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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八宝)-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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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集结于上党地区的卢龙军兵力已经达到两万八千人。

五月下旬,邯郸临时行在发布军令,以定州军为主力,接管井陉和飞狐陉,严守河北北路通道。同时,调沧州军西进,屯于滏口陉;调赵州军和后勤营南下,驻于邯郸;调妫州军南下,屯于滏阳;调幽州军于成安;调怀约联军于林虑。

这样,加上镇守黎阳的莫州军,在邯郸周围,卢龙军集结了六万余战兵,河北内地军力除各州县预备旅、营外,再无一支野战部队。

炎热的六月到来,随着诸侯联军第一支大军越过白陉进入泽州,邯郸临时行在也立即动了起来。李诚中宣布,改卢龙军为燕军,将行在移往上党,随同大军一起开赴潞州。按照李诚中的要求,上党行营撤销,由潞州燕王临时行在接管战事。

六万大军陆续集结于滏口陉,过滏口关、东阳关,络绎不绝的抵达潞州城。

原河东军东阳都李都头受李小喜指派,沿路接引大军入关。这一年多以来,李都头跟随在幽燕保安军身边,参与了部分与宣武军的战斗,亲眼见识了卢龙军的实力。上党行营曾经以不到六千人的兵力围攻三万宣武军驻守的高平,并且一举攻下这座重镇堡垒,这让李都头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李都头原先认为,只要麾下士卒勇猛,只要长于策略,打起仗来必然无往而不利。可是一年多的战斗经历表明,以往的认知都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过去以为的制胜条件,如今看起来却怎么都不太靠谱。

李都头曾经亲眼目睹,依靠巨大且数量众多的战守器械,卢龙军几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上东山军寨;凭借整齐的队列和豪奢的甲胄和弓箭,面对拼死冲杀的宣武军勇士,卢龙军以平推而宣告敌人的终结;坚固的高平城墙,在轰然声中崩碎,李都头至今不明白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年多来,李都头接触最多的,是辎重的运输和分配,是军令的严格和有序,是计划的筹谋和安排,是训练的严密和勤奋。

一支没有军头却运转通畅的军队,一支没有不依靠勇武却屡战屡胜的军队,这样的军制,让李都头为之深深着迷。而自己,也终于成为了这支军队的一员。

“来了,来了!”部下在身边叫到。

不需部下提醒,李都头早已看到,从谷底山路尽头,开出来大队大队的军士。他连忙带领部下从东阳关上下来,迎了出去。

与河东军不同,李都头的迎接并不是真正的迎接,所有的引路工作都已经按照卢龙军的方式做好,标志木牌已经安放在各处岔路口,饮水点早已准备妥当,扎营地点也早就建立了起来,李都头只是想近距离的看一看这支自己刚刚加入的友军。

军士们踏着整齐的步伐经过李都头和部下身边,他们没有停留,只是好奇的看了看关城边的李都头,然后就大踏步迈了过去。

几乎是踏在同一个点上的脚步声奏出了轰鸣如雷的肃穆感,李都头和部下们虽然见过多次,但这一次却依然震撼。继而是望不到头的大车,满载着各种作战物资,晃花了李都头和部下的双眼。

“这就是李将军说的军中头等主力啊,啧啧,沧州军,看上去比行营的那些营头还雄壮。”

“天,这得多少人啊,怎么还没过完?”

“早呢,刚才是左厢的旗帜,这不,右厢来了……”

“瞧这战马,膘真好!”

“沧州军怎么那么多骑兵?”

“看,那车上的刀,这是陌刀吧?”

