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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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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大的成就,但名声却出来了,如今年龄大了,又醉心于黑白纵横之道,在棋艺上提升很大,这次是听闻了匈奴之事后,主动过来的。
这样一个人,当然看不惯陈止的行为,听到旁人谈起,立刻直言不讳的道:“这个陈止,我略有耳闻,有哗众取宠之嫌,说到底,不见他与旁人有过对弈之局,只是靠着破局一事传出名声,他的棋艺到底如何,根本就没有人看过,听说就连姜义,都没跟陈止对弈过,这样的一个人,王家还邀请他,本身就有些不够明智。”
毕竟是年龄大了,曹匡这一开口,颇有些不怕得罪人的味道,一边说一边看着王棱,一副要传授人生经验的样子。
王棱苦笑点头,不好反驳,也不好承认,这件事乃是王导定下的,他如何能够改变?
不过曹匡一说,孙赶也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么想来,陈止不来破局,也能解释了,咱们在座的诸位,哪个不是沉溺棋道多年?若说资历,比之姜义要深得多,他姜义过去说是隐藏了棋艺,结果一出茅庐,就败于异族之手,这棋艺想来也有限。”
倒是马图摇摇头道:“这话不对,当时对弈,我虽未亲眼观看,但事后曾听高兄谈过,他对姜义的棋艺很是佩服,陈止若真能破了姜义的棋局,那是有本事的,但破局和对弈毕竟不同,而且他若是长于破局,那就该此时过来,与我等共参才是,如此才能发挥长处!”
“恐怕是担心在咱们面前露出了马脚。”孙赶依旧恶意揣测,“听闻他最近嗜睡,也不知到底是因何缘故,即便他不来破局,也总该为将来对弈做好准备,何以不见动静?陈止的《师说》我倒是看过,是篇好文章,但他一个写师道文章的,何苦搀和到棋道事中来?我看他,或许是一时激愤,应了下来,如今清醒几分,知道避战了。”
他的话,让在场之人陷入沉思,显然这些人也想不通,陈止为何要这般行事。
唯独王棱苦笑,却不方便解释。
不过,那人群中也有一人,不理他人议论,只是专心于眼前棋盘。
当然,临沂城中,有着孙赶这般想法的人,其实为数众多,等夜晚降临,就有怀着类似念头的两人,在酒楼见到了陈止。
“陈先生,你的大名,我等早有耳闻。”
说话的人是名神态肃穆的男子,他腰杆挺得笔直,正襟危坐。
此人正是高河,乃是第一个败在匈奴王子手下的中土棋道高手,在他之后,刘韵言连战连捷,以三局两胜之法,接连战胜多名中土棋艺大家,威震临沂。
高河边上还有一人,衣着朴素,神色淡然,神色柔和,正打量着陈止,这人名为唐起,也败在匈奴小王子手上,其人更是姜义的好友,给姜义写了求援信,通过种种渠道,知道了陈止的事迹。
不过,陈止抵达临沂后,所作所为却让唐起疑惑,隐隐失望,加上二人因棋败,受到颇多指责,便闭门不出,就算得知陈止邀请,也没立刻答应,是左渊几次上门这才说动。
陈止和二人见礼后,单刀直入,直接说起主题:“这次请两位过来,颇为冒昧,却是与那匈奴王子有关。”
高河点点头,说道:“我等也料到如此,陈君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陈止正要开口,那唐起却忽然道:“陈君询问前,我倒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唐君请说。”
有仆从将煮好的茶奉上,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唐起问道:“听闻阁下有心与刘韵言对弈,但却不先去破局,不知是何缘故,那棋局乃是刘韵言所留,必然蕴含其人棋路,参悟一番,说不定可以熟悉其中虚实,到对弈之时也能少些意外,陈君可知,城中有不少人说你之所以不去破局,是名不副实,怕暴露棋艺,避而不战。”
他说的直接,以至高河都不得不侧目。
陈止却笑道:“若真避而不战,又怎会去找刘韵言对弈呢?其实我不去破局的原因,与请教二位之事也有关。”
“哦?愿闻其详。”
高河、唐起听到这里都很意外。
陈止放下茶杯,好整以暇的道:“若我所料不差,高君与刘韵言对弈之前,定是轻敌的,但恐怕不是你有意轻敌,而是刘韵言做的事,容易被人看轻。”
高河闻言一愣,跟着点头道:“不错,初见此人时,他飞扬跋扈,就像是个纨绔子弟,非常符合我心中对胡人贵族子的印象,不自觉的就看轻几分。”
陈止接着又道:“这就对了,另外,听闻阁下与他的对弈,不是寻常约战,更像是偶尔碰上,因为什么事作为引子,进而发展成棋局。”
高河点头说道:“不错,我与刘韵言是在酒楼碰面,因手下人起了冲突,他以嚣张态度侮辱中土,我说了两句,他就提出了手谈,唉,没想到……”说到后来,他微微摇头。
边上的唐起听到这,神色微变,朝陈止看去。
“唐君是明白一些了,”陈止伸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动,“由此可见,这个刘韵言取胜的诀窍,不光在棋盘中,也在盘外,这才是他能接连取胜的关键!”
