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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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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吕布出手了!

他的身影一闪而过,竟是后发先至,一抬手就抓住了侯成的手腕,随后一脚飞起,直接将侯成凌空提出了议事厅,落地后,仍是余势未消,滚地葫芦般滚出老远,最后‘咚’一声撞在了大门前的石狮子上,一动不动了。

转过身,吕布凛然问道:“孔文举,你也不须对某弯弯绕绕的兜这些圈子,某只问你,王鹏举到底如何保证河内的安全?大批人马过境,而无假道伐虢之忧?”

“我家主公早料到将军有此一问,”孔融不慌不忙的答道:“融正要与将军释疑,实际上……”

第五二四章噩耗迭传

张杨开始后悔了。

他后悔听信了曹操的话,再次贸贸然招惹上了王羽。

现在,困扰他的已经不仅仅是朝歌、枋头一带的青州大军了,光是领地内的那股不足百人的隐雾军,就搞得他焦头烂额的。

这支小股部队先是在孟津制造混乱夺船,随后一路向东,过温县、平皋、州县,一路杀向了怀县!

怀县是河内的治所,张杨在此屯有过万兵马,温县、平皋等地也是河内重镇,各有重兵驻守,按说不应该为这么支小部队而烦恼。

但敌人实在太狡猾了,仗着人马较少,行踪隐蔽,一直借着地利与于毒的追兵周旋不休。正面对抗,他们肯定不是对手,他们能伏击就伏击,不能伏击就暗杀或偷袭,哪怕无法对追兵造成杀伤,他们也会不停的骚扰。

于毒其实也是游击作战的行家,但他带着大军,却依然对这支小部队无可奈何。在他的围追堵截之下,敌人不但没有陷入窘境,反而以十几场伏击和偷袭战,让于毒折损了四五百人马。

比伏击、偷袭更可怕的是暗杀。

追击战进行了七天,被暗杀的校尉级军官就已经达到了五个!几乎一天一个!于毒军,校尉是新编制,相当于原来的小帅,和正规军的军司马差不多等同。

于毒为此叫苦连天,并且强烈要求张杨在领地内肃清奸细。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要是没有内奸通风报信和接应。他只需三天时间就能将敌人一网打尽。

张杨何尝不知道,河内有很多奸细?可问题是。他也无可奈何啊,奸细实在太多了,被放回来的降兵,每个都有可能是奸细。张杨可以甄别之后,再让他们重新入伍,但总不能连那些解甲归田的也要逐个审查一番吧?

且不说审查这些人需要的工作量和耗费的时间,单说这么做造成的影响,也是张杨难以承受的。一个搞不好。用不着王羽来打,领内就要烽烟四起了。

但一直让那支敌兵就这么接近也不是个办法。

那支军队新来了个主将,不但武艺出众,而且手段极其狠辣,又胆大包天,真让他带人摸进了怀县,很难说他会不会来暗杀自己。

张杨虽然已经加强了护卫。可天下间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人千日防贼呢?就算防得住,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是人过的啊。

所以,他后悔了。

单是这么一支小股部队,就让他焦头烂额了。若等到河东的徐庶过来,与朝歌城的大军一东一西的呼应。加上这支神出鬼没的隐雾军……他要拿什么抵挡?

隐雾军在领内肆虐的事,他都没好意思向吕布通报。青州大军入境,他可以求援,可若是连这么几十号人都应付不了,他还求哪门子援啊?直接抹脖子自杀不是更干脆?

这么硬着头皮挺着。当然也不是办法,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在这样的煎熬中。当他得到最新的警讯,说太史慈挥师出发,率领水师全军西进时,他竟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反正该来的总得来,晚来不如早来,早来早痛快,早死早超生!不就是个河内吗?大不了让给你还不行吗?老子不陪你玩了还不行吗?

张杨万分委屈的想着,然后找来了董昭。

“公仁呐,你看,事已不可为,吾是不是干脆放他过去呢,反正青州只出动了水军,说不定真的是只想接应白波呢?”

董昭先是一惊,继而急得直跺脚:“明公,您糊涂啊!太史慈是什么人?王羽麾下的第一悍将!他带着水军,和徐庶一会合,然后在河阳、孟津又或什么地方上岸,然后赖着不走,明公您能如何处置?”

