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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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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仗打?你不会说是要去琅琊吧?那种仗也值得一提?”太史慈大摇其头。
“当然不是。”
太史慈挠挠头,一脸茫然:“那,还有哪里?总不成主公改变主意了吧?”
“是啊,子龙,你是逗子义呢,还是真有其事啊?”秦风也好奇问道。
“这种事,岂能拿来开玩笑?”赵云正色道:“你们没注意,水军的将校一直不见人吗?还有那位周将军,主公说要将他安排到水军去,可你们最近有见到他的人吗?”
“说的也是啊。但水军,能打谁啊?去江东?打赢了也站不住脚,除非主公打算掠夺地方。去辽东?公孙将军刚帮过咱们,现在就翻脸不太好意思吧?难不成……”太史慈自问自答,接连否定了几个目标,最后,看着赵云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心中忽然一动。
“原来如此,主公果然是主公,永远也不会消停啊,哈哈。”
第四七七章高唐得胜山
实际上,太史慈说错的可不止一句话。各方使者的确被震慑到了,但没人真正打消争雄的念头,只是坚定了来之前的想法,对抗青州,不能急于一时,须得另寻良策。
仪式一结束,刘虞和程昱就慌不迭的向王羽告辞。
“王骠骑的兵威煊赫华夏,今日起,天下群雄,塞上诸胡,想必再无人敢于侧目相视了。”刘虞控制情绪的本领,让王羽极为惊叹。
刚刚吃了那么个大亏,阅兵典礼上,想必也是震骇非常,但此刻,老头却表现得想个没事人似的。语气、神情都极为诚恳,云淡风轻、看淡荣辱的气度,摆了个十足,以王羽的眼力,也看不出半点破绽来。
当然,老头这话里虽然没带刺,但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王羽注意到,听到这番赞誉,一旁程昱眼皮子就猛跳了两下,显然是有所触动。
王羽拱手为礼,淡然一笑道:“使君谬赞,羽愧不敢当。”
“王骠骑年虽少,气度却深如渊海,便是当年的霍骠骑,也未必及得上将军今日……”
刘虞似乎转变了策略,打算转对抗为捧杀了,本来只是告个辞,他却拉着王羽的手,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各种赞誉之词不要钱似的往王羽身上砸。这次,老王匡都听不下去了,想要出言谦逊几句,但刘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又哪里插得上嘴?
“哪里,哪里,羽自忖有些本领,但又岂能与封狼居胥的霍骠骑相比?以实绩论,恐怕连十分之一都及不上。”王羽不在乎那么多。抢着打断了刘虞的话头,然后扬声道:“十一……”
“末将在!”李十一闪身而出。
“等下送刘使君出去时,记得从得胜山走,也好让使君看看,本将到底是不是在谦虚。”王羽很随意的挥挥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老刘给打发了。
捧杀这套路太老套了,也不怎么合时宜,若放在自己刚起兵那会儿,倒是挺有杀伤力的。现在么,有没有这招。会有很大差别吗?
天下群雄本来就视自己为眼中钉了,如果联盟能解决问题,你当他们不会四面围攻吗?可惜,他们做不到,除了曹操和没到场的张杨、高干之外,其他诸侯甚至都没有与自己的领地接壤的地方。
而张燕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对张杨、高干的屏蔽。到了现在,青州得天独厚的战略优势,就要全面发挥出来了。
“喏!”李十一抱拳应诺,虚手延客,刘虞虽然意有不甘,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率众离去,心里倒是在纳闷,高唐附近,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得胜山?莫非这小子得意忘形,把鸣石山的名字给改了么?
刘虞如何想法,王羽已经不在意了,他施施然转向了程昱。
“仲德先生为何走得这么急?莫非有人招呼不周,触怒了先生吗?”
程昱拱手为礼,持礼甚恭:“不敢,实在是军中事务繁多。又叨扰了这么长时间,不得不回返了。贵军的军容军威,以及君侯的止戈存仁之意,程某自会转达给我家主公,若两家联手。平定乱世,想必也是指日可待。如此大事,实在容不得程某久留。”
“原来如此。”王羽点点头,突兀问道:“不知贵上接下来的行止如何?可是要挥师西进,攻略关中、洛阳吗?”
