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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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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
“疯子!青州军中尽是疯子!”
说话间,那白马骑士已经射了两箭,射杀两名胡骑,还用枪挑飞了匈奴人报复的一阵箭雨!
威风八面!
嚣张至不可思议!
没人想到匈奴大军的到来,竟是这么个开场!
也没人知道,那名白马骑士到底想干什么?即便与对方颇有渊源,而且已经认出了对方的张颌也一样。
霎时间,如果忽略胡骑带来的嘈杂声,方圆数十里之内,唯有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在回荡。
第四零一章战场态势
胡骑到来的方式,令人很意外,但却没造成多少困扰,各路兵马开始按照事先的安排调整起来。
从地图上看,平原郡完全是根据大河的走向而确定的疆域,是个有些扁平,东西走向的一块狭长区域。平原和高唐二城,正好处于狭长区域的中段,与清河辖下的鄃县,正好是一个等边三角形。
高唐这个角顶在黄河边上,在鄃县和平原之间连一条线,正好与黄河平行。袁绍所在的鸣石山,则刚好在这个三角形的中间。
其余的几路兵马,以鸣石山为中心排列。王羽的青州军在鸣石山东南方向,高唐城西北;田楷的幽州军在鸣石山东北方向,两支部队像是钳子一样,一南一北的将袁军包夹在中间。
在幽州军北面,是冀州众将的营盘,这个营盘正好处于幽州军和平原城之间。平原城内留有两千余守军,和田楷的主力遥相呼应,将冀州众将的营盘也给钳制住了。
匈奴人是沿河行进的,接近战场的同时,就遥遥的和青州军对上了,而一直沉寂至今的袁军大营,也响起了阵阵欢呼声,营内旗号变幻,显然正在进行频繁的战前部署。
各路兵马互相牵制,战场上的形势略有些复杂,但随着胡骑的到来,大致的走向倒也不难预测。袁绍的目标无疑是王羽,单靠袁军,野战远非王羽之敌,可配合胡骑就没什么压力了。
袁绍发动,田楷当然也不能看着不管,虽然还要监视冀州众将,但以他的兵力,分兵两路去增援问题却也不大。毕竟冀州众将没什么斗志,要不是王羽开的条件太低,这些墙头草八成已经降了。
压力最大的,无疑就是青州军了。不过,眼下青州中军的气氛却丝毫不见紧张。甚至可以说是轻松的过了头。
原因无疑与赵云的回归有关。
“子龙!”赵云才一下马,还没来得及向王羽行礼,就被怒气冲冲的太史慈一个脖搂给搂住了。一手抓人,另一手不停的敲着赵云的头盔,太史慈一脸的悲愤莫名。
“你太让人失望了!你还记得你南下前,怎么对我说的不?为将者要稳重,不可逞个人勇。要顾全大局!可你看看你自己,你都干了些什么?啊?你说啊!你一个人跑去和整支匈奴大军单挑,看样子还杀了不少人,你说,你对得起我这个大哥吗?你简直比元直还要狡猾啊!”
面对太史慈的一腔怨愤,赵云讪讪的不能回答。他本意只是去侦察一下,可看到匈奴人嚣张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刚好对方小觑了他,又分了一小队人来擒拿,这要是不趁机挫挫对方的锐气,那他也不是赵子龙了。
杀了人,还是用那么嚣张的方式杀人。匈奴人当然会怒,拼着命的追杀了上来。
赵云开始是被动反击,可打着打着,他发现,有宝马在,他就没有受到围攻的危险,与其提前几个时辰回去报信,还不如趁着挑衅成功。给敌人找点麻烦呢,比如引他们走个岔路什么的……
于是,他放弃提前回营报信的打算,就这么不即不离的和匈奴人纠缠起来。累了,就仗着马速脱离,找地方休息,然后返身再战。
匈奴人倒也不是没有好马。可少数勇士追上去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是给赵云祭了枪。大队人马又追不上,结果双方就这么一追一挑衅的到了平原城。
其中缘由,固然有合理之处。但对太史慈解释是没用的,毕竟赵云的做法太冒险了些,看起来倒是和太史慈一贯的风格很是相近。
此刻被太史慈用自己的话来责难,赵云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陪着笑脸,任打任骂了。
其实,太史慈的抱怨,固然有被赵云抢了风头的郁闷,但更多的还是出于关心,单骑摧锋这种事,确实是太危险了一点。武艺再高,也不能保证一直不出意外啊。
众将的年纪都比这俩人大,也无意凑热闹,一起笑闹,只是等太史慈稍稍消停,上前着实勉励了一番。赵云的表现,对胡骑应该谈不上什么杀伤,但大军的士气,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听说胡骑要来,规模又是这么大,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青州老兵,多少也有些惴惴不安,但见了赵云单骑挑衅这一幕,心底的那点恐惧,一下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士兵们都说:子龙将军一个人就能把他们耍得团团转,这匈奴人也没啥了不起的啊。
于禁心细,着重询问了具体的情形,特别是对胡骑士兵的战力很是关注,得到的结果却是又让众人吃了一惊。
“胡骑以勇力为尊,头目的战力和骑术都相当不错,特别是后来追击的那几个勇士,都能在疾驰中连续开弓,射术精准,开弓的同时,还能做出各种躲避动作……”
于禁点点头,沉吟道:“这么说,你这次应该杀了不少军官吧?”
