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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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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快去!”
从来被人围困者,少有不畏惧的,更不要说像眼前这人一般,不仅不畏惧,反而训斥起围困者来,更是颐指气使,一副上位者的做派,仿佛双方的境况颠倒。
但他的这幅架势,却让几名骑手惊疑不定,反被震慑住了,为之人踌躇片刻,为谨慎起见,就道:“左右,与我看住这人,我去通报将军,也好辨认。”无形之中,他的口气客气了不少。
被围之人也不催促,待那人离去,问起身边几人:“我在外多日,只是偶尔听闻消息,得知吾族大王驾崩,不知是真是假?”
周围几人的口气恭敬多了,点头称是。
那人不由叹息:“如此一来,吾族又要陷入艰难,真是命途多舛啊,莫非又要重演魏武纳策、陈侯分化的一幕?”
原来,这些骑手正是匈奴人,他们所在之地,就是北疆一线。
匈奴自光武时分裂为南北二部,北部留在漠北,后来大部分西迁,余下十余万渐渐被鲜卑各部吞并,还有一小部分始终留在大漠西北,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一小部分会在五世纪时,为柔然吞并,退出历史舞台。
与之相比,南部匈奴的境遇要好得多,在分裂之后,南部内附大汉,迁居塞内,分散在北地、五原、云中、朔方、定襄、雁门、代和上谷诸郡。
二世纪的时候,南部单于庭南徙左国城,匈奴诸部顺势南下,深入并州诸郡,主要分布于汾水流域,因生活环境变迁,逐步由游牧业向农业经济过度。
鼎盛时期,并州境内有匈奴三万余落。
东汉末年,战乱不休,朝廷失去了对南匈奴的控制,随后军阀割据,南匈奴各部作为一支武装力量,时而参与军阀战争,逐步掌握了中原的作战方式,同时继续内迁,但很快遭遇了阻碍
枭雄曹操恐匈奴户口滋蔓,浸难禁制,又想借机扩大兵员、割裂袁绍与匈奴的联系,就通过并州刺史,采取了一系列控制匈奴的措施,分而治之,使单于恭顺,名王稽颡(s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边境肃清。
又几年,曹操得陈侯遗策观之,择其一二行之,分匈奴为左、右、南、北、中五部,将南匈奴豪右与其所统的部民分离,从直接统治变为间接统治。
其后,曹魏参考陈侯策,另立名目,设匈奴中郎将,加强了对匈奴兵马的控制,常引匈奴兵攻伐。
在新汉北征,曹魏、袁赵先后灭亡之际,南匈奴曾摆脱控制,于是进一步南迁,待新汉平定北地,匈奴已然遍布并州,被称为并州胡。
新汉朝廷上下,依昭烈皇帝刘备的遗命,以陈侯策治胡,然距离陈侯定策之时,已然过去几十年,朝堂变换,世家更替,为了自家之利,陈侯策早就面目全非,只留表象。
其中代表,就是本意为宣扬华夏之文的四夷学馆,成了质子之策,匈奴历代王子皆要来洛阳,名为求学,实为人质,多有受辱之事,积蓄怨恨。
除此之外,朝堂上的几大世家、勋贵,打着陈侯策的旗号,行自家之法,不仅对匈奴诸胡歧视,还进行压迫与剥削。
内迁的匈奴诸部,除了要被征为兵,还有很多因为人口贸易,沦落为奴婢、佣客的,同时还要向新汉朝廷交纳赋税,矛盾日益尖锐,暗潮涌动,本因陈侯策而模糊的民族身份,在刻意的政策压迫下,又逐渐清晰起来。
终于,十年之前,朝堂政变,皇族多人被贬入金墉城,四边又有战乱,蜀地生刀兵,江南则不靖,匈奴王刘渊趁机潜回北地,驱逐新汉官吏,兼并诸部,然后自扯旗帜,也号为炎汉后裔,自称北地汉王,公开作乱。
时至今日,似要崛起,所以于北疆大破官兵,但那匈奴王却是突然殁去,使得匈奴各部又生离乱之心。
回忆前世种种,追究过往之史,刘曜不由叹息,心中有着忧愁。
得益于汉化之策,如今的南匈奴人,不光是饮食、生活和装扮上几与汉人无异,连经史子集的学问也学了去,对过往历史更是注重,刘曜作为匈奴贵族,天生豪右,自幼就研习经史,多有思考,知道匈奴面临危难。
“我匈奴一族,在魏武之后就是一团散沙,只贵族尚存族念,若非汉朝世家压迫,部民怕是早就不记自身来历了,幸得大王起复,追思先辈,再建汗国,但内里还存几个部族纷争,又有五方部族隔阂,过去都被大王用威望镇住,现在大王一去,怕是要有纷乱了啊,也不知能否度过。”
越想,他越是担忧。
但思绪很快就被一声惊呼打断,就见一名披甲大汉走了过来,他一边走,还一边惊呼:“真的是大将军,真的是大将军!”
