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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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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王羽拍拍脑袋,将醉意又驱散了些。
他不跟孙坚联手的原因很多,黄忠只是个意外,联军这种东西,很靠不住。就算不考虑盟友抽后腿,也得考虑到统一指挥的问题。
曹操在成皋惨败,军略不如徐荣可能只是一方面,危急时刻,他手下的联军很可能也指挥不灵,就算有本事也施展不开,这才是最致命的。
兵,不是越多越就越强的,所以才有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说法,统率力有限的将领,统率的兵太多,反倒会成为致败的因素。
所以这一次,他没打算借势,实际上也无势可借,除了对白波军有一定影响力之外,南阳的兵马已经孤立无援了。
白波军其实也未必能指望得上,吕布去了河东,难保他不与白波军争地盘,双方争执一起,就互相牵制住了,哪里有余力帮自己的忙?
现在,也只有尽量收集对手的情报,寻找对方的弱点了。
“徐公卿么?义真的确提及过此人……”洛阳大乱那天,胡母班为了争夺南城主门平城门,曾进行过一场激战,最后虽然获胜,却受了伤,随军南下的路上,一直在养伤。
“皇甫将军怎么说?”
“徐公卿虽然是他的部下,但却另有传承,至于他为何死心塌地的为董贼效力,当时义真只是叹息,并没多解释,但显然跟他的信念有关。”
王羽奇道:“信念?”
为董卓卖命的人,是持有什么信念的?就西凉军那种军纪?
胡母班解释道:“他这次出京作战,李儒将城中兵马调了大半前往增援,同时也带了个口信,说只要徐荣打退关东诸侯,解除洛阳受到的威胁,就取消挟民迁都之议,若是徐荣有所反复,或者遭了败绩,那就……”
“绑票?”王羽有点明白了,然后又更糊涂了。
会被这种东西威胁到的人,莫非是和黄忠一样奉行仁义理念的?可是,看徐荣杀伐果断,用兵如神的架势,跟儒家半点关系都沾不上啊。
奇怪。太奇怪了。
“具体如何,某亦不知。不过……”
胡母班斟酌了一下词句,缓缓道:“依照义真的说法,鹏举你和徐公卿之间,是必有一战的!你不知他,他却知你,而且早在你声名乍起之时,他便已将你视成了死生大敌!他移师北上的初衷,本来就是要寻你的!”
“哈?”王羽这下是真的大吃一惊了。视自己为生死之敌?为啥?
求名?不可能,以此人的本事,若要成名,早就名满天下了,何必非得跟自己过不去?
求仁?也不对,自己又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啥追着自己不放?
嗯。是皇甫嵩的部下,难道是痛恨黄巾入骨,结果自己当了小天师……也不对,姑丈说的意思,自己很早就被盯上了,那个时候自己做了什么?
刺杀董卓?这明明就是好事才对啊……
王羽百思不得其解。胡母班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讨论了半天,也是不得其解,王羽只能带着一肚子问号离开了。
莫名其妙惹上一个敌人,而且还是这种超重量级的。这种感觉真是……无妄之灾啊。嗯,自己还不是最惨的。按照姑丈的说法,孟德兄这次也算是替自己挡灾了,那才是真正的无妄之灾呢。
大概是用脑过度,告辞胡母班出来后,王羽觉得酒劲又上来了,晃晃悠悠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走到后院了,蔡琰和貂蝉二女住在这里。
王羽犹豫了片刻,想着是去打个招呼好,还是无声无息的离开。
时间太晚了,若是只有貂蝉还好说,他闯对方的闺阁不是一两次了,早已驾轻就熟,对方也习惯了,冷丁不闯了,说不定还很是想念呢。
但蔡琰就比较棘手了,那姑娘总是清清淡淡的,很难猜到她心里想什么,万一被人会错了意,岂不是糟糕?
就在这时,园林深处,突然传出了一缕乐声!
是古筝的声音,不需要思考,王羽也知道乐师是谁,除了那个清淡的女子,谁又能弹出这般悠扬动听的曲调?带给自己这种熟悉的感觉?
