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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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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阵中跑出一骑,直奔城下而来。
李通知道,这是战前例行的步骤,劝降的。
“父亲……”看到青州军的阵容,李绪和他爹一样,也是吓得不轻,眼看城下使者来了,他才陡然惊醒,低声向李通作出提醒,语气中不无期冀之意。
“不成的,太晚了。”知子莫若父,李绪一张口,李通就知道儿子想说什么了。
的确,此时投降还来得及,不但能保住性命,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会被竖个典型,成为青州千金买的那根马骨。
“将军难免阵上亡,事已至此,你我都没了退路,但总要为你母亲和你弟弟想想!”李通的声音低至微不可闻,李绪却是悚然而惊。
呆呆的发了会愣,他呵呵笑出声来,神情中有着释然之意:“父亲说得对,生于乱世,有机会能与骠骑将军麾下群英一较高下,孩儿当无怨矣!”
“正是如此!”李通赞许点头,抬手一指城下来使,低喝一声:“绪儿,此人就交给你了!”
“孩儿敢不从命!”李绪挽弓搭箭,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城下来人,准备对方一进入射程,就给他来个穿心一箭,以示死战到底的决心。
“得得得……”马蹄扬尘,疾行而至,眼见着到了强弓的射程边缘,那使者就像是量好了似的,直接兜转马头,沿着那条看不见的边界跑了起来,李绪恨得直将牙根咬得‘咯咯’作响。
“城上诸军听着,降者生,顽抗者死,或降或死,尔等速速决断,休要自误!”劝降的使节既没有慷慨激昂的以大义压人,也无意舌灿莲花的分析利弊,试图动摇守军意志,就是那么放马奔驰,纵声高呼,身上那股纵横睥睨的气势,却是一目了然。
这劝降方式虽然简单,但却很有效,守军见之,无不神摇气沮,斗志暴跌。
人家这么嚣张是有底气的,骠骑将军压根就不在乎自己这些人,有这样的大军在手,还需要搞什么小动作吗?直接碾压过来就是了。劝降,说到底就是给大伙儿一条活路走,只是走不走,却不是自己这些小兵说的算的。
不单是普通士兵,连很多将官都将饱含期冀的目光投向了李通,希望他能做出某个相对明智的选择。
曹操军和青州军最大的不同不在训练和装备,而是信念。
王羽的练兵方式偏近于近代军队的方式,注重士兵的荣誉感和使命感,时常提醒他们自己因何而战,所以到了关键时刻,总是能有人挺身而出,甘愿为了胜利而牺牲。
曹军当然也不是没有凝聚力,但用的却是传统的方式。文臣武将们奉曹操为主,自己也有家族和势力,兵为将有,视为私人财产,施恩义以笼络之,一层层的传递下来。
李通在城中有超过一千的嫡系部队,都是李家原本的私兵,这些人愿意为李通拼命,而不是曹操。只要李通肯降,他们完全不会有背叛的感觉。剩下的杂牌部队更是巴不得早点投降算了,反正骠骑将军一言九鼎,既然说了降者不杀,就肯定不会跟自己这些小杂鱼为难。
李通本来想让李绪战死前扬个名,没想到李绪张弓搭箭,却迟迟不敢出手,心里暗叫一声晦气,知道自己安排有误了。
“我来!”他劈手夺过李绪的弓箭,臂膀一张,拉了个满月,抬手就是一箭!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武艺精强自不待言。
城上城下传来一片惊呼声,那箭矢却似声音还快一般,惊呼刚起,便如流星赶月一般,追到了那劝降使者身后,眼看就是一箭穿心的局面。
谁能想到李通竟然有如此本领,在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上,射出这样的惊天一箭呢?连他麾下的众将都大吃一惊,心说是不是自家将主怒气攻心,超水准发挥了,更别提那个已经跑过半程,背对城楼的使者了。
然而,世事无常,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使者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个侧翻,竟是滚落马鞍之下,来了个蹬里藏身,险之又险的将这必杀的一箭避了过去。
李通本待射死使者后,义正言辞的大喝一声,表明死战的决心,万万没想到,超水平发挥的一箭居然被避过,一口气卡在胸腔里,像是要炸开似的,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城头也是一片寂静,守军无不心寒。
装备炫目也就罢了,连随便派出个使者都有这等身手,这骠骑军到底有多强,这仗还有法打么?
