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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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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机会!
苦战之后,青州军的体力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在追杀之中再乱了阵型。肯定不会是自己这蓄势已久的五千大军的对手。
自少就被家族当做未来之星培养,阙宣的见识并不差,对机会的把握也很老道。可问题是,他选错了对手,他遇上的是更老道,或者应该用妖孽来形容的王羽。
实际上,早在开战之初,王羽就将阙宣纳入考量范围之中了。准确的说,王羽敢于迎战的前提,就是两军貌合神离,不能同心协力。
如果阙、曹二人真的通力合作,按照陈珪的计划先攻城,再决战,那王羽也只能选择退走。作战以勇气为先,但勇气不是万能的,以四千兵马正面与两万大军对决并取胜?除非敌人是黄巾军那样的乌合之众。
那支响箭,是斥候看到阙宣渡河之后发出的。渡河之后,阙宣就很难及时加入战团了,即便赶到郯城,想对青州军发动攻击,他也得重新渡河。而郯城附近没有浅滩,单是怎么找到渡船,就够阙宣头疼的了。
决出胜负后,王羽下令停止追杀,全力收降,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于是,当阙宣赶到战场的一刻,看到的就是让他目瞪口呆,且追悔莫及的一幕。
盟友全面溃败,丢掉武器,趴在地上的降卒成片成片的,而青州军只分出了数百人马收拢降卒,手里连武器都没拿,就那么大呼小叫着,将成百上千的降卒集结成队,离开战场。
青州主力不足两千的步卒,加上千余骑兵,正严阵以待,他们看也不看身后的降卒一眼,只是虎视眈眈的注意着阙宣军的一举一动。
而在两军之间,则是滚滚南流的沭水……
“陛下,怎么办?”从前的管家,还当过一段时间的主持,现在成了军中大将的阙思提出了对未来的疑问。
“……”阙宣茫然不能答。
怎么办?凉拌!
前有大河阻路,而且还没有足够的渡船,更有虎狼之军严阵以待,等着半渡而击……
如果自己没变更路线还好,就算赶不上乘虚突袭,也能收拢不少溃兵,现在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捡便宜的机会那是一点都没有。
河这边的还有座郯城可打,正是阙宣先前的目标。
但此一时彼一时,如果王羽败走,郯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可现在么,受了王羽狂胜曹豹的影响,郯城守军的士气肯定已经爆了棚。阙宣这五千兵,在两面城墙同时发动强攻就很勉强了,怎么可能攻得下这座大城?更何况,青州军还在呢,他们的船可不少……
不打就只能走,可问题是,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刚刚为了急行军,他把多余的辎重都给丢在路上了,现在只带了几天的干粮,根本不够一路上吃的。更大的问题还在青州军,阙宣不傻,他也不认为王羽是傻子,对方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全身而退啊。
青州军有骑兵,有水军,想一口吞掉自己可能有点吃力,但只要沿途袭扰,耽误行程,用不了几天,大军粮尽,就只能任由宰割了……
阙宣越想越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兴冲冲的赶来捡便宜,怎么突然就撞进死路了呢?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汗水涔涔而下,思来想去,阙宣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万全……应该说稍微有点脱困希望的计策。
“陛下,不然先派些人,好歹把丢掉的辎重捡回来一些?”一瞅天子傻眼了,没奈何阙思也只能硬着头皮献计了。
“对,好办法!思叔,你立功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样,阙宣大喜笑道:“那么多辎重,总不会都……”
才说到一半,阙宣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样,笑声戛然而止,对岸的青州军有了动静。
先是一骑快马由南而来,直入中军,随即中军将旗摇动,半数骑兵应命卸甲下马,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五百骑兵摇身一变,成了水军!
轻装登舟,骑兵变身而成的水军熟练的摆弄起船上的家什来,有人摇橹,有人操帆,有人划桨,不片刻,五十艘艨艟快船扬帆起航,顺流直下,速度快逾奔马,胜似闪电。阙宣只是稍一愣神,就只能依稀的看到水天尽头的片片帆影了。
愣了愣,他骇然大叫:“不好!我的辎重!”
