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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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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吉的这件事,上官是真的有欠考虑了,”同样也在忙着整理卷宗和书籍的周傲,亦不由摇头,“不说别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咱们这衙门的人手,本来就不足,现在少了一人不说,还要分心他顾,当真麻烦。”
  说话间,他手边的一叠卷宗,被不小心碰到,顿时呼呼啦啦的散落一地,让其人头大如斗。
  按理说,这太乐署过去闲是闲了点,但该有的人手却是一个也不少,只是因为过去太过懒散,而陈止的要求,又太过严格,挤压的东西太多,要短时间内理顺,必须得有大量人手,加上直接撤职徐吉的余威,不得已之下,连董绪、周傲这样的属官,也不得不加入其中——
  尽管都觉得,陈止撤职的方法有欠考虑,但在陈止没有被调走之前,他们却不得不小心行事,以免这样的事,落在自己头上。
  “唉,这卷宗怎么放,都觉得不对啊。”边上,高疆在整理了半天后,却越发头晕脑胀了,他们这种整理,可不只是将卷宗、书册摆好就行了,还要翻看内容,以作纪录,日后查阅的时候,也就方便一些。
  但日后是方便了,眼下却麻烦的不得了,整理了一会,这些人的心里,就都有了烦躁情绪。
  倒是那马选显得很是沉稳,翻阅、整理卷宗,沉得住气,但过了一会,他又说道:“从昨天开始,其他几个有司,就逐步将有关音律、棋艺等等事情的争端,朝着咱们太乐署移交了,还有即将到来的献俘大典,那唱班等事,也得咱们负责,这些东西,都是需要经验的,如果是正常的情况,可以请太乐令向其他司衙借来一二人手,怕就怕别人担心徐家的事,不愿意借人啊。”
  平心而论,这个担忧是很正常的,其他人心里也有共鸣,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位太常有过吩咐,不允许各司衙在这事上拖后腿。
  很快,整理的心烦气躁的高疆,将手里的一本卷宗往身前一扔,抱怨起来:“说起来,太乐令在做什么?”让我们所有人都出马,整理卷宗几天,他就在衙门里坐着,也不出来,连看都不来看一眼,有些说不过去吧?”
  董绪眼睛一瞪:“慎言啊!”在衙门吏胥和差役边上,非议上官,这个事可不保险,他作为太乐丞,既然听到了,就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只不过,他这边声音落下,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就见陈止走了过来。
  陈止一来,众人顿时肃容以对,不敢出言了,那高疆更是神色僵硬,眼睛里带有一丝惶恐,显然是担心自己刚才的话,被陈止听了去。
  陈止则微微一笑,取出两张纸来,召了董绪到跟前,交给了他。
  “这是?”董绪看着两张纸,面露疑惑。
  “我这几天,看了一下这卷藏,总结了一套分类收纳之法,记录在这张纸上,”陈止先抽出一张,递给董绪,又拿着第二张说道,“至于这一张,乃是那祭祀和献俘大典上的人员和布局,以及过程和注意事项,你拿过去,将唱班等人召集过来,让他们从明天就开始准备和演练吧。”
  “什么?”董绪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的两张纸,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分类收纳之法,以及祭祀、献俘大典的演练事项?”
  他抬起头,看向陈止。
  “具体如何,你们探讨一下,将细节稍加完善,不过不用忙,先把今天该整理好的卷宗放好,再去探讨也不迟。”
  吩咐完这些,陈止转身就走,干净利落,但等到了门口,又停下脚步,转头说了一句:“这几天,我预计会有不少书院,提出一些琐碎之事,你们将他们的要求都收集起来,统一汇总,五天之后,我会着手根治洛阳书院之间的争执。”
  说完这一句,他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但是,陈止的人虽然走了,可他的话,却在董绪等人的心中余韵留存,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下来一块巨石,**起层层涟漪。
  “什么意思?陈太乐的意思,难道是说,他要根治洛阳书院的争执?”
