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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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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形势还是己方有利,但终究是输了一阵,这个时候似乎不是严肃军纪的好时机吧?
曹操在路上步履匆匆,可到了地头,却不着急了,就那么站在帐外。似乎被帐内的谈论吸引住了似的,还打手势,让众人不可声张。侍卫们当然不敢违抗命令,但心下好奇是免不了的,都往前凑着,屏息静听。
不听不要紧,一听之下。众人都是虎躯狂震,脸色剧变。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猛虎?”那个高谈阔论者语气中满带不屑,对曹操也是点名道姓,毫无尊敬之意:“孟德这人有智谋,有城府。有眼光,许子将当日的评价一点都没错,不过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没耐性,容易得意忘形。”
“这话怎么说?”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接茬道,听他语气,不但没有惶恐之意,倒是真心实意的请教上了。
“还能如何。急于求成呗。”先前说话那人不急着回答,‘咕嘟咕嘟’灌了一口酒,然后才呵呵笑道:“这其实就是气度问题,而气度何所来由?没错,无非身份使然!德祖,你且想想,曹家往上数两辈是什么人?嗯,无妨。你不需说出口,心中明了即可……”
侍卫们听得心肝直颤,没人敢往上凑了,要不是不敢擅离职守,恐怕要一窝蜂的抱头鼠窜了。虽然还无法确认帐中之人的身份,但一个大致的名头已经浮上心头了,名士!准确的说是名士之中的狂生!
这种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们什么都敢说。而且是怎么难听怎么说。现在里面说什么呢?揭短哇!和打人脸没区别的揭短!在曹、夏侯两家人面前,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话题,基本谁说谁死,只有一种人例外。那就是狂生。
没办法,但凡是骂的人多且凶的狂生,多半都很出名,抓过来宰杀了容易,善后就麻烦了。至少一个无容人雅量,不重视人才的名头是跑不掉了。若是严重些,说不定会被冠以嫉贤妒能之名。
这是一个名声近乎等同于权力的时代,谁没事去捅这种马蜂窝啊?
帐内的狂生死不了,也不怕死,可自己这些打酱油路过的可就冤枉大了。主公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在这里受了气,保不齐就发泄在自己这帮无名小卒身上,这种事,能躲肯定是要尽量躲的。
“因为出身不好,所以他很急于证明自己,当初他入主东郡,急于整合资源,编练新军,以图和青州争锋。边文礼等人不过直言几句,他便恼羞成怒,以至于悍然行凶,说到底,不是他穷凶极恶,无非是自卑使然,不敢面对现实罢了。”
说话人的语气中带了一股落寞和悲伤的意味:“今次也是同理,明明有王牌在手,他却连两三日都等不得,偏要逞强攻城。那吕布麾下兵马虽少,却都是百战老卒,再加上吕布的勇武,情急拼命之下,别说围城的这些收降纳叛来的杂兵了,就算是青州精锐,一样要吃亏。”
听到边让的名字,侍卫们终于想到说话者的身份了。时隔多年,还念念不忘给边让讨公道的,也只有那位先附张邈,再投吕布,最后又跑来仇家麾下混日子的陈公台了。
虽然此人的观点颇多狭隘之处,但最后那句话倒也没错。对付吕布,本来就是宜缓不宜急的,把这头猛虎逼急了,就算能拿下,也得损失惨重不是?