如果没有阙思的提醒,他未必反应得这么快,结果阙思的主意就像是为对方的行动解说一样,时机把握的这叫一个恰到好处。
阙宣急啊,连自封的天子称谓都忘了,一骨碌从软轿上翻下来,瞪着望着南面,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快,快派人去,去……总之,想想办法啊!”
派人去肯定是来不及了,别说步兵,就算骑兵也未必追得上青州的船队。连老天都不作美,本来今天一直刮的都是东南风,此刻风向突然变了,刮起了东北风。顺风顺水,再加上船上还有两排桨,那速度何止一个快字所能形容?
别说阙宣看傻眼,连山顶上的诸葛亮和庞统都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隐雾军的前身特战队,先是在太史慈手下剿灭山贼,后来被徐庶当做杀手集团使用,此后的定位就一直是伏击和暗杀。
扩编成军,主将也更换为魏延之后,王羽却调整了隐雾军的训练计划。这个调整,即便在青州,也一度引起了不少质疑。
大多数人都认为,原来的战法很好,很有效,似乎没必要做改变。但最终王羽还是一意孤行的做了,并且在轻骑南下的同时,还带上了魏延和他的五百新军。
庞统二人全程见证了隐雾军新的作战方式,他们终于开始理解,这支军队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无法做出最准确的评价,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全能的兵种,并不只是为了好看,这是一种全新的作战方式,是一支让旧有的以兵种判断实力的标准彻底作废,让世人为之震惊的军队。
第五九六章装备换命
不管隐雾军带来了怎样的震惊,日子还是得继续过。
当天没有发生战斗,阙宣军虽然陷入了极为不利的境地,但这种不利,并不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的。而且阙宣军中都是信徒,被忽悠过,洗过脑的,脑子本来就不大清楚,也没什么人会有如此明晰的判断。
阙宣就地取材,草草扎下了一座简陋的营盘,暂且按兵不动。同时派了一小队人马南下,怀着万一的希望,看看能不能抢救点辎重回来,然后再决定进退去留。
而王羽在苦战之后,也没心情进行连续作战。
琅琊的张颌军正兼程赶来,收降的丹阳兵也很快就能成为助力,胜券在握,自然从容。只要留神点,不要让阙宣这只煮得半熟的鸭子飞了就行。
战后统计了一下,马陵之战,青州军当场格杀敌人五千余;降兵略少,只有四千出头,不过也不能奢求太过,毕竟青州军没展开全面的追击,降兵都是自动放下武器投降的;溃散者不足六千,其中倒有一半是郡兵。
虽然放走了曹豹、许耽,但就算两人重整旗鼓,也不可能把溃卒全都收拢起来,能再拉出一支两三千人的队伍就不错了。
青州军自身,损失最大的是琅琊羽林,参战前是两千七百人,战后统计,还活着的只有一千六百人,身上不同轻重的都带伤,重伤不起的约有三百,剩下的都当场战死。
重伤者就算救回来,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因为仗打得太激烈,很多重伤的士兵,只要还能动,就会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向敌人发动同归于尽式的进攻。所以,剩下的重伤员都是伤得完全动不了的那种,若非如此。他们一样也会战死沙场。
正是因为这种恐怖的打法,投降的丹阳兵不怕来去如风,每次都击打他们的要害的轻骑兵,不怕给了他们致命一击的隐雾军,偏偏看琅琊羽林时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拼命三郎,谁能不怕?
其他几队人伤亡都很小。赵云的轻骑只是在对射的时候折损了十几个人手,加上在隐雾军身后突阵的损失,也没到三十,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隐雾军的伤亡稍大,冲阵到底是硬碰硬,不可能一点损伤都没有。不过由于甲胄的保护。落马的骑士多半都是伤而不死,也是一桩幸事。
至于伪装成隐雾军的五百丹阳老兵,他们一直远远的放箭,安全得很,只有几个被箭射到脚趾之类的倒霉蛋,无伤大雅。
总之,这是一场辉煌的大胜。
虽然没能尽歼敌军。但王羽及时而准确的战后处置,却把阙宣的五千装备精良的兵马给逼到死胡同里了,从这个层面来看,这场大胜比想象之中还要辉煌。
是夜,马陵山下的青州军营灯火通明,人人欢庆,为死去的战友悲伤,那是战争结束后的事。现在大家要做的,就是欢庆这场辉煌的大捷。
河对面,郯城虽然一直没有打开城门,但城内也是锣鼓喧天,无数人载歌载舞,欢庆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郯城人确实有高兴的理由,战乱终究没有波及到他们。只是一天就分出了胜负。只要再解决了城外的阙宣,至少今年,东海郡就不会再面临战乱的威胁了。
百姓当然不懂兵法、将略,不明白城外的五千大军。怎么突然就变成砧板上的肉了。可架不住有人宣传啊。张潇和他的同僚们终于找到了一展所长的机会,他们鼓动着如簧之舌,在城墙上,在军营内,在大街小巷之中,绘声绘色的描绘着这一战的全过程。
当然,他们的描述是很有技巧的,完全是站在百姓的角度上。
张潇舌粲莲花:“骠骑将军不忍将城中百姓卷入战乱,故而临战前给陈都尉下了严令,命他守城只需做作样子,切不可与敌军激战,激起敌人凶性,致使城中生灵涂炭……”
“真是善人呐!”
