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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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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郭嘉打的真是趁王羽到洛阳后,偷袭洛阳的主意,成败确实很难预测。搞不好,惹得青州、洛阳两家联手,会吃个大亏都说不定。
就算成功打下洛阳,想擒杀王羽也很难。洛阳那么大,想抓住特定的三五个人,那不是和海底捞针差不多么?而这针也不是绣花针,而是具备很强大的破坏力的尖锥。
沉默半晌,田丰抬头问道:“那会是谁?”
“暂时不得而知。”贾诩摇摇头,轻声道:“反正主公一时应该顾不上洛阳了,且着人暗自查探便是。”说着,他话锋一转,问起了高唐的事:“说起来,石广元到底带回了什么人,竟勾得主公这般火烧火燎的,自从子龙之后,好像很少看见他这般作态了。”
“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从荆州来的三位少年,二男一女……若非石广元说主公很着紧,我还没在意呢,对了,我正有事要问你。”田丰语焉不详的说了两句,突然反问道:“文和。主公那名录你是最清楚的,上面可有诸葛亮、庞统。黄月英的名讳?”
“没有。”贾诩回答得很干脆。
外间将这个名录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说是仙人所持,有人说是王羽用通天的神通卜算出来的。更邪乎的是所谓星君下凡,带了诸多天兵天将,散落四方,只要重新收集起来,就能让天下重归一统,永享太平的说法。
说的有鼻有眼的。连天兵天将的数目都很确切,即所谓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合起来就是一百零八神将云云。
青州军内部,对此也有诸多猜测。其中最靠谱的一个,就是徐荣当年留书之外,还留下了这么个名录。是墨家弟子暗地里寻访出来,并准备吸收的人才。
这个说法还是有点意思的,墨家行事低调,除了当代矩子本人,谁也不知道墨家到底有多少弟子,更别说潜在的了。
只有这样。才能更合理的解释,王羽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年纪幼小,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才的名字的。
别人不知道,只能乱猜,但贾诩却是知情人。
他对那个名录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王羽初返泰山。建立情报司的时候,随手写的一个名单。上面写的是一些要找的人。开始的名字不多,只有二三十个,现在几乎都已经对上号了,其他的都是后来又慢慢添加上去的。
一定要说,倒是仙人传授那个说法最靠谱了。以贾诩的角度看来,王羽的确像是在回忆,边回忆边写,最后有了这么一个轰动天下,高达百人的名录出来。
不过,他对此是不会深究的,谁还没能有点秘密啊?何况还是将来很有可能一统天下的雄主,甚至是开国之君?
揭破了就不好玩了,就让人们传说去吧,这样很有神秘感,会增强威严不是吗?
“不在名录之上,未必就不是人才。”贾诩意味深长的说道:“比如元皓你,就没在名录上,因为主公在新城会盟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你了。”
他没提自己,不过,只要想想当初在孟津,王羽对自己穷追不舍的模样,贾诩就清楚,自己的名字也早就为对方所知了。
“以你看来,那几个少年如何?”贾诩关心的,是更实在的东西。
“嗯,怎么说呢……”出乎贾诩预料的是,面对这么简单的问题,田丰居然皱起了眉头,露出了很为难的神情。
“很平庸?”贾诩的心悬起来了。
“不,那倒不是。”田丰摇头,再思索片刻,这才说道:“年纪最大的庞士元今年刚满十五岁,是个闷葫芦,谁与他说话,也是说上半天,只能听到一两句回答,而且大多还都是‘嗯,啊,好的’这种,倒是脸上总是笑笑的,只是相貌差了点……”
“另外一位少年是琅琊诸葛氏之后,比庞士元要小上两岁,但看起来却比子龙还要老成,生得也是眉清目秀,倒也不像庞士元那么沉默,就是他说的话有点……咳咳,总之,这二位都很难猝下论断,只能等等再看了。”
“最后那位……”田丰嘴里打了个突,老实说,他不是很确定,应该如何称呼最后这位。按理说应该称其为夫人了,虽然女孩年纪只有十二,但在这个时代,勉强也能嫁人了。
何况,据石广元所说,他能把人带回来,用的就是这么个理由。但问题是,这个理由主公当初是没有认可的,只说可以考虑,谁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就是那位……”踌躇片刻,田丰决定将此节略过,直接评述道:“总之,她是个很活泼的女子。以某观之,应该很对主公的胃口,很快咱们就可以有个确定的称谓了。”
贾诩看着田丰,眨眨眼,又眨眨眼,确定对方已经说完了,突然瞪着眼睛问道:“田元皓,你这就说完了?”
