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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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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真的突袭不成,只要人没事就行,大不了就从速战速决变成持久战。
自己没扩军,士兵的家眷都在奉高城内,就算泰山其他地方都沦陷了也不要紧,军心不会动摇。再加上城内积蓄了足够的粮草,足够城内所有人吃上一年多,最终的胜利还是自己的,当然,代价会很大,整个泰山郡全完了,全取青州的战略也成了泡影。
“主公……还有我呢。”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见王羽和贾诩等人很有默契的言谈甚欢,太史慈急了,他硬着头皮道:“某愿意戴罪立功……”
“子义你啊……”太史慈是标准的山东大汉。长得威武,面容也是棱角分明,斩将夺旗的时候,很有万人敌的派头,但装可怜就不怎么象了。王羽强忍着笑意,答道:“我当然不会忘了你,只是一时有些犹豫而已。”
见有转机,太史慈急忙道:“不用犹豫,只消主公一声令下,水里来。火里去,慈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王羽不接他话茬,自顾自说道:“首先,延迟张饶大军的任务很重,需要……”
“某不去。”不等王羽说完,太史慈便大摇其头。
他可不想回去对着徐庶那张脸,那张脸很俊,很阳光,但他总有一股冲动。一拳打上去,然后再踩几脚……何况延迟张饶大军的任务看似凶险。其实轻松得很,哪有奉高城下的大战爽快啊?
“也罢。”王羽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又道:“另外,还有个很重要的人物,非独当一面的上将不可。”
“有么?”太史慈茫然,王羽布置战略的时候,已经将麾下的兵马都调动起来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来执行什么很重要的任务?
“当然了,大军的后路难道不重要么?”
“后路。主公的意思是说……”
王羽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有确切情报显示,兖州有不稳的迹象,在我军和张饶交战的时候,很有可能腹背受敌!所以,本侯预留了一支兵马,专为应对这种情况。”
“原来如此,敢问主公预留的是哪支兵马?”太史慈上钩了。一边贾诩却强忍着才没翻白眼,哪有什么确切情报啊,不过就是张邈随口提醒了一声而已,记得主公当时还抱怨来着。结果现在却拿出来忽悠人,可巧的是,被忽悠这位还真信了。
“出兵那天,你在校场见过的……”
王羽笑吟吟的提示道:“这支兵马跟其他部队不同,没有客军,也没有固定的主将,你这仗要是打得好,以后你就是主将,兵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每次战斗也都是在第一线,如何?”
“这……”太史慈动心了。
很显然,主公说的是那支重装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这支部队的冲击力相当可怕,每战必先也不是说说而已。
独当一面,带的又是这样的部队,确实很有吸引力。他抬头看向谷内,也变得犹豫不定起来。
王羽见状,也不觉不耐烦,又伸出一根手指,道:“当然,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你跟汉升交替,你跟我一起突袭张饶,汉升去防守后路。不过……”
他话锋一转:“谷中的部队,一直是汉升在训练,他和部队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长,短短十天,子义你恐怕……而且,汉升可能也会有意见。”
“主公言重了。”黄忠躬身道:“军中最重令行禁止,主公但有所命,忠无有不从,何来怨怼之说。”说罢,他抬起头,迎着望过来的目光,坦然回视。
“慈惭愧,愿为大军守卫侧后!”
太史慈再怎么莽撞,也不会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黄忠为这支部队花了这么多心血,他要是说抢就抢,那算是彻底把同僚得罪光了,再说,自己这样做,和那个卑鄙无耻,只会抢功的徐福有什么两样?
“好,那就这么定了。”王羽大喜,太史慈和黄忠的交换,是以后的事,战前换将是要出大问题的,他只是想借机留个印子罢了。
领了命令,太史慈犹自不放心的追问道:“主公,这次不会再有配合的友军了吧?”