“阿弥陀佛……”
善男信女们双手合十,祷颂不已,感动的不得了。
笮融宣扬佛教,主要是在下邳,不过周边多少也受了些影响。华夏百姓一贯见神就拜,喜欢跟风,徐州也有不少赶时髦的,不管懂不懂佛教的教义,没事也会来上两句鸭米豆腐。
“还不止呢!骠骑将军为了防止郯城卷入战乱,还命城中守军不可出战……今天这一仗打的呀,那叫一个凶险,敌人一度攻到了君侯的将旗下,君侯亲自挥槊搏杀,连斩了敌人的三十六名冲将,七十二名裨将,这才稳住了阵脚……”
张潇的同僚倒也不能完全算是胡扯,至少王羽亲自挥槊杀敌是真的,至于事实如何,形势到底是不是那么危急……不过谁在乎呢?编故事这种事,只要能打动人,引起共鸣就行呗,真实性什么的,只要沾点边就足够了。
他确实达到了目的,百姓们纷纷惊叹,随后祷告声更加响亮了些,语气也更加诚恳了。
就这样,阙宣的五千大军被郯城军民彻底无视,城内载歌载舞的景象,和青州军营遥相呼应,连阙宣军中的忠诚信徒都感觉到不对劲,开始动摇了。
换在平时,阙宣肯定要宣之各种大义,描绘西方净土的种种美好,借此鼓舞起信徒们的士气,让他们忘却生死,但此刻,他也没这个心思了。
再怎么舍生忘死,也越不过高墙,跨不过大河,也不可能变出粮食,或者瞬移回曲阳城,激起士气又有何用?
唯一值得他稍微期待一下的,也只有南返的那队兵马,如果他们能顺利带回一部分辎重,那还有点突围回家的希望,否则……
他已经不敢继续想了。
苦熬了一夜,阙宣军中倒是多出了不少大熊猫熬夜熬的。
等到雄鸡名唱,金乌东升,曙光终于重回大地,但带给阙宣的,却是不尽的黑暗。南下的部队回来了,但出发时的五百人,已经只剩了一半,他们在路上被隐雾军打了伏击,要不是为首的将领机警,很可能已经全军覆灭了。
带兵的是个军司马,名叫李宾,长得文质彬彬的,全然不似个武将,实际上他的武艺确实也不咋地。不过,他是阙宣军中,除了阙家子弟之外,罕有的,读过书的士子,因此还是很受阙宣的重视的。
“陛下,河边是没法靠近了,那魏延不但豪勇盖世,而且很擅长设伏出奇兵,之前他走的那么快,谁能想到,他居然没急着去找辎重,反而在旷野上设伏呢?臣无能,可谁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就那么趴在草地间了呀!陛下,这仗是没法打了……”
“不打怎么办?难道求王羽放过我不成?”阙宣脸色黑黑的,不过也没发火的意思,经过了昨天的跌宕起伏,加上一夜未眠的折磨,他已经没那个力气了。
“也未必不行。”李宾的眼珠转了转,居然点了点头。
“你这……”阙宣大怒,他觉得李宾是在讥讽他,可咆哮到了嘴边,看到对方盔歪甲斜,却施施然不以为意的神情,他心中却是一动。
“你有何道理,姑且说来,吾须不是不讲情理之人,你若说得有理,吾必重重有赏。”
李宾左右看看,拱手一礼:“敢请陛下屛退左右。”
“你们都下去吧。”阙宣挥挥手,将几个没精打采的护卫打发了出去,他不怕对方刺杀,实际上,若是被一下刺死,倒是省得继续烦恼了。
“臣斗胆,敢问陛下,如今我军已无出路,但陛下肯降服否?”李宾问道。
“吾虽中了……”阙宣本想说自己中了计,可话到嘴边,却打了个磕绊,他发现自己好像没立场说这种话,人家王羽什么也没敢,分明就是他自己一头撞进来的。出于窘迫,他把先前想说的长篇大论收了回去,板着脸吐出了四个字:“宁死不降!”
