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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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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南阳被围,陕县在对峙,若是青州军西进,曹操可能连四分之一的兵力都拿不出来。而同时。王羽已经到了濮阳,吕布似乎有意抛开骄傲。和青州联手……
没当场崩溃,足够验证曹操优秀的心理素质。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什么事都没有,当晚他书房的灯火一直亮到了子夜时分,直到郭嘉登门拜见,在两人的一番长谈之后,曹操才重拾信心,进而有了那场影响深远的濮阳之乱。
否极泰来似的,在夏侯渊惨败之后,曹操军的运道骤然好转。
一直将曹操当做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名士陈宫,如今正在关中,使尽浑身解数游说董卓,试图调停这场关中之战。
试图当个黄雀,来南阳捡便宜的刘表被孙策抄了后路,开战短短两个月,江夏已是岌岌可危,黄祖三日一急报,拼命向襄阳告急求援,刘表不得不先去后院灭火,再顾不得唾手可得的南阳。
更大的利好消息就是李儒突然病倒,失去了辅助的牛辅被打回了原形,虽然西凉军在南阳的形势依然占据上风,但宛城已是由危转安,再无凶险。若不是怕马腾又缩回去,曹操甚至可以调动颍川的夏侯惇,和夏侯渊来个内外夹击,击破牛辅这一路兵马。
还有就是起决定作用,曹操期盼已久的那个消息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马腾终于起兵了!
紧接着,青州军北上的消息,更是犹如天籁一般,突如其来的降临。
绝处逢生!
枯木逢春!
曹操的将军府中,一片欢腾。名士们挖空心思,用尽毕生所学,却也无法形容这个奇迹般的神转折!
“天命!这是天命啊!”司马朗双手高举向天,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自初平元年开始,河内司马氏就陷入了仿佛无穷尽的噩梦之中。先是王匡倒行逆施,使得他们不得不举家东迁魏郡避祸。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完全避过这场大祸,迟迟不肯离开温县老家的幼弟司马馗,不知如何卷入了韩浩军中,结果死在了乱军中。
知道凶手是王羽、吕布之后,司马家上下,无不泣血顿首,矢志复仇。可还没等他们找到机会,王羽就已经以不可阻挡之势,一飞冲天了。
本以为河北大战是个机会,结果兵多将广的袁绍连一年都没撑住,就那么垮了;紧接着司马氏再次举家南逃,将希望寄托在了曹操身上,结果没过几天,他们无奈的发现,自己一家人又该搬家了,面对青州的强势,曹操也怂了。
就这么着,司马朗带着家人到了洛阳。
在数次迁徙当中,年事已高的祖父司马俊受不了颠沛流离之苦,死在途中,司马家和王家之间又添上了一笔浓浓的血仇,可报仇的希望,依然渺茫之极。
今天,曙光终于出现了!
司马朗很清楚,只要渡过眼下的难关,曹操军面前就将是一片坦途,因为有他们这些名门世家站在曹操身后!
“天不亡大汉,大汉中兴有望了!”司马朗的欢呼引起了众多共鸣,一时间,将军府内的气氛热烈之极,就像是董卓、王羽都已覆灭,圣驾已经到了洛阳一般。
这样的气氛,令得曹操也不由微微醺然,不经历风雨,见不到彩虹,这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他微眯双眼,目光在热烈欢呼的人群中逡巡着,呵呵大笑,直到他的目光从角落里扫过,看到了郁郁寡欢的郭嘉,这才微带错愕的停了下来。
他皱皱眉,走上前去,低声问道:“奉孝,今日之事,尽在你的运筹之功,你何故如此作态?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曹操知道郭嘉不是个很合群的人,他太骄傲了,普通人根本入不得他的眼,而他自己也从来不掩饰这一点。
曹操对此没什么不满,他知道这种不合群是郭嘉刻意为之的,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就得有做个孤臣的觉悟,不然就等着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也不须点破,心照不宣便是。
不过今天这种场合,郭嘉还如此作态,就不同寻常了。渡过了难关,大家一起高兴一下,难道不是很有利于增强凝聚力和信心么?
