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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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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杀手都开始训练了,以郭嘉的智谋,又岂会放过对领地内部的监视和刺探?
张邈行事只是自觉很隐蔽,但实际上,他毕竟是久负盛名的名士,行事风格是很高调的。他在东郡的各种串联,说不定早就落在了郭嘉眼里,只是出于某些原因,并没有对他采取行动罢了。
真玩起阴谋来,张邈这种半吊子哪是曹操、郭嘉这种人的对手?
王羽认为,只要自己班师回青州,将东渡的消息传扬开来,曹操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紧张了。只要老曹将注意力转回来,张邈也就无机可乘,计划很可能中途夭折。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白波的东迁已经进行了多个来回,除了断后的一万多劲卒之外,其他的几十万人都已经到了洛阳,并开始向东移动。
如果天公作美,不出现恶劣天气的话,这场浩大的迁移行动,将会在五月中旬前后完成。有于禁坐镇黎阳,就足以保障西线的安全,王羽已经没必要继续在魏郡逗留了。
他带骑兵主力离开后,除了减小曹操的压力,让他不会轻易放弃东郡之外,还极大的缓解洛阳一带的紧张气氛,对孔融的外交工作也大有助益。
要知道,吕布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
以私事而言,蔡琰有孕是个很重要的原因。虽然王羽没特意强调,但在青州内部,蔡琰就是他的正室,一旦生下男丁,就是嫡子。从势力传承的稳定性来说,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结果了。
就连得过且过的贾诩,对此都非常着紧,前后劝了王羽好几次,让他尽早将蔡琰送回高唐静养待产。这要是换成做事更严肃的田丰,亦或老爹老娘他们,知道消息后,还不知道会紧张成什么样子呢。
公事加上和公事一样的私事,王羽干脆把事情交给徐庶、鲁肃等人打理,自己甩甩手,直接打道回府了。曹操、郭嘉固然很有智谋,但王羽觉得自己留下的这个组合应该也不差多少了,至少不会被全面压制。
当然,王羽也不会把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
人的行为,是很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是最难预测的。即便是贾诩、郭嘉这样的智者,顶多也只能根据某些人的性格和利益所在,进行有限的预测罢了,没人能真的料事如神,完全洞彻智慧堪与自己比肩的智者的心思。
王羽要求幕僚们在战略上和外交上同时做好准备,以应付出现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吕布成功占据东郡,将洛阳周边连场一片,成为兖州新兴势力后,青州方面该如何做出应对。
至于马腾,王羽暂时没有任何头绪。情报太少,他连马腾在与洛阳联系之前。到底在和哪一方势力联系都搞不清楚。董卓、曹操、甚至袁谭、高干,以至于河东的郭太之类都有动机和嫌疑,一个一个去猜实在太难了。
实际上,若非情报司中有贾诩的族人参与,并且在洛阳认出了西凉名士阎行,知道其在韩遂手下效力,而此时的韩遂正与马腾交好,否则王羽根本就无从得知西凉势力的出现。
阎行是谁。王羽完全不知道,西凉势力当中,他能叫出名字的,也无非就是马腾父子几人,韩遂再加上个庞德罢了。
情报少得没法再少,王羽纵然有先知的本领,也无从揣测马腾势力的出现。到底会给中原带来怎样的变数,更谈不上设法应对了。
王羽能做的,也只有加强对三辅的刺探,叮嘱贾诩尽快将情报系统的触角伸过去,以免出现和之前河东一样的情况,情报延迟的时间过长。
贾诩觉得很为难。却也只能苦着脸应下。
这件事可不好办,西凉那地方太乱,普通的探子到了那种地方,连生存都成为问题,别提刺探情报。再将情报传递回来了。若非贾家在西凉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人脉,多少能张罗张罗。贾诩真想撂挑子闹罢工了。
孔融当下返回洛阳,祢衡继续留在枋头,作为情报中转,于禁的羽林军主力离开朝歌,向黎阳方向移动。
不过王羽并没有放弃朝歌的意思,关宁的城管大队很快接管了这里,配合前后赶来的十余万白波,以枋头这个三水交汇之处为中心,开始大兴土木,建设新家园。
张杨、于毒这些最有资格对此提出异议的,此刻却都在庆幸,比起失去一个朝歌城,保住了河内的主要地盘才是值得庆幸的。而魏延和隐雾军的退走,更是让他们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支阴魂不散的部队,给他们带来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一晃到了五月初,这一系列部署都已完成。
王羽准备启程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见到了麾下的一众英才。
其中有新加入的魏延和鲁肃,还有久违了的杨奉等人,再加上有段时间不见了的徐庶、潘璋等人,以及身边的赵云、太史慈、于禁、贾诩……这一刻,黎阳城下可谓将星云集,王羽觉得眼前晃动着的不是人影,而是无比璀璨的光芒!
