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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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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寿惊魂稍安,定了定神,沙哑着喉咙道:“如此也好,汝等速去,吾当在此震慑敌军。”他想的很清楚,只要保持足够远的距离,就算城内有再多兵,也伤不到自己。若就这么跑了,好容易得到的机会也就飞了。
……
韦晓捂着脸上的木制面具,一溜小跑从浓烟中跑出来,到得近前,他摘下面具,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禀报道:“周老大,敌军果然不敢硬闯,派人绕城而过,往西北二门去了。”
说着,他爱不释手的摆弄了一下手里的面具,啧啧赞道:“主公制造的这些物件真是好用,戴上此物,居然可以在烟雾中坚持那么久,不会被烟熏到,若不是这家伙,还真就未必能吓得住于毒手下的那些悍匪呢。”
隐雾军建军之初,王羽就是按照后世特种部队的模式训练的。
最适合他们的战场,不是平原,而是各种复杂环境。诸如:丛林、山地、沼泽之类,城市巷战,当然更是重中之重。
为此而设的各种准备之中,自然少不了多种多样的装备,仿照防毒面具制造出来的防烟面具,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件装备。
这面具只有最基本的功能,即:密封和过滤功能,无法和真正的防毒面具,甚至氧气罩相媲美,却足以让戴着面具的人在恶劣环境下多坚持几倍的时间。
王羽制作此物的初衷,是为以后在巷战中使用毒气而准备的,结果毒气弹迟迟没能研发出来,倒是面具先造了出来。他对此很失望,将面具直接忘在脑后了,结果徐庶发现后,却如获至宝。
没有毒气,可以点火放烟啊。一边怕烟,另一边不怕,自然优劣立判。不得不说,徐庶的机变之能,在名将如云的青州,也是相当出类拔萃的。
若不是顾及百姓的安危,周毅本大可以纵火焚城,凭借防烟面具,在乱中取胜的。
“这样就又赢得了一些时间,”周毅对面具的效果也很满意,沉声道:“加派人手压制城头守军,一定要保证城门里的火势,只要城外骑兵不敢硬闯,时间就足敷使用,等城外敌军绕路,咱们还可以从东门突围。对了,彭主簿,别忘了将今日之战记入操典。”
“是。”
隐雾军的战法特殊,就算是王羽这个前世的特种兵,也没办法将所有战法都总结出来。毕竟这是汉朝,没有前世的各种装备和仪器,特种兵的战术能不能发挥出来,能发挥出多少,,如何发挥,都是未知之数。
所以,隐雾军只能一边战斗,一边总结,慢慢完善了。为了这个目的,必要的记录和汇总自然必不可少。
……
此刻的孟津城,已经陷入了大乱之中。
东门的火势并未蔓延得太广,但喊杀声却传遍了全城,对兵灾,所有人都是避之不及的。百姓们扶老携幼的就要出城逃亡,谁知西、北两座城门都关得紧紧的,幸好南门还开着,给大伙儿留下了一线希望。
等出了南门一看,发现渡口这里的战事也是刚结束不久,短装打扮,貌似商贾的一群人满身杀气,将守卫在渡口的五百兵卒杀得尸横遍地。顾不上收拾尸体,这些人就开始登船,解索杨帆,显然是要走了。
身后火光冲天,喊杀声急;四野烟尘滚滚,不知有多少骑兵在纵横往来;眼前的渡口似乎是唯一的生路了。
有那胆大之人,见夺船者的人手似有不足,便怀着侥幸的心思,大声吆喝,表示自己擅长操舟,可以上船帮忙。
本来只存了万一之想,谁知船上的悍卒竟是欣然允诺。有了带头的榜样,自然少不了跟进者,于是,一艘艘满载的船只就此起航,乘着强劲的东南风,向西逆流而上,将成了大半座空城的孟津远远甩在了后方。
“陈将军,咱们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一起上路啊?只要水手不就好了?”眼见庞大的船队终于上了路,李响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
本以为以青州的强势,这次差事无惊无险,只有功劳呢,谁想到最后还是要验证那句富贵险中求,很是心惊肉跳了一番。
船队起航,目标是与那位计谋百出的徐元直汇合,想必后面的路会好走很多,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谁知陈撼却很多余的要把逃难的百姓也捎上,这就让他很不理解了。
陈撼解释道:“主公仁义之名天下皆知,今日之战,虽然是意外所致,但毕竟是我军先挑起了战端,若是对难民置之不理,难免有伤主公仁义之名。再说了,反正也只是多耽误片刻时间,让城中空旷一点,也好腾出战场来,让周校尉他们施展,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啊……那还是按照计划,在河阳停靠?”
