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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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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等人都没听过这曲俚歌,但意思却听得很清楚,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意思,正瞠目结舌间,山上歌声忽住,上万人齐齐一声大喊:“且忍了这口气吧,反正就是一群贼,要颜面作甚?忍吧,忍吧,百忍可成龟!龟将军,既知败了,何不早谋生路耶?”
紧跟着,山上轰然大笑,众民兵们纷纷笑骂:“既知羞耻,总还有几分人样,这就快滚吧!”
“乖乖洗干净脖子,等着君侯回来收拾你们吧!”
“早死不如晚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孙观已经完了,你们也要殉葬吗?赶紧缩回老窝,还能多苟延残喘几天。”
泰山贼军中多有亡命徒,连自己的命都没当一回事,又岂会害怕王羽的威名?今天的仗本来就打得窝囊,再被山上民兵这么一挑衅,他们哪里还忍得了,也不等臧霸的将领,一群人呼啦啦就往山坡上涌了上去,杀声震天。
“宰了他们!”
“剁了他们的舌头,看他们如何再饶舌!”
“杀啊,杀啊!”
乱套了。
战局彻底乱了。
戏志才似乎惊呆了,连臧霸等头目也叫嚣声杀出阵去都没理会。良久,他才有了动作,仰天悲叹:“始料未及啊,谁能想到田丰这个以正直闻名的老实人,也这么会挑衅呢?大势已去,这计中计算是中了个十成,某有心杀贼,却是无力回天了!”
第四三八章看谁人更多
“无耻的蛾贼,有本事你们别跑!”
泰山群寇已经快被气疯了,仗打的憋气,敌人的挑衅更让他们火冒三丈。他们不知道戏志才和头领们的算计,也体会不到戏志才心中的悲凉,此刻,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追上这些可恶的黄巾贼,将他们撕成碎片。
“站住,不要脸的贼!敢做不敢当么?看看到底谁才是乌龟王八蛋?”
山贼们挥舞着兵器,在山间纵跃如飞,可却迟迟无法追上敌人,气得大喊大叫,怒气却是越垒越高。
“你们才是贼,你们全家都是贼!”山贼走山路固然很快,不过,刚放下刀枪一年,也曾在山里钻来钻去,和官军捉迷藏的黄巾军,走起山路来也是驾轻就熟。他们不但凭借先前拉开的距离轻松将山贼甩在身后,而且还有余力与山贼们对骂。
“靠锄头在土里刨食的是本分人,拿刀剑抢食吃的才是贼!老子今年一个人就开垦了四十亩水田,走遍天下,谁人敢说老子是贼?”
说话的是一名骨架甚大,身材本应该很魁梧,却因为皮肉干瘪,显得有些不搭调的大汉。可以想象,要不是挨了太多饿,这人本应该是个铁塔般的壮汉,而不是现在这副骨架子似的模样。
他一边骂,还不忘俯身从地上捡些石头之类的东西,向身后乱砸:“要不是你们这些贼来搅事,老子正在家里攒力气,等着明年再开十亩地,把份额都用掉,再把今年那四十亩好好拾掇拾掇呢!多好的雪啊!明年肯定是好年景!”
朴实到极点的道理。让山贼们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着躲避山上丢下来的石头,追击的脚步不知不觉就放慢了下来。
“那咱也不是贼啊,不下地干活的,都是各位当家。咱们这些喽啰还不是平时拿锄头,战时拿刀?”有人很委屈。
泰山贼这么大的规模,光靠抢掠怎么可能供养得起?他们也是种田的,臧霸占了琅琊,又对泰山、青州虎视眈眈,无非也是盯上了这两处的人口和土地罢了。
真正脱离劳动的。只有头目和头目们的亲兵,就如孙康的那三百甲士一样,这些都是各家的私兵,是真正的精锐,职业士兵。其余的贼兵都是半农半贼,地位越低。和农民就越为相近。
“四十亩?还是水田?一个小兵……连兵都不是,咋就能有这么多田土呢?”懂行的就纯粹是羡慕了。
在青州,一亩地的产出在一百斤左右,水田比旱地还高不少。五十亩地,一年的产出,往少了算,也有五千斤了!五十斛粟米啊!
就算缴一半的税。一个人一天吃两升,一年收获的粟米也能剩下一大半。这几年下来,不就成了富户吗?说不定都能供个子弟读书了!