程昱一怔,尚未答话,只听王羽自问自答,语重心长的说道:“若当真如此,曹将军可得小心些,董卓拥兵十万,人马彪悍,更有西凉的百万羌胡、叛军可以调用,大战若起,怕是难以速决,曹将军当慎之。”
“……”程昱脸色一滞,强笑道:“君侯的教诲,程某自当转达给我家主公。至于西进关洛之事,程某虽位卑职低,不得与闻机要,但以理度之,想必以主公的沉稳,也不会擅兴刀兵,此事不过人云亦云,只是子虚乌有而已。”
两人一问一答,看似平淡,其实暗藏了许多刀光剑影。
王羽提出曹操西征之意,暗示程昱,他会提醒董卓,令其全力迎战,使得曹操西征的阻力大增。
程昱虽然吃了一惊,但回答得也是滴水不漏,特别是那‘沉稳’二字,更是不软不硬的反击了王羽一下。暗示曹操行事的风格是谋定后动,有了把握之后,才会真正发动,就算王羽提醒了董卓提防曹操,也未必能起到效果。
王羽用欣赏的眼光,重新打量了程昱一番,忽然展颜一笑道:“仲德先生行事言谈都颇有古人之风,特别是这绵里藏针的本领,确实让人惊叹。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则主而事,先生在兖州既不得意,而我青州领地、人口骤增,正在用人之时,先生可愿屈尊?”
以王羽所知,大人物说话,都喜欢用瞬间转移话题的方式,主导谈话的走向。他平时不用这些心机,但偶尔用一用,倒也有奇兵突出的效果。
程昱又是一怔,片刻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无奈答道:“君侯厚爱,昱愧不敢当,然则,古语亦云:一马不鞴双鞍,忠臣不事二主,曹将军待昱甚厚,实不忍弃之。”
他也没想到,王羽竟然公开挖角,还挖得这么理直气壮。但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的有些意动。毕竟青州的势头更好,曹操就算顺利拿下关洛,与王羽也就是平分秋色的局面,若是拿不下,等王羽缓过手来,曹操压根就没有抵抗的余地。
不过,动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说其他,单说出使之时背弃主家的名声,就不是程昱愿意承受的,跟别提转换阵营涉及的诸多现实问题了。
“那就太遗憾了。”王羽叹口气,却是不依不饶:“与先生无缘,是羽福气不够。也无法可想。不过,对先生这样的高士,青州的大门始终是敞开的,哪怕他日兵戎相见,等到胜负分明之时。先生若回心意转,同样不晚。”
“君侯厚意,昱愧领之。”程昱一边辞谢,心中也是大叫邪门。
王羽和他不是第一次见面,去年王羽大婚之时,就是他代表兖州出使的。当时王羽的言辞还很有些不客气,现在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是胜利后,改变了姿态?还是说,通过什么事对自己的才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又或者……程昱眉头微微一皱,突然想到了一个很荒谬的可能性:王羽打算通过自己,向曹营中的其他人。或某个人传达某种信息?
“敢教君侯知道,昱此番来……”不管王羽到底是什么目的,既然他摆出了以礼相待的姿态,程昱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顺势提出了出使的主要目的。
“好说。”王羽很大度的一摆手:“子孝将军力战身死,某亦敬之,并未斩首记功;志才先生之死。本就是个意外,仲德先生只管将其领回安葬便是。”
程昱闻言,心中顿时一松,深深一揖,拜谢道:“君侯大度,程某代我家主公谢过了。”
拜谢王羽,出了中军,看着帐外恭候着的几个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特别是看到阎象和陈珪偶尔对视时,冒出来的火花,以及荆州来的那个少年满是警惕的眼神时。程昱僵硬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满是自嘲意味的苦笑来。
青州的强势无可逆转,但想用从前对付董卓的办法对付王羽,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时过境迁,联盟已经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各家之间互相算计还来不及呢。谁会安心将背后放给别人?
徐州原本是来抗议的,与袁术的使者接触后,却发现了一个更大的危机袁术的实力比不上王羽,但他的优势在于不要脸,只要阎象成功说服青州不干涉,徐、淮之间的战事,怕是难以避免了。
而荆州方面,比起远在青、冀的王羽,刘表等人更担心的是自家。
双方隔着小半个南阳,已经近在咫尺。如果放弃东线,曹军只有西、南两个方向可以攻略,刘表无疑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这次遣人来,很可能是来与青州商谈结盟事宜的!
