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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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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以奉茶为名,好死不死的摆了个炉子进来……
凉茂在辽东的时间短,也没打算一直留在辽东,所以只会引经据典的说些大道理,却不会留意生活中的细节。
采暖的燃料是很重要的,中原就很讲究了,在辽东,干柴、木炭之外,主公和匠人们还找到了一种新的燃料,黑色的石炭。
这些传统或非传统的燃料各有其优劣之处,干柴积攒不易,烧的却快,木炭和石炭的烟都很大,放在帐篷里烧着,人睡过去,会活生生的熏死。
而田豫摆过来的这个炉子,烧了小半个时辰,火势还是那么旺,更重要的是,这炉子还不冒烟,也没有多少异味!
也只有凉茂这样的人,会对此无动于衷,换成任何一个辽东人,哪怕也是被主公半强迫留在襄平的李敏,在看到此物之后,也肯定会惊讶的跳起来。
只要此物的制作不太费事,材料也相对好找,北上最大的难题就有解决的希望了!
当然,最初的兴奋劲过去后,柳毅也回过味了。这炉子显然不是无缘无故的摆过来的,那位神机妙算的骠骑将军再次展示了他洞悉人心的手段,他的本来目的,或许就是将辽东君臣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往中原以外的地方引导。
他也知道主公的脾气,吃软不吃硬,所以费了些周折,引导主公的思路往北进上想,然后才亮出了最后的底牌,也算是个摊牌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样做的效果,比谈判的时候硬梆梆的丢出个条件,责令主公撤出辽东,去更北面的地域强多了。后一种感觉起来像是在发配罪犯到边疆,前一种至少是主公自己想出来的,虽然青州方面也耍了心眼,但这样的手段,还算不上惹人警惕或厌恶。
只是主公心里的挫败感,难免会更强烈一些,毕竟主公曾一度将骠骑将军视为后进,乃至对手,现在各方面都显示出了极大的差距,以主公的心高气傲,又岂能不气馁?
正当柳毅想择词安慰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一个英武少年昂然而入,柳毅定睛一看,不是许久不见的王羽还有哪个?
早在王羽扫平海贼管承的时候,柳毅就见过王羽一面,后来倒是没再见过。但王羽的变化不大,只是气势比从前更雄浑了许多,脸上充满阳光的笑容却和当年一模一样。
公孙度没见过王羽,但在这将军府中,能有这般气势,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人,也只有王羽了。
“王鹏举?”公孙度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微微眯起,四射的精芒敛去,只留下一线,但王羽能感觉得到,对方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
“久闻升济兄大名,今日一见,王羽得偿夙愿耳。”王羽朗声一笑,也打量了一下公孙度。
公孙度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的身高,王羽自己已经算是很高大的了,即便在猛将如云的青州军中,也不显稍矮,但公孙度愣是比他还高了一头,粗略估计,至少也有一米九几了。
浓眉方面,黝黑的皮肤很是粗糙,和那些常年在海边风吹日晒的渔夫差不多,但犀利的眼神却时刻显出一股杀伐之气。
王羽两世为人,也算是观人无数了,公孙度给他的第一印象,全然不在公孙瓒和吕布之下。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公孙度并不领情,拱拱手,硬梆梆的还了一句:“倒是王骠骑神机妙算,步步占先,令得度好生景仰钦佩。”
他本来打定了主意忍辱负重,但看了这炉子,又折腾了好半天,他也算是明白了,从一开始,自己就落在对方安排好的套路里了,忍辱负重什么的,自然无需再提,该怎么着,就怎么来吧。
“确是瞒不过升济兄。”
心计被识破,王羽脸上却丝毫不见尴尬的神情,同样没有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的意思,而是顺着公孙度挑起的话头坦然答道:“不瞒升济兄说,羽早就有了这么个平北策,就是想让升济兄、伯珪兄这样的豪杰,不至于无用武之地,郁郁终老。但这话题实在不易提起,很容易被人误会,所以不得不卖弄了点小聪明,难免贻笑大方,惭愧,惭愧。”
他直承其事,态度坦然,倒叫公孙度不好发作了。他脾气虽大,但毕竟是自己主动上门求和的,总不能占了点儿理就不依不饶吧?
听到王羽提起公孙瓒,他这才顾得上向王羽身后打量,除了田豫、凉茂之外的那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可不就是公孙瓒了吗?