早就知道青州由乱转治后,变得富庶起来,可谁能想到竟然富到了这种程度呢。难怪这些连兵都不是的民壮敢来和大当家拼命了,要是换成自己,家里有这么多田地,天黑闭眼的时候,有这么大盼头,谁敢来抢。自己也是要拼命的啊!
听说骠骑将军也对大当家和诸位当家提出过招抚,听说条件不是很好,要求绝大部分山贼解甲归田,各位当家都很生气,大伙儿也很恼恨。
现在可是乱世!乱世之中。只有刀剑最靠得住,在土里刨食的是最没出息,也最可怜的,谁都能上去踩一脚。因此,头领们的愤怒传染给了全军,这次进兵,臧霸军从上到下都憋足了劲,准备好好的出口恶气。
可现在,喽啰们开始动摇了。
一个男丁可以开垦五十亩地,税只是前两年要交一半,后面还会逐年递减……这哪儿是瞧不起咱们啊,分明是天大的仁政啊!
“不在土里刨食,靠双手吃饭的也不是贼!俺这一年打了上百件农具,还给村里架了一架水车!工钱只用了一半,就娶上媳妇了,谁敢说俺是贼?”
“对,不靠自己的力气干活儿,拿刀来抢的才是贼!”
那壮汉的话引起了一片共鸣声。
霎时间,山上追逃的双方骤然颠倒了位置一般,逃的一方理直气壮,气势如虹;追的一方怒气渐消,眼神闪烁,气势萎靡,却是越追越慢了。
“别听他们胡扯,青州越富,打赢了这仗后的收获就越大。”臧霸并未尽信戏志才的分析,他总觉得徐和应该跟自己一样,是个有野心的才对。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不好好谈谈条件,就这么毅然决然的出手了呢?
换了自己,就算站在青州一边,也不能赶在这个时候出手啊?总要等到外敌兵临城下,这才施施然的出现,把早就筹谋好的条件比如:割据泰山郡,默认对济北郡的统辖权之类的要求亮出来,然后再随便与外敌战上一场,让对手知难而退,以保全实力就好。
当年臧霸就是这么和陶谦合作的,把黄巾军赶到青州之后,他就直接占据了琅琊国,还有陶谦的背书。
所以,他觉得戏志才有些过于悲观了,本待再仔细想想。却没想到田丰居然敢挑衅,他干脆顺势杀上来,想着先打败一路敌军,顺便抓个重量级人质,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不曾想,敌人还没追杀上,自家的士气却一落再落,他恼怒之余,不由也有些担忧。
青州军表现出来的态度太过自信,太过从容了,难不成徐和真的变成白痴了?明明就是很精明一人啊?怎么突然就……
他的鼓舞作用不大,真正的悍匪,用不着他鼓舞,眼睛也在放光,脚下象生了风似的,越追越快。那些战意低迷的喽啰,却一心在盘算着,自己若是到了青州当个小民。一年能积下多少余裕,几年就能过上从前羡慕无比的好日子,哪里还有什么士气可言?
事实上,刚到半山腰,臧霸的队伍就已经脱节了。悍匪、亲卫们三三两两的冲在最前方,大队人马却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臧霸终于发现不对了,他回首本待向戏志才询问,却发现戏志才压根就没跟上来。回首向山下眺望时,透过迷漫的雪雾,他发现一小队人正护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向山外退去。
“不好……”他终于警醒。心中大叫不好。
戏志才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很清楚这一仗对曹操的重要性,他放弃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事不可为,无力回天!
“止步,快止步!”他声嘶力竭的高喊起来。然而,已经晚了……
“杀贼啊!”西面的山坳处,喊杀声大作。像是堤坝倾倒,将压抑已久的怒潮放了出来一般,惊天而起,动地而来!
