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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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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正常思考了,李儒松了口气。

“让温侯自行筹措。”他阴阴一笑道:“南阳、颍川一带,人丁甚多,民间也颇富庶,尤其是世家众多,让并州军放手施为便是。您别忘了,王家父子为何一直游刃有余?还不是他们劫了河内的众世家?”

“有理。”董卓微微颔首,黑沉沉的大圆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笑容:“这样,既能解决粮饷问题,还能让他和当地官绅结下死仇,让他无法自立,只能跟王羽死战到底,最后两虎相争……”

就在这时,东城方向喊杀声大作,震天般响起,即便身处洛阳中心的南宫之中,董、李二人仍然被吓了一跳。

“报……”

还没等两人回过神,催命般的急报声也在殿外响起,在本来就紧张如焚的气氛上,又加了一勺热油!

“……进来!”

“大事不好,请丞相速发援兵救援,迟恐不及啊!”

门口的两名卫士向两边一让,一名军司马跌跌撞撞的撞了进来,一进到殿中,便伏地大哭,观其形象也是极其狼狈,盔歪甲斜不说,身上还有几处伤口,皮肉向外翻开,献血涔涔而下,一滴滴落在宫殿地上的红毯上,将其染得越发鲜亮了,触目惊心!

“你是……金巴尔的部属?难道东城也出事了?”辨明来人身份,李儒大惊!

“并州军反了!”

李儒三两步走到那信使面前,瘦弱的身体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竟然一把将那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他疯狂的咆哮道:“怎么可能?温侯还在城北,他们如何就反了?”

“城中大乱,四下里都有人高喊吕布造反,金将军惊疑不定……后来金墉大火,有溃兵逃到东城,说是有一支甲兵混进营中杀人放火……如今洛阳,能称得上精锐的除了咱们自家人马,也只有并州人了,当时并州营内又开始调动,金将军就想着想扣下并州军的将校……”

“蠢材!坏吾大事啊!”李儒听得气不打一出来,一脚就踹翻了信使,他明明嘱咐过金巴尔的,让他要谨慎再谨慎,除非先受到攻击,否则不许有任何越界行为,可这个白痴却……

“丞相,军师,金将军也是一心效忠啊!如今并州军以一营精锐强攻。大军随后掩杀,金将军已经岌岌可危了,再不发救兵,恐怕……”

李儒嗟然长叹:“来不及了……”

这件事的责任的确不在金巴尔身上,西凉军和并州军平时就没有信任可言。前者强势时。后者只能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一旦有变故,很难说并州人会起什么心思,并州的主将毕竟不是什么善茬……

城中惊变连连。董卓偏偏又不放心,派人去监视,只要稍微摩擦,立时就是场大乱。

很显然,这一切都被人计划到了。自己虽然尽力设法,想要预防,却拗不过大势。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西凉军与并州军的矛盾也好,董卓对吕布的不信任也好,洛阳城内的种种暗流也好,都是存在已久。平时尚能靠强力压制,可一旦尽数爆发出来,他李儒纵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压得住啊!

最终,李儒也只剩下叹息的份儿了,“可畏,可怖啊……”

董卓余悸尚未消,此刻已是六神无主。只是一连串的向李儒问道:“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发援兵?”

“众寡悬殊,金将军恐怕已经……”李儒颓然摇头。

东城方向的喊杀声已经开始减弱了,这是胜负分明的征兆。并州军中没有攻城器械,面对洛阳这种雄城。他们再怎么能打,也没用。与其出城跟他们打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还不如等他们自己冷静下来,再看看有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严守城池,不能再出乱子了!”

“守城还有何用?要这洛阳城还有何用?”

董卓突然暴怒起来,他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扬天狂嚎,面目狰狞:“就算是天,也休想亡我!大不了就玉石俱焚!传令各部军马,全城大掠三日!除了守备城门的部队之外,尽数加入,文优,你带人去将百官集中到宫中,三日后,即刻启程西迁!”

“丞相三思……”

“轰!”

李儒大惊,正要劝谏时,却被一声轰然巨响给打断了。声音轰然如雷,李儒几乎错以为是晴天霹雳!

是上苍看不过丞相的行径和嚣张,打算降下天谴吗?不,不是,这声音好像是数万人同声呐喊形成的!