“白马将军大名,威震北疆,闻之可止鲜卑、乌桓族中小儿夜啼。”公孙度向公孙瓒拱拱手,略带尖锐之意问道:“却不知王骠骑是在何种情况下向伯珪兄提出这平北策,伯珪兄又是以何种心境做出答复,准备离开华夏故土,去塞外蛮荒之地的呢?”
公孙瓒云淡风轻的一笑,道:“能为我大汉王朝开疆拓土,名留史册,与卫霍班定远比肩,瓒岂有不欢欣鼓舞,满怀期望之理?”
第八二二章震惊不已
公孙度被噎得不轻。
他不是不知道公孙瓒在幽州大战中受了重挫,锐气可能不如从前那么盛,无论王羽对他的安排多过分,公孙瓒也很有可能不做反抗。
但在辽西之战中,几乎是在太史慈火烧许攸的同一时间,公孙瓒率领三千精骑出临渝,在玄水河畔找上了鲜于辅,一战功成,亲将鲜于辅斩于马下,斩首数千级,余者皆溃,就此将幽州反叛势力彻底抹杀。
这一仗虽然也有突袭的成分在,但鲜于辅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袭扰青州军后路有多么危险,肯定是做足了防备的。
仗打得这么漂亮,只能说明白马将军宝刀未老,胸中还有雄心壮志在。
既然还有志气,那对王羽名义好听,实为发配的平北策,就应该多少有点怨念才对。公孙度本想着拉个盟友,结果公孙瓒满口大义竟是张嘴就来,连个磕绊都没打,就像是预先准备好了似的。
是这俩人联合起来挤兑自己?不,不像,公孙伯珪可不是能藏得住心事的人,王羽让他站个队还好,让他违逆本意,当众表决心什么的,说不定会被视为奇耻大辱都未可知。
有念及此,公孙度收起了先前的不甘不愿,开始正视起这所谓的平北策来。他指指地上的炉灰,又朝城外方向比了比,沉声问道:“敢问王骠骑,不知这所谓平北策之中,除了这无烟石炭和农具之外,还有些什么讲究么?”
王羽之前兜了不少圈子,用了不少心计,现身后却摆出了一副开诚布公的架势。公孙度想着既然自己玩心计玩不赢。干脆就顺着王羽的思路,先看清楚这平北策的全貌再说。
“呃……”王羽先是一怔,循指看了一眼,方才笑道:“升济兄说的是蜂窝煤啊,不错。除了蜂窝煤和农具之外,羽还备下了一些东西,其实不是很周全,升济兄对塞外风物熟悉得很,正好一起来仔细研究……”
“蜂窝煤?”公孙度眉头微微一皱。
这时代煤的应用程度很低,也就是辽东地处偏远。资源匮乏,又有公孙度这种擅长专研的人在,才对煤有所了解和少量应用,故而他和柳毅能看出,那炉子烧的特殊染料应该是类似石炭的东西。此刻王羽却说了个新名词出来,公孙度自然会感到疑惑。
“应该就是升济兄所说的石炭了……”
王羽也不是很确定。他对煤没太多研究,只是年少时曾在北方住过,见惯了那些旧式平房外面堆着的蜂窝煤,对其制作和应用都有些许了解,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然的水准罢了。似乎煤在古代确实和石炭、石墨是混着称呼的。
“让人拿几块过来便是,以升济兄的眼力。想必也是一见即明。”王羽挥挥手,吩咐亲卫取样品过来,顺势招呼众人入座。看公孙度、柳毅一脸交集,坐立不安的样子,心中也不无感慨。
可惜历史上公孙度死的早了点,地盘也过于偏远,不然三国这段历史说不定会更精彩些。比雄才伟略、运筹帷幄,在这个群英荟萃的时代,公孙度算不上佼佼者,但他对新事物的热情。却是远胜奠定三国局面的那三位雄主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非在辽东这个特殊的环境中长大,耳濡目染,公孙度也未必有这么开放的理念和视野。
由此可以推断,自己最初的构想确实没错。只有始终保持着开放的、竞争的氛围,华夏才不会重新落入前世那轮回般的宿命中去,真正做为地上第一强国,屹立千秋万世。
东西是早就备下的,亲卫的动作也很快,这边众人刚坐稳,就有人托着一个托盘,将蜂窝煤样品送上来了。
公孙度霍然前身,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也不顾肮脏,用近乎抢夺的动作,将一块蜂窝煤拿在手中,倒把送东西的亲卫给吓了一跳。
公孙度并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将蜂窝煤块翻来覆去的端详了几遍,然后又掰下了一小块,放在鼻端下嗅着,捏碎了在手心里感觉,最后甚至送往嘴边,看那意思,似乎是要尝尝味道。
不单是那亲卫,连公孙瓒都看得目瞪口呆。这蜂窝煤是取暖的好东西没错,将来出塞后,会成为很重要的战略物资,但再怎么好,也就是用来烧火的东西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
尝一口?他也不怕被毒死?
