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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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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的轻骑速度极快,如果把握住战机,直击中军,胡轸也唯有舍军撤退一途,虽然不能直接攻克虎牢,但凭牛辅、胡轸的残兵败将,也不可能坚守太久!如此,虎牢可下,奇功在望!”

对于王羽这个横空出世的对手,曹操一直在关注着,并没有丝毫轻视之意。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这样的奇谋。

这个战术,只有王羽能够实施,因为他吸引了董卓的刻骨仇恨,以及史无前例的重赏!

另外,有孟津之战的前例在,胡轸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察觉到王羽的真实意图。其实,包括曹操这个旁观者在内,战场上的绝大部分人都被王羽给骗了。

王羽的计谋的确跟孟津之战有关,但目的却截然相反。

孟津之战中,他的所有作为,都是为了压制西凉军的士气;而虎牢之战,他的目的是让西凉军的士气膨胀!

为了最大限度的混乱敌人,他甚至不惜以身犯险,身陷敌阵!这等谋略胆魄,实在是……

“只可惜……”曹操的语意是在惋惜,但诸侯们却听出了一丝庆幸的意味,他们知道曹操在庆幸什么,因为他们自己的心情也是差不多的。

作为反击的主要力量,公孙瓒选择了错误的战术,而陶谦的兵马与河内郡兵的行动相对缓慢得多,他们来不及突击胡轸的中军,反倒很可能与失去理智的西凉乱军迎头撞上!

一场奇功,眼见着化成了泡影,诸侯们都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建功很好,但建功的若不是自己,那感觉就很糟了。在这基础上,如果建功的还是潜在的对手,那就不止是感觉不好的问题了,连未来都会变得有些灰暗。

王羽功亏一篑,一场乱战之后,公孙瓒和胡轸两败俱伤,然后自家兵马上去拣便宜,这才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啊!

最心急的是孔伷,他甚至在曹操还没解释完的时候,就向手下打了个暗号,示意后者,回营去调兵。其他人虽然动作慢了点,但也都是跃跃欲试的模样,只有冀州牧韩馥一脸淡然。

别人不太了解公孙瓒,他却知道一些,他不确定这位白马将军到底强在何处,但他很清楚,公孙瓒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既然曹操等人,乃至胡轸都看出了问题,公孙瓒没道理一点都察觉不到,他会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此战过后,这个对手恐怕会变得更可怕!韩馥阵阵心悸,可又无可奈何,现在,战局已经白热化了,除了对战的双方,谁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在这里见证对手的辉煌了。

这样的心境下,他哪还有心情去提醒其他人,和其他人争辩?烦自己的心,随别人去目瞪口呆吧。

韩馥的想法是正确的,最先对白马义从的强大有所体会的,是王羽。

背后的敌人渐渐追近,正面接应的友军却少,王羽也不失望,他深吸一口气,就待回身再战。

西凉军靠的就是一口气,等这一口气散了,就彻底变成一盘散沙了。就算公孙瓒指挥失误,但河内郡兵好歹也打过胜仗,又是阵列而战,更有名声在外的丹阳兵助战,赢下这仗还是没问题的,对自己的名声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多花费点力气而已!

调转马头,王羽挺枪再战,凌厉无匹的气势,让陷入疯狂状态的西凉兵都是一滞。停滞只是短短一刹那,下一刻,这些悍卒便恼羞成怒般的发出了怒吼,挥舞着兵器冲了上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王羽分明听到了一阵密集的破风声!

声音是从他背后传来的,出于某个沉痛而深刻的记忆,王羽下意识的想俯身躲避,不过,他强自按捺住了这股冲动。

公孙瓒或许鲁莽,但绝不是疯子,他不会暗算自己的,来自背后的,是友军的支援!

冲在最前的那个西凉兵,喊的声音也是最大,然而,持续的时间却很短,一支羽箭准确的射进了他那张血盆大口,直接结束了他的一切喊杀声,以及生命!

紧随后的似乎是个军官,身上穿着半身铁甲,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重骑兵了。骑弓不是强弩,对铁甲的作用不大,然而,铁甲总有护持不到的地方,两支羽箭,分别取中了他的面门和咽喉,将他射落马下。

箭矢如雨,密不透风,接连不断,西凉军的前锋就像是撞上了一道看不见的墙,纷纷坠于马下。

一个军侯模样的军官冲到王羽身边,高声叫喊,满脸都是崇敬神色:“王将军,这里交给我们,请将军为我等撩阵!”

