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豪那里继承到的理想!

马城,代郡,乃至幽州,不过是个开始罢了,遏必弘坚信。拆毁马城之后,实现理想的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既然理想即将实现,做为头号功臣,将马城一带的土地做为遏必弘部新的牧场,就是理所应当的了。这倒无关于理想,遏必弘只需要知道,汉人们用仇水河浇灌过的土地都是熟地。种上糜子时远比在他们自己开垦的那些土地长得好,就已经足够。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理所当然的举动,却给自己惹了大祸。

他根本没想到这种天气里还有人会从群山中突然冲出来,因此他和他的族人们完全来不及做有效抵抗。

在山上的长城中负责瞭望警戒的哨兵偷了懒,不但没能抢先发现疾风骑兵的到来,反而被人先发现了,等到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哨兵终于吹响示警的号角时,疾风骑兵已经风一样卷过冰河,发动了全面攻击。

城墙虽然拆了。但望楼还是保留了下来,在城门原本存在的地方,用城楼的旧材料拼凑而成,一左一右的耸立着,充当着部落的第一层屏障。哨兵剧烈的马蹄声中抬起头。连警报都没来得及没发出,就被赵云和秦风一人一箭了结了性命。

然后秦风熟练的指挥着几个义从的老兵,用套索拴住了望楼,如果那种用几根木头搭起来的简陋东西也可以被称为敌楼的话。几个骑在马背上的士兵用力一拉,敌楼立刻四分五裂,里边的尸体重重地摔下来,雪水在冰雪之中溅起老高,别样的艳红。

骑兵不擅长攻城,但攻打游牧民族的营寨,白马义从却是驾轻就熟,用不着指挥也能完美的完成任务。

轰隆隆的倒塌声惊醒了几个睡在村口附近房屋中的部族武士,他们光着身体,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冲出窗子。汉人用泥土和木料搭建起来的房屋远比牧人们四面漏风的帐篷暖和,因此乍一搬入房屋中的部民们总是睡得太死。

当他们笨拙地从窗台上跳下来时,一匹快马已经冲到他们面前。青虹剑冰冷的剑锋随风而至,锋利的剑刃如同切瓜一般切开了迎战者的肚皮。睡眼惺忪的武士猛然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内脏冒着热气向外滚,剧烈的痛楚随之而起,他痛苦地尖叫起来,喊声凄厉而绝望。

在即将过去的这一年的秋天,他在遏必弘的率领下,踏入马城时,也曾这么对付过这件屋子的主人。那个手无寸铁,身体瘦弱,却至死还挡在妻儿面前的汉人一度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是敬重对方的勇气,只是用弯刀给对方开了膛之后,那个汉家女子痛苦绝望的尖叫声,让他觉得赏心悦目,快乐无比。

据说,代郡的土地原本就是草原人的,但在很久很久以前,被汉人的天子还有他的爪牙抢了去。所以,鲜卑人南下是为了报仇,同时将属于自己的土地和财富夺回来。

一想到那些汉人强盗占了鲜卑人的便宜,还享受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却只能饥一顿饱一顿,睡在四面漏风,能冻死人的帐篷里,武士就愤恨不已。

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将汉人的痛苦哀号听在耳中,他觉得好像仙乐一般。唯一的遗憾也只有那个汉家女子性子太过刚烈,看到丈夫死后,竟然合身扑在了刀刃上,而不是像部族女人一样,含着泪匍匐在杀戮者脚下,予取予求。

当然,他对汉人感到愤怒的时候,并没有抬头去看在群山之巅绵延的巨龙自先秦时代,在苦寒之地努力求存的燕人就已经将华夏的烙印凝刻了上去,亘古不灭!

所以,他的愤怒是没有道理的。现在,就是他遭报应的时候了。

“把所有人杀光!”震天的马蹄声中,有人高喊着疾驰而过。

用的是汉语,鲜卑人听不懂,即便听懂了关系也不大。草原上部落之间的战争本就没有留俘虏的习惯。战败的一方通常整体消失,除了女人之外。在牧人眼中,女人属于财产范畴,兄终弟及,父子相承,因此不需要斩草除根。

“杀!”疾风骑兵的战士们以呼声相应。不需要动员,他们自己知道该怎样做。

连月以来,鲜卑人用自己的行为给他们做好了示范,今天这一切不过是回报对方的“善举”而已。他们打马跑过低矮的茅屋,将火把扔上房顶。然后将长槊对准窗子和门,将爬出来的人一一刺翻。

