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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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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吵吵嚷嚷,王羽彻底找回了现实感,若是做梦的话,怎么会做得这么复杂,这么乱七八糟呢?一个垦荒令都会牵涉这么多复杂问题,这又不是在写小说,编故事。

治政,确实是件很麻烦的事啊,难怪孔明那么个精力旺盛,身体健康的小伙子,都活活被累死了呢。

想到孔明,他心里突然一动,随即豁然开朗了。

就是嘛,自己是主公,干嘛要事必亲躬呢?有现成的模式可以套用,自己干嘛要费这个力气呢?真是太迟钝了。

想到就做,他轻轻嗓子,打断了众臣的争论,慢悠悠的说道:“子尼是为了屯田来的,其他人呢?有事不妨都拿出来,本将一并给你们都解决了。”

第五三九章夜宴议政事

众人都很惊讶。

到现在,青州众臣对自家主公的手段已经很了解了,信心更是十足,能理解的命令要执行,不理解的同样也不会推托。

王羽若是随口出个主意,解决了国渊眼中的难题,那是很正常的,谁也不会为此而惊奇,非常人行非常之事么。

但王羽用这么轻松惬意的语气,说了这样的话,就由不得大家不纳闷了。主公再神奇,也不至于把施政中遇到的种种干碍,和各个负责人能否解决得了这些事,都预先算计清楚了吧?

若果真如此,那就不是凡人所能拥有的本领了,而是天仙手段。

“若是主公您已经知道了,不如直接指点臣等如何?您不是常说,少点议论,多点效率么?”王修本来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可被王羽这么一震慑,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句话。

王羽翻了个白眼,看着自己这位颇具才干的本家,晒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眼睛看看,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可也差不多了。王修等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接了一句,然后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摊上个英明的主公的确很好,可这位主公要是英明的过了头,变成妖孽了,就不会有人太自在了。这里倒没人想着背后搞小动作什么的,但主公无所不知,一切难题到了他手上都迎刃而解,岂不显得臣子们太过无能了吗?

松口气。众臣纷纷将遇到的难题,亟待王羽做决断的问题一一摆上了台面。

有的和国渊的类似。属于从前的政策不合时宜,需要与时俱进;有些问题则是上次合议遗留下来,或者在施行中慢慢浮现出的问题;还有一些是上次合议就没想到,后来又遇到的。

五花八门,很多都涉及到政令的修改完善。

并非青州众臣无能,实在是王羽进行的变革太大,又太快,既没有参考的例子。有没有磨合修正的时间,偏偏王羽这段时间又不在家,问题压问题,最后就堆积成山了。

比如:在王修的主导下,金属钱币开始制作了,定重量、定大小的估算都完成,然后卡在了金属钱币的钱文上了。钱文就是钱币上的图案或文字。汉朝的五铢钱,上面是五铢二字,王羽的意思则是搞得复杂点,也好预防仿制造假者。

他说的简单,施行起来却很麻烦。当时王羽举例说,正面用‘年号’加‘通宝’凑成四个字。背面则搞点复杂的符号上去,并以数字表明钱币的价值。

别的倒还无妨,这年号却是个大问题。

现在的初平年号,是董卓定的,青州若要沿用。一来不够名正言顺,气势上也弱了董卓一头。搞得青州好像董卓的附庸似的;二来也不是很好听。

可皇帝在董卓手里,就算要改元,青州这边也改不了,除非王羽自己要称帝……王羽到底有没有这种意思,或是想借着铸钱之事,做铺垫暗示,王修都无法做出定论,没奈何,他也只能等王羽回来,再当面请问了。

此外,包括造船在内的各项东渡准备工作也是千头万绪。

在幕府内部对此有着不少的争论。

有人认为造海船不易,应该向辽东的盟友购买。早在中平年间,辽东的船队就穿越渤海,往来于辽东与登莱之间了,以两家目前的关系,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买船应该不会很难。

也有人认为,既然王羽的意思是要从海外攫取财富,那规模应该是会日渐扩大的,自己没有造船能力,还要进行这种规模的行动,那不是很容易受制于人么?

