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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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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绣花枕头,纸上谈兵……乌桓人和马贼们用自己所知的所有负面词汇吐着许攸的槽,要不是他们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说不定早就有人站起来夺权了。

将自己的处境看在眼里,许攸也是心急如焚。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王羽只是运气好,诡计多端,易地而处的话,自己比对方多了几十年的阅历,肯定只强不弱,谁想这差距还真是很大。

难道天命真在小儿身上?不,只是些胡人的素质和汉军差得太远,没办法完美执行自己的计划,否则就算有差距,也不会大成这个样子!

“鲜于将军已经到了封大水西岸,完全截断了汉军的后路,保证一粒粟米也没办法送到东侵军手中!”许攸等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本以为鲜于辅会来得更早一些,所以他没将汉军可能设伏的猜测告诉对方,但看起来经过幽州的失败,鲜于辅也比从前聪明了不少,特意选在相对最安全的时机才出动。

封大水就是后世兴城和绥中县的界河,六股河,与后世改名为大小凌河的白狼水、唐就水并称为辽西三大河流。

封大水的中下游水面很宽,平均都在六百步以上,此刻春意已浓,隔着这么宽广的河流,东征军杀个回马枪的可能性变得非常之低。

鲜于辅特意选在汉军渡河之后才出手,就是出于谨慎考虑,但他的谨慎,也使得许攸的夹击计划彻底破产,同时也多耽误了好几天的时间。

只是许攸现在也无心计较了,反正鲜于辅来了就比不来强。这几天的仗虽然打得很那看,但总算对青州军造成了一定的牵制作用,让人看到了乌桓人的不屈精神,敢于面对强敌的勇气……

“可汉军的士气还是很高。看不出已经断粮的样子。”

“什么断粮啊?你有没有看到汉军骑兵的精神头?别说人了,就看他们的马就知道了,那马,嘿,毛皮都是油光水滑的,一跑起来摇头摆尾,精神得不得了!他们可是日夜不停的出击。要不是顿顿都吃粮食,这马早就成片成片的累死了。”

“鲜于兄弟的信上不也说吗?他只是封了路,但一直没劫到粮食,一辆车都没劫到,你们说,这汉人是不是有什么法术。能变出粮食啊?”

“难说啊。听说,现在那位骠骑将军,是当年的霍骠骑死后一缕英魂不散,附在了一个废物的身上……因为他死过一次,受过天庭的册封,所以本事比生前还大……到底怎么个大法呢?嗯,就是可以和长生天争斗的那种。”

越说越邪乎。话题很快就偏离了许攸的初衷。

他原本是想鼓舞士气来着,但照这样下去,士气反倒是越来越低迷了,连神话传说都出来了,还有个好了?

但许攸也没办法,随着他智者光环的消退,连阎柔都不大拿他的话当回事了,更何况这些野惯了。向来以强者为尊的胡人?

草草结束了军议,许攸回到自己的帐篷中,皱眉不展,唉声叹气。

正愁苦间,帐门突然被人掀开,许攸抬头看时,却是乌延不请自来。脸上的表情颇有些诡异。

“大人这是……”许攸一阵惊疑,不知道对方突然闯进来要做什么,难道这就要夺权了?

乌延抓抓乱发,笑道:“俺是想和先生好好商议一下。怎么打败汉军的。”

“……”许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线头作战不利,乌延在族中的声望比从前下降了不少,出兵以来,军议上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如果说,军议上他是在韬光养晦,私下里早就胸有成竹……这还能是个胡人么?

“其实,齐大哥死前,曾给俺说过一番话,具体怎么说的,俺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意思就是,大伙儿要劲往一处使,才能度过难关。这些天,先生也是尽心尽力了,只是汉军更厉害,那也是无法可想……”

许攸没想到能从一个胡人嘴里说出这么贴心的话,顿时就被感动了,霍然起身,扶着乌延的手臂,动情说道:“乌延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呐,天性质朴,宛如璞玉。”

“其实俺没有那么好了……”乌延无法完全听懂,但大致知道是在夸自己,咧嘴笑道:“嗯,俺这次来,是因为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真假,还要请先生分辨一下。”

一听对方是来请教的,许攸又找回智者的尊严了,一拂长须,摆摆手道:“乌延兄弟只管说。”

“汉军的粮草,是从海上运来的,用船……”

“哦。”许攸点点头,却没怎么在意,汉军用船运粮早在他意料之内,但问题是,三万大军,两万战马的消耗何等巨大,岂是几艘海船就能满足得了的?也就是胡人没见过世面,才大惊小怪罢了。

看出许攸不以为意的意思,乌延顿时发急了:“是真的,俺族中的几名游骑,被汉军俘虏后,亲眼所见……”他说的正是安墨啜那几个人的经历:“……就在那个地方,汉军建了个寨子,他们的船走的很快,来回一趟,也就是三五天的事!”

