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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大军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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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经典称西周时凡出动军队都要举行大规模的祭祀仪式,屠宰牛羊献祭祖先、社稷。
不一会儿,军官就要求全体出征将士列队,屠宰后的牛羊。血淋淋的牛羊在队列左右转一圈,号为“殉阵”。
检校台上将军宣布:不用命者斩之。王进对这项制度能不能推行很是疑问,兵败如山倒,那时候还分得清谁用命谁怕死?
统帅亲自将牲血淋在军器上,称为“衅”,象征性的将作战使用的旗号、战鼓、金铎、兵器等淋上一点牲血。不过奇怪的是淋过牲血的战车却要放回库中保存。
祭祀结束后的牛羊煮熟了,即“胙肉”,分给将士们享用。王进稍微吃了一点,味道不是很好,不过这只是一种仪式,在意的是这个过程。
藩镇的军队的装备不是很好,大多数只是步卒,骑兵数量不多。骑兵的代价太大,就算是产马之地的西北,也吃不消庞大的骑兵开支。毕竟中原的军事组织形式与草原民族完全不同,做不到全民皆兵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仪式结束了,士兵们也就地解散,明天一早北门出发。党项人在保静已经好多天了,前方的求援急奏每天都会传过来,似乎下一刻就会被攻破,韩逊被这种无休止的坏消息搞的很是恼火,他已经做到最大程度的调动兵马了,可是粮草钱粮的仍然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汴梁管家不会给他一颗粮食一文铜钱,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来,谁让灵州是他的地盘呢!
军中突然响起了歌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
悲壮苍凉的歌声让王进想起了他的战友,他的那些可爱的战友,在枪林弹雨中不离不弃的战友,再也见不到了,一丝泪水随着歌声从王进的眼角留下。
明天就是出征日,要是不想死在乱世,就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为了活下去不再这五代乱世中化为黄土,必要搏命。
“啊!”王进狠狠的把刀插在了地上!
第八章 铁马冰河(三)
这只是一个县城军队的出征仪式,规模很小。王进跟李柱子个人物品并不是很多,这是发下来的皮甲、刀还有一些生活用品,陈什将的东西就很多了,居然有一副铁甲,白色的甲片叶子花花做响,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冷的光。
除了铁甲,他还带了弓箭,是一担弓,和一壶箭。这么多东西外加上生活用品,自己是无法带走的,所以陈什将还有一头驴,东西都放在驴身上。
在王进看来,他的装备简直可以称的上豪华,韩逊只是蕃镇,军队实力比禁军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而陈什将的铠甲,可以让他活命的机会大增。
灵州军在保静的大部分都是本地人,所以出发的时候很多人来送行,并没有如同三国小说里面百姓箪食壶浆以迎大军的和谐景象,有的只是一群将士的家属哭哭啼啼的在城门口大喊着自家儿郎的名字。
周赖子的婆娘也来了,她大声呼喊着周赖子,“阿郎啊,一定要躲在后面不要打头阵,只要好好回来就好了。”
周赖子气的浑身发抖,“滚回家去,少给老子在这丢人现眼!”