  高疆看着其他人,询问起来,他觉得刚才似乎是自己听错了,等从其他人脸上的表情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摇摇头。
  “这种事,如何能够根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
  高疆将其他人的心声说了出来,不管是董绪、周傲、马选这样的从属官,还是单春就是负责卷中的吏胥,乃至那些过来帮衬的差役,此时都是一般心思。
  这种事,是不可能根治的!
  洛阳的诸多书院,他们的争执,有表面原因,有意气之争,有诸多考量,更有背后的利益和势力之争,只是表现形式为书院之间的争执罢了。
  可以说,这也是统治者上层控制的结果,将诸多矛盾,用这样的方式引导出来,表现出来,防止发生更难以掌控的变化,一定程度上,是首都治安的延伸,只不过如此一来,却让太乐令这样的官职受苦了。
  正因如此,要根治这种局面,才被认为是不可能的,太乐令等官职,更多的时候,只是起到调解、缓解和拖延的作用,这也是这个官职新老替换迅速的原因。
  “兴许是年轻人的冲劲吧。”董绪在惊讶过后,给出了自己的见解,其他人则点头同意,也都认为很有可能。
  根治是不可能根治的,但有些人却觉得可以根治,可以平息,然后被现实教做人。
  “若是真能根治,那朝廷反而不会同意,把书院之间的争执生生堵住,但矛盾却没有纾解,最后只能从其他方面爆发出来,问题可能更加严重,那就不光是学术之争、意气之争了,可能更加要命。”马选也有自己的看法,说出了关键。
  随后,他话锋一转:“不过,太乐令不是拿来了收纳之法,与接下来祭祀诸事的章程了么?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可否有用。”
  这话一说,也提醒了其他人,他们被陈止最后的一句话镇住,此时才会想到那两张纸,尤其是高疆,在陈止过来前还抱怨着,担心他那非议之言,被陈止听到,这时松了一口气,就又好奇起来。
  “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方法,又或者和那根治之说一样,只是凭空想象?”想着想着,他走了过去,从董绪手中接过一张,看了起来。
  其他人一边放慢了整理卷宗的速度,一边注意着二人表情,很快,他们就以外的发现,高疆和董绪的神色,都是越来越意外、惊愕。
  等二人先后放下那纸,朝着其他人看去,高疆等人已经围过去询问起来。
  “如何?”
  “此归类之法,看似简单,其实内蕴诸多玄妙,分门别类,各有标注,关键是相邻的归类之中,还有联系,不光是收纳的时候,就是查阅的时候,也会简单许多。”
  “有这么神奇?”周傲等人听得此言,都露出了意外之色,在看董绪,却见这位太乐丞看着微微吐了一口气,好像是心中的重担被卸下来了一样。
  “董君,如何?”马选询问起来,他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一点端倪。
  董绪叹了口一口气,才道:“太乐令的这套章程,可谓周详,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就算是我等想要查漏补缺,恐怕都找不出地方。”
  “有这么细致?”连高疆都表现出意外了,他手上拿着的那个归类收纳之法,虽然精妙,但最多就是让他惊讶,而且也只是小手段,但董绪提到的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诸君请看。”
  董绪也不啰嗦,将手上的纸展示出来,让几人围看。
  这看了几眼,众人就都沉默下来。
  刚刚,他们还烦恼着几件事,转脸陈止就将其中两件解决,而且出人意料。
  “光是这章程,就不是寻常人能写清楚的,至少得对这祭祀和献俘的事都很清楚,同时也对各个司衙的权职很清楚才对,但这位太乐令之前对太乐署的职权都不了解,难道就这几天,便都清晰了?”高疆面露疑惑。
  董绪则忍不住感慨道:“毕竟是名声在外,本事肯定还是有的。”
  莫名之间,他们忽然觉得,陈止刚才所说的根治之言,是否也会给他们一个意外?
  只不过,想到这背后的困难,他们又都收敛了心念,不敢将猜测说出来,毕竟这其中的意义,可是非同寻常。
  就在几人各自思量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就见一名刚才出去去卷宗的差役,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见了众人,就喊道:“不好了,有书院的人找上门来,说是要让太乐令给他们评评理!看那架势,不好相与!”
  众人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董绪叹了口气,说道:“终于还是来了。”


第321章 吾之计,成矣!
