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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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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锋破阵,后军掩杀!防住了袁……主公又如何,还不是只有被马蹄踩平的份儿!”张南也愤愤不已的叫着:“张儁乂,他就是活该!”显然,对突然离营而去的张颌,众人都有很深的怨念。
“各位,别光顾着叫骂,大伙儿核计核计,咱们要不要也……”蒋奇的心思最多,他指指分兵后的田楷军,提议道:“待青州军覆亡后。咱们对主公也算是有个交待?”
“还是等等吧。”众人都有意动之色,尹楷却摇了摇头:“用不着,别忘了,张儁乂已经降了,主公要杀鸡儆猴,也是冲着他去,咱们。呵,不要紧的。”
尹楷猜的没错,袁绍确实没把他们放在心里。真正忠贞不渝的忠臣毕竟是少的,墙头草才是大多数,这么一群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关注。
此刻。他眼里只有铺天盖地的匈奴铁骑。
铁骑正在加速,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急骤的马蹄声逐渐形成巨大的轰鸣声从战场两端响起,汹涌澎湃的骑兵大军就象决堤的洪水一般怒吼着,咆哮着,一泻千里,气势磅礴。整个战场都随着地面的剧烈抖动而震颤起来。
“呼……嗬……”骑兵大声嚎叫着,忘却生死,两眼通红。袁绍丝毫不怀疑,就算是青州军全力迎战,在这种凶猛到极点的攻势下,也会死伤狼藉。
所谓的密集阵型和长矛阵也是有其极限的,只要冲锋的骑兵不畏生死,硬撞也能撞出一条血路来。
“好。好,好!就这样冲上去,杀光他们,杀光青州人!杀死叛徒!杀了王鹏举那害人的贼!”袁绍失声咆哮,状若疯狂,连郭图、逢纪等一众心腹都看傻眼了。
高览本有意上前提醒,告诉自家主公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青州军的布置,让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如果没记错的话,很可能是……
不过。看到袁绍那疯颠颠的模样,高览知道,说了也白说,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敌军兴高采烈,友军却是心惊肉跳。
“什么?还是按兵不动?你确认你没看错旗号?没道理啊?鹏举兄弟没道理这么蠢啊?”张飞使劲揪着下巴上的虬髯,似乎想把这些钢丝般弯曲着的胡须拉直。
“没,肯定没看错,从一开始,王君侯的旗号就是这样,一直也没变过。”
“那就奇了。”张飞茫然了,想了想,又问:“那老田呢?老田他怎么说?”
“田将军说,王君侯这么做,自有其道理,只管遵令行事便是。”
“嘿,这事儿整的……”知道运筹帷幄非自己所长,张飞很干脆地放弃了:“不管了,不管了,随他们怎么样,反正俺就是来打仗的,有的厮杀就行!”
其实,这些人若是能到青州军阵前走一趟,观点多少会有些改变。至少青州众将的精神面貌,远非他们所想的那样。
“来吧,来吧!你们这些畜生,让老夫把你们送到你们该去的地方!十八层地狱够不够?你们应该喜欢那里的!”
徐晃有些诧异的看了同袍一眼,黄忠却无视于他的眼神,只是轻轻默念着什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敌人发出的诅咒。
徐晃从没想到过,这位年纪最大,平时表现也最稳重的同袍会表现得这么……浮躁?或许这个词还不够准确,但基本上可以形容出对方此刻的状态了。
转念想想,徐晃很快释然。包括自己在内的五大上将,各有崇尚的理念,而且很凑巧的是,还都和‘义’有关。
徐晃自己崇尚的是大义,于禁表现出来的则是对信义的推崇,太史慈则是侠义,赵云是忠义,最后,黄忠最看重的则是仁义。
重仁义之人,和以毁灭为乐的胡虏,简直是天生的对头。
在归属青州军之前,黄忠只是南阳郡的一名老卒,离边境远,得到的信息也少。就算听到了些惨事,以他的身份,除了捶胸顿足,自己生闷气,也做不了什么。
现在,作为先锋直接面对这些与生俱来的敌人,就难怪他表现得如此不淡定了。
他轻声提醒:“汉升兄,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此战……”
“公明放心,老夫心中有数,断不会因小失大。”黄忠摆摆手,示意自己状态很好,用不着担心。
他二人谈笑自若,但身边的士卒却多少有些忐忑,胡骑的声势太惊人,速度也太快,瞭望手报数字的时候,就像是没有间断似的。
“三百步!”
