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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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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饶的指示若是对了他们的心思,自然一片欢声。众皆拥戴;但若与众人相违,那就要好好的闹上一场了,所以才有了这场莱芜攻防战。

经过了几天的激战,头领们发热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了,他们重新正视起莱芜这个硬钉子来,在坚若磐石的莱芜城下,他们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所以他们怕了。

胆气一泄,又自知不占理,当张饶旧事重提时,头领们哪还敢反驳,只有垂头丧气挨骂的份儿了。

“现在已经顿兵莱芜城下数日,若是就这么走了,再面对坚城的时候,士卒们还能提得起劲头吗?你们以为奉高城就比莱芜城好啃么?铁壁于禁?他不过是个部将!泰山军的主帅是王鹏举!万人敌的王鹏举!你们懂不懂?奉高城只会比莱芜更难打!”

众将已经低头,但张饶却依然不肯放过他们。

即便没有许攸的提醒,他也知道,今天是他竖立权威的好机会。经历了今天这事儿,就算以后仍然做不到如臂使指,至少每次下令的时候,反对意见不会那么多,众人也没法抱成团跟自己作对。

“请小天师做法?遇到困难就想起小天师,先前干什么去了?你们以为小天师施法不需要消耗法力道行的?说用就用?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本帅是傻子,不知道请小天师咒死王羽么?”

咒死王羽?

张饶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咆哮着喝骂,义愤填膺;另一半则漂浮在空中,冷冷的俯视下来,看着另一个自己在那里做戏。

当然是做戏,好好的人,哪有被咒一下就死了的道理?别说现在这个小的,就算当年那个老的,也没有这种本事啊,真有的话,又何至于在曲阳败得那般惨烈?

换了当年的自己,当然是不会做这种戏的,可现在么……呵呵,自己已经是全青州黄巾的大统领了,势力比当年的冀州黄巾还大,连临淄这种名城都在自己脚下颤抖!

这不都是做戏的收获吗?

要不是这些该死的蠢材碍手碍脚,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在前往奉高的路上了,将整个泰山都踩在脚下,让整个天下都为之颤抖!

泰山王鹏举?好大的名头,自己不怕!

用小天师的名头笼络了青州大小头领,再用这几十万人来胁迫那个不开窍的贱人;借助这几十万人的力量攻打临淄的同时,用攻打临淄的行为作为号召;最后,在别有用心的许攸的帮助下,攻破临淄,聚众百万!

从只有数千喽啰,占据了个小山头的山贼,到拥有让天下人侧目的力量的强豪,蜕变就是这么简单!

在莱芜遇挫?不要紧,自己坐拥百万大军,折损几千人算什么?

从临淄好容易搞到的弓箭手折损大半?没关系,反正那些人跟自家也不是一条心,与其留着隐患,还不如让他们去送死,多少也消耗了些守军,不是么?

只要用这些自己都不相信的瞎话,把这些不听话的蠢材吓住,让他们乖乖听话,这些损失就值得。

在小天师的名头前,头领们不复先前的活跃,直到张饶骂累了,不说话了,才有人低声问道:“退也不是,攻也不是……那现在要怎么办?要不然用老法子,垒土攻城?”

“徐和,你就这点脑子吗?”张饶斜睨对方,语气极为不善。

在遇见许攸之前,张饶就是个坐拥宝山而不自知的白痴!

这是他的自我评价,不是么?堂堂男子汉,居然被一个小女孩指使得团团转,如果她指挥得好,带着兄弟们走向光明大道也就罢了,然而,完全相反,她指点的分明就是条死路。

那条路张角已经闯过了,在民间治病救人,积累名声,最后将力量一举爆发出来,将朝廷与天下的豪强一扫而空。

事实上,那条路走不通,草民就是草民,怎么可能跟世家豪强作对?只有依附于强大的靠山,遵从他们的指示,向他们学习,得到他们的助力,才能无往而不利。

正如自己现在所做的这样。

徐和是什么人?在自己之前,此人盘踞在齐国的牛虎山,拥兵数万,是青州名头最响亮的大头领!现在怎么样?被自己骂得跟灰孙子似的,却连嘴都不敢还!