王羽倒是很能理解公孙度的心情,对方很精明,从事先的安排布置中,猜到了自己的心意,连其中的关窍都琢磨得差不多了。
此刻,这位辽东侯只怕在想,辽东军北进已不可逆转,而青州军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他北上了,总要有所羁绊或钳制,这蜂窝煤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想尽可能的对此物了解多一些,以便将来自行生产,就可以摆脱青州这边的限制了。
以常理而论,他的思路没错,可自己既然提出了平北策,那常理还有什么用?
王羽摆摆手,示意亲卫退下,信步走到公孙度身旁,微笑着介绍道:“此物的主要成分有石炭、石灰、炭化木屑、红泥、木炭,再加上少量助燃剂制作而成,具体的工序,本将也不大清楚,待升济兄有闲暇时,可去工坊里转一转,尽可向匠师们请问便是。”
“您的意思是……”公孙度微微一愣,放下煤块,转头打量着王羽的脸色,迟疑问道:“这蜂窝煤的制作方法,不会保密?”
王羽微笑颔首,答道:“升济兄如果率军北进,就是为国拓边,别的忙或许有鞭长莫及之虞,但输送物资,保障将士们口中食,身上衣,本将还是可以尽些心力的。”
公孙度盯着王羽的脸。眼神和刚才观察煤块时差不多,连王羽纤毫之间,最细微的神情都不想放过。
良久,他摇了摇头,喟然长叹道:“某这辈子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但你这人,某看不懂,一点都看不懂……也罢,反正来也来了,东西也看了,某也累了。转不动那许多心机了,如将军不弃,就劳烦将军将您这平北策从头给咱说一遍,某洗耳恭听,绝不打岔。”
说着,他将手中煤块往托盘里一丢。拍拍手,走回自己的位置,正襟危坐,果然是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他也想明白了,王羽就是个妖孽,连群英荟萃的中原都没人能治得了他,自己和他斗心眼。那不是班门弄斧,自找不痛快吗?还不如干脆点,光带着耳朵听,对方说的在理,这事儿就好好合计合计,不在理,那就将来再说。
自己没本事猜他的心机,还分辨不出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有害么?
见公孙度如此作态,王羽也算是松了口气。
摆平这老家伙的难度。不比解决伯珪兄简单,最麻烦就是要软硬兼施,而且还要把握好度。费了这么多力气,说到底,就是想在对方没有任何情绪的时候。让他好好听自己说明一番,现在,这个目的终于达到了。
王羽更不迟疑,清清嗓子,开始讲述起他的平北策来。
比起最早向公孙瓒提出的那个版本,现在的这个经过了几个月的推敲,自然更加完善了。但公孙度和柳毅都没空注意这些细节,从王羽的第一句话开始,他们就陷入了极度的震惊。
如果王羽不是在开玩笑,这平北策的内容和名称还真是挺相符的。在草原上建城,以胡人的法子统治胡人,听起来异想天开,但结合辽东的情况来说,还真就有那么点道理。
辽东虽然是汉土,但这里的子民就不说是全部,也应该有八九成以上都有胡族血脉,但他们都以汉家子民自居。不说其他,公孙度认的那位便宜干爹,其家族不就是几十年前内附的鲜卑部落演化而来的吗?
而公孙度治理辽东的办法,也是半汉半胡,反正就是怎么便利怎么来,这些年过来,不就是好好的吗?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办法是可行的,问题是,王羽是怎么想到的呢?公孙度可不认为王羽随便派几个眼线、探子在辽东收集点情报,就能让王羽看出其中奥妙,没有切实的和胡人打过交道,谁能这么清楚的把握住他们的心理?