“吾……”张杨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打?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新来的魏延,就搞出这么大动静了,再加上一个悍勇绝伦,用三百人就敢冲击两万大军的太史慈,以及那个机变无双,诡计百出的徐庶……真是想想就让人心寒!

董昭苦口婆心的劝道:“为今之计,只有迅速通报洛阳,在险要处以铁索拦住河道,两军共抗强敌。继而向周边诸侯发出倡议,号召群雄群起而攻之,这才是救亡之道啊。”

“只能如此?”张杨迟疑不决,两军现在还算没彻底撕破脸,如果自己放行,说不定还有缓和的余地,一旦如董昭所说,恐怕就……

董昭肃声道:“唯有如此!”

他这样说,并非只是为张杨着想,而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他是兖州济阴名门董氏之后,少年便举了孝廉,名动一方,家中的众兄弟多有在外出仕的。

如今青州势大,但内部格局已成,董昭纵然投靠过去,没什么功劳傍身,也很难晋身。何况,王羽对成名已久的名士似乎不是很在意,倒是相当热衷于提拔后进。青州幕府的几大内务重臣之中,国渊、王修、糜竺无一不是年轻人。

还有就是那个骠骑名录。

董昭自忖也是有些才干的,王羽应该也不至于没听过自己的名字,但却始终没有与自己接触,很显然,那名录上根本没有自己的名字。

是可忍孰不可忍,董昭可不愿意自己送上门去,然后从普通一吏积功上升,他对自身价值的评估,要比那高得多。

最重要的,还是青州新政。

尽管还没有周详的了解过,但新政带给董昭的,却是非常不好的感觉。他敏锐的预感到,只要王羽坚定不移的将新政推行下去,对他,对济阴董家,都将造成极大的损害。

因此,他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抑制青州的发展。在和曹操派来的使者接触后,他更是坚定了这个信念,所以才对张杨极力劝说。

张杨本来就没啥主见,对董昭也很信重,这么一听,当即就下令,让人去联系吕布了。

河内到洛阳有通衢相连,信使一天就返回来了,带来了一个让张杨震惊不已的消息。

“你说什么?奉先不肯出兵?这,这怎么可能?难道,难道……”张杨眼前直发黑,耳中也是轰鸣阵阵,如果吕布也背弃他了,这前途就真是黯淡到家了。

“温侯说,青州军不会在河内登岸,目前在河内滞留的部队,也很快会退出河内,只要青州人不违反这项约定,您就无须担忧。”

“什么?他们不上岸?难不成要直接往返于延津和河东?这不可能吧?”虽然信使言之凿凿,但张扬却始终将信将疑。

“温侯说,白波会在河阴、小平津上岸,青壮沿河步行东进,老弱暂时滞留,等河东运送完毕后,再随船东去。”

“在洛阳停留?奉先连这种事都能答应?”信使解释得越清楚,张杨就越是不信,吕布那臭脾气,哪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信使看看左右,哑着嗓子低声道:“属下在洛阳听魏将军说了一件事,可能与此有关……”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都下去吧……”张杨会意,知是机密消息,当下屏退左右,想了想,却又吩咐了一声:“请公仁来。”

等董昭匆匆赶到,张杨这才吩咐信使继续往下说。

“数日前,青州使节孔融到访洛阳,公开扬言说:青州没有染指河内之意……”

信使先将那场会谈上,两家商议的种种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开始温侯还在犹豫,孔融却突然要求密谈,事后,温侯的神情有些古怪,却没说什么,但第二天,严夫人却是笑眯眯的,见人就打招呼,心情好得很。”

“……弟妹?”张杨越来越迷糊,孔融说的事,怎么会让严夫人这么高兴呢,奇怪,太奇怪了。

他稀里糊涂,但董昭可是个心思通透的,念头只是一转,顿时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啊呦,不好!”

张杨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公仁,什么不好?”

董昭不及回答,一把抓住信使的衣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急急追问道:“消息可确切?”

