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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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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冲突。始于并州和兖州降卒的争端。其实以双方的状况本应同病相怜,实际上。刚被圈进战俘营,确实也是这样。可谁让青州对俘虏的待遇这么好,让他们很快就忘记了战俘应有的不安和惧怕,变成了相互竞争的关系呢?

一竞争起来,就算是良性的,也少不了火药味和冲突,两边的仇怨就是这么结下的。

吴光二人是上党人,在高唐会战中。稀里糊涂的参战,莫名其妙的战败当了俘虏;臧成等人则是兖州人,在茌平之战中,明明白白的战败被俘。因为这样的差异,在最初的冲突中,言辞不免激烈了些,武力冲第突也就顺理成章了。

之前是臧成等人更有优势。

王羽挥师西进。明面上只有不到两万人马,但八万辅兵基本都是上过阵,见过血的,拉上战场一样能战,这一下就是十万大军了。等到白波东迁,在魏郡与青州主力军汇合。可战之兵已经接近十五万,这样的大军,号称五十万一点问题都没有。

以五十万大军挥师南下,渡河攻略兖州,谁能抵挡得了?谁能相信王羽放着到嘴的肥肉不吃。按兵不动呢?

如此一来,兖州兵的气势顿时就涨起来了。并州兵则是垂头丧气了很久。但今天显然有些反常,由不得臧成等人不着紧,不来试探,哪怕忍点窝囊气也不要紧,只要别上了对方的当就好。

“嘿嘿,你们还不知道吧?主公已经班师回高唐了,昨天早上离开黎阳……”

话没说完,已经被打断了,臧成失声叫道:“不可能!主公怎么可能会走?明明等到秋天就可以南下了!”

“对,他骗人!”

吴光冷笑着反问道:“骗你们?有那必要吗?到明天就会被拆穿,你们以为俺是谁啊?会费力气编这瞎话?”

“明天?”众兖州兵互相看看,惊疑不定。

“对,就是明天,明天就会张榜了!”眼见对手迟疑,身边的人也越聚越多,吴光得意洋洋的大声说道:“元直将军会选拔后备役,在骠骑六军之外单独成军,这也是常规编制哦,虽然比不得骠骑六军,但也是可以积累军功的,而且选拔的标准也低一些。”

“哇!”一片哗然,这确实是个很有力的消息。

现在毕竟是乱世,青州对武人的重视程度也比较高,别说亭长之类的小吏,就算是将军府的幕僚,地位也未必比一个积功擢升的校尉高。

骠骑六军选拔严格,一旦开战,往往都要奋战在最前线,相当的危险,相对而言,若有个待遇相近,危险程度倍减的军队编制存在,的确会成为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

“这还不算完呢。”盛可哈哈笑着,迫不及待的补充了一句:“元直将军首先要招募的,就是咱们上党兵,只等编练成军后,就越过太行山,攻打壶关!”

众人都被惊呆了,这种战略,实在出乎了他们的想象,没人知道,名震天下的冠军侯到底出于何种考虑,才舍弃唾手可得的兖州,将目光转向了贫瘠的并州呢?

……

“练兵,就是练兵而已。”对幕僚们的疑问,王羽如是回答:“攻打并州,不会引起太多麻烦,就当是河北大战的延续好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人乱出头来干涉。兵,不能光靠练,得打才行,而且得是够分量的对手……”

“那……主公张扬其事,莫非是为了瞒天过海?”魏延凝神思考片刻,一抬头,虚心求教道:“先以假消息,配合佯攻搅乱袁、高,令其杯弓蛇影,风声鹤唳,待到其疲不能兴,防备松懈时,再出奇兵,越山路而击之!”