第253章 对弈?军争!
高河此时,心里也已经是通透了,其实这一点,之前他就有所察觉,这些天闭门不剑客,心里也在思量着,有了脉络,如今被陈止一番话点醒,已经明白过来了。
“陈君的意思是说,那刘韵言是刻意在我的面前,做出纨绔之相,就是为了这一局棋?”说着说着,高河自己先就回答出来,“也对,在这之后这位小王子就表现的颇为沉稳,再也没有半点冒失之意了。”
陈止便接过这话,继续说道:“他当然要表现的沉稳了,不仅要沉稳,还要表现的胜券在握,哪怕其人本性并非如此,也会这样表现,因为这是做给后面的人看的。”说到这里,他朝着唐起看了过去。
唐起乃是第三个与匈奴王子刘韵言对弈的棋手,他被陈止这么一看,不由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不错,在我与刘韵言对弈之时,他已是挟着两胜之威,积蓄了一定的威势,我还未与他真个教授,这心里先就有几分怯意了。”
陈止则道:“唐君不必妄自菲薄,高君与余广先生,都是名动四方的棋坛高手,他们接连败亡,换成是谁,都难免心里嘀咕,但更重要的是那刘韵言本身乃是一个借势的高手,他装作纨绔子弟,抓住机会战胜了高君,然后又在余广先生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挟着大胜之威找上门去,宛如兵法中的奇袭,以有备攻不备,自是无往不利。”
听着这话,高河和唐起都不由点头。
那位余广,正是在高河之后被匈奴小王子挑战之人,他在落败之后,就很干脆的一走了之,所以陈止无法邀请。
“以遭遇战,来疾攻高君,又以奇袭来,一举击破余先生,这两战就仿佛是两个名动天下的大战役一样,让这个刘韵言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将领,一跃成为连败名将的大将,已经有了为将的威严,然后就是以堂堂之师,直接面对唐君,通过种种渠道的消息,给你的心灵制造压力,让你的心境难以平静,配合着他的高超棋艺,自是可以稳居不败。”
唐起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然后叹气。
“没想到这个刘韵言的心机竟是这么深!”高河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顾忌之色,其实在这之前,他隐隐有了感觉,但并没有将几个人的事都连起来看,现在听陈止这么一理逻辑,顿时有了心悸之感,对那匈奴小王子多了几分顾忌。
“这还不是结束。”陈止摇摇头,继续道,“在这之后,刘韵言和他背后的人,更是故意颠倒传闻顺序,给旁人听,从而造成更多过来的棋道高手,都被影响到了。”
“哦?这又是从何说起?”高河和唐起两人都露出了关切之色,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完全被陈止掌握了谈话的节奏。
陈止就道:“主要是两位一直在临沂城中,所以没有太多的感触,但我在南边的时候,却听说那匈奴小王子,再战胜了高君后,就主动发起挑战,挑战了余广先生,可来到这里,于茶肆中听了旁人交谈,这才知道,原来余广先生并非他主动挑战,就是后面的唐先生,也不是他主动挑战,但在外的传言,却是他在胜了高君后,就扬言每天要挑战一二中土的手谈高手,显然是对外故布疑阵。”
陈止之前在茶肆询问了些许姜义的对弈情况,但也听旁人说了许多相关之事,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就是刘韵言实际上是在战胜了唐起之后,才正式发出的挑战,但在传闻中,却是战胜了第一个高河后,就扬言挑战。
这一个顺序上的偏差,当时没有引起陈止的主意,等他翻阅了姜义送来的棋谱后,再回忆这个细节,感觉就截然不同了。
那边高河和唐起也是恍然大悟。
高河勃然色变,用低沉的语气说道:“他这是故意放出风声啊,如果是扬言挑战,然后战胜了余兄和唐兄,那后来者面对他的时候,这感觉就截然不同了,好算计!好心机!这个匈奴王子,不是一般人啊!”