从一开始。战斗就进入了屠杀的节奏。

因为温暖的房屋,鲜卑人的反应本来就比在草原上时慢了一拍,房屋的构造又注定了他们只能从低矮的门窗中钻出来,而不是象住在帐篷里一样,从任意的方向脱离险境,去寻找自己的战马。

没了马,鲜卑武士的战力下降了不止一两筹。而没完成集结,就和成建制的骑兵搏杀,更是犹如噩梦一般的遭遇。

有人挥舞着斧头和圆盾试图抵抗,但斧头太短,圆盾太薄。骑兵们配备的长槊光锋刃就长达三尺,可以轻易地刺穿皮盾,挑飞短斧。除了长槊之外,疾风骑兵更拿手的骑射本领,更是全面发挥出来。

骑兵如风般在街巷中席卷而过,长槊、战刀、弓箭像是被风卷起的尖锐物体。劈头盖脸的砸向了每一个站立着的胡人,无论他们试图抵抗,还是想要逃跑,亦或正在求饶,下场都只有一个……

血溅五步!

战事很快推进到了城中央地带。

在檀石槐在弹汗山建立王帐之前。马城只是个边境的村寨,虽然经过扩建,但仍然是个很小的地方,这里没有城守府之类的建筑,城中央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老宅,这家人就姓马,这座老宅也有几分坞堡的性质。

围墙超过了半丈,仅比原来的城墙稍低,墙头上搭着青瓦,还设了几座箭垛。

在鲜卑人攻进城的时候,宅子里的主人曾依靠地势,抵抗过一阵子,给鲜卑人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他们的下场自然也不言而喻。

当然,无论抵抗与否,在被汉廷遗弃的一刻,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朝廷保护不了自己,就自己保护自己,显示出的是不屈的勇气,但仅此而已。

做为部族的首领,遏必弘理所当然的将此地当作了自己的官邸,只是院子的大门在和原主人的战斗中已经被拆毁,遏必弘觉得没必要重建,也没那个本事,所以就那么敞着了。

现在他当然很后悔,他不会忘记那两扇厚重的门板,一度给他和他的勇士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但现在,面对突如其来突袭,他连最基本的防御都没有,只能将匆匆召集起来的部属全都堆到没有遮挡的大门口去。

“堵住大门,吹号角,让城墙上的人点狼烟求援!”站在人墙之后,遏必弘挥舞着弯刀,声嘶力竭地大喊:“堵住,堵住,弹汗山还有兵,很快就会来救援我们!”

忽然,他觉得心头一寒,仿佛被头猛虎盯住了脊背,自幼在草原上养成的本能让他快速前扑俯身,想要卧倒避过致命的杀机。

本能而来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让他绝望的是,杀机来的更快,从锁定目标露出杀意,到开弓放箭,将杀气实质性的施放出来,前后不过刹那之间。

遏必弘这一扑,避过了咽喉要害,却刚好把自己的头颅送了上去,羽箭有如冷电一般,带着森寒的气息,穿过了人墙的间隙,越过了空间的距离,直接钻进了他的眼眶!

迸射而出的血水和惨叫都无法阻挡羽箭强劲的势头,直到穿透坚硬的后颅骨,羽箭才颤动着停下,而在这一刻,鲜卑王族遏必弘,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箭致命!

第七二一章强突猛进

连通着关墙与弹汗山的仇水河,其名称到底有何来由,如今已不可考,但赵云却有些固执的认为,或许是因为,这条河连通了地域的同时,也累积了中原和草原两个种族之间太多的仇恨。

胡人在草原上过不下去,就跑来中原抢掠,汉人不甘受辱,建起城关,出塞反击。从商周时代起,这个宿命般的轮回便周而复始的持续着,无数的鲜血和仇恨随之而生。

如何中止这个残酷的轮回?在王羽的熏陶下,赵云和他的同僚们早就达成了共识,只有死了的胡人才是好胡人,胡虏死光了,自然就不会再有人打着仇恨又或其他名义来边关滋扰。到那时,仇水河或许就可以改个新的名字了。