赵云想了想,答道:“被称做当户的大概有二十几个,还有几个被称作且渠和封都尉的……”
太史慈插嘴问道:“这都是多大的官儿?”
赵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对鲜卑、乌桓倒是有些了解,但匈奴人就隔得太远了,要不是他杀人时,胡骑用汉话高喊这几个称谓,他都不知道杀的都是什么人。
“匈奴人的制度比较混乱,这些官职都没有定数的,”众将之中,对匈奴人有所了解的,也只有徐晃了:“且渠、当户,都是中级军官,根据各部落的规模,辖下的士兵也有多有少,多了能有万骑,少了几千,几百也都是有的。大致应该相当于咱们的校尉和军司马吧?”
“哇,厉害!”太史慈眼睛大亮,看着义弟,满眼都是羡慕:“子龙,你这小子这次的风头可是出大了,这不就是斩将三十吗?早知道,我也……”
“呜呜呜……”话没说完,低沉的号角声已是接连响起。
率先完成准备的是袁绍,看起来,这段时间他也是憋坏了,一见援兵抵达,恨不得第一时间就杀出来,报仇雪恨。
袁军一动,幽州军也开始行动了。田楷分出了八千人,列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缓缓向鸣石山逼进。领兵的大将手持丈八蛇矛,哇哇大叫有声,正是被王羽忽悠着留下助战的张飞。
匈奴人虽然恨不得杀赵云而后快,但却没有直接追进战场,冲向严阵以待的青州军,而是远远的就下了马。一方面让战马休息,换乘备用的战马,顺便调整阵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等后续的部队全部到阵。
两万四千骑兵组成的行进队列极其庞大,前后绵延有十余里之遥。
若是与赵云交锋前,骄狂的胡骑或许会大咧咧的,用几千先锋直接冲阵。现在么,见识过赵云的本领,胡骑士气受挫的同时,也收起了骄狂之心。
赵云说的什么中原胜过他的人,如同河中泥沙,当然是不能信的。这种万夫莫敌的勇士,就算是万中挑一,都是多的,哪可能随便就撞上啊?
不过,此人既然敢孤身迎战,看起来地位也不会太高,以此而论,让袁绍低声下气向自己求援的对手青州军,绝非原本预想中的软柿子。
这就是于夫罗目前的想法,所以,面对人数逊于己,以步卒为主的青州军,他摆出了如临大敌的架势。他的慎重,使得急于报仇的袁绍很是焦躁,却又无可奈何。
王羽没对赵云多说什么,一来大战在即,他要部署作战,二来这种事对他来说,一点都不意外。
长坂英雄,本来就是一身是胆的狠角色,对付他最痛恨的胡虏时冲动一点,又算得了什么?要知道,这位少年将军最出名的,就是他的忠义无双了,怎么可能看着匈奴人肆虐而无动于衷呢?
所以,待众将寒暄完毕,王羽只是随口问道:“子龙,汝尚能战否?”
赵云轻轻推开太史慈,一脸昂扬的答道:“杀虏卫国,义不容辞!”
王羽满意的点头,下令道:“好,子龙且先归队,与文则一道,在右翼待命。”
“右翼?”赵云微微一愣。
转头看时,却见自己的旗号已然竖起,显然方悦已经把本队骑兵带过来了,和秦风的骑兵合兵作了一处。这倒不奇怪,让他诧异的是,右翼分明是旋转过,朝向鸣石山的。
赵云茫然问道:“您要用羽林军和骑兵对迎战袁绍?”
