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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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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一摊手,很委屈的说道:“我家主公可没有强迫谁的意思,就是募捐,为了勤王大业,听凭自愿的募捐。捐了是情意,不捐是本分,多捐情意重,不捐也不伤感情。”

不伤感情才怪!

蒯越暗自咬了咬牙。

距离阳人之战已经过了一个月了,王羽一直按兵不动,既没有北上的意思,也没有回军南阳的意思,若不是亲自走了这一趟,自己甚至都搞不清泰山军的主力在哪里!

现在,南郡和江夏都是人心惶惶的,生怕王羽突然掉头南下,把矛头对准荆州。

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刘表整合南郡内部,与袁术无关,但杀刘祥并占据江夏的计划,却是与袁术彻底撕破脸的的一手。

袁术此人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修补关系已经来不及了。何况,江夏郡已经到手,无论是刘表。还是蒯、蔡两家,都不可能轻易的再交出去,重修旧好自然无从提起。

日前,南阳方面传来消息,袁术在泰山军的补给上动了手脚。目的很明确。无外乎限制泰山军。逼王羽放弃攻打洛阳,将这个机会让给袁术,然后调泰山军南下,攻打南郡和江夏。

无论是刘表。还是荆州的各大世家,没人愿意面对王羽这个恐怖的敌人。在鹿门山的讲学结束之后,刘表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派遣自己北上,想办法笼络王羽。顺便探探风向。

蒯越很清楚,对南郡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用一些口头的承诺、支持,忽悠王羽赶快北上,等王羽进了洛阳,就不可能再为袁术所用了。

谁知道,对方居然派出了个胖子,杀人不见血的胖子,笑眯眯的直接张开了血盆大口。

蒯越言辞恳切的说道:“文和兄。贵上不会不知道,五千万钱是多大的一个数目吧?刘使君初掌南郡,不过数月啊!怎么能筹得出这么多钱呢?”

贾诩点点头:“这倒也是。”

他其实也不知道王羽凭什么开出了这样的数目,不过么,这种事就是瞒天讨价。落地还钱,数目开大点,总比开小了强。

实际上,这个数目是官渡之战前。袁绍开出来悬赏曹操的赏金额。王羽看过陈琳写的檄文,不小心记住了。待贾诩问起的时候,顺口就回答了,对五千万钱到底是多少,他其实没什么概念。

“那么,能不能请先生向贵上进言,若是……”蒯越心中生出了一线希望。

“话是没错,可异度兄,你要知道,我军的难处也很多啊。”

贾诩话锋一转,道:“与徐公卿一战,我军虽然侥幸胜了,但伤亡也是极大,抚恤士卒,医治伤兵,犒赏将士,又有哪处不要用钱?如今我军粮饷不济,兵困马乏,连我家主公都因伤势过重,以至于卧床不起,颇以不能亲见名闻荆襄的蒯异度为憾呢。”

话还没说完,帐外便传来一阵气魄十足的呼喝呐喊声,大军开始操练了。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士卒们气势昂扬,斗志满满,哪有半分兵困马乏,无以为继的样子?

蒯越目视贾诩,眼神中不无讥嘲之意,言下之意显然是在说:你好意思么?

胖子坦然回视,没有半点羞愧之情: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吃定你了,有本事你敢不给保护费?

“既然王将军如此没有诚意,那蒯某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此告辞。”拿贾诩没办法,蒯越一怒起身,想以一拍两散来要挟。

贾诩丝毫不以为意,一摆手道:“异度兄请便,诩还有贵客要见,就不送异度兄出营了。”

蒯越佯怒,作势已经走到了帐门前,可一听贾诩的话,他迈不开步了。

缓缓回过头来,像看着个陌生人似的,他再次打量起了王羽的这位幕僚。他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对手,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商贾似的小人物,是王羽派出来讨价还价的,可对自己的心思把握得这么精准,还能随机应变的人物,又岂会是个无名之辈?

他敛身一礼道:“文和先生,越以貌度人,看轻了先生,还请见谅。”

“好说,好说。”贾诩笑眯眯的摆摆手,大有好好先生司马徽的风范,但这一次,蒯越不会再轻视对手了。

“文和先生,恕越冒昧,管窥王将军之略,可也?”

