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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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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胜负荣誉之类的东西,本来也不是草原人看重的,和汉军的战争中,打败仗才是常态。当年的檀石槐为什么会那么受推崇?还不就是他打了一场罕有的胜仗么!

该跑的时候没跑,却一反常态的要死战到底。拓跋力微认为,慕容锋的行为很可能包藏了祸心。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在鲜卑大军重整态势后,汉军的突进依旧犀利如前!

就在他思前想后的时候,一队汉军铁骑已经冲到了中军阵前,为首一将衣甲皆赤,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手中一杆画戟使得如蛟龙出水,几个突刺,就在抱成团的胡骑方阵上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拓跋力微知道这名敌将,以女子之身。先登突阵的将门虎女,在之前的大战中,一度单骑陷入重围,却一直坚持到了现在,画戟下的亡魂只怕已经超过了百数!

几名胡骑高举着长矛,试图和敌将拼命。然而,没练过中原千锤百炼的那些杀人术的他们空有一身勇气,却无法伤到吕绮玲分毫。

轻轻拨开两根用力过老的木矛,画戟斜向一记猛刺。碗口粗的戟杆半空中带起了一股风,纸一般撕破皮甲,肋骨、心脏,脊背,最后从对手的身后透了出来。紧接着,她手臂用力向上一挑,画戟弹起,将已经气绝的尸体甩到了另两名敌人的脸上。

“啊!”两个敌人同时惨叫着栽落马下,吕绮玲一带缰绳,赤兔长嘶着人立而起,将硕大的马蹄印在了牧人的胸口上,将他们踏成肉饼。下一刻,他身边的铁骑跟了上来,刀矛并举,将缺口又扩大了数丈。

“弟兄们,随我上!”吕绮玲大叫,喊声中充满着畅快淋漓。

之前的仗打的太憋屈,虽然听王羽解释过,要想获胜,必须要让胡骑的速度降下来,队形变得紧密起来。铁骑应该象一块磁铁,将胡骑死死的吸引住,而非如同长矛大槊般所向披靡,但女孩还是觉得郁闷。

还是现在这样最爽,铁骑打仗,就应该象现在这样。

胡骑的阵型向内快速塌陷,吕绮玲一马当先的杀进去,畅快得如虎入羊群。

虽然挡不住吕绮玲的锋锐,但被激起了搏命之心的牧人们也没有束手待毙的意思,他们分出一部分人手在正面阻击,另一部分人从侧面抛出了套索,试图拴住铁骑的马蹄。

之前他们遏制住铁骑的冲锋,用的就是这一招。一两条绊马索没什么厉害的,随便一挥刀就能斩断,不过只要绊马索多了,就能形成牵制作用,为正面对敌的同伴营造战机。这是牧人们狩猎时对付猛兽的手段。

不过,这一次他们百试不爽的手段失效了。根本没来得及围攻,数不尽的步卒就从铁骑背后涌了出来。

没有恐惧,没有痛觉,这些高呼着战号,噩梦一般的汉军仿佛被天兵天将附了体,步行冲锋的速度,竟然仅仅比突进的铁骑慢了半步!

在这股浪潮面前,什么绊马索、围攻之类的小手段都是浮云,一下就被吹散了。没有了这些牵制,铁骑的势头完全无法抑制,如滚滚春雷般轰鸣着,将第一个阻击方阵踏了个粉碎。

拓跋力微终于想通了,他知道慕容锋为什么一反常态的摆出了死战的架势,他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此番大战来的很突然,鲜卑大军没来得及做太多调整,就那么以大营的先后次序,展开了队列。

东部鲜卑各部兵马在东,故而成了先锋,中部鲜卑,以魁头为首的王帐各部居中,慕容锋和拓跋部一直驻扎在西边,所以成了后军。

如果第一时间逃跑,损失最大的就只有东部鲜卑而已,如果拼死力战,那中部鲜卑各部也会步前者的后尘。

而后军的慕容部……反正都是骑兵,而且还是轻骑,汉军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用铁骑或步卒把慕容锋给围死。

也就是说,从慕容锋离开中军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预测到了鲜卑大军必败的局面,他已经在为战后的局面做打算了。

阵阵寒意,从骨子里往外渗出,使得拓跋力微浑身冰凉。

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啊!优势的时候倒是能顾全大局,陷入劣势后,就马上各顾各人,甚至扯起自己人的后腿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因为这本来就是狼的特性。