王羽的决断实在有些令人费解,羽林军和骑兵部队是青州军建制最完整,实力最强的两支部队。羽林军经历的激战,只有茌平攻刘岱的一仗,因为赢的很干脆,故而损失极小,骑兵则是实力暴涨,人数翻了好几倍。
对付袁绍的残兵,而且还有田楷从旁牵制,用不着摆出这么大阵仗吧?匈奴人才是大敌啊。眼下摧锋、射声二营总共还不到七千人,迎战两万多胡骑,实在是……有点悬啊。
“没关系,尽快解决袁绍,然后合兵一处对付胡骑,未尝不是上佳的选择。”王羽看向北方,意味深长的说道:“再说,迎战胡骑的,并非只有射声、摧锋二营啊。”
“还有援军?”赵云猛然转头,却见冀州众将的营盘中一片混乱。战旗乱舞,喧嚣声四起,倒像是发生了内讧似的。
“这是……”
“托子龙的福,有人终于下定决心了。”王羽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在大战来临之前,又一位名将入手,岂有不喜之理?
第四零二章克敌之谋
“罪将张颌,拜见君侯!君侯不以罪将粗鄙,数度相召,罪将心存犹疑,迟迟不归,实属不赦,今日愿戴罪立功,率本部兵马,为大军前驱,抵御胡骑!”
张颌的身材普通,算不上高大,整个人的骨肉应该用匀称来形容,看起来更像是个富家子,而非名声远播的河北名将。最与众不同的,是他锐利的眼神,就算王羽没有先知的便利,从这双锐目之中,也能看出,这是个相当精明且有主见的人。
当然,他的请战也证明了这一点。
用两千残兵去抵挡胡骑的锋锐,其实比单骑去骚扰还危险。张颌不可能不知道,王羽点头后的结果,必然是伤亡惨重,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很显然,他这是在弥补之前迟疑的失分。
和历史的记载没有出入,这的确是一名智勇双全的将领,特别是在判断形势方面,有着极为精准的眼光。
历史上,张颌就是在乌巢被袭,袁绍却不肯以重兵救援的时候,就做出了叛逃的决断。因为他很清楚,袁绍已经没救了。
但眼下这次,张颌来降与否,其实是在两可之间的。最后促使他下定决心的,是赵云的奋迅,可以说,张颌冲动了一次。
不过,冲动后,他并没有患得患失的意思,而是在第一时间进入了角色。
总而言之,王羽认为,这个人是可以大用的,但却不是现在。
“儁乂请起。”王羽伸手虚扶,并未表现得太过亲热。对不同的人,笼络方式也不一样,对太史慈、赵云亲热点,可以加强忠诚度,对张颌这种人却不会有什么作用,若是表现得太过,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也未可知。
王羽轻描淡写的回绝了张颌的请战:“儁乂的心情。本将已经明白了,不过此战的部署已安排妥当,这先锋一事,暂且作罢。儁乂且督军在后,为我军后劲便是。”
“主公,末将诚心请战,您……”听出王羽接纳之意。张颌顺势就换了称谓,不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他请战的目的,一是献上投名状,二来他也不愿意对旧日的袍泽举刀相向。
王羽并不详细作答,自顾自命令道:“十一,你与张将军同去。将部队安置在大军左翼待命,待中军有令,方可参与作战。”
“喏!”李十一应声出列,抱拳领命后,站到了张颌身后,俨然以传令兵自居了。
“擂鼓!”王羽看看鸣石山上,那里依稀有人在跳脚喝骂。再看向西方的匈奴大军,发现对方已经完成了整队和集结,他不再犹豫,断喝一声:“全军迎击!全军将士务必以除恶务尽为念,敢犯我大汉疆域者,皆杀!此战,只杀不俘!”
“咚咚咚……”
“杀!”
鼓声雷动,杀声震天!看似弱势的青州军瞬间爆发出的气势。将身在阵中的张颌都着实震撼了一把。
这哪是身居弱势一方所能拥有的气势?这哪是处于劣势的一方能够做出的宣言?果然青州军对此战早有准备么?还是说,这支强军已经有了军魂,在任何情况下,面对任何敌人,都能始终如一的战意高昂?
