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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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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的兴旺,绝非自公孙度或汉末大乱才开始的,早在西汉年间,这里就是个鱼龙混杂之地。

草原上失势的部落,如乌桓,汉廷给他们划下的居住地是辽东,中原的罪犯,流民,甚至还有在政争中失败的世家豪门,都会逃到边地安身。久而久之,原来荒无人烟的辽东便渐渐有了人气。

不知为什么,听过这段介绍,张方总觉得柳毅话没说完,有些未尽之意,只是对方不说,他也不好认真追究。

“先聚在襄平的,都是汉民。襄平附近水土极好,在辽东这里也算是个相对暖和的地方,沿河的良田,就都是先辈们从无到有的开垦出来的。内附的胡人虽然得到了土地,却不会耕种。听说襄平的兴旺后,也纷纷聚了过来,这附近渐渐有了些模样。”

说着,柳毅的声音突然调高,激昂说道:“但最终成就今天这般兴旺的,还得数我家主公!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襄平。今天的辽东,于国于民,我家主公都是有功的!”

“正是如此!”张方点点头,附和了一声。

这次他把握到对方的言下之意了,公孙度有功,而且也有拿功劳讨价还价的意思。只是柳毅没搞清楚。自己并不是来讨价还价的使者,只是个传达消息的所谓‘大使’,对方这番心思算是白费了。

不过,张方不会笨到将话挑明,反正对方说,自己就听着,然后完整的传达给主公。也不算白听。

柳毅微微一顿,略带诧异的看了张方一眼。他和青州没少打交道,也没少吃亏不是真的被坑,只是做生意讨价还价,总会分个高低上下,差别只是哪边更有主动权,而非谁坑了谁。

青州方面负责海贸的主要是糜竺兄妹,偶尔王修也会来凑个热闹。诸葛亮、庞统也一度现场观摩,并参与过。柳毅虽然也不是普通人,但遇上这么一帮牛人,自然只有吃瘪的份儿。

为了迎接这次青州来人,他也是做足了准备,就想着一雪前耻呢,结果却遇上了看似没什么城府。脾气很不错的张方,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似的。

他要雪耻并不是为了面子,只是不想事情变得无可挽回罢了。张方答应得这么痛快,倒是让他惊疑不定起来。不知道青州方面是做好让步的准备了,还是铁了心的要逼着主公屈服。

好在他没少经历过大风大浪,微一愣神后,便继续说了下去,说的自然还是公孙度对辽东的重要性。

有了人气,带来的未必是繁荣,汉代辽东的振兴史便足以证明这一点。在襄平的繁荣初见端详后,阶级立刻出现了。

汉民这边主要以破落世家为主,这些人家世虽然败了,但学识和阅历都远在普通人之上,凭借这些东西,很快就有几大家族脱颖而出。

胡人那边本就有很多人是整个部落迁居过来的,天然就有领袖,在草原上他们是大人、小帅,到了辽东,他们很快就和汉人一样,也组建起家族来。

有了阶级,有了豪强,接下来就是没完没了的内斗。

其实襄平附近的地方,不见得就是辽东最好的,但只有这里的开发程度最高。地方势力成型后,很快就失去了开拓进取的精神,众人视辽东的其他疆域于无物,围绕着襄平地方上的利益,展开了一系列的争夺。

有的时候是汉民豪强联手对付胡人,有的时候是汉人和胡人一起对付汉人,或胡人……总之是相当混乱。胡人对争权夺利的这套东西本不是很擅长,但入乡随俗,吃过几次亏,自然就会涨见识,见识积累到一定程度,也就会了。

亏了辽东本身不是什么太平乐土,周围高句丽、乌桓、鲜卑都在虎视眈眈,所以辽东人的争斗始终保持着克制,在对外的时候还是会联手对敌。虽然对外屡有胜绩,可发展却是谈不上了,某种意义上来讲,辽东的情况和后世的中原倒是差不多。

最后结束这一切的是公孙度。

他的发迹史,其实和刘表有些相似。

早在得到朝廷的敕封之前,他就已经在辽东拥有一定的势力了。得到了大义名分后,他立刻发动,借着庆功宴的机会,将私心最重,斗得最凶的近百家豪强的首脑人物一网打尽。

随后,趁着这些豪族失去首脑,群龙无首的机会,他各个击破,在短短数日间近乎全部接受了百家豪强的实力,就此成为了实至名归的辽东太守,一方诸侯。

“在我家主公的引领下,在短短数年时间,辽东的人口增加了三倍,新开垦出的土地增加了一倍,船队、海贸规模、对外战争的胜绩,都远胜于前。不是柳某自家夸口,即便历数中原,除了王骠骑外,谁能取主公而代之,还能继续让辽东蒸蒸日上?”