想通此节,拓跋力微更不怠慢,学着慕容锋一样,悄声无息的从中军消失,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部众之中,为即将到来的大溃败做出了最全面的准备。

事实比预期中更快的证明了他的先见之明,就在他回归本阵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预期中的崩溃便发生了。

这次不是因为骠骑军再次爆发,而是从西南方向又出现了一支打着红旗的军队,虽然那支汉军人不多,顶多只有一两千人,但他们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准,出现的意义又实在太惊人,于是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七六三章大举追击

“哪里来的援军?”被惊到的不止是鲜卑人,王羽也吓了一跳。

要不是那支兵马的人数不多,靠近的速度也不快,胡骑看到这支兵马的出现后,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真的很怀疑,这是不是鲜于辅等人的计谋了。幽州境内兵马虽多,却是各安其位,没道理突然出现在这里。

没有意外的话,羽林军正在兼程赶来,恰巧也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不过,羽林军和泰山军可不一样,若是抛弃阵型,急行军赶路,铁定会失去战斗力。

以王羽对于禁的了解,可以将这个可能性完全排除。

不是于禁,也不是胡人,又会是哪路神仙?他有些迷茫,以至于没能在胡骑崩溃的第一时间下达全面追击的命令。

好在仗打到这个份上,也不需要他指挥了。

众将都不是墨守成规的人,对战局都有着清晰的判断,黄巾力士打起仗来,更是只知道往前冲,在敌人彻底消失,或者自身全灭之前,他们根本无法接受另外的命令。

所以,当前一刻还在煽动群胡,鼓励众人死战到底的慕容锋第一个拨转马头,转身开逃时,青州众将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全线追击的指令。

“呜呜……呜呜……呜!”张辽亲自吹响了号角,这次不是为了求援或示警了,他用长短不齐的角声传递了最新的命令。

在他的指挥下,铁骑兵分两路,分别以张辽和吕绮玲为箭头,结成了两个犀利的锋矢阵,趁着胡人发现形势不妙,发生混乱的当口,猛然加速,惊涛一般拍入了胡骑军阵当中。

“凿穿敌阵,给徐将军开路!”张辽如是做出了诠释。

刹那间。鲜卑大军的整个军阵全部碎裂。失去主人的战马悲鸣着四下乱窜,将挡路的人撞翻,而无数双逃命的大脚又从跌倒者身上踏过去,不待汉军来杀,已经将其踩成了肉泥。

在这场万人规模的大追击之初,最大伤亡的并不是青州军造成的,鲜卑溃军互相的踩踏才是罪魁祸首。

成千上万的鲜卑人哭喊着死去。临死还在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喊着慈悲。故老相传,中原人最喜欢以德报怨,杀人放火不要紧,只要事后道个歉,表达出恭敬和忏悔就能得到原谅。

尽管他们也听过王羽的名声,可对方既然是中原人。不可能一点中原人的习性都没有吧?

当初匈奴人被杀得血流成河,片甲不留,那是因为他们早就依附于中原,算不上真正的草原人了。中原人对外人慈悲,对自己人可是讲究斩草除根的。匈奴人没想清楚其中的关窍,自然要被屠戮一空。

可现在,大军虽然败了。但人数却远远多过汉军,他们总不会以为还能像杀匈奴人一样,将十万草原骑兵,四万汉奴也杀个精光吧?

在这种时候,收降,不是很自然的选择吗?

然而,汉军给出的答案让他们非常失望。

“全军追击,不要俘虏!”徐晃抡着大斧。扬声怒喝。就算不考虑王羽对胡人的态度,这一仗打得如此惨烈,结下了这么多血仇,对于一贯讲究快意恩仇的骠骑军来说,哪还有什么留手的余地?

慈悲?积阴德?等追击结束后打扫战场的时候再说吧,如果有幸运儿能活到那个时候,徐晃倒也不介意慈悲一次。为他们求个情。但现在,除恶务尽才是最重要的。

“杀!”泰山军的两万将士齐声呐喊,喊杀声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黄巾力士固然跑得飞快,摧锋营的将士也不遑多让。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纵跃如飞,紧紧的追在了铁骑身后。

如果有人能从空中俯瞰下来,就会惊奇的发现,在发动追击的刹那之间,青州众将达成了完美的配合。他们两个把军阵一分为二,分别组成一个斜三角型攻击阵列。

在这两个阵列中间,惊惶失措的鲜卑人就像镰刀下的野草,被割得东倒西歪。他们挡不住吕绮玲和张辽的联手冲击,只好被压着向两个三角阵列的中间聚拢。但令人恐怖的是,两个三角型队伍的底部是完全连接在一起的!