骇然看去,臧霸正看见老搭档孙观满身是伤。和尹礼互相搀扶着,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数百豕突狼奔的残兵,时不时的就会有人突然倒下,滚落在雪堆里,再不见起身。
在他们身后,两杆‘徐’字将旗并肩而立,迎风招展,旗下,无数猛士高呼战号。凶猛杀来。
“杀贼!”没等臧霸有所动作,东面的山坡上角鼓齐鸣,竟是管亥去而复返了。他麾下的万余民兵,似乎完全没受先前败逃的影响,一个个昂首挺胸。战意冲天。
“保家杀贼!”紧接着,田丰的一万民兵也猛然站住了脚,转过身,挺起了各式各样的简陋武器,武器虽简陋,阵型也是千疮百孔,但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却异常坚定,让人完全无法质疑其斗志。
“杀贼!”仿佛山谷回声一般,杀声在整个旷野上回荡起来。
远方的雪雾后又隐隐出现了几条黑线。每条黑线大概都由一万多人组成,提刀的提刀,持棒的持棒,没有什么和手兵器可拿了,便举着镰刀、锄头、树枝、竹竿,甚至渔网。
几乎每个人都衣衫不整,但每一个人都斗志昂扬。
天知道青州为了此战,动员了多少民兵,臧霸已经无心去数了,他知道自己陷入了生平以来最危险的局面。
青州空虚,人多势众?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青州久乱,民生凋敝,但人口总也在三十万户以上,其中单单是曾经的黄巾军,就有近百万之众。按照目前所见,所知,青州的动员力,完全可以达到全民皆兵!
近三十万青壮,百万以上民兵大潮,一人吐一口吐沫,也能把自己这三万人淹死啊。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徐和的数千精锐,更有计谋百出的徐庶指挥调度?
无穷无尽般的旗海,仿佛某个阳光且冷酷的少年,高高临下的发出了冷笑:以众凌寡?看看吧,到底谁的兵更多!
“徐和,你这贼子居然出尔反尔?你不是说要为弟兄们找条活路吗?莫非你的活路就是给王羽当狗吗?”臧霸满心悲愤,纵声狂呼,向着做出不明智选择,害得自己功亏一篑的徐和发出了质问。
“活路?”徐和冷笑:“所谓活路,就是让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就是不让你们这些拿刀的贼,伤害到本本分分,勤勤恳恳的人!为了你的野心,就把青州搅乱,变成从前那副模样,就是活路吗?臧霸,你知不知羞耻!”
他的语声不高,但通过身边亲卫的齐声高喊,却将这一番话传遍了整个旷野,引起了无数的应和:“臧霸,你知不知耻!”
这一刻,山也应和,人也应和,无穷无尽的质问声,充斥了整个天地之间。
臧霸羞恼交集,一口血直涌上了喉间。
“杀!降者免死,顽抗者杀!”
下一刻,徐和将旗摇动,整个山野同时响应,人潮滚滚,无数兵马漫山遍野的杀将过来,即便是最悍勇的山贼,也是肝胆俱裂,手脚发颤。
“噗!”臧霸的一口血最终还是没压下去,这一仗败了,梦想成了泡影,多年来苦心营建的基业也成了空。
完了,一切都完了!
第四三九章祸不单行
三天后,濮阳。
年关将近,可兖州刺史府却正为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大门外挂了两盏白色灯笼,宅院内隐隐传出阵阵哭声,时不时的还掺杂有几声中气十足的怒声咆哮。
路过的行人都觉诧异,匆匆在门前走过,待离得远些,就会交头接耳的议论一番。
“刺史府怎么又死人了?刘使君的头七不是刚过完吗?”
“你居然还不知道?兄台的消息也太过闭塞了。”议论纷纷间,路边有人搭茬了。回答者的语气带着三分略显做作的诧异,倒有四分得意和三分的幸灾乐祸:“河北那边打完了,听说,曹将军一个族弟死在了河北,所以……”
“河北打完了?最终胜负如何?”路人们都来了兴致,比起刺史府的丧事,河北大战的结果更值得注意。
“还用说?那霸王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当然是王鹏举胜了!”
“咝!这样都能打赢,不是说冀州有十万大军,又有各路诸侯齐齐上阵相助吗?想那青州一隅之地能有多少兵马,怎就……”
“兵不在多,能用得好才是名将。想那项藉当年破巨鹿,战彭城,哪一战不是以少胜多?现在这位泰山小霸王,说不定比当年的项藉还要勇猛呢。”
“这么说来,府中的那位也是……”
“可不是么。战死的是子孝将军,差不多半月之前,他与河内的张使君合兵一处,共计两万大军,与青州猛将太史慈的三百骑会战于清河东武阳……”
“多少?我不是听错了吧?”
“呵呵。没错,就是两万对三百!”
“这样也能输?”