在部下们的议论声中,一直在忧心敌军势大的李都头渐渐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选择,应该不是什么错误。

第九十章决战上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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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日,李诚中携军事参谋总署及各野战军主官由潞州南下,过长平通道,南下高平。第二天一早,又在上千军士的护卫下,登界牌岭,观诸侯联军军容。

界牌岭位于高平城南二十里,正好卡在高平和泽州之间,东西长五里、南北宽二里,最高处二十丈。这座小小的山岭本来非常普通,但自从燕军攻占高平后,便忽然显露出其极为重要的军事意义。

上党行营于去年底攻下高平后,趁驻守泽州的贺德伦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派出两营战兵抢占界牌岭,同时以数百骑兵游伺在界牌岭周围,等贺德伦醒悟过来要调兵争夺时,已经为时晚矣。

自去年年底至今年五月,上党地区的战事主要围绕在界牌岭周围展开,贺德伦虽然兵力雄厚,但上党行营装备豪华、器械极多,所以贺德伦一直无计可施,这也导致战事始终处于上党行营的控制之下。

因此,李诚中进入上党,首先就是视察界牌岭,因为这座小山岭已经一跃而为战略要地。

界牌岭上,燕军依据地势,修建了数道木砦、鹿角、拦索和陷坑,在关键要点上竖起密密麻麻的箭楼,同时在登岭的坡道上安置了弩车、冲车、引火车等器械,并且沿边缘填平了几处平地,将投石机分散使用。

岭上驻有四营战兵和一营后勤兵,两千五百人的兵力配属已经足够稳守界牌岭。

同时,作为界牌岭突出部的支撑,它的身后分别依托悬壶、牛山和石嘴头三处高地建立了军寨。随时可以对界牌岭发动支援。在三处高地遮蔽下的北面,则是重镇高平。

李诚中和一大票将军们登上远望台,由此可眺望十里之内而无遗漏。

原上党行营总管、如今已回到莫州军序列内的赵原平向李诚中等人讲述眼前的敌情,他指着远方连绵起伏的敌军军营道:“六里外即是贺德伦的营盘,五月前驻军一万,本月起增至三万人。殿下请看,贺德伦东侧的营地,是五月底新修的,按营盘规模,估计可纳军士两万;西侧营地是三天前修筑完毕的。可纳军士一万五千余人。据侯从事所言,东侧当为张归厚部,西侧为朱友恭部,三座大营互隔里许,某等估计当有六七万之数。”

赵原平顿了顿,指着更远处若隐若现的丘陵道:“右侧十三里外为阎山,左侧十四里外为白马山,敌军大营以此两山为依托构筑,当面贺德伦、张归厚、朱友恭三座营盘为第一线。还有几处营盘隐藏其后,围绕两山外侧的大东沟、东王台等处各有五六处营盘,目前仍未查清。此外,白马山后便是泽州城。某等怀疑,梁王应当就在城内。”

李诚中边听边看,问道:“梁王号称百万之众,究竟有多少。心里可有数?”

赵原平道:“从眼前的营盘来看,百万之数是不可能的,但三十至五十万之间应该是有的。某和侯从事谈过。他说梁王麾下可战之兵约在三十万之间,若是加大征募的话,可以达到四十万左右,再加上诸侯联军,某以为总计不会超过五十万。”

李诚中沉吟片刻,命传侯从事觐见。侯从事就是侯言,原为梁王帐下大将,官拜河阳节度留后,独领一军,受葛从周节制。天佑元年春,为警惕卢龙军上党行营对泽州的窥伺,梁王急调侯言和贺德伦北上太行。天佑元年底,侯言在高平向上党行营投降。

侯言是战败被俘后投降的,如果不是看在他熟悉梁军内情,恐怕等待他的命运只有一个——枭首示众。因此,侯言的待遇很低,只是挂了一个统战处从事的闲职,没有让他继续领军。

侯言进不了燕军的决策圈子,故此一直在远望楼下等候,听说燕王传见,立刻登上楼梯,猫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向李诚中施礼:“罪将见过殿下!”

李诚中也不和他客气,直接点名询问梁王帐下诸将的情形,侯言能够活命,靠的就是这条,当下不敢隐瞒,绞尽脑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的一应详情全数道来。

李诚中点了点头,让他下去,侯言又转身下了远望楼,等他进入等候的班列之中时,后背上的衣裳都湿透了。不过侯言总算松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觐见燕王,燕王没有拿他撒气,那么他的小命从这一刻才算真的保住了。

听了侯言的介绍,李诚中和各位将军们对梁军又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望着远方连绵无际的敌军营盘,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在上党地区,燕军总兵力为九万,以梁军为主的诸侯联军兵力为四十万以上,双方对比非常悬殊。如果单看高平战场,这种悬殊的差距会更大,因为燕军还有两万人驻守在北边的潞州,以抵挡河东三王的威胁,真正南下到高平战场的燕军,总计不超过七万!

