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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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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们本待阻拦,可听到这人自报家门。又停了手,看向李校尉,而李十一微微一怔后,也认出了对方:“是三叔公家的八哥?”

“对,是我,就是我。我是你八哥啊!快,别叫他们再打我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李响大喜,一边拼命跑,一边叫道:“你们别都打了。听到没有,这位李将军是我从弟。还打?再打,我兄弟就不客气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追打他的百姓说的,狐假虎威的,倒是颇有震慑力。

其他溃兵也都在反抗,可失去了压人的身份和队伍,在愤怒的百姓面前,他们的反抗是微不足道的。别说这些武艺平平的溃卒,在百姓的暴怒面前,就算是太史慈这样的悍将,也起不到足够的压制或震慑的作用。

自古以来,最能震慑民心的,不是个人的武勇带来的暴力,而是披着官衣,打着正义旗号的朝廷或其代表。

只要有了这层身份,百姓的反抗就会被轻易压制,如果没有,想真正压服一个镇子上的几百户人家,就算是太史慈这样的猛人,也得一口气来上十几个,才能产生相似的震慑力。

青州铁骑出现后,先前的施暴者已经失去了这层光环,所以,别说他们刚刚被打得丢盔卸甲,就算不是,他们在百姓的愤怒面前,也只有屁滚尿流的份儿。

同样的,当李响跟李十一攀上亲戚之后,震慑力再次发挥了作用,追打李响的几个百姓望了眼李十一身上鲜明的甲胄,被愤怒填满的眼神中,居然有了丝怯意。随即,他们干脆利落的放弃了李响这个目标,转向了其他溃兵。

说来话长,可这一切发生的速度,不比太史慈冲阵挑杀来的慢,李十一还没来得及答话,就成了既成事实了。

“就你话多!”他狠狠的瞪了从兄一眼,有些赧然的转向了太史慈:“将军,您看……”

青州军,可说是当代诸侯中最亲民的一个政权,在青州很少会看到什么人摆官威,连田丰、国渊这种文臣中顶尖的人物,都经常会亲自下田拾掇农活儿,更别提他这个小小的军侯了。

倒是那个李响很没自觉,被瞪了一眼也不觉得害怕,讨好的笑了笑,便凑到李十一身边了,俨然以亲兄弟自居,搞得李十一愈发火大。

太史慈倒是不以为意,他冲着裴元绍摆摆手,示意后者该干嘛干嘛,然后转向李十一,随口道:“算了,正好问问他,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喏。”李十一应诺一声,转过身,劈头质问道:“八哥,当日君侯离开河内时,你不是就回家了,说是你不是不当兵了吗?怎么又跑来这里?”

“那,那不是咱说的不算吗?张使君说要征兵,难道咱家还能推说不去?再说……再说……”李响说话没那么流利了。

当初王羽离开河内,转战南阳,手下的河内军就曾经脱离过一部分,后来弃洛阳而返青州,又有很大一部分人离开,李响,就是其中的第一批。

原因很多,不想离开家乡,不想出生入死,最重要的,还是他和大多数人一样,不看好王羽的前程。就算是现在,他依然不觉得王羽能笑到最后,可他自己却落在了他不看好的青州军手上,不得不说,这也是造化弄人了。

当日分兵前,李十一就劝说过这位从兄,现在看到他的表情,心里更是雪亮一般,一阵厌恶涌上心头,他打断了对方:“好了,不说这些,你只说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李响松了口气,从头讲述起来:“其实……”

第三六四章暴政始与末

李响不过是个什长罢了,这样的军职,也不可能参与什么军事机密。不过,他的讲述和青州军探明的情报结合起来,倒是可以印证一些东西,一些青州军高层一直在怀疑,却无法确认的东西袁绍的后勤也出现问题了。

乏粮,这是乱世中永恒的主题,战乱对生产造成巨大的破坏的同时,还加剧了消耗,入不敷出是应有之义。

而粮草供应,对战争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单就历史上,三国时代的诸多战役中,粮食对战争的影响,就可以说是无处不在。

最出名的就是官渡之战中,曹操突袭了袁绍的粮仓乌巢,从而奠定了战争的胜利。持续性最强的则是诸葛亮的六出祁山,除了第一次是被张颌破了介亭,战略上有了不得不退的理由之外,其余的几次,几乎每次退兵都是因为乏粮。

此外,还有吕布和曹操的东郡之争,公孙瓒和袁绍的河北之争,最后失败的,都是后勤供应存在问题,但武力更强势的一方。

王羽在连战连捷的情况下,采取了回避敌军锋芒,诱敌深入的策略,同样也是出于田丰的提醒,以及对后勤供应的担忧,同样的原因。

青州后勤压力大,但冀州就会轻松吗?