乌桓人对海运没有任何概念,又只是几个被俘虏过小兵的说法,乌延和其他头目说起的时候,都被对方笑话了一通。他想了又想,觉得也只有许攸能理解自己了。现在看许攸也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怎能不急?

许攸开始的确漫不经心,但很快,他的身体就坐直了,眼睛也瞪了起来,最后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抚掌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就说敌军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原来竟是这样,好,好,好!王鹏举,这次看你还拿什么救命!”

第八零一章许攸袭营

一轮满月当空,银色的月光洒在碧波之上,漾起一圈圈的涟漪,给夜色中带来几抹亮色。海浪轻轻的翻涌着,拍打着海岸,让这月夜不会显得太过寂静。

冬天虽然已经彻底过去,但在这极北之地的海滨,从南方吹来的风依然乍暖还寒。海滨的景致虽别有情调,但在这个时代,却没什么人会在这样的月夜中,跑到海边来吹风。

但世事无绝对,总会有那么些人与众不同。

一大群人行走的沙沙声掩盖在波涛声和海风之中,长途跋涉之后,许攸终于看到了游骑口中的营寨。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他口中念念有词,激动的神情在清冷的月光下一览无遗。

苦苦寻觅的汉军弱点,终于展露在自己的面前,这叫矢志不渝和王羽作对,倾覆青州势力的许攸怎能不兴奋欲狂?

“好大的营寨啊!”乌延抽着冷气感叹道:“汉军真不是一般的狡猾,这悄无声息的,随便找个荒滩建个营寨,还真就不好找,这次,真是亏了安墨啜他们了。”

他笑着从安墨啜几人的脸上看过去,心情极佳。

汉军持续进击的战法固然让人头疼,但真正让自己这边感到绝望的是那条始终找不到的补给线。虽然有人想到汉军的补给可能来自于海上,但海上却始终没看到能一次运送几万斛粮草的船队。

乌延其实也挺怀疑的,到底有没有那样的船队在,若是有,船队和陆地上的汉军又如何保持联系,才能在需要的时候,及时汇合呢?

如果汉军真的能解决这些难题,那这招真是让人绝望了。乌桓人没有航海的传统,族中连块小舢板都找不到,又要拿什么去阻截汉军的船队呢?

现在他终于明白。汉军用的是个瞒天过海的办法,实际上的补给线不是船队,更不是从右北平出来的车马队,而是这些偷偷建立起来的屯粮点。

要不怎么说汉军狡猾呢?

他们之前在海岸周围来回扫荡,杀戮游骑,为的不是战功,只是要把游骑从海岸线上赶走。方便他们建屯粮点。要不是长生天保佑,让汉军的船触了礁,安墨啜等人得以逃出生天,也许直到战败,自己这些人还被蒙在鼓里呢。

现在不同了,汉军虽然已经推进到了唐就水西岸。眼见着离柳城只有三百余里,在三五日之内,就能将柳城纳入攻击范围,但乌延却一点都不担心。

眼前这座营寨,正处于唐就水和白狼水之间。观其规模,应该是沿途的屯粮点中最大的一个。不出意外的话,汉军应该计划着在这里进行最后的补给。然后就直捣柳城了。

若是自己这些人没发现这座营寨,固然是大势已去,无可奈何。但既然这座营寨已经被提前发现,等到明天,汉军到达此地的时候,留给他们的就只有一座废墟了。

到时候,看他们再来嚣张啊?

