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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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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做准备。”
“主公放心。”糜竺躬身应命。
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却无意再问,商会什么的新名词,一听就是和商政有关的,不干自己的事,问来作甚。
王羽拍拍手,笑道:“好了,现在天也快亮了,干脆再等一会儿,等过了卯时,正好去见见另外二位……对了,这么晚,她们两个女子却又去了何处?”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问糜氏兄弟的,哥俩互相看看,由糜芳回答道:“敢叫主公得知,如今造纸作坊是连夜开工的,用的是主公您说的三班倒制度,早、中、晚,昼夜不停,但工人只工作四个时辰……”
“哈?”王羽大为意外。
去年河北大战期间,因为纸甲的用量极大,虽然材料好找,但作坊、工人却不敷使用,糜竺请罪时,他提出了流水线、三班倒等后世工业的理念。糜竺听过,也是如获至宝,据说当晚就一夜没睡,第二天就拿出了可行性的方案,并在工坊实施了。
当时战事正酣,王羽也无暇关注这些小事,他只知道,后来纸甲的供应总算是跟上了,糜竺那边应该是有些成效的。可没想到,这制度已经被糜竺兄弟搞成了定制,一直实施到了现在。
“现在纸的用量有这么大吗?”商人是追逐利润的,有市场就会拼命生产,这倒没什么可奇怪的。但问题是,战争告一段落,军队对纸甲这种过渡性的装备需求已经很小了,而各地战乱,纸这种文具的需求量应该不会很大才对。
“先前是没有的,可最近……”糜芳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王羽下意识皱了皱眉,糜竺见势不对,赶忙插嘴道:“主要有几个原因,一则有小道消息流传说:外间正有人在研究并仿制青州纸,听说已经接近成功了,所以臣打算赶在那之前,加大出货量;二来……”
他稍一犹豫,最后咬咬牙,道:“还有消息传说,仿制纸的商人背后,分别是几路诸侯……”
“诸侯?”王羽微微一愣,心中微动,问道:“他们的目的,难不成是纸甲?”华夏不愧是后世的山寨大国,原来从汉朝就有这传统了啊?
“主公英明。”糜竺见王羽没有焦虑之色,暗自松了口气,再说话时就很流利了。
“臣想着既然他们在仿制纸,也造纸甲,干脆咱们趁机……就算仿制青州纸成功,没有大量的生产,他们的工艺和成本也比不上青州工坊的,左右现在河道通畅,运输成本也低,何不趁机从他们手上大赚一笔呢?所以不等主公回来,就下令让工坊加大产量……”
一边说着,他心下也是忐忑难安,他做的这件事,从商业上是说得通的。但若考虑到天下大势,很容易被当做是利欲熏心,资敌以逞。尽管他对王羽有信心,认为对方能明白他的苦心,可事到临头,毕竟还是有些不安的。
“这样啊……”王羽思考片刻,这才算是理清了头绪,继而突然大笑起来,拍着糜竺的肩膀,笑道:“子仲啊子仲,你果然是我的管仲、范蠡啊!好,很好,就照你的办法去做!”
第五三七章奇葩小萝莉
别说武将们了,连糜竺自己都被王羽的高规格夸奖搞得有些手足无措,可看王羽笑得欢畅,似乎不是在说反话,他紧张的心情也是略微放松了一些。
等王羽笑着说完,糜竺等人都看向太史慈,搞得后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这些家伙的期盼神色他才反应过来,合辙这帮人都等着他第一个发问的。
太史慈就是性子直,又不傻,哪肯总是被人利用?他把嘴一抿,心里得意的笑着,和众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看上了。
这一没人说话,氛围顿时变得有些古怪,王羽左右看看,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由又是开怀一笑。
卧龙凤雏都来了,帐下名将云集,英才济济,建设起自己理想中的那个强汉的一天,应该不远了吧?
被太史慈这一耽搁,等其他人回过神时,糜府大门正传来一阵嘈杂声。糜竺兄弟的脸色顿时就沉下来了,糜竺皱了皱眉,糜芳跺了跺脚,心里都在暗暗责骂小妹不懂事,偏偏赶在这个时候趁夜外出,快天明了才回来,这是正经女儿家应该做的吗?