“垒土攻城太慢了,就算能打下来莱芜,咱们的粮食也撑不了那么久,还是依照张帅的意思,围而不攻,大军继续前进才对。”露出谄媚神色,出言帮腔的是司马俱。

此人盘踞在北海国、泰山郡和琅琊郡交接的山区,臧霸等泰山贼几次向他伸出了橄榄枝,虚头领的交椅来招揽他,可他却一直不肯就范。以臧霸等人的嚣张霸道,也没把他怎么样,可见此人的势力有多强。

换在从前,张饶对上这两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可现在呢?一个低声下气,一个曲意奉承,扬眉吐气的张饶心中畅快之极。

“司马将军说的对,咱们没空跟于贼纠缠,王鹏举分了一半的兵出来,就是为了耽误咱们的时间。咱们不能上这个当!”

“可是……咱们若是就这么走了,不是把后背亮给敌人了吗?北海的骑兵虽然已经退回去了,但幽州军还在咱们身后缀着呢。而且攻城不下,弟兄们的士气也有些低落……”有人提出了疑虑,声音低低的,眼神也有些闪烁。

“不听吾言,现在你们知道错了?”张饶一边得理不让人的说着,一边环视众人,没人敢再跟他对视,包括提出质疑那人,看到他的视线扫过来,也讪讪的住了嘴。

他满意的点点头,知道自己的权威算是彻底不可动摇了,这才沉声道:“对策,某早已成竹在胸,只恐各位兄弟不肯同心协力,现在,若是大家都没有别的想法,某就把对策拿出来,大伙儿一起参详参详,如何?”

“张帅但有所命,末将等无不遵从。”众人齐声答道。

“好,很好!”

大战降临,张饶终于彻底确立了权威,他强忍着仰天大笑的冲动,开始发号施令。听到他的号令,众头领眼中虽有惊疑之色,却无不凛然遵从。

第一九九章人定胜天

夕阳西下,长风转冷,齐鲁大地恢复了平静。

不过,被鲜血染红的莱芜城墙,以及城下累累的尸体,却依然在无言的诉说着,连日来发生在这里的激战是何等的惨烈。

风掠过平原,吹过城头,穿过箭孔,发出了如泣如诉般的‘呜呜’声,与战旗猎猎作响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倍显苍凉。

城头上,泰山军的士兵三三两两的躲在城垛后,这次他们不是为了防箭,而是借着城垛来挡风。

眼下离腊月还有些时日,但强劲的北风已经带来了隆冬的气息。激战之时不觉如何,那会儿注意力都放在城下的敌人身上,身体也不停的活动,浑身都是大汗,感觉不到寒冷。可这一停下,就觉得那北风无孔不入一般,带着严寒,透过战袄,直透进骨头缝里面,象是有人用小刀在刮一样。那滋味,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没尝过的人,是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奇怪,蛾贼今天怎么突然消停了?害咱们白白吹了一天冷风,这滋味真是够受。”

“死伤太重了吧?连攻了好几天,咱们伤了近五百兄弟,他们扔在城下的尸体少说也有三四千,就算再疯狂,也该冷静一下了吧?”

“难说,蛾贼人多,会在乎这点死伤?前两天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们的队伍从东边开过来,好像一条长龙似的,望都望不到头,走了这么多天。才算是稀落了些,乖乖,百万大军,真不是盖的!比起来,三四千人算什么?”

“说的是,前天攻城的时候,蛾贼攻的还是很凶的,爬上城头的人比前两天多了几倍,还调来了弓箭手对射!幸好咱们军中弩机多,不然啊。伤亡何止这些?你没见那些蛾贼的模样吗?说是刀枪不入有点夸张,但那命啊,可不是一般的硬!”

“听说那就是黄巾力士!公明将军的部下也当过黄巾,在阳人的时候,他们穿着重甲,先破阵,然后长驱数里,冲到了徐将军的中军阵前!普通人谁能有这种体力啊?了不得,了不得啊!”

“黄巾力士倒也没什么。反正有城墙挡着呢,也不怕他们翻了天。那个黄巾小天师才真是让人心里发毛,你们说,焦使君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被咒死了呢?”

