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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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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离心离德……”

陶谦回头看看,远处观战的那些人已经停下了,似乎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转过头来,他向西远眺,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虽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呐!”

他这话说的有些含糊,但没挑明的意思,众人都懂,若是联军真的有进取之意,虎牢关虽雄伟,又岂能挡得住十多万大军的众志成城?

无非是悲剧重演罢了。

见气氛有些低沉,公孙瓒连忙开解道:“汉统未率,吾道不孤,恭祖兄,有鹏举这样的少年英杰在,你又何必忧愁?说起来,此战瓒虽出了些力,但首功却非鹏举莫属!每到生死存亡之际,总有英才辈出,恭祖兄又何必忧虑?”

“是极,是极,却是老朽糊涂了,大胜之际,说这些煞风景的事情做什么?”陶谦自嘲的笑笑,随即,老头眉宇间忧色一闪,左右看看无人,这才哑着嗓子说道:“福兮祸所伏,此次鹏举虽获胜,但隐患却也不小,早先就已经有些风声……”

公孙瓒傲然一笑道:“恭祖兄勿忧,瓒不会就此便去,刘公山那些人应该两不相帮,你我再加上公路,又何惧之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鹏举勇武无双,又有某等襄助,谁又能是抗手!”

“话虽如此……”陶谦想了想,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他担心的就是这个,本来他见袁家兄弟对立,又多方排挤公孙瓒,想着以自己的力量,让双方的实力趋近一些,以保持平衡。

可事情的发展,还是滑向了不可预知的方向。公孙瓒心高气傲,王羽也不像是能受气的人,再加上袁公路那个混世魔王,联军的未来只怕……

明明是胜利在望了,可自己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难道真是老了,想得太多了吗?听着身遭震天般的欢呼声,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老陶谦怅然若失。

他只是怅然,后方观战的诸侯们的心情,就只能用百感交集来形容了。

首先是震惊!

对王羽,他们已经无话可说,这少年身上发生的奇迹太多,已经让人感到麻木了。在他身上纠结,只会导致生平的常识被颠覆,思维陷入混乱而已。

要纠结,也得等以后心情平复了再说,眼下,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并且筹谋应对之法。

王羽名声大振,公孙瓒等人同样如此,骑射无双的白马义从,给诸侯们带来的震撼,全不在王羽之下。毕竟前者创造奇迹,不是一次两次了,此番不过是旧事重演罢了。

“壮哉,壮哉!盟主,诸君,虎牢已下,通往洛阳之路已是一马平川,匡扶社稷就在此时!董贼丧胆,又有南阳兵马呼应,诸君何不以鹏举为先锋,奋勇向前,一举建功?”

孔融是最兴奋的一个,他觉得这场胜利,跟他自己也有不少的关系。

王羽是他颇为看重的一个后辈,这层关系还在其次。关键是祢衡!没有祢衡的骂阵,就没有后来的一切,可以说,他是这场大胜的先锋!

当然,孔融没有争功的意思,反正只要有人提起这场大捷,就一定会从祢衡骂阵开始说起。看到满腹才华,却处处碰壁的友人一举名扬天下,他孔文举自然有荣与焉。

至于骂阵的过程中的瑕疵,孔融是不会在意的,名士么,总是要有点与众不同的。

孔融的激昂情绪没有引起任何共鸣,诸侯们神情各异,就是没有一个兴奋激动的。

韩馥面色铁青,紧紧皱着眉头。

白马义从的强大,让他感到十分恐惧,早知道公孙瓒这么猛,就不应该跟刘虞有所牵扯,这下事情可棘手了,万一公孙瓒图谋冀州,自己要如何抵挡?

解说战局的曹操,脸色同样不太好看,他的解说,虽然也点明了几次要点,但错漏之处更多,而且还都是后知后觉,这让自认精通韬略的曹操如何自处?

反观王羽的策略,和公孙瓒的战法,都是前所未有,让人匪夷所思的。虽然曹操用田忌赛马的故例,解释了王羽的策略,但凭良心讲,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从战局上看,王羽和公孙瓒配合无间,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斩首,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搅乱西凉军的阵势,给白马义从赢得战机!

虽然没人说什么,但曹操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狠狠搧自己两下,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在这场无形的交锋中,他再次一败涂地!

