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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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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暂缓进兵?那咱们吃什么?”
“唉,一言难尽啊……”韩遂长叹一声,此番与曹操同盟,名义上的领袖是马腾,但前期却一直是他通过钟繇与曹操单线联系的,以马腾为主。是为了拉拢羌兵,如果单是拉拢西凉叛军,韩遂自己就足够了。
不管怎样,既然名义上奉马腾为主帅,他就得忍着对方的操蛋脾气。何况马腾这次也不算是不讲理,三十万大军的行动,的确不是说停就停,说走就走的。
“孟德说,自己可能嘀咕了青州军,现在就贸然决战,可能……嗯,胜算不会太高,所以他想稳一稳……寿成,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现在的情况是这样……”
韩遂将青州军在北疆的战绩,以及军中的一些新式武器着力形容了一番,眼见马腾的神情由急怒转为深思,知道有些效应了,这才将话题转了回来。
“先前青州军就有不少新武器了,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咱们人多势众,善战之士众多不假,但在武器装备上面却差了人太多。要是两军对阵时就这么硬拼,就算最终获胜,这损伤肯定也是异乎寻常的啊!咱们可不是打败了王羽,就算大功告成了的。”
韩遂这番话说的也是语重心长。
他知道马腾心气高,性子傲,要是直接说王羽有多擅长用兵,青州众将多善战,马腾肯定要跳脚,战意不减反增。但若只说装备这一项,马腾就没什么好气恼的了,相反,他会正视这个问题。
不出韩遂预料,马腾果然说道:“那孟德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遂答道:“他需要一段时间整顿兵马,休养生息,同时会设法缩小和青州军在装备方面的差距,另外,他会尽量多筹集些钱粮,给咱们送来,总之,让咱们不要单独进兵,稍微等待一段时间,两家,甚或三家都抽出手来,这才发动决战。”
“这样啊……”马腾微微沉吟。
韩遂的话他只信一半,俗话说:最了解一个人的,就是他的敌人,马腾这些年可没少和韩遂明争暗斗,此番罢手言和也是出于无奈。
但韩遂有句话说到他心里去了,那就是打败王羽,不一定是功成之日。曹操岂是等闲之辈?现在是事急从权,将来会一直放着黄河以北的疆域给自己不理吗?自己又能按捺得住,看着中原的花花江山,不南下牧马么?
少不得还有一场龙争虎斗!
自己的本钱就是羌胡各部,在东进的战争中损失太大可不行。不过,就这么停下也不是个道理,好像自己也怕了王羽似的。
“伯瞻!”他低喝一声。
第八三五章好人不长命
“末将在此!”马岱应道。
“你挑几个胆大心细,身上胡气没那么重的,化妆成商人,去青州走一趟……我倒要看看,青州到底是怎么个富法,又是怎么个强法。”
马腾的命令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知己知彼么。在大举东进之前,西凉军这边对青州的确没什么了解,消息都是辗转传过来的,夸大了很多,没什么真实性。
现在曹操提出暂缓进兵,趁着这个当口去探探敌情也不错。而马腾这个侄子胆大心细,也正是担任此项任务的上佳人选。
马岱自然没什么迟疑,他对自己的定位本来也很明确,这任务看似不起眼,其实也是很重要的,当即应诺,就准备告辞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父亲,我也要去!”
马腾的眉头当即皱起,不假思索的斥喝道:“不行!你去干什么?一个姑娘家,却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整天舞枪弄棒,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还不给我下去?”
“哼!那个吕绮玲还不是女子,却当了一军之帅,在沙场上的威风也不逊于男儿,我也是将门虎女,怎么就偏要做大家闺秀?”女孩一梗脖子,却是毫不示弱。
“那王羽倒行逆施的事多了,是个祸国殃民的奸人,你好的不学,偏要学他的女人?”被女儿当众顶撞,马腾的面子自然拉不下,愈发恼怒起来:“你再不下去,我就让人绑了你回武威!”