“异度兄高见,诩洗耳恭听。”

“徐公卿败后,王将军招降纳叛,声势大振,洛阳已是唾手可得。董卓已是惊弓之鸟,只消以一支偏师威胁其后路,就足以吓得他仓皇西逃。然则,王将军却按兵不动,所虑者无非木秀于林,有四面招风的危险,然否?”

贾诩不置可否的笑笑:“我家主公一身是胆,纵有八面来风,又何惧之有?”

“王将军虎胆神威,自然无所畏惧。”没得到正面回答,但蒯越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只是五千万钱不是小数目,南郡屡经乱离,一时间,实难筹集,可否稍减?”

“此事,当禀明我家主公后,才可做定论。”贾诩语重心长的说道:“异度兄可回禀刘使君,若有诚意,宜速不宜迟,迟恐生变呐。”

蒯越郑重点头:“越知矣。”

……

“异度,你答应了?你怎么能答应他?那可是五千万钱啊,南郡官库里空空如也,上哪儿找这么多钱给他?不给,不能给!那王鹏举是个桀骜不驯的脾气,某就不信他真的会听袁公路的。”

“德珪,德珪!你先别急,且听我说。”蒯越不是一个人来的,蔡家嫡子蔡瑁也化名随同而来,事关重大,若不是脱不开身,刘表自己都有心走一趟了。

“王鹏举的确有可能攻打南郡,不是为袁公路出力,而是给自己取一块立足之地!”蒯越的声音非常之低,语气却凝重异常。

“什么?”蔡瑁大惊失色,颤声道:“他要取荆州,凭什么?”

“凭什么?”蒯越冷笑道:“凭他军略无双,兵多将勇!”

蔡瑁话都说不流畅了:“可,可是,此人虽然桀骜不驯,但一向都是秉从大义之名,并无擅自攻伐之举啊?”

“德珪,你这还看不出吗?他顿兵不进,就是打算跟董仲颖谈判呢!”蒯越的语气越来越急促。

“入营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并不见幽州军旗号,那贾文和只推说幽州军另行驻扎,可依我之见,公孙越很可能轻骑去抄西凉军后路了!你昨天不是说,看到了北边来的马车么?说不定西凉人也派使者来过了。”

“你想想,这种形势下,董仲颖会作何选择?殊死一搏,还是谈判?到时候,王鹏举想要个荆州刺史的官职还不是轻而易举?”

“刘使君可是宗室,难道……”蔡瑁头上脸上全是冷汗,说了一半,就自己住了口。对付刘表更简单,让朝廷下道旨意升刘表的官,调他回洛阳也就是了,要不怎么说挟了天子,就可以令诸侯呢?

“现在你知道了吧?他按兵不动,不是受了袁公路的要挟,而是极高明的一招以退为进,可以同时威慑多方!跟他讨价还价是可以的,若是谁铁了心的跟他拗着来,他就会调转矛头对准谁!”

蒯越拍拍额头,不无庆幸的说道:“还好,他离咱们远了些,只能向咱们要钱,讨价还价一番,破财免灾也就是了。不就是五千万吗?你我两家出个大头,再让郡内的世家凑凑,将来刘使君会承咱们的情的。”

“对,还是异度贤弟精明,要是换成某,又哪里听得懂这些弯弯绕绕?”蔡瑁的心气也平了。

如果光是自己一家挨宰,确实难以接受,觉得憋屈,可现在么……那王鹏举分明是亮起了刀子,准备八面开宰,比自家倒霉的多的是,横向比较一下,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他怎么就舍得呢?那可是洛阳啊!动作够快,说不定还能把朝廷和天子给劫下来,何乐而不为呢?他不去荆州,不去洛阳,更不可能去关中,那他还能去哪儿?”

蒯越冷笑道:“他能去的地方多着呢,别说其他,若是袁公路跟他谈不拢,你信不信他会回头取了南阳,进而攻略豫州?”

“……”蔡瑁哑然。

“退一步海阔天空,庞德公他们的评价当真不差,此子,智略高绝,远非常人所能及啊!”

蒯越感叹一声,视线落在了远处的中军帐上。如果没猜错,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贾文和,应该在对袁胤威逼利诱了,袁公路八成也要为一时的贪心,大大的出一次血了。

哼,活该!