“二百五十步……二百……一百五……一百,八十步!”凄厉的声音在回荡着,牵动了所有人的心。
和羽林军与袁绍的对战完全不同。别说极限距离的三百步左右,匈奴铁骑一直冲到了八十步的距离上,射声营的将士们依然没有听到齐射的号令声。
望向阵前,只见黄将军紧紧抿着嘴,神情坚毅,刚硬的面部线条,像是亘古未变的花岗岩一般。当然。更多的将士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因为他们的主将站在了阵列最前沿。也正是因为这样,面对已经近在咫尺的胡骑,大家才能保持镇定。
这就是主将身先士卒的作用,不一定能带来最终的胜利,但一定能让士卒们安心。
当然。他们的对手肯定不是这么认为的。
“看呐,这些汉人都吓傻了!他们肯定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骑兵,这么多勇士!儿郎们,杀上去,踩平他们!从今往后,整个河北都是咱们匈奴人的牧场!”领军冲阵的,正是匈奴右贤王去卑。
他以前也和汉军打过仗。知道汉军的弓弩厉害,提前做好了准备。可进入射程这么长时间,对手却迟迟没有放箭,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被吓傻了。
想想也是,这可是两万多骑兵!就算是他这个右贤王,也是第一次看见啊!要不是袁绍的许诺足够诱人,就算是于夫罗这个大单于,也没本事把散落在并州的部落都召集起来。自然也凑不出这么多骑兵。
尽管此刻随他一起冲阵的只有五千骑,但大军就在后面,这样的声势,足以把胆小的汉军吓住了。
“踩平他们,把全中原都变成匈奴人的牧场!”
铁骑士气大振,马速在疾驰中又上一个台阶,三十步的距离眨眼而过。五十步的接战距离终于到了!
“杀啊!”用不着去卑指挥,胡骑自发的互相靠拢,冲阵的过程中,为了防止敌军的弓箭杀伤。彼此间要拉开一段距离。进入五十步后,就可以集结成密集队形了,准备开始冲阵了。
对方的弓弩的威胁还在,可这么短的距离,顶多也只够射出一箭罢了,就算敌军人手一把弓弩,也不足为患。
胜利,就在眼前!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青州军阵前。此人须发花白,看起来是上了些年纪的老兵,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那柄大弓!
“架弩!”持弓老兵纵声狂吼,发令的同时,手中的大弓也拉了个满月。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士卒就已经有了动作。
第一排卧倒,第二排下蹲,第三排原地不动,士兵们动作略有不同,手中却无一例外的举起了强弩。似曾相识的一幕骤然上演,让所有曾经见过这一幕的观战者都为之窒息。
士卒们的面容同样平静无波,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在这样的距离上,即便射杀了对面的骑兵,自己也会被战马撞死、踩死一样。
“风!”两声号令几乎是连着吼出来的,与之相衔接的,是成百上千架强弩发出的咆哮声。
“崩!”弩弦在同一时间被松开,发出了比开启河北大战的第一声弦响,更响亮无数倍的声音。
去卑完全就没反应过来,除了在耳中炸开的那“嗡”的一声巨响,接着就看见一匹匹飞奔的战马突然失去控制,凌空飞了起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马背上的士兵就像是暴风雨中的麦穗似的,整排整排的被吹倒。
有的被弩箭洞穿倒飞了起来,有的随着栽倒的战马飞了出去,有的被钉在了马背上,有的被后面冲上来的战马撞上了半空,有的被踩成了肉饼。
短短一瞬间,前几排的骑兵士卒连同他们的战马突然就没了,就象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刻,仿佛真有一股无比巨大的飓风吹过,恶狠狠的吹在了匈奴骑兵的阵列上,将人马一起卷入了浩渺不可测的虚空之中。
第四零四章四重杀阵
战马奔驰的轰鸣声,弩箭破空的厉啸声,死亡前的凄厉嚎叫声,人畜被践踏的骨肉碎裂声,所有声响化成了一个词迎头痛击!
去卑不是没想到,汉军有可能在距离缩短到极近时,发动一波强袭。弓弩这种武器的威力,是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增加的。
临阵不过三矢,这是通常的惯例,面对骑兵的冲锋,汉军可能连三轮齐射都达不到。与其匆忙忙的勉强发动多轮齐射,还不如毕全功于一役,最大程度的杀伤己方。
可他没想到的是,汉军发动的近距离攒射这么可怕!