“请将军为我等撩阵!”白马义从齐声高呼,手上弯弓搭箭的动作,却毫不停顿。

王羽并不坚持,弓箭本就非他所长,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趁机观摩白马义从的战法,顺便找找赵云才是正事。

他已经看出来了,公孙瓒的这个阵型,的确不是乱来,他是要发挥白马义从的特长,骑射!

骑射?

现在可是汉朝,真的会有这种以骑射为主打的军队吗?

王羽很肯定,答案是:有!

白马义从,骑射无双!

三千义从,分成了三十个百人队;每队分成两组,交替射击。

前一组平射,主要取准,目标是敌军斗志最高,最为敢战的那些悍卒,或者亲自上前鼓舞士气的军官;后一组漫射,重点打击某个区域,杀伤率不足,但箭雨覆盖的区域,却是一片哀鸿。

一队人马射完一轮,立即后退,另一队补上,战法与前一队如出一辙。

简而言之,白马义从排的,就是个松散的长条队列,一共四排,七百五十列,松松散散的,与通常意义上的兵阵完全不同。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阵型,却最大程度的发挥着白马义从的战力。

周而复始,持续不断。

气势汹汹展开冲阵的白马义从,始终没有和西凉军阵发生直接接触,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一面缓缓后退,一面持续对敌军造成杀伤。

西凉军就像一头愤怒的疯牛,鼓足全身的力气发动了冲击,结果却撞上了一张网。软绵绵的不着力,但却带着无数倒刺,将疯牛刺得鲜血淋漓。

开始,疯牛凭着血勇,还在奋力冲刺。但随着伤口的增加,失血的加快,疯牛挺不住了,疲惫和伤痛涌上心头,疯劲消失,代之的是恐惧和绝望!

然后……

它崩溃了!

第五十章一掷定乾坤

看到白马义从亮出了弓箭,洒出了第一片箭雨的时候,胡轸就已经有了觉悟,败局已定!

其实,从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王羽的意图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胜负已分了。不过,公孙瓒看似乱来的一招,又让他生出了些许希望,觉得还有奋力一搏的机会。

结果,他看到的只是幻象,希望转瞬间就破灭了。

在西陲从军多年,胡轸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骑射,算不上多稀罕的玩意。汉军也好,胡虏也罢,都能玩上几手。

不过,白马义从这样的骑射战法,却是他生平仅见!

这么糟糕的时刻,碰上这么可怕的战法,结局是毋庸置疑的。

西凉军的士卒不可谓不勇,但失去了组织,没有包抄,没有有效的反冲击,也没有远程兵种的掩护,他们只能乱糟糟的往前冲!

因贪婪和仇恨而来的血气,不可能持久。当最敢战的士卒死伤殆尽,原本追逐的目标也远远脱离,头上的箭雨却不断落下,还有那些白马……

胡轸不知道前锋的士兵的感受如何,但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些白马本身就很压制士气。

因为都是白马,所以很难分清敌人哪个是哪个,唯见眼前白茫茫的一大片,来回晃动,耳边则全是同袍的惨叫声,如同置身梦境一般。

哪怕最坚强的人,也会感到绝望。

等到西凉军发现敌军的大队步卒也逼近的时候,溃败已成必然!

平心而论,白马义从的战法虽然可怕,但却吓不倒胡轸。阵列而战的话,他自有办法对敌,无非就是拼消耗。

骑射的阵型松散,射速也快,但步弓的射程更远,威力也大,以西凉军的悍勇,哪怕三五个弓箭手换一个白马义从,也能坚持得住。

反过来,公孙瓒却未必愿意这么对耗。

如果说训练一个弓箭手耗时耗力,十个士兵里才能选出一个;那白马义从,就至少也得是百里挑一!

纵横往来,进退有据,骑术不好能行吗?骑术好还不够,射术也得相当高超才行,说个个都是神箭手可能有点夸张,但白马义从的将校,无一不是神射!

这样的军队用起来很顺手,威力超绝,但训练的难度一样很高,公孙瓒会拿他们来对耗吗?不可能!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留给胡轸的只有一条路了,逃!