“应该是不差的。”信使被他搞得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魏将军与严夫人有些亲缘关系,事后私下闻讯,严夫人心中欢喜,却也没有瞒他……消息应该是不会错的。”

“这可糟了,这,这该如何是好?”董昭急得团团乱转,张杨则是有些恼火了,说了半天,他还不知道到底什么事呢。

他瞪了信使一眼,后者一激灵,慌忙解释:“主公,其实就是孔融代其主向温侯求亲,要求娶温侯的那位千金。”

“哈?”张杨嘴张得老大,这件事可是太出乎他预料了:“王鹏举不是已经……”

董昭跌足叹道:“明公啊!现在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吗?您想想,若亲事一成,这两家迟早会合而为一,王羽本已强势至此,若再得吕布之助,明公您当如何自处?天下群雄又当如何自处啊?”

“那要怎么办?”张杨傻眼了,慌神了,没主意了。

“设法破坏,一定要设法破坏此事!”董昭失态的大叫着,声音中从里到外的透着股气急败坏的味道。

第五二五章日趋复杂

“一定要设法破坏?”王羽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一手在桌上轻轻的叩着,发出了‘笃笃’的轻响,喃喃自语:“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啊。”

“确实有点意思了。”贾诩从旁附和道:“董公仁这是身在河内,心在曹营啊,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和曹孟德联系上了。单从这个角度考虑,我军也确实不能对河内随意采取行动,否则很容易引得大战连场,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王羽点点头,明白贾诩的暗示。

历史上,袁、曹同盟在曹操奉迎天子之后,也就是改元建安开始,就已经名存实亡了,两大诸侯间的战事一触即发。不过,官渡之战是在建安五年才发生的。

关系破裂五年后才大打出手,双方的耐心和克制固然令人惊叹,但若说其中没有个导火索,王羽是断然不能相信的。

这个导火索就是张杨和河内的归属。

河内这地方很难用简单的一两句话评说,其西北群山连绵,山中多有盗匪,土地贫瘠,百姓生活很苦。而南部和东部紧靠黄河的地域,却有着难得的平原,土地肥沃,灌溉便利,就算比起洛阳、魏郡这样的富庶地方,也是丝毫都不差的。

正是这片膏腴之地,才养出了河内众多的世家名门。

抛开这些经济、民生之类的因素,河内还是联通南北的战略要地。

这一世董卓是比较憋屈,不过历史上。面对关东群雄的围攻时,他还是很威风的。屡战屡胜。先后在河内击破王匡,在荥阳击破曹操,在梁县打败孙坚,都是近乎全胜的大捷。可他依然不敢在洛阳停留,只能仓惶放了把火,就往关中跑了。

究其原因,无非是战略态势太差,尽管屡战屡胜。但被围攻的态势却始终无法改变,特别是屯兵河内的袁绍、韩馥联军。对董卓来说,尽管双方一直没发生实际的冲突,但只要袁、韩的大军停驻在河内,他的头上就始终悬着一把利剑!

对有志于天下的诸侯来说,河内就是连通河北、中原的要道,谁占据了这里。谁就能在战略上获得主动。

历史上的官渡之战,之所以发生在延津、白马一带,正是因为袁绍出兵,不仅要攻击兖州,还要压制河内。而这场大战的直接导火索,同样与河内有关。

若非曹操暗算张杨。抢先吞并河内,袁绍未必会不顾沮授、田丰的劝阻,一意孤行,发动了那场震动天下的大战。拥有了河内这个据点,曹操就可以随时进窥邺城。由不得袁绍不紧张。

王羽知道,贾诩提醒自己的用意。便在于此。

现在的河内的局势很微妙,名义上张杨是老大,但实际在此掺了一脚的势力多不胜数。

王羽自己凭借的是两年前在这里的经营,在普通百姓和郡兵之中有着很广泛的基础,连张杨的所谓密议,也只是隔了两天,大致内容就出现在了王羽的案头。

王羽若要进兵河内,除了几个大城之外,沿途八成是要望风披靡的。就算是那些大城重镇,一旦王羽兵临城下,打算给他开城门的,想必也不在少数。

然后是曹操,董昭等名士,都是表面为张杨效力,实际上已经暗中与曹操勾勾搭搭了。河内豪强大多数都恨王羽父子入骨,虽然其中一些影响力最大的,已经避祸去了其他地方,但他们的潜势力却也非同小可。