王羽很欣慰,这就是自己两年多的奋战后,最宝贵的战果和财富了。
拨云见彩虹,群星汇一堂!
有了这些人才,就算没有青州的偌大基业,自己也是天下有数的最强诸侯之一。有了这些英才之助,还愁乱世不能迅速平定么?对此,王羽有着极为强大的信心。
王羽先是看向了鲁肃、魏延,满面春风的说道:“子敬,文长,本将久闻二位大名,今日一见,生平夙愿,又得偿矣。”
魏延身形魁梧,鲁肃却也不是小说里那种文弱书生,老好人的形象,他的身材也同样高大,和魏延站在一起,身形、气势都只是稍逊罢了。
王羽倒也不意外,毕竟有了那么多先例,特别是徐庶,他知道书里和现实是有差距的早就适应了。在文武双全的徐庶之外,再多一个在朝堂上长袖善舞,上吗也能统兵作战的鲁肃,对青州来说,却也不嫌多。
“些许薄名,竟得入主公清听,得以见用,肃不亦幸哉,原为主公效死。”鲁肃很激动。王羽先是遣人寻访,对此上门拜会,自己人还没到青州,重用的任命就已经发出来了。他本就是重诺守义之人,如此隆重的招揽,足够他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触了。
“延……”魏延也很激动,但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鲁肃好歹还在地方上有些名声,魏延的出身连寒门都算不上。他修习武艺靠的是天生神力和偷学来的只鳞片爪,在地方上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名声,但无非是恶名罢了,在这种场合,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提。
“不必多礼,某从来都不讲究这些俗礼,随意些才好。”王羽扶起鲁肃,然后拍拍魏延的肩膀,笑道:“如今洛阳事正千头万绪,子敬就与文举、正平一道留在这里,有事一起参详。文长远来辛苦,此间兵事已了,正可与本将一起回高唐。”
“喏。”二人对王羽的安排自无异议。
“元直这一仗打得不错,打出了威风,也震慑了敌胆,就是有些太冒险了。其实固守等救援也是个办法,不过,你的性子恐怕……”
王羽转向徐庶,语重心长道:“尽管辛苦,但这次你还不能歇下来,西线这边就交给你和文则了,子敬也是少年英杰,遇事你们尽可先商量着办,不必非得等到奏报来回。不过,司州的局势不比河东,复杂得紧,遇事还是以求稳为主,不要太急了。”
“是。”徐庶郑重领命。
随后,王羽又分别勉励了潘璋、马忠等人几句,潘璋虽然性格有些跳脱,但在王羽面前还是很规矩的,当下规规矩矩的应了。最后,王羽看向了杨奉、韩暹这一干人。
白波众将的神情都很激动。一别数年,谁能想到还有再见之时?想到几个月前坐困愁城,走投无路的样子,众将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王羽抬手向周围指指,温言道:“朝歌城一带的土地还是很肥沃的,于毒、眭固退走后,周边也没有太大的威胁,虽然地处前线,但安全还是有保障的。这里的气候与河东相差也不大,尽可容得下诸位存身。”
不用抬头去看,韩暹也知道这块地域是什么光景,想到颠沛多年,终于有了个可以安心屯垦的存身之所,一时间,他也是热泪盈眶,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人的梦想,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韩暹这个统率十万众,听起来很威风的渠帅,骨子里其实也不过是个农夫罢了。
“小……主公,俺……”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一样的,李乐、胡才就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们两个可不愿意当农夫,挥锄头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们早就忘记了,生满老茧的手只会握刀。不过,见识过了青州新老众将济济一堂的风采,一向很狂妄的李乐突然对自己没了信心。