星月之光披在身上,风过树丛,在黑暗中轻轻晃动着,王羽驻足聆听。
琴声响起没多久,一阵天籁般好听的歌声也响了起来,琴声如泣,歌声如述,将曲中韵味演绎得淋漓尽致,王羽的醉意越发的浓重起来。
他不是第一次听貂蝉唱歌,可也不知是不熟悉其他的曲子,还是伴奏者不够好,又或其他原因,反正从来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貂蝉以前唱歌都没用心,只是完成任务般机械的在唱,而现在,她却是全心全意的倾诉着。
美好的感觉,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歌声停,琴声住,代之的是一声幽幽的长叹。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姐姐,这词曲都有哀而不伤的古风之韵,可蝉儿唱来,却是悲恸于心,却是将曲子给糟蹋了。”
“岂非妹妹如此?想到久别重聚,却只能相聚短短数日,我心中亦是悲戚难当,乐由心生,妹妹有所感,同生悲戚已不足为怪,错的是我才对。”
“怎怪姐姐?要蝉儿说啊,错的是那个狠心人!姐姐与他重逢不过四五个月,他竟然让姐姐尝了三次别离之苦,过几天,眼见着就是第四次了,哼,就知道自己逞英雄,驰骋沙场,却不知深闺之中,有人为他魂牵梦绕么,嘻。”
开始说的气呼呼的,到了后来,貂蝉却是打趣起蔡琰来。王羽本来还在担心,此刻却是松了口气,两女的性情迥异,但以音乐相沟通,相处的却还不错。
汉朝,果然是男人的天堂啊。
“妹妹,你又来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蔡琰的声音微微带了一丝窘迫,“虽然我与王家哥哥相识的早些,但交谈见面的次数却寥寥可数,论情意呀,比妹妹你差得远了,他在我面前,总是规规矩矩的,比升帐议事还严肃,我向他求诗,他也总是推搪,还是妹妹有福气,他为了见你一面,就作诗进了司徒府……”
蔡琰的反击很犀利,貂蝉一下就坐不住了:“呀!姐姐,你又来取笑我,明明说好了不提这个的,他入司徒府,是为了……”
“救国救民,对吗?你都说了好多次了,真以为我这个才女是浪得虚名,你说什么就信什么吗?”
“蝉儿不依啦,姐姐你欺负人家……”
二女笑闹起来,听得王羽一阵心痒痒的。
貂蝉在自己面前总是装成熟,结果这时发起嗲来,愈发显得妩媚了许多;蔡琰的怨怼更是让他一阵心热,他哪是故作严肃啊,分明就是被蔡琰的神情给吓住了,哪知道对方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现在要不要现身出来,点破此节呢?还是说,悄悄溜走,瞒着二女,悄然改变?
好像都很有趣哦。
“姐姐也不消怨怼,这样好了,等明天啊,我们姐妹设下宴席招待他,把他灌醉,然后一问就知道了。小寿他酒量不好,多喝一点也就醉了,酒后吐真言,不就是诗词曲子么?到时候,要多少有多少,岂不快哉?”
小妖精!王羽磨了磨牙,又叫哥小寿,还出卖哥,等着吧,过些日子,有你受的。
“这,不太好吧?他不会喝酒,伤了身子怎么办?”蔡琰显得有些迟疑。
王羽心中一暖,还是蔡妹妹贴心啊。
“姐姐不用担心,他的身子壮着呢!那天吕布追过来,那势头,姐姐你是没看到,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就好像是雷公下凡了似的,几百个雄壮武士都挡不住他,那么大一个人,就被他当做沙包似的扔来扔去!当时我就在想,当初他为了保护姐姐,和吕布大战三百回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然后……”
“然后怎样了?”蔡琰的语气多了一丝紧张,尽管她明知王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被貂蝉这么一描述,却也忍不住的担心起来。
“然后他就冲我笑笑,对吕布说什么好久不见之类的,他们就打起来了……姐姐你知道吗,吕布那么厉害的人,都打不赢他,最后还被他一脚给踢在下巴上,好半天都没起来呢!”
说到这里,貂蝉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追忆,显得有些朦胧起来:“当时我就回想起那时他说的话了……唉,我不该说这些的。”
“有什么该不该的?不是说好了要做好姐妹,什么事都不隐瞒的吗?嗯,我知道了,是西楚霸王的故事是吗?王家哥哥好像很喜欢项羽呢,先前在孟津的时候,他也是给我哼了这首曲子,让我在战场上弹奏,然后孤身过河,一举破敌呢。”
“真的?那曲子也有词的吗?”