  “几位,请喝茶,咱们这的茶,都是好茶。”
  差役端上茶水,来到厅堂,将这煮好的茶,一一放在几张矮桌上。
  这厅堂之中坐有七人,但能清楚的看出来,这八人分属两边,一边三人,另一边四人。
  双方各居一边,彼此之间怒目而视,明显存有矛盾,仿佛一个个火药桶,一点就着,但碍于种种,不得不强行忍耐,不得发泄。
  不过,其中一人见那差役放下茶水,登时眉头一皱,就道:“你说这是好茶,那能说出此茶是何来历?有何典故?价值几许?”
  那差役放下了茶水,本来正要离开,但被这人一问,停下脚步,脸上去露出了为难和羞愧的神,他毕竟只是一个打杂的,在平民中有些地位,但在这些士人老爷的眼里,哪里有什么本事,至于这茶水,他也只是知道太常府下几个衙门的茶叶,都是朝廷专门采购来的,然后分配各司,平时招待他人,那也是这番说辞,来彰显衙门权威,具体茶叶的来历,他如何能知?
  看着那人颇为不善的目光,这差役不由就急了,正准备如实说明,但不等他开口,就又有一人说话了。
  “孙特,你们守拙书院人,果然是气量狭小,连一小小差役都不放过,这人不过是说了几句客套话,也能被你抓着不放,看来你们这写文章的本事不大,没事找事的本事却不小啊。”
  这个出声的人,乃是四个人一方的,而开口质问差役的,则是那三个人的一方。
  那孙特听了这话,冷哼一声,说道:“卢仟,你何必要装好人,这次的事端,就是你在其中挑拨,当我看不出来?我这师弟和人饮酒作诗,兴致来了,所以要写下文章,称赞那醉仙楼的酒,结果就因为你一句话,让你的师弟出来挑衅,也要做文章,真当我看不出来其中猫腻?我们守拙书院的人,可不是任凭他人欺负的!”
  而卢仟笑道:“文章尔,心念书于纸上,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做文章,其他人就不能写了的,你书院管得是不是太宽了点?”
  孙特冷笑道:“好一个管的宽,传言果然未错,你们这南山书院果然是学全了纵横家的那一套,居然还妄称是儒家传承、陈侯指点,先贤地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几位,几位,且不要冲动,不如等太乐令过来。”边上,本来坐在一边的高疆,此时不得不站起来劝阻了,他在这里坐着,是因为太乐署不能一个人都不在,只是这种事要是掺和进去,一个不小心,就后患无穷,只是刚才两边还坐着,他还能在旁边安静,现在眼瞅着又要吵起来,就不能装聋作哑了。
  但是,高疆到底不愿意自己担责,就给那个上茶水的差役使了个眼,吩咐道:“赶紧去叫太乐令,还愣着干嘛?”然后又转头对两边人道:“还请诸位暂收怒气,太乐令马上就到。”
  他心里很清楚,其他人离开,是要和陈止商量一下应对方法,现在时间还不长,想必都没讨论出结果,但为了自己不至于陷入麻烦,暂时也顾不上许多了。
  眼瞅着这两边又要开始争执,那差役却借此脱身传来,赶紧告了一声罪,然后急急忙忙的就跑出去,准备把这边的情况通知后面的几位官老爷,只是他这边刚走出门,迎面就有一名同僚,急急忙忙的冲来,在这人的后面,还有几道大袖翩翩的身影,正在缓步走来。
  同一时间,在这太乐署后堂之中,陈止正听着面前的几人汇报情况,他坐在主位上,而太乐丞董绪在站在前面,马选、周傲居于后,正在叙述这次到来之人的情况。”
  “守拙书院与南山书院,都居于城北,乃是两家名声不低的书院,其实守拙书院乃是三十年前几位大儒讲学,最后发展而成,以文章立足,而南山书院据说为纵横传人,后研习儒家经学,传承甚久,如今在外堂的,正是这两家书院当代的杰出弟子,是因为文章的关系,起了冲突,先是找去其他司衙,知道太乐署再开,这才找了过来。”
  说完这个,他松了一口气。
  “董丞,看你的样子,是放下了一点负担啊。”陈止却笑着说着,让董绪等人错愕,跟着不等几人辩解,陈止就继续道:“我知道你们的担心,无非是担忧徐吉会报复,他被我撤了职,就引动家中势力,从太乐署的软肋下手,给我找麻烦的时候,也波及到你们,本来,按着你们的想法,这徐家当从音律等我不甚擅长的领域着手,却没想到这次找来,是因为文章,这无疑是我较为擅长的,所以当无意外,因此你们松了一口气。”
  “太乐,太乐,您误会了!”