“还打算继续从军的,到元直那里报个名,从今年开始,地方军的建设就会正式展开,元直,此事就由你来负责,文珪等人依然作为你的副手……”
早在新政施行之处,王羽就和田丰商定了尚武之策,只是一直没腾出足够的资源实施。若不是训练不足,徐庶的原山之战也用不着打得那么险,现在形势安定下来,王羽决定将此事正式提上日程。
徐庶将来若要为帅,不经过大规模的练兵是不行的,黄巾众将的武艺、韬略都有所不足,但统率民兵倒是绰绰有余。而潘璋那些偏门战法,用在隐雾军身上虽然也很好,但用来弥补民兵战力不足却更加实用。
所以,王羽的安排是以徐庶为主,鲁肃为辅,于禁这个老手从旁照应、指点,再加上一众黄巾将领的协助,就从魏郡开始,将这项政策施行,并推广开来。
王羽相信,等到下次自己挥军大举西进的时候,这些布置就会成为澎湃的动力,推动这股从山海之间卷起的风暴,席卷中原。
那一天,不会遥远。
第五二九章降卒归心
王羽走了。
比起来时的大张旗鼓,他离开时可谓轻车简从,只有八百重骑和赵云的四千轻骑随行。
对于王羽的离开,有人弹冠相庆,有人扼腕叹息,有人心存狐疑,但总体而言,都是以庆幸居多。尽管王羽离开后,屯驻在魏郡的青州军实力并未减弱。
而对关宁统辖的城管大队的八万降军来说,生活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
如今的城管大队,已经摆脱了初时的乱象,变得井井有条起来。所有的成员开始向两极分化着,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出路。
第一条是服劳役的同时,继续军事训练,经过选拔后,重新编练入伍。实际上,这支部队虽然表面上被当作辅兵,但其内部施行的却是军事化的管理,连训练都只比骠骑六军稍逊一筹而已。
在这支辅兵进行劳作的同时,不断有人会被选拔出来,补入正规军。骠骑六军如今都在队伍中派驻了代表,开始人数较多,有监工或狱卒的意思,随着时间的推移,降卒逃亡的倾向越来越低,监视部队逐步撤出,最后就剩下了专门选拔兵卒的人事官。
这些人事官经过长期观察后,会挑选合适的人,作为六军扩军之用,对于依然有志在马上取功名的人来说,这是个很好的脱离途径。
选拔的标准大体上差不多,无非身体健康、忠诚可靠之类的,但根据选拔部队的不同。细节上会有些区别。比如羽林军更注重对命令的服从,泰山军更重视体魄的健壮。雷霆军的人事官更喜欢选拔身手敏捷、手眼配合好的人……诸如此类。
有人愿意向上,也有人更满足于目前的生活。
坦白说,现在的生活并不算差,每天出力劳作的时间不会超过五个时辰,没有生命危险,却有很丰盛的三餐保障。由于高唐的那场大战,一直到了夏天,青州军中肉食供应还很充足。基本上每天都有供应。
新鲜马肉当然保存不了这么久,但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青州供应最充分的一种物资就是盐,如何将马肉腌制得更耐久、更可口,早就是高唐的厨子们最大的课题了。
天天有肉吃,粟米饭管饱,时不时的还有白面馒头、兰州烧饼之类的稀奇物事打牙祭有那见多识广的。还指着烧饼说出了当年的典故,王骠骑如何只身探司徒府,如何月下戏貂蝉,李校尉又如何乔装卖烧饼,最终一举定乾坤。
一天劳作之余,坐在木香尚未消散的新屋子里。清凉的晚风徐徐拂过,口中吃着香酥可口的烧饼,耳中听着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脑海里憧憬着美女爱英雄,只手掌乾坤的英姿勃发……恍惚间。让人不由有种乱世已经结束,太平盛世重新到来的错觉。
就算解甲归田。也不太可能获取比这更好的待遇,享受到如此惬意的生活了。
通常而言,尊者为讳,就算是很辉煌的事迹,也不会被允许以这种方式流传。上位者们只喜欢让普通小民谈论他们的伟大和崇高,入洛阳应该是为了拯救万民,为了天下大义,不怕牺牲,毅然献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像只是为了去装逼泡妞一样。