王羽一摊手道:“没有,顶多就是一些帮忙照顾战马的辅兵,再加上几个探查动静的斥候,你再想要,某也没兵了。”
“那就好。”太史慈终于满意了。
……
回程路上,贾诩找到王羽,悄声提醒道:“主公,子义虽勇,可您是不是也有些太……军中可是重法度的地方,汉升、公明都是稳重之人,不会计较,可是以后队伍大了,岂不是……”
“放心,子义这种性子的人,就得这么对付他……”王羽笑了。
太史慈和自己实在太像了,看着对方,就像是看到了前世的自己。把大队人马丢在外面,自己回总部请战,这种事自己也干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类似自己这种脾气的人,强压只会惹他反弹,象现在这样忽悠才是王道,至于军纪……
“军纪方面也不要紧,仗打完,自有人找他说话。”王羽笑得贼兮兮的。
“原来如此,让文则扮黑脸,主公你来装好人?妙,果然妙计。”贾诩也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这还要多谢文和先生的教导呢。”
阳人之战中,贾诩曾以自污的方式帮王羽维护名声,如今毒士的名头在诸侯间已流传甚广。据说董卓听说后,又摔了几件宝物,然后把牛辅拎过去狠揍了一通。
为啥揍牛辅?因为贾诩最初是在牛辅麾下,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然后在阳人之战中露了锋芒,扭转了战役的走向……不揍牛辅揍谁?
“好说,好说……”贾诩扳着手指细数道:“文则在军中资历最老,作风一丝不苟,平素很少言笑,练出来的兵,更是远在诸将之上,素有威严。公明子义等人虽都是上将之才,但只有文则,才是主公身边不可或缺之人呐。”
“可不是么。”王羽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最关键的,还是于禁的任劳任怨,他的性格跟太史慈完全相反,执掌军法,不把后者吃的死死的才怪呢。
“不过,兖州不稳的情报还未得证实,万一没人来,以太史将军的那脾气……”
“不要紧。”王羽笑的有些没心没肺:“顶多扑个空,再多累计点怒气呗。仗还多着呢,还怕没地方给他释放吗?要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下一个敢于挑衅的白痴,哈。”
还是那句话,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位猛将了,只要回想自己从前的想法,还怕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吗?何况,后路的威胁也并非空穴来风,袁绍既然能派人来搞阴谋,曹操的眼光谋略更胜袁绍一筹,他会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平定青州吗?
当然不会!
易地而处的话,只要自己有余力,肯定就做点什么的,而不是坐视敌人发展,哪怕事情没最后确定也一样。
“子义防守后路是有必要的,但我为什么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呢?”一边走,一边将战略在心中盘算一遍,王羽觉得整体概况应该没问题了,但细节上似乎有些缺失,他突然站定,向贾诩问道。
“哪有?主公算无遗策,会有什么疏漏?肯定是你这几天太累了。”贾诩摇头否认,心里却在偷笑。
你当然忘了一些事,对这一战来说,影响不大,但对某人来说,影响可能就很大了。不过,这件事若是放到长远来看,未尝不是件好事,自己就没必要多嘴了。
第二零三章轻骑骚扰战
“呜呜……呜!”北风呼啸,号角声长鸣。
“泰山骑兵又来了,弟兄们,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庞大的军列一阵骚动,仿佛在平缓流动的大河中,扔下了一块大石头,涟漪一圈圈的散开,化成了波纹,又或波浪。
“在哪呢?泰山骑兵在哪呢?”
黄巾军的士气极高,但号角声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的,士兵们们晕头转向,将校们也是全无头绪,只能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兵器,仿佛那样就能得到指引一般。
“啊!”终于,在连绵的号角与黄巾军的喊杀声之外,又有了新的声音,而且是能指明敌人方向的声音。
“苍天已死……”人潮开始涌动,冲天的战号声随之响起。士气高昂的黄巾军不会对任何敌人感到畏惧,哪怕他们明知道来的是在北海大破管亥的那支骑兵。
“停,别喊了,也别乱跑,继续前进,不要理会那些该死的苍蝇,那些无胆鼠辈不敢堂堂正正的交手,只会到处乱窜,进行骚扰罢了!他们这是想耽误大军的行程,兄弟们,咱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前进,继续前进!”