他憋了一肚子疑问,却因为自己说了绝不打岔,没法问出口,只能耐着性子往下听,暂时将此事归结到徐荣身上。
“大方向是这样,为了保证建城的顺利,以及后期的物资往来输送,开始建城的地点,就应该尽量选择交通便利的地方……这些天,我研究了一下,觉得有几个地点还是不错的……”
说着,王羽拨开了身后的卷帘,将后面的边塞舆图显露出来,在上面指点着,说明起了自己的构思。
公孙度等人再吃一惊,首先是为了那张做工精细的舆图,草原人没有画舆图的习惯,辽东将军府虽然讲究些,但客观条件摆在那里,画出来的舆图也都是意识流的。能把山水的位置大致标示清楚,就可以当做军事机密藏起来了。
王羽这副舆图虽然也是越往东,越往北就越模糊,但就幽州长城内外、辽西一带的描绘,那是相当之清晰的。
公孙度心道:难怪公孙伯珪那么轻易就把鲜于辅给抓到了呢,有这种舆图在手,抓鲜于辅那不就是亮眼猫抓瞎老鼠吗?
柳毅在一边也是眼热得很,恨不得把舆图印在脑子里,回头临摹一张出来,哪怕只有五六分相似也足以。
这么精密的地图都有了,王羽准确的在地图上指出那些位置绝佳,历来被草原各部视为风水宝地的适宜建城地点,也就不足为奇了。
柳毅和公孙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那里看出了跃跃欲试之意。他们先前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现在有了青州军在背后的物资支持,还能免费得到一座城来安身,那北进的成功几率自然比自己张罗大得多了。
现在唯一的疑问就是,王羽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难道就是为了安辽东和幽州两家的心么?他不会觉得光是开优惠条件,就能收拢住人心,不被反噬吧?若不然,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说法吗?
第八二三章新品发布会
强自按捺着心中的惊异与疑惑,公孙度凝神听着,分析着。
王羽已经说到了细节部分,而一直到这部分,公孙度都没听出有多少虚假成分来,因为王羽不是空口白话的说,而是一边说,一边展示相应的实物出来。
主要是各种防寒的物资,和适用于冰天雪地的环境中的各种工具。
蜂窝煤是燃料,还有一种被称作羽绒服的保暖衣物。公孙度看了实物,也是啧啧称奇,动物的毛皮能保暖,这是常识,但谁又能想到,禽类的羽毛也能起到同样,甚至更高一筹的作用呢?
把羽毛加工处理后缝在衣服里来保暖,这创意简直绝了!
公孙度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但实际出真知,暖不暖,当场试验一下就知道了。公孙度试了,然后他也就信了。
有了蜂窝煤和羽绒服的铺垫,后面那些没办法当场试验的奇思妙想,公孙度也都没有太多疑虑,顶多在刚听到的时候吹吹胡子,瞪瞪眼,叫一声:“还能这样?”
柳毅在一边干脆就目不暇给了,哪有空质疑这个那个的?只有凉茂的心思不在这些东西上面,他一门心思只在观察公孙度,发现后者大呼小叫,完全被带入了王羽的节奏后,凉名士心里顿时就凉了。
他对这些细节不感兴趣,但对平北策顺利实施的效果还是心知肚明的。
此策一出,除非草原上再出现一个类似许攸的人,再掀起一次大型会盟,否则不出两三年,青州军不但不需要在北疆以重兵驻守。而且还能从北疆源源不断的获得各种来自草原的物资,那可都是相当紧俏的战略物资啊!
一想到青州的骑兵编制可能在不久之后,再次疯狂扩充,凉茂虽然不知道曹操的近况,但也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他有心打个岔。搅乱公孙度的思路和节奏,但王羽说的这些东西他完全都没概念,想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自然出言打断又谈何容易?
那蜂窝煤和羽绒服还只是个开头,千奇百怪,闻所未闻的奇怪东西还多着呢!