李儒看向董卓,后者脸上再不复适才的嚣张,只是骇然回望,又出事了?

……

“开城门!”砍翻城墙上的最后一个西凉人,胡母班扬刀高呼。

“吱呀……轰!”

沉重的洛阳城门缓缓开启,吊桥轰然落下,远处,青山隐隐,绿水迢迢,郁郁葱葱的原野上,显露的是无尽的生机!

“走,向南走,不要回头,前面就是生路!”震天般的欢呼声中,胡母班扬声断喝,能听到他喊什么的人很少,不过,但凡是看到他扬刀南指的动作之人,都在第一时间领会了他的意图!

“谢王将军救命!”

“待他日安顿下来,小民必建祠堂,以供奉王将军,愿王将军公侯万代,百战百胜!”

人潮化成了滚滚洪流,以不可阻挡的势头,从南城四门倾泻而出;民心化成了震天巨浪,汹涌澎湃在河南大地上,久久不息,泰山王鹏举之名,再次煊赫了这座千年古都!

伊水河上,一支船队正顺流南下,船上满满的都是甲士,当先那艘船的船头上,却有一男一女迎风而立。男子雄壮英武,女子貌若天仙,衣袂飘飘,仿若神仙中人。

“蝉儿,你看,大家都信了哦,你再不信,就是非主流了……喂,你怎么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都说过了,要叫姐姐,不论你是谁,也不论到了哪里,你都是我的小寿,我都是你的姐姐!今生如此,下辈子还要!”

长风吹过耳畔,带不走情深款款,柔声软语,轻轻回荡在蓝天碧水之间,一段传奇,就此终结。

第一二一章形势突变

暖阳高照,五月时节的大河两岸,呈现出了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但与往年不同的是,田地里的农夫少了许多,很多田地都荒芜在那里,篙草长得老高,让看到的人,无不为之叹息。

“齐大哥,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好好的地不让去种,这东来西跑的,到底是折腾什么啊?”

“我说顺子,你嗓门小点!别让淳于将军听见了,上次被抽了三十鞭子还不够怎地?淳于将军可是立了军令了,谁再敢在军中发牢骚动摇军心,立斩不赦!”

“就许他们乱指挥,不许咱们发牢骚,这天下间,真是没道理可讲了。”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世道就这样,你一个平头百姓却能怎地?还不是忍着受着,等日子慢慢变好?”

发牢骚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直提出忠告的则是个长相颇为憨厚的中年人,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向西行进的队伍之中。

前者发牢骚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河岸两边的农田;后者一直在劝告同伴,但视线也不离农田左右。由此可见,尽管这二人性格大相径庭,但对土地的热爱却是一般无二的。

“还是王将军在的时候好啊,那时候……唔!”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嘴被同伴给捂住了。

“你不要命了?怎么敢提那个名字?不知道这是最大的忌讳吗?要是被上头的人听到,谁也保不住你这条小命!”那齐大哥的视线终于从田地上转移开了,他紧张的四下打量着,直到发现没有军官或者幕僚模样的人,这才松了口气,捂同伴嘴的手也随之松开。

“呼……”年轻人连做几个深呼吸,埋怨道:“齐大哥,你这手也太重了,差点把我掐死。说说又能怎地,那些老爷们惹不起王……硬茬。就知道拿咱们这些小兵撒气!早知道啊,我当初就不应该回家,听说将军他现在去了南阳,和公路将军合兵一处后,还要打回来呢!”

“唉。打来打去的。这田地终究是荒了的,春夏不耕种,入了秋就没收成,这个冬天……”暖阳下。中年人打了个哆嗦,哀叹道:“怕是要难过了!”

年轻人心有戚然,怨愤之情更加压抑不住了,就在他要开口附和的时候,正看到一辆马车从队伍后面赶了上来。他急忙提醒道:“齐大哥收声,有人来了!”

在军中乘车的,除了主帅袁将军之外,就只有那些位名士,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手握权柄的,这些牢骚被他们听到的话,比被淳于将军听到还可怕。

淳于将军只是打人,打完就算;而这些名士喜欢先定个罪名。然后再打杀,落在他们手里,死了都不安心!