第一六三章步步进逼

南阳太守府。

“你说什么?”袁术腾地站起身来,满脸都是无法置信的神情。

袁胤苦着脸,语声干涉的重复道:“王将军的意思是,他可以把进军洛阳的机会让给你,保证你一点风险都不用冒,风风光光的收复洛阳,不过,在那之前,你得花点钱粮……”

“混蛋!”

袁术飞起一脚,直接踹翻了从弟,然后叉着腰,破口大骂道:“凭什么?他也不想想,从他到了南阳开始,是谁在出钱出粮,供养他的大军?没有某的支援,他怎么可能有现在的风光?他这是忘恩负义,对,就是白眼狼!”

袁胤用手撑起身体,言辞闪烁的说道:“大兄,不然就依了他吧,就是些钱粮……”

“不行!”

袁术断然拒绝,气急败坏的喊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某待他如心腹手足,他怎能如此回报我?这口气某不能就这么咽了!传我将令,从今天开始,断了往鲁阳的供应,某要让他回头来求我,跪着求!”

“大兄,大兄,你听我说……”

一听这话,袁胤的冷汗刷的下来了,再顾不得许多,抱着袁术大腿就哭上了:“你那样做的话,会惹怒王鹏举,他会回兵杀过来的!”

“回兵就回兵,还怕他怎地……”袁术正在气头上,不假思索的嚷嚷了两句,然后才惊觉道:“咦?你说什么?他要……”

袁胤象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没错,要是南阳的粮草三日内到不了鲁阳,他就会亲提大军杀回来!”

袁术木然摇着头,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对我的,再说,就算他想,公孙越也不会听他的,他根本没多少兵。”

“幽州军根本不在营中,王鹏举收降纳叛。营中精兵已有两万余众,若真要南来,咱们是挡不住的!”想起在阳人的见闻,袁胤只觉心里拔凉拔凉的。

通常来说,降军是无法很快恢复建制。派上战场的。尤其是王羽这种降兵比本队还多的情况,他能压制住降兵,没有逃兵和哗变,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可袁胤亲眼看到。校场上旌旗如林,两万多大军士气如虹,战意冲天的景象。

依照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贾诩的说法,掺了沙子的粟米,已经在军中激起怨言了。只要王羽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把这股怨气导向袁术,到那时候,后果真是无法想象啊!

“从豫州召孙文台回来如何?”袁术还是不肯死心。

“孙坚收拢的兵马尚不足万,而且士气也低,何况,孙坚当日败给徐荣,王羽又……”

袁术越来越绝望,看着从弟,他突然怒气上涌。腿一抬,将对方甩开,顺势就没头没脑的踢了过去:“蠢材!都是你这蠢材,当日要不是听了你的话,某与鹏举怎会如此生分。以至于要反目成仇?”

“大兄,大兄,是小弟错了……可是,谁曾想。他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定力,居然按兵不动啊?董卓都已经病倒。不能理事了,他都未曾进兵!可他在酸枣、在南阳,明明就表现得很冲动啊?”

袁胤觉得自己冤枉到家了,王羽一直表现的都跟个疯子似的,为了勤王可以不顾一切,谁想到就差最后一步了,他却突然清醒了。

“呼,呼,”连踢带打的闹了好一会儿,袁术累了,他瞪着袁胤,喘着粗气道:“当初是你出的主意,现在怎么办?你再给我拿个主意出来罢。”

袁胤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他要钱粮,便予他……”

瞪着袁胤看了好一会儿,袁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要多少?”

“五千……万钱,还有三十万斛粮食……”

袁胤吞吞吐吐的说了两个数字,见袁术又要作色,他连忙解释道:“价钱还可以谈,大兄若是亲自去见他,估计能把价钱压得很低……不止咱们一家,刘景升也派了人去,他们也要交钱,呃,还有,洛阳那边好像也派人来了……”

“……”袁术沉默了。

再怎么没心机,他也能想象得出,这些举动后面,伴随着的是何等的威胁。如果他不低头,王羽就会跟董卓达成协议,回军南下,和刘表一起夹击自己,别说孙坚打不过王羽,就算能挡住王羽,他自己也打不过刘表啊。

他肠子都悔青了。

本来他没起什么坏心思,结果被袁胤说了一通,他的心思就活泛起来,甚至做起了将王羽和孙坚正式收为部属,攻下洛阳后,面南称尊的美梦。只可惜,计划的第一步就失败了,他根本摆布不了王羽。

袁胤此行是贾诩全权接待的,根本没见到王羽的面,但通过袁胤的转述,袁术仿佛听见了王羽熟悉的怒喝声:敢断老子的粮?老子要你的命!

