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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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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的枪法除了速度之外,更注重力量一些。枪势如同一道道流星,既快又猛,取的都是最直接的攻击路线,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的气氛。
如果有可能的话,王羽是很想立刻清场,把无关人等赶开一旁。等着这场龙争虎斗分出胜负的。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现在不是春秋时代,武将单挑的胜负不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别说等到赵云和马超分出高下,就算稍事耽搁,都会延误战机,令这场大战生出无穷的变数来。
没办法,赵云、马超到底哪个更强。只能做为悬念,继续延续下去了。
他猛地举起长槊,锋刃斜指前方的天空:“按照既定计划,前进!踏平他们!”
“杀!有进无退!”太史慈放声咆哮,将大旗交给身后的旗手,提起挂在马鞍两侧的枪戟,在头顶用力敲击。发出刺耳的轰响。
“呜呜呜……”数十名亲卫同时取出号角,鼓足浑身的力量吹起来。雄浑的角声胜似龙吟,威凌虎啸,奏响了开战以来的最强音符!
锋矢大阵的中段开始猛烈提速。前方由疾风轻骑组成的‘箭镞’却突然凭空裂开!
除了赵云和他身边的数百亲卫之外,其余骑兵在方悦、秦风两名副将的率领下,疾风骑兵应声变阵,从前冲突然改成向两侧挤压,趁着西凉军应变不及的工夫,瞬间扫荡出一条几十丈宽的道路来。
“不好!”就在军阵发生变化的那一刻,龙山的山岭上,荀攸脸色猝变,失声惊呼。
这个时代还没有战争观察员的名目,但荀攸此来并州,就是以相似的身份来的。因为在虎牢关没能及时发动追击,牵制青州主力,错失了千载难逢的良机,痛定思痛之后,曹操吸取了教训,挑选了从军时间较短,见识眼光却足够高明的荀攸北上,同时担任使者和观察者。
有荀攸在这里,曹操不但可以及时有效的影响马超,而且还可以得到更精准的情报。就算是同样的战况,普通斥候和荀攸能看出来的东西,显然是不一样的。
在马超和王羽相持的阶段,荀攸就已经在西凉军中了,今天风云突起,荀攸自然不会错过。早早的登上龙山,找了个视野极佳的地方观战。
俗话说:旁观者清,在落雨之前,荀攸便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青州军的弓弩威力,比攻打虎牢关时更强几分,显然被主公料中了,即便在虎牢关那样的大战中,王羽的手中依然扣着几张王牌悬而不发。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应该庆幸。不过荀攸深知,王羽之所以在虎牢关不亮底牌,不是因为不想击溃己方兵马,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一击致命罢了。如果王羽今天击败马超,回军南下,即便清楚了他的底牌,又能拿什么抵挡呢?
大雨一度遮断了荀攸的视线,但凭借对兵法韬略的深刻理解,他还是判断出了双方的气势消长。等到青州军开始反击,暴雨的雨势也开始减弱,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青州军阵发生的奇异变化。
从他的角度看上去,青州军的锋矢阵就像是一支较粗的木箭射中了目标,没能击穿对方,反将自己崩碎。而木箭碎裂却不是终结,因为木质外壳之中包裹的锐利铁箭,正以更加狂猛的势头直飞向前!
“碎了,箭碎了……铁骑突出,杀机毕现!天啊!”荀攸用呻吟般的声音喃喃自语。
虽然远远躲在山上,不会被战事所波及,但他还是浑身冰寒,战栗不已。因为他敏锐的感受到了铁骑身上的那股冲天杀气,这股杀气积蓄已久。磅礴喷涌而出的一刻,就会化成世间最强的力量!
这一次,铁骑采取的是和疾风轻骑相同的战法。三千铁骑结成锋矢阵,由最勇猛的战将做为刀尖,居前突击,大军密集结阵,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最前面的那员大将双手分持枪戟。如同一阵暴风般狂飙而前,熟知青州人物的荀攸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是青州大将太史慈!
在他身后,铁骑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一万二千只马蹄重重踏在地上,令得整个晋中平原都为之震颤。三千壮士纵声咆哮。将天上的惊雷闪电全部惊退!
这是一支要贯穿天地的利箭,已经离弦,势不可挡!
荀攸为之失声,西凉军亦为之色变!
正配合主将马超,围攻赵云的先头部队的西凉骑兵都被吓傻了。只是眨眨眼的工夫,刚才的对手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魔神一般的新对手!