在战火几乎席卷了冀州全境的背景下,虽然冀州仓储丰厚,但从界桥之战开始,先后动员了近二十万军力的袁绍,又岂能一点压力都没有?

青州方面不确定的。只是袁绍的后勤压力到底有多大而已。

现在,通过李响的讲述。真相一点点浮出了水面。

袁军的后勤压力由来已久,而且不是因为冀州的仓储量不足,而是因为袁军的作战重心一直在反复变更。

河北大战正式开打前,袁绍居于守势。他一方面要做好正面决战的准备,另一方面还要在后方囤积重兵,防备公孙瓒轻骑迂回,横施突袭。所以,当时冀州钱粮除了例行的送往邺城之外。也在向各郡的郡城输送,特别是位于前线的几个郡。

所以,除了清河、阳平、安平、邺城之外,剩余的几个郡都只留下了最低限度的钱粮储备和兵员。这也是黑山军出兵后,纵横安平、赵国,无人可挡的主要原因。

兵寡,战力就弱;粮少。动员能力就差,两者结合,自然就只有被人披靡的份儿了。

界桥获胜后,为了保持攻势,冀州的储备开始重点向清河、安平输送,以保障麹义的五万大军顺利进兵。

结果。龙凑之战,五万大军灰飞烟灭,作为后备的张颌也先赢后输,招致了联军的权力反扑,丧失了战斗力。只能困守孤城,青幽联军横扫安平、清河两郡。先前的投入全打了水漂。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袁绍的损失惨重至极。

其后的战局,也是一直保持着跌宕起伏的节奏。

从最初的苦守,到其后的四面合围,再变成在清渊决战,后来又改成了以清渊为基地,持久作战,最后则演变成了追击战,袁绍的反攻策略一变再变,战略重心和屯粮之所,自然也随之变化。

而屯粮这种事,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几项策略当中的战略重心都不一样,屯粮之地自然也不尽相同。袁绍之所以在清渊没有找到战机后,就将策略改成了相持作战,除了颜良败亡的打击之外,更重要的就是粮草供应上出现了困难。

在冷兵器时代,很少有人有意愿和能力发动远征,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粮草在运输途中的损耗。所谓千里馈粮,士有饥色,就很形象的说明了这个道理。

若单靠民夫背,一人背六斗,也就是差不多六十到八十斤的粮食,民夫每天吃两斗,顶多也只能走上三十六天。假设运粮队一天能走上三十里地,粮尽之时,差不多正好一千里。千里馈粮,到了终点,也就剩个袋底儿了。

用车马装载效率当然会高很多,不过损耗同样少不了,牛马牲畜吃的可比人多。再考虑到疾病和意外因素造成的减员等影响,以及天气变化对行程的延误,以及民夫运粮抵达后,还要返回,粮食运输对诸侯们来说,是相当沉重的负担。

袁绍虽然很富,却也架不住他这么折腾,除了邺城之外,他的战略重心一变再变,屯粮之所换来换去,但是路上民夫的消耗,就相当惊人了。

此外,从张燕出兵开始,冀州境内的治安一下就变得糟糕了很多,运粮还得加派兵马护送,这再次加重了袁绍的负担。

最后,袁绍不但兵多,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客军。

除了刘岱没过河与袁军会师,是只带干粮之外,其余的几路盟军,都是只带嘴来的。光吃还不算,通常来说,客军在异地作战,为了保持士气,避免士卒因思乡等原因士气低落,时不时的就得打赏,甚至要发双倍的军饷,这笔钱,袁绍自然也责无旁贷。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王羽先后击退刘岱和曹操,大振声威之余,也给冀州削减了一部分后勤压力,足足少了五万张嘴,简直是个无底洞啊!