持前一种意见者都是摇头不语,虽然没有反驳,但意思却是明摆着的:海外到底有没有所谓的金银岛还是两说呢,就算有,沧海茫茫,能说找就找得到吗?主公说不定也是一时头脑发热,与其大张旗鼓的兴建船坞,制造航海的大船,还不如先搞几艘船,慢慢对付着呢。说不定找几年找不到,主公自己就放弃了呢?

持后一种意见者虽然还在坚持,但反驳的声音同样也不大。

说到底,出海寻宝这种事,在华夏历史上只存在于神话之中,没人知道沧海对面到底有些什么。

唯一可以借鉴的先例,就是秦始皇当年派遣徐福出海寻仙山的故事,可后人说起那件事,多半都是以总结教训的角度出发的。徐福是个骗子,秦皇利令智昏上当了。徐福早就带着五百童男童女,跑到不知名的地方逍遥去了。

尽管王羽在青州的威望极隆,但终究无法压倒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更有人直接将他的东渡之举和秦始皇扯上了关系,觉得他毕竟年轻气盛,虽然能压抑住开疆拓土的欲望,却无法压抑住内心与古之霸主比肩的野心。

所以,即便在青州内部,对王羽很信服的人当中,也有人觉得他是被一连串胜利冲昏了头脑。

那些支持者中,也有很多人存的是其他心思。和铸钱一样,认为王羽是在为称帝作铺垫。想想也是,只要东渡取得一定的成果,他就可以自称,在气运上盖过了秦始皇,这不是比单纯的名声要厉害多了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比比皆是。

政务本来就是很繁琐的东西,里面再加上点权术,就变成政治了,那是更加复杂的东西。就算贾诩,面对这么复杂的形势,也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何况其他人?

众臣被此类问题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偏偏王羽又一直在魏郡逍遥,不肯回来,不能当面请示。这段日子他们到底有多难过,也就可想而知了。

王羽既然让大家说。那谁也不会客气,你一言、我一语的,等全部发表完意见,中天的太阳依然西斜,天色将晚,竟是傍晚时分了。

王羽一直垂着头听着,看起来很认真的在思考,但贾诩却很怀疑。这位小主公是不是趁机在打盹,补充睡眠,至少后面是这样没错。

“都说完了?”等到终于没人说话了,他才抬起头,环视一圈,见没人再说什么,这才拍拍手。吁口长气道:“都这个时辰了,先吃饭好了,边吃边谈。大家想吃烤肉,还是火锅?嗯,天热了,不然咱们还是吃生鱼片好了。正好厨房有回来路上新制的芥末,大家一起尝个鲜。”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对了,把其他人也一起邀来好了,人多热闹么。别忘了从荆州来的那三位贵客。”

众臣面面相觑,都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主公请吃饭自然是好事。可看您这模样,刚才说的那一大堆,您到底听进去了多少,还是个未知数啊?说好的一并解决呢?难道不用经过反复议论磋商,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当然,也没人会傻到拒绝。

主公的面子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自家这位主公除了打仗厉害之外,在美食方面也很有心得。冬天的时候搞了个火锅,迅速风靡了大半个河北,连刘虞麾下的将士,对这种吃法也是颇为推崇。据说那位乌丸校尉阎柔,就是一边骂王羽,一边无火锅不欢的。

至于各种新式烧烤,更是层出不穷。通常烤肉,就是架堆火,拿叉子一插,烤熟了就吃,属于比较上不得台面的吃法,结果到了主公手里,那花样可就多了,铁板烧、铁网烧烤,还有各种熏制方法,以及五花八门的调料。

众臣都觉得,自家这位主公就算没有那一身的武艺和韬略,改行当个厨子,一样能出人投地,名震天下。

这不,今天又有新花样儿了,大家岂能错过?

田丰刻意拖后几步,凑到了贾诩耳边,轻声问道:“文和,生鱼片就是生鱼切片吧?可那芥末却是何物?两者同吃,莫非真有什么特殊效果么?”

贾诩摊摊手道:“元皓兄,你这就是问道于盲了,你家在河北尚且不知,问我这个西凉人,岂能解惑?”