话音未落,曹操突然有了动作,他一掀帐门,竟是直接闯了进去。
“公台的词锋还是这么犀利,不过孤却有一事不明……”不得不说,曹操的城府确实够深,被陈宫揭短加蔑视,他居然全无怒意,反倒接着话茬直接讨论上了。
“既然公台观天下大势、人物如掌中观纹,如何不知我军现在似安实危,根本耽搁不起时日呢?魏续蛇鼠两端,意向不明,我军围城、攻城已逾八日,他却迟迟未动,难道要等到王羽兵至,青州大军四面合围,他才痛下决断,弃暗投明么?”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曹操突然出现,陈宫却也不惊讶,全无背后说坏话被撞破的窘迫,反倒是笑吟吟的举樽相邀:“孟德,你来的正好,今日战罢,吾便知你要来此,故而设下薄酒一席,邀得良友二三在此等候。好歹没有辜负我这番美意。”
说着,他介绍起了在场的其他人,原来先前出声的那个年轻人四世太尉之家的杨彪的儿子,另外两个默不出声的则是沛国名士丁仪、丁廙兄弟。
这几人都是随朝廷百官一起过来的,曹操捧出他们,只是看中了他们的家世和名声,人还是第一次照面。
曹操是个务实的人。若是现在大局已定,眼看着就要席卷河北,雄霸天下了,他或许还有心思跟这几个公子哥略作敷衍。但现在他忧心军情,哪有心情和几个闲杂人等啰嗦。
他皱皱眉,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寒意。
“过去的事。对错已经无从分辨,但现在肯定是要同舟共济的时候!公台,你可别忘了,若是王羽得了天下,别说边文礼那些逝者了,恐怕天下的世家豪门都要被一扫而空了!难道你就愿意自己的子孙和草民一起读书习武?参加什么公开选拔?选拔不中,顶多只能如孔文举、祢正平那样。被人当神像养着、供着,手中全无半点实权?”
这句话似乎说中了陈宫的要害,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中那股不羁放纵的意味已经淡了许多。
“吾知道你的意思,可事实摆在这里,不从内部下手,就无法速破吕布。其实当初在濮阳。你就是太急了些,要是当时不动手,现在岂不是……好,我知道你不耐烦听这些,那我就说点实际的……”
陈宫稍一停顿,卖了个关子,观察了一下曹操的神情。这才笑着吐出答案:“其实今天这场攻城战,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先前魏将军迟迟不动,非不欲,实乃不能也。现在城里有人盯着他。他根本就是寸步难移,别说他不动,就算动了,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你的意思莫非是……”
“他需要的帮手,已经趁乱送进去了,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候便是。”陈宫悠然一笑,成竹在胸的样子,“不出这一两日,必有好消息传来!你只管做好进城的准备便是!”
“原来如此,此番多亏公台了!”曹操大喜,转身欲走,到了门前,突然停下,想了想,转身道:“此前种种,未尝不如公台所言,都是孤过于急切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今后还多有仰仗之处,还望公台念在旧日情分,相助于我。”
“好说,好说!”陈宫看似漫不经心的摆着手,实则心下已是踌躇满志了。
他和曹操的仇怨,表面上是始于边让等好友的死,实际上就是意气之争。他仗着旧日交情,和曹操入东郡时的奉迎功劳,一直觉得自己的地位应该很高才对。
结果曹操站稳脚跟后,四方名士纷纷来投,直把这个心高气傲,劳苦功高的陈公台排到了十名开外,这叫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恶气?后来曹操听从戏志才、程昱献策,执意要杀边让以整肃兖州地方势力,陈宫力劝不果,最终反目成仇。
这仇看似不小,但实际上要化解也不难,无非就是曹操服个软,道个歉。
若是赶在志得意满之际,曹操或许拉不下这个颜面,可现在正危险着呢,曹操也顾不得许多了。
历史上陈宫反水,辅佐吕布对付曹操,差点给曹操带来了灭顶之灾。现在他凭借对吕布军的熟悉,帮着曹操对付吕布,自然也是招招见血,由不得曹操不倚重。
被陈宫的计策惊到的不止是曹操,魏续更是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曹公托我给你带个话,只要你率部反正,立刻就是当朝的修武侯,奉车都尉……”
魏续根本没留意对方在说些什么,看着根本没道理出现在面前的故人,他眼前直发黑:“老侯,你怎么进来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温侯最恨的就是你和公台,一旦被抓住,五马分尸都是轻的,非得千刀万剐了你不可!”
侯成笑笑,浑不在意的答道:“这还不简单,不让他抓到就行了呗。那头猛虎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哪还能想到对付咱?至于怎么进来的,那不是更简单么,随便装个死,然后趁乱混进来就行了,还要费多大事不成?”说着,他指指身上的号衣。
进入乱世的时间并不长,各方势力依然还是汉军。军服、阵型、军乐号令,都是以汉军的配置为基础,稍加改动而已。
特殊一点的可能只有青州军,战兵的军服都是特别订制的,主体色调也是红色,和汉军一样,但具体的样式却差了许多。
所以。对侯成这样,对军中将士、规矩都很熟悉的人来说,想浑水摸鱼只是小菜一碟。特别是今天的攻防战中,还上演了一场令万众瞩目的龙争虎斗,趁着这个机会,侯成几乎是大摇大摆的混进了城。
“你进来也没用啊!”魏续也顾不上纠结这些具体过程。叹口气,摊摊手道:“曹将军许下的条件足够好了,可不是我不想反正,实在是没机会啊!你是不知道,别人还好,就是那个魏延最要命,他除了打仗的时候。他几乎是有事没事就往我这边凑!”
