上前来,急道:“要想脱身不难,无须二将军死战,纵是要战,也不能在这里动手!”
“此话怎讲?”
“主公明鉴,颜良嚣张,仗的不过马力而已,若能下马步战,就算不能反败为胜,也有且战且退的机会。由此地而东,有座山谷,离此不过三五里路程,快马加鞭的话……”
刘备军的高层也都是河北人,转战河北多年,对河北的山川地势知之甚详。而简雍则是从逃兵身上得到了启发,自家这支兵马本就不是骑兵,以骑战的方式和颜良较量,无论是逃还是战,都是以己之短迎敌所长。
想要逆转劣势,必须得弃马步战。以步对骑当然也是不行的,最好的办法,是把敌人也拉下马,想做到这一点,无疑只能借助地势。
“诶呀呀,宪和不说,吾几乎忘了。”刘备以掌击额,恍然大悟,继而大喜道:“幸得宪和提醒,为时未晚也。传令下去,转向东进,不惜代价,全力前进!”
留存到现在的刘备军,终究以精锐居多,漫无目的的逃跑,被追杀,让他们无法不士气低迷,一旦有了确定的目标,他们还是可以振作起来的。
在颜良看来,自己的挑衅完全起了反效果,敌军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用马鞭抽,用战靴踢,用武器刺,用尽一切办法刺激起战马来。被虐打的战马无不发出了凄厉的嘶鸣,用尽全身的力量奔驰起来。
“刘大耳这是疯了吗?”颜良目瞪口呆,这种方式的确可以压榨出战马的潜力,但这种爆发持续不了太久,用不了一时三刻,战马就会历尽而倒,到时候,就是骑兵追杀步兵了,更简单。
牵招策马跟了上来,眉头紧皱,提醒道:“前面似乎有座山谷……”
“哦?”颜良眉头一挑:“很宽阔的?”
牵招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却有本地出身的亲卫接话道:“算不上,方圆不过十数里,避一时尚可,几百人想藏身多日,那就难了。就是这山谷的名字有些……”
一听这话,牵招先放心了,之所以追刘备,就是因为风险小,王羽就算真的设下了埋伏,也只有追太史慈的时候才会中。原因也很简单,刘备和王羽又不是一条心,怎么肯拼了血本担当诱饵呢?
这一路追杀下来,刘备的千余残兵,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差不多交待光了。用这么大的代价替王羽火中取栗?现实吗?合理吗?
他笑问道:“名字如何?”
那亲卫看看颜良,却被后者瞪了一眼,受逼不过,期期艾艾的答道:“……此谷名为落雁谷。”
第三五零章惊魂落雁谷
落雁,是个很有韵味的名字,以此为名的山谷,自然也很美。
当然,再怎么优美的景色,也抵挡不住凛冽的寒冬,草木尽凋的冬日里,落雁谷,也就是个很寻常的山谷罢了。
山上的树很多,但树上尽是光秃秃的枝桠,看不出美,也遮挡不住视线。树下枯黄的野草倒伏于地,在寒风中瑟瑟颤抖,发出阵阵窸窣的摩擦声,仿佛在为逝去的生命唱着悲歌。
从北方刮来的寒风呼啸着,长驱直入,呜呜的呼啸声仿佛悲鸣,给山谷内更增添了一股肃杀之气。
环视一周,颜良略略有些紧张的情绪,又放松了下来。这样的环境,确实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
倒不是颜良的胆子突然变小了,而是那个亲卫说的话,确实有让人不得不在意的理由。这里是落雁谷,而他姓颜,以谐音而论,的确是个不祥之兆,由不得他不紧张。
当然,再怎么不吉利,他也不会半途而废,对付王羽要小心谨慎,对付刘备还用得着那么麻烦吗?
刘备逃来这里的目的是明摆着的,他是要借助山谷的地形弃马逃命,疑神疑鬼的进退维谷,最后让盘子里鸭子飞走?那才是大笑话呢。
仔细观察了一番,牵招也松了口气,歉然笑道:“呵呵,的确是我想得太多了,那王羽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在这种地方设下埋伏呢?惭愧,惭愧。望将军莫要见怪。”
若是春夏草木旺盛之际,这谷内还有可能藏人,现在么,这么大点的地方,有没有隐蔽物,怎么可能藏得下伏兵?
“小心无大错,本将性子粗疏,有子经在身边参赞,颇有助益,何来怪责之说?”颜良很大度的摆摆手。然后抬手指着前方溃军,语带戏谑的说道:“刘备真是个蠢材,以为在这里弃马,就能逃得掉?真是太天真了!”
“慌不择路,饥不择食,这已经是穷途末路之下的最佳选择了。”牵招凑趣的笑笑,接着说道:“全胜已成定局,不知将军欲如何处置?”
进了谷,倒毙的战马已是随处可见。大队人马虽然还在前方几百步的距离上奔逃,但速度已经不可避免的慢下来了。这个山谷并不大。就算弃马上山,动向也逃不过山下追兵的眼睛。
若是求稳,过程可能会比较繁琐,但损失相应的也很小。
留一部分人马在谷内观察敌军动向,其他人马在谷外围追堵截。逃跑的一方虽然掌握着主动权,但在山上行动,耗费的体力比在山下大得多,而刘备军轻装逃亡,又没有足够的补给。这天寒地冻的,能耗上一两天都是奇迹了,到时候还不手到擒来?