“守卫果然不多,其实不需要动用大队人马……”阎柔比乌延淡定得多。没有光顾着高兴,而是认真的观察着屯粮点的守卫情况。

营寨内静悄悄的,也没点火把,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在。阎柔是通过观察营寨的防御设施,来估算守军人数的。

汉军这些屯粮点建的很仓促,营防虽然比胡人的强,但算不上多坚固。顶多只能防御三五百骑兵的进攻,再多就挡不住了。

“营寨和海岸靠得很近,在码头那里停着两艘船,很显然。是做为后路准备下的。一艘船也就装五十人,这营里最多也就百来个汉军……哼,王羽小儿明明杀人如麻,却在这里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来。”

阎柔不屑道:“他既然没有死守的意思,那就是还有后手,咱们应该分兵几路再仔细搜搜,别漏过了其他的屯粮点。”

“用不着!”苏仆延死死的盯着营寨,一脸贪婪神色:“乌延不是说了吗?安墨啜很机灵,脱险后没有立刻逃回家,而是在远处盯着汉军拆毁了原来的那个营寨,又换了这么个僻静地方。他们就算建造的再怎么快,还能一转眼就造出来一座寨子不成?”

他指指远处的营寨,冷笑道:“虽然看起来汉军人不多,但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狮子搏兔,亦须全力。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摆个空架子,引人上当呢?这些天,咱们吃的亏还少么?”

阎柔闷哼一声,心头怒火高涨。他岂会不知道苏仆延的心思?这人就是贪这里的屯粮,多带人,就是为了搬粮食的!

若是汉军真有计谋,倒是很有可能针对苏仆延这种心理,如果大队人马都变成搬运工了,行军的速度一定会大幅下降。而汉军那种日夜不停的战法,轻骑攻击的范围极大,没准儿就能咬上大伙儿的尾巴。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不要因为意气之争伤了和气。”许攸出来打圆场道:“这次出兵的消耗,对乌桓族中也是很大的负担,能因粮于敌也是好事。青州军此刻尚在五十里开外,就算咱们走得慢些,只要小心点,倒也不至于被追上,速战速决就是了。”

“这话中听!”苏仆延哈哈笑道:“许先生虽然不会打仗,但还是挺有见地的,知道为别家着想……嗯,许先生,儿郎们都就位了,咱们这就速战速决?”

“有劳各位。”许攸勉强笑笑,心里也是大骂:老子指挥虽然没能立什么功,至少也没吃大亏,要是换成你们这些粗坯上,说不定早就被打得大败亏输了。说老子不会打仗?有本事你们自己上啊!

这次的情报虽然是得自乌延,但得到情报后的布置,还不是自己做的?要没有自己,这帮粗坯不被汉军将计就计留下的那个假屯粮点骗了才怪呢。

也罢,和这些野蛮人讲理,纯属对牛弹琴,等今日之后,自己迫退王羽的东征军,势必名扬天下!

想到这里,许攸释然开怀,不计较了,只觉迎面吹来的海风都多了几分暖意。再看看夜幕下滚滚而前的人潮,他更是心潮澎湃。

此战,说不定会成为天下局势的转折点,同时也会成为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之一!到时候丹青之上,自己的名字和事迹自然会被大书特书,还怕没人赞颂景仰么?

他意气风发的一挥手,喝令道:“全军出击!”

第八零二章不祥的预感

人含草,马衔枚,月夜下,数不清的黑影沉默着,涌动着的场景,从某种角度上看起来很是壮观,在相反的一方看起来,却异常诡怖。

“敌袭!”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骤然响起。

无论夜色再怎么浓重,隐蔽措施再怎么好,逾万人马的大举偷袭,也不可能真的避过所有人的耳目,在前锋人马距离营寨还有数百步的时候,看似空无一人的营内终于有了动静。

守军的应变速度很快,示警声尚余音未尽,一道道黑影就从营寨深处猛然跃出,迅速占领了寨墙上的各个要害位置。动作之快,让在远处观战的许攸、阎柔等人都是一阵心惊肉跳,怀疑是不是又中了汉军的计策。

叫停甚至撤退的命令卡在了许攸的嗓子眼,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喊出来了。幸好阎柔经验丰富,在最初的惊异后,很快就发现,汉军的动作虽快,但人数并不很多,一共也只有百多人的样子。

“呸!百来人还敢这么嚣张,莫非真欺我等不知兵么?”许攸呸的一口,恨恨骂道。

看到了码头停着的船,他还以为青州军发现敌踪之后,会随时逃跑呢。在许攸看来,王羽这种做法很蠢,也很假仁假义,防守屯粮点这种重任,怎么能给士兵留退路呢?有了退路,谁还肯死战?如果本来就存了保人不保粮的心思,又何苦留这么多人驻守呢。

结果这些守军还真不知死活,真以为百来人。就能守得住营寨吗?