“既然如此,王羽与我军终须一战,就算青州军天下无敌,可想要轻取陛下的五千大军,恐怕也是不能,陛下以为然否?”李宾又问。
“嗯……”放在一天前,要有人敢在阙宣面前说这话,他肯定把对方大卸八块了。但此刻,听到这话,他居然觉得微微有些悦耳,于是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王羽歼灭我军,好处不大,顶多就是缴获些兵甲罢了,但却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李宾的神情语气越发诚恳:“陛下,您仔细想想,如果,臣是说如果,王羽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他想要的,那……”
阙宣明白李宾的意思了,他眉毛一竖:“你是说……”
“陛下明鉴。”李宾也担心触怒于他,退后半步,抢先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年高祖亦有垓下之盟,白登之辱,还不都忍下来了?与其玉石俱焚,不如暂忍一时之辱,留待他途……陛下请三思啊!”
用装备换命……
这是后世游戏玩家经常遇到的一个选择,但游戏里面死了可以复活,而阙宣虽然也有佛祖庇佑,却没学会这个本领。因此,他瞪着李宾,想了很久,终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时也命也,为之奈何?”
还没等李宾说话,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抬手,指着李宾命令道:“宾之,出使之事,就由你来担当吧,千万不要折了我的威名,否则……哼!”
说罢,他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挥手:“事不宜迟,你准备一下,这就上路罢!”
第五九七章求和与契机
凄凄然登舟,惶惶然过河。李宾怎么也没想到,为了保命献计的行为,反倒把自己给逼上了死路。
他被魏延那一场伏击打寒了胆,逃回大营的路上,分析了一下,认为阙宣若是不肯降服,也不肯妥协,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他们这些非嫡系。
军中不是完全没粮,曲阳离郯城也不算太远,如果阙宣横下一条心,全力突围,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至少能带着几百残兵回到曲阳吧?毕竟他的嫡系部队装备了最精良的铁甲和兵器,即便是王羽,也不可能付出太大代价来啃这块硬骨头。
从魏延的伏击中,阙宣看到了隐雾军的诡异特点,李宾看出来的,却是阙宣撤退的话,青州军将采用的对策。
伏击、袭扰、阻挠……青州军虽然形势上大优,但他们肯定不会正面作战,而是会利用己方急于逃离险地或取得补给的心理,用以上手段,加以削弱和痛击。面对这种袭扰战,阙宣精心打造的精锐部队丝毫没有用武之地,只能眼睁睁的被人痛打。
李宾认为,青州军最终应该无法全歼阙宣,但自己这个武艺不高,只是有点小聪明的军司马是死定了的。
这种袭扰战看似不激烈,但被袭击一方的伤亡率将比正面作战还高,因为袭击者每次动手,都会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给敌人造成最大的杀伤。也就是说,在己方全军崩溃之前,只有伤亡者,不存在俘虏!
李宾不想死,所以他向阙宣提出了谈判的建议。在他想来,如果阙宣肯把两千具铁甲奉上,王羽还有什么理由非得追杀他们不可呢?
至于说王羽会不会出尔反尔,拿了东西再翻脸……李宾认为,可能性近乎于无。骠骑将军可是讲究人。一诺千金,就算真要毁诺耍诡计,阙宣也不值得他这么做呀区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豪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值得大汉冠军侯重视?