黄巾军停止了攻城,但城内的守军却不能彻底放松。攻城战之中,守城的一方固然占了地利,但与此同时,也失去了主导战事的权利。

无论什么时候,城头都要留下一定数量的值守部队。以防止敌人偷袭。即便没有临淄城的惨痛教训,这也是常识;有了临淄之事在先,就更没人敢掉以轻心了。

除了骂两句蛾贼和贼老天,泰山兵的士兵倒也没什么怨言,自从蛾贼开始围攻莱芜起,于将军就没下过城墙,连夜里都和值守士兵一道。裹着个毯子就睡在城头。

主将这样带了头,谁还好意思抱怨什么?士兵们只是找些闲话来说,以抵御寒风罢了。

不过,后面被提起的那个话题。颇有些不合时宜,士兵们不但没法分散注意力,反而觉得更冷了。蛾贼的战斗力不过尔尔,但他们搞的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实在很吓人。

临淄破城的过程,激励了黄巾的军心士气,同时也给他们的对手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咒个屁!”

王泽唾了一口,大声说道:“都是煽动无知百姓的东西,当年俺随着皇甫将军从颍川一直打到曲阳,也没见张角那些人真的使出什么法术来,倒是皇甫将军在南阳放了一把火,烧得波才那帮人鸡飞狗跳,屁滚尿流。”

王泽本来无心参与这种闲扯,他这样的老兵很清楚,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在黄巾停止进攻的空隙,应该抓紧时间休息才对。

据他所知,蛾贼的攻城手段还没都使出来呢,比如垒土铺设鱼梁大道,以城外黄巾的数目,只要他们想,铺他十几条大道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被他们铺出来也没什么,于将军也留着后手呢。不过一旦往那个方向演变,战事肯定会变得更加激烈,以黄巾军的人力,到时候有没有能合眼的机会都难说。

不过,话题说到这里,若不澄清,就会有动摇军心的危险,城内除了三千泰山军之外,还有数目差不多,被当做辅兵的郡兵。

泰山军是守城的主力,辅兵的作用主要是搬运矢石,运送伤员,只有少部分胆大的,才会作为补充,参与守城,相对作用较小。可这些人若是听信谣言乱起来,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听说,皇甫将军有法宝……”临淄城破是在夜里,黄巾兵马虽多,但也不可能将城内之人一网打尽,总有些漏网的,随着这些人的四面逃散,消息也就传开了。

“屁的法宝!”王泽怒了,大声嚷嚷起来:“世上哪儿来的那许多法宝,再说了,俺在皇甫将军麾下那许多年,就没见过他烧过一次香,拜过一次佛!”

“是,王大哥你说的是。”对王泽这个老兵,新兵和郡兵们都是敬重有加的,不单是他那身力气,关键还是他作战的经验,以及对同袍的救助。

不过,敬重归敬重,王泽的怒吼并不能打消他们心中的恐惧,传言中可是说了,皇甫将军的法宝是祖传的,不用炼制也能用……

“大家在说什么呢?”

突兀的,一个平淡却威严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士兵们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新兵们都是一个激灵就蹦了起来,满面惶恐道:“于将军!”

“好了,不用这么紧张。现在又不是战时。”于禁微微一笑,温言道:“大家担心蛾贼的妖法?”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也有人茫然无语。

于禁平时话很少,除了训练的时候,会详细的说明战术要领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再加上他的神情时常都很严肃,连太史慈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在他身边都有些不自在。何况这些小兵?

突然听到于禁和颜悦色的说起妖法这种看似无稽的话题,连王泽这种粗豪的性子,一时间都有些无所适从。

“没什么可怕的。”听了于禁下一句话,王泽才搞懂,原来于将军也是为了安抚军心,不过,他用的方法,跟自己却大为不同。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家主公也懂仙法。比蛾贼厉害得多,那个黄巾小天师不对我军用妖法便罢。若是用了,只会自取其辱。”环视众人,于禁的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长。

王泽一拍大腿,叫道:“对啊,兄弟们,大家可别忘了,君侯在河东的时候,就用过仙法!那法术威力无穷,挥手之间。几百人都被轰上了天,雄城灰飞烟灭啊!比蛾贼的这个小天师厉害多了!”

“我也听说过!听说运城堡高大着呢,比洛阳都差不多少。”有人开始附和,对此没多少了解的人则睁大了眼睛,眼神中的惧色开始消退。

看到新兵们跃跃欲试,却又不时往自己身上偷瞄几眼的模样,于禁笑一笑。悄然离开,把舞台留给了王泽。

身后,传来了士兵们急切的询问声。

“王大哥,你给咱们仔细讲讲呗?”