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李诚中麾下所集结起来的最大军事力量了,河北内地还有两万多驻守州县的预备兵,并不是说不可以继续抽调,但一来两万多人并不能对战事的进展起到什么重要影响,二来预备兵一旦抽空,河北各州县连维持地方治安的力量都会失去,很容易引发地方混乱。

虽说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多次以少胜多的战例,但每一次既然都能留载史册,就说明这种战例非常稀罕,无一不是经典。从军事作战的原则来讲,以多胜少才是可取之道,也才是战争的常态,总是寄望于以少胜多,那是赌博、是冒险。

梁王手上兵多,他就可以拉长战线。同时展开多个战场,可以选择的进攻方向和进攻方式也会很多,对李诚中来说,战线越长、战场越多,燕军的力量就会越分散,形势就会越被动。

另外,梁王承受失败的能力也会很强,反之李诚中却经受不起一次重大损失。举个简单的例子,同样是五万人的损失,梁王发发火、砍几个败将的脑袋。这事就过去了,丢了五万人,他还有好几个五万人;反过来,如果李诚中丢了五万人,那么这一仗就不用再打了。

想要和以梁军为主的诸侯联军在上党地区一决雄雌,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李诚中默默扫视着远方的敌军营盘,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暴兵!

天佑二年七月,军事参谋总署发布军令,启动尘封三年之久的原《卢龙节度府军事动员预案》。实施全军总动员。因为“卢龙军”这一称谓太具地域特色,所以两月前,全军已经正式更名为“燕军”,只不过各项规章和发令还没来得及更改。至今仍然带有“卢龙”的字样。

原《卢龙节度府军事动员预案》制定于天复二年春,至今已有三年,却始终束之高阁,从未启动过。《预案》中规定。一旦卢龙军遭受巨大威胁,将按照不同的威胁程度,施行相对应的动员机制。

《预案》将卢龙军遭受的巨大威胁分为三级。区分低度、中度和高度,分别对应三级动员令。如果卢龙节度府遭受敌军进攻,则发布三级动员,即全军动员;如果遭受大规模进攻,且战事不利,则发布二级动员,即除全军动员外,将十八岁至三十岁的受训男丁组织起来,作为补充兵力应对敌军;如果卢龙节度府评估出来的威胁十分巨大,事关卢龙整体存亡,则将动员范围扩大至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再扩大动员范围,就没有必要了,如果连四十岁以上的男丁都要动员的话,河北基本上就已经输掉了战争。

《预案》是与原《卢龙节度府兵役条令》紧密结合的,没有《兵役条令》,则《预案》所起到的作用不会太大。《预案》实际上来自于李诚中穿越那个时代的相关应急理念,应付的是紧急情况,没有太多时间做准备,这意味着动员起来的男丁没有太长的时间来进行军事训练,这样的男丁拉上战场最多起到民夫的作用,连辅兵都算不上。

好在李诚中对《兵役条令》的执行非常重视,三年来,军事参谋总署和判官署定期对治下男丁进行军事训练,连续三年来,接受过每年二十四天军事训练的男丁达到二十万,接受过两年共四十八天军事训练的男丁超过三十万,只接受过一年二十四天军事训练的男丁则在二十万左右。从广泛意义而言,河北大地(包括关外营州)接受过二十四天军事训练以上的十五岁至五十岁男丁超过七十万。

有这七十万男丁,《预案》才算有了启动的基础。

而《预案》的第一次启动,就是全军总动员,这是一级预案!他的内容是,作训司征募处在各州县官府的配合下,强制要求符合年龄的男丁加入军队,五大训练营立刻高速运转,以十五天为一周期的速度,将新兵初步编制成营。

当然,在实际操作中,是不可能动员出七十万大军的,接受过军事训练的这七十万男丁是整个河北的菁华所在,如果真的将他们推上战场,那么河北的生产状况就会恶化到极为危险的程度。同时,穷河北之力,也不可能支撑七十万大军作战。