陈撼摇头:“不,周校尉的意思是,这次在河阴停。”
“河阴?这是为何?”李响讶然。
“某亦不知,但周校尉既然这么说了,总是有他的道理吧?”陈撼望着逐渐远去的孟津城,头也不回的答道。
比起周毅的用意,他更担心对方的安危。虽然隐雾军更擅长巷战,可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就算能借助地形之力,也很难取胜。而城外的又是骑兵,到时候可是想逃都难啊。
……
“北门开了,于毒军已然入城!”
“西门的守军关闭了城门,主力赶去与于毒军会合!”
“孟津令亲率人马离开了城守府,要去封锁南门了!”
“周校尉,我们就要被包围了!”
一个个坏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为了掩护夺船的部队,周毅的断后部队失去了最好的突围时机。在于毒军与城中守军取得联系后,一张大网就笼罩了下来。
东门外的骑兵始终没有离开,只是中途分了一次兵,从北门进了城。现在,留给周毅的选择不多了,从东门突围,就得与城外的骑兵拼一场;从南门走,就得和孟津令拼速度;否则就能在城中死战。
周毅思忖片刻,断然下令:“全军向南,夺取南门!”
第五一六章神力奋千钧
南门没那么容易夺,因为孟津令贺方已经濒临疯狂边缘了。
出于对青州的顾忌,于毒不愿意和青州势力正面对上,可对贺方来说,青州什么的完全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张杨的严令才是最要命的。
在接到曹操的信,察觉到孟津有危险后,张杨先是派出了于毒的大军来支援,随后又快马传信,命令周边的驻军向孟津集结,告诉贺方,如果保不住孟津的船,就自己割了脖子吧。
东门乱势初起时,贺方也没搞清楚状况,以为青州军来突袭,正在争夺东门,所以他的命令只是集结兵马,准备增援。
结果,他要集结的部队中,混杂了大量的不安定分子,不但集结的数量不足,而且集结的速度也比预期的慢了很多。这个结果让他很是担忧,急忙遣人往南门渡口处打探,等接到回报说一切正常,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紧接着,北门传来消息,说是于毒的先锋部队到了,被挡在了东门外……
就这样,贺方的时间完全浪费在来回沟通上了,而且沟通的结果还不那么准确,等他终于发现,青州军是两面同时展开行动,城内的突袭部队旨在拖延时间时,一切都晚了。
渡口的船队已然起航,他的脑袋算是保不住了。
慌乱之中,他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城内的突袭部队!
王羽爱兵如子,只要能抓到这些人。也算是一件功劳;哪怕无法生擒,只要全歼了这支部队。也大可以弃官离开河内。青州势力虽大,但天下诸侯与其为敌的人也多着呢,凭借这样的资历,还怕没人收留吗?
怀着这样的心思,贺方竭尽全力的赶往南门,誓死要将周毅等人留下,双方展开了一场竞速。
贺方的人多,走的却是城中心的官道。起步也早,在周毅闻讯赶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走出很远了。因此,尽管周毅等使出了浑身解数,穿屋过巷,飞檐走壁的本领使了个遍,最终还是落后了一步。
身前是占据了城头有利地形的孟津守军。身后马蹄声隆隆,显然于毒的骑兵很快就到了,形势不容乐观。
“准备强冲!”周毅虽惊不乱,一边快跑,一边分派任务:“甲队用远程武器掩护,乙、丙二队佯攻城头。丁队伺机夺门,戊队等清除伏兵……”
“喏!”这种时候,谁有什么意见也不会提,将士们轰然应诺,在跑动中完成了阵型变幻。摆出了强攻的阵势出来。
“混、混蛋……没看见本官的人要多很多吗?居然敢强攻?而且,他们背后还有追兵!这些人是疯子吗?”贺方的声音打着颤。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说的话虽然在发狠,但他说话的声音太小,完全无法让对手听到。
“令君,来的是骠骑六军的隐雾军精锐!东门的几百人,被他们十几个人就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还吓住了城外的几百精骑,凶悍至极……咱们,咱们怕不是对手啊。”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学那个叛贼李响吧?”