“那人的名声你也多少应该听说过些,那就是个骨头里挑刺的家伙啊!要是只有他一个人,或许还有办法对付,可他身边还有几十个密探出身的亲卫,都是隐雾军出身的,特别擅长盯梢刺探……你混进来就是运气够好,那厮多少受了点伤,一时顾不上这边。等他缓过劲来……唉,总之,你这次可是来错了!”
魏续絮絮叨叨抱怨了一大通,侯成就是那么静静听着,直到他说不出新鲜词儿了,这才拍拍对方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兄弟。你说的这些苦处,哥哥我都是知道的……我怎么知道的?你别忘了,公台那也是堪称当世顶尖智者的人物啊!这点事,有什么猜不到的?”
魏续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结结巴巴的说道:“连……连这都能料得到?公台这是要成神仙了么?”
“神仙还说不上,半仙就马马虎虎了。”侯成大咧咧笑道:“王羽当初就主张杀你,吕布匹夫本是无情之人,要不是看在夫人面上,你尸骨早寒了。那魏延是王羽的忠犬,你当他在军中只是为了助战么?”
他大摇大摆的坐上了主位,冷笑有声:“老实话跟你说吧,这一次你就算不反水,等王羽彻底得势了,也没你好果子吃。王贼年纪不大,心眼也小,你数数这些年跟他结过仇的,有几个能得善终的?”
魏续想想,也是一阵心寒。魏延来帮忙,果然是存了紧盯自己的心思,现在都被盯得这么紧了,将来还有好果子吃吗?
不过他还是没急着给出明确的答复,因为今天这一战怎么看都有些奇怪。曹操围城近十日,开始倒也猛攻了几次,但始终没有全力以赴,应该是还顾忌着伤亡。但今天却突然把血本都扔出来,谁不知道典韦是曹军头号猛将,带的全是曹操的近卫死士啊?
自从第一次反叛之后,魏续过去的勇悍便已荡然无存了,现在一心想着的就是今后的荣华富贵,即便得不到,也只想保住性命就好。
曹操突然发急,会不会是战局又有了变化呢?若是王羽最终得势,那现在何去何从,就得仔细考虑考虑了。
侯成和魏续也是老交情了,又有陈宫事先的提醒,通过观察对方神色,就能将他的心事猜个八九不离十。
“魏兄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或许觉得曹公不行了,但别的不说,现在的大局你总应该知道点吧?就算曹公拿不下吕布,黯然退兵,但牵制了青州的两路主力总没错吧?嗯,还有水军。”
“孙讨虏麾下三万虎贲,多有精于水战的老卒,妙才将军也还有两万精兵,青州那边有什么?陈到,王墨,还有陆家那个没断奶的娃娃,这么几个废材指挥着三万多民兵?挡得住么?张辽、黄忠手上倒是还有点可战之兵,可撑死了也就两万人不到,这强弱还不够分明吗?”
“有些事也没必要瞒你,没错,王羽已经来了,带着他的烽火精骑,已经在白陉口攻关了。不过你也别颤抖得太早了,曹公料事如神,早就在那里先后布下了两支精锐,想破口又谈何容易?”
“就算有个万一,那也没什么。公台早就看得分明了,青州军之前没上当,不是他们稳住阵脚了,只是诸将都信不过贾文和,纷纷拥兵自重,各自为战了。那于禁就是个木头疙瘩,根本不知变通,被曹公略施小计,就让大公子带着几万老弱给牵制住了。那贾文和更是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可就是没人理他。”
“就算王羽真的拍马赶到,那也是一万骑对战八万大军,就算那风火骑兵浑身都是铁打的,又能逆了天么?还说不定谁救谁呢。”
“总之,魏兄弟,咱们兄弟一场,能说不能说的,我也都说给你听了,你自己想好要怎么办。若是打算忠诚到底了,哥哥我就在这里,你只管绑了去献功,若不然,也得尽快动手才是!时间拖长了,你可就两边都不是人了!”