远交近攻,本就是诸侯之间永恒不变的规律。而派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人来,显然也是为了颜面着想。
自家主公的争雄之路,可谓荆棘遍布,而王羽中原霸主的地位,事实上已经达成,接下来要何去何从,让人无法不觉得迷茫啊。
程昱木然走出营门,心中思绪起伏。
眼下最值得依靠的,似乎也只有刘虞了。想到这里,程昱举目四顾,想看看刘虞是否还在,能不能先行接洽一番。
平原四周地势平坦,视野极为开阔,程昱很快找到了目标,刘虞那辆标志性的牛车,正停在一座小山旁,想必那就是王羽口中的得胜山了。
也不知那山到底有什么古怪,他离得虽远,但还是隐约听到了阵阵喧哗声,程昱心下疑惑,想了想,低声吩咐随从一声,然后快步往刘虞所在方向走去。
“高唐附近,不是没有险要地势吗?”程昱没来过高唐,但对作为河北大战休止符的那场大规模会战,却知之甚详。正因为无险可守,袁绍的大军才会一朝崩溃,就变得不可收拾。
随从兼向导恭敬答道:“是,除了鸣石山高过十丈之外,连丘陵都很少,这得胜山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也许是青州那边人工堆起来的?”
“堆起来的?”程昱心下大奇。为了炫耀武功,就堆座山起来?这是什么规矩?只听说有人用首级堆京观震慑敌人,哪有人会堆山……咦?不对,这不是山,而是……
程昱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只听身旁‘噗通’声连响,几个随从先后倒地,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得胜山,脸色惨白,嘴唇上下颤抖,半晌才哆嗦着吐出了几个字。
“人,人,是人头啊!”
程昱大吃一惊,凝神看时,顿时浑身冰冷,腿上一软,险些也步了随从们的后尘。
可不是人头怎地?这得胜山,就是由成千上万个人头堆叠而成的!
走得近了,甚至能看到人头上的表情!表情各异,但每颗人头上,都瞪着一双圆睁的眼睛!空洞的眼神中,还能看到恐惧和悲哀,脸上的表情则是从凶狠到乞怜,不一而足。
站在山前,面对着那些濒死前的表情,被无数双空洞的眼神注视着,饶是程昱见多识广,养气功夫极好,也只能是勉强挺着不摔倒罢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战栗不停。
“呕……”几个瘫倒在地上的随从狂吐不止。战乱后初定,曹操派给程昱的护卫,也算是勇士了,但冷丁看到这种地狱般的景象,还是被刺激得不轻。
另一边,刘虞的随从却是在哭喊着咒骂。
死的人与幽州方面没有直接关系,但从人头上的种种特征可以轻易辨认出,死的,都是草原人!与草原关系紧密的幽州众人,难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更是令他们既惊且惧。
“现在是冬天,还不要紧,等过些日子,建城的工作缓一缓,我家主公会命人在这座京观上覆上土,将其建筑成半永久性的景观,供后人凭吊……”
唯一神色自若的,就只有李校尉了,他面带微笑,像是后世的职业导游似的,对得胜山的由来和意义做着极为详细的说明。
“各位请看,在山顶上的那个,就是袁绍的人头,他勾结胡虏,入寇中原,是整个华夏的敌人,所以,不但要让他成为京观之中唯一的非胡人,而且还要立碑山下,以彰其事。”
说着,李十一往山脚下旁的一块石碑上一指,众人木然转头,正见那石碑上刻着两排大字:“大汉骠骑军尽诛两万胡骑并汉奸袁绍于此,以儆效尤!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碑上的文字也不知是用什么书写的,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动人心魄的血红色,联想到这庞大的京观,一股沛然莫当的杀气,扑面而来。
看着刘虞灰败的脸色,幽州众将恼羞成怒般的神情,校尉李十一脸上的微笑,程昱心中突然泛起一个疑问:刘虞这个盟友,真能指望得上吗?欺软怕硬的胡虏,真的敢为了刘虞火中取栗,和王羽这个恐怖的屠夫对上吗?