“属下的意思是,干脆把城门关死,让他们和蛾贼的骑兵先碰一碰,先观察一下敌情,有了把握再出手。”
贺方布防完毕之后,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关城门,打的就是争功的主意。他想得很清楚,如果早早关了门,失去突围希望的青州军就会另寻去路,最后不是便宜了于毒,就是被对方跑了,还不如开着门引对方过来呢。
为此,他事先还布下了几处伏兵,想着等青州军攻城不下,意图退走时,给对方来个十面埋伏、瓮中捉鳖,彻底成就智将美名。
结果,他的埋伏被人轻而易举的识破。在随后的清除行动中,他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摧枯拉朽这个词的含义。
饶是兵马众多,又有城墙可以凭借,但贺方还是觉得自己仿佛赤身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浑身生寒,一点依靠都找不到。
“对,对,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传令下去,放下城闸!”属下的提议,对贺方来说像是救命稻草,他慌不迭的下了命令。
因为连通着河道,孟津城南门的城门,不是通常的左右开合的形式,而是上下移动的闸门。闸门是一块巨大的铁板,和城头的绞盘以铁链相连,可以通过绞动绞盘,令其上下移动。闸门是生铁所制,分量极重,所以又被称为千斤闸。
铁闸收放不易,因此,南门轻易不会开关,上一次关门,还要上溯到初平元年,群雄讨董的时候。后来占据河内、洛阳的两大势力一直相安无事,也没什么需要关闭城门的机会。
此刻事急,贺方命令一下,守军绞动绞盘,却惊骇的发现,绞盘竟然已经锈住了,十多个一起发力猛推,还是纹丝不动。
城下的周毅等人望见城上动静,知道形势危急,攻势越发狂猛,转眼间将贺方布下的伏兵彻底击溃,迅速推进到了距离城门三十步的距离上,冒着城头守军的箭雨,高速接近。
“别管那绞盘了,拿斧头来,斩断锁链,斩断它!”贺方情急生智,指着连接铁闸的锁铁索大叫。
当下有人送上斧钺,由几名大力士持了,抡圆臂膀,叮叮当当的凿了起来。铁索虽然粗大,但毕竟抵挡不住众人之力,很快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咔咔’的响着,将震动传递到了铁闸上,剧烈的晃动着,簌簌的落下无数灰尘来。
“不好!”周毅大叫不好,铁闸一旦被放下,就算攻占了城头也没用了。于毒的骑兵已经到了身后,想再变换突围方向来不及了。若不能突围,恐怕就只能进行巷战。死拼到底了。
自己果然是才量不足啊,没有应变的能力,好好的计划竟然执行成了这样……周毅心下惨然,临阵指挥却全然不乱:“弓箭手,射那几个持斧的!其他人收集长兵器,跟我上!快,要快!”
周毅的命令既不合理,也有颇多令人不解之处。
以绞盘的重要性。被安置在城楼中是很正常的,从城下仰射城头的目标本来就很难,还是在城楼里的,就算是黄忠那种神箭手,想取准,也得靠运气。收集长兵器的目的更是令人费解。
不过,隐雾军的将士却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了。
所有弓弩手都将火力集中在传出金铁交击之音的城楼上。‘夺夺’的锋矢入木声不绝于耳,间中还夹杂了几声惨哼声,斧凿的敲击声也为之一顿。
“有效!”指挥弓弩手的韦晓精神大振,然而,下一刻,斧凿的敲击声更加密集了。显然弓弩的盲射只能起到吓阻的作用,却不能造成实质性的杀伤。
不过,正是靠着这一刹那的拖延,周毅成功的冲到了闸门下。他抬头看了一眼铁闸的位置,然后抽出一柄长矛。矛刃朝下,重重的向地上一插。紧接着,又是一柄长枪……倒竖的长兵器,像是要组成一座栅栏,或者丛林一般。
韦晓等人明白了,这是要用长兵之林挡住铁闸。
办法倒是不错,只可惜,时间太少了。
当城楼中有欢呼声传来,铁闸停止了震颤,稍一停顿之后,激起弥漫于整个城门洞的烟尘,携带着千斤之力落下时,周毅等人刚刚插下第八支长矛……
“轰!”
