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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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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城守府的叛军完全没想到身后会有对方援军突然杀到,听见马蹄响赶紧回头,却已经来不及组织起完整防御阵型。两队骑兵瞬间冲到近前,手起刀落,在围墙下清出一条血路。
和武将对战,王羽用马槊还不够顺手,但对付杂兵,没有这种武器更好用的了。在战马的速度配合下,王羽将马槊刃长的特点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一名黑衣人没来得及举刀,就被三尺长锋抹断了脖子。随后,他将槊刃稍稍偏转,第二个挡在战马前的黑衣人被蹭开了半个肩膀,第三个欲从侧面砍他的大腿,却被他用一记挥击,用槊纂砸在了胸口上。
“啊!”黑衣人惨叫着飞了出去。胸口处血光四射,骨裂声响彻长街,红彤彤地洒满了青石街道。
他冲的猛,吕绮玲和赵云也不差。
赵云的一杆银枪上下翻飞,有如瑞雪纷纷,所过之处,如风吹草伏,所向披靡。吕绮玲那杆画戟更是深得乃父之风,刺、削、反勾,无一处不能伤人,追随三人之后,铁骑们踏着敌军的血迹,将府墙外的缺口冲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宽。
围攻城守府的黑衣人们不得不放弃眼前目标,集中起来应付突如其来的打击。几十名黑衣人在首领的呵斥下快速整队,排成刀阵试图挡住青州铁骑的脚步。
“去死!”跑来跑去了一夜,终于得以宣泄,王羽也是憋足了劲,他怒吼着,用力一拉缰绳,胯下战马发出“唏溜溜!”一声长嘶,疾驰中做了一个漂亮的侧转,战马一下子从正冲变成了与敌兵侧向相对。
没等敌人做出正确发应,王羽在马背上一探身,长槊横着抽了出去。
“噗!噗!”两名黑衣人身上的皮甲被槊刃切纸一样切透。
刀阵立刻出现了缺口。吕绮玲毫不犹豫,带着骑兵们从缺口中挤了进去。马蹄声如惊雷般滚过,沸汤泼雪般将刀阵砸了个粉碎。
只有短兵器的步卒在平地上遇到骑兵,有多少力量也发挥不出来,若是叛军肯舍弃城守府这个目标,遁入街道旁的建筑之中,倒是能给青州军造成一定的麻烦。
可叛军的首领不甘心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怒吼着逼迫士卒们再度结阵。身边才纠集了十几个溃兵,突然,府墙上飞来一枝羽箭,不偏不倚插进了他的喉咙。
“啊!”首领惨呼一声,仰面便倒。吕绮玲欢呼一声,策马冲上,杀散周围黑衣武士,一刀削下了那名首领的人头,用手挽住发髻,高高地举了起来。
“贼酋已授首,你们还要冥顽不灵吗?”
“青州虎贲……”赵云也适时跃马挥枪,扬声大喝。
“天下无敌!”一百铁骑齐声怒吼,给敌人心理上以沉重一击。
被三名猛将反复冲杀,叛军早就支撑不住了,此刻见首领的人头被人举了起来,士气立刻崩溃,惊叫着四下逃了下去。
王羽对追杀溃兵没什么兴趣,将长槊横在鞍前,向方才发箭射死黑衣头领的方位看去。
黑暗亮起一支火把,吕布站在火把下,手挽长弓,正看向王羽,脸上表情无喜无怒,眼神却是异常复杂。
第六六一章乱起乱平
灭火,安民,平乱,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吕布之所以被数百叛军给围住,不是因为他无力突围,只是被家眷拖累,一开始又没意识到这场叛乱的严重性。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城守府内已经是火头处处,他想突围,就只能单骑杀出,结果就这么被困住了。
若是王羽没来或来的再晚些,他也只能冒险突围,叛乱说不定真就成功了。
有了青州骑兵的护卫,吕布后顾无忧,带了十几名亲卫出府,很快将城内的乱军重新集结起来,所有谣言皆不攻自破,乱军或降或逃,除了郝萌的本队之外,没人顽抗到底。