魏续的脸色阵红阵白,变幻不休。他不是个很有决断力的人,从前就唯侯成的马首是瞻,现在冷丁再遇故人,心思一下就活泛起来了。
犹豫了盏茶工夫,他飘忽的视线终于又落回了侯成身上,沉声问道:“可魏延那一关你打算怎么过?那厮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很简单,根本用不着对付他。”
一听这话,侯成便知道事成了,他嘿嘿一笑道:“别忘了,他盯的是你,而不是我,不是正好能给他来个声东击西么?你手下那些得力的,我也都熟悉,指挥起来混不费力,再加上我在军中好歹还有些故旧,这事不是好办得紧么?我这里有个计较,你且附耳过来……”
忠诚之血未冷,阴谋之花已然绽开,像是一支无形的黑手,扼向了这座始终在狂风骤雨下屹立不倒的城池。
第九四八章祸起萧墙内
乱起,是在黎明之前,一天当中最为黑暗的那半个时辰。
不够,在更早些的时候,事情便已经有了端详。
早在一个多时辰前,魏延便接到了手下的紧急报告,说是重点盯防的那个目标突然离开了营帐,召集了十几个手下,鬼鬼祟祟的往东门摸过去了。
魏延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没错,他跟在吕布身边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盯死魏续,不让这个不安定因素得到搞破坏的机会。虽然眼下战事紧急,人手紧缺,但他还是安排了人手两班倒的盯防,生怕让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钻了空子。
得到魏续有异动的消息,他顾不得养伤休息,急忙披挂上就追了出来。
魏续是往东门去的,曹操的主力也在东门,在刀头舔了这么多年血,魏延焉能嗅不到其中的危险气息?
“主公慧眼如炬,果然没看错人,这家伙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啊!温侯也是的,明明先前都有了那事了,就算不要他的命,也不能继续把这祸害留在军中啊!”汇合了引路的手下,魏延一路都是骂骂咧咧。
“将军,这事儿,咱们是不是先通知温侯一声?”魏延手下没有一个大头兵,多半都是有些专长的,其中不乏对人情世故、权谋计略很有心得之人,提醒得很是在理。
“这都火烧火燎了,哪有余暇搞这些啰嗦?”魏延大脑袋一晃,当即斥了一声。说心里话,要不是温侯处事婆婆妈妈的,哪会有今天这些麻烦?说不定大伙儿正在兖州,等着大举追击敌军呢!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发这些牢骚也没大用,魏续既然要动手了,那不通知事主一声也说不过去。万一打蛇不死,反而破坏了两军的默契就糟了。
“算了。这当口去打扰温侯也是不妥,去几个人,知会循义和诚明一声,让他们派个人过来做个见证。”魏延挥挥手,老大不满的嘟囔着:“还是在主公麾下做事省心,要是还在青州,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啰嗦?”
魏延手下这些密探。很多都是资格比主将还老的,是从王羽组建谍报系统开始就加入的老人。他们当然不会和年轻的主将一样,发牢骚什么的对解决事情是没有实质性帮助的。
当即有两人躬身应命,然后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剩下的人加快了脚步,快速向前。
魏续出发的虽早。可因为要隐匿行踪,走的并不快,被魏延一行人从后面缀上的时候,距离东城门还有一小段距离。
魏延并不急着动手,他要等着捉贼捉赃。
而魏续不知是怕了还是怎样,到了地头,倒是徘徊不前了。魏延远远盯着。只见他一会儿召集随从商议着什么,一会儿又观察起城防来,再不就是一步三回头的往城门走几步,过一会儿又踱回原地,看得魏延好不焦躁。
“这厮到底在干什么?莫不是有诈?”
“不好说。前次濮阳叛乱的时候,此人也不是主谋,只是被人当刀使了,据诚明、文远几位将军的说法。此人的胆魄其实有限,跟在别人后面起哄倒是有可能,但让他自己独当一面那就……”
“这么说,他是事到临头,又怕了?”