“那倒不是,可两万大军围攻三百骑兵,却也没赢,打了个旗鼓相当……”说话之人的消息果然很灵通。不但结果,连细节都是一清二楚。
“这太史慈还是人吗?就算他勇冠三军,可他那三百骑难不成都是和他一般的悍将?否则怎能神勇若此?”众皆震惊。
“然后呢?”比起惊叹,更多的人还是更关心后续的进展。
“然后么……”消息灵通者眼珠一转,不着痕迹的往不远处的刺史府瞟了一眼。
“外面天寒地冻的,不是说话处。此间有处酒舍,若先生不弃,何妨入内浅酌一杯,也好让大伙向先生细细请教。”机灵人还是很多的,一见这眼色就明白了。
刘岱虽然不明不白的死了,却不代表兖州、青州两家的敌对关系消失了。其实。当下这个乱世之中,哪里又来的什么稳固的关系,只要没有臣服的意思,两家近邻永远都是敌对的。
在大街上说青州那位冠军侯的战绩,虽然算不上什么罪过,可曹将军府上却是死了人的,在门前说嘴。触了霉头可大是不妙。
一人提议,众人附和,一群闲人簇拥着进了路边的酒馆。
避开了寒风,一杯热酒下肚,众听客就不像在路边那么急切了,当下果真有人从头详细问起。
“这位先生,未知高姓大名?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先生这消息的来源……”
“贱名不足挂齿,恐有辱各位高士清听,不过这消息的来源说说倒是不妨事。”那爆料者言谈举止都不似普通人。一看就知道家世不错,他不想报名,众人也都理解,私底下传传消息不要紧,消息传出后。若是恶了曹将军,那可是要算后账的。
“河北尘烟已息,袁绍先与王君侯会战于高唐,攻城不下,其后被王君侯飞渡大河,奇袭袁营在先,后又与来援的两万胡骑会战于野,皆胜。兵败后,他无路可走,最终逃进了鄃城,结果被祢正平在城下一夜痛骂,活生生给骂死了!”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爆料者一脸肃然,沉声说道:“四世三公的袁家,已是煊赫不在,烟消云散了。所谓树倒猢狲散,因仰慕袁绍名声,从四方汇聚而来的名士们也是死的死,降的降,再有那么几个侥幸逃脱性命的,正所谓:繁华落尽皆成空啊。”
热酒散发的雾气带着一丝香醇,和此人低沉的话语一起,袅袅散于寒冷的空气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氛弥漫开来。
四世三公,在不久前还称雄于天下诸侯之冠,令天下人无不瞩目的袁绍竟然死了,死法还这么凄凉,居然活活被骂死……岂能不让人有种人生如梦,如露,转瞬即逝的幻灭感呢?
难言的寂静之中,有关于河北之战的话题还在继续:“将河北消息带来的人,是淳于琼将军,淳于将军是昨日到的濮阳,文礼先生亲自上门邀他过府一叙,听说是邀请了不少名士与会,想必,在兖州士林,消息应该已经传开了。”
“原来如此。”众皆恍然。
别看淳于琼在王羽面前跟个灰孙子似的,在袁绍面前也不怎么受看重,实际上,此人的名声很大。别的不说,单说他曾为西园八校尉这段经历,就足以震住一片了。
这段经历中,他可是与袁绍、曹操并列的,对后二者来说,这段经历也是相当值得自豪,相当辉煌的,宣扬起来自然不遗余力。就算是顺带着,淳于琼也出名了啊。
一听淳于琼的名字,又听说淳于琼已经参加过兖州名士边让的宴会,此人所说的一切,可信度马上就不一样了。
一时间,有人唏嘘不已,有人感慨万千,就是再没谁去质疑消息的来源。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名士效应,没有名士作保,想散布流言都很难。
“这天下大势,莫非就落在青州了?”
“还不好说吧?就算取了冀州,也谈不上称霸河北啊。骠骑将军素来以重情义闻名,总不成刚卸磨就杀驴,把刀口对准先前的盟友吧?”
“还有幽州的刘太傅呢。刘太傅在朝中素有清名,在幽州也是极有人望。骠骑将军再怎么强横霸道,总不成要与这位仁厚长者刀兵相向吧?”
“由乱返治,没那么简单的。就说咱们兖州,曹将军可也是个胸怀大志的,曹子孝乃是他亲族。惨死在那赵子龙的枪下,他焉能不励精图治,矢志报仇?”