马车所经由之处,一片肃然,士卒们木然看着马车。紧紧的闭上了嘴,马车里的人却不觉欣慰,同样也是眉头紧锁。

“子远,朝令夕改。乃是军中大忌,何况还是行军路上来回往返?以授观之。如今大军士气不振,军士多有怨怼,到临阵之时,恐怕……”

“还不是逢元图和郭公则那几人从中作梗?”

许攸咬牙切齿的说道:“当日吾从洛阳回返,禀明主公,洛阳即将生变,宜早作打算,从速进兵!可恨那逢元图讥我行事不秘,郭公则无谋,主张静观待变,一唱一和,动摇了主公的心志,以至错过良机,真真可恨至极!”

说着,他长叹一声:“若非这两个果而无用的小人,公与此番到来,应该可以在洛阳城中高坐了,又哪里会在路上蹉跎?唉!”

“既然袁公信重郭、逢二位,那先前又何以……”

“说来话长……”

许攸再叹口气,脸色微微有些赧然:“袁公出于四世三公之家,自少便胸怀大志,极有礼贤下士之风,故而广有名声。不过,这礼数做得太过,难免也有些不妥,与攸一样,郭公则他们也是名动一时的儒士,素有才名,意见相左之时,主公未免也有些为难,是以……”

说白了,袁绍就是耳根子软,再怎么粉饰也没用。许攸不笨,更不会把眼前这位才智高绝的沮授沮公与当成笨蛋,稍加掩饰之后,便直言道:“主公久闻公与兄大名,渴见久矣,若有公与相助,必能坚主公之念,不至再有反复。”

“再有反复?”沮授被吓了一跳。据他所知,这两个月,袁绍已经来回折腾好几趟了。

第一次是在王羽、公孙瓒退兵之后,袁绍尽起河内之兵,又在民间大肆搜刮了一通,集结起了五万大军,然后率军开始向孟津方向移动。

走到一半,刚到野王附近,就收到了河东的最新情报。袁绍惊怖,自己退回了郡城,只留了张杨的几千兵马驻守野王。

后来曹操兴兵西进,袁盟主闻讯后,又坐不住了,结果走到一半,不知因为什么,又在半路上改变了主意,回郡城去了。

沮授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依照他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猜测,很可能收到北军出京迎战的消息后,某位名士再次劝说袁绍,让他坐山观虎斗,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再然后,那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消息也传出来了。

洛阳大火!百姓逃散!西凉军和并州军反目,在城下火并一场之后,各分东西!至此,西凉军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怎么看都没几天蹦跶了。

收到消息后,袁盟主如梦方醒,悔恨不已,于是,又有了第三次西进。

曹操一出兵,洛阳就知道了,西凉军上下都紧张的要命,洛阳城也是人心惶惶的。可同样是五万大军,袁绍就没引起任何动静。

想想也是,他来回折腾了两三趟,谁知道他到底是真要进攻洛阳,还是搞疑兵之计啊?李儒不傻,董卓也不笨,当然不会把袁绍放在心上。

“此番又为何反复?”不过这一次,即便以沮授的才智,也推测不出,袁绍还有什么退兵的理由了。眼下的洛阳,不是唾手可得了吗?

许攸苦笑着答道:“还不是因为吕布。”

“吕奉先?”沮授一愣。

“当日洛阳大乱,西凉军与并州军大打出手,最后倒是并州军占了上风,不过,他们既无粮草,也无攻城之意,所以得胜之后,便全军渡河,意向不明。”

许攸解释道:“攸以为,吕布英武无双,麾下将校颇有忠勇之将,大可趁机收为臂助……”

“确实如此。”沮授微微颔首。

两月前,王羽战平吕布,世人引以为奇;现在则是反过来了,人们说起吕布的时候,都说吕布是唯一能与王羽一战之人。

这两种说法表面上差不多,但实际的意思就大相径庭了,至少对当事人吕布来说是这样。不过,对旁观者来说,其实也无所谓,只要知道这两人都很能打就行了。

当此乱世,有大志者,谁也不会嫌自己麾下的猛将多,招揽吕布,当然是个好主意。

“还是公与兄有见地,”许攸心有戚戚的说道:“可郭公则就不这么想,他对主公言道:吕布三易其主,视忠义于无物,性格也是嚣张跋扈,动辄反目相向,收容此人,不但于名声无利,而且还有诸多隐患,于是……”

沮授接话道:“袁公又犹豫了?”

