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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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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不怕……”一个疑团解了,另一个疑团又生,白波军的保密系统太差,杨奉自己也清楚,既然这个情报是真的,那徐庶为何会轻易说出来呢?此外,就算解决了冲阵的三千骑,郭太剩下的四千骑兵又要如何对付呢?
只是这些问题,他来不及问出口了,因为说话间,郭太的骑兵已经撞上拒马阵了。
骑兵们当然看见拒马阵了,也知道凶险,可问题是,看见并不代表能避开。前排的看见了,后排的却未必,前排一勒马,速度还没减下来呢,后面的骑兵就撞上来了。
有军官想要协调,时间上却来不及,在骑兵来说,几十步的距离,那就是眨眨眼的工夫。就算是白马义从那样的精锐,在冲锋到三四十步的近距离上,冷丁看到了严阵以待的先登死士,都没办法避开,只能硬着头皮往上撞。第郭太这些急就章的骑兵又哪里有收放自如的本领?
而徐庶搞出来的拒马阵,攻击力或许不如麴义的强弩加死士,但防御力却远在后者之上,入阵的骑兵唯有死路一条。
望着前线人仰马翻的场景,郭太的心都在滴血,这是他一匹一匹和匈奴人交易,积累了整整四年才建成的骑兵啊,一下就折损了这么多,这叫他情何以堪?
“吹号,全军出击,老子和他们拼了!”郭太的最终决断是,亡命一搏。
安邑军用计谋屡次占到了便宜,如果再怎么被人零敲碎打下去,双方的实力很快就要发生逆转了。
不再考虑西凉军有可能的威胁;
也不再理会被包围的先锋部队;
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发动全面进击,才能发挥人数的优势以及骑兵的优势,和安邑军分个胜负。
也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敌将层出不穷的诡计所影响。
第五零七章奇计怪招
之前也是全军大举压上,但和真正的全线进攻毕竟是不同的。
之前压上,靠的主要还是前锋的锐卒打开缺口,后军随之扩大战果,等到形势有利到一定程度,累计成胜势,就可以发动全线进击了。
这是常规的用兵方法。
至于形势尚未分明就发动全面进攻,已经不是打仗,而是赌博了。全线进攻发动后,军队就很难再接收中军的命令,整个战场都会陷入乱战。
这种情况下,孰胜孰负,靠的就不是指挥官的指挥,而是军队本身的综合实力,以及运气之类的因素了。
“父亲?郭太这样做,不是自取死路吗?”
左翼缠战的两支骑兵战意都不高,西凉军开始猛冲了一下,让匈奴人知道厉害后,双方就很有默契的收敛了攻势。本来,这两家就都是来捡便宜的,完全没必要在对方身上浪费力气。
这就形成了很奇怪的现象,两军的高层都在关注另一边的战局,西凉人这边是李傕教导一众子侄,匈奴人那边则是刘豹虚心向族中的年长者求教。
李傕欣慰的看了儿子一眼,虽然后者的问题还有些幼稚,但至少说在点子上了,他微微颔首,答道:“式儿,你这是被安邑军的表象所迷惑了。他们处处占先,不是因为军队训练有素,因而进退有据,只是徐庶的指挥手腕太高明,谋略又远超郭太而已。”
李傕的语气颇带了点沧桑,其实他今年也才三十几岁,但在王羽、孙策等后起之秀的映衬下,他不得不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连吃了几个亏,郭太毕竟还是发现了,只要发动全面进击,就能最大限度的削弱徐庶谋略的作用。就算吃了几个亏。郭太军的实力毕竟尚在安邑军之上,他这招胜负手,倒也没什么问题……”
说着,李傕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侄子李进敏锐的发现了叔父的异常,接茬道:“叔父认为,安邑军还有后手。可以化解,甚至针对郭太的胜负手进行反制?”
“难说。”李傕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徐庶此人和其主王羽有些相似,却又有不少区别,不能一概而论。但有一点,这二人简直同出一辙!那就是喜欢冒险。同时还会在最后关头留有后手!”
郭太军已经完全动起来了,鹤翼阵像是活了过来,纵然头颈被困,爪子受伤,依然极力伸展着翅膀,似是要将整个平原揽入怀中。
远观此景,李傕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幽然:“以徐庶的智略。安邑众将对郭太的了解,不会想不到对方会亡命一搏,依照他的风格,肯定不会坐视战局变成乱战,肯定有什么后手……分胜负的时刻就要到了,都做好准备,准备应变!”