……………
此刻,从灵州出发将士们迈着不是那么整齐的队伍,有序的出发了。已经是二月末了,西北仍然是冰天雪地,三万大军就在这大雪中艰难跋涉,王进是步卒,瘦弱的身体并没有套皮甲,而是裹着一身棉袍,走在队伍的末尾。
骑兵已经赶到了保静城外,跟他们汇集了,一万骑兵的动静大的吓人,即便他们并没有纵马狂奔,王进仍然觉得大地在微微颤抖,马上的骑士们穿着铠甲,戴着有红缨的兜鳌,拿着骑枪,乌黑的铠甲,火红的头盔在雪地里面特别显眼。
战马奔腾溅起的雪花扑打在王进的脸上,力量很大,有些疼。天空中的雪花渐渐的小了,装运粮草的大车在深深的雪地里难以前进,拉车的骡子发出了高亢的惨叫。背上、屁股上已经被抽打的皮开肉绽,仍然是缓慢艰难的行动。
保静的党项人已经抢了很多东西了,但是仍然不足以支持两个部落熬过草原上的荒时。草原的草还被埋在大雪里,牛羊成批死去,他们还要继续抢得更多,至于中原的这些百姓的死活,连当权者都不管,他们党项人更没有什么义务。
“节帅令:全军加速前行,务必一日内到达保静,违令者军法从事!”传令官刚刚说完,下面的军官将领们一片哀嚎,这种情况军队没有停下来休整已经是算是强军了,灵州到保静虽然不远,但是大雪封地,粮饷辎重根本无法快速运到。而且军中大部为步卒,骑兵也在追赶上来后,下马步行,马力宝贵异常,不能用在行军赶路上。
军令是对军官说的,没有赶到,韩逊自然会处罚军中主官,主官倒霉了,下面的这些小喽喽一个也别想跑掉。
没有办法,从队副以上所有的军官都开始催促手下的士兵们开始玩命,步行的士兵都去推粮草辎重车,连宝贵的战马都用去了拉车。之所以韩逊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得到了线报,党项人已经补给完毕,又裹挟了大量的人口,准备好攻城器械,攻打保静。
这次的战争在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或者说只是寥寥数字:某某年党项寇灵州,汉人的历史书总是那么简洁,在这短短数字的简单介绍下是无数惨烈的战争和无数人的血肉。
王进跟李柱子的那个队被派过来接应灵州的援军,因为辎重粮车在雪地里的路实在是难走。
李柱子的身体很好,他主动走到运送辎重的车后面,使出了吃奶力气推着,不小心脚下一滑,脸上破了相。王进过去查看他的伤势,不料,李柱子只是摆摆手:“不碍事,这点小伤有甚关系。”
身为队副的王进也算是最低级的军官了,本不用亲自上去推车,但是军人出生的他总是积极性十足,主动上前去推车。
“哼!假模假样”周赖子对王进还是有着很深的敌意,上次被他一下子撂倒导致现在他在军中说的话总是被别人当作吹牛,这让本来就喜欢侃侃而谈的他快憋坏了。虽说王进也有作秀的嫌疑,但是他的这种行为还是赢得了一些人的好感,连陈仕什将看到王进去推车也跟去了。
路上的困难还有很多,但是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总算是成功的在一天之内赶到了保静,而此时战斗就快要打响了。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又刮起了大风。
数万军队在一起对峙着,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中,战争阴影压在场中的每一个人头上,王进的队伍处于后面,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旌旗蔽空,大军前进如同麦浪翻滚一样。
王进根本不知道战争是如何发起的,只是听到了人群前面的厮杀声,刀枪碰撞在一起的“砰砰”声不绝于耳,王进根本不懂古代的排军布阵,他只是觉得如此多的人拥在一起厮杀太过于震撼。
党项人根本没有带步兵来,前面的步军都是打草谷抓来的百姓,党项人让他们冲在前面阻挡灵州军的进攻,党项人只是派出了督战队。督战队雪白的钢刀震慑着每一个百姓的心,退后者都被无情的砍杀了。
突然,天地之间似乎都懂了起来,地上的雪都变得松动了起来,是党项人的骑兵来了。
“败了,败了,弟兄们逃啊!”