许攸苦笑连连,却是默认了。

“主公这性子,说好也好,说不好也确实有诸多不妥之处,但总体而言,不失为英明仁厚之主!公与兄只消将袁公与韩公节稍加对比,这高下也就分出来了,韩公节寡断无谋,还不肯纳谏,公与兄这般大才,在冀州亦不得重用,袁公还是……”

“子远勿忧,授自知之。”沮授知道许攸的意思,对方煞费苦心的找到自己,就是为了拉个臂助,自然很担心自己听过这诸多奇葩之后,转头就走。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头撞进来了,正如许攸所说,肯纳谏,终究不是缺点,之所以经常摇摆不定,很可能只是因为几个幕僚名声、才华都差不多,相持难下。

自己的才学,名声,都胜过郭图、逢纪不少,找个肯讲理,又懂得礼贤下士的人来辅佐,总比在冀州郁郁不得志强。

“于是,现在既不能将并州军马收入麾下,又不好贸然进军与吕布冲突,所以袁公又有意退兵了?”

“正是。”许攸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公与兄,此番你我联手,定要劝服主公,即便不接纳吕布,也可与之钱粮,约其一同攻打洛阳!吕布与董卓已成死仇,若有粮草后援,必不会推辞……”

“可是子远先生的车驾?”话未说完,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高喊,看样子是冲着许攸来的。

“某在此,何事?”许攸探头出窗,很不耐烦的问道。

“子远先生,主公召您速见,有紧急军情相商!”

许攸眉头一皱:“紧急军情?吕布有异动?”

那传令官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这边,凑到许攸耳边,低声道:“末将不知详细,只听说是曹将军来了!”

“哪个曹将军?”许攸眉头皱的更紧了,“莫非是曹孟德?他这个时候不在军中督战,过河来做什么?难不成是……”

传令官重重一点头。

“什么?”许攸骇然转头,目光刚好与沮授交集在一起,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不可思议的神色。

曹操败了?

第一二二章无名神将

曹操败了?

沮授走进中军帐的同时,就意识到了,曹操确实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很凄凉。

最直接的证明就是,曹操大老远的跑来河内,居然只带了一个随从。

曹操好名,有大志,平时出现不会特意摆排场炫耀,不过也会带着足够数量的随从。而且他与袁绍的关系比较复杂,算是从属,又相对独立,为了体现出后一条,他与袁绍见面的时候,通常都会带足人手,以保持不卑不亢的姿态。

可今天,他身后只有一个人!

间接的证明就是中军帐内众人的神情,打个不太文雅的比方,沮授环视帐内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群受惊的青蛙。

袁绍也好,还是他帐下那群名士也好,甚至包括淳于琼这种久负盛名的武将,此刻都是大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如果再流点口水下来,与青蛙又能有什么两样?

嗯,这事儿的确不可思议。

沮授自忖是半个局外人,可乍闻此讯的时候,依然震惊不已,曹操率领的联军的胜败,对在场众人来说,意义自然更加重大,反应夸张点倒也不足为怪。

其实,曹操的狼狈形象,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曹操平时相当注重仪容,不注重也不行,这个时代对人外貌的要求很高,长得太丑,就算有才华都无从施展。

曹操长得颇有威仪,只是个头稍矮,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但此刻,他的眼神黯淡,脸色灰败,身上的衣甲也是破破烂烂的,还沾了不少血迹在上面。

身后那个随从比曹操更狼狈,脚上的战靴都没了一只,就那么打着赤脚进来的。

不是大败亏输,曹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凄凉吗?