不过,这办法取胜容易,却无法确保擒杀关键人物。
刘备军的军心已经差不多散了,发现无法全军突围后,八成会化整为零。各自突围。这样一来,颜良虽然能确保消灭这支有生力量,但却无法保证抓到刘备。
山谷再怎么小,也是方圆十数里。三千骑兵看似很多,但洒出去后,却也是相形见拙,别说全面包围了,就算隔一段路,就放一个哨兵,那也不够用。
“事到如今,还怕他穷鼠噬猫,狗急跳墙不成?真以为本将不通步战么?”颜良傲然一笑,扬刀大喝:“儿郎们,随本将杀上去,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说罢,他拍马舞刀,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
“杀!”冀州军的追杀游刃有余,战马一直留着力,此刻,知道这场追击已经到了尾声,于是再无保留,纷纷催动战马,嗷嗷大叫着冲杀而前。
前军一动,后军也是鱼贯而入,山谷狭长,容不下三千骑一起发动冲锋,但冲锋这种战法,最重要的是气势。气势有了,可以鼓舞同袍,恐吓敌军,自然无往而不利。
刘备果然被吓到了。
只见颜良凶神恶煞,杀气冲天,身后铺天盖地的铁骑怒潮般汹涌而来,气势直如长鲸吸水,飞虹贯日一般,无论骑战还是步战,又哪里是他这点残兵败将能挡得住的?
刘备吓得肝胆欲裂,连指挥都忘记了。事实上,也不需要他指挥了,苦战突围,长途奔逃,最终还是无法摆脱,士卒们的士气已经彻底崩溃了,面对颜良的猛攻,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不顾一切的逃!
什么主公,什么同袍,什么以长击短……统统都抛在脑后,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逃,离这些凶神远远的,再也不要面对这些敌人!
像是炸窝的蜜蜂似的,刘备军的阵列瞬间溃散,士兵放弃了战马,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山坡,哪怕山坡上没有任何遮掩,会将自己的身形暴露在敌人的弓矢之下,也全然不顾。
“大哥,走!”刘备被吓懵了,关羽却没受影响,打是打不赢了,但逃出生天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有手中的刀在,就算颜良亲身追来又能如何?他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刘备从马上扯下来,扶稳,架住,招呼简雍一声,一起向山上逃去。
“哪里走!”颜良已经盯住刘备了,发动冲锋的目的就在于此。杂兵散了就散了,抓住刘备,把老对头踩在脚下,这才是最迫切的事,和最大的功劳。
上山?上山就有用吗?不骑马也改变不了悬殊的实力对比,顶多就是苟延残喘罢了。
“云长,你去吧,且自去!天亡备在此,又岂是人力所能救耶?”刘备绝望了,心中大恸,悲苦之意涌上心头,嚎啕大哭。
军势已溃,颜良不依不饶,二弟就算真是万人敌,也没有活路了啊!一步错。步步错啊!错就错在不该和王羽斗智谋,那个少年根本就是妖孽,开始人家没留意,倒是有空子可钻,等到人家把注意力集中过来,一下就无所遁形了。
现在的下场,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何苦还连累义弟一起送死?只可惜,曾经的宏图大志,就要在此断送了。
“桃园之誓。依稀可闻,生死之约,历历在目,大哥,我兄弟今日同生共死!”关羽两眼通红,猛力一推,将刘备推给简雍,转过身来,横刀而立。霹雳般一声暴喝:“关羽在此,敢来上前受死么!”
惊人的气势。连颜良都吓了一跳,但此刻的关羽,可不是前世那个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名震天下的武圣,他的名气还没颜良大呢。
所以,也就是吓了一跳罢了,回过神的冀州军,无不恼羞成怒。微微一怔后,以更加凶猛的势头冲杀了上来。
“杀了他!”
“把他斩成肉酱!”
“穷途末路了,还逞什么威风?找死不是!”
刘备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能看着数不尽的敌兵,在山下拉住战马,拔刀扬斧,往山上涌了上来。一人一刀。迎而战之的那个身影,显得那么的单薄和无助,但气势却不减反增。
孟子曰: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短兵相接!最先冲上的冀州悍卒。以五人为一队,两队人围成了一个半圆,矛戈乱刺,刀斧并举,向关羽围攻上去。
刀枪剑雨之中,青龙刀长声怒吼,誓不低头!
激战开始的同时,最先溃逃的士卒,已经爬上了半山,不知为何,有些人突然停下来,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好像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一样。
停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但刘备眼中只有义弟,颜良和他的大军眼中,也只有关羽这个敌人,完全没人留意到这些异状。
别说这些细节,就连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响彻山谷的那声唿哨,都没多少人在意。
直到枯木败草之间,陡然拔高,不可能出现的伏兵乍现,密密麻麻的从半山腰,一直站满了山巅之时,山下对峙和搏杀之中的众人才骇然停手,茫然四顾!
伏兵?
真有伏兵?
怎么可能有伏兵?
颜良差点把大刀给砸到脚面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不相信会有伏兵,但突然出现的那些人背着战刀,挎着箭囊,手中的强弓更是拉成了满月,目标直指自己和自己的大军,敌意,杀机,一览无遗!
不是伏兵,还能是什么?
不单如此,他们还竖起了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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