说着,他自己先兴奋起来了:“高、袁在河北仓惶而逃,本就是惊弓之鸟,若看到主公兵临城下,想必只有望风而逃的份儿。即便不能,也可以不张旗号,分批潜入壶关,约定时日,伏兵尽起而攻之!此计大善,主公若是不弃,某愿……”

“打住,打住。”王羽一头大汗,魏延果然是魏延,想的可真远,自己就是要练练兵罢了,攻打壶关什么的就是为了振作士气,顺便吓唬吓唬袁谭、高干,省得他们闲着没事,跑去魏郡捣乱,就是个先下手为强,以攻为守的意思。

虽然羽林军不会参与此战,但徐庶手下有潘璋、马忠在,在山林间作战和主场差不多,就算打不赢,也不至于输。

而魏延想出的套路,分明就是要全取并州的套路,并州那地方没什么出产,以大军征伐完全得不偿失,至少现在,王羽是不会兴起这个念头的。

“文长啊,你这急脾气可得改改,虽然改了就不像你了,不过打仗这种事,还是在稳固自身的基础上求胜的好。奇袭壶关虽然痛快,可若只是夺个城,把高干、袁谭的主力放跑了又有何用?并州大着呢,北面还有鲜卑人虎视眈眈,要打,就得大打,让袁、高翻不了身,鲜卑人不敢伸爪子捡便宜才行!”

王羽慢条斯理的说着,难得有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部下可以教育,拥有心理和生理上双重的年龄优势,他这番话说的也是语重心长。

行了一路,他也发现了,眼前这位少年魏延虽说有些心机,但并没有贾诩想的那么夸张。本质上,他就是个有些急躁,努力搏上位,出身寒微的贫家子弟罢了。心机虽有,但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凉薄,而且对自己还很崇拜。

可能是没经历过历史上那么多挫折的缘故吧?王羽这么猜测着。

但不管怎样,贾诩的举措是没错的,魏延暂时还不能放出去独当一面,应该放在家里先打磨一番。就像降卒中的那些勇悍之士一样,与其一开始就把他们整编入伍,还不如让他们争取一番,既能考验忠诚,也能磨磨他们的锐气,让其更容易融入军中。

“主公教诲得是,魏延受教。”魏延在马上欠身施礼,很严肃的回答道。

王羽摆摆手,又道:“其实啊,文长,我可是很看好你的,文和也是,他有心教你点东西,希望你不要觉得被轻视了才好。”

魏延正容答道:“主公放心,延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文和先生名满天下,乃是一等一的高人。寻常人想要求教尚不可得,延能得先生垂青,主公眷顾,乃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岂有不识好歹的道理?”

“唔……你能这么想就好。”王羽有点不适应,谁说魏延桀骜了?这不是很谦和,很乖巧么?建议被否了也没不服气,被教训了也没生气,多好的孩子啊。

心里嘀咕了几句,再看时魏延,王羽发现,对方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他一摆手道:“文长,有话只管问便是,不需太过多礼。”

魏延一抱拳,道:“启禀主公,末将只是在想,您若就这么走了,洛阳的局势会如何演变,吕温侯会不会觉得,您怕了或是诚意不足?若其转念与曹操联姻,可是大害。”

王羽悠然答道:“想那么多也没用,洛阳的局势,除了当事者,谁也没法预测。反正吕温侯与本将的交情还算不错,算得上是知己,他应该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魏延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话头都被王羽堵死了。

他本以为王羽抽身而退,是以退为进,有什么厉害后手伏在后面,可想来想去,想了很多可能性,见王羽随和,就一一拿出来请问,结果都被否决了。

难不成运筹神妙的冠军侯,这一次只是单纯的后撤?为了妻子安胎,亦或东渡之类的奇葩理由?

魏延想的脑仁都疼了,可王羽的形象和心思却依然如同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清楚,哪怕是个棱廓都不行。

正思忖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得得’声,转头看时,正见一骑快马从后队赶上来,口中大呼:“报……洛阳急报,速请主公过目!”

第五三一章比武招亲

虽然要顾及有孕在身的蔡琰,不能太过颠簸,但王羽回程的速度比来的时候快很多。

队伍规模缩减了,又是纯骑兵的队伍,沿着冀州的宽敞官道行进,速度自然很快。只是三天时间,就已经到了聊城,照这个速度继续走下去,用不了两天,就能抵达高唐了。

王羽接到洛阳急报的时候,队伍刚刚离开聊城不久,众将闻讯,也是纷纷赶了过来。

“这就有反应了?速度还真快呢,盯着咱们的人可真多。”太史慈这句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但他的意思大家倒也理解,无非是树大招风,众矢之的罢了。

之前王羽大军压境,虽然用一首诗使得吕布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又不着痕迹的提起白波对吕布的几次援手之德,使得吕布答应了借道,但吕布心里大概多少是有些不爽的,城下之盟的味道毕竟太浓了点。