“这道理某倒是明白,就是觉得主公今天的表现有点不对劲,到底怎么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你想想他刚刚的笑起来的神态,好像他又要忽悠人了似的。”田丰忧心忡忡道。

贾诩洒然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忽悠了,想那么多干嘛?有美食就吃,有指示就听着,这才是为臣之道。”

“你这滑头……”

高唐的将军府,就在原来的城守府所在,刘备也曾在这里住过。后来高唐遭贼寇攻击,刘备弃城而逃,城守府也是付之一炬,此后虽然又经历过几次反复的修建,破坏,终究也未曾恢复旧日的盛景。

王羽入住高唐后,也没在这方面花太多心思。对他来说,将军府就是个象征性的摆设而已,之前临淄那座将军府也是这样,他前后在那里没住到两三个月,倒有大半的时间在军中了。

所以,眼下的这座将军府远称不上富丽堂皇,只是功能还算齐全罢了。

王羽宴客的所在是在花厅,地方足够大,摆设、陈列却简单之极。没有艺术品或珍宝,只是挂了几柄刀剑长槊,弓箭盔甲什么的,不见富贵,唯有满满的威势和杀气。

青州众臣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倒是新入伙的魏延、石韬、庞统大觉惊奇,黄月英则是一边打哈欠,一边抱怨说,这宅子建得有够简陋,知道的是将军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临时的营房呢。

诸葛亮却是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昨夜之事已经传开了,众臣都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了距离,生怕这个很喜欢找茬的臭屁小子把矛头对准自己。不怕死的当然也有,田丰就对诸葛亮很有兴趣的样子,特意邀他坐在了自己身边。

看着堂下群英荟萃,王羽一时间也是志得意满,先是抬手举杯,说一声‘盛饮’邀众人同饮,随即也不废话,大手一挥,吩咐上菜。

主菜是生鱼片,佐料是绿色的芥末,看得众人都有些惊疑不定。生鱼做主菜,即便那黄白相间的肉色显得很漂亮,可依然显得太过寒酸了些,不过跟这同样寒酸的将军府倒也相得益彰;而那芥末鲜绿鲜绿的颜色,又显得颇为可怖。

王羽一边往碟子里倒酱油,将芥末搅拌均匀,一边向众人示意道:“这是新捕捞的鲑鱼,刺已经除过了,大家请放心食用,等吃完,咱们就好好说一说正事……嗯,什么正事,很简单,比如……称帝的问题。”

第五四零章称帝之议

“噗!”有人喷出了刚放进嘴里的食物。

“哧……咳咳咳!”有人拼命往嘴里吸气,却无助于缓解嘴里或心里的惊诧,最终化成了一连串的咳嗽。

入口的食物很有问题,王羽说的话问题更大。双重打击之下,即便是贾诩这样的老狐狸,田丰这样的稳重人,都不可避免的露出了最狼狈的一面。

“主公……您……咳咳……”田丰强作镇定,想说些什么,但很快被嘴里、鼻腔里喷涌着的那股刺激性感觉给堵回去了。

其实老田的养气功夫还是很厉害的,虽然首次品尝芥末这种调料,但他保持了足够的警惕,蘸的调料并不多,吃的时候更是只咬下了边缘的一角。之所以这么狼狈,是因为王羽语出惊人,吓得他手一抖,把一整块鱼生都给吃了下去,于是就悲剧了。

贾诩第一次顾不上盘算别人的心情,有了田丰的前车之鉴,他当然不会贸然开口,而是努力的压抑着,不让那股子让人窒息般的辣气喷出来。憋得很辛苦,他一张胖脸也是涨得通红,看起来好像秋天的大苹果一般。

这两位老江湖都着了道,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

一贯以气度儒雅著称的糜竺将一口食物喷在了衣襟上,手忙脚乱的擦拭时,却打翻了身边国渊的酒盏;国渊淋了半边身子的酒,却依然伏在桌案上不肯起来,没办法。不这样,他就没法保证自己不把嘴里的酒水和食物喷在王修身上……

连少年老成的诸葛亮也端不住架子了。抖着袍袖,遮着脸,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唯一没什么影响的,只有太史慈和庞统,这二位的心思本也没在王羽说的话上,而是对新奇的食物更感兴趣一些。

在后世,三文鱼已经绝迹于华夏沿海,这时代倒是捕捞得到。但毕竟是海鱼,生于荆州的庞统是不可能看过的。而太史慈虽然对鱼不陌生,但这种吃法和调料却让他大有兴趣,根本没注意王羽说些什么。

芥末虽辣,但只要有所准备,调整好呼吸,也没那么可怕。在场众人之所以着了道。都是因为被王羽的话所影响,乱了心神,这才被芥末趁机而入,搞得狼狈不堪。

“呵呵,大家都别激动,只是讨论一下。不是今天就要做,淡定,淡定。”一片狼藉,王羽倒也不生气,笑吟吟的说着。那略带矜持的笑容,放在众臣眼中。却怎么看怎么可恶。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等着看大家的热闹呢!