西凉众将齐齐应命:“喏!”
……
“来吧,来吧。徐元直,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郭太的中军也动了,四千骑兵没有选择与在拒马阵中伤亡惨重的三千骑汇合,而是在阵后大范围迂回,准备全力攻打李乐的左翼。
他不相信对方还有什么办法能化解自己的攻势,还是那句话。徐庶再高明,他指挥的也不是青州军,面对全面进击的五万大军,形成乱战是不可避免的。
他既有些畏惧。但心里更多的却是期待,他期待看到徐庶的后手无法应付自己的狂攻,变得手足无措,最后崩溃的场景就像他先前那样。
他认为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没有什么可以改变这个结局。因为这种赌博,对郭太自己也不是很有利,因为不确定性太大了,否则他一开始就会采用这个战法。
现在,轮到那个狡猾的对手苦恼了。
苦恼的人很多,但绝不包括徐庶,若是郭太能凑近了看,他甚至可以看到徐庶脸上的微笑很阳光的笑容,从里到外的透着一股子轻松惬意,好像这场仗已经打完了,到了追亡逐北的一刻那样。
倒是韩暹、杨奉等人频频回望,神情惶急,这种仗就算打赢了,伤亡也会很可怕。郭太赢了,也许还能靠匈奴人的援助和牺牲安邑的老弱,顶住西凉军的侵攻,可对安邑军来说,这样的结果是无法接受的。
更何况,战前,徐庶完全没交代,遇到这种情况要如何应变!
“中军的命令呢?来了?是什么……什么!催战?这个时候还催战?马上就全面接战了啊!”杨奉急红眼了,揪着可怜的传令兵的衣领,差点把对方给勒死。
他本以为徐庶的后手是东山的那支伏击部队,可后者迟迟没有出现,战局反而马上就变成难以逆转的态势了,他没法不急。
安邑军这边,也有布置,但那种布置压根就无法对眼下的状况起到什么作用,毕竟双方是知根知底,系出同源的两支军队。
“徐将军命……各部待命……只是催……管将军着力厮杀,尽快解决被围困的彭玉部。”为了职责和自己的小命,传令兵努力挣扎着,将信息传达了出来。
“现在这当口,就算杀了彭玉又有什么用?问题是郭太的大军,包括四千骑兵在内的五万大军!”杨奉迷惑不解,大声反问,但手上毕竟是松了。
“属下不知,不过,徐将军叮嘱您,看到中军接下来的命令后,千万不能犹豫,一定要严格遵行……”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命令?”杨奉茫然反问,在战前,战事中途,徐庶将这件事反复强调了许多遍,现在又是一遍,却始终不肯把话挑明,搞得众将疑窦满腹,就像被隔夜饭噎住了似的,好不难受。
“属下不知,只是徐将军这么说了……”传令兵怯怯的向后挪动着脚步,生怕杨奉再向刚才那样扑过来。
他的担心其实没什么必要,还没等杨奉发火或是怎样,阵中的战团那里就传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彭玉授首,管将军威武!”
杨奉愕然回首,只见中军被困的敌军先锋已经开始溃散,战阵中央,一杆黄色大旗颓然倾倒,另一杆黄色大旗迎风招展,来回舞动。旗下一个壮硕的身影浑身浴血,唯有手中的大刀亮闪闪的,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寒光。
彭玉的先锋军苦战良久,主将的死给了他们最后一击,他们瞬间就崩溃了,像是一群待宰的牛羊,在羊圈里四处逃窜,却完全找不到出路。
郭太的大军也吃了一惊,潮水般的攻势有了一个明显的停顿,但下一刻,仇恨和杀意全面占据了他们的脑海,五万大军以比先前更狂猛的势头扑了上来。
就在这时,安邑军的中军终于有了动静。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金铁交击声骤然响起,给战场上所有人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意外。
军乐无非锣鼓号角,其中鼓号的变化较多,特别是鼓。每支军队的鼓号都有各自的特色,就算同为汉军,依照统帅的不同习惯,也会有些许不同。
但锣却是个特例。
金锣在所有的军队中,都只有一种敲法,同样也只代表一种意义:闻鼓则进,闻金则退,自从华夏祖先创造出兵法之后,这就是个不变的真理。
锣声既然敲响,中军的命令就不存在任何疑问了,徐将军命令退兵!在狂扑而来的敌人面前转身逃跑!