王进这边的队伍还没有接触到敌军,前面的步军已经被党项人的骑兵冲散了,“娘唉,怎么败退的这般快!”李柱子很不理解万余步军对阵几千骑兵,总可以抵挡一阵子吧,这是一刻钟都没有坚持住啊。
前方的溃兵拼命的往后逃去,聪明的知道绕开中军,往两边跑,有些慌不择路的直接想从中军冲过去,被督战队无情的击杀。
“敢有冲击中军者,杀无赦!”领头的将领大声的说道,前面的士兵也不断的提醒溃退下来的人,可惜依然有很多人死于自己人刀下。
“右营,随我冲啊!”右营的指挥使一声令下,整个右营的人马全部动了起来,王进也是属于右营的,自然也要出动。王进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钢刀,跟着队伍开始往前线进发。
刚到达前方,就看见了党项骑兵在前方与灵州骑兵大战,很明显,灵州骑兵无论是从兵员素质还是马匹的质量上全都不如对手,很快骑兵也退了下来。不过骑兵的机动性很强,损失也不是很大。
党项人的骑兵紧追在后,特别是冲在最前面的一员年轻将领,长的是虎背熊腰,嘴里呼喝这听不懂的党项语,手中拿着一柄骑枪,端的是勇冠三军的人物。
骑兵已经突破到步军阵中,年轻将领来回冲杀,周围的灵州军都被冲散。就在这时,不知道谁砍了他的马腿。战马前腿一跪,就把那党项人摔落在地,瞬间前方无数党项人像发了疯一样向前冲来,可惜他们面对的全是刚刚从后面上了的军队,战力正强,冲了很久都没有冲进来。
王进脑子“嗡”的一下空白了,这是激动的,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党项人的地位肯定很高,不然不会有如此多的人舍命来救他的。
那党项青年落马后一点也不慌张,拿起骑枪当作武器,一人面对数人的围攻丝毫不落下风,王进心里赞叹一声,脸上确实笑容满面。
提着刀,一步一步迎着雪花前进。此时的王进就像一个孤单侠客,一人一刀闯荡江湖。距离越来越近了,王进都能看见那青年的脸。一张通红的脸,上面全是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杀!”
王进只是喊了这一句,拿着刀就与党项青年打斗起来。在他看来,这人的勇气与力气都是一等一的,只是这招式只适合马上打斗,下马步战全是漏洞。特种兵出生的王进有无数种方法杀死他,只是他要用最显眼的那一个。
“受死吧!”嘴里喊着的口号很是普通,不过这也是气氛的烘托,让周围的同袍们都听见都看见。
党项青年眼见一个瘦弱的家伙提着刀来挑战自己,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他的目标是冲出去。只要能够在这汉人的步军中冲出去,自己万夫之勇的名声就算是彻底传出去了,到时候争夺汗位的时候,自己的威望足以压制自己的几个兄弟!
随即,他猛的抬起骑枪,朝着王进刺了过来。这一下子真是有千钧之力,速度又快角度又刁钻谁知王进根本不躲,直接往左前方冲去。王进的刀是短兵器,比不上骑枪,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
这样的情况,千万不能往后躲,只能往前近身。王进一个让党项青年根本想不到的动作,瞬间靠到了他的身边。没有别的废话,一刀砍向头颅。
他用骑枪的力气太大了,没有时间收回来。王进的这副身体还不算强壮,一刀只砍断半个脖子,不过党项青年已经死透了,洁白的雪上面满是妖艳的鲜红。
王进前就是一刀,彻底将他的头剁了下来,举起头颅,摆了一个霸气的造型对着党项骑兵。
“杀人者,王进是也!”
第九章 荣升指挥
王进的自我推销并没有带来期望的结果,周围的战斗已经到达了白热化,双方的兵马全都混杂在一起,战场成了绞肉机。
“好,真乃勇士也!”就在王进有些失望的时候,后面传来的夸奖的声,王进回头望去,原来是周赖子,他就在右营的左翼活动。手拿一把朴刀,一刀格挡了两个向他劈过来的骑抢,顺手砍了身边意图偷袭他的党项士兵一刀,鲜血喷了他一脸,顺着脖子就流到皮甲上,乌黑的皮甲快成了红甲。
“小心!”王进刚想跟周赖子说两句话,抬起手拿出党项青年的头耀武扬威一下,一声大喝传来,战场上声音嘈杂,不大声根本听不见。
王进抬起头来,却发现一个黑点正朝着他快速飞来。王进的第一反应立刻向后倒去,多年的特种兵生让他拥有了对危险敏锐洞察力。那是一支箭,一支党项人在马背上射来的箭,它蕴含了无穷的愤怒与力量。这一箭是敏风射的,因为王进手里抓着的头颅正是米禽氏的少主的,这如何能让他不愤怒?