“主公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郭嘉不答反问,问题看似多余,实则犀利,把老谋深算的曹操都给当场问住。
“难道此中还有什么玄虚?”曹操不确定的问道。
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王羽通过泰山军的调动来迷惑自己,然后以吕布军为先锋,配合魏郡羽林军向洛阳发动进攻。不过,曹操对此也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同样不认为实力大损的吕布军,还能对自己造成多大威胁。
郭嘉轻轻摇头:“计谋是没有的。王将军北征之意已定,如箭在弦上,除非刘伯安服软,否则幽州之战不可避免。”
“那……”曹操彻底搞不清郭嘉的意思了。
“这场北征,或许也会成为骠骑军的一个转折点……”郭嘉幽幽叹口气:“在此之前,王将军用兵,一味行险,求快,这固然令他多次以弱胜强,速战速决,但行险就是行险,对敌对的双方来说,都是机会和风险并存的。”
“假使马陵之战曹豹不贪功冒进,而是和阙宣齐头并进,那一战的结果会如何?如果他再稳一点,和刘备事先串联呢?还有下邳之战……如是种种,只消王羽一日行险,我军就有机会轻取强大的骠骑军。”
“可现在……”郭嘉摊摊手,喟然长叹:“很显然,他是要步步为营,指挥大军团,进行一场长时间,大规模的战争了。自此之后,他或许会从阵前消失,成为纯粹意义上的诸侯,到时候,我军欲与骠骑军争锋,就只能硬碰硬的拼实力了。”
“……”曹操半晌无语,良久,才抬起头来,向西眺望,看着那里的万里晴空,油然问道:“那奉孝以为,我军即便夺取了关中,实力上依然无法与青州持平么?”
“我军夺取关中,骠骑军平定河北,只要幽州之战的损失不太大……呵呵,主公,您认为我军的实力有可能超过青州么?”
曹操只觉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里,憋得他满脸通红。他很想大声说,如何不行?并举秦国据关中险要,一统六合的例子出来。但话没出口,他就已经自己否决了这个观点。
秦国能占据关中,横扫六合,是因为关东六国不能一致对敌,而关中没有经历过太多战乱,故能坐观敌人实力日渐削弱,己方却日益增强,最后大举出兵,奠定乾坤。
换成两强争雄的话,就有些不那么适用了。
先前的欢喜若狂已不翼而飞,曹操深吸口气,虚心问道:“奉孝可有以教我?”
郭嘉开口,也是有成竹在胸,他竖起三根手指,轻声道:“臣有上中下三策,可供主公参详……”
第六七三章四方云动
没出鞘的剑,威胁才是最大的。当骠骑军这柄利剑出鞘,斩向幽州的时候,天下群雄无不长舒一口气,兴高采烈地继续打着自己的算盘。
类似郭嘉这样深具远见的智者倒也不是没有,但更多的人只能选择先顾着眼前,而不是考虑几年,或更长时间以后的事。
用周瑜的话来说:在青州军大举出动的时候,任何不恰当的举动都有可能招致对方调转矛头,与其去搞那些小动作,还不如尽快解决眼前的对手,增强己身的实力。
他是个身体力行的人,在说完这话五天后,他率领一万水师与黄祖的水师主力在彭蠡泽遭遇,施奇谋,纵火烧了黄祖的水营,趁机掩杀之,斩黄祖部将邓龙以下二万余级,其赴水溺者一万余口,船六千余艘,取得了一场空前的大捷。
黄祖与长子黄射勉强逃出性命,一路惶惶然不敢停留,收拢残兵,退守沙羡城,闭门不敢出,将江夏东部的大片领土拱手相让。
孙策自然老实不客气的全盘接收,厉兵秣马,准备乘胜追击。
刘表闻讯后,自是大为惊恐,再顾不得去南阳捡便宜,急遣从子刘虎、南阳人韩晞率兵两万,紧急增援江夏。第并传檄吞并豫章,依附荆州的同宗刘繇,备言唇亡齿寒之理,欲令其出兵夹攻孙策,以缓解江夏的危机。
战局如此激烈,对战的双方自然无从顾及发生在千里之外的那场北征,无论将来如何。至少现在没有骠骑军的干预,双方正好战个痛快。
江淮一带的另一强大势力。淮南军倒是没加入这场战事,因为后将军袁术正在筹办他的人生大事。为了实现这个几代人的梦想,袁术连近在咫尺的江夏战事都无暇关注,又哪里会去理会青州军北征的消息?