“撤,快撤!”他招呼着身边还能指挥的几百近卫,向关门处溃逃。

关里还有兵,虽然只是些残兵败将,但坚守几日还是可以的,联军主力还没到,至少要争取点时间,给丞相报个信。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争得几分先机。

不得不说,胡轸对战机的把握还是不错的,他的败逃和大军的崩溃,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

西凉军瞬间完成了角色的转换,由无畏的勇士,变成了怯弱的懦夫,他们丢盔弃甲,亡命而逃。

而他们的对手,白马义从也不再后退,开始随后掩杀。

追杀,本来就是轻骑兵最擅长的,作为轻骑兵中的佼佼者,白马义从的表现自然也是不凡。

原本的百人队一分为二,一队人放下弓箭,拿起了近战武器挂在马鞍上的长槊,然后不急不缓的追在西凉溃兵的身后,成片的杀伤外围的士兵。

如果说先前的骑射攻敌,像是用倒刺在放血,现在白马义从的追杀,就是剥皮,一层又一层,鲜血淋漓!

另一队骑士手持弓箭跟在同袍后面,时不时的就会向溃兵比较集中的地方,来一轮射击,既是为了杀伤敌人,同样是为了不给敌人重新集结的机会。

追杀一阵,两队人马互换位置,换用武器,继续重复先前的动作。看着白马义从训练有素,好整以暇的样子,王羽羡慕得牙都有点发酸了。

身为武将者,看到这样的强兵,谁能不见猎心喜呢?骑射无双,来去如风,除了正面攻坚和消耗战之外,无往而不利,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骑兵的威力,再适合自己不过了。

亏得自己被后世那些鞑虏自我吹嘘的资料所蒙蔽,竟然以为骑射真的是蒙元鞑子发扬光大的。居然忽略了,以大汉朝的鼎盛武功,和对骑兵的应用,怎么可能没有点心得,反而让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占了先呢?

看来,自己结交公孙瓒的行为,是一招始料未及的好棋呢。除了招揽名将,购买战马之外,自己还可以弄些教官过来,甚至借兵!

公孙瓒很大方的,先前就主动要求要借兵给袁术,自己与他的交情这么好,想借兵应该也不难吧?

“先斩猛将华雄,然后以一人之力,破万军之阵,鹏举贤弟,今日之战后,你勇武之名势必传遍天下,再没人敢质疑孟津之战是否属实了!哈哈哈哈……”

正出神时,身侧突然有人高声大笑,王羽转头一看,正见公孙瓒满面春风的策马而来。

“哪里当得起大哥的夸赞,此战获胜,全仗大哥练得强兵。早知大哥有这等强兵在手,羽也不必行此险着,劳大哥接应了。”

“贤弟说的哪里话?”

见王羽不居功自傲,公孙瓒心下更喜,他抬手向前一指,感叹道:“这些亲卫都是追随某多年的老兄弟,多次共历生死,如兄弟手足一般,若不是兄弟你引得西凉军自相践踏,乱成一团,没了成建制的弓箭手,某又岂敢放手一战?此战,你的首功当之无愧,愚兄不过从旁帮衬一二罢了。”

王羽本待谦虚,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怔。

原来公孙瓒之所以发动奔射,并非纯粹要展示军容,或者接应自己,而是要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突击中军见效快,但容易被溃军卷入,造成无谓的损失。以骑射来杀伤乱军,就安逸得多了,跟演习差不多,结果也不比突击中军差。

西凉军的弓箭手被骑兵践踏,只能说是个细节,连胡轸自己都未必注意到了,但公孙瓒却观察到,并以此来做了决策……盛名之下无虚士,三国的名人们,的确没有一个简单的。

“眼下全胜在即,大哥,咱们顺势就取了虎牢关罢。”

“取关?可是……”公孙瓒略一迟疑,取关的机会不是没有,顺利的话,胡轸进城时,溃兵会一拥而入,只要守城的牛辅稍一迟疑,城门就关不上了。

挟大胜之势的白马义从,只要一个突击,就能抢下城门,主力溃败的情况下,牛辅也不可能搞什么巷战。他要是有那胆魄,孟津也不会败得那么惨。

可是,眼下的情况有些诡异,胡轸已经到了城门下,但城门就是不开。似乎牛辅突然果决起来,发现了危机,打算严防死守一样。

白马义从再精锐,骑兵也没办法攻城,哪怕城里只是一群残兵败将。就算后面的步兵到了也白搭,公孙瓒很清楚,王羽的辎重里面,钱粮布匹都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半架攻城器械。