第八七五章半日破城
李通的一箭表明了态度,王羽这边也未做耽搁,直接催动大军滚滚而前,直到三百步开外才有了第二次停顿,这次却不是为了调整阵型或是再度劝降,而是直接展开了攻击。
如同朝阳洒下的晨光,弩车射出弩矢毫不费力的攀上了封丘城头,弩矢呼啸而落的声音凄厉至极,将城头军将们声嘶力竭的号令声压至微不可闻。
呆滞中的守军们如同一群惊弓之鸟,仓惶跳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跑向青褐色的墙垛,九尺长的弩矢砸在城头,砸得石屑飞溅,砸起滔天血浪!
那些青褐色的城垛口很快变成了红色,冒着白气,凝固、结冰,在阳光下鲜艳如画。
“呜呜……呜呜……呜呜!”凄厉的角声响彻原野。远处农田和树梢之间盘旋着的晨雾立刻被角声惊散,大束大束的阳光从云层缝隙射下来,伴着羽箭一道四处飞射。
“呜呜……呜呜……呜呜!”强弩齐射的威力,连青州将士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碍于军规不能随意喧哗出声,却不妨碍号手们将激荡的心绪寄托在角声之中。碧蓝碧蓝的天空下,不断有角声相回,如虎啸龙吟,如疾风穿壁。
辅兵们喊起了号子,将橹车推得飞快,过百架弩车排成了多重横队,越过展开轮射的弩车阵列,如同暴雨之前的遮天阴云一般,压向封丘城。
“事已至此,大伙都没了退路。拼了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是赚的!”李通恨恨地揉着通红的眼睛,大喊大叫。
这一仗是输定了,别说十五天,能坚持过今天都可以算作是奇迹了。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也只能坚持到底。
青州军组织这样声势浩大的攻击,需要动用的人力、物力也是极大,若自己奇迹般的坚持住三天,曹公又及时赶来增援的话。说不定这一战会成为大战的转折点呢!
强势一方顿兵于坚城之下,迟迟无法攻克,最后兵疲师老,被另一方赶来的援军趁势击破。古往今来,这样的战例实在太多了,曹公采取的策略是以拖延为主,但心里未尝没有这样的期望。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南城,南城那边可有回报?”李通大声问道。
封丘城能展开大军攻击的只有东南两个城门,东门这边的攻势虽然声势浩大,但也不排除声东击西的可能,毕竟青州兵马众多,物力充沛。同时展开两面的攻势也绰绰有余。
何况,以他的经验来判断,东城这边的青州军虽然装备精良,但攻城必备的云梯数量却太少了些,除非那些橹车中藏了几十辆冲车。否则这声势浩大的攻势就没办法对城墙产生太大的威胁。
“南城无事!只有千余骑兵游曳!”李绪几乎趴到了老爹的耳朵上大叫。城上城下的喊杀声越来越大,他们两个不得不将距离靠得很近。但这样做。却极其容易被城下的强弩当成打击对象。
果然,他刚刚把身体侧开,一根八尺多长的铁羽弩箭就贴着城楼的廊柱呼啸而入,擦着二人的耳朵飞过,将李通的右脸硬生生擦出一道血口子。
“保护将军!”李通的亲兵都是家族的老底子,都是忠心耿耿之人,见主将遇险,一个个都是舍生忘死的合身扑上,将主将直接扑倒在女墙后。
紧跟着,三支铁羽长弩呼啸飞至,将两名来不及躲避的士卒射穿。“啪!”火花四溅,砖屑乱飞,粗大的弩矢破墙而入,带着他们的体温钉在了城楼中央。
肚子上被射了个透明窟窿的士卒厉声惨叫,用手指拼命去捂窟窿,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如喷泉般射出,染红城楼上画满了吉祥图案的雕梁。
“举盾,上垛口,举着盾牌上垛口!”推开压在身上的亲卫,李通疯狂地叫喊。
刚才那几支弩箭决不是没有目标的乱射,而是发现了自己父子靠近后刻意进行的攒射,其威力和准头都更胜从前。能射出如此准确和如此迅速的连环攻击,说明敌军的弩车正在向前推进!