赶在士气彻底提升起来,大军改变方向之前,黄巾军的大小头目声嘶力竭的叫喊声,阻止了这一切。
这是无数血泪教训换来的宝贵经验,那些骑兵的目的就是折腾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大军正面交手,哪怕派出去迎战的兵马比他们的人数还少。他们也只会远远的逃开。
其实也没法更少了,幽州军被阻断在了莱芜以东,泰山骑兵一共才不到一千人,千余骑兵分成了几十个小队,在大军周围不停出没。
几十人为小队的轻骑,相对于规模以十万计的黄巾大军,实在微不足道,用蚂蚁和大象来大比方,都不够恰当,可就是这些蚂蚁都不如的敌军。却搅得大象不得安宁。
有时只有一两队人单独出现,有时则象现在这样,多队骑兵同时出现,围着大军拼命吹角,若有不明情况的,还以为黄巾大军已经被包围了呢。
一开始,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中军都会传来命令,让大军止步。分兵迎敌,结果那些骑兵回头就跑。跑的比兔子还快!
两条腿的自然追不上四条腿的,黄巾军只能灰头土脸的看着敌人跑远,只留下漫天的烟尘。如果他们就此放弃,那些该死的骑兵还会兜回来,继续吹角,让人不得安宁。
这还不算最讨厌的,这些骑兵不光白天来,晚上也不肯消停,哪怕明知道他们没可能越过重重的防御攻势。展开夜袭,但黄巾将士依然不得安宁。
想想看,熟睡之际,突然听到一阵激昂的战鼓声,随后又是一阵比风声更加响亮的号角声响起,谁还能安寝如初?
开始,士兵们会被惊醒。会跳起老高,会抓向并且,后来习惯了,他们只能用枕头或脖子。把脑袋包起来。一边诅咒着无良的泰山人,诅咒他们在黑灯瞎火的野外马失前蹄,撞到树上;一边死命的挤着眼,希望这样可以有助于睡眠。
大军的行进速度一下就减慢了一半以上,让黄巾的将帅们十分抓狂。
连续几天后,渠帅们聚在一起,商量出了对策,那就是不理会这敌人,然后每个士兵得到了两个棉花团……
渠帅们的对策很有针对性,但泰山骑兵很快用行动证明,他们不是军乐团,不光会敲鼓、吹号,他们真正的拿手本领是杀人!
发现黄巾军渐渐习惯了噪音骚扰后,当烟尘再起的时候,泰山骑兵带来的就不仅仅是噪音了,萧萧的羽箭声成为了骚扰的主旋律!
泰山轻骑席卷而来,然后在离队列百步左右的地方转向,动作优雅而从容,然后风一般的在队列侧面掠过,将雨一般的箭矢,洒在黄巾军的头上。
他们不求最大的杀伤效果,也不求精准,只是在最大的射程上,将箭矢尽力砸到黄巾军的队列中,然后看也不看结果,带马绕开,飞速飚远,待马力恢复之后,卷土重来,周而复始,轮转不休。
这样的骚扰带来的伤亡极其有限,但对大军速度的阻碍效果却很好。
士兵们可以用耳塞来习惯噪音,却没有办法对头上的利箭视而不见,就算他们有那个定力,箭矢砸在身上后,带来的伤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若是对付正规甲兵,这种距离上的箭矢杀伤力近乎于无,但黄巾军哪可能搞来这么多盔甲?伤口大多不致命,但这寒冬腊月的,如果救治不及时,一个小伤口也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渠帅们想了很多对策,比如用弓箭手展开对射,反正泰山兵少,哪怕消耗的交换比大点,黄巾军这边也能接受。
然而,事与愿违,黄巾军的兵太多,队列也太长了。
集中使用的话,中奖的概率太低,谁知道那些该死的轻骑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平均分配的话,有限的弓箭手散布在绵延数十里的队列中,百十步距离才能分配一个人,想凭一人之力,对抗几十名骑射无双的白马义从,那不是做梦吗?
何况,士兵的箭术也很成问题,很难对骑兵造成什么伤亡。集中起来的弓箭手,侥幸中过几次奖,不过,大部分箭矢都被高速奔驰的战马甩在了身后。
泰山轻骑是来骚扰的,他们发箭都是在最大的射程上,以黄巾士兵的箭术,哪里有本事在这样的距离上,命中告诉移动的目标?