“怎么会……”刚才还只是惊愕发愣,现在,杨奉等人已经麻木了。
撤退?这种时候撤退,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全军溃散!一旦崩溃发生,就算是兵圣再世,韩信重生,那也是没办法挽回败局的。毕竟后面没有河,就算是精锐部队,也没办法借助地利,完成背水一战的逆转,何况是白波军?
“杨帅!别忘了徐将军的叮嘱!”
“韩帅……”
徐庶连这种情况都想到了,特意在白波众将身边安排了个传令兵,明面上是解读中军旗号的,实际上为的就是这最关键的一刻。
“……退兵!”杨奉回望中军,发现中军的将旗已经不见了,徐庶撤退的很果断,金锣一敲,旌旗倒卷,说跑就跑了。
徐庶已经跑了,局面就确定无疑了,无论徐庶此举有没有深意,杨奉都很清楚,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跟着一起跑。若是原地不动,犹犹豫豫的,那才真是坏事了呢。
“撤!”韩暹这次表现得比几个同袍都要果断,徐庶之前反复叮嘱时,他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临阵脱逃,并不算是最坏的那个,他接受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唯一的麻烦出现在李乐这边,这货本来就是个拼命三郎,已经杀红眼了,哪里还肯撤退?任凭传令兵如何反复提醒,他也只是闷着头挥刀厮杀,亲卫们几次想上前拉住他,可他却二话不说,挥刀就砍,谁还敢上去。
正束手无策之时,救星来了。
“小李子,元直将军下令撤兵了,你还在这儿咋呼个头啊?快,跟老子走!”管亥及时出现,迎着李乐的战刀就冲上去了。右手大刀一摆,架开对方的迎头一刀,左手一长,像是拎小鸡似的,把李乐给挟在了肋下。
“风紧,扯呼!”转过身,管亥一刀斩断了李乐的将旗,口中大声嚷嚷着亲切感十足的切口,带着中军加入了溃逃的队伍。
不光身在局中的莫名其妙,观战的也都两眼发直,李傕的子侄们都惊呆了,他自己也有些发懵,口中喃喃自语道:“全面溃逃对付全面进击,这算是什么怪招?”
第五零八章逆转再逆转
“我就知道!”郭太一愣之后,很快就陷入了狂喜,在马上手舞足蹈的大叫道:“就知道他只会搞阴谋诡计,一来真格的就不行了。追,给老子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用不着他指挥,大军也会追上去,这本来就是个此消彼长的事儿。
没有有效的指挥,郭太军的追击肯定算不上有条不紊,但追击的势头绝对惊人,像是水银泻地一般,五万大军整个铺开在了战场上。
声势虽大,但追击展开之初的效果却很一般,因为安邑军跑的太快,太果断,郭太军的攻势又因为彭玉的死停顿了片刻,结果就成了安邑军撤退的空当。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安邑军的阵型。
钩行阵的中军和接战的前线本来就有一段距离。填充在这个区间的郭太军先锋又因为苦战和主将身死,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没办法配合大军的追击做出牵制。而安邑军布置在两翼的,本就是最善战的士卒,又有李乐、管亥这样的悍将率领,且战且退,想取得战果也难。
“看起来,安邑军早有准备?”最初的惊异过后,李傕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在众将和子侄们不安的注视下,他神情忽然一凝,断喝道:“不要急着撤退,再等等看!”
“溃败之势已成,还能有什么变数?”