但这些故事早在河北大战前,就在青州领内流传了,王骠骑似乎也是浑不在意,就那么任由人评说。
降卒们开始时,都是不解且惊惧,但发现军中无人因此倒霉后,顿时变得饶有兴致,连被俘虏的忧惧都抛在脑后了。
听着,听着,传说那个中嘴里能喷火,眼神可以杀人的凶神形象就消失了,代之的是一位机智勇敢,有情有义的少年豪杰。
惊畏忐忑皆去,亲切感顿生,几万降卒能一直保持稳定,未尝不是这些传说故事的功劳。
等到没人担心这些了,大伙儿就开始琢磨起将来的前途来。那些有志于重返战场的自不消说,只要努力劳作、训练,机会总是会降临的。
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有过了惨败被俘的可怕经历,如果不是被强迫,或是生活所迫,依然有勇气重返血腥战场的人,胆量、勇气定然异乎寻常。
对大多数人来说,能躲开血腥的战场,享受安逸惬意的生活,那是梦寐以求的。而仁慈的王骠骑,也没有忽略大伙儿的感受,早就为大家铺平了通向美好未来的道路。
就在离开高唐,西行魏郡的前夜,关队长亲自宣读了骠骑将军的命令,他说:等到需要集中大量人手进行的大规模建设完成后,大家就可以各自返回家乡,成为地方上亭长级别的官吏了。
这是个让人喜出望外的安排,亭长的传统职责就是维护维护治安,抓抓盗匪,协调乡里纠纷,组织人手修路筑堤什么的。在青州新政中,亭长还有个每月组织两次军事训练,并监督百姓送子弟去读书的职责。
老实说,大家都觉得,最后那条纯粹是画蛇添足。读书那是什么事?天大的好事,求都求不来的!那些士子为什么要辛苦的在外游学?不这样,找不到好老师,学不到真本事啊!
现在将军府会在每个郡县设立郡学和县学,每个百户以上的村和乡都会派遣教员,再加上都府高唐城的泰山书院,全然就是免费读书,通往光明大道的一条龙!谁会看着光明大道不走,非得让子弟一辈子刨土啊?
谁也不傻不是?
总之,新政给所有降卒都带来了光明的未来,唯一对此心存忧虑的,只有来自并州和兖州的那些人。他们的家乡目前还没有处于骠骑将军的庇护下,想荣归故里。只怕有些遥远了。
尽管如此,这些人依然没有逃亡的意思。而是相信骠骑将军不会放弃自己,等着新政的光辉笼罩到家乡的那一天。
兖州兵时常会为此和并州兵斗嘴。前者认为,兖州的光复指日可待,并州则是遥遥无期,特别是王羽兴师动众的到了朝歌之后,兖州兵的底气就更足了。
并州兵虽然不忿,但也无话可说。并州又远又贫瘠,即便他们自己。也想不出王羽有什么理由放着富饶的兖州不管,先去打并州那个不毛之地。而且他们的人数也比较少,斗起嘴来自然是不敌两万兖州兵的悠悠之口。
不过,就在五月初五,端午节这一天,情况却有了新的变化。
五月正是仲夏,仲夏登高。顺阳在上,五月的第一个午日正是登高顺阳天气好的日子,故而这一天又被称为端阳节。
城管大队的待遇好,同样也体现在节假日上。汉廷本就有定例:五日一休沐,不过这规矩只限于大臣,普通小吏和老百姓是享受不着的。
但现在。王羽将这个规矩普及开来。
他免去了让百姓离乡背井的徭役,只征田赋和商税的同时,也规定,每五天,即便是农夫。也得休息一天。
每到休沐日,地方官吏会组织百姓集中起来。宣读将军府最新的各项法规、政策,并由专人解释,解释到所有人都懂了为止。同时,民间的军事训练也会放在这一天。以此来取代徭役。
军队在这一天也不会操练,而是让士兵们休息,或轮流回家探亲什么的。城管大队也是参照军队的规矩,自然也是要休息的。
由于天气很好,降卒们离开了营房和工地,三五成群的聚在大校场上,有人在懒洋洋晒太阳,有人在树荫下乘凉、下棋、聊天,一派放野羊般的景象。
在这样的背景下,快步行走的人自然格外显眼,特别是这人一边走,还一边笑。
“吴光,你撞了邪么?怎地笑得这般恶形恶状的?”一个晒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壮汉被吵醒,揉着眼睛一看,发现是个熟人,顿时就喝骂上了。
转头看是熟人,吴光的牙都笑歪了,一个箭步蹿过去,手舞足蹈的欢声叫道:“牲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好消息,好消息啊!”