三路大军齐头并进的策略,到底有没有什么埋伏,李响说不清楚,但他却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袁绍肯定撑不住了,他吩咐张使君分兵进军时,明明白白的说了,让咱们自己设法筹集钱粮,还说了个文雅词,是什么来着……”

“因粮于敌?”李十一接茬道。

“对!就是这个词儿!”李响一拍手,马屁随即跟上:“还是十一兄弟有学问,沾了王君侯的仙气儿。就是不一样啊。”

马屁拍了,可李十一的脸色却更差了。他抬眼看向人群,又望向不远处的镇子,冷森森的问道:“于是,你们就在清河烧杀劫掠,祸害百姓?”

李响这人大能耐没有,小聪明倒是不少,听得语气不善,顿时就打了个哆嗦。赶忙撇清道:“这可不能怨俺呐,俺就是个小小的什长,还不是人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再说……再说,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对了,我在镇子里可没动过手,不信你问问他们!”

他这也是真急了。搞得都慌不择言了,好在最后那句还是有点说服力的。

“你没动手,人家干嘛追着你打?”李十一的语气依然冰冷,但森然之意却少了几分。

他明白被挟裹的百姓为何愤怒至此了,换了他遭这种无妄之灾,肯定也怒不可谒。动手残害百姓的肯定该死。若只是随从,倒也罪不至此。毕竟是没出五服的本家兄弟,若是犯的错不大,他未尝不想留点情面。

“这当口,谁还分得清谁是谁啊?还不是逮个人就打?把心头的恶气出了再说?”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松动。李响长长的松了口气,他指着乱作一团的人群说道:“你看看。都乱成这样了,谁有工夫顾得上找人啊?”

他说的不无道理,但作为给自己脱罪的理由,却还不够充分,见李十一脸上仍有不豫之色,他连忙抛出最后一个理由:“其实,下手打人,抢女人的,就没几个是咱们河内的老乡。”

“哦,这话怎么说?”这一次,连太史慈都微微动了容。如果河内军中还混杂了其他部队,很有可能就是袁绍敢于分兵三路的依仗了。

“回禀将军。”李响倒是乖觉,先行了个礼,这才解释道:“张使君是从上党来的,他这个河内太守也是袁绍任命的,而不是朝廷的敕命,朝廷委任的太守,是王使君!名不正则言不顺,所以,他也只能任人唯亲,将自己的嫡系人马全都提拔起来了。”

他有些委屈的唠叨起来:“就拿那个弃马逃跑的混账来说,别看他带的是个百人队,可实际上,他就是个什长,不过是上党军的,不是河内军的,结果却人五人六的以将军自居,不光是他,只要是上党来的,就算是个小兵,也比我这个什长吃香……”

他本来就有点话痨,这一委屈起来,更是滔滔不绝,夹缠不清的私货也不少,但意思倒是表达清楚了。

如果纯粹以朝廷的敕令为准,现在的河内太守的确还是王匡,不过这倒不是困扰张杨的主要原因。和诸多外来诸侯一样,张杨的烦恼主要来自于内部派系的平衡。

这其实是三国时代的普遍性问题,外来的强龙和地头蛇之间,总要分个上下高低。

袁绍和沮授的矛盾、徐州陶谦和陈登父子以及薛礼等人冲突;荆州刘表和蔡、蒯等荆州大族的关系;益州刘焉与蜀中士族的关系;甚至连幽州刘虞和公孙瓒的关系,也都可以归为这个范畴。

外来户要压倒地头蛇,必须要有自己的嫡系,并且要紧紧的依靠这些嫡系,进行长期的斗争。若是没有,就会被地方派系架空,变成傀儡,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刘表。

刘表的声望不比刘虞低,能力和风仪在诸侯中,也是翘楚,更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物,否则也不会有单骑入荆州这样的壮举。然而,在稳定了荆州内部之后,他却完全无法进行扩张。

东西两面都是同宗,不可轻侮,稳妥起见,不擅起边衅倒也罢了,可北面的南阳却空虚得很。张济全力配合董卓的主力攻打洛阳,结果遭遇了张辽,被揍得鼻青脸肿,落花流水,靠着侄子张绣的死战,才勉强逃出生天。

但凡刘表有一点点战略眼光,就不应该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当时,曹操的主力正在河北和王羽激战,颍川空虚,刘表夺取了南阳之后,顺势就可以将颍川收入囊中,攻取陈留也不是什么妄言。

可他却安坐不动,白白错过了战机。

荆州没兵吗?荆襄兵精,一直到了隋唐,甚至五代十国时期,乃至近代,都是很有名的。能打败孙坚的强军,会没有战斗力吗?