因此,虽说是发布了一级动员令,但军事参谋总署的预期整训兵力并没有那么多,动员的重点,仍旧只放在十八岁至三十岁男丁之间。七月份开始,首先征募十八岁至二十五岁的男丁,要求当月整训十万人进入上党。

对于河北来说,支撑二十万人在上党作战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毕竟上党离河北不远,属于家门口作战。但以二十万人对抗诸侯联军五十万人真的够么?这个疑问让年轻的军事参谋总署仍然有些不够自信。

因此,八月起,征募范围扩大至三十岁,至十月底,要求在邯郸地区再次集中十万人,屯于邯郸,一旦上党战场需要,就可以随时出关。这样的准备可以极大缓解后勤压力,得到了后勤司和判官署的勉强同意。不过后勤司和判官署也向虞侯司乃至李诚中发出了警示,这个数字不能再增加了,否则河北的民生将会被拖垮。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七月,以军事参谋总署和判官署之能,想要完成一个月整编十万人的任务,也力有不逮。不过李诚中并没有将动员令局限在关内,位于柳城的营州都督府将是第一批动员令执行的主要部门。

第九十一章决战上党(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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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二年六月底,幽州城各门各坊一夜之间贴出了数百张告示,在这份由军事参谋总署和判官署联合签押的告示中,百姓们第一次详细了解到如今的天下形势。

告示以近乎白话的形式,将黄巢起兵之后藩镇割据的原因和现状做了详尽的分析,重点描述了宣武势力崛起的前因后果,将天下动荡的根源与朱全忠的野心直接挂钩。告示中还把宣武挟持天子,主导东都会盟,将矛头对准河北,汇集诸侯联军侵伐河北的经过一一阐述,号召河北百姓奋起抗争,在燕王的旗帜下保卫家园。

这份充斥着煽动和蛊惑言辞的告示饱含激情,一经张贴,立刻引起全城轰动,

任都头坐在自家堂上,望着跪在地上的三郎任遂焕,心中百感交集,任氏坐在任都头旁边,不停抹着眼泪。

“请大人恩准!”任遂焕再次将头重重磕了下去。

“三郎,你大兄和二兄都上了战场,家中只剩你在,若是连你也走了,家里可怎么办啊!三郎,别去了,好么?”任氏已经泣不成声了。

“母亲,燕王已下军令,凡十八至二十五岁,须于三日内向官府报到,儿子今年已经十八了……”

“三郎,任家一家三位子弟,两个都从了军,只留一个养老送终,这点念头,燕王会不答允么?去年殿下来咱们家看望你父,曾说要好生照应咱们任家,回头让你父去向殿下求情。想来殿下必然会首肯的。”任氏苦口婆心的劝道。

任遂焕摇头:“兄长们是兄长们,三郎是三郎,兄长们上阵厮杀,三郎也不愿落于人后。再者,儿子自幼受大人教养,习的都是战阵杀伐之道,若是不能从军,真不知该做些什么!母亲,刘七和周二他们都已经和儿子约定,大伙儿今日一道去官府应备。母亲若是阻止,儿子就会被人耻笑的!今番河北危难,正是吾辈男儿奋起之时,伙伴们都言道,燕王旌旗所指,即是吾辈之所向,虽百死而不回!”

任都头终于动容,忍不住喝彩:“说得好!”

任遂焕惊喜抬头,望向自己父亲:“大人。这么说,大人恩准了?”

任都头叹了口气,点头道:“去吧,咱们老任家以武传世。若不从军,难道真去当什么商贾么?可惜某身子骨不行了,否则今日也要去殿下跟前讨个差事……三郎,既然要去。就努力杀敌,上不愧对祖宗,下不愧对你这十年来的勤学苦练。好生厮杀出个名堂,为父也好在殿下面前为你求个前程!”

任遂焕大喜,郑重的给二老磕了三记响头,将脚旁的包袱挎在肩上,一跃而起,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行去。行至门前,从老家人手上接过长枪,犹豫片刻,低声叮嘱道:“任伯,家中大人就拜托任伯了!”

老家人哈哈一笑:“三郎放心就是,只管去,家中一切都有某来料理就是。”

门外两颗脑袋探了出来:“三郎,可以了么?”

任遂焕嘿然道:“如何不可以?刘七、周二,走着!”