郝萌的本队其实也不是在面对吕布之后顽抗到底的,高顺及其少量先锋部队就已经让他欲仙欲死了,等陷阵营的部队陆续赶到后,他连逃跑的希望都看不到,只是知道自己罪责重大,肯定得不到宽恕,所以顽抗到底,希望其他战场取得突破,再次逆转局势。
高顺本来有心抓活的,可他也担心迟则生变,直到现在,他也不确定这场叛乱的规模到底有多大,当然不会因为要抓活口,就耽误更多的时间。
结果郝萌的,是曹性含恨的一支劲箭,一剑封喉,头目一死,乱兵立刻做了鸟兽散。等高顺和吕布联系上,陷阵营的精锐源源不断的开进濮阳城,在城内清除乱党,这场叛乱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王羽并未参与后半段,一是没那个必要。更重要的是,吕布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
算上这次。吕布已经被王羽救过两次了,前一次是王羽让出洛阳,给了他个落脚的地方,这一次更是救了他的命。
其他人若是被人救了不愿意领情,可能会采取某些不那么地道的方法报恩,就像中山狼和东郭先生那样。吕布倒没有不认账或恩将仇报的意思,他只是性格别扭,因此才显得很是冷漠。甚至有点翻脸不认人的意思。
王羽知道他脾气,当然不会跟他较真,帮忙看家也是个不错的差事,至少以今夜之事为契机,和未来丈母娘的关系大为改善,正好趁机巩固一下。
其实严夫人不是很难相处的人,只是她一个女人。在深宅后院里面,和外界接触的渠道很少。吕布虽然重情,却不是个交谈的好对象,魏续和府中的下人,就成了她接触外界的媒介,媒介出了问题。她对王羽有些看法就很正常了。
后世有句俗语,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其实根子不在智商上,全在阅历见识。这就像华夏历朝历代的那些帝王一样,开国君主不管性格如何。都很有主见,对军国大事都有自己的见解。等到他们的子孙被人在皇宫中从小养大。就会变得问题丛生了。
就和后世那部楚门的世界一样,当身边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知道的东西,任你智比天高,又岂能轻易窥破这幕前幕后的一切?
“……继之他本性是不坏的,就是交友不慎,脑子也不大灵光,容易被人利用。我虽然只是他表姐,但从小一起长大,比嫡亲姐弟还亲呢,他害谁也不能害我啊。鹏举啊,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说起来,你和玲儿成亲之后,他也是你的舅舅呢……”
严夫人的脾气倒是直爽,抱着吕绮玲哭了一阵,和王羽说话时,也是直来直去。先对之前的怠慢表达了歉意,然后又以丈母娘的身份,对王羽这个女婿表示满意,最后说起魏续,她也是毫不避讳的替对方开脱起来。
“小婿当然不会与他计较,说起来,这也是濮阳内部的事务,小婿本也不好过多参与……”王羽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后面的那个‘不过’给咽了回去。
以目前所知,直接参与叛乱的有郝萌、宋宪,前者在通济门暗算曹性,宋宪更是直接操刀上阵,率众围攻城守府,结果被吕布一箭封喉,然后被吕绮玲枭首。
表面上看,魏续参与的程度,没有这俩人高,如果一定要开脱,他的行为也可以说成是被流言所蒙蔽,恶意全是针对自己来的,严夫人的理解便是如此。
但王羽可没这么容易骗,在他眼中,魏续可是有前科的人,虽然那个前科是前世的,王羽也不知道历史上有没有郝萌叛乱这回事。但他很清楚,这次放过魏续,今后就会是个大大的隐患。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对严夫人说,说了也不可能说服对方,反倒会使得刚缓和的关系重新紧张起来,等见到吕布再提醒他吧。
转念想想,想到吕布的性格,王羽还是觉得不甚牢靠,再敷衍几句,转出门外,招招手,叫过了赵云,低声问道:“文长可有回报?”
“文长所部正在城外待命。”赵云的回答言简意赅。
“传令给他,让他搜索魏续下落,以其为首要目标,找到人之后格杀勿论!”