“咔……咔嚓!”八柄枪矛先是被砸得越发深陷土中,随后木杆开始弯曲,在一瞬间变成了弧形。周毅的办法奏效了,但效果毕竟有限,尚未完全化解掉铁闸的冲击力,没等到周毅伸手支撑,八支木杆就不堪重负的折断了。
在周毅绝望的目光中,铁闸呼啸落下。
按照他的计划,枪杆化解掉铁闸的冲击力后,他和几个赶到门前的锐卒就可以尝试托住铁闸。但时间太少,他用于缓冲的枪矛阵没来得及成型,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托的动作,铁闸就排除了干扰,落下来了。
一瞬间,他的心沉到了深渊,浑身冰寒,最终,计划还是失败了。
就在这时,身边忽然有风吹过……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身边疾冲。
周毅讶然,这个时候跑过来,难道是要赶在铁闸落下去,冲出去吗?这种可能性的确有,而且还很大,但军中应该不会有这种宁愿抛下袍泽,也要求生的人才对啊。
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周毅就看见了一只手骨节粗大,孔武有力的手!这只手,做出了他想做而没能做到的事,秒至巅峰的托在了铁闸下面。
单是这样,周毅倒也不会太过惊讶,如果他想,或许也来得及做到,可问题是,托上去的结果却全然不同。
他若托上去,不会对铁闸造成任何影响,只会赔上一只手臂罢了。而在这只手的托举下,铁闸的冲势骤然减缓,等到同一个人的另一只手再扶上去,从天而降的千斤铁闸,居然,停顿在了空中!
周毅惊呆了。
虽说有他摆下的枪矛消除了大半的冲击力,可那毕竟是千斤铁闸,凭一双手就能托起来,此人的臂膀上,得有多大的力气啊?
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呢,还没等他凝神去看来人的相貌,耳边就响起了一声炸雷似的暴喝声:“起!”
喝声如雷轰鸣,震得周毅等人几乎站不稳身形,但更让他震骇的是,随着这一生暴喝,那双手的主人猛然发力,竟然将那铁闸一点点的托了起来,留下了一人多高的间隙来。
完成了这个非人力能及的动作,托闸之人就那么举着铁闸,转头喝道:“还不快走?”
这一下,周毅彻底惊醒了。既是因为他的理智恢复,同样也是因为那张熟悉的脸!
他认识此人,而且就是在今天!此人就是酒楼中遇见的那个紫脸少年!
“走!”周毅毫不犹豫的下令,同时抢前一步,试图帮对方分担一部分压力,却遭致了对方的一声呵斥:“别整这没用的,有这时间,去背个伤号,快点过去不好吗?这才是给某省力气呢。”
周毅愣了愣,虽然知道对方是打算去青州投军的,但就这么以自己人自居了,用很熟络的态度训斥自己,这少年的脾气似乎有些古怪啊。
算了,高人异士也许都是这样的,习惯习惯就好了。他释然,并开始组织撤退,百忙之中,犹自不忘问上一句:“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少年傲然一笑,故作粗声道:“某乃义阳魏文长,骠骑名录有某的姓名,故而闻名拜见,周校尉,魏延有礼了!”
第五一七章因缘际会
三日后,枋头。
“人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三哥今日一去,他日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一想起,实是让人愁绪顿生啊。”
“别,别介,鹏举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事喜欢掉文这个毛病不好。咱们江湖儿女,本来就是有今天没明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哪顾得上什么离愁别绪啊?别整这套,你若想着俺,那就没事多送几坛酒给俺,这样,就算他日做了你的刀下鬼,俺也照样感激你。”
“三哥说笑了。”王羽讪讪笑了。
对这位外表粗豪,肚里有乾坤的张三爷,他是很欣赏的,从前世就是这样,所以他才明知希望渺茫,依然花了不少心思来笼络。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晚了一步呢?