除了他俩之外,袁绍的情绪同样很糟糕。

实际上,从收到王羽搞了一批辎重和公孙瓒会师的消息之后,袁绍的心情就没好过。

那批辎重的来源实在太可疑了,如果是最糟的那种情况,自己的规划就会大受影响!

想追究吧?王羽方才大胜,声望空前,等到消息传开,名声恐怕比自己这个盟主还要响亮,这个时候追究他,岂不是会被说成是嫉贤妒能?

不追究?那这口恶气怎么忍得下?而且,放任王羽如此发展,也是个大大的隐患啊!

现在,自己已经得罪了公孙瓒,渤海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了,太危险!如果再失了河内,那自己就剩个盟主的空头衔了,没有地盘,怎么屯兵养士?

不行,得想个办法!

其他诸侯的心思没这么复杂,可是,几位重量级人物都如此,象孔融那么不靠谱的诸侯,毕竟不多,其他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好坦白说出来。

关墙内外,欢声雷动,一片沸腾景象;相形之下,诸侯们这边就显得有些过于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愁云惨淡了。

士兵们开始还欢呼了两声,但很快发觉了不对劲,再过片刻,他们都被主将们的情绪所感染,望着盟主袁将军与幕僚们秘议不休,众兵心下皆是惶然。

明明是赢了的啊?怎么没人高兴呢?难道自己眼睛花了,看错了旗号守关的才是友军么?

“报……”打破沉默的,是自东而来的几骑快马,看样子,似乎是信使,但为首之人做文士打扮。

有将校认得此人,正是袁绍帐下的幕僚之一,逢纪逢元图。

到得近处,逢纪滚鞍下马,连滚带爬的向袁绍跑去也不知是太着急了,还是心不在焉,没多远的距离,他居然连摔了两个跟头。

“元图,何事惊慌?”袁绍见状,心中当即一沉。

“果然如主公所料,颜良、文丑二位将军遣使回报……”声音渐低,直至微不可闻,但袁绍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他将马鞭摔在地上,怒吼道:“竖子安敢……”

“主公!”身边几位谋士同声劝阻。

“罢了……”勉强控制住了情绪,袁绍咬牙道“传令下去,且回酸枣大营,此间事,再做计较!”

“啊?”众皆愕然,但却也无人出言反对。

袁本初和他那个兄弟可不一样,城府深得很,喜怒全不形于色,能让他气成这样,肯定是出大事了。

……

欢庆中的士卒无暇其他事,但主将们却为之而震惊,陶谦目瞪口呆的望着袁绍等人离去的方向,喃喃道:“袁渤海到底在做什么?居然就这么走了!”

这场大捷不仅仅是王羽和公孙瓒的胜利,同样是联军的胜利,身为盟主,就算心里不高兴,表面上也得来恭贺嘉奖几句啊。

就这么走了,岂不是……

“哈哈,我早就说了,那个妾生子成不了大器,随他去,随他去,西凉军连战连败,已经不足为虑,待我手书一封,令孙文台加速进兵,会师洛阳城下,一举成就不世之功!到时候,诸君皆有公侯之赏!”

袁术大笑几声,看看一脸平静的王羽,又啧啧赞道:“别人倒也罢了,可鹏举年方弱冠,就以战功封侯,这不是千古佳话是什么?哈哈哈哈……”

公孙瓒也是意气风发的模样,指着豕突狼奔的胡轸溃兵道:“董贼的四大中郎将已去其二,只剩本队兵马,以及两个外系,敌人削弱至此,我军又得了敖仓之粮,此时不进取,又更待何时?”

王羽并没有被盟友们的情绪所感染,他的表情比作战时平静得多,全然看不出那个叱咤千军的无双豪杰的影子,倒像是个被长辈夸张,有些羞涩的少年郎。

众人只当他不居功,好感更增,但实际上,王羽的心里正在紧锣密鼓的盘算着。

趁着说话的空当,他挥手招来了军侯李十一,在后者耳边低低吩咐了几声,然后挥挥手,让对方离开。

李十一领命而去,招了几个随从,齐齐上了战马,往东面,酸枣大营的方向绝尘而去。

第五十二章煊赫洛阳城

洛阳。

太尉府。

“子琰,子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高喊着登堂而入。

太尉是三公之首,黄琬更是当世大儒,在他的府上大呼小叫,自然是很失礼的一件事。不过,府中上下对此都视若不见,听而不闻,原因很简单,那高喊之人的身份同样不一般,乃是尚书令王允。

听到老友的声音,黄琬不敢怠慢,远远的就迎了出来,抚掌而笑道:“子师来的怎么这样急?莫非你迁司徒的旨意已经颁下来了么?”