“别忘了董卓!听说关中、弘农一带打得正激烈,在河东,吕布和白波的联手之势已被打破,董卓用兵甚急。显然也是想赶在河北大战之前,把司隶一带平定了,以便与河北争锋呢!”
“唉,这刀兵一起,苦的终究是天下的万民啊。”
毗邻洛阳的兖州,一向是豪族聚集之地。特别是东郡,而濮阳作为东郡的中心,豪族之多,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随便几个在街上闲逛的路人,谈起天下大事来,居然头头是道,一见就是读过书。消息也很灵通的。之所以不知道淳于琼在边让的接风宴上说了什么,无非是地位不够,没接到邀请罢了。
“说起来也怪,那青州区区之地,怎地就聚了如此多的豪杰?于禁、黄忠、徐晃三人倒也罢了,都是从洛阳跟着骠骑将军一路征战的,可这太史慈和赵云也都是万人敌的猛将啊,东武阳一战,那简直是……啧啧,怎么不声不响就投了青州呢?”
“这还不简单?骠骑将军用人不拘一格。不论家世名声,只看有没有真本事。那太史慈在孔北海帐下,只能充任信使,一入青州,当下就委以重任。作为一军主将出战,在都昌城下马踏连营,大破管亥,这可不单是有识人之明那么简单,还是用人不疑啊!”
“听说那赵云也是如此……”
议论纷纷间,众人都流露出了遮掩不住的艳羡之色,有人忽然问道:“这么说来,咱们这些寒门之人,在青州说不定……也有出头的机会?”
议论声顿止,众人都拿眼去看那个爆料者,好像此人就是王羽的代言人似的。
谁也不比谁笨,此人一力替青州宣扬战绩,说好话,怎么也不像是没来由的。没准儿啊,这就是青州派出来的。
当然,没人会说破此节,更加不会去举报什么的。就算举报了一个小探子又能有多大功劳,倒是留个情面更划算些,万一,将来有再见面的机会呢?
虽说天下大势仍未分明,但夺了冀州的骠骑将军无疑已经占了先机,若是传闻属实,去青州搏个封妻荫子,也不失为上佳之选呐。
“这事呐,在下可不清楚。”
爆料者笑着摇头,不肯接茬,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仗也打完了,路上也清静了,各位若是有暇,不妨去青州走走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么。泰山书院也有不少大儒高士在,就当是游学了,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么。”
“有道理。”这下,动心的人就更多了。
可不是么,自己去看看多好啊。骠骑将军的岳丈蔡中郎,孔北海,还有邴原、管宁等众多大儒都在泰山书院,去一次可以拜访这么多人,比从前一个个拜访的游学可有效率多了。如果运气再好点,说不定……
有人忽然提起一桩闲事:“之前有人这么说来着,这些天不见了踪影,说不定啊,果然是去了。”
“有这事?何人行事这般爽利?”
“还有谁,发干潘家的那个败家子呗。此子酗酒如命,却每每无钱还账,债主上门讨要,他就说:等某富贵了再还。前些日子,想是哪个债主逼得急了,他又不知从哪里听得了骠骑将军用人不拘一格的消息,竟是只身投青州去了。”
“原来是他啊!且看看,如果他都能得到任用,说不定咱们也……”
“梁兄,须防隔墙有耳,慎言,且慎言呐。”
说到这份儿上,已经与最初的释疑没多大关联了,但没人在乎。
众人多半都津津乐道于河北大战给天下带来的影响和震动,也有人对青州的用人风格发表了意见,也有人联想到了相关的逸闻趣事,酒馆内的气氛陡然热烈起来。
虽然很多人对青州的用人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但很显然,距离心动转化为行动还差得远。不过,那个疑似青州探子的爆料者,却没表现出任何急躁或不满,倒让有心观察他的人略有些失望,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就在这时,长街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震长街,顿时把众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了。
那爆料者反应最快,回身便推开了窗子,一股猛烈的寒风扑面吹了进来,让人几乎睁不开眼。没人抱怨,众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向窗边凑了过去,急吼吼的向外张望。
“那人好像是夏侯将军……”
“哪位夏侯将军?”
“就是妙才将军,此人应该是他的从子夏侯杰没错。”
“是他?他不是护卫戏志才去颍川探亲了吗?怎么突然……还搞得如此狼狈?”
“那就难说了,说不定……”
说话间,夏侯杰已经到了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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