“什么好消息?杜司马回来了?山军又来要人了?”被称作牲口的壮汉一骨碌爬起身,瞪圆大眼,急促问道。
“哪有那种事?”吴光摇头否认,看也不看同伴失望的眼神,自顾自说道:“公明将军在济北、鲁郡收编了一万多黄巾,哪还有空来这儿找人啊?你这身板,进雷霆军怕是希望不大,还是好好练练军步,争取早点被羽林军挑中吧。”
壮汉撇撇嘴,努力的用不屑掩饰着失望:“哼,男儿上阵,就应该轮着大刀巨斧,横扫千军才好,端着弓弩长矛远远的刺杀,有什么意思。不要老子更好,等回头俺去风火骑兵自荐去,给骠骑将军当亲卫。”
吴光讪笑道:“还是那句话,就你这身板,除了山军,哪儿也去不了。当骑兵?什么马才能载得动你啊?不被你压死就是好的了,再想冲锋,那是休想啊休想。”
“你这厮,没的来消遣老子,老虎不发威,你就当病猫么?哪里走,老子今天不让你长长记性,老子就不姓盛!”大汉怒了,伸出蒲扇大的巴掌,一把揪住了吴光的脖颈,抡起另一只毛茸茸的胳膊,眼看就是一顿狠揍。
“别,别介!”那吴光生得本就有些瘦小,加之那壮汉身量实在庞大,这一发威,就像是打人抓小孩似的,他顿时就慌神了,口不择言道:“牲口,盛大哥,我跟你说啊,真有好消息,你一听准保眉花眼笑!听完你要是不高兴,不用你打,我自己帮你背荆条来!”
“你且说说看。”壮汉半信半疑的看着对方,口头上松动了,手却不肯放,他知道这个同乡的底细,上阵杀敌他不行,但嘴皮子却很利索,套近乎拉关系什么的,都不在话下,打探消息自然就很厉害了。
“其实……”吴光不敢怠慢,当下把最新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
军营里自有法纪,同乡这牲口不会动真格的打人,可问题是,对方的力气可着实不小,用不着动真格的,随便敲打两下就很要命了。
“咦……唔……哦?啊!”
一边听着,神情也随之变化,开始的惊疑,很快变成了惊喜,最后那壮汉一下跳起老高,随后将吴光甩开,狂笑道:“哈哈哈哈,苍天有眼呐!主公果然英明,这下看王彪那些家伙还怎么说嘴?俺也有今天,出头之日终于到了,哈哈!”
他身材魁梧,中气也足,忘情大笑起来,偌大的校场都清晰可闻,很快,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第五三零章难以揣度
“盛可,吴光,你们两个又在这怪腔怪调的嚷嚷什么呢?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休沐日,朝廷规定的休息日!你们两个家伙妨碍别人休息,不怕吃军法么?”
壮汉又笑又叫的,搞出了好大的动静,其他人当然注意到了。大多数看过来的目光都是好奇,出言呵斥的,从说的话中就能听出双方的宿怨。
“哼!”笑声戛然而止,盛可转身回瞪,冷声怒哼,吓得过来挑衅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半步,口中都道:“军营可是有军规的,你敢再随便打人?那就不是不守军规,被扣评价分的问题了。”
几人叫的虽还响亮,但色厉内荏的本质却怎么都遮掩不住,一看就知道,他们先前已经吃过亏了。
“不用怕,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反正你们也得瑟不了几天了。”盛可斜睨几人一眼,突然大嘴一咧,乐了:“小光啊,把你打听到的好消息给大伙儿说说,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好咧。”吴光从壮汉背后跳了出来,扔掉了手里的土坷垃,拍着手笑道:“臧成,别以为俺们并州人傻,不知道你是来试探消息的,咱心里明镜似的。不过,就像牲口说的,谁让咱今天心情好呢?告诉你们倒也无妨,只是……”他拉了个长音,越发显得恶形恶状。
“只是什么?”臧成几人警惕的看着他,眼中尽是提防之意。
双方的冲突。始于并州和兖州降卒的争端。其实以双方的状况本应同病相怜,实际上。刚被圈进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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