随后的密议外泄,闹得沸沸扬扬,未尝不是吕布不爽的表现。

吕布也不是真的有勇无谋,发妻严氏心里藏不住事的毛病,他岂能一无所知?在事情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他不急着给孔融答复,却先与严氏商量,很可能就是有意为之。

待价而沽,引入多个竞争者,趁机提价,这应该就是吕布的谋算了。

正因如此,面对众多的求亲者,吕布才迟迟不做决定,没准儿就是等着各方,特别是青州方面提高价码呢。

而众多的求亲者。其实有一半以上都没多少诚意,纯粹是来搞破坏的。比如刘备。他的势力跟吕布顶多只在伯仲之间,又没有提前布局,就算没有距离上的限制,也谈不上谁吞并谁,他无非就是来搅局,顺便给吕布提供抬价的筹码。

既然是针对王羽来的,包括吕布在内,各方势力对王羽的动向肯定很在意。这不。王羽才刚刚一动,迟迟没有进展的洛阳方面,就传来了新的消息。

受万众瞩目的感觉固然很有成就感,但这种一举一动都被针对的感觉,同样很不爽,太史慈的感慨正是由此而发。

赵云沉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以我青州目前的势头,这种烦恼是不可避免的。”

“真是烦人啊。”太史慈撇撇嘴,郁闷道:“要不是被盯得这么紧,其实咱大可再等两三个月,然后一口气把整个司隶都拿下来。现在却要兜这么多圈子,真是烦啊!”

虽然在河东打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水战,但太史慈的精力是无穷的,根本没有过瘾了的感觉,反而像是被挑起了瘾头似的。手更痒痒了,恨不得逆流而上。一口气杀到长安去。

“无妨。”贾诩微微一笑,宽慰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凡事都有正反两面,众皆瞩目,固然束手束脚,处处受制,可反过来想,我军不也可以借此牵动天下大势么?尽管只是有限度的掌握,可也比局势成一团乱麻,无从下手强。”

“说是这么说,可做起来就很难了吧?”太史慈嘟囔道。

“何难之有?”贾诩一摆手,笑道:“子义不久的东渡之行,就足以牵动天下人心,到时某再略施小计,足可令中原群雄无暇东顾,让我军得以坐享太平,一边休养生息,一边坐山观虎斗。”

“哦?还有这好处?那你怎么没早说?”太史慈眼睛一亮,继而狐疑道。

“这也是洛阳一行的妙手偶得,自然无法早说。”贾诩淡淡答道。

太史慈还想追问细节,贾诩却不肯回答,正纠缠间,一直没出声的魏延突然指指王羽手中的急信,迟疑问道:“老师,子义兄,你们不觉得应该先看看信中内容吗?”

他确实很疑惑,既然是洛阳来的急报,就应该是很重要的大事,偏偏众人都和没事人似的,讨论起了东渡,和东渡后的天下大势。魏延实在无法理解,太史慈确实有点大咧咧,但贾诩、赵云完全不像是没心没肺的人啊。

看看魏延疑惑的神情,王羽心下了然,显然,这位未来的名将还不是很适应青州军的氛围。其实历经百战至今,青州文武都有了股子傲气,这不是轻敌,而是百战百胜带来的强大自信,他们相信,无论对手使出何等的阴谋诡计,自己也能凭借强大的力量将其压服。

草根出身的魏延,一时半会儿是很难适应的。

不过没关系,这种事,本来也不着急。一边想着,王羽一边将信递过,很随意的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吕温侯不知听了谁的提议,搞了个比武招亲的花样出来,要求亲的各路诸侯往洛阳走上一遭。”

“唔,这倒有趣,主公,某与您同去!”太史慈眼睛一亮,不假思索的叫道。

“主公还是慎重些好,吕将军本人或许磊落,但其麾下众将却是未必,您一身负天下之安危,不可轻出呐。”赵云也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说的话倒也很符合他的性格。

“主公,不能去,这其中有阴谋!”贾诩还在思考,魏延却大叫出声,语气斩钉截铁般。

“阴谋?没这么夸张吧?”众将都是一怔,王羽也有些莫名,单从这么点情报中就看出阴谋,莫非魏延和历史的偏差比徐庶还厉害,直接就是个谋略可与顶尖智者相比的谋士了?