他不知道答案,只有一颗心在不断的下沉。
第四七八章徐州之乱
程昱想的不错,在见识过青州军的军威,又看到阎象之后,陈珪的确转移了重心。
等程昱一走,这二人就迫不及待的进了中军帐,当着王羽的面,互相指责起来,都说让王羽来主持公道。两人争执的重点,正是彭城的归属。
“汉瑜先生,某敬你家世、名声,故而以礼相待,你总得投桃报李,拿出点诚意出来。当日徐州外有曹兵犯境,内有薛礼、笮融作乱,琅琊的泰山贼同样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正在风雨飘摇之时。是谁解了徐州的危局?是我家主公!”
阎象义愤填膺的大声质问着:“我淮南军出兵北上,是从戏志才和曹纯手中夺取了彭城!我军出兵出粮,难道就是为了陶公的一声谢吗?现在徐州由危转安,你却空口白话,就来讨要,天下如何就有这般道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陈珪也不是普通人,当然不会被阎象大声嚷嚷几句就给震住了,他据理力争道:“阎主簿,青、徐、淮南分属同盟,守望相助算是本分,哪有一家出兵入境助战,就须得割让土地相酬的道理?如果都以此而论,那各家的疆界岂不形同虚设?盟友互相侵吞,又与当日袁绍主导的关东联盟有何不同?”
“分属同盟就当守望相助?出兵相救,就是白救?”阎象冷笑连连:“照汉瑜先生的道理,每个人都只为他人着想,只管付出,不求回报,这乱世早就结束了,不,应该说根本就不会变成乱世才对!世上岂有先生说的这种人?”
如果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就会变成温暖的人间?这位阎象同学还真能扯,难怪袁术这么器重他呢。王羽肚里好笑,汉朝有没有这种人咱不知道。但在后世的确是有的,他叫雷锋。
阎象不知道王羽在偷笑些什么,他只是一脸委屈,大声说道:“当日四路诸侯在洛阳结盟,言明讨伐不义之人袁绍和曹操,结果幽州、青州两家在河北力抗袁绍,我军奋力与曹贼搏杀。徐州却一直置身事外,不但没有一兵一卒的帮助,连粮食都吝于出境,这也算是盟友么?”
陈珪脸上青光一闪,显然是很火大,可碍于在王羽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唯唯诺诺道:“此中情形,颇有些复杂,却是一言难以道尽……”
“有什么好难以道尽的?”
此消彼长,阎象气势更盛,他高声道:“陶公确是位仁厚长者,但徐州的各位高士。却都存了私心!故而才放任臧霸攻袭泰山,对薛礼、笮融不但没有诛之而后快的意思,反而暗中提供各种支持!谁不知道广陵陈氏在当地名声卓著,举足轻重?若非先生默许,薛礼逃跑后,那笮融在下邳立不住脚,岂有盘踞广陵的道理?”
“胡说八道!阎象,你这是血口喷人。你,你有证据吗?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老夫,老夫岂能容你!”陈珪跳脚大骂,这罪名实在太大,他是万万不能默认的,何况这事他确实也很冤枉。
要知道。笮融到达广陵的时候,杀害的广陵太守赵昱,正是陈家的关系。本来陈珪确实是打算,借着笮融的手。在广陵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徐州事不可为,他就回老家安身。
可笮融完全就是条疯狗,明明赵昱已经把收留他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礼数上也没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谁想笮融还是动了歹念,居然连夜就袭杀了赵昱,占据了广陵。
某种意义上来说,老谋深算的陈珪这次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实实在在的体验了一把,到底什么叫乱世!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发现,王羽对徐州一直还是很温柔的。比之青州的骠骑军,笮融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翻脸不认人?
“某是后将军府的主簿,又不是徐州的提刑官,找我来要证据?不是南辕北辙吗?就算不提此节,去年我军与曹操苦战,中了他的奸计,一败再败,退到谯郡时,也曾向徐州求援,你徐州可有一兵一卒相助?”
“那也不是你血口喷人的理由!”