乏粮?更是扯淡,在河北大战如火如荼,徐州连续发生内乱之后,荆州恐怕已经是大汉最富庶的一个州郡了,怎么可能没粮?

刘表之所以不动如山,无非是地方派系互相掣肘,他做不了主罢了。

有鉴于此,各路诸侯实际上都在努力的扩大嫡系的实力,压制地方派系。刘虞和公孙瓒的冲突,表现得最为明显。

不压制就会被架空,东风西风总是要分个胜负,因此,就算明知道压制过程中会露出破绽,损耗实力,但诸侯们还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是个无解的难题。

张杨就是努力压制敌方派系的一员,截止目前,他做得还算成功,但多少有点副作用。这个副作用,在这场劫掠行动中,就暴露得比较明显。

“出发前,张使君明令过的,尽量不要伤人,更不可扰民,征粮之后,也要给人家里留下过冬的粮食和明年的种子,咱们只拿富裕出来的。可结果第呢,那个该死章四见人就甩鞭子,看见有点姿色的女人就往外拉……”

李响忿忿不平的说着:“开始那两个村子,还没有拉壮丁,后来抢的粮食太多,他嫌搬运着累,干脆就连男的都一起抢了。喏,”他朝着人群努努嘴:“那里面有不少根本就不是这个镇子的,造孽啊,不过跟咱可没关系,都是那帮子上党来的造的孽。”

他觉得自己开脱的已经差不多了,说完,摆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结果被他堂弟一句话就给呛回来了:“你不是说你是第一次吗?”

“是……”他张了张嘴,没话说了,心里这个恨啊,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个嘴巴,明明已经差不多过关了,非说这么多废话,这不自己给自己找病吗?

“李校尉,先让你这从兄退下。”太史慈又发话了,叫的虽然是李十一,但李响却猛地哆嗦了一下,他怕啊,那三百铁骑固然可怕,但这位斩将夺旗如无物的猛将,却也不差多少,说是更可怕也没错。

“喏。”李十一知道太史慈有事要商量,连忙将李响赶走,让两个骑兵监视着。

李响这下可吓毁了,这是出大事了啊!那位将军这是非杀自己不可呀!不过,这好像不合情理啊,自己好像不是这么重要的人物呀?

第三六五章太史慈之谋

李响的忐忑,太史慈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他要和李十一商量的事虽然也与李响有些关联,关联还不小,可他对李响本身却丝毫不在意。

他有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这个念头可以酝酿出一个计划来,而李响,则是这个计划中的一个棋子。

待李响退下,亲卫们围成了个圈子,隔断内外,太史慈兴冲冲的问道:“十一,某觉得你这个堂兄可以一用。”

“这……恐怕不太妥当吧?他这人实在不怎么靠谱。”李十一如实答道。

他倒没误会,不会以为太史慈是要根据这个来决定对李响的处置,不过他也知道堂兄的为人,大奸大恶他肯定不会做,不过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没胆子,所以他才没跟随主公去青州。

李十一自己现在已经因积功升至了校尉,如果堂兄一直跟着,就算熬资历,也能熬成军侯或者军司马了啊。当然,以他的胆量,军中可能没有他的位置,但主公最擅长因人制宜,贩私盐的宫天现在都是校尉兼水军统领了,自家堂兄还怕找不到位置吗?

看这人的模样,现在似乎也不像是后悔错过机遇,听别人唤自己校尉也是毫不动容。

以这人的脾气,想必跟心胸豁达沾不上边,倒很可能是想得开。跟着主公,敌人那是层出不穷,恶仗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就算升官快,也得敢拼命才能立功,这人没胆子又怕死。对这种功劳,他是丝毫也不会羡慕的。

子义将军那是什么人。胆子不比主公小,他的计划风险会有多大,那也是可想而知。堂兄没有大志,倒是很怕死,无论是许以重酬,还是许诺提拔,恐怕都消除不了他骨子里的猥琐,不出卖自己。自己就得烧高香了。

“嗯?”太史慈微微一愣,看了眼李十一诚恳的表情,他才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嗨,你想到哪儿去了?这么个人,某难道还敢委以重任,把成败寄托在他身上不成?”