张颌不知道答案,不过,他知道。自己可以去慢慢寻找,找出自己这次选择并没有错的证据。
另一边,为青州军的气势所撼动,胡骑和袁绍军不约而同的开始行动起来。
恼羞成怒般。一批黑色的羽箭突然升起在半空中,然后呼啸着俯冲下来,将羽林军手中的盾牌砸得叮当作响。
青州军的弓箭手立刻开始还击,宽阔的交战点上空,近万只雕翎来回穿梭。大部分羽箭都没造成伤害,因为敌我双方早已熟悉了这一套,并且都提前做好了相应准备。
只有少数几个倒霉蛋被盾牌缝隙漏过来白羽,或地面上弹起的断矢所伤,捂着身体大声地哀嚎起来。袍泽们立刻将伤者拖离羽箭射程范围,红色的血在已经被染黑了的土地上再次添加了浓重的一条,就像大地本身被割了一道伤口。
鲜血在寒冷的空气蒸腾着丝丝白气,很快被冻结,渐渐变成不吉利的黑色,然后又被更新的血迹覆盖。
比起两军对冲,羽箭给敌我双方造成的损失都不算大。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在浪费辎重,但袁绍军对此却乐而不疲,似乎辎重所剩不多的不是自己,而是对手一样。
当然,实际上,这正好相反。
“是牵制攻击。”张颌准确的做出了判断,自己的背叛,对袁绍造成的杀伤力,肯定比不上祢衡连续三天三夜的叫骂,袁绍不可能为此而冲动。胡骑不动,他肯定也不会动,只会用各种方法牵制和骚扰。
“主公的布置,是不是……”他自言自语似的说着,眼睛虽未看向名为传令官,实为副将的李十一,但话里留出的余韵,无疑是对后者的邀请。
即便在朝中,校尉也不能算是小人物了,从校尉这一级开始,就已经步入将军的行列了。这位李校尉,看起来并非勇猛之人,应该就是心腹一流了。与此人多做交流,自是有益无害。
何况,他的疑虑也是实实在在的,用更强的部队去抵御袁绍的残军,怎么想,都没有道理啊。
“张将军也看出来了?刚刚子龙将军也就此向主公发问呢。”李十一果然应声答道。
“那,主公如何作答?”
“呵呵。”李十一笑了笑,笑容有些古怪,张颌突然醒悟,自己现在还是降将呢,探问这种比较机密的事,很容易被人怀疑成别有用心,他连忙解释道:“主公运筹帷幄,自是智珠在握,某唐突了。”
“张将军不要误会,主公当时的回答比较随意,真正的目的,无非是要各个击破罢了。”
“各个击破?”张颌不解。
李十一详细解释道:“袁绍屡败,又不能与士卒同心,自然得不到士卒死力作战。而胡骑虽远来。上下号令却很统一,故此战的关键,在于速胜袁绍,然后各部兵马合力围攻胡骑,如此方有胜机。”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是……”在局部形成优势,优先解决敌人的薄弱部分。这是兵法的常识。但问题是,袁绍那么精明,他怎么会抢先出战呢?以目前的形势而言,袁绍只要对青州军形成一定的牵制作用,给匈奴人营造出来战机就足够了。
李十一突然问道:“张将军可知,匈奴人此次出兵。到底和袁绍达成怎样的协议?”
“某不知。”张颌摇头,冀州派系对联合匈奴人是持坚决反对态度的,这些事都是许攸等人在张罗,别说他一个武将,就算是沮授,也不可能清楚谈判的细节。
“至少张将军应该可以确认,袁绍对匈奴人不是象指挥部属一样。如臂使指的吧?”
“那是自然,休说袁将军,就算是先帝当年,想驱使匈奴作战也须……咦?”说到一半,张颌忽然心中一动,惊疑不定的看向李十一,求证似的问道:“主公的意思莫非是……”
“正如张将军所想,胡虏是来捡便宜的。在一切都没确定的时候,他们怎么会愿意付出太大的伤亡?大老远来了,他们当然不会完全不出力,但至少他们不会笨到让袁绍作壁上观,自己和我军拼死力战。”
“原来如此!”张颌恍然大悟,看着摧锋、射声二营略显单薄的阵容,他彻底明白了。
王羽又来了一次心理战。他知道袁绍不会轻易出击,于是干脆以少量部队面对胡骑,主力却去与袁绍对峙。
这种情况下,匈奴人应该会发动进攻。但不会全军压上。毕竟他们只是来捡便宜的,袁绍和王羽同归于尽,才是他们最乐于看到的,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把冀州给占下来。
而青州的对策,显然是要在这波进攻中,反守为攻,重创胡骑。这样一来,匈奴人第二次进攻,应该就是全面进攻了,同时,他们肯定会要求袁绍全力配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远程骚扰。
于是,袁绍就必须离开相对安全的营寨,将部队暴露在两支敌军的夹击之中,趋弱避强的战术,就有达成的希望了。
这项策略的并不复杂,一点破关窍就可以轻易让人听懂,同时也很危险,毕竟没人敢保证,胡骑是否会在第一时间发动全面进攻,胡虏做事向来没规律。就算果然被王羽料中,摧锋二营能否挡得住胡骑的攻势也未知之数。
匈奴人再怎么骄狂,对付七千步卒,呃,现在是九千了,也不可能只派遣一两千人发动进攻吧?而且,他们也会关注战局,根据战局的变化采取行动,想在一波冲击中重创敌军,却又谈何容易?