太史慈等人也看向新同袍,期待着对方的答案。

“正如子龙兄所说,吕布未必存了什么恶意,但难保其他人没有。如果某在其中运筹,可以策划出很多具备致命威胁的计划来……”

“如果末将是曹操,大可设法提出此议,并用以影响吕布,待主公抵达洛阳后,他可以挑拨吕布麾下对主公不满者生事,亦可分兵两路,从陈留和南阳两个方向攻击洛阳,并联络张扬,封锁黄河渡口,一举铲除两大强敌!”

“如果末将是董卓,亦大可沿用此计,遣一旅精锐从黄河强渡,绕过函谷天险;亦或勾结吕布麾下的部将,令其开关纵敌,总之,大有机会将主公留在洛阳。”

“若末将是”

“而主公身负天下之责,乃是万金之躯。主公进兵魏郡,驻马枋头,天下皆惊,群雄皆觉有乌云压顶,惶惶不可终日。待到主公一走,魏郡虽然仍然大军云集,可却像是云中没有了真龙,威胁顿时消散了大半。”

长篇大论后,魏延最后总结道:“由此而论,主公就是我军最大的优势,也是最大的弱点,这阴谋就是针对主公而来!”

众皆愕然。

王羽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他被魏延惊到了。

眼都没眨,一口气推测出这么多阴谋来……文和的眼光还真准,这位就是天生的阴谋家啊!虽然奇正结合才是真正的名将,不过,这样的天赋,确实不好浪费了,与其复制历史上的那个魏延,倒不如让他在此道上走得更远,变成一个专走偏锋的暗行者倒更有趣些。

半晌,贾诩缓缓开口道:“文长说得虽然有些夸张了,但确实有道理,以诩之见,主公确实不当轻身而出。虽然可以提前做出种种布置,加以预防,可毕竟风险太大了些,得不偿失啊。”

“不然,”太史慈眼珠一转,也改口了:“某代主公走一趟好了,杀鸡焉用牛刀,反正就是比个武,哪里用得着主公亲自去啊。”

“咳咳,大哥……”赵云轻咳两声,右脚甩开马镫,轻踹了太史慈一脚,以作提醒。这时候毛遂自荐,分明就是抢主公女人的意思,这不是没病找病么?

“某觉得,还是军师说得好,还是至少先观望一下。反正我军回程迅速,眼见着已经到了高唐,诸多事务积压了这许久,主公总得处理安排一下。纵使吕将军再怎么傲气,也不可能从中挑刺吧?等观望一段时间,自然能辨明真伪。”

赵云向队伍中间的几辆马车看了一眼,轻声道:“如果能拖上半年以上,等到……到时主公再去,危险也就小一些了,到时云与大哥左右护卫,纵然有事,也未必留得下您。”

王羽点点头,赵云的考量很全面。

吕布作此提议,应该至少有一半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要比武,这事的悬念就很小了,除非吕布、典韦这些人下场,否则有几个人能和自己正面对敌?

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吕布的本意应该就是给自己出个难题:敢不敢去?不敢去,自然一切休提;冒冒失失的去了,说不定又会发生什么意外,相当于把命交在别人手上了。

魏延所持的阴谋论,未必就是杞人忧天,吕布和张杨关系密切,河内又像是个筛子似的,谁知道背后有多少人的算计和运筹呢?

赵云这招缓兵之计,算是个办法。唯一的弊端就是,很可能错过机会,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毕竟吕布的话已经公开放出去了,就算他自己,也不可能出尔反尔。

“容某思之。”王羽最终还是决定,先考虑考虑再说。

队伍依然在前进,但气氛却已经改变了。除了太史慈之外,众人都很担心,自家这位主公可是出了名的胆大,孤身闯龙潭虎穴也不是一两次,这次万一他又……

担忧没持续太久,第二天傍晚时分,自东迎来的一行人,只用了一句话,就将王羽的注意力彻底转移开了。

来的是田丰,匆匆施了一礼后,他劈头就是一句:“启禀主公得知,石广元回来了。”

第五三二章龙凤齐至

石广元就是石韬,徐庶的好朋友,一起从颍川去荆州,拜在鹿门山门下的那位。

此人为人敦厚,忠义守诺,大有古君子之风,就在原山之战后,他应徐庶的邀请,来了青州,在将军府出仕。而他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回荆州,去带几个人回来,这才是王羽最为关注的。