赵云不是哲学家,以上的思考,也只是在行军途中偶发感慨而已。

此刻,距离马城的第一场突袭战已经过了十天,如果没记错的话,新年应该已经过完了,现在已经到了大汉的初平五年,或是新汉的开元二年。

这十天,赵云带着麾下的弟兄们沿着仇水河两岸,豹一样的捕杀着自己的猎物。游牧民族行踪无定,但也是有规律的,他们逐水而生,只要能把握准大致的方向,沿着河流突进过去,肯定一扑一个准。

第二个部落的位置,就在马城以北的仇水河西岸。直到看见疾风骑兵的战旗前,这个部落的首领还在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按照常理,鲜卑的大军攻入上谷、代郡之后,这个区域内就不应该再有敌人了才对,战斗应该发生在部落之间。

马城一带的地盘本来就很惹人羡慕。只是遏必弘身份不凡,又抢了先,其他人想着反正很快就能南下牧马了,没必要为了过冬舒服,和遏必弘起冲突。

不过。人和人的想法总是有异同的,万一有哪个愣头青想不开,非得和遏必弘掰掰腕子,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所以,第二个被赵云解决的部落,并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交战的过程和第一个仗差不多,鲜卑人瞬间被踩平,连警讯都没放出去。

随后,第三、第四……发动突袭的前三天,疾风骑兵分兵两路,马不停蹄的向仇水河上游突进。将出其不意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沿途遇上的部落象烂橘子一样被踩扁,躲不开也挡不住,甚至连敌人到底从那里冒出来的都搞不清楚,同样也没人能预料到,下一个轮到谁遭殃。

驻扎在弹汗山一带的部落,都是各大首领的嫡系亲眷,出于互相防备的目的。首领们没有把部落中的男丁都抽调走,再加上族中的老弱妇人也都能骑马挥刀,所以这些部落虽然身在后方,但并非是不设防的状态。

然而,在那支猎豹一样的汉军骑兵面前,这些防卫力量没有任何意义。

遭遇之初,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箭雨,先死伤了一大片,。短兵相接时更是一面倒,无论武器装备。还是个人战力,汉军都领先了太多,失去了人数优势的最大倚仗之后,胡骑在战场上呈现出的,唯有狼狈之态。

仅仅前三天。被赵云扫平的部落就达到了十个之多!

聚集在仇水河的部落,远比进入上谷的部落要密集,他们本来是准备等到战局稳定之后,再大举南下的,没曾想被赵云来了一招长途奔袭,倒是方便了后者寻找目标。

其后的七天因为消息传开,一些离河岸较近的部落纷纷逃散,寻找目标的效率降低了不少,但先后也有近似于前的战绩入账。从南下牧马的美梦中惊醒的大人、小帅们吓得魂飞魄散,胆儿啊,肝儿啊,一个劲地颤抖着,连睡觉都不得安生。

留守弹汗山的魁头之弟步度根不敢怠慢,一面遣使向前线告急,一面召集所有留守部落的长老、大人,试图向汉军发动反击。

这个节骨眼上,他也顾不得彼此之间的龌龊了,哪管东部鲜卑还是西部鲜卑,亦或骞曼、魁头,过去的恩怨暂且搁下,撑过了眼前的无妄之灾再说。

“还是退吧!孩子们已经打听清楚了,那战旗是青州疾风骑兵的旗,带队的是赵云,就是那个在大河之畔,一人一骑挡了两万匈奴人两天的武将!他一个人就能顶住两万骑了,除非魁头大人回军来救,否则肯定没得打,退吧!”

说话的是西部鲜卑的拓跋邻,鲜卑名字叫日律推演的,此人和檀石槐是同时代的人,做为一手创立了‘七分国人’制度,令得拓跋部急速壮大的元老级人物,此人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怎么能走?”一听这话,步度根的脸色顿时一沉,拓跋邻的暮气让他大为不爽:“咱们在这里是干什么的?是来朝圣的吗?不是,咱们是来策应主力部队的!现在走了,若大帅打败了汉军,长驱南下,便宜岂不是都要让给那些墙头草了?”

他咬咬牙,艰难说道:“万一……若是有个万一,没了咱们接应,大军后撤的时候,难道要靠那些墙头草提供补给吗?日律推演,我敬你是族中长者,但你也不能一味倚老卖老,你若怕了,自己只管走便是,没人拦着你,但你不能当众说这些乱军心的话!”

“我怕了?老拓跋当年跟着大单于东征西讨,打得汉军闻风丧胆的时候,你和你大哥还在吃奶呢!现在居然敢指着老拓跋的鼻子说话,步度根,我倒要问问你,你仗的是谁的势?真当大伙联合,就是捧你大哥做大单于了吗?呸,你做梦吧!”