用不着实际接触。对方踏阵而来的声势便足够惊人了。说具装铁骑是一支武装到牙齿的军队,一点都不夸张,别说人,就连战马的正面,也只有马蹄和眼睛是露在外面的,其他地方都被赤红色的钢铁所包裹着,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一头头钢铁铸就的怪兽!
西凉诸将很早就知道青州铁骑的威胁,然而。为了避免影响士气,他们并未对士兵详细描述过这支名震天下的强兵,西凉士卒只能以自己所知所闻,来想象这将是怎样的一支部队。
在他们的想象中,铁骑顶多就是和军将们差不多,穿着全套的扎甲,在战马身上披着厚毛毡。就是这样。他们都已经啧啧称奇,羡慕不已了。
可现在他们看到的是什么?
除了关节等部位,连一条缝隙都没有,仿佛是一个整体的板甲!只露出眼睛的头盔。和铁制的护面、护颈,甚至连手上都穿着钢环编成的铁手套,脚上穿着铁靴子,完全看不到薄弱环节!
马身上披的也不是厚毛毡,而是实实在在的皮质马铠,在重要部位镶嵌着铁片。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能把这三千骑身上的铁具都集中起来熔炼掉,重新铸造成兵器,按照西凉军的武装程度,很可能直接就能武装出来十万大军!
面对这样的敌人,别说对方还是会跑会动的,就算这些骑兵就站在原地任人去砍杀,想砸烂这些铁桶,也得用上两三个时辰!更别提对方手中也端着两丈多长的长矛,身侧挂着锋利的战刀和链锤,怎么看都不是光挨打不还手的和平主义者。
这一仗,真的还能打下去么?
面对轻骑,虽然战力逊了一筹,但西凉军还能鼓起勇气,面对铁骑,很多人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了。若是前锋的长矛骑兵没有被击溃,倒是还可以拼拼消耗,普通的骑兵怎么可能奈何得了这样的敌人?
西凉军惊惧且迟疑,烈火铁骑却丝毫不做停留。太史慈准确的控制住了马速,刚好在两军发生接触的那一刹那,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如同铁锤砸在新出炉的烧饼上一样,毫不费力的一砸到底,将热腾腾的烧饼砸成了面渣。
数百柄长矛整齐的刺进了西凉骑兵的密集阵列,超长的长度,将战马奔驰的速度尽数释放出来,如同肉串一样,将西凉骑兵的身体串了起来。最多的一柄长矛,甚至同时将刺三名敌人刺中,串在了矛杆上。
西凉军的军阵瞬间被削去了厚厚一层。
因为冲击,前排的骑兵速度稍减,没有人徒劳的拔取长矛,而是直接弃矛取刀,或是将腰间挂着的链锤摘下,同时稍稍放缓马速,让战马稍事休息,给身后的同袍让出前进的道路。
循着前锋让出来的空隙,第二排骑兵快速冲上,挺起手中的长矛,重复了前锋所做过的一切。随后,是第三排……
“骑兵车悬……”荀攸看得心神震颤。
青州军这招,曹军方面早就知道,并且反复研究,试图找到克制之法了。曹营之中多有高门大阀的子弟,可谓精英荟萃,在荀攸动身北上之前,便已知道,军中已经有了几种能令得大多人认可的应对方案。其中甚至有那么两个办法,令得荀攸都深以为然。
不过,青州铁骑实际施展车悬战法,一共也只有那么一次败麴义的巨马水之战。亲眼见证那一战的人,多半都已经消失在了席卷塞北的战火之中,曹营方面的消息,都是辗转得来。从某种角度来说。曹营的谋士们都在闭门造车。
今日实际看到,荀攸先前的印象一下就破碎了,再不复先前的乐观。这是当年纵横无敌的霍骠姚,赖以横行天下强横战法,只要完全重现出来,又岂是随便找些书生僚佐商谈一番就能破去的?
堪称无敌的战法。在强大的铁骑中施展出来,简直就是作弊一样的存在。在荀攸眼中,战场上仿佛突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钢铁车轮,以不可阻挡的力量滚滚向前,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阻碍,都能毫不费力的碾压过去。
没错,就是碾压!
赶来助战的数千羌骑首先被碾成了渣!