“这么凶,怕了你了。我走还不行吗?”女孩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走了,马腾气得头上青筋直冒,却拿这个女儿没什么办法。
他转向韩遂。讪讪道:“家门不幸,让文约见笑了。”
“云騄这也是真性情,只可惜没能生为男儿身,否则与孟起上阵亲兄弟,俱是万人敌,也是一段佳话啊。”韩遂呵呵笑道。
他知道马腾本有意和曹操联姻。将女儿嫁给曹休,结果曹操那边一打听,居然又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当即就婉言回绝了,商量着能不能曹操这边嫁个族女给马超。
没办法,曹家的几个适龄的后起之秀都参加了当年的比武招亲。被吕绮玲虐得不轻,对这种女子已经有了心理障碍了。
这对韩遂来说是件好事,说起来当然心情愉快。
现在可是乱世,竞争是无处不在的,真要让马腾找了曹休或曹纯作女婿,将来曹、马岂不是会联合起来压制自己?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同在一条船上,却是各有各的心思。当然不会在意少女的心情如何。但对某些奇葩少女来说,无师自通的领悟幸福要自己争取,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二哥,你就带上人家么,顶多我多在梁家姐姐面前说你的好话还不行么?你就别辩解了,解释就是掩饰,你这点小心思,岂能瞒得过我的七窍玲珑心……好吧,我承认,这不是我自己看出来的。而是成家妹子告诉我,不过说好话我可是没问题哦。”
鹅蛋小脸雪白清媚,肤色不是中原女子那种红润的白,而是带了点纯粹的白色;亮如点漆的眼眸子,也不是骨溜溜的那种。而是大而长的丹凤眼,薄唇皮子嫣红似染,与白皙的脸蛋相映如画。小小的年纪,眼睫毛就长得能挑起来,再长大一些绝对是个祸水级别的尤物。
被这样一张脸,忽闪着睫毛,眨着眼,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盯着,就算是石头人,恐怕心也要软了,但马岱却毫不动摇。
别看现在是我见犹怜的模样,马岱却深知,这个小妖精闯祸的本事,绝对比她这张脸还能祸害人。以前他就没少吃亏,而这一次可是深入敌境,稍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就算不考虑伯父的反应,他又岂敢带着这么个惹祸精上路?
“不行,除非伯父有令,否则绝对不行!”他紧紧绷着脸,斩钉截铁的说道。
然后他欣慰且诧异的在对方脸上看到了颓然放弃的神情。如果小五放弃了,那真是大大松了口气,可按照常理来说,小五既然起了兴头,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
他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预感,很快应验了。
只见女孩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既然二哥为难,那小妹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青州那么远,也不知道我一个小小女子,能不能找到路,找到路的话,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听说外面兵荒马乱的,四处都是盗匪,万一落在他们手里,丢了命是小,被侮辱了可就败坏了马家门风了。还有啊,听说青州那边也有很多能人,说不定会被窥破行径,抓去当奸细砍头……”
来了,果然来了!马岱脑袋‘嗡’的一下子,头皮一下就炸开了,他就知道这小妖精没这么容易放弃,现在她这就是在威胁自己啊,红果果的威胁!
沉痛的形容了一番自己有可能遭受的悲惨遭遇,马云騄拍拍手,轻松说道:“不过这些跟二哥你都没关系了,将来小妹死了,变成一个没有头的无头鬼,也不会到你家里缠着你,去梁家姐姐面前说你的坏话,说你不念亲情,不通人情,不解风情,不……”
“停!打住,打住!”马岱忍无可忍了,大叫一声,打断了女孩的碎碎念,问道:“小五你当真要去?”
“十足真金!”马云騄很认真的点点头。
“也罢,你既要去,伯父那边……”
马云騄飞快接茬,脆声笑道:“我一力承担,只说是你上路后,我追上去的,你没办法,又不能撇下我不管,只能勉强带着上路咯,咯咯。”
“到了青州……”
“眼睛只用来看,嘴巴只用来吃,绝对不故意捣乱,惹祸上身。”
“回来的时候……”
“梁家姐姐那边,就包在小妹身上了!保证让她乖乖的上你的马,做我的二嫂!”