“只怕是天太黑,他们也看不清外面到底有多少人。等看清楚了,自然就要脚底抹油了。”阎柔颇能体谅许攸的心情,所以难得的没计较对方一句话将自己也圈进去了。

这段时间他们基本上都是被青州军赶鸭子般赶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使出来的计谋都像是小孩把戏似的,完全没有能见效的。这口气,大家憋了这么久,就想着今夜畅快淋漓的发泄一下。

汉军的营寨紧靠着海岸而立。乌桓骑兵和马贼又很少有通水性的,想全歼敌军是不大可能了,阎柔就想着,至少能看一次青州军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出出气也好。

而现在,汉军居然摆出了要顽抗的架势,他的确也有种被小觑了的感觉。

“杀啊!”行迹既然已经暴露。也没什么好潜行的了,说话的工夫,上万胡骑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叫声,海潮一般汹涌扑上,颇有先声夺人的架势。

阎柔想着,这下汉军总该逃了吧?

可这一次。他又料错了,在上万敌军面前,营中的守军竟是不慌不忙,先是军官中气十足的一声号令,随后一片绞弦响起。显然,这支守军也装备了弩弓。

汉军的装备让阎柔羡慕得牙齿发酸。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这支汉军在这种情势下,居然还要抵抗!这简直就是……太目中无人了吧!

胡骑们也发现了对面的动静,知道不好,有人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冲到寨墙前,进入肉搏战;也有人从背上摘下弓箭,意图反击;同样有人放缓了脚步,试图让同伴的身体挡在前面。

从大规模接战至今,汉军的诸多手段之中,给乌桓人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强弩。这利器的杀人效率实在太高,特别是对皮甲都备不齐的胡人来说,当真就是擦边就伤,沾着就死。

这东西的上弦速度比弓箭略慢,却胜在可以连续不停的装箭放箭。开弓用的是纯粹是臂膀的力量,而弩却可以用脚踩,即所谓的:蹶张。只要汉军的箭足够,他们就可以持续不停的发射,直到眼前不再有敌人。

今夜的兵力对比虽然超过了一百比一,最终的胜负没有任何悬念,但汉军既然要顽抗到底,那就一定会死人,看这架势,死的可能还不在少数,胡人虽然彪悍,却不是真的彪,也是知道避害趋利的。

黑夜掩护了乌桓人,但也限制了胡酋们的指挥,胡兵们各怀心思之下,围攻的队伍顿时就有了乱象,潮水般的攻势也是一滞。

“风!”守军将领见事极快,发现敌人的异状,当即立断的下令攻击,朝着不同的方向,朝着攻击者最密集的位置各发动了一轮齐射。

“崩!崩!崩!”一瞬间,弩弦剧烈振动的声音压倒了喊杀声和海涛声,成了天地之间最强劲的声响。因为胡骑的冲锋阵型太密集,几乎用不着瞄准,被强风裹着的弩矢,几乎没有一支落空的,直接在人群中砸出了三个血洞来。

惨叫声很快取代了喊杀声,密密麻麻的人群仿佛一只被打疼了的肥猪,摇晃着臃肿的身体,迟疑不前起来。

“混账,有什么好怕的,仔细看看,他们只有百来人,咱们一百个打他们一个!冲啊,第一个冲进去的奖赏一整仓粟米!”带队冲锋的头目们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

确实没人想到,双方的兵力相差如此悬殊,又是偷袭,防守一方还有退路,结果他们竟然不在第一时间逃跑,也没陷入混乱,反是好整以暇的打起了防御战!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汉军都是疯子吗?他们难不成还真以为能守过今夜,等来援军不成?

在重赏的激励下,胡兵们再次呐喊着发起了冲锋,只是这一次的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很多人都弓着身体,猫着腰,恨不得从地上抓点海沙抹在身上的样子。

许攸完全看傻眼了,虽然可见度很差,但一百来名汉军分守三面营墙,每个方向只有三十多人,这营寨纵横都有数百步,这样的齐射。就算全中,又能有多大杀伤?