但此刻也没人有余暇跟他计较了,要毛巾的要毛巾,要水的要水,渐渐适应了刺激性气味和话题的众人都忙做了一团。

“爽快,爽快!浑身的毛孔都像是喷开了似的,太舒服了,不愧是主公亲手调制的没事啊。”在这种情况下,太史慈的高声赞叹未免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是吧?很好吃吧?”王羽乐了。

由于缺少很多必要的调料,很多种后世的美食都难以复制,看着比后世绿色健康一百倍、一千倍的美食不能享受,这是怎样的一种浪费啊?有了余暇后,他便一直致力于复制后世的美食,辣椒之类的东西不可得,但芥末却没多大技术含量,很容易就让他搞出来了。

这时代的近海生物,可比后世多多了,食材多得是,王羽决定在接下来休养生息的几年,一定要把后世他所知,有条件施行的烹饪方法都复制出来,让青州在各个方面都成为天下的中心。

太史慈点头不迭,伸出筷子一夹,在调料碟中来回抹了几下,这才将鱼片放入嘴里。闭上嘴,深吸一口气,片刻,将其呼出,脸上尽是回味无穷的神情:“嗯,这是男儿的食物,上阵前来上一口,持刀都多几分力气。对了,主公,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哦,我说称帝的事。”王羽若无其事的回答,正忙于清洁的众人都顾不上吐槽太史慈,或者品味芥末的美味了,纷纷抬起头来,竖起了耳朵。

“哦,您要称帝了?”太史慈毫不意外的点点头,手中筷子伸缩如风,一边对答,一边大快朵颐。

他问的随意,但在场众人的心却都悬了起来。

在政治决策上,称帝可说是影响最大的一件事。这件事牵扯着青州,乃至整个天下的气运,若是处置不当,青州目前的大好局面就会毁于一旦。

对此事,青州军中各人的态度也不尽相同,反对者固然不少,但支持者更多,谁不盼着水涨船高,做个开国元勋呢?倒是像太史慈这种,持无所谓态度的人很少,但也只有太史慈,才能行若无事的问出这句话,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被一句话就乱了心神。

“那倒不是,就是给大家交个底,省得老是有人胡思乱想,耽误了正事。”王羽表现出来的态度和太史慈很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全然没有真正的枭雄说一半,留一半,给听众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间来发挥。

“主公的意思是……”王羽的言外之意,田丰听得很清楚,他迟疑着发问,想得到一个切实的答案,因为这个答案让他有些无法相信。

“很简单,那就是本将不会称帝,本将的子孙当然也不会,强汉之名,将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直到千秋万世。所以,对此心存疑虑的人,就不需要再胡思乱想了,一切照旧便是。”整个厅堂都静悄悄的,一丝杂音都没有,只有王羽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回荡不休。

堂下众人神情各异,绝大多数人都觉得异常震惊。

无论支持与否,众人都有个共识。现在的确不是称帝的好时机。汉帝健在只是一方面,关键是青州的实力还不够强。一旦称帝,就会面对天下诸侯的围攻,连原本趋于附庸地位的那些,也有可能突然反水,这对青州的发展来说,是相当不利的。

王羽今天本来是要解决政务的,结果却突然提起这么个话题,众人都打起了精神。想着从他的暗示中,分析出点什么,做出合理的应对。但谁能想到,王羽的话斩钉截铁,连一丝余地都没留。

若他是个刘姓宗室,说这话倒是留下了余地。当今天子的威严已是荡然无存,将来的下场不是被废。就是被暗杀,总之没个好下场。等天子完蛋了,王羽就可以利用宗室的身份,名正言顺的继承汉室大统了,这样也没有违背今日的许诺。

可王羽姓王,没这个机会。他甚至还将子孙上位的路给封上了,难道他真的完全没这方面的想法?