“说完了。”田丰老老实实的点头。
贾诩气哼哼的质问道:“可你说了这么半天,除了一个不爱说话,一个少年老成,另外一个很活泼之外,怎么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那怎么能怪我?我也是今天才见到人,匆匆一瞥罢了。”田丰摊摊手,很无辜的说道:“连石广元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你让我如何置评?这不是难为人么?”
贾诩小声嘀咕道:“我就是奇怪啊,连你田元皓都当面见过,都看不出门道的三个人,主公到底是如何知道他们的名讳,并确定他们是人才的呢?别是真的看走眼了吧?”
“所以我才问你,那名录上有没有他们的名字啊,你却给我打什么机锋……”
“不打机锋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可我是军师,装也得装成胸有成竹的样子啊?但愿这次不是主公看走眼,或者记错……”
“记错?我听见你说记错?”
“咦?我说了吗?我真的说了吗?嗯,一定是你听错了。”
“贾文和,你这厮恁地自私,连我你都想瞒?还不从实招来?”
“田元皓,你这是欲加之罪……”
一旁,有亲兵低声提醒:“子龙将军,二位军师打起来了,咱们要不要去劝一下?”
赵云眼观鼻,鼻观口,纹丝不动:“军师们打架,岂能没有深意,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劝的?随他去,随他去。”
田丰想知道答案,赵云也很好奇啊。以贾军师那惫懒脾气,不逼得他走投无路,指望他说真话不是做梦吗?打起来才是正好!
把围观的亲兵统统赶走,赵云一脸郑重的开始偷听。
第五三三章各有特异
“广元,干得漂亮。”王羽连夜赶回了高唐,一进将军府,就看到了显得有些拘谨的石韬。看见这位大功臣,王羽很高兴,一边拍着对方的肩膀大加赞赏,一边琢磨着,要不要成立个吏部什么的,让石韬做主官,专门进行各种挖角工作。
石韬不喜反忧,拱手谦谢道:“韬不敢当,启禀主公,其实这次的差事,我办得不是很好……”
“这还不好?还要怎样?”王羽不以为然的笑了,语重心长的说着:“广元啊,谦虚虽然是美德,可过分谦虚就是虚伪了,本将点名要这三人,元直直说很难,你却圆满完成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你就别过谦了,来来来,随某见见这三位少年英才。”
他扯着石韬就走,太史慈、魏延一脸好奇的紧随其后,石韬虽有心再解释几句,可他一文弱书生,又哪里受得了王羽的力量,只能踉踉跄跄被王羽扯在身后,心里只是叫苦不迭。
三人被安排在了糜府。
这个安排是很有讲究的,因为黄月英的身份暧昧,正好与糜贞相似,住在一起也算是相得益彰。这样,她和两个同伴也用不着分开,不用挑明这层关系,免得王羽不是这个意思,闹得大家尴尬。
石韬是个厚道人,就算这次三人不肯留下,他也得要完完整整的把人给送回去。
特别是黄月英,她可是荆州望族黄家的女儿。名士黄承彦的名声,在荆襄之地也是响当当的。万一出了差错,不但他和徐庶没脸再见鹿门山同门,将来王羽平定荆襄,也会多出不少阻碍来。
王羽反应何等机敏,半路上就琢磨出石韬的用心了,对后者的评价也是更高了一层。
此人的智谋未必很高,但在待人接物方面却很有一套,心思细腻。在人情世故方面也很有研究,做个专职接待的鸿胪寺卿倒是正好。
有石韬的事分了一下神,到糜府的路倒不显漫长,很快就到了地方。糜府消息何等灵通,早早中门大开,迎了出来,只是迎接的人却有些怪异。不是当家的糜竺,而是糜芳。
“子方无须多礼,如今人在何处?”小小的奇怪,很快就被要见人的急迫情绪淹没了,王羽也不多说,径自向糜芳问道。
糜芳先是松了口气。随即脸上又泛起尴尬神色,吞吞吐吐的说道:“人是在,不过少了一个,那位黄……咳咳,和小妹一起外出了。说是要去工坊看看。另外,那位庞公子已经睡下了。睡前说,无论是谁,也不许打扰,否则,这个……”
王羽听得不耐,打断道:“庞统睡了,黄月英去工坊了,另外那位诸葛亮呢?”