在王羽面前,两兄弟却也无从发作,只能由糜竺如实禀告道:“主公,应该是那位黄小姐回来了。”
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王羽点点头:“甚好,咱们迎一迎。”
刚见过孔明,又要见到孔明的媳妇了,好吧,现在似乎变成自己的没过门的媳妇了。不过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人来了。
后世对黄月英可谓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极美。有人说她很丑,但王羽对此只是好奇,却不是非常在意。他所知并重视的那位,是一位在机巧制造方面独具天赋的天才少女。
而现在看起来,他的希望倒是没有落空。不是对制造工艺感兴趣到了极点,谁会在刚到地方的第一天,就连夜跑去造纸作坊,一待就是大半夜啊?
王羽快步迎了上去。然后,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他慕名已久的天才少女,而是一双美眸。
眸光如水,如同一汪清泉。深邃而幽然,望不见底,潭中浮动着的浓浓的幽怨之意,却瞬间就将王羽的心防给击穿了。
美人情深,谁能无视?
是糜贞!
王羽既感惭然,又觉迷茫。其实他和糜贞之间的接触很少,除了最开始那次算学方面的较量之外,两人几乎没说过几次话。结果幕府上下,都将糜贞当做了自己没过门的妻子,肚子浅的糜芳也俨然以二舅哥自居。连少女自己,也将一缕情丝系在了自己身上……
王羽很是感慨。想想后世泡妞的艰难,从见面到约会,到各种追求,然后还要买房买车孝敬丈母娘,这个时代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什么都不做就有美女送上门,而且爱得还这么的专注和深邃。
也就是自己太厚道,太正人君子了,换成那些整天在网上哭着喊着要美女全收的狼友们,还不得幸福死啊?
看来这件事也得早日纳上日程才好,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变成负心薄幸的陈世美了。
“糜姑娘,最近可还好吗?”心里盘算着,王羽表面上倒是没露怯,中规中矩的问了声好。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樱唇微启,如泣如诉,糜贞蹲身一福,轻声答道:“小女子一切安好,倒是君侯在外奔波劳碌,有些清减了。”
款款深情,一语道尽!
不然怎么说古人表达感情看似含蓄,其实却一点都不比后世效率低呢?王羽这一刻的体会是最深的,面对这样的女子,说什么都是闲扯,最好的回答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哪里还用得着爱来爱去,爱的死去活来呢?
所以说,新的喜事要快点张罗了。
咦?对了,哥迎出来,好像不是要说这些的吧?正主儿呢?王羽突然惊醒,暗道自己这方面果然太弱,在情场上远没有在战场上的挥洒自如,游刃有余。
“你就是王鹏举?就是你要娶我?的确很有魄力啊。”一个念头还没转完,王羽只觉眼前一花,一抹亮黄色陡然映入眼帘,在破晓时的朝阳下晃动着,仿佛一幅闪光的金色瀑布。
是个小女孩。
那头金发实在太耀眼,即便以王羽的眼力,也没能在第一时间看清对方的相貌。而那小女孩似乎一点都不怕生,开场白就很彪悍了,之后她又围着王羽打起了转,品头论足起来。
“嗯,长得还过得去,虽然高大,但脸和手脚倒是白白净净的,不像通常的那些武夫,胡子拉碴,脸黑黑红红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魏延很无辜的躺枪了,众人的目光一下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太史慈更是笑得恶形恶状的。其实古人并不歧视虬须满面的面相,反而会认为这样很威武,不过从小姑娘的视角来看,魏延的面相自然还是凶恶了些。
再说,童言无忌,就算女孩说错了又能如何?反正魏延是没错说理了。
“嗯,性格也还算沉稳,不像某些人,长得倒是很斯文,但说话做事就很不靠谱了,大大咧咧的想说就说,也不分场合地点,而且说话还总是说不到点子上……”
太史慈不笑了,魏延用胳膊肘捅着他,咧着大嘴笑得非常开心,哈哈,这就叫现世报,咱可不是孤军奋战,这么快就有垫背的了。
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小女孩到底是怎么个路数,一露面就先将两大战将给贬得一无是处了,莫非也是来找茬的?