“也有的,不过要配合原曲才能唱,原来的曲子,有些不合音律之处,不过也蛮好听的,我弹给你听,再念词给你吧。”
“好呢。”貂蝉拍手笑了起来。
曲声再此响起,但曲调与前已大为不同,再没有婉转凄楚之意,而是激昂如许,如有金戈铁马蕴含其间!
下一刻,歌声响起,貂蝉的唱功极其惊人,居然以女子之身,唱出了曲中的豪迈之意!
“我站在,烈烈风中……”
王羽悄然转身,胸中豪情陡起,有如斯佳人牵挂,又何惧强敌?
“……剑在手,问世间谁是英雄!”
天下无敌,群雄退避的徐公卿?来吧,看看到底谁是真英雄!
第一三一章荆襄震动
南郡中庐,一处气派宏伟的宅院中。
“主公,大喜,大喜啊!”一名文士高喊着跑了进来,完全不顾仪态,连脚上的鞋掉了一只都不知道,引得府中的仆从纷纷侧目,茫然不知这位被誉为深中足智,魁杰而有雄姿二老爷怎会失态若此。
他一直跑进了正厅,厅中聚了一群人,正商议着什么,都是眉宇不展,面带苦色的模样,见得文士叫喊着跑进来,也仅有寥寥数人抬眼相视而已,这种时候,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坐在左手首位的文士站起身,怫然不悦道:“异度,主公面前,你怎好失态若此,却是有何缘故?”
跑进来的文士并不答话,而是高举双手,向在座众人喊道:“诸君,泰山兵北上了!王鹏举走了!去洛阳战徐荣去了!”
“什么?”
“当真?”
如同一块大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水面,惊起的又何止是涟漪?呼啦啦一片,众人全都站起身来,脸上尽是震惊与狂喜夹杂着的神情。
先前那文士笑道:
“越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岂会拿这种大事来开玩笑?泰山兵已于两日前离开了南阳城,行军方向是鲁阳!以那王鹏举的性子,这种时候去鲁阳,不是要北上还能是什么?难不成他准备依附袁公路,为他做北方的屏障吗?这种事谁信?反正越是不信的!”
“会不会是疑兵之计?王鹏举假作北上,实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取小路南下,以奇袭襄阳?”狂喜过后。有人提出了质疑。
“难说。”有人质疑,就有人附和,这段时间,王鹏举这个名字就像是一座大山般压在荆襄名士们的心头,沉甸甸的,让他们喘不过气来,谁也不敢轻易相信,幸福会来的这么突然。
“王鹏举足智多谋。善用奇兵,胆魄虽豪,亦擅审时度势,不是无谋之人。”
左手首位那文士沉吟道:“很难想象他会放弃南郡,去攻打洛阳,眼下袁公路全据南阳,江夏刘祥、武陵曹寅与其互通声气。孙文台的心腹苏代领长沙太守……内有贝羽据华容、江夏贼张虎、陈生占据襄阳,各地更有宗贼作乱……”
他一摊手道:“异度,你也非是寡谋之人,你来告诉为兄,此刻乃是南郡最虚弱的时候,王鹏举有什么理由放弃荆州。去啃洛阳那块硬骨头?”
此人显然很有名望,深得众人信服,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蒯先生言之有理。”
“兵法有言:兵形若水,避强而趋弱。有云:以整攻散,趁隙而入。如今南郡内忧外患并起,正合兵法可攻之旨,那王鹏举也是深谙兵法之人,恐怕……”
“主公,此事不得不防啊,安定南郡的计划……还是暂缓的好。”
“竟至如此?”主位上坐着的是个中年人,相貌儒雅俊伟,极有威仪,然而,此刻他脸上尽是颓丧失望之色。
回想当日出京时的意气风发,再看看此时的境遇,他又岂能不失望。明明已经得到了南郡各大世家的支持,也暂时稳住了贪得无厌的袁公路,正当大展手脚的时候,结果却杀出了个王鹏举来!
此人到南阳的时候,南郡就已是一夕三惊,此刻领军北上,依然引得荆襄名士们哀鸿一片,自己这个宗室也是一筹莫展,真是不甘心啊!
他满怀着希望,望向座下众人,疾声问道:“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放弃良机么?若此时不发动,等到诸贼日益坐大,再等袁公路得了豫州之兵,回头来取南郡,又将如何抵挡?”