  心里的想法,被陈止直接点明,董绪等人一时间方寸大乱,他们固然沉浸官场许久,但失意多时,这定力也就比过去差了许多。
  陈止摆摆手,笑道:“好了,你们的担忧,也是人之常情,我是你们的上官,但也不能就因此连你们的念头都管上,这是没道理的,更不会因此就责怪诸位,不过我倒是有一点不明。”
  心境已乱,所以董绪闻言,便问道:“有何事不明?”
  陈止也不客气,直接就说道:“这太乐署,按理说管着的,乃是音律,为何写文章出了的矛盾,都会找过来?”
  “这个嘛,”董绪的脸上带有一丝尴尬,“主要是最初,书院之间的争执,多数集中在音律上,便多数都是太乐署调解,后来这争执的范围越来越广,总不能牵扯诸多署司,于是就默认都由我们太乐署来处理了。”
  “原来如此,还真是曲折。”陈止点点头,心里却对自己司掌的这个部门,有了一定的了解,不由默默嘀咕,本来一个音律相关的衙门,生生被逼成了广电。
  问题是,面对诸多世家背景的书院,这个新汉的广电,实在是有力也没处使啊。
  果然,董绪接下来的话,印证了陈止的这个判断
  “现在还好,只是那两家书院,有事文章之事,以太乐令您的文章造诣,足以镇住双方,再调解矛盾,那是易如反掌。”董绪的话看似没什么问题,但无疑有着示弱的味道。
  陈止摇摇头,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态度,若是这般行事,那这太乐署就只能是一个文化产业的服务机构,完全体现不出部门职能的优势。
  想着想着,他就要开口,但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高疆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董绪见状,不由一愣,然后就皱眉问起,“你一来,那正堂不就没人照看了,万一两边乱起来,也没个人维持秩序。”
  高疆顿时苦着脸道:“嗨!还维持什么呢,已经乱了,眼看着都要打起来了,我迫不得已,才过来叫你们的,赶紧都过去,我一个人哪撑得住啊!”
  “怎么?”周傲神微变,略带责怪的道:“七个人的事,你都维持不住么?”
  “哪里是七个人啊!”高疆当时就急了,“又来了几个书院,前面热闹着呢,你们赶紧过去!”
  “什么?又来了几个书院!?”
  董绪等人猛然变,意识到不对了。
  刚刚来了两个书院,因为文章在对峙,让他们太乐署来处理,那还好办,也觉得和徐家的串联没有关系,况且看两边的样子,也只是个突发事件,因此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现在。
  “现在这么多书院一起出来,还都挑在这个时候,如果说这都是碰巧发生的,那这个碰巧,未免也太巧了一点!”
  周傲摇摇头,然后朝陈止看了过去。
  其他人也是一般样子,事到如今,他们都猜到了这背后的原因,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是无能为力了,之能看陈止的手段了,虽说这位太乐令是新近上任,但这几天已经展现出足够的能耐了,更不要说,此事的根源其实是由他而起,那被撤职的徐吉,与当前局面是脱不了干系的。
  注意到众人目光,陈止微微点头,然后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也好,就让我去看看情况,说不定这次的事,还是一次机会,省得我之后再大费周章的将诸多书院的人,都集合过来了。”
  “这话什么意思?”
  董绪等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陈止说这番话的用意,什么“再大费周章”,难道他本来也有将诸多书院的人,都给召集过来的想法?这不是自找麻烦么?过去的太乐令,可都是巴不得这些书院的人,都不要过来,乐得清静。
  疑惑中,他们随着陈止,朝着正堂走了过去,未行几步,就已经听到前面传来的诸多声响,多为争吵,亦有喝骂。
  顿时,众人头皮发麻。
  同一时间,这太乐署中发生的事,也顺势传到了徐吉的耳中,他一听此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吾之计,成矣!”