“喏!”赵云抱拳应命,心头却是一凛。
他很少见到王羽对某个人表现出如此深沉的杀机,依照先前的判断,这场叛乱背后的主要策划者应该是陈宫和鲍信,魏续不过是个棋子罢了。但仔细想想,陈宫、鲍信确实不足为惧,两个无拳无勇的政客而已,阴谋再多,没有实力执行也是枉然。
看着赵云离去的背影,王羽无声的叹了口气,他也不喜欢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感觉,可没办法,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天光渐亮,进一步的消息陆续传来。
直接参与叛乱的只有郝萌部的三千人,其中分出了近两千去对付王羽,剩下的兵力主要分布在通济门和城守府。之所以声势如此浩大,主要还是因为其他部队的指挥都被瘫痪了。
成廉和魏越被人利用了弱点。
这俩人被侯成拉去喝酒,成廉被灌醉,魏越则是被侯成准备的美女勾去了魂。城中异变陡起时,魏越惊醒过来,意欲返回军中应变,结果被侯成偷袭,刺死在榻上。他们两个不出现,吕布的骑兵主力就失去了指挥,城内的混乱很大程度上是他们造成的。
一夜乱战下来,本来就兵力薄弱的濮阳军再受重创。郝萌的三千步卒死的死,逃的逃,已经不复存在。城内守备的部队折损近千,再加上陷阵营在内乱和夺门之中死伤的百余人,濮阳军这一次的损失,比去年和曹操打的那一仗还大。
城内居民的损失则更加惨重。
叛军放火是为了制造混乱,火势当然越大越好,当晚半个濮阳城都陷入了火海,要不是各家都拼命自救,说不定濮阳城直接就化成白地了。
一场大火下来,财产、人力的损失不计其数,每家每户都有人或死或伤,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濮阳城的时候,全城正被呜咽声所笼罩着,让人遍体生寒,即便阳光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之意。
赵云回来了,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悲伤。这些情绪显然是因城内的景象而来,常山赵子龙可不是纯粹的猛将,他的强大,来自于他心中的坚持,眼下的情形,对他的触动是很大的。
“文长找到了魏续,不过当时他已经在率队入城的路上了……他收拢了不少溃兵,说是要去寻吕将军领罪,他身边的溃兵足有四五百,文长不敢独断,所以只能看着他进了宾阳门。”赵云带回来的还有个坏消息。
“这贼胆子倒大!”王羽一拳砸在墙上,非常郁闷。魏续胆子不见得多大,他很可能只是吃准了吕布夫妇的性格,知道自己能保住小命。
赵云继续说道:“陈宫、侯成、鲍信都没找到,大概是见势不妙,已经逃离了濮阳城,单是魏续一人,孤掌难鸣,纵有异心,应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也只能尽量往好处想了。”王羽叹了口气,别人家的事务,总是无可奈何的,也只能先往好处想了。
说起来,这场大乱令得吕布势力大损,说不定,两军合一的计划可以提前进行了。如果是这样,魏续一个跳梁小丑,确实不足为患。
“鹏举,鹏举!你在这里做什么?父亲回来了,他要见你!”
现在府中精力最充沛的就是吕绮玲,她向往战阵很久了,昨天是第一次参与实战,而且一仗打的也是畅快淋漓。和吕布汇合后,她本想再接再厉,结果却被吕布安排在府中留守,憋得够呛。
“现在?”王羽大觉意外。大乱方平,吕布应该很忙才对,见自己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难道……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于是怦然心动起来。
“现在。”吕绮玲点点头,然后噘着小嘴嘟囔道:“肯定是要向你道谢了,他偏心啊,昨晚明明是人家一路冲在最前面,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他却连一句夸奖都没有,一回来就只问你……”
王羽看得好笑,一抬手,轻轻在女孩脸上一捏,笑道:“都是一家人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嘛?放心吧,等开庆功宴的时候,没人会忘记你这个大功臣。”
大概是从未和人有过这样亲昵的接触,吕绮玲一时倒是忘了和王羽计较他逗小孩似的语气,捂着脸颊,呆呆的站了很久,等王羽已经笑着走远,这才回过神,恨恨的一跺脚,叱道:“谁,谁和你是一家人了,众目睽睽之下,你,你也不怕羞!”