久经战阵的李通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弩箭压制的压制即将结束,敌军很快就要登城。箭矢可是很贵的,远程压制的效果已经足够,不趁势展开全面攻势,更待何时?他知道自己守不住封丘,却不甘心低头等死。大声咆哮着,将躲在城楼内避箭的士卒们全部赶上了城墙。
李通投曹之前就经历了无数阵仗,率军剿灭过黄巾、流寇,火并身份差不多的地方豪强,甚至为了保住自家的地盘,与袁术等诸侯作战,经验不可谓不丰富,但这一次他的判断却出现了失误。
青州军在远程部队取得压倒性优势之后,并未催动大军上前,蚁附登城,而是展开了新一轮的远程攻击,这一次的主角是那数千弓弩手!
“原地结阵!”当前排士卒推进到距离城墙五十步之内后,于禁大声命令。他身边的亲卫立刻吹响号角,将领军者的命令传进每一名士卒的耳朵。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青州军用凄厉的节奏宣布第二轮攻击开始。
橹车整整齐齐的停在原地,从城头望下去,仿佛一片巨大的龟甲。龟甲之间还有些许缝隙,却有数百盾手来弥补,他们从橹车后面快速跑出,将巨大的木盾戳进脚下泥土,然后蹲下身躯,用胳膊勾住盾牌后的把手。
一座坚固的堡垒瞬间在战场上构筑完成,坚壁后,以千计的弓箭手同时举弓。
“弓手,三轮射!”太史慈的命令化作角声传来。
听到命令的弓箭手们快速松开弓弦。羽箭如飞蝗,冲破浓烟。带着风声砸向城头。羽箭撕裂烟尘,打得城墙上防御设施叮当作响。大部分被对方的盾墙挡住,少部分钻过盾牌的缝隙,杀死后边的敌军。还有个别半途落下,砸在城墙表面,撞碎刚刚凝结不久的血冰,露出城砖本来的面目。
“弩手,攻击城头,齐射!”
随着夺命的角声。弓箭手队伍中的强弩在盾阵背后露出头,也开始发威,暴风般的箭阵呼啸着掠过数十步的空间,撞碎盾牌,将防守者的队形砸得七零八落。
“弓手……”于禁的指挥并不出彩,攻击的节奏和组织却是无懈可击。
第二轮羽箭及时地赶上去,弥补强弩造成的空档。弓手之后发威的则是弩车……城墙上惨叫声不绝,城墙下呐喊声震天,不带有任何情绪。
“竖盾墙,竖盾墙,把弓箭手扶起来,把弓箭手扶起来!”城头上。李通的命令冷漠如冰,声寒彻骨。
士兵们在主将的逼迫下,不得不蹲到城垛后,将盾牌竖直,然后用身体死死顶住。几名军侯在盾墙后猫着腰奔走。将幸存的弓箭手们用脚踢起来,逼着他们进行反击。
李通不知道敌人声势浩大的攻击到底要持续多久。能持续多久,但他不可能一直缩头挨打,必须采取一定的反制措施,否则封丘连半天都守不住。
借着城楼的掩护,他冒险向城下张望了几眼,果然如他所料,这几轮狂风暴雨般的远程攻击的目的,终究还是要掩护橹车前进,最前面的一排橹车,距离城墙已经只有十几步远了。继续闷着头躲箭的话,就等着敌人登上城头,展开屠杀吧。
“嘭!嘭!”云梯搭上城头的声音是那样的惊心动魄,在主将的逼迫以及敌人登城的双重刺激下,守军嚎叫着站起身来,弓箭手举弓乱射,其他人或是举着火把,端着沸油冲到云梯前,或是两三人一伙,抬起了摆放在城头的滚木礌石。
火把快速扔下,云梯上红蛇飞舞,变成一条无法攀援的烈焰巨龙。攻城者被激怒,泼水般将羽箭抛射上城头,雨点般砸在城垛上,激起阵阵粉红色的尘烟。
激战更炽,李通心中却是一阵冰寒。
守军舍生忘死的反扑看似卓有成效,将所有搭上城头的云梯都化为了灰烬,打退了青州军第一波登城的企图。但云梯毁了,青州军却没多大伤亡,因为刚才根本没人往云梯上爬,冒着箭雨的这一轮反击,战果只是烧毁了十余架云梯而已!
城墙下面的青州军到底在干什么?他们迟迟不展开全面攻势,到底意图何在?是王羽惜兵,不肯付出军力上的损失?还是说他只是在虚张声势,试图吸引曹公率主力大军来救封丘?