唐起也是心有同感,感叹道:“这人下棋,是将棋盘内外之人都当做棋子在布局啊,当得上品棋力之称,输给他不算冤。”
陈止听着两人感慨,这心里下暗暗摇头,越发警惕起来:“遭遇、奇袭、正兵,然后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这个刘韵言哪里是在下棋啊,他分明是来中土指挥一场大战的,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搜集情报、散布假消息,都展现出一定程度的掌控力,这还是在中土腹地,简直就像是一场接着手谈之事展开的演习!”
想着想着,他又继续道:“除此之外,从姜义先生那边,也能看出一些端倪,那就是刘韵言他们离开的时机,把我的非常准确。”
高河和唐起初闻此言,这念头还没有转过来,但很快却接连色变。
“你的意思是,二人并不是正好碰到的?”唐起问出来,但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陈止点头道:“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挑选在姜君离开的时候,逼得姜义不得不半渡而击之,但实际上是形势所迫,颇为匆忙,而他刘韵言则以逸待劳,实际上,姜义的出击,自始自终都在他的掌握中,毕竟姜君北上的目的,不光是我等知道,那刘韵言也是心知肚明的。”
姜义得信北上,唐起等人自是知晓,因为信就是他们寄出去的,刘韵言同样也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走,还好走不好走的就在姜义抵达的时候碰上,最后让姜义仓促应战,不得全力施展。
套路,全是套路!
陈止心中隐隐还有猜测,对方的选择,有没有将自己的抵达考虑进去,这不是他自视甚高,而是有着一定的根据。
“若是易地而处,我为刘韵言,一切尽在掌握,情报充足,战局顺利,敌方突然却又一支无名军队异军突起,那是得谨慎一些,在没有搞清楚底细之前,最好是先观望一下,尤其是这手谈对弈,其实算不上是兵力悬殊,更多是在精神层面的对抗。”
他这边还在想着,唐起则问道:“如此看来,陈君你不去破局,是为了保留实力,同时不暴露棋路给刘韵言?这么一想也对,他留下这么一个珍珑棋局,未必就是为了羞辱我等中土之士,恐怕也有搜集情报的想法。”
“不仅如此,这本身就是一种证明自己位格的手段,也是他压下后来挑战者的一步棋。”陈止眯起眼睛,“这个匈奴小王子一离开临沂,就已经从一个挑战者变成了被挑战者了,局面自然不同,他留下棋局,旁人绞尽脑汁的去破解,无论破开还是没破开,心理上先就觉得矮了一截,而且破一珍珑尚且耗费许久,面对本人又当如何?”
这个珍珑棋局,肯定不是临时想出来的,肯定也和姜义的三局棋一样,是准备了很久的精心之作,哪里有那么容易被破解,无形中就让旁人对刘韵言又畏惧了几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高河和唐起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惊讶和意外,惊讶于那刘韵言心机之深,同时也意外于陈止眼光之敏锐。
这么一个套路,套住了多少人,偏就被陈止给破开了。
“这么说来,王家的赌约也是如此?”高河忽然提起了这件事。
听得此言,陈止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位也知道了王家的事,但想想也能明白,二人既然没走,王家肯定也想让他们出力,就算不去再次挑战,但至少可以让他们透露些许刘韵言的棋路。
“既然两位也知道了,那我就明言吧,”陈止索性说开了,“我不去破局这个事,考虑的不是棋路外泄,而是不能按照他刘韵言的规矩行事,我若是与他对弈,双方平等,他立下一局珍珑,我也可以立下一局,大不了,我也去挑战他们匈奴一族的棋道高手。”
高河和唐起又是一愣,然后才问道:“陈兄,你邀请我二人过来,莫非还要邀请我等同行?”