柳毅猛一挥手,像是要将一望无际的聚居点和良田全部圈起一般,大声质问道:“尊使当知,襄平如今的景象,并非一两天,而是比重建的高唐城还要更早!单在辽东一隅,谁能比我家主公做得更好?”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中已经带了愤懑之意,显然对王羽有可能的削藩之举深为不满,所以才借着讲述辽东的发展史,做出了质问。

张方沉默良久,最后闷闷的说了一句话,柳毅顿时便哑口无言了。

“柳将军说的有理,不过,在下不是代表我家主公的使臣,只是来辽东驻守,促进海贸事宜的,您用这些话来问我,我也只能说,会将这些话传达回去,尽快让我家主公知道。”

“啊?”柳毅目瞪口呆。

第七八三章拍案惊奇

城池如此,自然也没法对城内的建筑报太大期望,做为辽东权力的中心,公孙度的太守府看起来也很寒酸。但进出过这个府邸的人,哪怕见识过中原的繁华,也不会因其寒酸的表现而生出轻视之心来。

倒是应了后世那句话名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现在的辽东,可不是从前的蛮荒之地了。外间所知的情况,只是公孙度有意放出去的假消息,实际上,就在去年的统计中,单是辽东郡的人口就已经超过了十万户!加上他控制下的乐浪、带方,以及半个玄菟,公孙度振臂一呼,至少能拉出十万持戈之士来。

在天下大乱的当下,这是一股非同小可的力量,要不是辽东离中原实在太远,后勤供应也跟不上,公孙度同样也是有资格问鼎的一方强豪。

如此权柄在手,居所再怎么简陋又能如何?会因此而小觑公孙太守的人,只会自取其辱。

柳毅在门前稍一驻足,便收起心中感慨,匆匆而入。

“刘将军来的正好,主公正等着您呢。”本来是需要通报的,但亲卫显然早得了公孙度吩咐,一见是柳毅,连忙迎上,笑着往府中让。

“嗯。”柳毅心事重重,无暇理会太多,点点头示意,便进门去了,全没注意到他走后两名卫兵脸上露出的冷笑。

“哼,引狼入室的罪魁祸首,眼见着就是秋后的蚂蚱了,也不知道还神气些什么?”笑脸相迎者变脸也快,愤愤的唾了一口,冷笑有声。

“也不好做定论,万一和谈成了呢?那不就是功臣了?”另一人看似在帮柳毅辩解,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讥嘲之意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哪儿那么好谈的?要是国家大事都能动动嘴就谈下来,还要咱们这些武人干嘛?乌丸蹋顿厉害吧?连鲜卑十万大军都被打退了,他都能全身而退。拥众数万,在辽东地界,怎么也算是数得上的大豪了,结果呢?”

迎客那名亲卫狠狠吐出一口气,低喝道:“嘿,人家压根就没看在眼里,请降可以。兵马、部众全部交出,只能保住一条命!要是咱们,那也就认了,可蹋顿是何等人,岂能就此放弃?说不得,还是第得刀剑下见真章。亏姓柳的还是什么饱学之士。这点道理都不懂。”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心有戚戚的附和道:“不过,那青州军可也名不虚传,厉害得紧,十万骑兵啊!连白马将军都被打得重伤垂死,居然硬生生的被青州军给打退了,咱们要是……能赢吗?”说着,他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兵凶战危。这种事儿哪说得准呢?还是阳将军的话最有道理,能战方能和……”

声音愈低,渐渐变成了窃窃私语,再不可闻。不过,想要知道下文并不难,因为原创者正在议事厅内慷慨陈词。

“能战方能和!”