“诶,国难……嗯,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什么司徒不司徒的。”王允跺跺脚,嗔道:“子琰,亏得你还能稳坐家中,莫非……你还不知道吗?”

“何事?”黄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几天一直告病在家,根本没上朝,不过,看到王允眼神中那掩饰不住的狂喜之意,他心中忽然一动,颤声道:“难道,难道……”

王允不敢高声叫喊,但又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只能凑到黄琬耳边,哑着嗓子低吼道:“虎牢关大捷!”

“什么?”黄琬浑身剧震,一脸的无法置信,“此话当真?”

“岂能有假?允接到消息后,亲自去开阳门看过,全是牛、胡二贼将的溃兵!开始董贼措不及防,还试图封锁消息,结果溃兵从四面八方的涌了进来,又哪里封锁得住?如今,半个洛阳城都知道了,虎牢关易手,胡轸全军覆灭!哈哈哈……”

说到后来,王允再也压抑不住,忘情的大笑起来。

黄琬被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压抑着心中的狂喜,挽住了王允的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子师,你我书房详谈。”

“正要如此。”王允欣然举步。

将下人远远遣开,二人进了书房,尚未坐定,黄琬便急切的问道:“此战详情如何?先前联军不是尚且难做寸进,被胡轸拒于关外吗?怎么突然就……”

“是王羽!”

“王羽?在河阴刺杀董贼,在孟津大败牛辅的那个泰山王鹏举?王公节的儿子?”

“正是此人!”王允猛一点头,“之前我们却是冤枉了他,他从孟津撤军,须不是惧了吕奉先,而是以退为进,转战东线!据说,他在酸枣大营昂然请战,语声铿锵,以忠义之气,折服了各路诸侯,担任了先锋大将……”

王允自承消息是从溃兵处得来,描述的细节中也有不少很夸张,不尽不实的地方,但黄琬还是敏锐的发觉,对方似乎另有消息来源。

想想看,溃兵怎么可能知道请战之类的?

不过,黄琬也不打算多问,都是名动一时的名士高官,谁还没点私下里的情报来源啊?倒是虎牢关之战的过程和结局都很耐人寻味。

“前次斩将败敌,今番斩将夺关,用的策略看似相同,实则迥然有异,此子……”黄琬拂着长须,沉吟半晌,感叹道:“甚不寻常啊!”

王允也深有感触的附和道:“是啊,王公节何幸,竟生得这般虎子,真是让人羡煞。从前听人说,王公节的儿子不成器,可现在看来,这传言果然不足为信呐。这等虎子若还算是不成器,那天下还有人敢自称豪杰么?”

“子师说的是。”

黄琬微微颔首,然后话锋一转道:“这样一来,联军当长驱直入洛阳了吧?王公节父子都是忠义之人,那王鹏举更是虎胆之将,孤身一人,尚且敢于深入虎穴,刺杀董贼,现在拥兵近万,又挟了大胜之威……”

“允也如此作想。”王允脸上喜色顿消,他略带忧虑的说道:“勤王之兵击败贼兵虽然很好,可是,若是双方真的展开大战,那洛阳岂不是……其实,以允之见,如果能修书一封,劝退勤王军,方是上策。”

“子师你……”黄琬欲言又止,再次压低声音道:“你仍然没放弃那个计划?”

王允摇摇头:“董仲颖此人,性子粗野蛮横,与胡虏无异,被逼得急了,难保他不玉石俱焚!与其从外围紧逼,莫不如从内部下手……贼军的实力已经被削弱了很多,只消能说动那二人其中之一,大事可成矣!”

“子琰,你想想,董卓之祸,本就因外藩之兵入京而起,关东兵马,虽打着勤王的旗号,但却未得圣旨,若当真成功,与那董卓又能有多大差别?”王允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黄琬沉吟不语。

差别?差别可大了!

董卓不过是个武将罢了,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与天下士人,也没什么瓜葛,闻名提拔的名士,全都成了反董联军的骨干。这样的人,就算一时占得上风,又岂能持久?