几天前,刘备在许攸的帮助下,说降周昂等十余名袁绍旧部,势力席卷符离以西的大半个谯郡,以及汝南北部,并且向沛国蔓延的消息,终于传到了高唐。
本来沉浸于酒乡和高唐新城繁华热闹的张飞,一听就坐不住了,向黄忠要了一匹战马,连夜赶来了魏郡,向王羽辞行。
事到如今,王羽也知道,留人是留不住了的。
其实他留张飞,与其说是需要对方的战力,倒不如说只是为了弥补前世看小说的遗憾。跟着刘备,关、张都只能悲剧收场。
二人对刘备的忠诚,都毋庸置疑。但刘备共患难时还好,富贵后。做得就不怎么地道了。入属后,他对待两位义弟用的同样是权术,而不是向从前那样推心置腹。
关张之死,未尝不是刘备权术所导致的结果。
关羽还好,毕竟是兵败身死,算是死得其所,张飞就死得很冤枉了。敬重英雄的王羽前世就替他不值,而张飞归刘。悲剧只怕依然无法避免,他很想改变点什么。
不过,王羽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和历史上的曹操差不多,张飞则和关羽一样。既然张飞去意已决,除非强留。否则肯定留不住人了。
强留肯定不行,杀一个张飞容易,寒的却是天下豪杰之心。王羽当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一次,他学的还是曹操,直接摆了个隆重的仪式。亲自礼送张飞南下。
这样,刘备固然得回一员大将,但自己宽仁待士的名声,势必也广为传扬。在这一点上,关、张应该都会帮忙。刘备想栏着都不行。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婆婆妈妈的?你军中事务繁多,本也没这许多工夫。”一行人且行且谈,很快到了河口,张飞大咧咧的一摆手,道:“那些仪程什么的就算了,拿着怪重的,也没什么用,就当俺收下了,你让人多给俺装几坛子好酒才是正理。”
“……便依三哥。”王羽气结,金银细软重,酒难道就不重吗?
“少拿你点东西,将来沙场重逢,俺也不用缩手缩脚的,你说是不?嗯,你小子贼精贼精的,又有贾胖子那老狐狸出谋划策,再加上子义、子龙他们几个的武艺全不在俺和二哥之下,将来大哥八成不是你的对手……”
分别在即,张飞的话突然变多了,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啊,打仗这种事,没打过之前,胜负谁也不知道,你说呢?其实要俺说,咱们都是扶保大汉的,有什么好互相打的?将来有机会,你和大哥好好谈谈也就是了。大哥是个明事理的宽仁君子,你们应该能谈得来才对。”
他也不等王羽回答,左手倒提蛇矛,右手执着王羽的手,眼看着拉着几十坛酒的平板螺车上了船,环眼中终于有了些依依不舍之意。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鹏举老弟,不管将来如何,俺老张都承你的情。将来若有事用得着俺,只消不干碍大哥的大事,你只消送个信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他拱拱手,转身登舟。
艄公一声吆喝,手中长杆一撑,渡船缓缓离岸而去,驶入了大河的滚滚波涛之中。
王羽心中千念百转,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转过头时,发现众人都看着自己,特别是太史慈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子义,你怎么了?”王羽诧异问道。
“吟诗啊!”
太史慈圆睁着眼睛,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个时候不是该吟诗吗?就刚刚那句黯然销魂者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有味道,应该还有下句吧?说起来,主公您很偏心啊!元直去河东,您就做了诗给他壮行,子龙北上募兵,俺去清河,您都没作诗给咱们,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王羽的眼睛也瞪圆了,我擦,现在不是汉朝吗?在汉朝抄诗,也能抄出后遗症?
天地良心,自己抄诗什么的,只是为了假扮有点文化素养啊!要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说话都文绉绉的,自己又当了一方诸侯,哪儿犯得上挖空心思琢磨这些东西啊?
抄诗也不是随便就能抄的,要应景不说,还要考虑诗里面的典故,到底能不能说得通。要知道,现在是汉朝,后世很多诗句里的典故,现在还没发生呢。
至于太史慈说的那个……好吧,别说下面是啥了,王羽连下面有没有都不知道,他同样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只是在武侠小说里看到了,念着顺口就记下来了……
至于徐庶那个,王羽本也只是念及太行山的艰险,随便感怀了一下,装装深沉,谁知道就被徐庶给记下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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