第六六二章击胡之法
围攻城守府的宋宪颇有几分将才,他的攻击很有成效,如今城守府的一片狼藉就是最好的证明。
叛军一直没有聚在一起,而是从四面八方攻打,借着夜色的掩护,让府中的吕布根本分不清攻击者到底有多少人,同时也找不到敌人的中枢所在。
如果几百人一开始就聚在一起,以吕布的脾气,八成提着画戟就杀出来了,以他的武艺,一个人扫平几百叛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分散的攻击很好的牵制住了吕布,后者空有一身勇武,却只能四处救火,除了偶尔开弓射杀几个试图攀墙而入的叛兵之外,一场大战下来,竟是毫无建树。
围攻卓有成效的结果,就是城守府几乎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后宅、园林、书房、花亭都被烧了个干净,只有位于前院的议事厅幸免于难,但青灰色的外墙同样被烧得斑斑驳驳,全无从前宏伟的气势。
如果宋宪没死,王羽倒真想当面问问他,有这等本领在手,天下何处不可去得,没事当什么叛徒啊?叛徒通常都是没好下场的,就连张颌这种降将,都是经历了多年的考验之后,才被放心任用的,宋宪这种直接卖主的,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此人已经是过去式了,王羽没空,也没心情多理会,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和吕布的面谈。
上一次见到吕布,还是在洛阳城被追杀那会儿。王羽的印象只有吕布愤怒至狰狞的面孔,和威武若降世魔神般的身影。而现在。出现在面前的身影雄壮如故,但却多了几分沧桑感,单看背影的话,王羽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凄凉。
也许只是心理作用,不过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徐晃、于禁突然背叛了,自己的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呢?王羽想不出,也无意去体验一次。但他能理解吕布此刻的心情。
“后辈王羽,拜见温侯。”
“哼!”回应是一声冷哼,吕布旋风般转过身来,冷然道:“前倨后恭,口蜜腹剑,这就是当世无敌的冠军侯的处世之道么?”
吕布的语气非常不客气,但王羽却是不怒反叹。这就是那个骄傲无比的吕布,至死也不会将自己软弱暴露出来。
迎着对方如刀锋般犀利的眼神,王羽淡然一笑:“此一时彼一时,乱世之中,这种今天是敌人,明天是朋友的事还少么?温侯何须如此耿耿于怀?”
“说得好听。你心里只怕在笑吧?”吕布反唇相诘:“你那些花言巧语,只好拿去糊弄循义这样的老实人,想来说某?还是省省吧。如今你骗了玲儿,而我军再遭重创,离你的目标更接近了吧?你敢说你心里没在偷偷窃喜?”
王羽摸摸鼻子。耷拉着脑袋,丝毫没有还口的意思。
倒不是因为被吕布说中了心思。又或被他的气势震住了,只是从吕布的语气和言谈之间,很容易就能品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这不是积怨或者不服气之类的情绪促使的,而是另外一种,就像是后世的那些电视剧中,老丈人见到女婿之后,通常都会变得特别严厉一点。
特别是那句‘骗了玲儿’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啊……好吧,司马昭还没出生,但这并不妨碍王羽在心里吐槽。
说起来,自己的老丈人已经不少了,和蔼可亲型的蔡邕,趋炎附势型的乔羽,现在有多了个传统严厉型的吕布,也是多种多样啊。
吕布大概也没想到王羽会突然变得这么乖巧,垂着脑袋听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一时间也有些不适应,训了几句,自己也觉得意兴索然,于是挥挥手道:“算了,某也不与你计较这许多,这世道就是这么乱七八糟,只有你这种小子才能混得风生水起。”
王羽眨眨眼,感觉吕布似乎有结束话题的意思,心中纳闷,难不成奉先哥真的老了,更年期了,煞有其事的把自己找过来,就是为了训自己一顿?
吕布如果知道王羽心里想什么,大概会直接抄起画戟,现身说法的告诉他什么是吕氏家规,但他没有,所以在宣泄了一番老丈人和宿敌的双料郁闷之后,他声音转为低沉,说起了正题:“你确定要去幽州?”
“呃……是。”这个转折有点大,王羽也是微微一怔。在诸多阴谋家的宣扬下,他要去幽州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在情在理,都找不到不去的理由。
吕布突然这样问起,是何意图?
“形势很清楚,刘虞若不借胡族之力,就不可能是公孙瓒的对手,更别提青州的加入。青州一旦加入,刘虞会变得没有选择,势必会号召鲜卑、乌桓来助战……”这一次,吕布没有带什么个人情绪,一本正经的分析起了幽州的形势。
最后,他问道:“这一仗,你打算怎么打?”
怎么打?王羽突然觉得吕布有点高深莫测了,无论是突然性,还是这个问题本身,都不是很好应付,想了想,王羽只能试探着问道:“温侯的意思是,要我不要插手幽州战局?”