而联军那边就不一样了,为首的除了兖州那几位自成一派之外,剩下的,大多都跟袁家兄弟有瓜葛,可以说是以那兄弟二人为首!

袁家在朝中本就党羽众多,声望极隆,门生故吏也是遍地都是,如果再有人掌控了兵权,彻底控制了洛阳,谁还能与其抗衡?

大汉朝如今本就在风雨飘摇之际,再这么一来,岂不是要重演王莽之祸?

这后果,比董卓乱政可严重多了。

“子师既有见于此,可有退兵之策?”

这些算计,很多都只能意会,一旦传出去,可就惊世骇俗了。黄琬思忖半晌,却一筹莫展,见王允似乎胸有成竹,他干脆直接问计。

“关键是那个王鹏举!”王允沉声道:“若无此人在,袁家兄弟即便有心,亦是无力。若此人肯依言退兵,诸侯虽众,亦无能为也。态势将会恢复到最初之时,而西凉军的实力却大为削弱,正好从中取事!”

“话虽如此,”黄琬先是一喜,继而面露难色:“可是,那王羽性情究竟如此,暂且不论,王公节可是个死脑筋,想劝动他,恐怕……”

“此事不难,允保举一人,若得此人出使,定能马到功成!”

“此人是谁?”黄琬急问。

王允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执金吾胡母班!”

“原来是他……”黄琬恍然大悟。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响,随即,有人低声禀报道:“老爷,王公,丞相府遣人到访,请二位过府一叙。”

来了!

黄、王二人对视一眼,心情都有些沉重,不过倒还没有绝望。既然董卓要私下会晤,而不是直接召集百官进行朝会,那么,就算是最坏的情况,事情也还有挽回的余地。

……

“禀丞相,若非牛中郎迟迟不肯开门,末将本来有重整旗鼓的机会……”

“呸!你能重整旗鼓?你的兵一进门,就四下乱窜,某的兵马被你一冲,阵势一下就乱了,本来能守住,也变得守不住了!当时要不是你们那些人苦苦哀求,求得某心软,某又岂会因为一念之差,失了关隘?如今你竟然还反咬一口,真是无耻之尤!”

“你胡说!你也不看看,你开关的时机!那都什么时候了?幽州兵马已经杀到城门前了,你叫我怎么组织兵马抵抗?你若是早点……”

“早点?早点什么?早知道你一败涂地,早点回洛阳来报信吗?亏你先前还对某极尽嘲讽之能,现在看来,你胡督帅也不过如此嘛!”

“你……”

“吵,吵个屁!”看着跪在眼前,犹自不忘互相指责谩骂的二将,董卓暴跳如雷:“两个废物,没一个好东西,来人,把这两个废物给我拖下去……”

一旁李儒劝道:“丞相息怒!二位将军虽败,可如今正在用人之际,斩杀大将,难免动摇军心,还是暂且饶过,容二位将军戴罪立功为好。”

董卓气咻咻的哼道:“戴罪立功,就凭他们这两个废物?不再给本相添乱,就已经是邀天之佑了。”

李儒缓声宽解道:“丞相,此事也不能全怪两位将军,那王鹏举背后,恐怕有高人指点,一计二用,效果却截然相反,能想出这种战术的人,想必有着洞彻人心的本领,二位将军棋差一招,并非皆是战之过也。”

“高人么……”董卓沉吟不语,左手已经扶在了脸侧。

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时不时的还是会感到一阵疼痛,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在疼。但他知道,自己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可怕的夜晚。

果然,还是应该有高人隐藏在后面吧?又或者是……

“眼下,虎牢关失守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百姓争相奔走相告,百官也是暗自串联不休,王鹏举之名,已经煊赫全城,好像他和幽州军明天就要兵临城下似的……”

李儒绘声绘色的形容了一番城内的景象,让董卓的一颗心吊得老高,然后语声一凝,道:“丞相,黄河如今已经解冻,是该决断的时候了!”

李儒的声音不高,却像是雷霆霹雳一般,在几人耳边轰然炸响。

胡轸高声叫道:“丞相,不能退,不能退啊,一退就什么都没了!”