“唉!一班蠢材,坏吾大事啊!”袁术仰面望天,喟然长叹。

……

洛阳,南宫。

经过十多天的昏迷,董卓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他茫然看着空旷的殿顶,两眼无神。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他终于被惊醒了。

望着那张比记忆中消瘦了些的脸,董卓试着抬起手,呻吟似的问道:“是文优么,我们……还活着?”

李儒眼眶里顿时涌出热泪来,他抢前扶住了董卓的手,饱含深情道:“岳丈,您安好,吾等亦无恙。”

感受到了女婿手心的热度,董卓稍稍恢复了点精神:“王鹏举呢?他没来攻打洛阳?某昏迷多久了?”

“已有十多天了,丞相,这些天,军师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您,珍亦是食难下咽,寝亦难安啊。”李儒身后闪出一人,正是胡轸,他没说瞎话,因为他也瘦了不少。

“胡轸?你没死?”

看到胡轸,董卓只觉一阵怒火上涌。突然就有了力气,猛一挣扎,竟然坐起身来,他指着胡轸的鼻子骂道:“阳人那仗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败得那么惨?输了倒也罢了。可你们至少也得派个送信的来呀!现在倒好。让人奇袭了函谷关,我等俱死于洛阳矣!”

胡轸被骂得狗血淋头,讪讪的不敢开口,只是拿眼去看李儒。

“岳丈息怒。不要再伤了身子,函谷关还好好的呢……”

“好好的?王羽居然没……”董卓愣住了,他当日昏倒的原因很多,忧心函谷关被夺,无路可逃是主因之一。他回了回神,问道:“文优,你从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李儒将阳人之战的始末简要说了一遍,然后解释道:“幽州军在此战中并无大损,战后没多久,就大举北进,胡将军身边只有十数骑,难以与之争锋。故而避开了,以至于没能尽快赶回来报信。”

“幽州军在谷城出现后,就不知所踪了,小婿向函谷关派遣了信使,往来倒是无碍。但增援的人马却一出城就被盯上了,无奈之下,只好退了回来。”

“明明有机会却不攻关?”董卓大惑不解道:“王羽到底想干什么?”

李儒缓缓说道:“小婿猜想,他可能是要谈判。所以亲身往阳人走了一趟……”

“谈判?和王羽?”董卓目瞪口呆。

李儒连忙解释道:“当时岳丈昏迷不醒,幽州军一直出没不定。形势危急,故而……”

“本相没说这个。”

董卓摆摆手,一脸匪夷所思的神情,接连问道:“本相只是不明白,王羽,你说的那个王羽,可是跟本相知道的是一个人?他割了我的耳朵,象疯了似的追着我穷追猛打,甚至还孤身潜入了洛阳……现在,他要跟本相谈判?在这个时候?”

李儒提醒道:“岳丈,您忘了吗?当日小婿就跟您说过,王羽此人,跟他父亲王匡全然不同,他的忠义都是假的,他和袁绍、曹操那些人一样,就是个窥视神器的奸雄!他若真想杀您,早在河阴的时候就动手了!”

董卓茫然道:“那他之前来洛阳又是要做什么?”

李儒答道:“他跟吕布打过几次交道,看破了吕布狂傲不羁的性格,故而想借王子师之力,杀您的同时,将吕布和并州军纳入麾下!”

“……那现在?”

“现在,他看破了局势,知道入主洛阳没有任何好处,反倒是留着我们牵制诸侯的好处更多,所以,他打算跟您谈条件。谈得拢,就放我们离开,谈不拢……”

董卓的神情有些呆滞,老半天都没出声。

李儒以为董卓还记着割耳之恨,又或舍不得离开洛阳,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岳丈,今时不同于往日,我军大势已去,就算没有王羽,我军也无法在洛阳继续立足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回到关中,休养几年,未尝不能卷土重来啊。”

“哈哈!”董卓突然笑了起来。

李儒和胡轸都被吓了一跳,以为董卓受的刺激太大,失心疯了,正要传唤太医时,却听得董卓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得眼泪都留出来了。

两人大惊,正手足无措时,董卓终于开口了:“哈哈哈哈,当然要走,不走怎么行?经历了这么多事,还能回到老家,这真是不胜之喜啊!”