吕布冷然道:“你不插手,也拉不住公孙瓒,刘虞命在顷刻之时,又岂会因为对你的忌惮,就放弃强援?”
王羽思考片刻,沉吟答道:“那……温侯是问我,要如何对付鲜卑和乌桓的进犯,然后如何反击?”
“不错。”吕布棱角分明,有若刀削一般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赞许之色。
“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好威风,好志气,如何反击这句话,更是与众不同。”
王羽揣摩吕布心思,下意识自谦道:“信手之作。让温侯见笑啦。”
“不,你错了!”吕布的回应再次令王羽感到错愕。之间他举步负手,踱步而行,经过王羽左侧,到王羽身后五步许处立定不动。
王羽茫然转身时,见吕布的目光流露出深刻的感情,凝注在庭院中烧焦了半截的残垣断壁上,油然道:“草原胡虏肆虐中原,自商周时起。就屡见记载,可千年以下,真正消除胡虏威胁的,却只有武皇帝而已。何故?无非不肯受辱于人,奋起反击罢了。”
“这固然是一种态度,但又何尝不是一种战术?秦皇一统六合,武功盖世。但对上胡族,依然不堪其扰,不得已筑长城以御之。岂不知对付胡族,最忌被动防守,唯有奋起反击,才有一线生机!”
王羽终于跟上吕布的思路了。对方不是在感慨什么,而是想传授给自己一些心得对付异族的心得。
“温侯的意思是……对付鲜卑人,必须采取积极的战法?”
似是觉得王羽的问题太简单,吕布剑眉一轩,不答反问:“你觉得胡族最强的是什么?或者说。他们因何而强?”
“机动力。”王羽不假思索的答道:“胡骑来去如风,行踪不定。一旦入寇,边疆会变得处处烽烟,让人防不胜防……”
这些评价,在后世都是老生常谈,放在明清以后,可能还要加上骑射无双,骁勇无敌之类的高度赞誉,不过现在是汉朝,胡虏还没得过势,轮不到他们自我吹嘘。
骑射无双,他们比得上白马义从?
骁勇善战,他们比得上陷阵营?
老实说,王羽现在也不确定除了机动力之外,胡族到底强大在哪里。
对匈奴的那一仗,对方最大的威胁就是人多,两万多人全是骑兵,就算个人战斗力再渣,威胁也是很恐怖的。
可后世的说法,不是一直说游牧民族单兵力量超强,中原人只能用人海战术堆,或者用先进武器压制么?
王羽有些迷惑。
“是,也不是。”吕布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好在他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紧接着就开始解释:“胡族马多,咱们中原马也不少,更兼有武器方面的优势,经常都能以少敌多,光靠跑得快,胡族岂能成为中原的大患?”
“那是……”王羽想想也是,秦皇时代,汉武之后,河套都是在中原王朝手中的,那里是草原上最肥沃的牧场,养出的战马可以轻易组建起一支强大的骑军,在机动力方面,中原军队不比胡虏差。
“无非态度罢了!”
吕布沉声说道:“胡族南寇,多半是因为遭了灾,不来中原抢掠一趟,就过不了冬。所以他们的态度更积极,投入的力量也更多。檀石槐在世时,每次南寇,都是倾尽全力而来,熹平六年那场大战,汉军三万分兵三路出击,面对的却是中部、东部鲜卑集结起来的十余万落,以寡击众,且无备而战,焉能不败?”
王羽渐渐明白吕布的意思了,秦汉时代的蛮族所造成的威胁,骑兵只是很小的一个因素,更重要的是他们人多。
所谓十余万落,不是十万兵的意思,而是十多万个大小部落!胡族应该没有统计专家,所以这十万,应该不是量词,而是形容词,就是很多的意思。
和故土难离的中原百姓不同,胡族本来就居无定所,部落中无论男女老幼都能骑马,财产则只有帐篷和牛羊,使得他们可以共进共退,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所谓的全民皆兵。
数以万计的部落集结在一起,就是数十万大军!
所以,每次胡虏大举入寇,边关便烽火处处,不是因为胡虏来去如风,而是确实每个地方都有胡骑的身影!
草原的人口虽少,但他们动员力强大,中原人口虽多,但在边境居住的必经是少数,结果就是,他们人多。从汉武时代发动对匈奴的反击开始,汉军就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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