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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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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王羽的最终目的吗?用祢衡出使这么一个小花样偏过自己,趁机施反间计?

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让他就这么得逞了!

袁绍感觉背后阵阵发凉,背脊上全是冷汗,这个抉择太关键了,一个不好,就要万劫不复了。

“和议乃是大事,不可操之过急,还当从长计议才是。”他决定用拖字诀,匈奴大军很快就会到来,清渊距离贝丘,毕竟只有百多里罢了。

沮授等人正要再劝谏,却被帐外传来的一声奏报给打断了。

“报……”

“讲!”袁绍乐得有个转移话题的机会,也不等亲卫禀报,直接便大声叫道。

“斥候回报,屯驻贝丘的青州大军,已于昨夜拔营离开了。”

“什么?”袁绍大惊,猛的站起身来:“青州军如今何在?”

“大军向东而行,如今已至灵县。”

“孔融!”袁绍心中惊疑交集,向帐下大喝道:“你既来合议,怎地又擅动刀兵?莫非是要瞒天过海么?”

“袁将军说的哪里话来?这是我家主公的诚意啊!”孔融满脸冤屈,分辨道:“为了止息兵戈,我家主公先行撤兵,让出疆土,还有比这更能证明我家主公的诚意的吗?”

“可是……”袁绍心里叫苦,却说不出,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只是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沉,断喝一声:“和议之事且到这里,诸君且至后帐议事!”

第三五九章连环反间计

“哈哈,沉默是金,沉默果然是金,主公这话说的再正确不过了。”

看着得意万分的祢衡,孔融心中先是一阵恍然,继而又是一阵疑惑。能让祢衡闭嘴不说话,显然也只有得到他认可,以至于敬重的王羽了。前期的谈判之所以这么顺利,无疑缘由于此。

可问题是,既然知道祢衡不靠谱,又何必非得派遣他出使呢?这招虚晃一枪,很有多此一举的嫌疑啊。

想了想,还是想不通,孔融无奈问道:“正平啊,主公到底是怎么个打算,你现在总可以跟我说了吧?”

“主公高瞻远瞩,他的打算,岂是你我所能轻易揣测出的?若是你我都能揣测得出来,那还怎么瞒得过天下英雄,百战百胜?”祢衡晃了晃脑袋,脸上笑意不减,反问的语气却算不上客气。

“那,”饶是与祢衡交情不错,很欣赏对方,可孔融还是被噎了一下,好在他已经习惯了祢衡的说话风格,微微一滞后,很快就恢复过来:“那上次主公跟你说的话,你总不用再保密了吧?我可是此番的正使,要评估谈判的进度,总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大兄何见事之晚乎?”祢衡乐了,连眉毛都接连抖动了几下,“说到底,这谈判就是个幌子,谈不谈的吧,有什么要紧的?这一趟啊,你我就是来看袁本初的笑话来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正平,悄声。悄声……”祢衡语出惊人,孔融被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走到门口,将帐门掀开条缝,向外一张,见门口守着的护卫都是自家人,这才松了口气。

摆摆手,向护卫示意无事,他又转了回来。低声道:“正平,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兄,你就给我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神情非常郑重,搞得祢衡都不得不敛身坐起,收起了那副狂士的派头:“大兄,今日的情景。你也是亲见的,怎地还看不出冀州军中的龌龊?”

“你是说……”孔融若有所觉。

祢衡很肯定的说道:“主公虽然不是这么说的,但这场和谈无疑是一石二鸟之计。”

“哪二鸟?”

“一则,可以收买民心……”祢衡伸出食指,“袁绍有没有在清河大肆劫掠的想法?有没有继续放任匈奴人的念头?有没有放弃俘虏的意思?这都是不确定的,但主公第议和的约法三章一出。世人会怎么想?会如何评价袁绍?又会如何看待主公?”

“……倒也有理。”孔融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他家世好,生平也是一帆风顺,为人宽和中带了几分随性,对权谋之道所知甚少。用后世的说法,就是个阳光面远大过阴暗面的人。浑身都是正能量,对阴谋什么的一点洞察力都没有。

“呵呵。岂止有理?应该说是英明果断才是。”

祢衡一脸有荣与焉的表情,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笑道:“其二,就是反间!沮授、审配那些人对主公开出的条件是非常满意的,却戳到了袁绍的痛处,本来还没浮出水面的矛盾,一下就被挑开了,这样一来,不就有了可趁之机了吗?”