公孙度这些年招揽了不少人才,但真正受见用的却不多,除了他的亲族之外。主要就是柳毅、阳仪和李敏三位。现在正慷慨陈词的人,就是负责参赞军务的阳仪。

和书生气很浓的柳毅不同,阳仪长得颇有威仪,国字脸,两道八字浓眉,一对阔目,黑白分明。说话时声音洪亮。配合着适度的肢体动作,极富感染力和说服力。

“他青州固然势大,可我辽东也不是随便揉捏的!公孙伯珪自己大意,兵败被围。全仗青州救援,岂能和我辽东等同?以末将想来,主公只管城中安坐,不须表明态度,且看那王鹏举如何出招再说。”

“镇之以静固然稳妥,但未尝不是错过机会。想那骠骑将军弱冠从军,转战天下,战无不胜,何等威风?中原群雄尚且畏惧,何况辽东?不如早做打算,多少也是诚意,若真到兵戎相见那一步,恐怕……唉,既有退路,又何苦玉石俱焚呢?”

和阳仪针锋相对,持完全相反意见的是李敏。

此人虽然名不见经传,资历却了不得,他曾经在朝中为官,还出任过河内太守,后来因为避祸,举家逃到辽东,被公孙度笼络到幕府,在组织协调、民政方面颇有建树。

“人家兵马还没到,就望风而降?哼,没得坠了自家威风!”阳仪冷哼道:“听说骠骑将军常说,面子是人家给的,自己丢的,以此来形容行之兄还真是再恰当不过。诚意?诚意有用的话,还要矛戈作甚!”

李敏也不是好好先生,闻言面色一寒,语气冰冷的回击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阳将军如此坚持要战,心里想的不过是自家的功名富贵吧?”

“你血口喷人!”阳仪大怒,起身就往上闯,一副动口不成就要动手的架势,一旁公孙康见势不妙,赶忙冲上去一把抱住,才免了前者在议事厅中上演全武行。

柳毅等人慢了一拍,但也很快反应过来,一边拦住阳仪,一边劝李敏收声,好半晌才重新消停下来。

“吵完了?闹够了?”公孙度终于发话了,语气淡淡的,但众人心中却都是凛然。

在辽东,没人敢小瞧这位自封的辽东侯、平州牧,朝廷敕封的辽东太守,特别是他身边这些人。当年他以接风宴为名,招百名豪强入府伏杀,可不是单靠伏兵,而是自己第一个抄起了战刀,亲手格杀了二十多人!

在做这件事之前,公孙度也就如何解决境内豪强问题,和众人商议过,当时也是众说纷纭,无法达成一致。然后,公孙度也是这么淡淡问了一句,随即便做出了设宴伏杀的决断。

应邀而来的豪强都心存疑虑,为了引他们入府,公孙度只留了不到五十名卫士,而那些豪强们却都是上马能开弓,下马能挥刀的凶悍角色,加上他们的随从护卫,人数完全不成比例。

这个伏杀计划可谓险到了极点,但最终还是成功了。可当时的参与者每次回想起,却总会一阵心惊肉跳,后怕不已。现在,公孙度又冒出这么一句,无论持何种观点,心中又岂能不惊?

“吵闹够了,就说说正事吧。”让辽东众将送口气的是,公孙度这次并未作出太极端的决定,而是挥挥手,示意军议正式开始,轻描淡写的将适才的争论一语带过。

“子强,你刚见过青州的使臣,可探出什么口风了么?对本侯可有不满?”放任幕僚们讨论只会陷入争吵,公孙度干脆自己主导起军议来。

“主公着臣问的几件事,对方都有回应……据其说法,鲜卑的确是大败亏输了,而且败得极惨,能逃出关墙的,不过十中三四……”他微一迟疑,这才继续说下去:“而居庸城那一仗,王骠骑麾下的军队确实只有两万……”

“哈哈哈哈……”话没说完,阳仪已经捧腹大笑起来。

“子强啊子强,你聪明一世,怎地糊涂一时?两万对十万,正面对决,杀敌近五万?你说的这是笑话还是神话?但凡有点脑子,也知道这不可能啊!鲜卑人又不傻,打不过还不能跑啊?怎么会死了这么多人才跑?青州军的威风,果然有一半是吹出来的!大家说,是不……”

他的话也没说完,因为他才一转头,想寻求回应时,正迎上了公孙度精光四射的眼睛,他心中一寒,硬是把后面的话给吓回去了。

“继续说。”公孙度瞪眼吓住阳仪,抬抬手,示意柳毅继续说下去。

“喏。”柳毅躬身说道:“东征确实也是箭在弦上,据说骠骑将军驻兵幽州不去,就是为了彻底平定……北疆。”他偷眼看看公孙度神情,后者的脸上黑沉沉的不见端详,让他更是提心吊胆起来:“据说骠骑将军还拟了条平北策……”