他的算筹不能说是错了,可千算万算,李宾就是没想到,这个倒霉的差事竟然落在了他头上。
如果全盘按照他的计策行事倒也罢了。可阙宣的命令是让他去和王羽讨价还价,看看能不能用八百,不,最好只用五百具铁甲就买出一条活路,最好还能向王羽讨点粮食……
老天啊,你怎么不降道霹雳。劈死这个吝啬、无耻、没有节操的‘天子’,这种人哪怕是自称,也玷污了天子这两个字啊!
在眼下这种局面下,五百,或八百铁甲买路兼换粮,顶多再加一个名义上的附庸……别说是自己,就算是苏秦再世。张仪重生,也不可能谈得成啊!人家骠骑将军又不是和阙宣一样的白痴。
好吧,阙宣也不是白痴,他只是打算用自己的命去做问路石,如果王羽被激怒,斩使毁书什么的,他就可以趁势做出调整。比如以此来激起全军上下的战意,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亦或前倨后恭,提出更丰厚的条件,以讨价还价……诸如此类。
这些东西,李宾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可他没办法,若是不去,当场就被阙宣杀了。
兴冲冲来建功立业。最后却憋屈的向人跪地求饶,阙宣心里不是滋味,不平衡啊,这股邪火。他就是要找人发泄一下的,自己活该倒霉,撞到刀口上了。
想得明白,他登舟时的戚戚惨惨切切,就可以理解了,也就是他胆子不大,否则说不定会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氛也说不定呢。
平时看起来很宽阔的沭水,此刻感觉起来却像是一条小水沟,念头刚转了一半,李宾只想清楚了前因,还没想明白后果,船就到岸了。
他心中只是叫苦不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他这个求和的使者,青州军没摆什么大阵仗。没有钢刀走廊,亦或油锅之类的恐吓……如果对方那么做了,李宾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各种失态,脚软、瘫倒、失禁、吓昏什么的。
同时,青州军也没有隆重接待的意思,只是一名从装束上看不出文武的官员,带着两名随从,从容自若的迎了上来。
来的人少,李宾却也不敢怠慢,哪怕来的是个小兵,他一样得笑脸相迎,活命的机会,不就是从细节中营造出来的吗?
“在下李宾,是阙氏的门客,此番过河,专为求和而来,敢问……君上是……”一躬到地,无数个称谓在嘴里打转,最后李宾选择了最隆重的一个,同时,他也不提自己在军中的身份,只说是门客。
门客,是一个泛意词,既可以是侯赢、朱亥那种千金一诺,慨然报效的死士、义士,同样也可是籍籍无名,纯粹是混饭吃的。
李宾想暗示对方的就是后一种,既然只是个混饭吃的,王骠骑就算发怒,也不会对着自己这样身不由己的小人物来吧?
“本将李十一,在骠骑将军麾下,恭忝隐雾军校尉一职,尊使的称呼,却是不敢当的。”对面那人笑着拱手回礼,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李宾却是浑身一抖,脚下一软,差点就歪倒。
这个有点可笑的名字他听过,而且不止一次!
这名字的主人也是个传奇人物,作为最早跟在王羽身边的一众文武之中,李校尉当然没有于禁、贾诩出名,可他的武艺和智谋本也远逊后者,在更注重才能,不重资历的青州军中,他的成就不如对方也是理所应当。
但凭借忠诚和勤勉,此人在青州军中也牢牢的占据了一席之地。王羽的传奇中,他的身影处处都有闪现,在孟津,他射了吕布一箭;在洛阳,他在司徒府外卖烧饼,策应王羽的行动;在泰山……在青州……在河北……
到现在,他自己也是个传奇了。
投奔青州的年轻人,大多都是听到赵云、太史慈、徐庶的名声后,凭着一腔热血,不平之气,这才别过家人,孤身上路的。而那些年纪稍长,已经过了年轻气盛的时期之人,投奔青州的目标却是李校尉。
十一的名字,代表他的出身,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显然是草根中的草根,偏偏此人的武艺、智谋也都只是中人之姿。天下虽大,但天才毕竟有限,只凭勤勉和忠诚,同样能登上高位,这才是更多的普通人所期盼的。
无形之中,李十一也和赵云等名将一样,成了青州人事方面的宣传代言人,因他而来的名将几乎没有,但无论什么时代,辉煌都是由这些无名之人在奠基,最终构建起来的。
当然,李宾的战栗不是因为李十一的传奇经历,而是他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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