“不可能吧?主公当日就是这么跟你说的?”孔融摇摇头,表示无法尽信:“若真有此事,主公为何主动退兵?隆冬转眼便至,若是下场大雪,就算冀州真的内讧了,战机也失去了啊。”

“主动退兵,那可是神来之笔。”祢衡笑得越发灿烂了,“大兄不妨换位思考一下,若你是袁绍,见主公突然退兵,退的又这么急,议和的条件又开得这么丰厚,你会怎么想?”

“我会怎么想?这可不好说。”孔融被难住了,他在谋略方面没心得,对军事就更陌生了。

祢衡提示道:“大兄须不要忘了,袁绍联结诸侯,围攻青州,如今数路兵马已溃其二,但却也除恶未尽呢!”

“琅琊臧霸?”孔融恍然,“袁绍会怀疑臧霸进袭,青州形势危机,主公这才回军救援?”

“然也。”祢衡大点其头,“主公当日有言道:冀州物资储备富足,长期对峙,于青州不利,故而要引蛇出洞,在运动战中消灭袁军。袁绍为人多疑,只要在正常的时间点上,做出不正常的举动,肯定能引得他胡思乱想。”

孔融点点头,又摇摇头,看起来像是颇受震撼的样子,突然又问道:“那反间之计却又从何说起?”

“这个嘛。”祢衡咂咂嘴,满面得意的说道:“主公的确没说,是小弟自行揣测的,本来还不大确信,但与今日所见一印证,也就八九不离十了。虽是事后反推,但能有见于此,小弟自觉也是大有长进啊,哈哈。”

一边笑着,他一边继续解释,孔融听得连连点头。

王羽讲和的条件,无一不挠到冀州本土派的痒处。

清河是冀州大郡,袁绍幕府之中,多有清河人,谁会愿意有家不能回?冀州的战俘也都是冀州本地人,不少人都能和袁府幕僚们扯上关系;再加上匈奴人对地方莫大的危害,王羽这三个条件,简直就是为冀州派系量身定做的。

其实,早在袁绍最开始下定决心,打算引匈奴人为援,合力攻打王羽时,沮授等人就提出了反对意见,为此还不惜让儿子冒着生命危险出使。结果,出使成功了,袁绍却依然故我,两者的关系,焉能没有裂痕?

虽然矛盾浮出水面,但以袁绍的权术,只要给他时间,未尝压不下去。可被王羽先是议和,然后又退兵,一下就给引爆了。

祢衡幸灾乐祸的笑道:“大兄,你看着吧。冀州这次,有得闹腾了。”

孔融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一时间,也是唏嘘不已:“主公洞彻人心,想是宿慧深种,不足为奇,但正平的眼光也相当了得啊!见事之能,胜吾百倍矣。”

“算不得什么。”

祢衡摆摆手,语气变得有些低沉起来。自嘲的笑了笑:“自开蒙以来,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不胜凡几,我只冷眼看之,反唇讥之,潜移默化间,便成就了这副狭隘偏激的性子,恶名日甚一日。便是我自己,未尝也没有自苦之意。”

说着,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语调也高亢起来:“然则主公却不嫌恶吾气之狂,不轻吾容貌之丑,对我偏激的性格。也不讥反赞。主公说:狭隘不是问题,也未必没有好处,世间所谓的阴谋,往往也就是把人往阴暗、险恶了想,真相就大白了。所以……”

孔融听得目瞪口呆。

不过,他也算是明白了。难怪主公能把祢衡这个刺头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呢,甚至能让他在关键时刻,玩什么沉默是金,果然是非常人方能行非常之事啊。

“这么说来,你我的使命,现在已经算是达成了,事不宜迟,正平且再辛苦一下,修书一封,回报主公罢。”

虽然很惊讶,但孔融更多的是为朋友高兴,歪才也是才,能不能发挥作用,还是得看用人者的心胸,正平遇上主公,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不辛苦,不辛苦。”祢衡并不推辞,摆开笔墨,开始写信。