马岱犯了个白眼,每次都是这样,自己说一句话,小五有一百个下句等着。别看现在说得好好的,等到了地方,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但没办法,总不能真的到伯父那里告状吧?自己要是不带上她,这个惹祸精还真就敢一个人上路去青州。没办法,只能再勉为其难一次了。
他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就这么说好了……”
“太好了!”马云騄欢呼雀跃,还不忘戴一顶高帽过来:“二哥你是大好人,比大哥好一百倍,比父亲好一千倍,比三哥、四哥他们好一万倍……”
“所以说,好人不长命呐。”马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第八三六章乱世路不平
绵延八百里的太行山脉将河北之地东西分割成了冀、并二州,最后在临近黄河的地方拐了个弯,将黄河北岸的土地分割成了上党与河内。
从河东前往青州辖地,最方便的路径不是走经壶关,走上党或太原,而是绕路河内,直接进入魏郡。
这样选择路线还有一桩好处。河内的张杨夹在两大势力之间,虽然在争鼎天下的大棋局之中肯定谈不上什么前途了,但眼下倒是颇受两边礼遇,经由河内去青州,应该比从洛阳走更安全些。
据马岱所知,如今在封丘、原武一带,吕布和曹操的军队正在对峙,剑拔弩张的,随时都有可能大打出手。就算绕路,南阳那边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董卓虽已败亡,但李儒倒是很有骨气,硬是死撑着不投降。
李儒本身倒是不难解决,他再有智谋,也拗不过大势,就武关那地势,只要曹操分两路兵马,在析县和上雒两头一堵,就能活活把李儒这支残兵给困死。
问题出在南面,刘表虽然不知道三家分荆的真相,但通过周边形势,他也看到了一些迹象,如果只有孙策和袁术,后者岂会得瑟成这副德性?
何况,曹操虽然没正式出兵,但在宛城也是陈兵数万,虎视眈眈,对荆州造成了很大的牵制。比这更严重的是,曹操表面上没动手,但私下里却不断和荆襄豪族接触,四处串联,显然打的是兵不血刃,唾手取荆州的主意。
刘表不敢大意,而且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不敢主动寻衅,但却在李儒这支残军第身上做起了文章。
他手上有一副不错的牌,那就是驻守在新野的张绣!
眼下张绣、李儒、夏侯渊三支兵马正在南阳缠战不休,三日一小仗,十天一大打。万一要是不走运撞上了。就算马岱武艺高强,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更别提他还带着个不能有失的马云騄了。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世事无常,道理并不是作判断的唯一标准。
才进河内地界没两天,马岱就后悔了。这河内,真不是一般的乱!
眼下正处乱世,但西凉这几十年来一直就没消停过,马岱打小就看惯了刀光剑影,兵荒马乱,总觉得中原再乱。也不可能乱得过西凉。而这几年,好歹没什么人在河内大打出手过,这里怎么也该比外面太平些。
结果呢?盗匪山贼什么的,的确比河东、三辅那些地方少,但河内的治安环境却比那些地方更恶劣,因为那些匪类在河内都摇身一变,成了官军!
有道是: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当这三者合而为一的时候,那破坏力,即便是在乱世中长大的马岱,也是不适应得很。
河内自古就是繁华之地,汉光武当年在此兴兵起家,其后这里更是诞生了无数的煊赫家族,富庶自不待言。
张杨主政后,开始还好。因为有王羽父子的而行比衬着,张杨治政本的也是萧规曹随,无为而治的原则,河内渐渐也恢复了几分旧有的模样。
坏就坏在张杨为了挺老大袁绍,带着河内兵马卷入了河北大战。结果大败亏输的逃了回来。其后白波东迁,途径河内,又将他搅得欲仙欲死,抗拒不能。
由此,河内豪族们算是看明白了,知道张杨不但不是有前途的雄主,连个称职的保护者可能都算不上,于是放弃了最后的侥幸心理,纷纷渡河南逃。
失去了这些豪族的支持,张杨的处境自然雪上加霜,但日子毕竟还得继续过,没办法,他只能招降纳叛,收留了不容于张燕的眭固等黑山贼,并保奏眭固为讨虏将军,算是千金买马骨的意思。
眭固这根骨头的功效不错,张杨如愿的收拢了一大堆贼军,有黑山贼,白波郭太的余部,还有从济北国被徐晃一路穷追猛打,无处容身的青州黄巾。
这些人都是匪性根深蒂固,受不了军纪约束,只想逍遥自在的惯匪,所以才不容于青州。张杨招揽了这群货色,声势倒是比从前大了许多,但郡内的秩序算是彻底完蛋了。
现在往来东西的商人们,宁愿走洛阳,也不敢从河内经过,马岱虽然事先打听过消息,但毕竟行程仓促,想得也不够周全,结果一头撞进了贼窝。
开始他还想着尽量低调,想着花钱消灾,哪曾想河内的贼军凶残得紧,钱是要的,而且要就要全部!反正只要撞在他们手上,能保住条小命,就得烧高香了。
忍无可忍,自是无须再忍,相对于几个堂兄弟,马岱是个好脾气的,但实际上,在西凉那个血雨腥风的地方杀出一方天地的,又有几个是好相与的?