此刻,石韬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了吕布。

“如今人在何处?”带着七分的期待,三分的不安,王羽急切问道。

田丰先是不着痕迹的和贾诩对了个眼色,互相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欣慰之色,这才笑呵呵的说道:“石广元不辱使命,主公指名的几人,都随他来了青州,如今就在高唐。”

“都来了?”王羽又惊又喜,这个结果,大大的出乎他的预料。

石韬出发前,徐庶和石韬就把此行的结果分析过一遍了,王羽指名的三人当中,庞统的希望最大,黄月英其次,诸葛亮来的几率相当之低。

徐庶的分析和判断,王羽也觉得很有道理,心底已经放弃龙凤全收的希望,谁知道,石韬还真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居然一个不拉的全给带回来了。如同失而复得一般,这叫王羽如何能不惊喜若狂?

“传令下去,大军继续徐徐而行,由子龙为主将统率,子义、文长随我先行一步,即刻回返高唐。”王羽断然下令,然后在众将的应诺声中。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望着王羽远去的身影。贾诩摸摸下巴,吁口气道:“好险,好险,若非石广元回来的及时,元皓当机立断,这一次还真就不好收场。”

“这哪是什么当机立断啊,分明是差点被你吓死。”

田丰摇头苦笑,抚着胸口。后怕不已的说着:“接到你的传讯,说主公要去洛阳,让我等设法阻止主公,在幕府引起了轩然大波啊!若是匡公还在,也许此事还有法可想,可匡公却回了泰山,急得我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好在石广元来的及时。否则……唉!”

长叹一声,田丰又不无埋怨的说道:“文和啊,不是我说,这次你行事却有不妥,提亲就提亲,搞得这么拖拖拉拉的作甚?干脆一点不好吗?哪怕是与吕布为敌。也总比主公亲身入敌营强吧?”

“确是我虑事不周,只想着如何算计敌人了,却忽略了咱们这位主公的脾气,好险,好险!”贾诩点点头。坦然自承有失,随即压低声音。哑着嗓子提出了另一个疑虑:“吕布身边,似乎多了一名智者在出谋划策。”

“这话从何说起?”田丰微微一愣。

“你可能不知道,但当年吕布和主公打的交道是很多,很深入的……”对王羽的成长认识得最深刻的人当中,贾诩肯定名列前茅,王羽和吕布的牵扯,自然逃不过他的眼去。

“一开始,他们是互相敌对,但到了吕布河畔战三英那次,两人就已经有些惺惺相惜了。虽然洛阳因为夺美再起波折,但吕布的怒气也只是一时,若是不肯承主公的情,他又岂会接受洛阳?”

分析了一阵子,贾诩做出了结论:“你想想,两人互相的了解已经这么深了,他有必要再考验主公什么吗?比武招亲?若说这背后没点什么算计,完全就不可能嘛!只是这轻轻一招,咱们不就差点乱了阵脚吗?”

“确是这个理,不过……就此论断有人在捣鬼,会不会有些……嗯,过虑了?”虽然在战略层面的见识并不差,但本质上,田丰是个正直厚道的人,阴谋诡计什么的,他一点都不擅长。

“就算有这么个人,也未必在吕布身边吧?主公不是对曹营中那个郭奉孝评价很高吗?还有荆州蒯异度,西凉李儒,也都是……”

贾诩摇摇头:“不同的,郭奉孝为人虽然锋芒毕露,但其出谋划策的风格,与之前戏志才却全然不同。这次若是他在幕后筹谋,只能说吕布已经彻底倒向了曹操。若没有吕布全力配合,纵是采用文长所说的那些阴谋,也没有足够的把握留下主公。”

田丰默默点头。

贾诩的求助信是昨天发出的,当夜就传到了田丰手中,前因后果上面都写的很详细。田丰很清楚,王羽之所以明知有风险,却还有闯一闯洛阳的意思,一方面是因为他对招抚吕布的事很热心,另外就是艺高人胆大。

当初他自己一个人都敢去洛阳,现在隐雾军已经成型,又有赵云、太史慈这样不世出的猛将随身护卫,除非吕布摆好了圈套等着他,否则谁能轻易将他留下?

如果郭嘉打的真是趁王羽到洛阳后,偷袭洛阳的主意,成败确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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