和能不能堵住轻骑一样,中不中,也只能靠运气。侥幸命中的箭矢寥寥无几,却造不成正射效果。被皮甲一阻,马速一带,立刻失去了力道。
骑兵或者受了伤,或者没有,反正没有落马者,他们不做任何停滞,随着大队奔向远方。
持续不断的骚扰让黄巾军苦不堪言。
由东向西行进的军列,庞大无比,仿佛一条巨蟒,连汶河都为之失色。如此庞大的身躯。力量也十分惊人,只要它愿意,移山填海,无所不能,可它就是奈何不了围着自己嗡嗡叫的一群蠓虫!
因为管亥的遭遇,黄巾将帅们对泰山轻骑非常重视,连带着对幽州军也很警惕,所以他们用了大手笔,将莱芜以东的敌军尽数阻断。
可现在。他们又发现了轻骑的另一个可怕之处,骚扰。无止境的骚扰,让人无可奈何,烦闷不已的骚扰!
“大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您的想个对策出来才好。”大多数渠帅把希望寄托在大方张饶身上。
“是啊,那些该死的杂种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盯着俺不放,几天下来,受伤的兄弟已经超过五百了。五百精锐,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倒下了啊!”也有个别倒霉蛋,哭诉不已。
“干脆把队列拉开,平推过去,不给他们留腾挪的空当!”至于这种不靠谱的提议,就只能招来众人一致的白眼了。
说是狭长的平原地带。那只是相对整个齐鲁之地的地势说的,实际上,汶河流域的平原,至少有百里之宽。以黄巾军的人数。拉开这样的距离倒是没问题,可拉开后,还要不要往前走了?
不用太远,只要走一天,横队就变成一锅粥了,泰山军也不用继续骚扰了,只要一举冲杀过来就赢了。
“办法,本帅有,可你们都愿意听吗?”
看着这帮无能且自私的属下,张饶感到一阵厌烦,他阴沉着脸说道:“本帅让你们把手里的马匹都交出来,组建一支骑兵,以骑对骑,就算打不赢,也能把泰山人赶跑,可你们都是怎么说的?张兄弟,你的弟兄伤了五百,但你有没有告诉他们,就是因为你舍不得那几匹马,他们才受了伤?”
“俺……”众将都是无言以对。
虽然不多,但黄巾军也有马,以前缴获的多半都在粮荒的时候吃了,不过近期打破了临淄,新缴获了不少。问题就是,缴获后,头领们当场就给分了,缴获的马再多,也架不住黄巾内部的大小势力多啊。
张饶作为主帅,司马俱、徐和拥兵最多,但包括拉车的驽马在内,他们军中的马匹也不超过一百,其他人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比如那个叫苦的张姓头领,他手里的马不超过十匹,可当张饶召开军议,要求众头领将手里战马都拿出来,组织反击的时候,却没一个人肯同意。他们不是舍不得几匹马,只是不想开了这个先例,影响以后的战利品分配罢了。
现在泰山轻骑越来越嚣张,大军的行进速度也越来越慢,张饶旧事重提,头领们都从坚决反对,变得犹豫不定了。
“今天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上缴的,只限于马,战马!驽马大家可以自己留着,等打下泰山之后,缴获的战马,兄弟们都可以多分几匹,上缴的越多,分的就越多,如何?”
“成,就这么着!”
“听大帅的!”
一听这话,众头领不犹豫了,能赶走讨厌的泰山轻骑,将来还有好处,这种好事再不答应,那真是没人情可讲了。
张饶长舒了口气,此刻,他更加想念许攸了,如果对方还在的话,自己哪里需要为几匹马费这么多心思啊?
正是在子远先生的筹谋下,自己的几千兵,才变成了几十万大军,能把他们聚起来,又何愁不能操控自如?
看来,自己即便打败了王鹏举,也不能急着自立,至少,要先找几个名士……不用太有名,有子远先生一半的本事,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战马有了,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组建一支骑兵……自己可没这本事,须得找一员猛将才行。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最后落在了一名壮汉身上,张饶的眼睛一亮:就是他了!