陈止微微一笑,然后问道:“怎么,我与二位说了这许多,不知道能否解开两位心结?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那刘韵言之所以能屡战屡胜,棋艺是一方面,更关键的乃是有谋略,以军争之法应对,他不是在下棋,而是在行军,若要破局,就得从盘外到局内,尽数打破!”
五日之后,王家文会因为王导等人的离开,暂时延后,这消息在城中流传,引得不少人议论纷纷,但没有几人觉得有什么问题,王导他们离开,众人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有一支车队,正在城外集结,组织者正是王棱。
曹匡、孙赶等人赫然就在其中,而随着路边一辆马车停下来,孙赶忽然低语道:“好了,终于能见见这位声名远扬的入梦公子了,也不知道他是否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梦中为学,嘿!”
这人正说着,见陈止从马车上下来,正要再说,忽的又看到陈止身后两人,不由愣住了。
“高君和唐君,他们怎会也来了,还跟陈止同至?”
第254章 大败!
高河、余广、唐起,这三位最早被刘韵言挑战的中土棋手,不仅本身棋艺高超,而且在棋道上影响力很大,否则刘韵言也不会挑选他们作为突破口,更不会造成这么大的震动。
滚雪球的最初,往往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所以,王家在赌约之后,不得不遍寻棋道高手,而未曾离开临沂的高河和唐起,自然是重点的招揽对象。
不要看他们二人输给了刘韵言,被众人指责,就以为两人废了,这围棋手谈,本来就有胜有负,输赢都只是暂时的,只不过因为这次的对手,在身份上有些特殊,选择的挑战时机也较为敏感,才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被普通民众所重视。
真正在王家这样的世家眼中,是断然不会因为一是成败,就贸然看轻二人的,更不要说他们两人的实力摆在那里,没理由舍近求远。
可惜,高河与唐起他们心里却过不去这一关,任凭王家去请,还是其他几人登门拜访,都说不动他们,以至于二人连那珍珑棋局都不愿意去破,更不要说前往杏坛,与刘韵言再次对弈了。
几次下来,旁人也就放弃了,都觉得是指望不上这两位了。
却没想到,临到出发之时,这两位却现身了,不光现身,还和那个被众人议论的陈止走在了一起,引得众人惊疑不定。
但不管旁人怎么想,王棱是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
“陈先生,你来了。”他先是问候了陈止一声,但说话的时候,这注意力就已经落到了高河二人的身上,等陈止回礼过后,王棱立刻忙不迭的询问起高、唐二人。
“高君、唐君,你们二位这是过来送行的?”
王棱倒是不敢贸然就问,所以委婉的试探了一句。
高河就笑道:“王兄,你不用这样试探了,我们二人不是来送行的,是接了陈兄的邀请,与他一起前往杏坛,找那个刘韵言再决高下!”
唐起也点点头。
他这么一说,旁人就惊了。
这两位前几天还闭门不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不过几天时间,这气度也变了,话锋也改了?
想着想着,众人的目光,不由又落到了陈止身上。
毫无疑问,这个情景已经很清楚的说明了事情的根源,高河和唐起能改变念头,都是因他而起。
“这个陈止这几日不都是吃睡么?怎么突然之间,能把高河和唐起说动?”
孙赶等人惊疑不定,本来他已经和几个人说好了,要在陈止过来的时候,先给陈止吃一个下马威再说,但此时看着和陈止站在一起的高河、唐起,这个念头是怎么都不好施行了。
不过,他这边收敛了,但那边又有人出声了——
“两位贤侄,你们这次过来,是因为被陈止说动?”