……

王羽收到孔融的书信,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此刻,他正在鄃县城下。

“咦?这个祢正平,还真敢想,连反间计都让他想出来了。”信上内容不多,相对敏感或机密的部分,都是用暗语写的,不过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

“反间计?”贾诩凑了上来,很是好奇。

撤兵前,王羽已经统一了内部的意见,将整体战略构想和盘托出,并没提到什么反间计。现在出使的孔融闹出来了个反间计,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喏,你也看看吧。”王羽随手将信递过。

“嗯……”贾诩览目一扫,眼睛顿时就眯起来了。

老狐狸露出这种神情,往往就是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了,同时也预示着,有人要倒霉了。

王羽见状,也是兴致大起,问道:“怎么样?”

“主公,您事先真没想到?”贾诩反问。

王羽一摊手,很无辜的说道:“文和,你是知道我的,我对阴谋什么的,确实不太在行,谁知道引蛇出洞还能起到这效果啊?”

贾诩看了王羽好一会儿,看起来仍是不大相信的样子,不过倒也没多纠结,慢悠悠的说道:“既然祢正平说了,应该就不会错,裴头领不是也说过吗?沮授遣子出使,为的就是阻止袁绍引援匈奴。”

“那么,你觉得这件事对战局会有多大影响?”王羽也不知不觉的放缓了语速。

“战局么,引蛇出洞应该更容易了,冀州军将的默契程度也会有所下降,其他的么,呵呵。”贾诩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一点都没因此而兴奋。

“以元皓的说法,沮公与此人,最是顾全大局不过,他可能会因此和袁绍发生争执,但若袁绍坚持,他却也不会阳奉阴违,更谈不上公然对抗了。他在冀州士人中的威望极高,他不肯登高一呼,冀州就不可能发生内乱,影响,不会很大。”

“能引袁绍出来就不错。”王羽点头。

对沮授,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此人就是古代士大夫最完美的楷模之一。沮授有本领,袁绍前期在大战略上的决断,都是他的主张;后期的错误决断,则和沮授的判断相违。

在官渡之战前,建议利用优势军力和地理形势,进行持久战。提出了“进屯黎阳,渐营河南”,稳打稳扎,同时“分遣精骑,抄其边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的稳进之策,而不必决战于一役,结果袁绍不听。

不但不听,而且他还夺了沮授的兵权,提拔心腹嫡系郭图。以及裙带关系的淳于琼掌军。结果,正是郭图的倾轧。逼反了许攸,导致曹操有了突袭乌巢的计划,随后,又是淳于琼的不给力,让曹操成功的逆转了战局。

等袁绍跑了,沮授被俘,任曹操如何笼络也不肯投降,最后越狱不成。终于被害。

可以说,要不是袁绍太操蛋,沮授的名声未必会比诸葛亮、郭嘉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造主公的反?他也就是提提意见罢了。

敌人内乱,不战自溃这种好事,王羽是不指望的。不过他也听出贾诩似乎话里有话,于是又问道:“文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

“实瞒不过主公。”贾诩笑吟吟道:“此节于大局上没多少影响,但却也不无助益。长远来看,无疑会削弱冀州的实力,短期而言。主公的那件心事,正好着落在这上面。”

“我的心事?”王羽微微一愣:“哪件?”

“冀州的五员大将,主公不是很看好其中二人么?”贾诩一手在下巴上摩挲着,一手指向鄃城,笑道:“那麹义性子颇傲。龙凑之战后,又不知所踪。姑且不论,可另一位,却正在此城之中。”

“哦?”王羽眉毛一挑,兴致大起。

尽管他麾下人才已经不少了,但名将这种资源,总是多多益善的。张颌的名声、武艺,虽然比赵云、太史慈略逊一筹,但其军略却不一般,能收入麾下自是再好不过。只是这人也是个倔强脾气,自己不是没试过,但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现在,听贾诩这意思,似乎是……有门?

“计从何出?”

“当然是……”贾诩轻轻吐出两个字:“反间!”