拓跋邻老眼一翻,指着步度根的鼻子就骂上了。

他资格老,步度根的身份尊贵,军议刚开始两人就吵得这么激烈,其他人看看也不好拦着,干脆各帮一边,加入了战团,中军帐顿时变得比菜市场还热闹。

鲜卑各部仇怨甚深,开始众人争执的还是战逃问题,没过多长时间,话题就变成了单纯的互相攻击。

骞曼部的长老蒲头大骂步度根兄弟狼子野心,趁着骞曼年幼,占据了大单于的位置不放,鲜卑有今天,纯粹都是他们兄弟俩害的。步度根当然不肯示弱,只道骞曼就是被蒲头这样的人教唆坏的,鲜卑内乱,对方才是罪魁祸首。

屁股决定脑袋,这种立场问题,靠唇舌的话,永远也别想分出胜负,关键还是得看谁的势力更大。中部鲜卑的柯最、阙居两部各帮着一边,蒲头这边加上了拓跋邻,一时间在场面上占了上风。

东部鲜卑这边,弥加部向来以簇拥正统自居,当然站在步度根一方,阙机部受中原文化影响较大,认为父位子承才是正理,素利向来鼠首两端,想让他明确表明立场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乱,一直没表态的慕容部长老慕容夺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别吵了,别吵了,汉军已经杀到山脚下了,你们还吵什么?再吵下去,就等着被汉军割脑袋吗?”

他指指拓跋邻,质问道:“日律推演,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知不知道那赵云的骑兵为何以风为名?就是因为他够快!咱们这么多部落聚在一起,不下十万人,跑得过人家吗?现在跑,那就是看各人的运气了,谁被他咬上谁就死!”

其实他明白拓跋邻的心思,汉军这一战的目标是幽州,不可能咬着西部鲜卑不放,若是拓跋邻单独开溜,很可能会被赵云盯上;若是所有部落一哄而散,赵云肯定不会往西面追,而是得先可着东部和中部鲜卑打。

所以,拓跋邻主张逃,因为他知道这样最安全。

慕容夺当然不会明着点破此节,那样只会激得拓跋邻恼羞成怒,生出其他事端来。他只需暗示一下,让那些跟着起哄的人冷静下来就足够了。

果然,听了他的话,蒲头第一个安静下来。

骞曼和魁头两部为了争位,争得你死我活,导致两人的威信同时大减,地位早就不比弥加、阙机这样的大人高多少了。经过许攸的提醒后,两人也都意识到了彼此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才有了此番联手南下之举。

如果被汉军攻下弹汗山,那两人的威信肯定会进一步被削弱,若是此战最终不敌汉军,搞不好两人会被其他大人当做罪魁祸首献给王羽,这和他们的初衷差得可就太多了。

“步度根,你也是,家中的孩子们都跟着各家大帅出战了,眼下就算各部联合起来,能凑出多少骑兵?两万?一万?八千……只有八千勇士,再加上几万老弱壮妇,你就想和五千青州精骑决战?汉将可是常山赵子龙!”

挟着一喝之威,慕容夺又转向了步度根,将对方的强硬气势生生给压住了:“如果当年大单于也像你这样打仗,咱们鲜卑早就被汉军给灭了不知多少次了,想当头狼?光会呲牙使狠可不行!”

步度根被训了个灰头土脸,却又无可奈何,比勇力,慕容夺和拓跋邻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比口才,十个他也不是老狐狸的对手。

他悻悻说道:“慕容长老,战也不是,逃也不是,那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办?难不成就在这里等死吧?”

“当然不。”慕容夺扯了扯嘴角,在皱纹密布的脸上扯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那赵子龙见人就杀,手段辣得很,跟他没道理可讲,只能打,狠狠的让他吃个大亏!但怎么打,就有说道了,我想了个办法,不如大伙儿一起商量商量?”