“除了这些之外呢?”公孙度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些,现在外面各种消息满天飞,有的说鲜卑人只是避战而走,并非惨败,也有的说骞曼死后,鲜卑人又引夺位而起了内讧,青州军只是拣了个便宜,总之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公孙度无意寻根问底,也不会去仔细查证,哪些消息是蹋顿放出来的假情报,哪些又是青州的,亦或真相如何。不管居庸之战是真是假,他只要知道,鲜卑人退走,青州军打算东征的消息就足够了。

决定辽东未来的,还是王羽对自己的态度。

辽东是基业,轻易不能放手,但若王羽真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一味逼迫,自己也不会忍气吞声,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让对方伤筋动骨。

他有这样的骄傲,同样也是自信十足。

王羽的态度,自然是从他的使者身上最能看出来,对方说的这些情报反而无足轻重。公孙度一向很欣赏柳毅的识情识趣,却不想对方今天突然翻了糊涂,说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

“属下惭愧。”柳毅看出公孙度着恼,连忙致歉,抬头时却是一脸为难之色:“只是主公,这次来的人自称只是负责海贸事宜的,并无与我军谈判之意。”

“什么?”公孙度终于色变。

第七八四章缓兵之计

柳城。

名字里虽然带个‘城’字,但柳城却并非是一座城堡,只是位于渝水流域的一个河湾处的聚居点罢了。

在河湾南面的旷野上,残雪尚未尽融,一个个馒头似的帐篷点缀其间,若非春寒尚浓,草木还未复苏,这里想必会呈现出一派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塞外风光。

聚居点的中心,是在与河湾相对的一座小山脚下,数百座帐篷紧紧的挤在一起,外围有一圈半人高的栅栏围着。住在营寨中的人既有取水之利,也能借着山势避风,不言而喻,这里是个相对绝佳的宝地,住在这里的,都是身份尊贵之人。

在营寨中间,最大的那间营帐里,蹋顿正不停的来回走动着,脚步声很重且沉闷,让听到脚步声的人心里都揪得紧紧的。偶尔停下来,他还会低吼几声,声音中尽是焦躁不安之意,仿佛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阎兄弟,按时辰,青州的使者应该已经进了襄平城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哪有那么快?”阎柔咧咧嘴,嘿声答道:“襄平离柳城足有五百多里路,就算青州使者一进城就和辽东侯见面,咱们的眼线就在城守府旁听,听完就兼程赶过来,也没这般快法啊。大人你就安心静候吧,不要消息没到,自家先乱了阵脚。”

“你说的倒是轻巧。”蹋顿跺了跺脚,像是要加重语气,让盟友意识到形势的严峻性一样:“于文则的羽林军已经到了碣石山,正在厉兵秣马,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不急才怪?感情这不是你家,青州军打过来,你拍拍屁股就能走,可我辽西乌桓这几万老少却往哪儿跑?”

蹋顿是真急了。

当日听闻鲜卑盟军惨败。他肝胆皆寒,当时就想着降了算了。但阎柔先说王羽对胡人的强硬态度,再说青州军政制度,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向王羽投降,和从前想汉廷投降完全不是一码事。

后者好对付,只要装得谦卑一点。痴傻一点,朝廷中的大佬们就会很大度的笑说:喏,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蛮夷而已,犯不上跟他计较。于是一场大难就此逃过,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赚个敕封、恩赏。甚至和个亲什么的。

蹋顿原本分不清汉军各部的区别,觉得就算王羽强硬点,终究也不会差太多,顶多就是不指望敕封、和亲,端正态度,用心帮忙对付鲜卑呗当年汉人对付匈奴就是这个套路,联合鲜卑、乌桓、夫余这些小部落。一起痛打落水狗。

这差事用汉人的话来说,是以胡制胡,朝廷大佬们认为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妙计,在清谈和臧否人物时,会大加渲染及宣扬。

但在蹋顿眼中,却是个绝佳的良机!