……

平静了一个多月的鄃城,再次陷入了紧张气氛之中。

严格来说,自从困守以来,城内的气氛一直就很紧张。城外有敌军的时候,担心敌人攻城;没人的时候,又进退两难,不知是出城寻找战机的好,还是继续守城,保全实力的好。反复折腾几趟,便也有了庸人自扰的苦恼。

让将士们庆幸的是,张将军最终还是没有冲动,没把大伙儿拉出去,面对可怕而神秘的青州军,以及莫测高深的未来。

然而,庆幸,只限于士兵和普通士官,军中的高层对此都忧心忡忡。

事到如今,已经很明显了,近两个月来接到的情报之中,大多数是伪令,但也有少量真命令,只是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辨罢了。

延误了军机,能否得到主公的谅解,会不会影响到整个战局,都是未知之数。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困守一隅的惶惑混在一起,形成了非常复杂的气氛,或许可以称之为焦虑。

此刻,当城外再次大军云集的时候,这种焦虑达到了顶点。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张颌面前。

“元皓先生,您怎么……”张颌大吃一惊,看向辛毗时,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同样的情绪。田丰是在袁绍入主冀州前离开的,听说是回了巨鹿老家,现在却突然以青州使者的身份出现,怎能不让人惊讶和猜疑?

田丰一边拱手见礼,一边笑道:“呵呵,儁乂有所不知,吾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在青州了,春天的时候,蒙王君侯不弃,在幕府中辅佐参赞。”

张颌脸色顿时一变:“末将敬先生的为人和才学,故而敬之,谁想先生竟然私通外寇,却是让末将失望之极。既然先生在青州久矣,想必困扰末将数月的伪令,也是出自先生之手吧?念在旧日情份,末将今日不与先生为难,若再见时,你我便似敌非友,休怪张颌无情!”

张颌这番话,丝毫不留情面,田丰却不以为意,淡然一笑道:“两国交兵,尚且不斩使臣,将军与丰同为大汉之臣,何来如许深仇大恨耶?况将军困守久矣,已是危在旦夕,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顾父母妻子吗?”

“先生休得危言耸听!”张颌大怒,冷喝道:“大丈夫既然上了沙场,马革裹尸便是本分,青州兵马虽众,王将军计略虽奇,冀州却也没有投降的软骨头,只有断头将军!先生若言止于此,还当速去,不要逼末将翻脸,坏了旧日的情分才是!”

“愿与将军共生死!”在场的除了辛毗之外,还有守军军司马以上的将官。张颌固是万夫敌的猛将,这些将官也同样是久经沙场的悍勇之人,齐声呼喝时,一股凛然的杀气扑面而来,连一边旁观的辛毗都是一阵心神摇曳,首当其冲的田丰感受如何,也是可想而知。

“哈哈哈哈……”田丰不惊反笑,竟是全然未受影响,结果倒把张颌等人给搞愣住了。

“儁乂智勇双全,治军严谨,深得军心,连王君侯那样的英杰,对儁乂也是赞赏有加,丰虽不才,又岂会以威凌之?儁乂之危,在内而不在外,岂不闻: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乎?”

说着,田丰在袖中一探,摸出一卷书简来,递给张颌,道:“儁乂困守孤城数月,消息不通,想必外间发生了什么事,尚不得知,看信便知。”

见张颌面露疑色,田丰知道对方是被假情报搞怕了,于是补充道:“如今两军正在议和,青州大军很快就会退回黄河以南,鄃县很快就能和冀州恢复联系,是真是假,到时一问即明。”

拍拍竹简,田丰目视张颌,意味深长的说道:“吾知儁乂忠勇,可只有忠勇,不得明主,却也只是明珠暗投罢了。若他日有变,只望儁乂莫要忘了丰今日这番忠告才好。”

说罢,他拂袖转身,告辞而去。

望着田丰的背影,张颌嘴唇微动,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注在手中的竹简上,神情凝重,仿佛那上面写着关乎未来的预言一般。

第三六零章诱敌深入

一般来说,秋收后往往是征战的好时节。秋天收获的粮草很丰厚,可以为大军提供足够的供应。

不过,秋天开始的战争,往往不会延绵太久,特别是在北方。以这个时代的交通条件,大雪封路之后,军队的机动力一下就会下降到让人抓狂的地步,运输自然也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但这并不是绝对的,所谓人定胜天,只要为将者愿意,冒着落雪的风险,甚至在大雪中作战,都不是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此刻的河北,就上演着这样一幕。

“启禀主公,冀州大军分兵三路,中军已过贝丘,并不停留,长驱直进,往平原而来!”