在被铁骑洪流吞没之前。荀攸看到了河曲、白兰、宕昌等十余个大小部落的旗帜,其中甚至包括了最强的白马羌诸部!无论多少,强弱,这些部落骑兵的下场都完全相同,被铁骑瞬间淹没,连哪怕是延缓片刻都做不到!
唯一的例外就是白马羌,其酋长松布机灵得很,看到了前线的惨烈景象。他及时抽身退出,虽然同样损失惨重,但松布好歹还能带着数十名亲卫逃出生天,不像其他酋长那样,和族人一同被碾压成尘,尸骨无存。
诸羌的另一个大部落,先零羌也一度响应号召。赶来助战,结果正好赶在铁骑踏阵的那一刻。狂暴的势头,吓得先零诸羌肝胆欲裂,竟是连观望都不敢了。直接丢盔弃甲的落荒而逃。
因为被吓得太惨,先零羌也是慌不择路,直接往北面跑了。那里没有青州军,反而是西凉军阵相对密集的地方,很多兵马正源源不断的赶过来助战,结果被先零羌数千骑兵兜头一冲,直接就给冲了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这些吓破胆的羌兵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逃,逃得远远的,离那些铁铸的魔鬼越远越好!他们生怕被友军挡住去路,以至于被铁骑追上,所以一边跑,还一边用草原的通用语大喊大叫:“兄弟,跑吧,一块跑吧!青州铁骑来了,刀剑不长眼呢!”
“铁骑跟怪物一样,刀枪不入,力大无穷,马小将军已经被围住了,这仗是打不赢了的,大伙儿逃命要紧啊!”
“脑袋被驴踢了你,烧当部死的人毛不剩,白马部也只逃了个松布,你还不跑?再不跑就来不及啦!”
西凉诸羌只是个泛称,并没有种族的概念,更不用说统一的政权了。
别说诸羌,从草原上有部落开始至今,实际上存在统一政权的也只有两个时代而已,一个是匈奴的冒顿至其子伊稚斜的统治期间,再一个就是鲜卑的檀石槐在位时期。除此之外,草原上一直都处于一盘散沙的状态。
在西凉诸羌之中,以先零、白马、烧当最为强大,广而周知。现在烧当、白马已然溃灭,先零羌全族溃逃,即便没看到青州铁骑是如何的凶猛无敌,羌兵们也都是胆寒肝颤了,哪里还敢倔强?
由先零羌掀起的溃逃大潮,一下子就扩散开来,转眼间便波及了西凉骑军的整个左翼!上万骑兵如苍蝇般炸开去,疯了一样的向没有人的旷野深处狂奔。
左翼其实不光只有羌兵,还有不少韩、马两家的嫡系部队居中指挥、督战,但这三千多人马在上万骑兵的溃逃大潮前,却显得是那样的无力,稍微挣扎了两下,就被裹了进去,身不由己的逃向远方。
当然,他们也没那么不情愿。羌兵不比西凉各路叛军,他们对东进战事是最为热心和坚决的,因为他们对富庶的青州垂涎三尺,恨不得插翅飞过太行山,一头冲进河北去,他们对烧杀抢掠的向往和热情,是无可阻挡的。
现在,连羌兵都崩溃成这样子了,这仗显然已经败了,此时不逃,真要为将领们的野心陪葬么?
战场之上,往往是一发而动全身,羌兵的崩溃,不但致使骑军的左翼溃灭,而且还对庞德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在被赵云击退之后,庞德没急着去寻马超,而是去左翼前线收拢了千余长矛骑兵之后,再向左翼增援。结果正好和崩溃的羌兵迎头撞上,上千长矛骑兵被冲了个稀里哗啦,任凭庞德如何大叫大吼,甚至挥刀斩杀,也挽不回羌兵崩溃的军心。
兵败如山倒,这一刻,庞德深切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等他努力坚持到溃兵大潮过去,回顾左右,发现身边只剩下了寥寥十余名骑兵,而中军方向,马超的将旗已经看不见了。
“王鹏举,你好狠啊!天地为证,只消我庞德还有一口气在,必报今日之仇!”庞德仰天悲呼一声,领着残兵,追在溃兵大潮后面,向北去了。
他走的时机刚刚好,就在同一时间,身在铁骑洪流之中的王羽,又发出了下一条,也是此战的最后一条军令:“传我将令,全线西向进击,以彻底击溃敌军为目标,前进!”