“他还在。”糜芳如蒙大赦,指着书房方向,道:“他正与大哥讨论政事呢,主公若要见他,只管往书房去便是。”
王羽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庞统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不奇怪,黄月英和糜贞相处得不错,不及休息,就去工坊观摩,同样也不奇怪,但诸葛亮与糜竺讨论政事……糜竺现在负责的可是商业事务,诸葛亮对商业有兴趣?没听说过啊?不会是找错人了吧?
王羽狐疑的看看石韬,觉得这么个老实人,应该不会办那种滥竽充数的傻事吧?
“主公,其实,这其中是有些隐情的,刚刚韬欲禀报时,您又不肯多听,这个,这个……”石韬被王羽看得有些紧张,两手互相搓着,显得很是为难。
“嗯。”王羽微微颔首,知道自己光顾着高兴,确实有些过于操切了,沉吟道:“那你现在说说看。”
“是。”石韬清清嗓子,稍稍定定神,把先前想说没能说的话说出来了。
太史慈和魏延都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也是一起凑了过来。糜芳指点完书房方向,本来有开溜的意思,一听王羽二人对话,眼珠转一转,也不走了。
“士元父母早亡,相貌又……他自幼就有些孤僻,自好独处,虽然水镜先生称其为内秀于心,但外人看起来确实有些木讷,久而久之,他就越来越不喜欢与生人接触了。此番主公邀他来青州,他心里是很高兴的,只是平日的习惯已经养成,一时间,怕是难以修正……”
王羽点点头,明白了。少年时代的庞统,有点自闭,而且还怕生。所以不肯起床来见自己,而是躲在后院睡觉。
这事倒是不难解决,区区自闭而已,文和就是最好的心理医生,再加上自己的重视,培养出一个完全版的庞统又有何难?
“月英小姐么……”石韬脸色作难,一边窥看着王羽的脸色,一边低声说道:“虽然主公您说尽量不要谈及亲事,可韬左思右想,除此之外,再无他法可将人带来,故而……”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王羽摆摆手,他确实习惯了,政治联姻神马的本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与其想东想西的胡思乱想,还不如顺其自然呢。不就是多个美女媳妇吗?有啥问题么?
过了这一关,石韬明显松了口气,但眉宇间郁结的忧愁却全然没有消散的迹象,只听他迟疑着说道:“不过,这桩亲事恐怕还会有些干碍,万一事有不谐,很可能会损伤主公的名声,韬虑事不周,还望主公恕罪。”
“……”王羽听得云里雾里,心下疑惑不已,难不成石韬是把人给抢回来的?不然怎么还涉及到名声了?
再追问时,石韬却不肯多解释了,只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等王羽见到人,当面询问便可。
一时不得要领,王羽也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听石韬说起最后一位重量级人物的特异之处。
“孔明他……正如当日元直所虑,胤谊先生与孔明对我青州都不是很……胤谊先生认为主公对士族的处置太过草率,大汉四百年的政策,岂是说动就动的?而孔明则是觉得主公您用兵时常兵行险招,为人又太过随性,不是人主之像,故而……”石韬硬着头皮说着。
虽然王羽始终没有色变动怒,但从太史慈二将身上发出的怒气和杀气却很浓,很有压迫力,石韬哪里承受得住?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子义、文长,且稍安勿躁。”王羽云淡风轻的一笑,道:“事是人做的,当然也要容人评说,无则加勉,有则改之么。若是没有这样的气量,被人说两句就暴跳如雷,亦或喊打喊杀,还怎么当得了公众人物?气也被气死了。”
“末将知道了。”太史慈哼哼着答了一声,心里却在发狠,这种狂妄小子,合该掐死了事,等回头主公不理会这小子了,某再下手便是。
“喏。”魏延倒没太史慈这样的胆子,倒是对王羽的气量非常敬佩。看年纪,主公也大不了自己几岁,可这份荣辱不惊的气度,却胜过自己太多了。
“主公英明。”石韬躬身一礼,忧色渐消,说话都流利了不少:“韬管窥主公心意,也是觉得主公不会与其计较,想着已完成任务为优先考虑,故而私下里对孔明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既对青州如此不屑,何不虽某往青州一行?若是青州治政果然错漏百出,你何妨当面指正,以使我家主公自省?若是不敢,那你也不过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罢了。”
“然后他就来了?”王羽听得越发惊异了,这不是激将法么?孔明会中这么浅显的计谋?