李通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始终不得其所,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有何图谋。
青州的攻城器械的确很强,弓弩手更是声势浩大,可自己这边毕竟有城防可以依托,伤亡再怎么大,也不至于被远程攻击直接打死。青州军想要下城,总是要登城进行肉搏战的。
若面对的是其他人,李通倒是觉得自己那两个猜测很可能成真,世上总是有很多喜欢卖弄小聪明的蠢人,但百战百胜的骠骑将军怎么可能是个蠢材呢?
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其缘由的!若是不能尽快找出这个原因,封丘城的命运恐怕……
“来人,去看看,城下的青州军到底在做什么?”他从亲兵中挑出了十名死士,命令他们观察城下敌军的动向。
“喏!”私兵的忠诚度确实很高,明知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却依然面不改色的应了,冒着腰挨近墙垛,觑准机会,迅速探出头去。
在密不透风的远程打击中,这么做的风险相当之大,即便死士们每次起身的时间都很短,头几乎刚探出去,就开始往回收,依然逃不过箭雨的打击。
十名死士回报时只剩下了两个,带回来的情报也有些模糊:“城下用盾板搭起了几座棚子,下面有人在活动,但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棚子?”李通心头一紧,急问道:“那几座棚子都在什么方位?”
“我记得是……”后背上还插着羽箭的死士极其敬业的将几处位置指出,声音越来越微弱,说完最后一处,整个人已经颓然倒下,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是不活了。
“来人!”李通心头剧痛,却也顾不得许多,只是拼命召集人手,组织反攻。
“父亲,那棚子到底有何玄虚?”
“吾亦不知。”李通摇摇头,面色惨白,“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路数,先破了他再说!”
滚木、礌石砸下去了,火油、火把也倾倒下去了,可城下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一声声‘砰砰’的大响作为回应。
李通越来越焦躁,那棚子显然是特别加固过的,可能还有防火措施,准备这么充分,重要性自然不用说,可自己偏偏连即将要面对什么都确定不了,不焦躁才怪呢!
正暴躁间,城楼上的瞭望手突然发出一声欢呼:“退了,退了!青州军退下去了!”
李通一愣,探头向城下一张,没错,城墙下的步卒正成群结队的往龟甲阵中跑去,龟甲阵后面的弓弩手也不再发射,弩车的阵列更是一边向两边散开,一边向后退却,怎么看都像是后力不济,要退兵的模样,更准确的说,他们似乎是在躲着城墙?
躲城墙做什么?李通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鬼使神差般,突然记起一桩往事来,据说当年在河东呼风唤雨,弹指间摧破雄城的那个黄巾小天师正是王羽本尊,他在运城城下做了七天七夜的法事,然后一挥手,运城就土崩瓦解了。
难不成他又要故技重施了?当年用七天七夜,现在他法力精进了,一时三刻足矣?
任由这些不靠谱的念头在脑海中来回冲荡,李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是,仔细想想,他确实也是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等,还能如何呢?
好在他受煎熬的时间并不长,就在瞭望手发现青州军后退,城头上的欢呼声刚刚响成一片,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占据了整个旷野!
“轰!”万雷轰鸣,地动山摇!
李通只觉身形猛地一震,随后脚下一轻,整个人就那么被抛上了半空,随着无数残垣断壁一起,随着无数忠勇的将士一道,在突如其来的剧变中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开元二年腊月二十八,骠骑军大举围攻封丘城,半日,城破,天下震动,举世哗然!
第八七六章沉重打击
十二月三十是华夏的传统节日除夕,中原有诸如击鼓的方法来驱逐‘疫疬之鬼’的诸多庆祝方式,是个相当重要的节日。
不过身处战场上的人们可没那个时间和兴致过节,特别是对于曹操来说,光是接踵而来的情报就够他头疼的了,哪里还有庆祝节日的心思?
“报……”
“讲!”
“启禀主公,青州军于两日前清晨向封丘城发起全面进袭,军容庞大,全力以赴,应该是存了必得之心!李将军临危不惧,施冷箭突袭以明心志,率全军将士力战强虏之中!”