说着,他不笑了,而是涕泪横流的哭了起来,哭的这叫一个伤心,好像是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幼童。

李、胡二人对视一眼,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这王羽真是西凉人命中的克星啊!丞相也不是没胆气的人,但被对方三番四次的打得没脾气,到现在,算是彻底被打蔫了,听到能全身而退,就喜极而泣了。

想到去年入主洛阳时的意气风发;

废立皇帝时的豪情万丈;

得到诸侯联盟的消息,惊而不乱,从容布置,准备迁都大计时的思虑深远……

真是令人不堪回首啊!

又哭又笑的唏嘘了好一会儿,董卓终于恢复了平时的状态,他吩咐宫人端水过来,洗了把脸,这才问道:“你去过了,那就说说罢,他都开出了什么条件?”

李儒答道:“他讨要官职……”

“封给他!”董卓大手一挥,不假思索的说道:“他要什么?司徒,司空,太尉?就算要我这个丞相的位置,也没问题,明日我就奏请天子,封他!”

“他的要求不高,就是要个州牧或者刺史。”

“就这样?哪个州?”

“他还没选定……”

“管他哪个,尽管答应他就是了。”董卓摆摆手,迅速略过此节,他不打算跟王羽继续都心眼了,只要对方不要雍州或者凉州,其他的都随便了,不就是个刺史吗?

“还有别的吗?”董卓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他还要钱……”

“钱?”董卓的肥脸明显的抖动了一下,“多少?”

“五千万……”

“咝!”董卓倒抽了一口冷气,苦着脸道:“金墉城可是他放火烧的,本相哪里还有什么钱?”

李儒略一迟疑,道:“这个,也不是没办法。”

董卓连连摇头:“文优,你不会打那些蛮胡的主意吧?他们手里倒是有钱,可若是咱们抢了,回西凉之后,那些豪帅还不跟咱们拼命啊?”

“小婿说的不是他们。”李儒哪会出这么笨的主意,两手空空的退回关中,想卷土重来,就只能在第羌人身上做文章了,他哪敢将那些豪帅往死里得罪?那些家伙可不是一般的贪婪,抢他们的钱,就是要他们的命!

“那是……”董卓忽然心中一动:“咦,难道你说的是……”

李儒重重一点头,沉声道:“岳丈,咱们不能什么都不带就回去,反正也要走了,还怕得罪人么?”

董卓沉吟了片刻,最后一咬牙道:“也好,就依你!”

“另外……”

“还有啊?”董卓开始哆嗦了,条件多不要紧,封官职那种就比较容易应付,要钱什么的,实在太棘手了。

“这些都比较简单,”李儒干嘛劝慰道:“他要天禄阁里面所有的藏书……”

“呼。”董卓松了口气,摆摆手道:“给他。”

董卓舍得,李儒却有点舍不得,这些书看似没有价值,实则价值连城!用得好的话,足以兴邦建国!不过,那是很长远的事了,自己这些人,还是且顾眼前吧。

暗自叹了口气,李儒继续说道:“还有,他要人。”

“人?什么人?”

“天子!还有武威贾家庄的一个女子,叫贾晶的,呃,那个女子的家里人他也要……”

“女子?天子?”董卓有点混乱,但原则还是很明确的,“女子随他,让人送信回西凉,着牛辅把事情办了。天子……天子不能给,否则咱们就真的白来了,而且还亏了大本呀!”

李儒其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知道王羽要贾家庄的人,不是为了什么女子,而是为了贾诩。不过,在阳人的时候,他已经跟贾诩达成交易了,未免节外生枝,他会用王羽抢女人这个借口糊弄董卓,然后,贾诩投桃报李的帮他糊弄王羽。

“岳丈,有句话说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李儒不知道,这句话最近很流行,不少大人物都在反复念诵着。

“如果除了天子之外,别的条件都得您首肯,那么此事,就包在小婿身上了,小婿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王羽,为大军开启归路!”

“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婿!”董卓大喜。

第一六四章传檄天下

冀州,魏郡滑县。

“主公,白绕部已经攻破了黎阳,正在收集船只,准备渡河!”

“好!”曹操大喜,筹谋了这么久,终于大功告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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