“哦?”王羽眉头微微一挑,问道:“三军各由何人为将,行军路线如何?”

“北路是张杨的一万河内军,经清河,过夏津,兵锋直指鄃县;南路是曹仁的一万兖州军,在贝丘与中军兵分两路,经博平,过灵县,兵锋直指高唐;冀州本队和高干的并州军做一路,共计马步五万余,行军路线与我军相同,直取平原而来。”

“果然来了,而且还分了兵,而且还分得这么远!”太史慈大喜,高声请战道:“主公,末将愿为先锋,催敌锋锐!”

“子义莫急,先问清楚再说。”徐晃拉了太史慈一把,低声道:“吃了这么多亏,袁绍怎么可能随便分兵?以某观之,其中必有缘故。”

“不分兵。他怎么护得住侧翼?这么多兵马,难道会不顾粮道的安全吗?”太史慈撇撇嘴。显然没往心里去。

华夏的战争史相当漫长,万人以上规模的战争也是数不胜数,不过,交战的人数超过十万的战役中,实际参战的往往只有一小部分罢了。

比如还没发生的那场淝水之战,苻坚的西秦大军虽然号称百万,但参战的人数可能连十万都没有。根据历史记载,苻坚的先锋到达襄樊的时候。后队的兵马还远在长安城没动身呢。

所以说,兵多不见得就强,不能将兵力调配妥当,合理安排,兵越多,战斗力反而越差。

想想看,若真是十万人挤成一团。那行军速度得慢到什么地步?此外,河北虽然地势相对平坦,可是,想找个能展开十万以上兵力作战的战场,还真就不怎么好找。

更重要的是,将所有兵力缩成一团。也不利于防守粮道,很容易被人给迂回过去。

所以,正常情况下的行军,都会将部队分成几个部分,前锋开路。主力居中,侧翼呼应。屏蔽敌人的迂回路线。

“而且,主公一直也强调说:战术可以千变万化,战争的思想却永远如一。战争中的核心思想,就是通过调动对方,集中优势兵力,打击对方弱势兵力,蚕食对手等一系列手段,创造出局部胜利,然后通过对局部优势的扩大来获得最终胜利。无论战术怎么变,其实都是为了这一核心思想而服务。”

他振振有词的说道:“前阵子咱们又是议和,又是撤兵的,不就是为了调动袁绍,让他露出破绽吗?现在他来了,难道不是中计了?文举公,你刚从袁营回来,所见应该比咱们这些人多,你怎么说?”

“中计与否,尚不好定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孔融沉吟道:“因为主公的计策,冀州内部的确出现了纷争,袁绍不接受合议,悍然进兵,是冀州内部斗争妥协的结果,说是中计,倒也没错。”

他不肯接太史慈的话茬,而是避重就轻的回答了最简单的那个问题。

“先不要争这些,”王羽一抬手,拦住太史慈不让他继续争论,转向那斥候问道:“可有发现匈奴人的踪迹?”

“暂且没有发现,但敌后是怎样的情况,尚不得而知。”

“嗯。”王羽微一皱眉,心念电转。

引蛇出洞,寻机决战,是他的既定战略,眼下看来,计划比想象中顺利得多。驱逐匈奴人,很可能是袁绍和冀州士人达成的妥协。解决了这个最大的威胁,袁绍的三路大军,就没之前那么可怕了。

可话说回来,事情会这么简单吗?他组织的盟军屡战屡败,被自己各个击破,都是因为分兵惹得祸。袁绍再怎么自大傲慢,也不可能完全不吸取教训。

所以徐晃才说,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王羽的想法也和徐晃差不多,其中可能有诈。

袁绍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

要知道,马上就是十二月了,隆冬时节,随时会降下大雪,运气不好的话,袁绍的三路大军甚至会被困在路上。

可他还是来了,来势还很凶猛。

“不急进兵,还是按照原定策略行事。”一时想不出所以然,王羽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太史慈小声嘟囔道:“那样会不会太慢了啊?”

于禁皱起眉头,肃声道:“军国之事,岂能儿戏?子义,你僭越了。”

“嗯,嗯,知道了。”太史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于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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