“某亦不知。”李傕摇摇头,只觉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气,让他无法看清徐庶的影子。
早有准备的溃败代表着什么?诱敌设伏?背水反击?不,没有哪个典故符合眼下的状况。李傕思来想去,也不得要领,他觉得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徐庶以安邑军的存亡来逼迫自己,逼自己发力攻打郭太,给安邑军赢得反败为胜的机会。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郭太军因为全面进击,已经失去了指挥,若是两军乱战,李傕肯定不会乱伸手。但依照目前的局势,安邑军很快就完蛋了,郭太几乎可以获得一场全胜,只要想到郭太将白波实力合二为一后的情况。李傕就是一阵头疼。
毫无疑问,现在是个好机会。
匈奴人的骑兵算不上精锐,精锐都死在高唐,被王羽垒了京观了。而且匈奴人也没有死战之心,只要李傕肯付出一定代价,击败对方一点都不难。然后就可以全力攻击郭太的将旗所在了。再通知郭汜、樊稠一声,让二人展开配合作战,一战定河东未必不可能。
普通人看不出此节,李傕却能,而且他敢肯定,徐庶也预料到他能!
握着马鞭的手尽是汗水,搞得鞭柄都变得有些湿滑起来。李傕的手抬起又放下,却迟迟做不出决断。另一边,郭太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开始约束兵马,带着身边的骑兵,放弃了对安邑军的追击,将矛头对准了西凉军。
战局的走势,越发的诡异了。
“以自身的溃败。换取郭太和某死战?最后营造一个三败俱伤的局面?对安邑白波未必是好事,可对青州却是一个好消息。难不成那徐庶和贾诩是一样的作风?”
李傕心头的疑问越来越多,郭太和匈奴人的夹击,他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让他困扰的依然是徐庶。徐庶的后手,徐庶的目的,都直接牵涉着战局的演变。即便是安邑军已然溃散,李傕这位身经百战的宿将依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不知是不是有同样的疑虑,郭太摆出了攻击的架势,却也迟迟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
局面一时间倒是僵持住了。只有追击还在继续。
僵持的局面当然持续不了太久,很快,徐庶就有了新的动作。
“呜……”号角长鸣。
徐庶把所有的号手都用上了,几百只号角同时吹响,声音悠远且苍茫,有如天地初开那一刻,天地之间响起的第一个音符。
“这个时候?”杨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听到号角声,眼睛却陡然睁大,露出了完全无法置信的神情。这是个约好的信号,听到这个信号,安邑军就会亮出最后的杀手锏。可问题是,应对眼下的情况,那个后手压根就没用啊?
韩暹、胡才、徐图……安邑军的所有知情者都傻眼了,以元直将军的精明,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断?
也只有杀红眼,被强拉着撤退,意犹未尽的李乐哈哈大笑:“好!来吧!一起来!今天大伙儿都来杀个痛快!”
无论有多少不解,军令既下,便如山崩,总是不可逆转的。
号角长鸣声未绝,响应声已经从安邑方向传来。开始只有号角的应和,很快,人声也加入进来,无数人的怒吼声像是惊天怒潮,又像是惊雷炸响,无穷尽的向战场涌来,将战场覆盖,淹没。
“伏兵?怎么可能?”对峙中的李傕和郭太都是大吃一惊。安邑军不可能有援兵,何况还是声势这么大的一支伏兵!除非……二人很快清醒过来,那不是什么援兵,而是安邑的老弱病残,徐庶是在虚张声势!
“想用这招逆转局势?徐庶,你想错了,老子没那么笨!”郭太面目狰狞,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没急于对付西凉军,只是将骑兵列阵,作为防范,若是真的打起来,说不定还真就让徐庶给得逞了。
他知道对方是虚张声势,但士兵却不知道,追击中的郭太军齐齐的放缓了脚步,骇然四顾。而安邑军的士气却开始回升,在某些区域中,甚至有了重整队列的趋势。如果不是郭太保持了最后的谨慎,说不定真会让对方完成了这场诈败反击的奇迹。
“派个人去,知会李傕一声,敌将异常奸狡,如果他和某再继续这样下去,最后顶多是三败俱伤的局面。某不管他和安邑军有什么约定,现在的局面很清楚,谁想单独吞下安邑这块肥肉都不可能,与其互相扯后腿,不如订个君子协定。一起瓜分了安邑再说。”
郭太放弃了,认栽了,他知道自己对付不了徐庶,显然李傕也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儿。与其继续被人戏耍,不如联合起来,先解决了最棘手的敌人再说。
若是他一开始就找李傕谈判,李傕肯定理都不理他。谁让郭太的势力最大呢?但经过安邑军的连番削弱,以及徐庶表现出来的智谋,在李傕的心中,强弱之势已经逆转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徐庶这样的名将,在大战之中的作用。又岂会比千兵万马小了?眼看着少年英杰奇计迭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李傕认为,郭太的提议是最佳选择。
“回去告诉你家大帅,收益均分,左翼是某的。中军是他的,右翼留给匈奴人。战后,安邑可以给他,运城和猗氏都是某的,如果他认可,某就与他联合打这一战,若不然,那就一拍两散。”难得占了主动权。李傕当然不会放弃讨价还价的机会。
马蹄翻飞,信使往来,带来了郭太的答复:“就这么办!”