众人皆不能答。
主公说的这些顾虑,大家当然都知道,所以大家坐在一起,制定了完美的各个击破的计划,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面对王鹏举这种天灾型的人物,连董卓都损失惨重,灰头土脸,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哪怕只有十之一二的可能,也不能掉以轻心,只能严阵以待啊。
众皆默然之时,报信那文士,也就是南郡大族,蒯家二公子蒯越,突然开口道:“兄长和诸君所言皆有其理,但越以为,诸君顾虑得太多了,那王鹏举此行,并无他意,目标唯有洛阳!”
“异度高见,表洗耳恭听。”在南郡被众多名士追捧的主公,自然就是荆州牧刘表。他正在失望之时,蒯越的论点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故而不得其他人说话,就抢先说道。
其他人本来是要反驳的,但刘表既然这么说了,纵要反驳,也只能等到蒯越发表完言论再说了。
“其一,那王鹏举就是个遇强愈强的性子,徐荣再强,也不可能让他闻风而逃。请诸位回想一下他出道以来的诸般事迹就当知道了,若非还有图谋,他当日随公孙伯圭回返泰山不就好了,何苦移师南阳,又孤身潜入洛阳?”
左首那人乃是蒯越的兄长蒯良,既是兄弟,也是地主,倒也不用避讳太多。
“异度,你觉得他有何图谋?”
“王鹏举,枭雄也!”蒯越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观其行事便可知端的,他对董仲颖穷追不舍,无非求名而已,扬名天下后,再据州郡之地,进而问鼎天下,这就是他的图谋!”
“异度,你说的倒不无道理,可是,你觉得……”蒯良环目四顾,笑道:“他如今的名声还不够?”
周围响起了一片轻笑声,这是心照不宣的事,这些天大伙儿一听王羽到了南阳,就被吓得坐立不安,这样的名声,怎么可能还不够?再大又能如何?
刘表的神色也有些不爽,蒯家两位公子的名声很大。长公子良才高且持重,二公子越多谋却有些轻浮。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刘表觉得传言不虚,此刻见蒯越的言论出现了明显的破绽,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信错了人。
“当然不够!”
蒯越断然道:“王鹏举求的是大义之名,而非杀伐凶名,如不能打得董仲颖胆战心惊,心服口服,甘愿天子给他加官进爵。得到正统的名分,他又岂能作罢?诸君且思之,孙文台杀官夺城,最后只落得为人作嫁,原因何在?”
“自出道以来,王鹏举就以忠义闻名,日后。他若效孙文台的举动,杀官夺城,世人又当作何想?他先前的名声越高,到时候就会变得越惹人厌,剩下的唯有凶名!凶名再高,又何益之有?孙文台凶名亦高。如今又怎样?”
蒯越侃侃而谈,众人初听尚觉荒谬无稽,但越听就越是心惊,到了后来,一大半的人都转变了态度。甚至已经有人低声附和了。
“如此说来,他潜入洛阳。就是想从内部颠覆,进而占据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虽不尽中亦不远矣。”不知不觉中,蒯越已经牢牢将场面掌控在了手中。
“这是他最期盼的结果,不过,此人行事,很少将希望尽数寄托于别人身上,所以,一旦发现事有不谐,他立时便转换了目标,退而求其次,先破坏了董卓的迁都之谋,其后更是除掉了并州军这个最大的障碍!”
“并州军?”众人都是惊疑不定,说王羽去洛阳图谋颠覆也就罢了,收获足够大的话,冒点风险倒也无妨。可单单为了并州军……吕布武艺很高不假,但他又不是徐荣,值得这么专门设计对付吗?
“诸君可能认为,并州兵马战绩并不显著,曾在阳人败于孙文台之手,可实际上,那不过是吕奉先不愿意为董仲颖出死力,保存实力的结果罢了!诸位当知,当日并州军在孟津与王鹏举对阵,王鹏举抽身而走,吕奉先迁怒于韩浩的联军,挥军猛攻,不一刻便摧营拔寨!”
“洛阳城下,吕奉先这个主将不在营中,并州军与西凉军冲突,以一营精锐为先锋,三千西凉铁骑,竟不能挡,被一鼓而破!随即并州军大举掩杀……西凉军全军覆没,世人只当是众寡不敌,谁知并州军真实的战力如此惊人?”
“他人不知,王鹏举却知道,故而他初战便即回避,此后也从未与并州军大举冲突。如今并州军远遁河东,焉知不是他早就算好的?他下了这许多功夫,眼看收获在即,岂会为了区区意外就放弃初衷?”