放手厮杀一场,马岱加上他的十几个亲兵,再有马云騄这个武艺跟惹祸能力差不多的小杀星,硬生生杀得数百贼军溃散而逃,这才算是脱了困厄。
当然,武艺再高,也怕乱刀,河内是贼兵的大本营,打了小的,肯定会惹来更大的,马岱可没自信只手双拳的面对数万贼兵。摆脱拦路的贼军后,他一路难逃,一口气从轵县逃到了黄河边上的河阳县城,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马车里探出个小脑袋,一边向周围张望着,一边问道:“怎么不走了?到了魏郡了吗?”
“还远着呢。”马岱没好气的斥道:“小五啊,咱们出发前说什么来着?至少在路上,你也给我装得想个大小姐啊?没事老是探头探脑的像什么?”
“大小姐又不是死人,马车也不是棺材,怎么透个气都不许呢?”马云騄小嘴一嘟,不依了。
“透气不是不行,至少你别在人多的时候添乱啊!”马岱捶胸顿足的心都有了,本来过关卡的时候,他们已经和贼兵头目讨价还价的差不多了。虽然要付出一半的货物和钱财,但还是有希望和平通过的,结果小五这么一探头就坏菜了。
“人多的时候才热闹嘛,要没人,这路上不也就是那些山山水水。破破烂烂的,有什么好看?”
人已经出来来了,马云騄的底气自然也更足了,马岱哪里训得住她?正郁闷间,身边有人笑着接茬道:“马兄弟,令妹天真率直。也是真性情所在,你就不要苟责了。令妹年纪虽小,但这身艺业可是了不起得很,这要是在咱们青州,说不得又是一位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呢!”
马岱扮的是行脚商,但他没干过这行。生怕扮得不像,所以在路上找了个商队加入,说话的正是这个临时商队的头领。
在西凉,虽然也有人赞叹过马云騄的武艺,但大多数都是敷衍口气,用女将军来称赞的,这商人算是破天荒的第一个了。小丫头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甜甜说道:“大叔你真会说话,果然是好人。”
马岱翻了个白眼,小五的好人卡标准变得真快,反正谁顺着她心意说话,谁就是好人,前几天自己还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呢。
“杨大哥过奖了,家母去世得早,家父常年行商在外,妹子无人看顾。性子野了些,见笑,见笑。”马岱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又知道这些常年在外行走的商人,见识眼光都不寻常。不敢让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将话题扯到了对方身上。
“杨大哥你是青州来的?”
“是啊,我是安平郡枣强人,也是母亲早逝,父亲常年在外,与马兄弟也是同病相怜呢。”
听了青州商人的回答,马岱心中微微一凛。对方回答的很坦率,看不出什么破绽,但也不知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对方确实有问题,总之,他这回答竟是很巧妙的把话题又给转回到自己身上了。
马岱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安平郡吗?那应该是离高唐不远了吧?”