只有石韬一脸苦笑,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这位小姑奶奶的底细。说别人说话不分时间场合,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偏偏女孩还很聪明。牙尖嘴利的,很少有人能当面讨到便宜的,多半都是灰头土脸。
相貌什么的还在其次,她可是荆州黄家的千金,单凭这家世,就算生得和母夜叉似的,求亲者也会趋之若鹜啊?
女孩的亲事之所以成了承彦先生的心头病,倒有一大半是由此而来。女子无才便是德。谁愿意请这么一尊大神回家遭罪啊?
其实,她并非在讽刺青州的两大战将,她口中胡子拉碴那位不是魏延,而是如今的江夏太守黄祖;长相斯文,做事不着调的,也不是太史慈,而是黄祖的儿子。她的表兄黄射。
至于太史慈、魏延,她根本就没注意到,看她现在的模样,眼中分明只有一个王骠骑。
“当然了,关键还是有才华。男人么,光是会打打杀杀的可不行。有手艺傍身才是根本。”一圈绕完,女孩开始进入正题,先踮起脚尖,拍拍王羽的肩膀,以示嘉勉。然后小嘴一嘟机关枪似的说了起来。
“听说青州纸是你造的?啧啧,你怎么想到的那些工艺的?用竹子。的确发人深省啊。不过,我看过你的工艺流程了,其实还有改进的余地,比如材料就可以不限于竹子,木料也可以啊……”
紧接着,她又提出了诸多批评意见:“还有啊,作坊里制浆的工艺还是差了点,你明明造出了风车水车,还高出了那些机关,嗯,是叫连动装置是吧?完全可以结合在一起么!现在建了这么多水车风车的,却只是磨磨面,提提水,实在太浪费了。你啊,这是身怀宝山而不自知呐。”
“对了,听说你还在造船?出海的船?这个我也能帮上忙哦。我家里的藏书很多,看过当年秦皇命方士徐福造船出海,寻访仙山的海船图纸,应该能帮你提些意见,加以完善的。你这人倒是不错,就是做事有些粗枝大叶了,工艺上的事,也是能随便敷衍了事的?”
说着,小姑娘拍拍手,甩甩那一头炫丽的金发,很可爱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懒腰:“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很累了,等下午你来接我,咱们一起去船坞看看再说……”
一边说,她一边扯着糜贞,往后院走去。后者有些无奈,但被女孩扯着却也不好挣脱,只能边走边回头,向王羽露出一个充满了不舍和歉意的眼神。
让糜贞失望的是,王羽一时没能多留意自己,他的心思都放在黄月英身上了。
虽然只是初见,可看她自说自话的模样,倒像是老夫老妻了似的。口气很大,偏偏又因为年龄和专注,只见其可爱,不惹人厌烦,至少王羽是这么觉得的,因此,他点点头,微笑道:“慢走,不送,做个好梦哦。”
女孩脚步顿止,转头看向王羽,眼中终于流露出了意外、惊奇的情绪。
眼珠灵动一转,这些情绪瞬间消失,金发笼罩下的那张俏脸上,闪过了一丝狡黠神色,女孩竖起一根手指,娇憨笑道:“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娶到我了哦,来之前,父亲可是答应我了,来不来,他说的算,嫁不嫁,我说的算。想娶我,至少要符合我的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王羽心中微微一动。
“其他条件,算你都符合了,只剩下最后一项,很简单,你来迎亲时,我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你若能把我接走,就算你过关了,若是不行,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的好,嘻嘻。”