顶多只是将其当做另一层保险,青州军干涉的可能性变得更低了。
没有直接关系的诸侯中,只有董卓的态度相对特殊。就在他得到北征消息的同时,王羽的一封书信也放在了案头。
对方强硬的措词和非分的要求,都令得董卓很不爽。让他更郁闷的是,再怎么不爽,他也只能答应着。
河北的事,距离他毕竟太遥远,一封圣旨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名义上而已,不会对战争胜负产生决定性的影响。现在关中内外交迫。他实在无力再惹新的敌人了。
曹操入主洛阳之后,青州至关中的商路受到了很大的干扰,虽然曹操为了不惹起青州的敌意,没有封锁河道什么的,但沿途设卡守过关费是免不了的。
青州商人不怎么买账,能逃就逃。能避就避,但障碍毕竟是形成了。
现在关中的商路主要是靠着河内、河东一线,这条商路的利润倒是不错,但耗时太长,风险也大。在江淮商路打开之后,已经变得越来越没有吸引力了。全靠青州商务司的各种优惠政策顶着,才能维持下去。
董卓自己也明白,王羽维持商路,是想用自己来牵制曹操。可这种事,不是明白就能避免的,总不能为了不让王羽如愿,就向曹操投降吧?
现在也一样,对方拿这条商路来威胁自己,董卓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倒霉。招来钟繇,令其挥毫写就,然后从袖子里掏出玉玺,一盖,封刘虞为大司马,召其回京述职的圣旨就新鲜出炉了。
闻讯后,真正做出直接反应,表现得蠢蠢欲动的,只有并州的高干、袁谭。二人这两年的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辛苦,并州贫瘠、混乱还在其次,最要命的是青州军的侵袭。
徐庶这个名字,在如今的并州,比王羽的名头更加响亮,并州百姓认为,这个名字有止小儿夜啼,喝退鬼祟的效用,不少人都琢磨着弄副他的画像回家,等到辞旧迎新的年关上,挂在厅堂里,做为镇宅保平安之用。
也不怪百姓愚昧,若非天狼星下凡,战神转世,怎么可能在两年不到的时间里打了这么多场胜仗?明明每次他带来的不过几百人而已,却硬生生的打得上万并州军全无办法,最后只能龟缩在壶关不敢出?
百姓对徐庶的景仰,就是高干、袁谭苦逼生涯的最佳写照,这两年他们被徐庶折腾得不是一般的惨,足以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呐。
别说反攻魏郡了,能守住壶关,力保上党不失都值得庆幸。回想逃离冀州时的切齿痛恨和矢志复仇,抬头展望未来,两人都觉眼前一片黑暗,真想就那么放弃算了。
被徐庶压迫了这么久,二人当然想过要反击,可翻越太行山就已经很艰难了,更让人绝望的是魏郡驻守的数万大军!
于禁统率的羽林军一度被视为王羽的亲卫部队,战绩彪炳,装备精良,无论比数量还是单兵战力,高、袁并州军都远逊之。而且关宁的预备役大队也常驻魏郡,并州军跑去魏郡是逆袭?不,是送羊入虎口才对吧!
所以,两人只能忍,忍无可忍也得忍!
直到百忍成金,反击的机会终于到来!
王羽三路大军北上,留下的是空虚的后方,别人不敢惹他,高干和袁谭却敢!
左右双方已经结下了死仇,不趁着这个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报仇,难道等着对方安定后方之后打过来吗?徐庶那厮狡猾,在太行山里如鱼得水,可等到自己攻入魏郡,他还能继续躲来躲去吗?
二人将全部的精力和储备都投入到了整军备战之中,只等王羽的三路大军彻底离境,就展开对魏郡的猛攻!