“是。”石韬看看王羽脸色,只见惊奇,不见怒色,他放宽心思,继续说道:“不过,他此番来,却不是来读书或者准备将来出仕的,而是挑毛病来了,还说,如若主公知错不改,数年之后,他就会投效明主,以此与主公为敌。”
话音未落,糜芳跳脚大呼:“我就知道!这小子就是存心找茬来的!才到了一天,就把外面公示的,和家兄在府中正在拟定的各项政略批得千疮百孔,一无是处!某待与他理论,那小子那张嘴却利得很,强词夺理的,让人欲辩无从,真是气煞人了!”
“某本待将他赶出书房,他却又振振有辞的说什么他是应主公之邀,来青州观风议政的,谁敢拦他,就是和主公过不去!结果搞了半天,他是拿了鸡毛当令箭,跑到某这里充当钦使,专门找茬来了!这个小混蛋,看我怎么揭穿他!”
说着,糜芳怒气冲冲的往书房疾步而去。
石韬本待拦住糜芳,可手刚抬起,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王羽时,却发现对方的脸色不但没有怒气和担忧神色,反倒是一脸的玩味,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样。
“主公……”石韬战战兢兢的问着,怀疑王羽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哦,什么?”王羽惊醒似的看向石韬,想了想,答非所问的宽慰道:“放心,子方知道轻重,不会动粗的,何况还有子仲在呢。走,咱们也跟着去看看,看看这位专门找茬的孔明,却又是怎样的一番风采。”
说着,他也不等石韬回答,就一把扯住对方,追在糜芳身后去了。
自闭症的凤雏,专门找茬抬杠的孔明,再加上一个神秘的黄月英……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有趣,就算不打仗,这个时代也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吗?
第五三四章孔明议政
东海糜家是天下有名的巨富,虽然在高唐的只是个别所,也没刻意搞什么排场,但这处宅院却也很是气派。
书房的灯光在大门口就能看得到,可想要过去,却非得在院内的假山流水,曲径通幽中绕上几圈不可,若不是有人带路,这黑灯瞎火的,说不定都要在院子里迷了路。
由此,王羽倒是看出了石韬的安排的另一层用意。在屡经战乱,残破不堪的高唐城内,确实没有比糜家更奢华,更气派,更适合招待贵客的地方了。
在气头上,又是在自己的家里,糜芳走得飞快,王羽等人才走了一半路程,远远的就听到了他气急败坏的怒喝声。
质问得理直气壮,嗓门同样不小,把另一个童稚尚存的声音压得几不可闻,但从他的话里听来,却是落了下风。
“只是石广元的一句话,你也敢自称奉主公之命观风议政?小小年纪,哪里学来的这许多鬼蜮心思,却来我糜府招摇撞骗,还不从实……什么?就算没有石广元那句话,你这么做也理由充分,是有主公亲笔的命令……咦?啊?你,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
似乎只是一个照面间,糜芳就左支右绌,只剩下大叫大吼,给对方各种扣帽子的份儿了。
王羽的兴致越发高涨。
这结果就没什么可意外的,就糜芳的口才,岂能是后来舌战群儒。把江东众名士搞得灰头土脸的诸葛亮的对手?不过,糜芳毕竟是携势而去。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但要解释,还要反击,最后打乱糜芳的阵脚,让他语无伦次,这就很厉害了。
王羽也很好奇,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
“二弟。远来是客,小公子说的话虽然有些……不入耳,但也未必存了其他心思,也是为了大汉的江山永固着想,你怎好如此无礼?但话说回来,小公子说的话虽然也能自圆其说,但终究偏颇了些。未免有责全求备之嫌,不似君子之道。”
糜竺温润儒雅的声音很快响起,先是喝止了怒发如狂的糜芳,随后对孔明也不无责备之意,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倒是将他说的君子之风展现了个十足。
“子仲先生差矣。”王羽终于听到了那个最期待的声音,比起印象中那个算无遗策,多智近妖的诸葛孔明,此刻这个明显的童音显得稚嫩了许多,锋芒同样比王羽印象中尖锐了许多。
他的词锋直指糜竺:“正如在下适才所说。骠骑将军既然在坊间巷里宣扬新政内容,自然是邀人来议政、论证。挑出政策中的错漏缺失,并加以指正。亮年幼,见识有限,的确不能保证自己说的都是对的,但反过来说,连亮一介童子,都能在青州政务军略中挑出这么多错来,王君侯以此推行河北,并欲以之正雄天下,岂不为有识者所笑?”