“大哥放心,牛辅屡败之人,哪里还有坚守的勇气?且看羽给他最后一击,打消他那点侥幸之心。”王羽朗声而笑,向公孙瓒打了个招呼,然后纵马前行。

公孙瓒本心是有些疑惑的,怎么也想不通,牛辅既然要跑,何必还差这所谓的最后一击?何况,牛辅人在城内,王羽又不会飞,还能把牛辅怎么着了呢?

不过,经历了今天这一战,他对这个小兄弟已经佩服得不得了了,普通人,哪能有这般胆魄和谋略?既然王羽说行,那就一定行。

公孙瓒拍马也跟了上去,倒让后面跟上来准备恭维他几句的刘备等人扑了个空。

……

“督帅,追兵杀上来了,除了骑白马的之外,那个王鹏举也来了!”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胡轸脸涨得通红,脖子涨得粗了好几圈,他指着城头,咬牙切齿的喊道:“冲那里喊,告诉牛中郎,他开门让咱们进去,大家携手共度难关,还有一线生机。他闭门死守,只有死路一条!喊,快给老子喊!”

西凉兵都知道到了生死关头,即便胡轸不说,他们也是要喊的。

怎奈牛辅也不知是聋了,还是被吓傻了,城头就是没有动静,如果不是还能看到有人影在上面晃动,牛辅的将旗也好好的竖着,众人准以为牛辅已经跑了。

“牛辅,你这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等着瞧!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眼见追兵越来越近,城下挤挤挨挨的全是溃兵,想绕城逃跑也来不可得,胡轸等人彻底绝望了,一个个都是破口大骂。

白马义从外型优雅,但动起手来可不是一般的狠辣,除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否则撞上了就是一槊,根本就没有留活口,抓俘虏的意思!

“将军,咱们到底是战是退啊……那个王鹏举杀过来了,万一他……”

其实,城头上的兵将也都在发抖,不开城门的确是持重之举,可就这么挺着也不是办法啊!等胡轸他们死光了,自己这些人还不是要被瓮中捉鳖?

“怕什么?他又不会飞!”牛辅眼神飘忽,但还算沉得住气,嘴里喃喃道:“千兵万马避黑骑,好杀气,好威风……以后,没人会揪着咱们不放了吧?不是本将不中用,实在是他太厉害,遇上他的人,都这德性!”

“将军说的是……”牛辅部下的将校互相看看,又往城下张望几眼,纷纷点头赞同。

牛辅微觉得意,守得云开见月明,总算是要熬出头了啊。

“可是,将军,咱们在这里……不好!”

“小心!”

话说到一半,众将都是脸色大变,惊呼声响成了一片,牛辅刚回过神,就感觉一阵巨大的风声从身边呼啸而过,仿佛有人在身边挥舞一柄巨锤似的。

“咚!”一声巨响,木制的城楼一阵摇晃,灰尘扑扑而下,搞得众将灰头土脸的。

好在没倒。

“好险……”

牛辅拍拍胸口,大有死里逃生的感觉,回头一看,才发现,从身边呼啸而过的,竟是一杆长枪!显然是被什么人从城下投掷上来的,看那样子,投手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

“将军您没事吧?这枪是王羽投的,他这是要您的命啊,将军,咱们还是快点……”

“等等……”牛辅不为众人的劝说所动,他直勾勾的看着那柄长枪,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步子越卖越大,最后用一个饿虎扑食般的动作,直接扑到了枪杆上面。

众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只有几个站得近的有心人猜到了点什么。那枪杆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象是一卷绢帛……

到底有没有,他们已经没机会证实了,因为他们的中郎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只见牛辅从容站起,转过身,意气风发的一挥手:“开门,撤兵,回洛阳给丞相报信去!”

“喔!”城头上下,欢声雷动。

第五十一章不惭世上英

城头上的欢呼是最先响起的,牛辅的部下为终于可以逃跑而兴奋;城下的则稍微慢了一拍,他们的眼里只有城门,那是逃生的通道,所以,直到紧闭的城门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有了开放的迹象,他们的喜悦这才宣泄出来:终于有路逃命了!