当年鲜卑怎么崛起的?还不就是趁着匈奴被汉军打垮,跟在汉军屁股后面捡便宜,最后硬是捡出来了一个草原霸主?此番鲜卑败得那么惨。如果自己能得到这个差事,那……

只可惜,阎柔的一番话像是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迎头泼下来,将他冻了个透心凉。

阎柔告诉他:别看王羽一直举着汉军的大旗,其实他早就是天下第一号的乱臣贼子了!不称帝就忠心?这话只能拿去骗那个小孩子皇帝,变法、改制、改元……在青州。汉统就剩下表面那一张皮了!谁要是还拿过去对付朝廷大佬的经验和王羽打交道,肯定会被一口吞下去,嚼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那是个不重名,只看重实利的蛮子!特别野蛮!

蹋顿一想也是。青州那么大的地盘,竟然连一块私人封地都没有,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自己要是投降,八成真的会应了阎兄弟的话,只能保住一条老命,其他什么也别想留。

当然,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毕竟打仗打输了,那就连命都保不住了。而这一仗的胜负,乌桓这边的赢面,不,应该说能挡住青州军的希望,可说是微乎其微,蹋顿很是踌躇了一阵子。

解决他困扰的还是阎柔。

这次,后者又给他出了个主意,自己打不过,就多拉几个帮忙的啊。蹋顿觉得这是个馊主意,鲜卑人可是草原上的霸主,拉上他们都打输了,再拉别人又有什么用?

阎柔的回答很简单,也很精辟,一下就点醒了蹋顿。

乌桓、鲜卑联手,是为了南侵,为了打败青州军,所以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只能和青州军硬碰硬。但若青州军东征,打上门来,乌桓的战略目标就只是生存,可以采用的战术就很多了。

当然,乌桓在汉地居住的时间长了,早已不是纯粹的游牧民族,没办法像鲜卑那样说走就走,想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过,只要蹋顿想,他还是可以玩出不少花样的,特别是阎柔的计划能成功,将辽东和高句丽两家拉进来的话,希望就很大了。

只是计划毕竟只是计划,没成为现实前,终究只是镜花水月,在青州军摆出了大举东征的架势,辽东方面又迟迟没有回应的情况下,蹋顿的焦躁也是很自然的。

阎柔计划中的同盟不止辽东一家,但夫余太远,也未必愿意来淌这滩浑水,高句丽屡败于公孙度,就算有心,也得先看后者的脸色才能行事。

所以说,事情的关键全在公孙度的态度。

“蹋顿兄弟,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蹋顿的话是实话,但越是实话,听起来就越刺耳,被他一挤兑,阎柔脸上霎时覆上了一层寒霜:“以天下之大,凭阎某的本领名声,若是想走,何处不可去?阎某来这辽西苦寒之地,莫不是为了求辽西大人您庇护么?”

他虽然是汉人,但脾气和胡人差不多,不是不能好好讲道理,但只要受点刺激,翻脸也是极快。只见他冷着脸,瞪着眼,另一边蹋顿也是吹胡子跺脚,眼看着就是一场冲突。

齐周见事不好。赶忙出来打圆场:“二位,二位,都是自家人,何苦为了口舌之争闹得这么不愉快?阎兄弟,蹋顿兄弟身负族人安危,想得多些也是难免,你若不能好言相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蹋顿兄弟,阎兄弟外号霹雳火,大敌当前,你和他较什么真啊?”

他话说两边,语气各有不同。但两个顶牛似的家伙却还就吃他这套,互相瞪了一眼,不吱声了。

齐周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襄平那边本来也不会很快就有确切消息……”

“这话怎么说?”蹋顿一怔,下意识自己答道:“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公孙度也不敢得罪青州,要和来使讨价还价吧?”

“是,也不是。”齐周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诶,齐大当家,你就别跟俺兜圈子了,你知不知道现在俺这心里,就跟有把火在烧似的,是真急啊!”蹋顿宁可和阎柔对骂。也不愿意听齐周拐弯抹角,跟阎柔骂归骂,总算是能搞清楚对方的意思,齐周这种……压根就听不懂啊。

“阎兄弟之所以提出这个计划,就是因为他拿捏准了公孙度的性子,公孙度不会降,至少不会在有希望一搏的时候放弃。别看他才在辽东当了五年太守。实际上,他半辈子都耗在这里了,经历了无数勾心斗角,浴血搏杀。他岂能轻易放弃?”

“而青州那边也没有选择。王羽治政,用的是墨家那套东西,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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