“情报不足,无法定论,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先将其拿下,审问一番……”
“要是能拿下,某早就动手了。”对属下的提议,魏延只能报之以苦笑。
正为难间。高顺到了。两边凑在一起商议一阵子,仍然是一筹莫展。自古以来,这裙带关系就是最棘手的,韩信那么大的英雄,还不是死在妇人之手?
“诚明人呢?”高顺打仗的时候敢打敢拼,从来不怕危险,可平时相处却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魏延和他商议几句不得要领,更是记起了曹性的爽直。
“入夜后城北方向似有异动,诚明担心出事,去城上巡视了。”
张辽擅长运筹调度,高顺擅长临阵指挥,曹性箭术精湛,观察入微,成廉、魏越剽悍勇猛,是吕布最为倚重的几员干将。根据几人的特点,守城时吕布将高顺留在身边,曹性带着预备队坐镇城中,随时准备支援四方,成廉则是在其他三面城墙上来回巡视。
白天的激战,曹性一直没插上手,晚上早点事做也不奇怪。只是听说城北似有异动,魏延一下子就上心了。
“城北?咦……糟了!”
思考片刻,他突然脸色骤变,失声道:“咱们这是中计了,声东击西……不,不一定是城西,城北也有可能!糊涂,我真是糊涂啊!事不宜迟,循义,你先去北城门,我拿了这吃里扒外的混账,便去城西……”
话音未落,城西方向已是火光乍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震天般的喊杀声!
高顺的反应稍微慢了一拍,但出现了这样的异变,他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西门,竟然是西门,这下……”
话没说完,惊呼声就已经被夜幕深处突然响起的战鼓声淹没了。突如其来的鼓声高亢而激烈,开始还有些零落,但马上就在四面八方响成了一片。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声声催人老,阵阵断肝肠!
二将脸上尽是惨然一片。
直到现在,他们依然没搞清楚,魏续是怎么和城外的曹军保持联系的,但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反叛。声东击西,里应外合,攻了自己这边一个毫无准备,措手不及!
要不是魏延盯魏续盯得够紧,此刻他们自己可能也是刚从梦中惊醒,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中,哪还谈得上应变?
“没办法了,循义兄,你速去召集人马,小弟先去挡上一阵。”魏延自嘲似的摇了摇头,脸色忽然和缓下来,眼神中闪烁的精光分明是有所觉悟的模样。
“可是……”
“你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城破了,咱们谁也别想活!”魏延快速打断道:“现在是你能召集人马,还是我?你动作越快,我活命的机会就越大,反正十成里已经死了九成九,这就是垂死一搏的事了!循义兄,小弟先走一步!”
说罢。他毅然决然的转过身,扬刀大喝:“不怕死的,随我来!”
没人回应,三十二名密探、眼线用行动表达了心意,紧紧追随在主将身后,往火光最旺盛的地方冲去。
看着好友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高顺缓缓转身,望向了不远处那个刚刚经历过大喜,正要开溜的同僚。
扬起了手中刀盾,高顺生平第一次依靠自己的主见,做了先斩后奏的决定:“先杀内贼,再御外敌!”
“喏!”众军轰然应诺。
……
城中起火了,守军窝里反了!城门大开。到处都有人在自相残杀!
惊人的好消息和鼓声一道传遍了曹军的大营,立刻激起了一片欢呼。就在半日之前,这座城池还是那样的坚固,八万大军的猛攻,竟然连在城头站住脚都做不到。
那些置生死于度外的守军相当可怕,简直就是一群亡命徒!方圆不过几百步的小城,两个时辰的战斗,攻城者竟然足足扔下了五千余具尸体。伤亡的将校不计其数!
有名姓的武将就死了十六个,再加上伤了的典韦,半死不活的晏明,瘸了一条腿的吕常……这座无名小城仿佛一座无底洞,张开大口,只等着吞噬性命。
现在,这个黑洞终于开了口子。等于是老天爷把肉烤熟了给大伙送到了嘴边上,岂有不吃的道理?岂有不砸个稀巴烂的道理?用不着军官动员,士兵就已经打起了全副精神,争先恐后的争夺起先登的位置来。
白天做先登是自寻死路。现在么,恐怕就是功名兼收了!
“主公有令,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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