敌军对时机的把握妙至巅峰,刚好在部族骑兵自发调整冲锋阵型的一刻,强弩就发动了。如果不是去卑明知道不可能,否则他肯定会认为,双方是事先排练好了,所以才有这种默契。
此外,打击的持续性也比他想象的要长,三段轮射,强弓劲弩犹如暴雨一般,劈头盖脸的砸过来,让人连头都抬不起来。
特别是强弩!这杀器在百步内的杀伤力,就已经很可怕了,在五十步的近距离之内,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去卑和他的骑兵都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强弩,而是被无数大力士用尽全力投过来的投枪!
最让去卑心寒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汉军表现出来的悍不畏死的战意。
近距离阻挡狂奔中的战马,这是个让人绝望的任务。只有遭遇三架以上的强弩正面攒射的战马,才有可能止住前冲之势,颓然而倒,甚或倒飞出去。
汉军的射击密度很强,但毕竟达不到每一个骑兵都有三名弩手照顾的地步,终究还是会有许多战马借助惯性,冲到汉军阵前的。
这些伤马的冲击力会大大减弱,可敌军又是蹲。又是伏倒在地的,伤马就算压,也能压死不少弩手啊!
然而,敌军眼中没有畏惧,只有沸腾的杀意!
“冲过去!他们的弩都用完了,不要怕,冲过去杀光他们!”惊愕之后。去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种时刻,最重要的就是攻势不能停顿,速度不能降下来。汉军最强势的一波射击已经结束,趁着这个空当杀上去才是唯一的生路!
去卑的反应很快,命令也是正确的。但效果却很有限,因为的命令来的太晚了。
胡骑事先没想到会遭遇这种袭击,尽管他们也很悍勇,但却没有白马义从那种随时随地面对强敌,任何情况下都能舍身拼杀的觉悟和组织力。
匈奴内附后,已经很长时间没与汉军进行大规模交战了,他们对汉军的了解。多半都是从并州的边军,以及河东、河内的郡兵那里得来的。这些部队能不能给士兵发出足够的粮饷都是问题,哪有钱置办强弩这种砸钱的武器?
胡骑中,见过强弩的人都很少,见过这么大规模的强弩齐射的人,压根就不存在。
所以,他们被吓到了。
虽然冲锋的势头没变,但马速已经放缓了。不缓也不行,前几排的人马尸体层层叠叠的堆在前面。从上面跳过去本身就很难,说不定还要继续面对汉军的攒射,即便是匈奴人,也是懂得趋避利害的。
他们不由自主的带开马头,让过了尸体最集中的地带,试图从侧面迂回过去。反正汉军的横阵从鸣石山附近。一直拉到了大河边上,从哪儿攻击不行啊?何必非得上赶子往死亡陷阱里钻?
趋避利害的本能,使得胡骑们让开了最危险的地带,也是去卑选择的集中突破的地带。前队的选择。进而影响到了后队,于是,看似胡骑没有气馁,攻势还在继续,但实际上,胡骑的马速已经大为降低,阵型也变得疏散起来。
去卑看在眼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看看汉军漫长而单薄的阵型,他又释然了。
就算不用击中突破的战法,全面接战,这么单薄的阵型又有什么好怕的?何况,留给他反应的时间太短暂了,只是念头一转的功夫,胡骑已经自发的做出了调整,他又哪有瞬间将已经溃散的阵型重新集结的本事?
他能做的,唯有继续高呼酣战,同时命令号手吹角向单于示警,让其尽快采取应对措施,或者来增援,或者下令撤退!
绕开强弩阵,面前顿时豁然开朗。发现汉军的强弩果然集中在中央,两翼的远程攻击力相当有限,胡骑的士气再次高涨起来。
距离太短,已经降下来的马速是不可能再提升到极致了,但没关系,凭借精良的马速和刀法,攻破汉军的防线还是很容易的。
胡骑们很有自信,只要没有装备的影响,在人数相当的对战中,匈奴人是怎么也不可能输给汉人的,哪怕对方也是骑兵都一样。
“呼嗬……”高声嚎叫着,胡骑全面杀上,然后他们惊愕的看到,汉军的阵列,动了!