第九一九章追亡逐北
“站住,不要跑,我是你们的主帅!杀回去,敌人只有几千人!杀了他们,你们就可以牧马黄河,再也不用在西凉的戈壁沙漠里苦挨!”
马超愤怒到了极点。他想过这一仗有可能失败,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失败。
诚然,青州军名不虚传,无论战力还是勇气,都堪称天下之最。在碎箭之阵展开的那一刹那,上千疾风轻骑突然抛下正在缠斗中的对手,迎着敌人的刀刃,不管不顾的直向敌阵中央冲了过去,任凭各式兵器敲打在甲胄或是身体上。
就在那短短的数息之间,疾风骑兵产生了倍数于前的伤亡,而他们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为身后的铁骑让出道路!
正是因为看到了这堪称悲壮的一幕,马超才会险些心神失守,差点被赵云一枪取了性命。
西凉军也有勇士,只要发动起冲锋,就算迎着刀山火海也不会退缩。但他们的勇悍,只有在直接向敌人发动攻击的时候才会出现,类似这种完全以整体战局为重,令行禁止的牺牲自我的举动,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只能说,西凉军不输于青州军的只是血勇而已,并非真正的,可以被称之为神勇的那种勇气。前者只需匹夫一怒便可拥有,而后者却是可以留下光辉事迹,被世代华夏人所传诵,景仰的品质。
即便如此,马超也不觉得自己会失败。
在幽州大战之中,青州的具装铁骑一战成名,对烈火骑兵的研究,是所有试图问鼎天下的诸侯最大的课题之一。马超自然也不会例外。
虽然西凉地处偏远,消息闭塞,但盟友曹操却是个很有大局观的人。至少在对待西凉军的时候,他没藏什么私,提供了大量装备补给不说。而且还爽快的分享了青州的各种情报。这些情报之中,还附有曹军众幕僚的精辟分析。
马腾、韩遂都是桀骜不驯之人,马超的傲气更是尤胜乃父。之所以在结盟之后,他们一直死心塌地的为曹操助战,河北对他们的吸引力是原因之一,再有就是曹操表现出来的诚意的缘故了。
通过对这些情报的分析。马超没想到什么针对性的克制方法,却敏锐的发现了铁骑本身固有的弱点。
因为过高的负重,在给铁骑带来匪夷所思的防御力之余,也大大的降低了铁骑的续战能力。说白了,铁骑就是开头那三板斧最厉害,等战马跑出几千步。体力就岌岌可危了。
失去了速度的铁骑防御力仍然很可怕,但攻击力和移动能力都大幅下降,到时候也不用和他们多做纠缠,只要绕开这些铁疙瘩,无视他们就可以了。
当初的居庸大战,其实就能看出些端详来。在那一战之中,铁骑只有在开战之初那会儿发了一阵子威。等战事进行到中后段,铁骑基本上就是摆设了,只是仗着惊人防御力充当战场上的障碍物,降低鲜卑大军的冲锋速度而已。
吸取了这个教训,马超这一次发动骑兵冲锋的时候,很细致的将八万骑军分成了前中后三大部分,每个部分又细分成了左中右三军,差不多可以当做是九个骑兵方阵来看。
在马超的预计中,最好的结果就是青州铁骑在发动时,和前锋的长矛骑兵撞在一处。如果是这样,就有可能拼个两败俱伤。甲胄再怎么坚固,也不可能挡得住骑兵对冲时,长矛的正面刺击,就算万一挡住了。人也一定会落马。
西凉军人多装备差,双方都用超长的长矛互拼,最后占便宜的肯定不是青州的铁骑。
最差的结果就是被青州冲垮一到两个骑兵方阵。以马超所知的情报来分析,这样基本上就到了铁骑续战能力的极限了。
鲜卑人在居庸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多少也有些轻敌,十万大军一拥而上,没有回旋的余地。故而在铁骑失去机动力之后,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搞得阵列七零八落,最后一败涂地。
而今天,马超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即便被铁骑冲垮两个,甚至三个骑兵方阵,只要能将敌人的体力消耗殆尽,就不足以动摇大军的根本。另外几个方阵的骑兵大可以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绕开跑不动的铁骑,专心对付其他青州军。
等进入实战,他又发现了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死死的咬住突前的疾风轻骑,不给铁骑展开队形,整体推进的机会。等轻骑消耗殆尽,纯粹的铁骑部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正面打不过,也可以避过锋头再说。
然而,正如铁骑发动之前的一幕幕那样,今天这场大战的进程,从始至终都掌握在王羽手中,任凭自己如何争夺,也无法抢到手。
在铁骑发动之前,青州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铁骑营造出最佳的冲锋环境来。
先是青州步卒利用远程攻势逼迫己方主动展开全线进攻;然后又利用娴熟的战阵配合和战力,在步战中打得己方的步兵节节后退;紧接着,靠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无效化了己方的纸甲,利用步兵撒星阵和连弩,瘫痪了前军的矛骑兵;再来,如同水到渠成一般,疾风轻骑展开了突击。不但为身后的铁骑扫清了道路,还成功的误导了自己,让自己误以为有机会封杀铁骑,集中了大量军力往中军应援。
最后,就是铁骑的雷霆一击了。
这一击太过沉重,沉重得超出了己方的最大承受能力,迎战的勇士都被踩成了肉泥,剩下的本来就是相对胆怯之人,半日苦战又极大的削弱了他们的斗志,发生崩溃当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
在崩溃发生的一刻,马超心中千年百转,一下就想清楚了所有关窍。可他依然很不甘心。这一刻,他恨的不是王羽,而是那些没有节操的羌兵!这帮禽兽不如的家伙,再一次背叛了自己,背叛了整个西凉!