情报显示,包括司马氏在内的诸多河内、颍川世家,在离开魏郡后,纷纷聚集到了曹操的大本营颍川。由此可见,就算没有董昭帮忙,曹操在河内的潜势力也不容忽视。

另外,袁绍在此也有些残存的势力,会受到高干、袁谭的影响。再加上于毒、眭固的黑山军,在河内,各方势力可谓犬牙交错,十足一个小战国。最有趣的是,连董卓都在河内掺了一脚,那个有名无实的冀州牧壶寿,就是董胖子伸过来的爪子。

孔融对王羽和贾诩打的机锋一无所知,惶恐请罪道:“融行事不密,请主公恕罪。”河内的消息,几乎和他是前后脚到的,眼见着一件机密事要变得阻碍重重了,他岂有不紧张之理?

“干卿何事?”王羽一摆手,笑道:“吕温侯虽然英雄了得,但御下毕竟算不得周密,那魏续与严夫人的亲戚关系拐了那么多个弯,连文和都没查到,走漏了消息,又岂能算在你的头上?何况,这也未必是件坏事。”

“不是坏事?”孔融愕然。从单方的联系,变成了天下皆知,还有人要来搞破坏,甚至有可能多出一群竞争者,这怎么可能不是坏事?

“文举,你想想,温侯是怎么答复你的?”

孔融下意识答道:“说他要考虑一下,还说要问过那位小姐的意思……”说着,他忽然心中一动,抬头看向王羽,惊疑不定问道:“您的意思是,他不是在敷衍?而是认真的?”

“差不多吧。”王羽微微颔首,笑道:“吕温侯这个人,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说话做事还是很讲究的,他说要考虑,就是真的要考虑,说要问那位小姐的意思,那就一定是要问的。那位小姐既然有发言权,其实事情是有些不大妙的……”

孔融疑惑问道:“主公的意思是……”

“唉。”王羽叹了口气,神情颇为尴尬,摊摊手道:“文和具体打听过了,听说那位小姐,对我的印象很差,如果是温侯做主,一言而定倒是好办,可若是要问这位小姐的意思,说不定,事情会变得很棘手呢。”

孔融出使,注意力对放在吕布。和并州的一众武将身上了,对求亲的主角并没有多加关注。此时一听,也是惊愕不已,转向贾诩问道:“文和兄,这却是何故?”

“谁知道呢?”贾诩很无奈的摊摊手。

“俗话说:女儿心,海底针,何况还是这种年纪的小女孩子?别说是素未谋面的吕家小姐了,就算是我那天天照面的侄女,我也搞不清楚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主公与吕布的瓜葛不是一般的多。除非那位小姐亲口说出,否则谁知道主公到底在哪里恶了她?”

“……”孔融看看王羽,又看看贾诩,十分无语,完全搞不懂,一件很正经的军国大事,怎么突然就和一个年方十四的小女孩扯一起了?可认真想想。他发现,这个坎还真就很难绕过去。

他苦笑着看向王羽:“所以您才说,消息泄露出去是好事?”

“大概吧。”王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据我所知,这种年纪,又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女孩,性情可能会有些怪异。若是温侯答应得痛快。一切顺利,什么波折都没有,她八成是不依的,要搞些花样出来,把事情搅黄。以温侯对其的溺爱。再加上侯成那帮人的推波助澜,说不定这事还真就黄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笑道:“若是捣乱的人太多,特别是捣乱者采取了那种最实际有效的办法,那事情就会变得很有趣了。经过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之后,她很可能会从厌恶转为好奇,反而就弄拙成巧了。”

“……”孔融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王羽这么说,到底有什么理论依据,看向贾诩时,后者也是耸耸肩,报以一个爱莫能助,自己也糊涂着呢的眼神。

转念想想,想到王羽的风流之名,和对后宅的奇异管理方式,孔融很快释然。非常人总是要做非常之事的,主公神通广大,说不定果然在御女方面有些特殊的心得本领吧?