他们动了,没有后退,也不是向两侧躲避,而是大踏步的迎了上来!
“他们这是找死,杀,杀光他们!”去卑及时的发出了一声大吼,唤醒了族人,转惊为喜。步兵和骑兵对冲?这是何等愚蠢的举动啊,不杀光他们,怎么对得起匈奴之名?
“杀,杀!”胡骑们拍马舞刀,蜂拥而上。
汉军毫不畏惧的迎上,两军阵列瞬间撞在了一起,然后,胡骑的阵列再次塌下去了一大片!
跟强弩攒射时一样,或者应该说,比强弩攒射的效果还要好。远程攻击造成的杀伤,无论如何也是无法与近身接战相比的,只是一次对撞,产生的伤亡,就比强弩攒射多了近倍!
去卑没时间比较这些,此刻,他的心中有如滔天巨浪在翻涌。
他对世界的认识,已经被颠覆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面对汹涌如潮的骑兵冲击,汉军的步卒列了个前后只有三排的简陋阵势,傻乎乎的迎了上来。
结果,就是这群傻子,就是这么个简陋的阵势,却像是割麦子似的,把骑兵成片成片的砍倒。
汉军阵列最前排的是千余甲兵,这些人都是身形壮硕之士,身披重甲,列阵而前时,就像是会移动的长城,或是横亘万里的太行山,雄武非常!但这不是他们得以压倒骑兵的原因,让汉军摧枯拉朽般将骑兵砍倒的,是他们手中的兵器。
那是一柄奇形兵器,形状像是放大了的剑,但无论是接近五尺的锋刃,还是三尺长的剑柄,都不是长剑所能具备的。
当然,差别最大的还是威力。
剑的用法,主要还是以刺击为主,而汉军手中的巨剑,用的最多的招式就是横劈竖斩。
五尺锋刃被壮硕之人全力挥舞起来,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道道的雷霆霹雳!锋刃所指,挡者披靡,刀光之下,人马俱碎!
“这,这是何物……斩马之剑吗?长生天在上,汉军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武器?”去卑从未见过这件武器,但他却一口就叫出了这件武器的名字。
没错,斩马剑!
陌刀的前身,以歩克骑的无双利器!
这件兵器的用法简单到了极点,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将其挥舞起来,就已足够。招式?没有必要,只要看准目标,全力挥斩出去就可以了。
要说缺点的话,就是空隙有些大。为了尽量留出挥舞的空间,斩马剑阵分得很散,单兵之间的距离,都在一丈以上。
如果骑兵密集冲锋,冲击的速度到了极致,一名剑手就要同时面对多个敌人,来不及回力,倒是有可能被冲散。
可现在,被强弩打散了阵型,降低了速度的胡骑,在剑阵面前只有挨宰的份儿!
率领着他们的,是一名手持大斧的悍将。受到迎头重击,胡骑一时间做不出任何调整,只能被压得节节后退。
也有机灵的胡骑,仗着精良的马速,从剑阵的空隙中穿越了过去,试图绕到背后偷袭敌人。可没想到的是,杀阵后面,还有一排手持长柄大斧的刀斧手。
这些刀斧手的阵列,同样拉得很开,站位却刚好与前排的剑手错开。从前面空隙穿过来的胡骑,迎面就撞上了一柄疾挥而来的大斧。
势沉力大的挥击,远非弯刀所能格挡,这些机灵人的下场,往往就是连弯刀一起,被砸到脑袋上,脑袋如西瓜一般碎裂,直接成了无头野鬼。
就算有那幸运儿,侥幸避过了刀斧手的挥斩,进而反击。他很快就会发现,汉军的战阵排成三排,是有其道理所在的。
第三排是密集列阵的长矛手,幸运儿们要面对的,是至少三支以上的长矛的攒刺!
就算把这些都避过了,也还没到庆幸的时候。近身战开始后,发动了三段轮射后的弓弩手们也散开了队形,紧紧的追在了袍泽身后。
弩手们纷纷放下强弩,从腰间摘下了长弓。大部分人会跟随号令,以曲射的方式,将一波波箭雨越过力战中的袍泽们的头顶,挥洒到胡骑的阵列之中。还有一小部分人不参与齐射,而是一直关注着战况。
一旦发现胡骑有透阵而过的可能,亦或前锋某处吃紧,他们就会施以一记冷箭,狙杀那些作战最勇猛,或者对同伴的指挥相对有效的胡骑。
四重杀阵,将胡骑杀得惨不堪言,再不见先前的嚣张狂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踏着同伴的尸体,不断的向前推进!