当初若非烧当部的那离帮忙。韩遂也许都没有胆子算计马腾。马超很了解韩遂的为人,那就是个沽名钓誉,成不得大器的家伙。
他自诩名士,到处摆读书人的架势,却没人吃他这一套,也没人能出他身上看出所谓的名士之风来。倒是读书人的那股子沽名钓誉的酸气,和畏首畏尾的腐气俱是十足,没人教唆的话,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威胁。
这一次,羌人再次背离了马家,他们临阵脱逃。直接冲垮了一个骑兵方阵!
先后两刀,插得马超的心都在流血了。未战而溃的行为最伤士气,左翼的崩溃,很快就会波及到后军,若是后军还在,局势未必没有扳回来的机会,一旦骑军的后阵也崩溃。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啊!
带着因为背叛而来的撕心痛楚,马超咬着牙,死战不退。
然而,人力有时而尽,别说他面前有个同级别的高手赵云牵制,就算没有,凭他一人之力,又怎么挡得住三千铁骑和八千轻骑组成的洪流?
铁骑毫不费力的冲垮了外围的大队骑兵,给赵云和他的百余轻骑解了围,赵云也不等后面的铁骑大阵。就带着百余骑追击上去,死死的缠住了且战且退的马超。
紧接着,太史慈也脱离了大队,单骑冲前,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入战团。一枪挑杀了旗手,然后一戟砸断了马超的将旗,紧接着就和赵云密切配合着,展开了围攻。
此刻,马超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恐怖的组合!
“死!”马超挺起手中朱枪,闪电般刺中了一名持刀轻骑的咽喉,然后猛一拧身,借着旋转之力,雪亮的枪刃又在另一名持槊轻骑咽喉上开了一道血泉。
无法呼吸的轻骑的脸,瞬间憋成了紫黑色,他扔掉马槊,拼命用手去捂自己的脖子。终于,他重新感到了空气的味道,然后,仰面朝天地向后栽倒,坠落马下。
马超看也不看对方,枪锋随着犀利的目光一起,转向了下一个目标。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出招,便听到左手侧传来一声闷哼!
是马忠!马家也算是西凉豪族,家中当然也有私兵死士存在,其中翘楚者有八名,合称八犬,分别以:‘忠义孝悌礼仁信智’为名。
马忠是八大家将之首,八岁卖身马家,已经在马家族中做了二十年家将。马超关切的侧头去看,入目的情景让他眼中几乎流出血来。这名忠心耿耿的老家将用手握住胸前突然生出来的枪尖,黑色的血,淌过他的胸甲、护裆,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的积水之中。
“少主,快退!”马忠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也放弃了对生命的执着,手却还死死的握着杀死自己的枪刃,如同铜浇铁铸一般。
杀人凶手试图将长枪抽回,一时却难以摆脱忠心家将临终前的执念,没等再次发力,就看见了马超火一样的目光。
“拿命来!”马超怒吼一声,挺枪策马,冲向凶手,试图趁着敌人行动不便,给老家将报仇。但一道银光斜刺里杀来,横在了他和凶手中间。
“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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