相对于中原群雄的暗自庆幸和袁、高二人的决绝,真正直面北征大军的人。心情就复杂得多了。
走出太行山,进驻冀州西部三郡后。张燕将治所定在了巨鹿。虽然曲梁和邯郸的地理位置更好,但出于种种考虑,张燕还是下意识的选择离青州辖地远一点。倒不是害怕王羽毁诺突袭,张燕只是觉得,离对方太近,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事实证明,他的顾虑是很有道理的,发生在公孙军。让单经郁闷的那一幕,同样发生在了黑山军身上。
开始双方都在努力建设领地的时候倒是相安无事,等过了一段时间再一看,两边的差距已经变得很大了。
张燕虽然也努力的屯田,施行仁政,但他这边人才太少,连通常意义上的屯田都搞得有些混乱。更别提发展工商什么的。
而青州这边一切都井井有条,关宁在邺城主要做的就是搞基础建设,筑路、挖渠、修建堤坝,诸项建设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秋收之时,成果完全展现出来。
魏郡的平均亩产。比广平郡高出了三成有余,百姓家中的新增财产,更是比广平高出近倍!消息传到巨鹿之后,黑山军的将领们都傻了眼,原本以为。双方起步点差不多,自己这边专心种田。军中也不乏种田好手,就算比不过青州辖地,差距也只在毫厘之间。
结果,才一年不到,双方就差了这么多!
张燕坐不住了,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打破自己一手营造的隔阂,向青州将军府递了照会,带着黑山的一众将校去魏郡考察,想看看差距为何这么大。
黑山军离高唐很远,对高唐的繁华只是风闻,并没当真。而魏郡本来就是冀州最繁华的一个郡国,也是青州第二个重点开发的地点,比起从无到有而起的高唐,邺城、黎阳、安阳这些大城,展现出来的是相似,乃至犹有过之的风貌。
王羽一手主导的青州风尚,和唐宋时期其实是很接近的,这个时代的人很容易就能接受,不会觉得突兀。
而黑山军的将校原本都是出身贫寒的草根,起事后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在黑山的日子算是最安稳的了,可也不过是窝在山沟里苟延残喘,哪里见过什么繁华景象?
先前在西三郡自己关起门来搞建设,觉得生活比在山里强了许多,现在到魏郡这么一看,顿时就眼花缭乱,不知身在何方了。
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身上鲜亮多样的服饰,看着街边鳞次栉比的商铺,气势十足的住宅和戏院,还有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给的各种新商品,新事物,黑山众将委屈得大哭一场的心都有了。
自己这些人也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努力了一整年,差距,咋还是这么大呢?
百姓财产增加了一倍?扯淡吧!光是算家里的余粮和钱,或许只是一倍,但考虑到钱能买到的东西和粮能换到的东西,这差距至少也有两三倍哇!
都是河北的富饶地方,人家骠骑将军建了一年,地方上繁荣得好似三皇五帝时代的盛世,自己这些人吭哧吭哧的卖了一年傻力气,把西三郡也搞成了穷山沟……
这,难道就是燕帅说的继承大贤良师的遗志么?
于是,第二年,也就是青州改元开元的这一年,黑山军和青州的联系一下变得频繁起来。
开始只是一些低级将校三三两两的往魏郡跑,后来连王当、孙轻这种大头目都加入了这个行列,南下休假的人成群结队,拦都拦不住。特别是白波在魏郡安家之后,王当等人有了很充分理由,去和黄巾同道取经么。
对此,张燕也是有心阻拦,无力实施,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产生了动摇。
当初和王羽划清界限的决定,的确没参杂什么私心。张燕就是觉得,王羽是在世族和草根之间左右逢源,而黑山军在河北大战中出了不少力,完全有机会独立发展,彻底实现当年大贤良师起事的理想。
结果,事实证明,光有决心是不行的,做事也要讲究方法,否则双方的差距就不可能这么大。
中平四年这一年,他一直都在思考,心情摇摆不定,一时觉得应该坚持初衷到底,一时又觉得向青州靠拢也不是坏事。
直到北征的消息传出,王羽的一封亲笔信摆在了他的案头,张燕才发觉,抉择已经迫在眉睫了。
他召集了众头目,将王羽的提议展示给了所有人,信上的内容只有一个:借道!