第四零五章一口吞下
参与冲锋的胡骑已经被打懵了,后阵的于夫罗却根本没反应过来。
他只看见前阵兵马被弓弩阵稍稍阻挡了一下,然后成功的迂回包抄,改一点突破为全面进击,像是一柄铡刀似的,铡在了青州军单薄的阵列上。
依照惯例,很快就会分出胜负。敌人的阵列转瞬间就会被打得千疮百孔,没有厚重阵型可以依靠的步卒,在呼啸而来骑兵面前,只有被屠杀的份儿。
从不断向前涌动的骑兵阵列上看来,他的判断也没错,不是进击顺利,后队人马就算想往前冲,也没有空间啊。若非如此,他干嘛放着两万大军不用,而是先让去卑去冲呢?兵力不能完全展开,就发动全面进攻,只有纯粹的外行才会这么干。
能从诸多部落中脱颖而出,成为大单于的于夫罗,当然不会那么蠢。
所以,当他听到前方示警的号角声时,首先涌起的不是警惕的情绪,而是措手不及似的万分惊愕。
正因太过震惊,以至于他没能及时调整布置。实际上,他根本也没法调整,除了示警的号角之外,明明一切都很顺利,这又什么可调整的?
于夫罗看不清,一方面是当局者迷,另一方面,他观战的角度也有问题,从胡骑身后看过去,确实看不出什么异样。
不过,那些登高观战之人,就看得很清楚了。
冀州众将的交谈,已经停滞很久了,从绝对的时间上来说,或许并不长,毕竟接战至今,也不过短短片刻罢了。可由于受到的震撼太强烈,在焦触等人的感受中,这短短的片刻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们都被青州军的战力吓坏了。
强弩三连射,刀斧手反冲。就用不足七千的步卒把五千骑兵打得落花流水?这,这还是人间的军队能做出来的事情吗?青州军都是天兵天将吗?
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得非常清楚。青州军就像是一把巨大的梳子,前面两排梳齿犬牙交错,尖锐无比,后面的就是梳子本身,滴水不漏,浑然一体。
在青州军的梳理下。前排的胡骑一排排的被砍倒。奋勇抵抗的人越来越少,转身欲逃的人越来越多,人马的尸体堆成了小山,鲜血流成了河,这条红色的河就像是黄河的又一条支流一般。
后军的骑兵不明状况,却一直在往前冲。连他们的单于都没想到,骑兵的冲锋会被单薄的步兵阵列打垮,这些头脑简单的牧人又怎么会想得到呢?
在他们想来,弓弩的威力被前军抵挡住了,剩下的……分明就是送上门的胜利么。
结果,要逃跑的人和要拼命的人撞在一起,想拼命的冲不上去。想逃跑的看不到去路,最后只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挤成了一团。
胡骑冲锋的速度再降。
降无可降!
挤成一团的胡骑已经谈不上速度了,而速度就是骑兵的一切,没了速度,他们就是一堆靶子。
这些靶子没头苍蝇似的原地乱转,或是木头似的站在原地发呆,下场却没什么区别。被巨剑砍碎,被大斧劈开,被长矛刺穿,被弓箭射杀!
看到的事实,完全颠覆了焦触等人对兵法的认知。常识颠覆带来的惊愕、被战力所慑带来的恐惧、幸灾乐祸消失带来的空虚、希望破灭所带来的绝望……
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们再没有言语的能力,只能手足酸软的站在寒风里。汗流浃背。
青州军之强,世人皆知,可谁又能想到,赫赫有名的胡骑在他们面前。竟然呈现出了不堪一击的态势呢?难道这场大战,又会成为成就冠军侯之名的战役?
刹那间,焦触只觉一股凉气从头吹到脚,把他的整个人都给冻住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袁绍从此战中看到的东西,比焦触等人要高出数筹。他甚至可以随口道出,这个战法的前因后果,以及优劣势所在。
这个战法他再熟悉不过了,河北大战的第一场大规模战役中,麹义的先登死士正是赖此而成名,天下无双的白马义从,正是在这个战法面前碰得头破血流,最终覆灭。
在麹义失踪,先登死士消声遁迹数月之后,他竟然在敌人手中,看到了同样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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