第七二二章三方竞速

雪夜之中除了寒冷,夜幕也显得格外黑沉,黏稠如墨的黑暗中静悄悄的,只有簌簌的落雪声清晰可闻。

这种天气,对房屋遮不住风,衣物御不得寒的贫民来说,和下地狱也没什么两样了,绝对是生不如死。可对身处深宅大院之中,裹着顺滑的皮裘,厚厚棉被的上位者来说,却是很不错的天气。

闲人可以睡个好觉,失眠之类的病症绝对不会在这种天气来烦人;有追求的人可以在雪夜里吟风赏雪,把酒言欢,施展一下自己在词赋或书画方面的才华。

宛城的城守府后花园中,一名白衣秀士却显得与众不同。虽然身上的白色皮裘很贵重,保暖效果也很好,但在这样的大雪之中,伫足久立,同样会感到很冷。雪已经在他的头上,肩膀上覆盖了厚厚一层,但他依然恍若不觉,似在沉思,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几个随从远远站着,脸上都是一副相劝又不敢劝,为难加无奈的表情。

“军师今天又怎么了?这几天大雪封路,难道还要打仗吗?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要是着了寒……主公肯定拿咱们问罪啊!要不……咱们一起去劝劝?”说话者嘴唇发紫,语声微微发颤,不是被冻的,纯粹是被吓的。

“军师心里装着多少军国大事,这几天不打仗,你当他就不要思考了吗?要是果然有什么大事,贸然上去打断了他的思路……你当主公得知后,就会很高兴吗?”

“那,那可怎么办呐?”劝也不妥,不劝还是不妥。几名侍从都傻眼了,脸上、肚里全是苦水,直埋怨自己倒霉,被挑选来伺候军中最难伺候的这位大人物。

“还能怎么办,提前多做准备呗?”提出反驳意见的侍从经验很丰富。见几个新来的同伴都没了主意,主动将责任承担起来,有条不紊的布置起来:“把姜汤多熬几遍,把柴禾再烘烘,再热上一壶梅酒,等军师回去。好给他驱寒……嗯,医匠那边也通知一下好了……”

说着,他突然发出了一声惊疑,随即抬起头来:“咦,那是……”

众人循声望去,正听到空中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响动。似乎是鸟类扇动翅膀的声音。

一直在沉思中的白衣秀士也抬起了头,让侍从们感到非常诧异的是,他的脸上竟然满满的洋溢着喜色。

看来大伙都猜错了,军师不是在沉思,而是在等待,不出意外的话,空中飞来的。应该就是军中刚应用不久的信鸽。

果不其然,下一刻,透过迷茫的风雪,一只灰色的鸟陡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白衣人高举的双手之中。

白衣人一反先前的沉静,急切的在鸟儿身下翻找起来,托着鸽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看得一众侍从的小心肝也跟着乱颤,生怕服侍的这位大人物出什么问题。

好在。白衣人很快找到了想要的东西,长长吐了口气,转过身,走到侍从们面前,将鸽子递过。吩咐一声:“好生照料着。”然后便捧着手中的一卷纸,如获至宝般急急去了,连身上的雪都没顾得上抖落。

两名资格较老的侍从不敢怠慢,追在他身后而去,其他人则是在原地面面相觑:“不是说重大军情都不会用信鸽传递吗?军师他怎么如此着紧,足足在雪里等了快一个时辰!”

“谁知道呢?”接茬的人撇撇嘴:“说不定啊,这不是什么军情,而是北边来的战报,反正那边离得远,主公即便有心也干涉不着,用信鸽传递,既能及时传消息过来,又不虞丢失泄露。”

他只是随口说说,但众人听了却都是点头赞同,语气意味深长:“是北边啊……”

因董卓入京而开启的天下大乱,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混乱。随着王羽的横空出世,在短短四年时间内,这场大乱已经逐渐显示出了平定的希望,至少势力格局已经很明显了。别说诸侯、谋士们,就连军中的这些侍从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目前的格局就是三方争雄的态势。

以青州为主导的军事同盟是最强的,囊括了整个河北,加上几乎整个山东,以及两淮的大片地域。虽然袁术、张燕还不能完全被当成青州的附庸,但在对外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和青州保持一致。

对这个军事同盟来说,现在唯一的疑虑只有幽州的那场大战。此战若胜,张燕、袁术势必屈服,若败,视败仗的程度,最坏的结果会导致整个同盟瓦解也未可知。但总体而言,这个庞然大物带给其他诸侯的,是巨大的压力,怀着侥幸心思的诸侯少之又少。

其次就是西部军事同盟,主导这个同盟的,正是侍从们所属的曹操势力。

比起青州的强势,西部同盟的问题要多得多。

首先就是董卓这个最大的障碍,这是个极大的难题,董卓的实力本来就比曹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