制作工序简易的保暖木屋。火地取暖按照王羽的说明,就是在盖房子之前,在地面下面事先用砖石或泥土砌好循环烟道,炭火的热烟流沿着主烟道、支烟道分流到各个烟室、地面,提高整个建筑各个房间的温度。
若是嫌这样的工序太复杂,也可以只管烧床。是为火榻。
这样烧火,耗费当然会比较大,但王羽也说了,那石炭寻找和开采都不难,蜂窝煤制作也建议,草原上有的是人力,只要驱使得当。燃料问题就能轻易解决。实在不行,还可以从幽州和辽东运输嘛,反正可以走水路,便利得很。
甚至王羽还提出,若是到了更北面的地方,没办法建城,还可以就地取材,制作冰屋来当做临时性的营地。
天地良心,凉茂虽然不懂奇淫技巧的东西,但他怎么听。这事儿也不靠谱。住在冰屋里还能保暖?这不是扯淡吗?人钻到冰窟窿里去,不被冻成冰块才怪呢。
义愤之余,凉茂也发现,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机会,他飞速插话道:“敢问王将军。不知这冰屋之事,出自那部经典?茂虽孤陋寡闻,但与将军也有个半个同乡的情谊在,对兖州气候也是略知一二,在兖州,似乎从未有人见过这种奇异物事啊。”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这冰屋之说,纯属空想,也是提醒公孙度要仔细分辨的意思。
王羽看了凉茂一眼,愣了愣,突然问道:“原来,你不是阳将军啊?”
凉茂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可是兖州名头很响亮的神童,当年他以博闻强记,受到大儒张恭祖夸奖的时候,王羽还是名闻青、兖的废物呢!现在王羽居然装作不认识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凉茂强压怒气,气哼哼说道:“青州群英济济,王将军也是天人之姿,自然不会将茂这种边地村夫看在眼中,不过,就事论事,那冰屋之论,实在……”
他当然不敢当场炸毛。
公孙度对中原名士求贤若渴,是因为当时他存有问鼎之意,招几个名士在身边,就算派不上实际用场,充充门面,也能混个礼贤下士的名声,想争鼎中原,名声是很重要的。
但现在,公孙度已经一只脚踏出去了,要是他真的听从王羽的意思北进,那还要名士干嘛?反正出去了不是打打杀杀,就是用胡人那一套治政,哪里需要什么名士?倒是向王羽借几个擅长处理杂务的幕僚是正经。
从在漂榆津登陆开始,凉茂就听得公孙度和柳毅窃窃私语,对管理港口的那几个官员赞不绝口,其后又看着组织督导屯田和兴修水利等工程的那些负责人眼热。显然,公孙度骨子里更喜欢这种杂务型人才,而非自己这种擅长治军国大政,古今经典信手拈来的大才。
他可不敢指望开罪了王羽后,公孙度会替自己出头,只敢在怨言中下点小绊子,试图以一句边地村夫,激起公孙度的傲气来。
王羽眨眨眼,很无辜的看向公孙度。
他确实不知道凉茂是谁,顾虑到盟友的关系,以及辽东的特殊情况,情报司根本没在辽东花太多力气。以至于王羽对公孙度军中的权力架构虽然也有点概念,但他只知道柳毅等三大金刚,完全不知道还有个凉茂。
“伯方是袁本初当年举荐的乐浪太守……”公孙度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正如凉茂猜测的那样,公孙度现在对中原名士已经没多大兴趣了。
对凉茂的身份稍作解释,公孙度又冲凉茂摆摆手,道:“伯方,这些实务非你所长,你就不要乱插话了。没的耽误了王将军的时间。这冰屋之法乍听匪夷所思,但细思之,却未尝没有道理。等到了冬天,某肯定是要试一下的,王将军。您继续,别跟这书生计较……”
本来王羽还想套套近乎,考校一下凉茂,看看他是不是那种被埋没的人才,但听公孙度这么一说,顿时也没兴趣了。不通实务的人才要来干嘛?务虚的,青州已经有孔融那帮人了好不好?足够了耶。
“保暖防寒差不多就是这些,反正就是个抛砖引玉的意思,其他的大可以慢慢再想,接下来咱们再说说运输……”
“运输也有?”公孙瓒也忍不住插话了。早些时候他在养伤,伤稍好之后。他请缨出战,积极的准备着向鲜于辅报一箭之仇,所以王羽最近张罗出来的这些东西他也不知道。
那些保暖防寒的,他基本上就是听个热闹,也不怎么在意,但运输他可是很在意的。众所周知,北疆一到冬天。特别是下雪之后,交通基本上就陷入半瘫痪状态。
当年他追击丘力居,因粮草不济,被围在管子城,突围不能,一方面确实是有些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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