三个年轻子弟兴高采烈的各携兵刃,沿巷道而出,欢呼雀跃着从坊内奔至大街上。街道上更是热闹,不时看到有青壮辞别家人,或是在家人的陪伴下向南门外行去。

几个人、十数人、数十人、上百人,年轻的幽州子弟汇聚成洪流,谈笑着、打闹着,从南门而出,向新兵训练大营而去。

大营外人山人海,喧闹已极。任遂焕和刘七、周二相互挽着胳膊,从人群中挤到征募报名点。这里早已经了十多处长龙,都在排队等待报名。

排到任遂焕三人时,那征募处军官攥着笔管,将三人的名姓、户籍详细记录下来,然后发给一个小木牌:“步卒六营,入营报到!”

三人绕过征募报名点,持木牌进入大营,有军官在营门口点验,迅速看了一眼三人的小木牌,牌子上刻着“步卒六营”的字样,于是向斜后方一指:“东边行到头向左,老槐树下。”

于是三个人顺着指点找到了那株老槐树,树下聚集着几个军官,还有许多和他们一样前来应募的青壮。有军官迎了过来,招呼他们加入青壮群中,等凑齐了五十人,便带着往更里面行去,边走边道:“你们以后就是暂编步卒三团六营乙都左队的士兵了,某是你们的队官,姓张,以后可以叫某张队官……”

任遂焕充满新奇的望着军营,左看右看,忽然不小心踩了前面一人的脚跟,那人转回来看了他一眼,任遂焕忙道:“兄弟,对不住了,某非故意。”那人咧嘴一笑:“好说,好说,某姓江,家中行九,兄弟怎生称呼?”

……

幽州以北,居庸关外,怀戎、妫川、怀远、广边、镇远、燕乐、北口等处,正是山后子弟的发源地。百多年来,汉人和关外胡族于此处交衍繁息,共同生活,恶劣的山地及草原生活环境,令山后子弟形成了彪悍好斗的性格,历来就是老卢龙军的优秀兵源。

当燕王府军事动员令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有着浓重从军习性的山后子弟纷纷应募,数千名青壮从山中走来、从草原入关,加入到幽州新兵训练大营。

李诚中发家的营州和平州,历来就是整个河北最拥戴他的地区,动员令一出,三天之内,上万名年轻的适龄子弟便在父老乡亲的支持下踊跃从军,前往官府应募,然后被送到柳城、怀远新兵大营进行整编。

当然,军事动员令并不是人人都心甘情愿响应的,在河北南部,除了军事传统深厚的魏博等地,其余各州的青壮应募并不积极。赵州、冀州、深州、莫州、贝州等地,应者寥寥。对于大多数老百姓而言,河北平稳的生活刚刚维持了三年,谁也不太乐意再次投入生死难料的战场,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好好的经营自己的生活,比什么都强。

但法令最主要的特征,就在于它的强制性,对于百姓而言,这是谁都躲避不过去的事情。基于对人口和土地普查的制度化,各州县官府手中已经掌握了详细的户籍情况,哪家有几口男丁,男丁中有多少适龄青壮,数字都在册上列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每年农闲时,作训司和官府还定期组织青壮训练,官府对于各户青壮的了解,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果不参加应募的话,代价将是极为惨重的。

罚没财产、收回土地,单是这一条,就足以令一户人家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更何况其后还有抓捕受审、发为官奴等等强制手段。想要跑?首先需要考虑,没有官府发出的路引,拖家带口能否穿越各州郡?好吧,就算到了河北边境,怎么通过黄河?怎么通过太行关陉?退一万步讲,你真的离开了河北,那也沦落为流民了,这样的逃避又有什么意义?

因此,南部各州虽然应者寥寥,但最终在限令期内,仍然没有几户敢于违抗的,只不过魏州新兵大营、河间新兵大营上空一片愁云惨淡,哭泣声不绝于耳,与幽州、柳城、怀远三处形成鲜明的对比。

关内河北诸州的整编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除了新兵入营、制定队官、都头和营指挥以外,还要进行为期十天的简单操练,当然,这些工作已经有数年的经验积累,所以进行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

真正的重点还在于军甲和兵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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