更远处,联军将士们同样爆发出了震天的呼喊声,从他们的角度看来,那个不可思议的少年英杰,再次大发神威,一掷定乾坤,为攻克雄关,扫平了最后的道路!

神枪一出,谁与争锋!

正是虎牢关这座当世雄关,将十多万联军阻挡在外,让他们踌躇不前;正是虎牢关,使得洛阳城显得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正是虎牢关,让将士们离乡背井,远赴异乡,生死难料!

如今,雄关已下,通往洛阳的大路已然畅通,擒杀国贼,重兴大汉,全天下都恢复和平的希望近在咫尺了,这让他们如何能不兴奋欲狂?

参与战事的将士,尤其是立下汗马功劳的白马义从,自然最为兴奋。

多年来,他们一直在边疆浴血奋战,打了不知多少场胜仗,可是到了中原,却连受冷遇,不但没人知道他们的勇武之名,甚至连粮饷供应都要被刁难。

在联军大营的那几天,他们没少听到闲话,其中最让他们恼火的一种说法,是说:公孙瓒打肿脸充胖子,只顾眩人耳目搞出了这么一支华而不实的部队。没实力,耗费却不小,说是来助战,实际上就是来混饭吃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马义从的这群精锐老兵都快气疯了,可是又没法正名。

幽州军远来,人数既少,友军也有限,兼之供应不足,主公似乎也没有拼死决战的打算。

不打仗,怎么正名?难道打友军?

可是,真说要打,幽州军也提不起什么劲头,西凉军跟自家没什么根本性的冲突,他们的实力也不是假的,跟他们战得两败俱伤,只会让那些说风凉话,看热闹的卑鄙小人们得意而已。

这里面的帐,幽州将士们都算得很清楚。但心里面那股火,却怎么都扑不灭,反而越来越旺了,以至于他们对后来的一系列变故,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他,雪中送炭,让自己的爱马不至挨饿;他,豪爽仗义,与自家主公兄弟相称,大有古之任侠之风;他,天赋惊人,只是数日时间,就将平平无奇的骑术,提升到了驾轻就熟的水准,与那匹乌桓王的神骏,仿佛天作之合一般;当然,这些都是旁枝末节,最让人惊叹的,还是他的武勇和谋略!

是他斩将破阵,这才给了义从们正名的机会,经过今日此战,王鹏举之名必将名动宇内,同时,与他并肩作战的白马义从,一样会名震天下!

混杂着崇敬和感激,白马义从望向王羽的眼神已经全然不同,他们完全将这个少年当成了自己人。

来迟一步的徐州兵和郡兵虽然也同样兴奋,但总是带了点失落。

这场胜利的意义非同一般,但他们却分不到多少功劳。首功自然是王羽,其次则是白马义从,他们纯粹就是摆设,一刀一箭都没放出去,只是跟在白马义从身后捡了点漏,抓了些俘虏什么的,这算哪门子功劳啊?

河内军还好,他们有自知之明,王羽又是他们的主将,主将建功,部下自然也有荣与焉。

但徐州将士心里就不好受了,他们原本是当救世主来的。

丹阳兵精名满天下,公孙瓒是孤军,河内郡兵又不中用,想要取得战绩,当然只能靠他们。怀着这样的信念,最后却成了看客,徐州军上下的情绪自然不会太高。

倒是他们的主将依然淡定,陶谦已经赶上了公孙瓒,正微笑着恭贺对方呢。

“白马义从,天下强兵!伯珪,你这白马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啊,老朽今日算是大开了眼界。”

说着,陶谦面露缅怀神色,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起来:“第可惜,当年边章、韩遂叛乱时,张纯也在辽东作乱,拖住了伯珪的行程,否则有白马义从助战,区区羌胡何足为虑?”

“恭祖兄谬赞了,”公孙瓒谦逊道:“西凉战事,某未亲历,知之不详,但听闻当年不能成功,主要是因为将帅不合,难以协力,而非是军力不足。想西凉各部,兵精甲坚,远在叛贼之上,又哪里差了瓒这点助力?恭祖兄实在太抬举瓒了。”

“各怀心思,离心离德……”

陶谦回头看看,远处观战的那些人已经停下了,似乎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转过头来,他向西远眺,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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