军议结束后,一直都显得没精打采的管亥被人叫住了。
“管将军,张帅请你入帐议事。”
第二零四章丧胆之敌
看着一脸颓丧的管亥,张饶皱了下眉头。
自从被俘被放回后,这个曾经名动青州,凶名可止小儿夜啼的悍将,就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已经不放心了。
可张饶却没法不用他,因为他没别人可用。
大汉朝不禁武,民间武风极盛,尤其是山东这种自古就民风彪悍的地方,想组建军队,再容易不过了;战马、弓箭、矛戈,哪怕是强弩这种大杀器,只要有钱,就能搞得到。
随便拉点人,就能组建一支军队出来。
不过,前提是有钱。
所谓穷文富武,普通的民众,一年到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想供养一个脱产的武人出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尤其是骑术、射艺两种本事,更是可望而不可及。
养战马的花销就不用说了,练弓箭的花销也不在少数,羽箭、良弓都是很贵的。猎户们用的猎弓都是自制的,相对便宜,但杀伤力跟真正的制式角弓根本没法比。
黄巾军中,大部分都是吃不上饭的普通人,会几手拳脚兵器功夫的,已经算是武艺高强的了;精通骑射这两种本事的,少之又少;至于还有家传武艺的,数遍青州,也就那么几个。
寒门子弟跟世家豪强没法比,但即便是乱世,他们这样的人想找口饭吃还是很容易的,世家豪强都在招兵买马,谁会自甘堕落的加入黄巾当反贼?
所以。如管亥这种猛将,在黄巾军中,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张饶要组建骑兵,又想把权柄抓在自己手上,也只能捏着鼻子找管亥了。
“见过大帅。”管亥抱拳见过礼,然后就像个木桩似的,杵在哪儿不吱声了。
张饶心中越发恼怒,要不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肯定没法做到不动声色。可现在,他甚至能在脸上堆起笑容来。
“管兄弟,你回来后,本帅一直忙于军务,无暇去探望慰问,实在有些惭愧,还望管兄弟别往心里去。”
“大帅客气了,败军之将不言勇,蒙大帅收留。已是感激不尽,哪还有抱怨之说?”管亥的回答很得体。张饶甚至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那是和许攸相似的味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饶听说当年楚汉争雄,高祖也是一直处于下风,几次被霸王项羽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到最后,还不是在垓下一战就翻了盘?仔细想想,这典故跟咱们现在面对的局势也差不多,王羽也被人称为小霸王。从都昌开始,他一直在占咱们的便宜……”
管亥终于抬起了头,看向张饶的眼神中,明显浮动着惊异的情绪,很显然,他没想到张饶能举出这么……嗯,算是很恰当的例子来。
张饶见状。越发得意了,他抖擞精神,继续说道:“现在让他占点便宜也没什么,弟兄们集结的太仓促了。当然比不过他的百战精锐,再加上没提防,这都不要紧,大势在咱们手上,等咱们推进到奉高城下,一样也是十面埋伏,任他有霸王之勇,也只有饮恨收场的份儿!”
这个典故是许攸初遇张饶的时候,对他说过了,张饶当时大为激动,透过这个典故,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同时也把对方引为腹心。
现在,许攸走了,但他也成熟了,把同样的典故稍加变化,说给其他人听,既可以表达自己的信心和见识;也隐喻了战局的美好前景,用以鼓舞对方;最后,还能给后面的招揽留下伏笔,多完美的表现啊!
这就是所谓的王霸之气了吧?
自我陶醉了片刻,张饶带着满怀的期许,沉声问道:“管兄弟,你不这么想吗?”
一句话问出口的同时,他就做好了下一问的准备,只要对方表达出心中的激动,自己就可以勉励对方一番,然后引为心腹了。
可是,事与愿违,只见管亥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瓮声瓮气道:“这可不好说。”
啥?不好说?
张饶好悬没被一口气给噎死,自己表现得不够完美吗?不然这个粗坯怎么就不按套路来呢?
“管兄弟,你什么意思?”他强压怒火,问道。
管亥无视张饶越来越差的脸色,自顾自分析道:“某觉得,王鹏举没那么容易对付,他现在一个劲的延缓咱们的行程,肯定是在策划什么,搞清楚他到底在策划什么之前,咱们就这么一头撞上去,恐怕……”
“奇袭?这已经在本帅的预料之中了。”
张饶冷笑有声:“这一路你应该也看到了,大军虽众,但本帅的安营扎寨都是按照兵法来的!外围的防御就不用说了,营内本帅也吸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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