第六七四章穷的只有粮
在民间,邻里之间借个道儿走,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而在诸侯之间,借道,无疑是个重大问题。
秦借道韩魏伐齐,导致了商鞅变法后,秦国的第一场败仗观泽之战;魏文侯借道于赵攻中山,引发了赵利:越国而攻,终不能守的经典论述。
古往今来,因为借道而引发的政治争端数不胜数,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借道伐虢的典故。因为太过经典,这个典故后来成了三十六计之一,流传千古,为全世界的谋略家们所追捧。
而这也正是张燕所担心的。
“魏郡羽林近两万之众,再加上辅兵,怕不得有五六万人,已经超过了我军全数。这么多人从境内通过,万一突然翻脸相向,咱们那什么抵御?各位,此事当慎重考虑啊!”张燕语重心长的说着。
“要俺说呢,这就不算个事儿。”
王当盘腿歪坐着,懒洋洋开口道:“这地盘是骠骑将军亲自划给咱们的,他用得着强夺么?真要夺,干脆不给不是更省事?这两年下来,谁更会治理地方,更能给乡亲们带来好处也是明摆着的,何必还费这个力气呢?他要拿,便只管拿去,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儿。”
张燕眉毛一竖,当初特意将治所选在巨鹿,就是担心这个,怕众头目受青州的影响太深,可怕什么就来什么,随着和魏郡往来的增多,怀有和王当相似想法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某当初就说过。某并非贪恋权柄,这才恋栈不去。只是不想让大伙卷入争霸天下的漩涡中去!从中平元年到现在,包括大贤良师在内,已经死了多少人了?数不胜数!好容易过了几天安稳日子,还有人愿意过刀头舔血的日子?”
张燕语声沉痛,情真意切的说着:“没错,骠骑将军治政有方,战绩彪炳,但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在天下大势分明之前。不卷入任何战端。你们现在看魏郡繁花似锦,有若人间仙境,却没看到周边群雄虎视眈眈么?等战火一燃,再好的地方,也会化为废墟!”
“等天下大势分明?”
王当撇撇嘴,晒然冷哼道:“燕子,你说的倒是轻巧。什么时候算是大势分明?等到骠骑军横扫河北,一统中原吗?可你有没有想过,人家凭什么相信你,等着你啊?这一仗打完,幽州平定,也就是咱们黑山军何去何从的最后期限了。你真要一直等到那个时候?”
张燕凛然道:“某问心无愧,又有何不可?”
“问心无愧,嘿,你真觉得这样下去,能对得起跟着咱们吃苦受罪的乡亲们了?你看看人家老韩、老杨。都是黄巾,看看人家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方为大丈夫,当当,你说这话,不觉得自己有些见利忘义吗?”
“老子见利忘义,我看你是利令智昏!”
“你……”
黄巾军中,上下之分本来就不是很严格,当初白波众将生隙,被王羽稍加引导,就此便分了家。黑山军虽比其他军系强些,但也没达到汉军阶层森严的程度。
王当也是张角的亲传弟子之一,手下也有数万部众,从前对张燕言听计从,是认可后者的手段本领,现在两人的观点有异,他也不惮于和张燕拍着桌子对骂。
这场面不算多见,可也不是绝无仅有,众头目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趁着两大头目对骂,彼此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反正他们知道,架是肯定打不起来的,因为当帅打不过燕帅,这是近百次挑战之后验证了的,但凡是有一点希望,王当也不会一次都没赢过。再说,这种时候,很快就会有人打圆场的。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孙轻果然及时出现,他站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分别向两人说道:“当当,这事儿是你不对,人家王将军都没提招降的事,你起哪门子哄啊?燕子,你也是,不就借个道吗?王将军那么豪爽仗义的人,还会黑咱们不成?都少喊两句,好好商量正事。”
“哼!俺不是起哄,就是看不惯某些人私心太重!”王当哼一声,一甩手,怒气冲冲的走了。
张燕也不理他,强压怒火,用很认真的目光看着孙轻,一字一顿的问道:“这么说来,孙兄弟,你也赞成借道?”
“呃……”孙轻微微一怔,想了想,轻声答道:“燕子,大家都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当当他说的都是气话罢了。不过,你也要知道,有些事,那是大势所趋,不是你想拦就拦得住的。硬要拦,说不定反而会使兄弟反目,这又是何苦来哉?”
“我……”张燕苦心造诣,一心想着不让黑山军再次被卷入战火,却得不到同伴们的理解,一时间也是气苦得要命。
他不知道青州军三路齐攻的计划,但徐晃和于禁两路兵马的动向和目标都是很明确的。
徐晃的泰山军走东路,一方面可以防备东部鲜卑和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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