当前排的骑兵将胡骑驱赶到中央后,后排的步卒刚好列队踏过去,抡起刀斧,将挡路者,无论是抵抗者还是投降者,一律斩成肉酱。

太史慈和魏延也没闲着,他们将队伍拉成了一条既长且细的队列,和铁骑组成的锋矢阵齐头并进。将士们好整以暇的张弓搭箭,像是游猎一样瞄准射击,把不久前还凶狠如狼的鲜卑人当成了野鹿来猎。

胡骑被青州军极富韵律和层次感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

想逃的发现四面全是人,如海中的乱流般忽东忽西,全无一定之规,根本找不到出路所在。想顽抗的面对的也是差不多的状况,别说围攻敌人,在纷乱且拥挤的人群中,想搞清楚方向都难。

很多人已经放弃了,一边大声哭喊着,一边身不由己的跟着人群到处乱窜,直到被汉军杀死,或者被自己人推倒,然后踩成肉泥。

处在乱军边缘的人更惨,看起来他们似乎有选择的余地,可以尝试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但实际上,除非处在中军和后军的结合部,否则面对的只会是同伴和敌人的夹击罢了。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纵横天下的鲜卑狼骑,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即便一个没受过任何训练的农夫从背后追上去,都可以将他们砍翻在地。

天色越来越暗,汉军却全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先是两翼的轻骑,然后是从后面赶上来的重甲步兵,一片片的火把被点燃,骠骑军挑灯夜战,全力追击。

“呜呜……呜呜!”来自张辽的角声再度响起,跟着吕绮玲身边的亲兵听到命令后,以同样节奏的角声相和。铁骑随之减缓了突进的速度,很快便与鲜卑溃军脱离了接触。

“青州军中,又增了一名上将啊。”城头观战的公孙瓒敏锐的主意到了骠骑军的变化。不由连声赞叹。

追杀,也是很有学问的。不是狂飙猛进,一路冲到敌人背后狂砍乱杀,甚至追到敌人前方,拉开阻击阵势那么简单。溃军的冲击力是很可怕的,别说铁骑追不到胡骑前面,就算能追到。最后也只会淹没在溃兵大潮之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因为走投无路而失去理智的一群人,并不比因狂热和信仰而无畏生死的黄巾力士差多少。正面阻击或是追得太紧,都是相当危险的。

相反,如果把握住节奏,时疾时缓。却很有可能利用溃兵杀伤敌人,并消除敌军有可能的顽抗,正如此刻铁骑军中那位不知名的武将正在做的那样。

疾、缓、疾、缓,那名武将巧妙地控制着攻击节奏。骠骑军是一道道海浪,鲜卑大军则是泥沙垒成的堤坝。在接踵而来的打击下,胡骑始终无法稳定阵脚,每一部兵马都试图恢复组织。有序的逃亡或是抵抗,但每一次努力都迅速被瓦解。

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那名武将通过和轻骑的配合,稍微引导了一下溃兵逃亡的方向。虽然不是正冲着鲜于辅去的,可按照鲜卑大军目前的溃逃方向,杂胡的军阵显然会被波及到。

在胡骑与骠骑军激战的时候,鲜于辅对单、邹二将的围杀也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眼看着二将及残余的数千幽州军就要覆灭。另一边却是异变突起。

即便看到胡骑战败,鲜于辅依然没有彻底放弃的意思。

青州军毕竟人少,专注于追杀胡骑就顾不上自己这边,单经二将的部队已经失去了战力,鲜于辅认为自己还是很有机会的。

首先,他可以趁青州军苦战力疲,阵型混乱。从侧面攻上去捡个便宜。他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了汉军援军的古怪处,这边打得这么激烈,那些人却一直只在远处摇旗呐喊。声势倒是很大,但显然是没什么实质性的战力。

要知道,现在骠骑军可是在追击,正是打落水狗的时候,那支汉军有什么理由不加入进去呢?以鲜于辅的推断,那支汉军是在虚张声势,不是长途奔袭过来的,就是哪里的散兵游勇,反正不足为虑。

当然,捡便宜的风险很大,一个不好就变成为鲜卑人火中取栗,把汉军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了。