党项大军虽说不是由这位米禽氏的少主领军,但是米禽氏的军队在两部联军中占了大半部分,死了少主,领兵出来的将领根本无法回去与可汗交代,这下在党项人的军心动摇了不少,要不然也不会跟灵州军纠缠在一起,骑兵要是陷入的步兵的纠缠之中,那将会是他们的噩梦。
可惜王进的反应还是慢了一些,杀了重要人物让王进兴奋地几乎快忘记了这是在万军厮杀的战场,他的警惕心根本没有太多。
“噗!”箭矢如肉的声音传入了王进的耳朵,懂得卸力的他已经用动作卸下了很大一部分力气,可是仍然被胳膊上的剧痛折磨的除了汗,王进咬紧牙,一只手就把那支箭拔了出来,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射出这支箭的人身份不一般,无他,这支箭的箭头用的铁成色很好。
要知道,中原王朝一直对草原实行禁运,以满足对草原贸易中摄取暴力的目的,明朝时候,盐铁禁运,蒙古人用一匹蒙古马换取一根铁针。好多家合用一口铁锅也是常事,所以说,党项人除非是抢了中原的箭矢,他自己制作的箭,质量很差,有些箭头根本不是用铁做的,用石头磨尖了当箭头,这样的箭头连纸甲都难以破开,更不用说皮甲了。
王进的皮甲被贯穿了,尖锐的箭头深深地插进了肌肉里面。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可是这个年代,这样的伤也是要人命的,没有抗生素,伤口再处理不当,很容易感染,最后高烧不退,一命呜呼。
王进根本没有多想,他只是抬起头来向着党项人那边不断地张望,终于,他锁定了目标,一个骑在西域高头大马上的党项人。他眼神中的冰冷隔着千军万马王进都感受的到,一箭没有射死王进,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王进很聪明的没有在前进下去,党项人已经败了,他们的骑兵陷入了泥泞的沼泽之中难以自拔,而米禽氏又死了少主,根本无心作战,最后在漫天的党项语撤退的呼喊中,向后退走。
灵州军本想着追一下,可是党项人的退后很有章法,退而不乱,根本不给追杀的机会,派过去的几支小股骑兵无一例外的全部被打散,党项人还是走了,带着抢了好几天的收获,退进了草原。
这一仗打得并不算太好,如果不是最后党项骑兵居然不顾一切的冲阵拼杀的话,灵州军早被党项骑兵的绕圈攻击侧翼的战术给拖死了。而之所以让党项骑兵正面进攻灵州步军的原因,还是王进击杀了他们部落的少主。
党项人还处在半奴隶半封建的社会中,大部分族帐中的人口都是贵族的奴隶,他们的生命掌握在主人手里,主人死了,他们没死,这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所以他们拼了命也要击杀王进,不过后来党项主帅看见这样下去,他们生存的根本力量,骑兵在这么打下去要被消灭光了。所以还是以大局为重,撤退回了草原。
党项人没有任何喜悦的心情,这次的行动也远远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死伤人数居然比上次去延州还要高,抢的东西还比不上延州多。
……
灵州,节帅府,白虎堂。
“大捷!大捷啊!节帅,党项人退走了,我灵州军阵斩无算,米禽氏少主授首!“
“好,我儿真是大将之才,看来灵州未来还是有望的!”韩逊得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脸笑意,他这次将自己的儿子派位主将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的,底下的文臣武将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其他的儿子也等着大哥犯错。
自己儿子之间的不和他也清楚,可是并不准备制止,具有******一样的狠劲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他不想一死,自己的这份基业立即沦为别人的美餐,只有子嗣们都能够独挡一面,韩家才能像唐时的门阀一般,历经百年不衰。
“嗯?米禽少主授首?是军中那位好汉砍下了他的头颅?一定要厚赏”
“禀节帅,是保静的右营队副王进,他在乱军之中,一刀便结果了那党项蛮夷!”
“王进?王周这草包也有如此能人?这王进是何许人也?”韩逊倒是有些怀疑,保静王周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是一个酸腐文人,要不是家世不错,也容不得他做这个县令。
“据王县尊说,这王进乃是延州人氏,被党项人捉走,后来又被党项人逼着去做了杂役,到了保静才逃出来,投奔了王县尊。这王进不单单武艺过人,文采也是不俗,连王县尊也是推崇备至。王县尊准备保举他为指挥,正要向大人请命呢!”