说到令行禁止。训练有素,乌桓人的确不行,但打仗的时候,他们还是很有亡命徒的气质的,不疼不痒的死了几十个人,怎么就能把一万大军都吓得迟疑不前了呢?

他不理解。

当接踵而至的第二轮齐射,很有针对性的将那几个声音最响亮的百夫长笼罩进去,使其哑了火之后。许攸依然疑窦满腹。

“这样打不行啊……”阎柔到底是上过阵的宿将,冷静思考片刻后,发现了问题所在:“不应该这么全军压上,这样冲,每个人都觉得赢定了,想着夺粮之后要怎么分,怎么享受。谁还肯拼命啊?再说,汉军的弓弩厉害,阵型搞得这么密,也是正中他们的下怀啊。”

后世有种说法,说打仗的胜算是十分为下,七分为中。五分为上,就是从战争的形势对己方将士心理状态的影响,来解析影响战争胜负的因素。

五分就是胜负各半,在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会打起全副精神应战。发挥出的实力是百分之百的。而随着胜算的增加,将士们会产生懈怠心理。反倒会降低胜率。阎柔读的书不多,没办法用很精辟的一两句话,总结出这个规律,但道理他还很清楚的。

“人多反而不利?”许攸茫然转头,看向阎柔,眼神直勾勾的,这道理兵书上好像没说过诶。

看他这模样,阎柔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厌恶的情绪,他很不耐烦的挥挥手,大声说道:“反正就是不能这么打,先让大伙儿退下来,某来指挥攻营!”

“……也好。”按说在这样的夜色下,应该看不出许攸的脸色,但乌延和苏仆延分明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许攸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血色一下就褪尽了。但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黯然交出了指挥权。

第一次声势浩大的攻击,就这么无功而返,只是在海滩上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不时还会传来几声呻吟和惨嘶声。

许攸心里有苦说不出,他所知的袭营战例,好像都是一鼓作气冲上去的啊,怎么这好好的办法,换到自己这里就不灵光了呢?

一边满心委屈的想着心事,他一边看着阎柔调整部署,于是更委屈了。

阎柔的调整很简单,他把攻击序列拉开,分了几个层次,一个针对一面寨墙的攻击批次就是一百人,轮番上阵,没轮到的人就在远处举着火把,呐喊助威即可。

以许攸的理解,用兵重在集中,不崇尚分散力量,阎柔这办法又比自己的能强到哪儿去?

可偏偏阎柔这办法就奏效了,第二轮进攻,胡兵一开始就和汉军打得有声有色,用了不过一炷香多一些的时间,就有人攻到了寨墙之下。

虽然那波攻势最后还是被汉军撑住了,但守将也意识到,营寨最终还是守不住,于是开始收缩阵型,并在营中点火,试图将营中粮草付之一炬。

“全军出击!全力灭火!”阎柔也喊出了和许攸相同的命令,但效果却和许攸的完全不同,这次汉军是真的在败逃,点火的举动与其说是烧粮,还不如说是用这种方式来掩护自己断后。方圆数百步的范围内,足有上百座粮仓,哪是说烧就一下能烧得光的?

看到营内起火,乌延和苏仆延也站不住了,不等阎柔发令,两人就大呼小叫着冲了上去,灭火救粮,至于那一小撮汉军,他们哪有空再理会?

这可是几万斛粮食啊,也是这场战争开始后,第一次捞了点本,确实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大势已定,许攸的心却正在慢慢变凉,一方面是因为他对自身处境感到悲哀,另一方面,自从矢志和王羽为敌之后,时常会伴随着他的那股不祥预感,再次不请自来了。

到底是什么不对呢?

看着刚才还威风八面的汉军仓惶跳海,凫水登船的狼狈模样;看着冲进粮仓的胡兵们奋力灭火,清点收获的喜悦;看着营中火光熊熊,群魔乱舞,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突然闯入了许攸的脑海,令得他失声惊呼:“不好!”

第八零三章连环中计

许攸想到的,无非‘火攻’二字。

出兵之后,他一直都在琢磨如何设计破敌,火攻是他花费精力研究最多的一种战法。但有关于这种战法,书上写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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