最让鲜于辅发憷的就是那一万黄巾力士,虽然连夜赶了很远的路,又苦战了半日,可那些人身上丝毫看不到疲惫,正如他们对伤痛和生死的漠视一样。

鲜于辅实在很担心,怕对方这种状态可以继续持续下去,不用多,只要半个时辰,就足以把他的四万兵马打个落花流水了。

他的另一个想法相对稳妥一些。

现在的西关和幽州东部已经完全空虚了,如果他的动作够快,就有希望赶在王羽前面,急行军夺下西关。青州军长途奔袭而来,而杂胡军中骑兵的比例很高,同时起步,也是他更快。这样一来,就算王羽彻底打败鲜卑人,对幽州东部也是鞭长莫及了。

鲜于辅自己的兵马加上乌丸大军,足以一面扼守雄关,一面将青州军在幽州的零散部队剿杀一空,并夺下漂渝津这个屯粮之所。

如此一来,幽州的战局还是大有可为的。

他的想法不能算错,相反,还很有见地。可是,还没等他做出相应的调整,溃兵的滚滚洪流就直接涌了过来,吓得他魂飞天外,哪里还顾得上想东想西,他和鲜于银不约而同的丢下对手,各朝一个方向,亡命奔逃。

开玩笑,被溃兵卷进去,只会跟着变成溃兵,除了赶快逃跑,还能做啥呢?

旁观者清,公孙瓒将鲜于辅的犹豫,张辽的果断同时看在眼里,满心都是赞叹。在大胜之时保持冷静,清楚的判断局势,并因势导利,推动局势往最有利的方向发展,这样的武将,确实可与古之名将比肩了。

第七六四章欲尽全功

“不愧是张文远,足敷大用。”

四万杂胡被张辽以一招珠帘倒卷冲垮之后,这场大战也就此失去了最后一丝悬念。王羽的注意力也顺势从战场上转移开来,发出了和公孙瓒差不多的感叹。

只是公孙瓒的感叹纯粹是出于情感的抒发,王羽的感叹则是出于更加实际的目的他要评估众将在这场大战中的表现,进而做出战后的战略部署。

此战虽大获全胜,但距离王羽的目标还差不少,公孙瓒的幽州军差不多打残了,虽然方便了彻底将幽州纳入治下,但代价却过于沉重了一些。

恢复恢复,这支残军应该还能作为边防军使用,继续戎守边疆。但依照目前的态势,就算恢复的再怎么快,在接下来的几年内,幽州军顶多也只能守住半个幽州甚至更小的范围。

也就是说,如果王羽想就此高奏凯歌,班师回高唐,准备接下来的中原大战的话,就必须在幽州留下一支兵马,并且留一员上将驻守。

王羽原本属意徐晃。

其实,随军北上的众将都是一时之选,太史慈勇冠三军,斩将夺旗,无往不利;魏延年纪虽小,读的书也不多,但在兵法方面有着天生的直觉,很能在复杂的局面下,快速把握到重点;于禁治军严谨,布置的防线滴水不漏;赵云指挥轻骑的本领,更是连王羽自己都望尘莫及。

但若只论大局观和指挥大兵团的能力,还是要数徐晃最好,他的决断力也强,最适合作为方面军的大将驻防边塞。

然而,这其中却有几个问题。

泰山军以步兵为主,虽然徐晃很擅长奔袭作战,但这种战法太危险,一次两次可以冒点风险,奔袭作战。要是每次都这样,很容易被敌人摸清套路,加以针对。另外,步兵就是步兵,再怎么拼命,也不可能跟骑兵赛跑。

只要胡人的智商比记吃不记打的狗强一些,谨记不能和泰山军正面硬拼的原则。留守边塞的泰山军就会重复前人的覆辙,被对手牵着鼻子走,彻底牵制住。

在中原格局渐渐明朗,随时可能爆发中原大战的时候,将泰山军这样的主力部队,放在吃力不讨好的边塞。无疑是对战力的极大浪费。

另外,骠骑军的几支部队当中,就以泰山军对地形的适应性最好。羽林军对军阵的依赖性很高,在平原上展开固然威力巨大,一旦到了荆州、淮南那种山多水也多的地方,能发挥出几成战力真的很难说。

在未来的大战之中,王羽是打算将泰山军当做主力军团使用的。很可能会负责某个方向的攻略,怎么舍得将其留在幽州?