他哪里又知道,王羽说的这些,完全是参考后世那些肥皂剧来的。在很大一部分剧情当中,男女主角会在少年时代就相识,一开始总是互相看不对眼,等到那些乱七八糟的配角出现,搞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两人就从冤家变成爱人了。

而且,尽管小说里没有详细描写,但王羽对吕布的女儿却也有着一些很有趣的推测。

历史上吕布在形势危急之际,曾试图与袁术联盟,第一次被陈登父子给搅黄了,第二次他背着女儿突围,结果没冲出去。

王羽觉得后面这个细节很有意思,耐人寻味。

历史上到底如何,他无从深究,但以他目前所知、所见,那位吕小姐可是自幼习武的。而吕布突围的时候,却是将女儿绑在身后。

按理说,吕小姐既然有武艺在身,就算不太高明,但也不至于非得让老爹背在背上,致使吕布发挥不出全部实力来,突围失败。她自己穿上甲,坐在吕布身后不就得了?

王羽认为,吕布将女儿绑在身后,说不定不仅仅是出于安全考虑,而是迫不得已。若不这样,他就没法保证女儿不会半路跳下马逃走什么的。

因此,这次联姻成功与否,关键很可能不在吕布身上,而是另有其人。

与其好言相劝,说服什么的,还不如拉些龙套过来,搞出点乱七八糟的事来。

“其实,消息走露的主要好处,还是迫使吕布提前做出选择,加速合并的进程。当然,也有他选择其他势力,背离我方的危险,但若论及事先准备工作和从前的交往,我方占据绝对上风。”

见孔融发懵,贾诩索性详细解释了一下。毕竟孔融是使臣,接下来一段时间,要与吕布频繁接触,心里没点底细可不行。他当然不知道王羽转的到底是什么念头,他认可王羽的观点,是从另外的角度考虑的。

“文和言之有理。”尽管孔融在战略方面并不擅长,可贾诩的解释,比王羽那套理论还是容易理解得多,他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就算事有不谐,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洛阳这么要害的位置,我军迟早要动兵攻取,与其怀着一线希望和对方周旋不休,导致战略上束手束脚,还不如一次搞清楚是敌是友。是敌便战,是友则为助力。”

吕布的情况终究和公孙瓒不同。

以怀柔政策对付公孙瓒,就算平定了河北,也不比非得兼并公孙军。反正北方草原上的威胁还很多,让公孙瓒操持老本行,挡住北方的威胁,就是个很不错的选择。等到王羽平定了中原,公孙瓒也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所以,对公孙瓒,王羽一点都不着急,打的就是潜移默化的主意。

吕布问题就没那么多余裕了。河内、洛阳在战略层面上的作用实在太大,虽然这一两年不会动手,但只要青州军完成了休整,第一个目标就是这里。

哪有时间一直和吕布暧昧不清?

“臣明白了。”孔融肃然应命,他知道,原本带着一丝桃色的求亲使命,到现在,已经笼罩上了浓浓的金戈铁马之气。

乱世之中,原本就容不下脉脉的温情。

第五二六章静中有动

初平三年的夏天,是在喧闹中来临的。

从三月开始,各地的战事就先后落下了帷幕。

在青州军的强力弹压,和鲁肃的努力斡旋下,江淮的战事最终以两家罢兵言和而告终。袁术终究还是不肯让出已经吞下肚里的肥肉,只是将咬在嘴里的稍稍让出了一些。

除了原本就达成全面占领的彭城国之外,他将夏丘以南,洪泽湖以西的大片土地收入了囊中,等于是将下邳国一分为二,将南部约三分之一的土地都占了过去。

对此,鲁肃也无法可想。

要知道,袁术原本的目标,是全取徐州南部的三郡国,现在下邳还保留了一大半,更富庶的广陵郡也保存下来了,单纯以外交成果而言,已经算是很成功了。

陶谦也没什么不满的。

面对倾巢出动,势在必得的袁术,徐州军本来就有些招架不住,能用彭城和小半个下邳换取暂息兵戈,已经是求之不得了。

何况,自从薛礼、笮融作乱之后,徐州南三郡已经实际上脱离了老陶的控制。彭城辗转经历了薛礼、曹操、孙策、袁术四家之手;下邳被笮融搞得乌烟瘴气的,税赋都变成了佛寺,百姓都变成了僧尼,好好一个鱼米之乡,像是坠入了九幽深渊一般。

广陵的情况更糟,笮融之前的赵昱与广陵的各路豪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在徐州的屡次危机之中。这个最富庶的郡国不但没提供足够的兵源,拿出来的钱粮都是寥寥。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

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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