快马进城,直入城守府,带来的消息令得曹操心神一松,他最担心的就是李通见势不妙,举城投敌。却又舍不得将擅长防守的乐进、李典这些心腹爱将放到第一线去消耗,只能不得已而为之,心中却难免忐忑。
李通的才能、武艺曹操都是知道的,只要此人肯拼命,就算不能挡住王羽的兵锋,也能对青州军造成不小的消耗。
曹操没指望李通为他创造战机,此时率军驻守浚仪,构筑后备防线的是夏侯尚和臧霸的组合,在封丘被大幅消耗之后,青州军很有可能顿兵于浚仪城下,到时候孙策差不多也出兵了,还怕没有战机吗?
还没等曹操发表看法,做出部署,就听得外间又是一阵喧闹,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大声叫喊着急速接近。
“报……”
“讲!”
“青州军攻势极为猛烈。箭矢遮天蔽日,喊杀声震天。城头将士伤亡惨重,恐怕难以坚守!李将军命属下冒死突围来报,封丘怕是守不过三日,请主公早作准备!”
“……”
议事厅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封丘城的确比不上洛阳、濮阳,但也不是泥捏纸糊的,城中有精兵五千。更兼城池倚仗地利,最多只须固守两面城墙,这都挡不住青州军三天?
曹操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开战之前,他对战局的艰难就已经有所预计,但他怎么都想不到,竟然艰难若此!
骑兵战。只是一开始出其不意,在疾风军的新兵身上讨了点便宜……说是讨便宜,其实也只是一比一的战损比,幽州大战后,疾风军扩军近倍,有一半左右的士兵都是新兵。在他们身上占便宜,根本算不上多了不得的战绩。
等到青州方面逐渐加强力量,战后统计下来,双方的战损比竟然高达近三倍!
曹操当然不甘心,但正如郭奉孝所说。强兵是打出来的,而不是练出来的。自己对虎豹骑的期望太高,也难免太宝贝了,一直不敢将其投入最激烈的战事之中,战术显得死板不说,个人战力也有所不及。
他忍了这口气,没有贸然进行会战,又放弃了颜面,请求各路盟军来援,甚至在大战的开局阶段,就做出了舍车保帅这种很可能会动摇军心的激烈举动。
然而,无论他如何辗转腾挪,都没办法哪怕是延迟一下青州军挺进的脚步,饶是曹操心志坚定如铁石,也一样会感到慌乱、彷徨。
无奈之下,他再次传令,召集众文武,举行军议来商量对策。文臣都在陈留城内,但武将却有些麻烦,好些人都是统兵在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人才算是到齐了。
结果,程昱刚将最新的情报念完,还没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更新情报又来了!
“报……启禀主公,大事不好,封、封丘城已经被攻破了!”曹操不是把李通丢到封丘就算完了的,他的策略是防守反击,在封丘周边广布哨探,为的就是及时把握战况。这些斥候也的确尽职,一有最新消息就立刻回报,结果却令得曹操经受了多重打击。
“什么!?”曹操惊立而起,嘴唇都有些哆嗦了。前一个情报已经让他了解到形势不太妙了,可他总是觉得,还有那么一两天的缓冲时间,谁想到封丘城就这么被打破了。
“文达将军如今何在?城当日就被攻破了吗?战事到底是如何进行的?”郭嘉也顾不得越俎代庖了,抢前几步,疾声追问。
“回禀军师,不是当日,城在午时之前就被打破了,青州军还在城里吃了顿午饭,吃完就即刻开拔了!”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那信使的精神状态非常差,一句话说完才想起没回答军师的前一个问题。
“李将军父子当场战死……属下离得太远,看得并不仔细,一开始青州军就集中了上百架弩车,数千弓弩,还有橹车、云梯等器械,然后就是进兵,弩车在三百步的距离上就开始轮射,压的城头上根本抬不起头,借着弓弩手靠近,又是轮射……”
信使的讲述颇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这会儿也没人计较,连同曹操在内,众人都是心惊肉跳,震惊不已,他说什么就听什么好了。
其实这信使已经很努力了,关键是这一战根本也谈不上什么过程。前后也就是一个多时辰,守军先是被青州军的远程压着打,靠近了之后似乎有些起色,烧了青州军十几架云梯,然后不知怎地城墙就在一声巨响之中轰然倒塌了。
李通父子大概是在墙倒的同时就死了,所以在青州军攻进封丘城,展开巷战的时候,城内的抵抗近乎于无,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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