“其实就是今天春夏那会儿的事……”

河东的事涉及黄巾。因此传播的并不广,只有洛阳和关中一带才传得沸沸扬扬。到了青州一带,因为原本就有个小天师的存在,这事迹更是有张冠李戴的倾向。人们知道王羽在河东劝服白波从善,惩戒恶霸卫家,但对具体的细节却没多少了解。

王泽当时就在洛阳,对此也是知之甚详,他领会了于禁的意思,当下口沫横飞的讲了起来。

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同时,也有人不断离开,将刚听到的传奇与其他人分享,城头变得喧闹起来。再没人对寒风或是妖法感到畏惧,因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烈火在燃烧。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可惜黄巾那小天师有自知之明,否则说不定还能看到君侯和他斗法呢。”

“斗什么法?他哪是君侯的对手啊?君侯那可是战神下凡,北斗转世,一身神通,岂是区区妖法能够抵挡的?”

似乎被城头的喧闹声所惊动,城外的连营也骚动起来,这动静引起了于禁的注意,他凝神观望。

漆黑的夜色中,星星点点的火光亮了起来,随即,火光聚拢起来,像是一条长长的光之河一般,由东至西的流动起来,声势颇为浩大。

若不是于禁刚刚安抚过军心,这情景足以让心存疑虑的新兵丧胆了。

“将军,蛾贼这是在做什么?”王泽等将校聚向于禁身边,刚开始,他们以为敌人要夜袭,可迟迟没听到喊杀的声音,夜幕中,唯有无数人的脚步声形成的轰响,如阵阵闷雷般滚滚而过。

“撤围西进!”于禁并不隐瞒,言简意赅的回答了四个字。

众将恍然道:“难怪他们白天不攻城,却在营里来回调动……”

也有人提出了疑虑:“可是,他们想就这么把背后卖给咱们吗?莱芜城的兵马再加上幽州援军……”

“黄巾主帅不是无谋之人,他既然敢这么做,就应该有些把握,具体如何,待天亮后一见便知。好了,大家先去休息吧,让值守的兄弟提高警惕,这支黄巾行事颇为狡诈,须防他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喏。”

……

翌日,泰山众将终于看清了城外的情形,这一刻,哪怕是最勇武,胆气最壮的军将,也不由张大了嘴,发出了惊叹:“老天……”

城东原本连营所在的地方,连绵的营帐已经消失无踪,留下的却不是空旷的平地,而是一条巨大的壕沟!

说是一条,其实是无数条壕沟纵横交连而成,整体与莱芜城的南面城墙平行,分从汶河两岸,向西北和东南延伸。从城头居高临下的望下去,仿佛天神挥剑斩下,要将齐鲁大地分割开来一般。

此刻,壕沟阵还没有完全成型,无数包着黄巾的人还在忙碌着,努力挖出更多、更深的壕沟来。

相对于天地之力,人的力量是渺小而微不足道的,可一旦有足够数量的人,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人的力量将会让天地都为之色变!

第二百章以正对奇

“百万黄巾,果然……”

当天下午,田楷就带着部队赶到了莱芜。

他带着骑兵,一直在黄巾大队的外围徘徊,突袭的机会也不能说没有,但都不是什么机会,其中几次更是黄巾设下的陷阱。

黄巾掘壕断路,大举西进的消息,一传到他耳中,他就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同行的还有刘备兄弟。

不过,无论是以田楷的豪爽,刘备的雍容,还是关张的勇猛无畏,此刻,在巨大人力营造出来的奇观面前,也都只有惊叹的份儿了。

实际上,就算想惊叹,田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雄师百万这样的词汇,在兵书、史籍中很常见,好像随随便便就能调集起来似的,可是,真正见过的这等大军的人又有几个?百万大军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事,又有几人有明确的概念?

现在,田楷等人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百万大军,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概念!