“呼……嗬……”狼一般的嚎叫再次响起,匈奴人却没有立刻发动进攻,而是在阵前搭了个简易的台子。
台子很快建好,大队的骑兵突然如潮水般向两旁退去,让出了一条通道,一群在身体上挂着各种骷髅做饰物,长得如野猪般矮胖的男人,在胡骑的膜拜下走到了刚刚搭建好的平台上。
这些人都赤裸着身体,胸口和肩膀上乱七八糟地画着各种图案,腰间用皮索系着各式各样的骨头。也许是牛羊的,也许是野兽的,随着人的脚步上下颤抖。
每前进一步,骨头的主人便转过身来,向周围的人群嚷嚷几句。而人群瞬间就像进了水的沸油,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欢呼。
“嗷……嗷嗷嗷!”为首的赤身男人扯开嗓子,发出一声古怪的长号。奇怪的声调引起了阵阵热烈的回应,两万多胡骑一起呼号起来,群狼乱舞一般。
“嗷嗷嗷……”带头嚎叫的男人年龄已经不小了,但中气却非常地足,比最抗冻的野狼还精神。他一边晃动着骨质的乐器,一边象疯了似的乱蹦乱跳。
没什么美感,倒是让人心里很有些幕牛拖袷呛谝估铮雷栽诳跻吧闲凶撸蝗豢吹搅斯砘鸬哪侵指芯酢
张颌知道,这应该是胡人战前的某种仪式。他本不待在意,可下一刻,当几对少年男女被推上祭台时,他胸中的血猛然沸腾起来。
充斥天地的嚎叫声中,绝望的哭喊声依稀传来,被虐杀者,是汉家血脉!
野蛮而愚昧的仪式,终于到了尽头,领舞的萨满举起弯刀,利落地砍掉了男女祭品的脑袋。
“嗷嗷……嗷嗷……嗷嗷”大河之畔,刹那间响遍了饿狼狂嚎之声。
黑潮涌动,数不尽的胡骑,带着狂野的血腥气,狂呼杀来。
第四零三章曾经的战法
“这是什么鬼阵型?王鹏举偌大名声,难道都是假的吗?用这么单薄的阵型应付铁骑冲阵?随便一冲就破了吧!”焦触大叫着。
他并非为了王羽的愚蠢决策而痛心疾首,只是马蹄声太响亮了,不声嘶力竭的大声叫喊,根本没办法让其他人听到自己说话。
此刻青州军摆出的阵型,完全不见于任何兵书战策,实际上,这个阵型到底能派什么用场,焦触都很怀疑。在敌楼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青州军的阵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丁’字。
上面那一横有点歪,却正好与鸣石山的袁军正面相对;那一竖倒是和字面上一样单薄;最后是那一勾,天知道张儁乂是不是猪油蒙了心,竟然选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去为青州人火中取栗,把部队沿河排开,是准备反击的,还是准备跳河逃跑啊?
“不用密集阵型,不用长矛阵,反倒是让弓箭手和刀斧手迎战,以为还是在袭营吗?那王鹏举到底知不知兵?”冷笑有声的是尹楷。
王羽的布防不但阵型有问题,兵种也有问题,不用密集阵型,步兵怎么可能顶得住骑兵?当然,即便用了密集阵型,也无法扭转强弱之势,但用总比不用强,不是吗?
“前锋破阵,后军掩杀!防住了袁……主公又如何,还不是只有被马蹄踩平的份儿!”张南也愤愤不已的叫着:“张儁乂,他就是活该!”显然,对突然离营而去的张颌,众人都有很深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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