“不用请命了叫着王进直接来灵州,如此人才怎能混迹于保静之地,对了,他没受伤吧?”韩逊心里暗笑,什么文采,指不定是这酸腐气十足的王周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只要善战,也能为我所用。不过一想,刚经历过大战,保不齐也受了伤,所以有这一问。
那底下站着的人脸一苦答道:“臂上中了一箭,没什么大伤,应该可以挺过来。”
韩逊心中一冷,这手了重伤,在军中又没什么良药,要是熬不过去,可真是可惜了。
“送一副伤药去,叫他好好养伤,来日必委以重任!”韩逊又是收买又是画大饼,这一套他玩的很熟。
“节帅真是爱兵如子,将士们必定戮力用心!”
“哈哈哈,应该的!”
………
保静,伤病营。
痛苦的哀嚎声不绝于耳,不少躯干受重伤的士兵们一个个的都疼的浑身抽搐,军医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让他们说出自己遗言,或者询问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带给家里。
王进手臂受伤,也躺在里面。伤病营里的充满了血腥味,刚才旁边肚子挨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的士兵已经不动了,脸上还是那绝望的神情,嘴角边还有鲜血,连眼睛也没有闭上。外面进来的士兵将他的眼轻轻合上,用担架抬了出去,外面的士兵已经挖好了无数的坑,他们将永远的长眠于此。
这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的结局了,唐末之时,很多军队根本筹措不到粮食,都是抓人杀了充作军粮,危机关头,这些阵亡的士兵也免不了这种下场。
王进安静的躺在那里,一言不发,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脑袋晕乎乎的。手臂上刺骨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不少,巨大的创口只是用不怎么干净的布包扎一下,这样的处理伤口必定会感染的。
王进就在这种云山雾绕的感触下开始迷糊起来,他仿佛又看到自己和战友穿梭在茫茫的雨林之中,无数毒蛇蚊虫在旁边乱窜着,一不小心就会中招。又好像看见了穷凶极恶的毒贩端着手里的ak47疯狂的向着他们扫射,一个又一个战友倒在了泥泞的沼泽中。
“不!”
他在半昏半醒之中发出了高亢的大叫,随即便有人到了他的跟前,只是用手摸摸他的脑袋,便失望的摇了摇头。
“哎!”一声叹息声沉重的刺激了王进的神经,他从来没有过像如今一样强烈的求生**,他不想死,不想死的如此草率。
“救救我!”绝望之际,他居然也像那些半死的受伤兵士一样,恳求着别人挽救他的生命。
郎中很想安慰他一些什么,但是看着他渴求的眼神,心里一堵,嘴上却是一句话以说不出来,见惯生死的郎中也承受不了如此多的人临终哀求。
王进呆呆的看着帐篷顶,他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立下大功,转眼间烟消云散。李柱子也不见踪影,他该不会是死了吧?王周不是很看重自己嘛,他回来就我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周赖子激动的走到他的床前,脸色涨红的说到:“恭喜王队副,刚才节帅已经下令升你为指挥,而且还带了伤药来给你疗伤,一定要活下来啊,功名前程就在眼前。
王进刚刚沉寂下去的心突然又开始火热起来,自己好像又有了生的希望,将死之人如果有谁肯拉他一把,一般都会感激的无以复加。
以前让他有些讨厌的周赖子似乎也变得可爱起来,他很想说说感谢的话,看着周赖子激动的目光,却一句也没有说出来!
第十章 灵州有佳人
韩逊带来的伤药果然是一等一的上品,被感染折磨的半死的王进居然就这么生生的挺了过来,本来依照他现在的体格,早就死透了,可是顽强的意志一直支撑着他的生命,身体的温度也逐渐降了下来。
“功名利禄真的是不好挣啊!”王进嘴里念念叨叨的不停地说着话,这一句被李柱子听了个清。李柱子回来了,他没有被党项人杀死,而是在党项人退军之后居然又随着大部队前去追击,可是并没有什么战果,要不是他没冲在前头,早被党项人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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