只要他们愿意,他们甚至可以使江河断流,移山换岳!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要不是他们没挖通河床,汶河很可能就要多一条支流了。

“要俺说,这些沟也没多大用处,就是马不好走,步卒铺几块板子也就过去了。”张飞胆气最豪,性格也大咧咧的,他第一个恢复了正常。

“如果壕沟后面有人防守呢?”关羽面无表情的说道。

某种程度上,这次自家兄弟又大大的承了鹏举兄弟的情。若想还上,这场大战是最好的机会。可到了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勇武,在百万大军面前,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关羽的心情很复杂。

“有人?”张飞挠挠头,然后想起了什么,笑道:“有人也好,这样他们就分兵了,鹏举既然敢摆下阵势。肯定是有些成算的。对不对?”

最后一句,他是向于禁问的,后者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兵是分了,不过……”刘备观察的比两位义弟都要仔细,看到的东西也更多,“留下来的,泰半是老弱,走的都是悍匪和青壮。人数虽然少了,但战力却没受多大影响……不。也许更强了,行军的速度也变快了,恐怕……”

于禁略带诧异的看了刘备一眼,后者的观察力和判断力让他有些吃惊。难怪主公对此人颇为在意呢,确实是个有本领的,就是他的做派和身份差太多了,让人觉得很别扭。

黄巾分兵,是将老弱和伤兵扔在了后方,辅以少数精锐。作为断后的部队。

于禁理解对方的想法,带着老弱行军的速度实在太慢了。莱芜距离临淄不过百多里,黄巾攻克临淄后,精锐部队三天后就赶到了莱芜城下,并且展开了围攻,而老弱直到十天后,才陆续抵达莱芜。行军速度一日不过十多里。

这还是有汶河辅助行军,要是没有,一天能不能走上十里都是个问题。

于禁对带着老弱行军的弊端深有体会,从洛阳回泰山的路上。他就为此花费了不少心思。当时泰山军的总人数不过两万,部队也是训练有素,而黄巾总数已经超过了五十万,号称百万之众,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行动起来,速度可不是一般的迟缓。

而且带着老弱行军还有很大的风险,都昌突袭战就是明证。在训练有素的精锐面前,老弱完全发挥不出人数上的优势,只会变成被人重点打击的弱点,拖累全军。

“都是老弱?”张飞瞪着一双豹眼,张望了片刻,嚷嚷起来:“那还等什么?还不点齐兵马杀过去?灭了这些乌合之众,正好和鹏举兄弟前后夹击蛾贼的主力!”

他的嗓门本就不小,这一激动,声音更是震耳发聩,远远的传了出去,连远处挖壕沟的黄巾兵都听到了。

黄巾军的壕沟阵覆盖的范围极大,大队人马一时三刻根本无法通过,众人都是有武艺在身的,自然不会远远躲在后方观望。他们所在的地方,里最前沿的壕沟只有三五十步的距离。

听到张飞杀气腾腾的叫声,田楷等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正在劳作中的黄巾兵却抬起了头。那是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头,皮肤黝黑,胳膊腿都干瘦干瘦的,像是入冬后枯败的树枝,额头上全是皱纹,纵横交错,仿佛正在挖掘中的壕沟阵。

这么个老头,别说是张飞,从泰山、幽州联军中,随便抓个伙夫出来,也能用一支手把他打飞。然而,就在这样的距离上,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老头眼中闪过的,竟是汹汹的战意!

他用露出骨头的手,紧紧握着手中的木柄,仿佛那不是一把木锹,而是一柄无坚不摧的斩马剑!

即便以张飞的胆魄,也不由吃了一惊,继而,他也是大怒,抬腿就要往前闯:“老不死的,从了贼了还敢这么嚣张,不知道羞耻吗?看俺不……”

“且慢!”刘备和于禁异口同声的叫道。

面对张飞质疑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于禁将头微微偏开,刘备这才说道:“那张饶用心歹毒,摆明了就是把这些人丢给咱们杀的,咱们若是真的动了手,恐怕会伤了君侯的仁名啊!”

张飞把脑袋摇得跟拨楞鼓似的,瓮声瓮气的反驳道:“大哥,你这话就不在理了,现在可是打仗,怕这怕那的,还打啥?伸着脖子让人砍么?砍杀几个,其他人怕了,也就或跑或降了。”

“问题是……”

刘备也不恼,抬手指指壕沟里的那些黄巾兵,“翼德。你看看他们的脸,他们的眼神,你觉得咱们要杀多少,才能吓退他们?有了这些壕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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