许攸跟曹操交情不错。对他身边之人也比较熟悉,附在沮授耳边介绍道:“那是孟德的从弟子廉,营外军士说,孟德抵达时,只有一匹马。子廉是步行跟来的……”

沮授点点头没作声。对形势的估计更加悲观了。

只剩一匹马?没准儿还是曹洪让给曹操的,这一仗岂止是大败,恐怕是全军覆灭了啊。

沮授名头不小,但在场众人都没见过他。许攸本想着介绍一下,可帐内众人都是一副无暇旁顾的样子,沮授自己也在暗示,也只好暂且搁置,寻个位置坐在。一起聆听曹操的讲述。

“……当日操应本初兄的倡议,在酸枣联络群雄起兵,侥幸不辱使命……操自募的五千兵马,公振亦……”

曹操的五万大军是联军,他自己的私兵五千,卫兹的儿子卫臻带五千,加上回军酸枣的鲍信兄弟的两万兵马,以及刘岱、张邈、桥瑁等人派遣随行的两万军队,凑足了五万大军。

“行至成皋。收到了洛阳惊变的消息,当时徐荣陈兵巩县以东的谷水之畔,尚未与洛阳援军汇合。操以为,听到洛阳的消息,徐荣的军心难免动摇。再加上援兵未至,正好各个击破,于是尽起三军,与之战于谷水河畔……”

中军帐内静悄悄的。没人说话,但呼吸声却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曹操的应对一点错都没有。洛阳惊变,援军行进缓慢,谷水河畔一马平川,也能将兵力上的优势彻底发挥出来……依照常理而言,如果没有第三方出现,根本不可能打败仗,全军覆灭的应该是徐荣才对。

“那徐荣用兵,简直……操自中平元年以来,屡经战阵,自忖有些韬略武功,得到洛阳的消息后,三军将士气势如虹,也非不用命,允诚之弟韬亲自披甲执锐,战于阵前,可是……”

曹操闭上了眼睛,痛苦的摇了摇头,良久,才叹息道:“还是败了,就那么败了,五万大军,一朝而溃,鲍韬战死当场,允诚亦身披数创,亲卫冒死抢了他去,生死不知,公振亦……”

败得有多惨,从将领的伤亡率中也可见一斑,按照曹操的说法,除了他和生死不知的鲍信之外,其余各路兵马的将领,几乎死了个精光!

“就算是操……”曹操惨笑一声,回视曹洪道:“若非子廉奋不顾身,让马相救,恐怕也不能在此与诸君相见了。”

“咝!”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听曹操的意思,他以将近四倍的兵力,在正面对战当中被徐荣打了个全军覆没!

没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了!

曹操若是中了计,就算败了,袁绍等人可能也只是表面惊讶,暗地幸灾乐祸什么的。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又知道了敌人的计谋,可以有针对性的加以防范,对未来的战事起到一定的正面作用。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被人设计打败,通常不会导致绝望,因为能找到借口和原因,安慰自己下次可以卷土重来。

可在优势情况下,被人正面击败,从曹操的叙述中看来,他甚至都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输在何处。

如果他没夸大其词的话,这个名不经传的将领徐荣,简直就是个让人绝望的对手!

曹操可不是普通人,若非认可他的军略,兖州那些诸侯凭什么让他出任主将?要知道,论名声地位,曹操比兖州群雄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徐荣?此人到底是谁?本将为何从未听过他有什么名声?”袁绍问出了大多数人心中的疑虑。

众人互相看看,都是摇头。

“攸在洛阳时,曾听人提起过此人,他是辽东玄菟人,先前在长安统军,从属于皇甫义真麾下,据说皇甫义真对他颇为推崇,说他用兵才能不在自己之下。不过没人当真,因为此人统兵虽然没听说有过什么败绩,但也没打过什么胜仗,所以,呃,对了……”

“先前在酸枣时,公路将军极力推崇的江东孙文台,当日也是惨败在徐荣之手,听说也是仅以身免……”

许攸交友广。擅长游说,在袁绍麾下负责情报工作,众人皆不能答的问题,他倒是知道,不过也算不上详细。尤其最后一句。还刺激到了曹操,令后者的脸抽搐了几下。

“就这些?”袁绍不甘心的追问道。这么逆天的人物,怎么可能一点名声都没有,以至于只有一个皇甫嵩看出他的本事了呢?

“袁将军莫忘了。董卓进京之后,就将此人提拔成了中郎将,地位犹在吕布之上,还从他所请,任公孙度为辽东太守……授闻。边军之中,常有冒领功绩之事,只怕此人的战功,都被……而董卓久在西凉,应该对此人知之甚详,故而一力提拔,令他独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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