“这……”糜竺顿时语滞。
单说见识、学问,他比眼下的诸葛亮还是高的。后者虽然是神童,但再怎么神,也不可能从书本中学到人生阅历,通晓人情世故。
不过,挑错本来就比建设容易,诸葛亮先是自承年幼无知,然后又借王羽的势,找茬找得理直气壮,挑错挑得正大光明,由不得糜竺不哑火。
青州新政,特别是商业这一块,本来就是草创之初。用不着别人说,糜竺都知道其中错漏百出,疏忽、遗漏的地方多着去了。但王羽的命令压下来,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跑去魏郡欺负张杨、曹操了,把事情都丢给了他,糜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王羽从前的一句话,很是说到了糜竺的心里,就算做错了,也比什么都不做强。商人的地位低,受人鄙视,不是全无来由的,想要改变这种状况,本也不是一纸命令就能解决的。
而将军幕府中,在商道上造诣最深,对商人的疾苦最有体会的就是他。适逢其会,他不挺身而出,实现糜家历代先祖们毕生的庶愿,还能畏难而退,等待救世主将一切都打理得妥妥的吗?
想到这里,糜竺恢复了从容,用朝圣一般的语气,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错了,错了,大错特错!”然而,让糜竺恼怒的是,这番话换来的,却是一阵讪笑。
“你这少年好不经事,念你年幼,某且不与你计较,你却说说,这话如何错了?”他强自按捺着怒气,压抑着自己不要发作出来,但声音却比先前冷了许多。
“治大国如烹小鲜,上位者一言一行,牵涉的都是千千万万人的生死荣辱,焉能不慎?只有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思,小心试探,反复研究,才能施行一项新政,所以才有本朝初年的萧规曹随,无为而治,终至盛世。”
诸葛亮却像是没听出糜竺的怒意一般,侃侃而谈道:“如青州这般,大刀阔斧的将一切都推倒重来,纵使骠骑将军真有神仙传授,天纵之才,又岂能没有疏漏?就算是单一的政令,一旦发生问题,想要弥补都很难,故朝令夕改不能长久,如此大规模的施政,一旦发生问题,难道王君侯要再次推倒重来么?”
“……你说的疏漏,本也都是还在酝酿之中的政令,似乎谈不上……”
“子仲先生欺亮年幼乎?”诸葛亮笑着,虽然声音依然带着稚气,但名士狂生的气质却已展露无遗。虽然还没看见人,但王羽也能想象得出,少年羽扇纶巾谈笑间,指点江山,议论时政,舌战二糜,挥洒自如的模样。
“青州新政实施速度极快,初平二年,王君侯在河北鏖战。田元皓、国子尼就将屯田政策全面推行了下去。此番骠骑军西进朝歌,商事便委于子仲先生一人之身。别人看不出王君侯的用心。亮却看得分明。”
“骠骑军此番西进,表面上是震慑群雄,接应白波,亦或联接吕布……可以亮观之,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打通黄河水道,竖立青州势力在河道上的霸权,为青州的商人打开商路!”
“如今商路已开。青州的商人势力转眼便即大涨,政令岂能跟不上,让海量般的财富白白流失?枉费了王君侯兴师动众的耗费和用心?亮可断言,子仲先生手头上的政令,不日即将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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