何况,王羽一向不喜欢被动防守。

鲜卑人这一仗败得够惨,就算放着不理,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了,但乌丸和杂胡却实力尚存。蹋顿和阎柔都不笨,得到大战的消息后,他们应该会在第一时间撤出幽州。恢复一阵子,再和鲜卑联起手,随时都可以拉出十万大军来捣乱。

这次,胡人在打败公孙瓒后多少有些自大,又没有和青州军交手的经验,被杀得血流成河。下次他们肯定会学乖点,重新打起老本行的游击战。到时候,北疆就会烽烟连绵,不得宁日了,在中原大战的关键时刻抽后退都未可知。

王羽可没忘。许攸那个祸害还没死呢。

这人在军略上没多少造诣,但他在中原的人际关系极广,情报来源多,对中原形势的了解也足够透彻。在他的指引下,胡人若铁了心的将骚扰战进行到底,不能不说是个大麻烦。

所以,王羽觉得反正走了这一趟,干脆就一劳永逸的来个大解脱算了。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战前,他就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虽然没花费太多精力,毕竟当时的主要问题是要先击退鲜卑大军,但已经有了个基本的轮廓。今天看到张辽的发挥,王羽才突然记起来,打辽东,实在没有比张辽更合适的主将了,历史上阵斩蹋顿,扫平乌丸的不就是他吗?

之前没想到,是因为张辽一直以客将自居,从未逾越亲卫铁骑副将的本分,王羽不确定,对方有没有达到历史上的高度。

而且,张辽加入的时间太短,对骠骑军内部的人和事都不是很熟,这显然会影响他的发挥。

这一战的决胜一着是黄巾力士,王羽并未对众将明说,不过除了张辽和吕绮玲之外,众将都隐隐猜到了真相。特别是泰山众将,一向冲动好战的李乐,从开战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王羽身边,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很清楚,等到他登场的时候,才是这场大战最绚丽的一刻。

但张辽对此一无所知,王羽也没法解释。

他是一方诸侯,总不能搞得像个神棍似的告诉张辽,哥其实会仙法,能撒豆成兵,召唤天兵天将云云。他平时表现得很随和,但有些事终究还是不能做的,否则就不是不似人主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正是因为这样,张辽后来主动发令,要求同僚配合,有条不紊的发动并引领追击的行为才显得很了不起。

特别是王羽看到,在没得到中军指示的情况下,张辽有意的放过了魁头的中军,只对其他部落全力追杀的时候,他几乎要为对方击节叫好了。

斩将夺旗,所向披靡;临阵决断,避害趋利,在这些方面有所造诣的武将,分别可以勇将、智将相称。若是能在这个基础上,还考虑到战场之外的种种因素,并以之为根据,做出最恰当的指示的武将,就可以称之为名将了。

现在的张辽,就是如此。

慕容锋跑了,而且跑的很果断,以当时的战场形势,骠骑军既追不上,也没有条件抽出兵力对其进行追击。

如果置之不理,全力攻杀魁头,倒是很可能来个擒贼擒王,不过那样一来,在骞曼、魁头以及中、东部鲜卑各部都伤亡惨重的情况下,草原的形势就会演变成慕容部一家独大。

于整个鲜卑族来说,这场败仗固然伤筋动骨,可对慕容锋来说,却是个绝好的整合部族的机会。如果他趁着这个机会登上大单于之位,说不定会比之前的领军更难对付,打仗这种事,不是兵多才有用,上下号令通行,所有人把劲往一处使才是王道。

要知道,这个部落可是姓慕容的!

在后世的五胡乱华中,鲜卑人不是第一个南下的,却是绝对的主力。单是在东晋时期,鲜卑就先后建立了包括燕、秦、凉、北魏在内的七个国家,而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建立前、后燕的慕容部,和建立北魏,统治了长江以北的中原大部的拓跋部。

王羽对那个混乱且黑暗的时代中,群胡相互之间的征战史没多大兴趣,但他不会轻视敌人。能在群胡之中脱颖而出,并且在第一次建立的国家覆亡后,还能东山再起,慕容部的凝聚力足可见一斑。

当然,隔了百多年,眼下的慕容部和两晋时代的慕容部没有太大关系,不能一事而论。但本着料敌从宽的原则,王羽还是不希望看到慕容部整合的鲜卑,与乌丸人东西呼应,对幽州展开袭扰。

张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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