“原来如此。”大部分人都被说服了。
虽然一个弱冠少年算筹如此周密,让自己这些名士都惊叹不已,这种事令人很难想象。不过,王羽有这么大名声,多几处天赋秉异的特点,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荆襄之地素来盛产神童,庞德公的侄子,诸葛家的几名俊彦,以及在场的蒯家兄弟,都是当下或早年的神童,才华一个比一个高。
所以,少年早慧并不是稀奇事儿,并不难接受。
而徐荣是个意外,很棘手的那种,不过,正如蒯越所说,王羽这么大的局都布下了,又岂会畏难而退?
正常情况下,以王羽的战绩,已经足够让董卓屈服了,可是,谁让他割了董卓的耳朵呢?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董卓怎么会放任天子封赏自己的仇人?
因此,王羽北上的确是奔着洛阳去的,在他达成目的前,对荆州没有半点威胁。
“吾得异度,实乃如鱼得水也。”刘表大喜起身,上前几步,挽住蒯越手臂,昂然道:“诸君如再无疑虑,便请依前计行事,务必在王羽与徐荣分出胜负前,全取南郡,控制住江夏!”
“喏!”
第一三二章棋逢对手
泰山兵北上,这个消息如同旋风一般卷遍了中原大地。
王羽麾下的兵马很驳杂,来自天南地北,从前的身份也各异,以数量论,主力也以河内郡兵为主。
不过,世人还是更愿意以泰山兵来称呼王羽的军队,因为这支军队是因其主将才名闻天下的,对这支军队本身,几乎无人关注。纵然偶尔有人提及,也多半是从军队数量上,作为推测胜负的论据罢了。
“他麾下统共才万余兵马,如今徐荣拥兵三万余,多有北军精锐,其用兵亦稳健,兵法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敌人携众以堂堂之师而来,王鹏举以弱旅当之,不能出奇,出奇也难以奏效,他怎么可能打得赢这一仗?”
“古语有云:骄兵必败,说的就是王鹏举这种人,他屡次行险,皆侥幸得利,所以,他此番也是固态萌发,想搏利邀名罢了!”
“蔡兄说的是,以某观之,说不定啊,他到了鲁阳就不会继续前进了,只是故作姿态而已。”
虽然语气故作老成,可听声就知道,参与讨论的不过是群少年罢了。说是少年可能都有些勉强,因为在场者,不乏尚未束发的童子,若是换掉身上的儒士服,放下手中的笔墨绢扇,拿起同龄人一样的棒棒糖,他们和在街边嬉戏的顽童没有半点不同。
能聚集到如此众多的小大人,高谈阔论天下大事。当今之世,只有一种地方,那就是名士们开设的学堂。
这时代的学堂都是私人性质的,由名声很大的名士开设在自家府邸,管饭或不管饭。
自忖有本事通过考核,或者与开设学堂的名士有渊源,就可以将家中子弟送来,又或自己投身上门以求学。
当年刘备和公孙瓒,就是都在大儒卢植的学堂求过学,故而有了同学的名分。
自中平元年以来。天下大乱,名士们自保都难,哪里还顾得上开堂授课?于是,各地的学堂也就相继荒废了下来,只有未受战火波及的荆州和江东,依然维持着从前的规模。
这时代的江东,相对落后,人口少,名士更少。远远比不上天下精英聚集的荆襄之地。
荆襄,尤其是南郡。名士众多,学堂遍地,教育领先带来的成果,此刻尚不明显,但在十年之后,荆襄的后起之秀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傲视中原,这才有了刘皇叔的咸鱼翻身。
在荆襄众多学堂中,有一间被世人所推崇。公认为当世第一,这就是鹿门山学堂!
“你们说的看似有理,其实肤浅之极,如果单以军队多寡,就能断定战争胜负,那还打什么仗?对战双方各派一名使者,去对方那里数人头不就好了?少的一方认输。多的一方直接获胜,这世间将少了多少杀戮和仇恨啊!”
学童大多都不看好王羽,不过,鹿门山这样的学堂。即便是垂髫幼童,辩论起来,也会有很独特,乃至精到的见解,舆论也非是一面倒。
“我道是谁,这不是庞公的木头侄子吗?怎么,你也对天下大事感兴趣了?想跟我等辩一辩?行,不过,你若是输了,可别怪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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