可是,他在青州施行的新政,和汉朝固有的传统几乎完全背离。就算他本心不是为了谋朝篡位,只是出于富强青州的目的。想要将新政保持下去,也必须得建立新朝。方能让新政有延续性,不被破坏吧?

种种矛盾之处,令人疑惑,即便是最忧心政务的国渊,这一刻都忘记了土地问题,苦苦思索着,王羽此举到底有什么深意。

众人心中的震撼,更是难以言表。连被摆了一道,正憋着劲,要给搞无聊恶作剧的王羽个好看的诸葛亮,此刻也是说不出话来。

太史慈发觉了气氛的异常,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筷子,看看呆若木鸡的同僚们,再看看行若无事的王羽,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您说真的啊?”

“男儿一诺千金,某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王羽洒然一笑:“其实,不称帝有不称帝的好处,如果一定要登上那个位置,反而会有很多麻烦,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一说,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群臣面面相觑。

这也算是开天辟地的第一遭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一边吃饭,讨论称帝与否的利弊。就算是当年以不遵礼数而闻名的高祖皇帝,也没干过这种事啊。

这种话题,也是能公开讨论的?

没人答话,王羽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称帝,会涉及到两个很重要的问题,影响深远,第一个,是榜样的作用……”

王羽认为,通常而论,开国者怎么得的天下,在其后的治国政策中,就会怎么体现出来,具体表现形式就是对这种方式的严防死守。

靠篡位得天下的,就会加倍防着别人谋逆;靠洗脑搧动民众起家的,也会对类似的组织特别重视;靠勾结外敌上位的,就会在这方面有所防备。

总之,每个帝王都会力图让自己的上位过程变得名正言顺,同时对类似的苗头深恶痛绝。

王羽身上的汉臣烙印非常深,当今天子给他的封赏给他提供了便利,但也同样是枷锁。尽管将来统一天下,靠的是百战建功,但只要他行了废立之事,一个篡逆的头衔就逃不掉了。

以王羽的霸气,对后世评说当然是不在意的,可名不正则言不顺,他活着的时候不要紧,但他的子孙势必对此非常紧张。

王羽能想象得出,他的子孙们会严格约束武将的权力,并打压武人的地位,对军队做出种种限制,使得武人无法形成实质性的威胁。同时,他们会在朝堂上大肆推行权术,激化文臣之间的矛盾,让文臣无法拧成一股劲儿。

这两种现象的出现,将不会不因人的意志而转移。王羽认为,哪怕自己留下祖训之类的东西,也没办法改变即将发生的事实。

而这两项举措实施后,会带来一系列很可怕的结果,他描述出来的场景,也让在场众人为之心惊肉跳。

“士卒比农夫都不如,只有罪犯这种身不由己之人,才会去当兵,战力比青州的民兵还要差很多,而这些人将是保卫边疆的主力,面对的是一直在大自然的天威下挣扎求存的野蛮人对手。”

“朝堂上永无宁日,党争之外,一切罪行只要符合了士大夫间的潜规则,就不会受到朝廷律法的惩处……贪腐、买官、通敌、卖国……都将成为常态。”

“这样的王朝对内倒是游刃有余,可一对上外敌就只能麻爪,纵有四海之富,百万之兵,也会被塞外人数远逊的野蛮人轻易推倒,使华夏大地沦陷至黑暗之中。”

王羽借鉴的,正是宋、明二朝。

田丰等人一直认为,桓、灵时代,就是很黑暗的时代了,可是,和王羽描绘出的场景相比,桓灵时代完全就是繁荣盛世么。

鲜卑也好,羌胡也罢,他们寇边的目的只是抢掠,就算是汉廷最虚弱的时候,只要朝廷稍微认真一点,派遣一员上将讨伐,胡虏就只有望风而逃的份儿,哪敢有什么进窥中原的心思?

第二个问题,则是酬功的问题。

如果王羽自己当皇帝,那么他就必须给跟着他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们一个交待。最好的方式当然就是封爵授官,但这会对未来形成隐患,搞个不好,就会重蹈七国之乱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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