“丞相,小婿愿意戴罪立功,死守偃师!”牛辅喊得没那么大声,但也嚷嚷着表忠心。

董卓本来也有不舍之意,毕竟他刚在洛阳呆了半年,屁股都没坐热呢。结果被这俩货一嚷嚷,他又怒了,一抬手,指着牛、胡二人喝骂道:“你们两个就是扫把星!有你们在,本相不倒霉才怪,滚!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喏……”牛辅、胡轸一缩脖子,讪讪而退。

出了门,俩人都是长长出了口气,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同时转头,互相怒瞪了一眼,哼一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文优,现在撤,来得及吗?”赶跑了两个碍眼的,董卓重重坐回榻上,脸上没了怒色,反而显得忧心忡忡:“洛阳有人丁数十万,想要尽数撤走,没有几个月时间,恐怕……那小贼就是个疯子,他岂会放任本相离开?”

虽然连战皆北,但董卓身边还留有一支强兵,就是他麾下最精锐的飞熊军,未必就怕了白马义从和诸侯联军。

可是,尽管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怕了,他不怕诸侯,只怕王羽!

“丞相放心,那王鹏举虽强,但也未必就毫无破绽。”李儒冷笑道:“小婿有双管齐下之计,虽不能擒之,但却可暂且退之……”

“哦?文优既有计策,还不速速道来?”

“首先,调并州兵马东进,挡住联军锋锐……”见董卓脸上有犹疑之色,李儒劝道:“丞相,此时用人之际,还是不要多疑的好。那日丞相去的突然,温侯事先并不知情,岂能就和外人串通?”

“嗯。”董卓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回避开了这个问题,道:“你继续说。”

李儒心中暗叹,若是放在两月之前,有心结也就有了,放在眼下这个危机时刻,唉,就是隐患了。不过,以岳父的脾气,再劝的话,容易把他惹火,只能先放放了。

“另一边,派使者前去议和……”

“不可能!”董卓连连摆手,“收买有用的话,哪里还有什么联军?除了袁、曹二贼,那些人可都是本相提拔的!”

“此一时,彼一时,此时联军内部,恐怕也不是很太平,再加上朝中原本就有诸多不和。呵呵,”李儒微微一笑,附到了董卓还健在的那只耳朵旁边,“等黄太尉他们到了,您只消……”

董卓眼中异芒连闪,听罢,更是呵呵大笑,烦忧尽消:“文优,你果然是本相的子房啊,好好去做,将来……”

语声渐低,但气氛却越发的热烈了。

第五十三章波澜犹未息

洛阳城暗流涌动,大胜之后的虎牢关就太平多了。

尽管损失微乎其微,但联军还是没有采取果断行动,乘胜追击。

袁绍等人的突然退兵,是最关键的因素,在摸清楚其他盟友的意图之前,无论是自信心爆棚的公孙瓒,还是老成持重的陶谦,都不敢轻率行事。

背后被人插刀子的经验,公孙瓒是很丰富的。

当年张举、张纯叛乱,勾结乌桓、鲜卑,大掠青、徐、幽、冀四州,无人可制,气焰嚣张至极。

当时,汉廷正为了镇压黄巾起义和西凉叛乱而疲于奔命,根本抽不出手来,唯一的对策就是:先是传令给正往西凉赴援的公孙瓒,令他中途折返,回援幽州;再就是派遣宗室刘虞出任幽州牧,总督战事。

公孙瓒千里奔波,不顾疲惫,在回返的第一时间发动了反攻。

在相当不利的局势下,他以寡敌众,其中艰辛自不待言。饶是如此,公孙瓒不愧白马将军之名,先是在石门之战中,击败了张纯、丘力居、鲜卑三方联军,张纯仅以身免,与鲜卑人一道狼狈北逃。

然后公孙瓒继续追击丘力居,结果因军情泄露,后援不济,被丘力居反包围在管子城。一直被围了二百多天,才寻找到了战机,和丘力居拼了个两败俱伤,令后者远遁柳城,从而化解了这一场大危机。

带着一身伤口和征尘,回到了右北平,公孙瓒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就在他浴血奋战的时候,刘虞已经和乌桓、鲜卑人展开了谈判,如今已经取得了相当的成果,鲜卑人表示,如果汉廷愿意不计前嫌,他们愿意把张纯送回来,以示诚意。

公孙瓒不知道和谈时,刘虞的心情到底如何,和谈背后有没有什么阴谋,他不擅长这个。

他只知道,将士们的血不能白流,胡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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