说罢,女孩转身跑开,身影很快消失在花木丛中,只有那一袭金发在草木间跃动着,仿佛一只飞舞盘旋的金色蝴蝶。
如此独立特行的女孩,实属罕见,众人看着、听着,都呆住了。
良久,被称为说话不经大脑的太史慈嘀咕出声:“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那还能怎么搞?莫非手拉手的靠墙走么?真是个古怪丫头……”
众人都笑,王羽笑得尤为意味深长:“非常人,总是会行非常事,子义,你等着看好了。”
第五三八章一并解决
两位都见过了,王羽干脆又在糜府等了一阵,待天光放亮后,连着那位凤雏也一起见过。
和孔明见面时,两人差不多算是在针锋相对;黄月英则是女孩一直在说,王羽从头到尾也没能插几句话;而到了庞统这边,情况则是截然相反,王羽一直在说,却没能得到几句正经八百的回答。
倒不是庞统太过桀骜,又或心存抵触什么的,实际上,从见到王羽开始,他的眼中就毫无保留的流露出了惊喜和激动的情绪。随后,肃身延客,躬身施礼,礼数上也是尽善尽美,全无半点怠慢之意。
再后来,王羽拉着他谈起天下大事,青州军政,他也听得很认真,就差没拿纸笔做笔记了。这时代不流行这个,就算要记,也不能当面记,须得当面认真聆听,记忆周全后,等客人离开,这才默写出来。
看庞统当时的举止神情,王羽猜想,少年事后八成是要这么做的。
事后总结,王羽断定,庞统和诸葛亮的心态全然不同,对来青州的这个机会,他非常珍惜,对自己也很倾慕,将来出仕什么的,一点阻碍都不会有。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自闭倾向很重,或许是信心不足的原因,他特别不爱说话,说是惜字如金,都不足以形容。
这是个很麻烦的问题。
王羽所知的那位凤雏,应该没有这个问题才对,否则他哪有本事去曹营搞连环计呢?不过转念想想。事情也未必那么绝对,毕竟赤壁之战是十几年后才发生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自闭症恢复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而且,庞统的性格有缺陷,这一点在书里本来就有提及。
庞统一开始在刘备麾下,是以试任耒阳县令的身份开始的。耒阳是个很小的地方,就算在后世,耒阳市的人口都没超过五十万。在这个时代,顶多也就是千把人的小县城罢了,刘备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面对这种处境,长袖善舞的人可能会去拉关系,毕竟好友兼同学的诸葛亮,在刘备军已经混得风生水起了,举荐什么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踏踏实实的人可能会努力工作。用政绩来展示自己的能力。
而庞统的选择则是罢工,以此来吸引刘备的注意力。
历史上,他这招险棋是成功了的。不过,若是结合生活中的经历,王羽觉得使出这招的庞统一点都不理智。
想想看,若是放在后世。一个职员认为领导的任命有问题,自己屈才了,然后就用消极工作,甚或罢工的手段抗议,结果会是怎样?
不管这人到底多有能力。触怒领导,公然质疑领导决策的结果。一千个人里,只怕要被炒掉九百九十九个,剩下的那个八成是和更大的领导有亲戚关系。
想想这些,王羽也就释然了,不过,他可不想等上十年八载的让庞统逐渐成熟,王羽想要在下次大战开始前,对方就能为自己分忧,分担走贾诩身上的一部分担子。
因此,他决定将庞统的问题交给贾诩处理,心理问题么,当然要找专家。
连夜见过三人,王羽的心事也解决了大半,当下回府,美美的睡了一觉。
待到日过正午,起床洗漱,用过午饭,被热熏熏的日头一蒸,以王羽的心性修养,一时也有些恍惚,恍若隔世一般。卧龙凤雏也来了,自己这场时空之梦,应该是切切实实的了吧?