两人都顾不得风范礼仪了,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看得青州众将无不目瞪口呆。
翻了脸的盟友,果然比仇人还可怕。主公当初说,徐州可能有变故时,大伙儿还有些疑虑,现在一看,就算明天就有消息来,说这两家开战了,也不是啥新鲜事儿啊。
王羽没只顾着看热闹,他觉得有些不妥,这两家翻脸在预期之中,但翻脸的速度简直太快了。特别是阎象对陈珪的指责,他给对方冠上的罪名,八成都是真的,可问题是,阴谋什么的,向来是见不得光的,见了光,那就要你死我活了!
袁术的吃相再差,也得循序渐进吧?但很显然,他现在要的不止是彭城,而是整个徐州!所以阎象才对陈珪半点情面都不留,直接戳人伤处。
“主公……”正思索间,身后传来贾诩的声音。
“如何?”王羽暗道来得正好,侧目反问。
“周瑜已经动手了!”贾诩语声很轻,但这句话却是分量十足,像是一块大石落入水中,在王羽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没错,这是唯一的答案!
徐州和淮南的矛盾虽然难以调解,但一定程度上的延缓还是没问题的。但这二人不约而同的赶来,阎象、陈珪表现出来的态度,无一不在预示着,双方矛盾的提前和加剧。
只有周瑜这种人在其中做了些什么,两家的矛盾才会猛然变得如此剧烈。
“汉瑜先生,阎主簿,请暂收声,且听本将一言!”王羽冷喝道。
王羽的威严还是很重的,一句话出口,争吵声戛然而止。阎、陈二人互相怒瞪着,都是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嘴倒是闭上了。
“请问阎主簿,贵军欲据取彭城。贵上属意的国相是谁?”王羽这一问大有道理。黄巾之乱后,汉廷将兵权下放,这才有了地方割据的局面。先前据守彭城的是孙策,已经形成了实际上的占领,如果袁术没有别的想法,这国相一职自非孙策莫属。
“这……”阎象表现得相当迟疑,看看王羽。又拿眼瞟一眼陈珪,显然有所顾忌。
“这其中恐怕是有些误会的,阎主簿还是明说的好。”贾诩适时插言道。
在王羽的注视下,阎象屈服了,轻轻说出一个名字:“是纪灵。”
王羽和贾诩对视一眼,在后者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帐下的陈珪更是高声悲呼道:“淮南军分明就是蓄谋已久。吞我徐州,王君侯,你要为我徐州百万生民做主啊!”
作为袁术麾下的头号猛将,纪灵统帅的是袁术军最精锐的一支部队,和袁绍的大戟士相当,一向都是作为亲卫使用的。纪灵做彭城相,无疑表明袁术有意将主力部署到彭城来。
如今曹操收敛兵锋。青州势头正猛,袁术的目的还用说么?
“汉瑜先生稍安勿躁,待本将问完,一切自然水落石出。”王羽的神情越发凝重。
平原的最终决战,发生在去年的腊月二十三,至今还不到一个月。以淮南的到高唐的距离,接到消息,也应该在新年前后了。阎象动身北上,应该在十天之前。
也就是说,一向没什么决断力的袁术,竟然在五天左右的时间里,做出了攻略徐州的决断,制订出了相关的计划,甚至连兵力部属的调整都开始进行了。
这显然不正常。
王羽看向阎象。很认真的说道:“阎主簿,本将问,你答,只须回答是与不是。这样总没什么可避讳的了吧?”
“是,是……”阎象松了一口气,王羽的威势太可怕了,如果一直强压,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将秘密一直保守到底。但若是王羽已经猜测,只是要验证一下,那就容易多了,回去也好交差。
“孙策是不是自行请命,愿意放弃彭城,为公路攻略徐州出力?对外则宣称他与公路交恶,已然自立,离开彭城后,他的进军路线想必是经由下邳,直驱广陵?公路只需提供给他足够的粮草器械,就可以一路接收过去,不费一兵一卒,全取彭城、下邳,乃及广陵?”
阎象、陈珪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向王羽的眼神中尽是骇然神色,用不着回答,王羽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摇摇头,给了贾诩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向陈珪问道:“汉瑜先生,孙策是不是也派了使者去徐州,找到先生,以及其他一些人,言明愿意归还彭城,讨伐笮融,只求徐州供应粮草军械以及船只,并借路予他?”
斗鸡一样的阎、陈二人彻底傻眼了。
这俩人都是才智很高的人,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如何还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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