  随后,抚须而笑,跟着就起身,要去他处。
  “待我抵达杨家,正好是陈止知道厉害,派人认错之时,杨老太公当知我之能耐。”


第322章 这可如何是好
  “哦?这么快就动手了?”
  洛阳杨府,杨济亦听到了太乐署的消息,不由感慨起来。
  这杨府,本来就是他的居所,但现在的主人却不是杨济了,而是他的第八子杨结居住。
  就在两天前,朝廷已经下了任命,由杨结来担任大司农,而杨济则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再担任官职,至于太尉之说,更是无从谈起。
  至此,众人也都明白了杨家的选择,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毕竟自东海王殁,广汉王立,废太子出,这政坛洗牌许久,列卿逐步换人,本就是应有之意。
  不过,儿子做了大司农,作为父亲的杨济,却也没有离开洛阳,他对外放出的话,是要给自己的孙女,找一个好归宿,这件事整个洛阳都已知晓。
  而随着杨济明确放弃太尉,那位广汉王对他的猜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就是尊敬和敬仰,两天前甚至在诏令下达之后,亲自过来杨府,慰问杨济。
  可以说,杨济利用一个本来就是鸡肋的职位,后退一步,却换来了一个当权者的欣赏和尊重,进而让自家权势又提升了几分,根基越发稳固,比起他那位鸡肋前人,显得高明许多。
  也因如此,这洛阳内外的世家大族、勋贵家族,都对于杨家结亲有了更大的兴趣,眼看着定在左岳书院的宴席就要召开,这各家和杨家之间的走动也就越发频繁。
  与之相对的,杨济亦开始留意起洛阳三十岁以下的青年才俊,而陈止就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这不光是因为那日在书院中,他与杨木的一番对话,更因为陈止以公务为由,拒绝了左岳书院的邀请。
  陈止拒绝邀请,其实原因不少,有一个重要的关系就是避嫌,毕竟单独赴宴一个书院,难免给人口实。
  但配合着诸多传闻,足以让杨济在意,随后撤职徐吉之事,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借着左岳书院的渠道,更是能第一时间得到诸多书院,针对陈止的变化。
  “真令人好奇,这陈止要如何应对这次变故,若他能度过这个难关,那年轻一辈中,他的处世手段,足以进入前五。”
  这边正想着,那边就有人过来通报,说是徐家来访,还带来了几个后生。
  “徐吉肯定就在其中了,此人也是徐家嫡系,对悠儿也有心思,这次和陈止比拼手段,或许也能表现出能耐,不妨一见。”
  想到这里,他就吩咐下去,让人安排会面事宜,不过这表面的工作,还是由杨家其他人代劳,杨济这个身份,肯定得压轴登场。
  但这个时间并不长,没过多久,就有杨府仆从过来,通知杨济,说是徐家众人求见杨太公。
  杨济点点头,就顺势前往,而之前在他这里守护的一名护卫,则是抓住机会,前往杨府后院,早有一名穿着翠绿衣衫丫鬟等在那里。
  “十一哥,怎么样,今天是哪位俊杰来了?”
  听她言语,分明是熟门熟路了。
  那护卫顺势就说来了来人。
  “徐家的公子么?我听说过他,听说是个潇洒人物呢。”小丫鬟眼睛仿佛能放出光来,格外兴奋,“嗯,不知道和昨天的赵公子比起来,哪个更合适呢。”
  听着丫鬟兴奋的话,那护卫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刚才听老太爷提到了,这个徐家的公子,似乎与陈家的入梦公子不对付,正在联络上下,有心要对付那位入梦君。”
  “什么!?”丫鬟听得此言,露出了惊讶之,“怎么会这样呢?”
  那护卫也不感到意外,这些天来,他很清楚,这位丫鬟属意了不少年轻公子,而其中尤以那位入梦公子陈止为最,骤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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