无暇多做感慨,府中亲卫已来禀报,贾诩、田丰到了,同时,国渊、糜竺、审配、王修等人也在外间候命。王羽暗叹一声,悲催的主公生活又要开始了,当下吩咐,请众臣来见。
众臣来见,都面带喜色。
作为文臣之首,贾诩先来了句:恭喜主公喜得英才。还没等王羽高兴高兴,众人就一拥而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内容么,无非就是政务上的那点事儿,跟高唐会盟后的那次差不多,基本是一个套路的。
国渊说:屯田是善政,分配需谨慎。
青州原来的屯田制度,和汉朝刚开国时的垦荒令差不多,基本精神就是一个人能开垦并种植多少亩田地,就可以拥有相应的田地。
这项政令,在当时的情况下是行得通的,久经战乱的青州,和大汉刚开国时的凋敝模样也差不多,缺的不是田地,而是劳动力。
不过,到了打下大半个冀州之后的现在,这项政令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显露出来的弊端就是,田地快不够了,哪怕是荒田也一样。
冀州不是青州,虽然也经历了不少战乱,但毕竟地方大,可开垦的田地也多,再加上豪强们都有自保之力,故而冀州的人口比青州多得多。
王羽击败袁绍,虽然很克制的只取了南部五郡,有从南逃和战后清算的豪强手中夺取的土地,执行原来的政策或许不难。可问题是,会盟后不长时间,就有大批百姓从北方逃难而来。
原因主要是公孙瓒不擅长搞内政,施行的还是原来那套政策,夺取的土地大多都赏给功臣了,百姓的负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更要命的是,公孙瓒在易京筑城,幽州的形势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百姓当然害怕被卷入战乱,又风闻青州新政的种种好处,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很正常了。
人口多了是好事,不过在人口膨胀的同时,还保留原先的垦荒令就不合适了。
“根据农业司的统计,如今将军府辖下的十五个郡国,扣除山林沼泽之外,还剩余的可开垦土地尚存一百二十万亩。但随着第一批屯田户示范作用的凸显,百姓开垦的热情极高。依照目前的势头。剩余的土地,最多只能撑到后年春天……”
国渊整整瘦了一圈,上次合议之后,他本以为自己捡到了最轻巧的差事,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了。在垦荒令的激励下,百姓似乎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哪怕是官方规定了休沐日,也没人肯主动休息。往往都是被官吏在田垄间抓到,这才不情不愿的去官署前集会。
他们对政令豪不关心,只关心能抢在春播前开垦出来多少亩地。
开垦的土地增加可以增加将军府的收入,算是好事,但凡事都有个度,一旦开垦过度,导致土地不敷使用。就会形成很多问题。
比如烧毁山林造田,现在青州的工业正在蒸蒸日上当中,所用的材料也泰半都是取自山林,王羽还特意提过要谨慎开采山林,不要过度破坏。垦荒垦红眼的百姓可不理你这么多,就算明知道效率很低。但他们还是会去做,不提前做好防范可不行。
另外就是骠骑军的功勋、抚恤制度也有授田这一项,将军府手头没有足够的土地酬功可不行。虽说骠骑军一旦大规模开战,就可以开疆拓土,但作为青州的农业总管。国渊考虑问题不能这么简单。
特别是有些例子就摆在眼前。
拯救白波的这场行动中,立功的人就很多。但疆土却丝毫没有扩大,反倒是多了三十万需要安置的人口。虽然王羽强占了河内的一部分土地,将其安置下来了,但大部分土地还是从魏郡划拨出去的。
当然,白波死里逃生,对王羽的拥戴达到了很疯狂的地步,将他们安置在魏郡那个战略要地,对巩固防御有着极大的帮助。
可那些事与国渊无关,他只知道,他手上的土地已经不够用了。
“子尼,你可是青州的大司农,别光说问题啊?想想解决办法才是真的,你头疼了这么多天,难道什么办法都没想?”王羽一听政事就头大,可没办法,谁让他是主公呢?
“办法当然有……”国渊迟疑答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取消垦荒令,不然就必须在明年取得新的土地,否则很快将军府就会陷入无地可用的情况。”
田丰摇头不迭:“明年取得新的土地?那不是又要开战?不妥,大大不妥,今年本来都不应该兴兵了,若是连年兴兵,还谈什么休养生息?”
“垦荒令也不应取消。”田丰质疑了后一条,贾诩又否决了前一条。
“我军目前只是占据了天下一隅,战乱持续时间不长,土地不够是很正常的。以如今的形势,接下来的几年,就算我军不动,天下势必也大战连场,等到若干年后,主公使天下重归一统,各地的情况未必会比当初的青州强多少,到时候不用垦荒令休养生息能行吗?”
施政最忌讳朝令夕改,垦荒令这种发令,通常都是临时的,取消了百姓也能理解。可若是取消了一阵子,等地盘扩大再施行,那味道就变了,会搞得像是儿戏一样,动摇将军府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威信。
国渊当然也知道行不通,不然他也不会一上来就长篇大论的抱怨了,这位青州的功勋元老可不是普通的名士,他是个很难得的实干派。不是逼得没办法了,他怎么会像个怨妇似的抱怨不休呢?
群臣吵吵嚷嚷,王羽彻底找回了现实感,若是做梦的话,怎么会做得这么复杂,这么乱七八糟呢?一个垦荒令都会牵涉这么多复杂问题,这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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