“啊?”李十一也愣了。赧然道:“属下主要是怕坏了事。”

“理解。”太史慈拍拍对方的肩膀,对这个勤勤恳恳,作风踏实的副将,他是很满意的。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对方的作风和文则兄很相似,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评估了自己的能力后。刻意在模仿。不过,就算是模仿,也得有那个底子,如果太史慈自己去刻意模仿于禁,或是李十一这样的武艺低微者模仿他太史慈。都只能是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我觉得这人的口才还不错。胆子又不大,正好可以利用……”太史慈不光胆子大,他也是个有智谋的人。少年时,他就敢一个人跑到洛阳,在天子脚下毁书驱使,光是胆子大可不行,还得有相当的谋划能力和行动力。

他提出的计划,果然如李十一预想的一样大胆,大胆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听完计划,李十一已是瞠目结舌,说话都结巴上了:“这,这能行吗?主公不是只吩咐将军劫粮……”

“错!”太史慈完全不给同僚留反驳的机会:“主公当初说的明白,除了某临阵的时候,不能暴露身份,要假装子龙之外,这次出兵没有硬性要求。可以劫粮,可以佯攻,可以刺杀大将,当然也可以斩断袁绍一臂,灭了他的左翼大军!”

“说是这么说……”这一刻,李十一觉得自己能体会到当日于将军随主公过河,去河阴行刺董卓时的感受了。跟这种胆子比天还大的主将行事,对自己的承受力,可不是一般的考验。胆子小点的,不等执行计划,就要被吓死了。

主公当年只是攻其不备,凭借个人的武艺袭营,而子义现在则是要做一件更逆天的事!他要用手上这三百骑兵,解决张杨的一万大军!

三百对一万!

这仗,能打?

“你不要光想着数量对比,带着三百人直冲万人军阵,那当然是飞蛾扑火,别说我,就算主公冲进去,那也是死定了的,所以,咱们得有个计划啊。”近墨者黑,太史慈淳淳善诱的神态,却也有了几分王羽忽悠人时的风采。

李十一木然道:“你说……”

“关键就在河内兵身上,象你堂兄一样,这些河内兵有不少都是跟主公一起打过仗的,还有不少是被张杨拉壮丁给拉来的。这些人平时就对上党人有诸多不满了,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他们能顶用吗?说不定还会有人反戈一击呢。”

“敌有隙,我攻而取之,子义将军说的不错。”李十一点点头,乘隙攻取,这的确是兵法奥义没错,可问题是……他摇摇头,“若将军麾下是三千兵马,或者子龙将军及时赶到,倒是可以一试,现在仅凭这三百人,恕我直言,胜算太低。”

河内兵越境作战,在军中又没地位,战意不浓是事实。可张杨的控制显然已经达到了百人队以下的范围,控制得很严密,想要利用这个破绽,没有足够的实力威慑是不行的。

赵云北上募兵,到底能有多大成果,现在还不得而知,但花费了这么多力气,这一趟下来,怎么也不能少于千人吧?

加上这一千多骑兵,就有周旋的余地了,利用机动力逐步蚕食敌人,积小胜为大胜的同时,动摇河内兵的士气,最后里应外合,一举歼灭张杨部,确是个很有前途的计划。

可问题是,赵云到底在哪儿还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谁能保证对方不是去平原会师,而是来清河助战呢?

遥远的距离,就像是天堑一般,给古往今来,试图大范围分进合击的名将们造成了极大的障碍。互相联系就已经很难了。联系上,中途耽搁的时间往往又是以月计的。如果是相持作战还好。如果是决战随时展开那种情况,谁能把握得好时间啊?

分进合击,往往就是被各个击破的代名词。

青州军虽然一直没有分兵,但也受到了这方面的困扰,无论是与公孙瓒还是与赵云的联系,都不怎么顺畅。特别是赵云,他招兵不是守在某个地方不动,而是一直在游走。像是滚雪球似的,想联系上他,基本上只能靠运气。

“子龙啊,他的动作太慢,咱们不等他。”太史慈晃晃脑袋,晒然道:“三百人当然不够,可要兵还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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