李傕大喜,当即下令,号角长鸣声中,战局再变。
从开战始,缠战至今的两支骑军终于分开了。一左一右的伴在了郭太军的两翼,将矛头对准了安邑军。
“元直将军,这可如何是好?”韩暹彻底慌了神,他完全不知道徐庶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他知道形势很不妙。
别看所谓的伏兵的呐喊声惊天动地的,但这些人根本不能投入实战。在特定时候虚张声势一下,也许能收到奇兵的效果。可现在看来,徐庶似乎是弄巧成拙,不但没打击到敌人,反而将自己这边的盟军,推到敌军那边去了。
这个逆转,可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逆转,搞不好,这一仗就要彻底覆灭了。
李傕和刘豹刚刚对战时,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现在呢,看看他们那生龙活虎,像是要吃人一样的凶相,谁能挡得住啊?就凭身边这些勉强组织起来的溃兵吗?
“庶听闻,为将者,越是遇到大事,就越需要有静气,如此才能运筹帷幄,决胜沙场,韩将军,你还是稍安勿躁的好。”徐庶云淡风轻的笑着,摆手道:“放心,援军转眼就到,顽敌的联合,不过是绑在一起送死罢了。”
“援军?哪里还有援军?”韩暹一脸茫然。
“喏,那不是来了?”徐庶这次没有打哈哈了,而是抬手一指,指向东北方向。
涑水整体是东西走向,从东山起始,在蒲坂津汇入黄河。在安邑的战场附近,涑水刚好在转弯,从东北倾斜着流向了西南方。
当韩暹循指抬头,望向东北时,骇然发现,在正午的艳阳的照耀下,一支庞大的队伍跃然冲出了地平线。沿着与涑水河道平行的轨迹,如同滚滚潮水一般呼啸而来。
“这是我们的援军?”即便眼睁睁的看着,韩暹也无法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不是他不希望得救,可问题是,河东境内不可能再有援军了,何况还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冲击的速度如此之快。
他很想猜测,来援的是青州铁骑。可问题是,青州的骑兵再怎么骁勇,战马再怎么神骏,也不可能跨越连绵的高山,飞到河东来,而且还赶得这么巧。
可不论他怎么想,徐庶所说的援军还是在接近,在冲锋!
从他们冲锋的势头中,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决心;从他们带起的烟尘中,可以感受得冲天的杀气;从巨大的‘隆隆’声中,可以感受到这支队伍的力量!
这一刻,天地仿佛都为之战栗!
呼啸追击的郭太军停下了脚步,骇然回望。就在片刻之前,他们刚刚受过一次惊吓,接二连三的被吓,对他们的精神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扬刀跃马正要加入追击行列的几支骑兵也松开了紧握的缰绳。
“中计了?”李傕的眼睛猛然瞪大,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骇神情。最初那一刻,强烈的窒息感差点杀了他自己,稍稍恢复之后,他依然觉得胸口发闷,难以呼吸。
自己小心成这样,居然还是中计了吗?可这支行动迅猛的援军到底是哪里来的,总不会是王羽真的会撒豆成兵了吧?
“走!走啊!快走!”刘豹连声高呼。草原人的思维比较简单,不会去思考,敌人的援军到底从哪儿来的,是什么身份,他只要明白,有一支数量极其庞大的骑兵从身后杀过来就足够了。
傻子才留下来拼命,赶紧逃命是正经。
“不要慌,不要乱!是虚张声势,是虚张声势!”郭太最初感受到的,也只有绝望和恐慌,但很快,在对权力的渴望的驱使下,他超常发挥,瞬间完成了极为复杂的分析和判断。
有一就有二,徐庶既然已经虚张声势一次了,谁能担保他不故技重施呢?
让几万老弱躲在山里,然后突然从背后杀出来,若是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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