曹匡走过去,看着高河二人说着,他的这个年龄,自然少了很多顾忌,说起话来,毫无遮掩。
高河躬身行礼,然后点头说道:“是陈兄的一番话,让我等明白了不少,这才改变主意。”
“哦?”曹匡有些意外了,他转而看向陈止,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本来还以为你是沽名钓誉之徒,但既然能说服高河他们,想来是有两把刷子的,看来之前是我想当然了,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陈止倒是颇为意外,他和这位曹匡之前根本没碰过面,也就是从旁人口中听过名字,对方突然就道歉,自是显得突兀,但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
“是了,我现在的名声不能说是高绝,还不能让别人绝了种种之念,所以我决定不去破局,当然会引起旁人不满,这个曹匡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但他倒是耿直,哪怕我不知道,哪怕只是在背地里说过,现在见了高河、唐起,就直接出言致歉,这样的性子和胸襟,还是值得尊敬的。”
这边陈止话落,唐起却说道:“原来是曹先生,我看诸位是误会了,陈兄棋艺过人,这两天我与高兄和陈兄对弈了几次,未能得胜一局,都十分佩服他的棋艺。”
“你们两人都没赢?”
曹匡神色变化,又看向陈止,目光再变。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是纷纷侧目。
陈止却明白,这是唐起他们有意在帮自己缓和关系,实际上这几日,他虽然和两人对弈,对方也确实未能取胜,但主要也有陈止棋路陌生的关系,而且陈止经过几日梦中突袭,借助时间流速的不同,在经验上增长颇快。
陈止的棋艺本就不低,前世未曾认真锤炼,但在彭城的时候,与祖纳对弈,却是磨练许久。
祖纳号称忘忧先生,棋艺之名在棋坛可谓如雷贯耳,连王家这次都特地派人去请了了,只是因为中正官的职责,不好擅离。
更不要说,陈止这一路上,时常在梦中参悟祖纳费尽心机总结出来的诸多棋谱,棋力的增长当然超乎想象,配合着三世经验、过目不忘,以及诸多思维习惯,一旦全心投入,这种提升是相当惊人,以至于高河、唐起与之他对弈,也是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给陈止增加了实战经验。
但是两人的话,还是有人不信的,那孙赶忍不住就道:“既然如此,那可见陈先生的棋艺确实是冠绝旁人的,而且高君、唐君两位也来了,不如就试着破一破那局珍珑吧,咱们这车上就摆出来了。”
他话一说,其他人纷纷点头。
唐起有些好奇的问道:“听闻诸位这些天聚在一起,每日都在参悟,不知道可曾破局?”
他这话一问,众人的表情顿时尴尬起来。
陈止三人一看这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是不用深究了。
但如此一来,高河和唐起也好起来,不知道何以这棋局这般困难,也是有心一观,而如今他们已经踏上前往杏坛的路上,也不用担心其他了,所以商量了一下,就说去看一下。
陈止这次也不坚持不看了,之前不去破局,更多的是表现出一个态度,是破解那刘韵言战局的一个环节。
于是,在众人的瞩目中,三人于车队最大的马车上,见到了那局珍珑,但和高河、唐起不同的是,陈止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尝试破解,因为他很清楚,破解此局耗费心力,在对弈之前应该养精蓄锐,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况且,能否破开珍珑棋局,和能不能战胜刘韵言并不相关。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中,这支特殊的车队启程了,目标直指杏坛所在。
杏坛所在的鲁县,位于鲁国境内,在宣武改制的时候,从兖州被划到青州,与临沂琅琊郡之间,隔着一个泰山郡。
这鲁国既然以国为名,就是因为这里乃是一位亲王的封地——鲁王。
这位鲁王的来历,和当前的郡王不同,初代鲁王刘永,乃是仁宗皇帝刘禅的次子,谥简,是为鲁简王,二代鲁王刘晨,谥庄,为鲁庄王,三代鲁王刘玄,谥康,是为鲁康王。
当代鲁王,乃是第四代鲁王,刘益,如今已经年过五旬。
这位鲁王,在诸王之中,算是比较安稳的,因为初代鲁王受封之事,这青州实际上并不在新汉的掌控之中,乃是遥封,直到宣武一统,鲁王的封地才正式迁来。
不过,作为资历最老的亲王,鲁王刘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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