“咦?马兄弟在关中也听说过咱们青州高唐?我本以为那么远,顶多有些经常行走在外的商人才听说过高唐呢。”杨姓商人显得有些意外,但自豪的情绪也是溢于言表:“是不太远了,其实就算是骠骑将军最近才打下来的幽州,离高唐也就是几天功夫的路程……”
商人滔滔不绝的描述了起来,不但听得马岱疑心尽去,连商队之中的其他人,也纷纷凑了过来,不管去过还是只是听说过,一个个都是向往得紧,马云騄更是两眼发光,只差没冒出小星星了。
“这次北征,咱们青州的船队可是立了汗马功劳的……”
商人竖着大拇指,啧啧有声的赞道:“上百万斛粮草,只动用了几千个民夫,还多数都是建筑工,搬运的力工总共不到三千!这就是海运的好处了!不过大伙儿也不白干,大军的战利品,也基本都是让参战的商船队负责的,啧啧,那赚头真是……其实不光是海上,这大河上,也是咱们青州船队的天下……”
“杨大叔,那你干嘛不做海上生意,或者从河道上走,偏偏和咱们一样冒险呢?”出声打断商人的马云騄,她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却是一语问到了要害处。
“唉,海船呢,那是你大叔我胆子不够大,错过了,虽然也不是没有弥补的机会,但错过了就是胆魄和眼光有问题,勉强托人情弥补也不是个事儿。至于船队么……”商人干笑一声:“呵呵,这其中却是有些缘故的……也不瞒各位说,我这趟往关中运的货物,却是不好见光的……”
其他人都是‘喔’了一声,然后便露出了心有戚戚的神情,只有马岱兄妹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特别是马岱,他来之前打听过,听说青州对商人控制得很严格,在世人眼中一味油滑趋利的商人,在青州都是规规矩矩的按规矩缴税,分毫不差的那种。
马岱还不清楚这杨姓商人说的具体意思,但他分明听出,对方买卖的,分明就是某种违禁品!
水至清则无鱼,青州也不例外么?
第八三七章洛阳纸贵
“……最难走的就是从河东过来的这一段路,到了大河边上就不怕了,咱们边走边说吧。”
杨姓商人自报了姓名叫杨超,关于违禁品的话题,他并没有隐晦不谈,反正除了马岱兄妹之外,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故作神秘也没多大意思。
不过,做为一名行商,他不建议众人就这站着说话,毕竟赶路才是第一要务,八卦什么的大可闲暇无事时再说。
众人纷纷点头应允,对杨超的话全无异议,只有马岱兄妹一头雾水,马岱生性沉稳,倒是知道隐忍,但马云騄心直口快,是个藏不住心思的,当即问道:“为什么到了河边就不怕了?是大家水性都好,看到贼兵大举攻来,就跳水逃生吗?”
她人长得娇俏可人,问的话也是天真浪漫,商人们听了俱是莞尔,杨超呵呵笑道:“贼兵之中也有水匪,跑路跑不过,跳水同样逃不掉。之所以说到了河边就安全了,是因为贼兵很少到河边来。”
“那又是为了什么?”马云騄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马岱知道拦不住,同时心里也是好奇,干脆就放任自流了。
反正他和小五在这些人眼前已经显露过身手,在进入青州辖地之前,肯定是要找个由头分道扬镳的,倒也不怕对方看出更多的破绽。
“咱们青州的商船队最初就是在黄河水道上行走,当时可没这么太平,眼下的太平,全都是水师将士们用战刀硬生生砍出来的!想当年……”说起青州水师当年开辟商路的威猛战绩,杨超又是先前那副模样。从每一根毛孔里都在散发着名为自豪的情绪。
“现在水师还保持了巡航制度,只要在巡视范围内,看到青州商人受欺压,元福将军向来是不问情由,先把对方打趴下了再说话。河内的贼军不是不想在河边巡查。要有可能,他们还想在河中间设卡呢,可惜,他们不敢!”
霸气!马岱觉得青州水师的行为,完全衬得起这两个字。不问情由,先打趴下了再说。这是何等的自信和勇猛啊!
河内那些贼军欺软怕硬惯了,遇到这么狠的角色沿河巡视,不敢来触霉头也是正常。只是在最终意识到这一点之前,想必贼军们也吃过不少苦头吧?
只不过……
马岱心存疑惑,如果曹操提供的情报没错的话,青州不也正在极力拉拢张杨么?他们在河道上这么霸道。就不怕激起张杨的愤怒吗?这个问题却是不好问出口了,先不说那杨超能不能答,就算能答,也肯答,自己敢听么?
杨超这一说,便起了兴致,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先说青州的种种便利好处。然后又称赞青州军的子弟兵、好儿郎,最后所有的赞誉当然都归诸于那位无敌的统帅,英明的君主王羽。
万家生佛这个词这会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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