刘曜寻声一看,认出了来人,乃是中郎将祁正举。
现今的匈奴人,多用汉姓,相貌称谓也与汉人相同,见面的礼节也是一样,祁正举惊喜过后,就依照士见王的礼节行礼。
“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
等刘曜将他扶起来,二人这才分主次落座,只不过刘曜是坐在主将的座位上,而祁正举这位主帅,却坐在宾位。
二人简单寒暄,祁正举忍不住道:“刚才行军司马过去辨认,回来汇报,末将还存有疑虑,现在终于放心了,只是不知大将军为何不亮出令牌?”
这个问题,勾起了刘曜的思绪,他心中隐隐作痛,表面却宛如无事的道:“一路逃难,历经汉地、鲜卑部族,常被排查,多有换装,又有沿路盗匪,信物早就都丢了。”
“大将军受苦了,受苦了啊!”祁正举也是带兵的人,哪里听不出里面的凶险,不住的安慰。
倒是刘曜浑不在意,挥挥手,话锋一转:“国中局面,我已知大概,而今是个什么情况,你在此驻守,可是还有战事?”
祁正举收敛心思,回道:“今上登基之后,说要休养生息,但汉儿狡诈,不可不防,是以这南边多有布防,如今整个并州,大部皆为我匈奴国土,也就晋阳等地,还有负隅顽抗,已有大军前往征讨,不日可平。”
刘曜点点头,新近登基的,是他名义上的兄弟刘聪,他不便置评,就道:“晋阳驻守是那个刘琨吧,此人有才,若能招降,为我所用,才是最好。”
祁正举却摇头道:“那些汉儿,也有骨头硬的,宁死也不愿意投降,那刘琨恐怕也是这样的人吧。”
刘曜沉思片刻,追问:“这般攻伐,汉廷有何反应?是否会再起战端?”
祁正举则摇头道:“汉儿大败,已然胆寒,不复兵,听说还要给王上册封,国中一个月前就决定派出使者,与汉廷交涉,此时该已抵达洛阳。”
刘曜又问:“国中可还安宁,大丧何日可?”
“国中安宁,诸王和睦,但大丧要等使者回来方可,因先王之死,与那汉儿陈止脱不了关系,得让汉廷给个说法。”
听到陈止的名字,刘曜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心底杀意涌动,但生生压下去,跟着叹息道:“是我的过错,没有护好幼弟,还害的大王心淤,以致中道崩殂。”
祁正举赶紧道:“怎能怪大将军,此事皆是汉儿之术,待得国使当堂质问,定要让那陈止付出代价!”
第358章 匈奴使至,全城追评
刘曜的归来,在匈奴汉国内,激起了一阵涟漪,但很快就平息下去了,毕竟他的归来,也无法改变刘渊身死给匈奴内部带来的影响。
反倒是有几个部族之主,要追究刘曜的责任,认为刘渊的意外身死,和刘曜是脱不了关系的,需要让他有所表示。
这无疑是匈奴内部权力斗争的一部分,是几个匈奴部族之主,借此向新王施压的手段,但刘曜也不是好捏的柿子,他本身就是匈奴贵族,代表着一部分势力,虽然在归来的最初,面对局势处理的有些混乱,但很快就站稳脚跟,开始反扑。
于是,随着刘曜回返匈奴王城,整个匈奴汉国陷入到了新一轮的动荡之中,与此同时,匈奴国的使臣车队,也已经抵达了洛阳。
此时,距离陈止设宴,招待和邀请六十多位大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不过,虽然时间过去了不少,但有关那一日寻梅楼中所发生的事,却依旧在城中流传着的,而且还带动了周围的不少人,朝着这座京师汇聚。
“这就是东都洛阳啊,比之关中,果然是繁华了许多,尤其是这街上的行人,更是人数不少啊。”
说话的人,乃是一名年龄不大的匈奴少年,看上去年不过二十,但看其衣饰,位列副使。
匈奴汉国的使臣,在抵达洛阳之后,先是被大鸿胪派来的吏胥接待,在百邦馆中安顿下来,紧接着就迫不及待的在城中游荡。
当然,如果按照礼制,作为下邦的匈奴人,理应恭敬的等待在百邦馆中,等待皇帝的召见,在这之前,都是不能随意行动的,更不要说踏足城中了。
但这次过来的匈奴使者,却没有丝毫下邦的自觉,言行举止之间更有一股淡淡的傲气,毕竟在他们看来,汉匈两国的这次交战,分明是他们取得了大胜,将汉朝派去的官兵打得大败,他们这次过来,不是以下奉上、过来觐见的,而是作为胜利者,过来商讨战后利益的分配的。
因此,在安顿好了之后,立刻就带着人要闲逛洛阳城,连大鸿胪属官安排的护卫都不带,说是不能放心,比不上自家国中勇士,将那典客令气得不轻。
但匈奴几人丝毫也不在意,就这么自顾自的出来,边走边点评,毫无顾忌。
“我当初去关中长安的时候,就以为天下繁华,莫过于关中,没想到这洛阳的繁华犹有过之,真是令人惊叹啊,怕是这一城的财富,比之我匈奴几代先王累计下来的财宝,还要多上许多啊。”
那少年副使看着来往之人,眼睛里流露出贪婪与羡慕之色。
“可惜啊,我只是匈奴的王,不是他们汉人的王,否则这城中财富,那藏于深闺的美人,岂非任我予取予求?”
他的声音不大,只有身边几人听到,他身后就有一名三四十岁的高头大汉微微撇嘴,此人身子极高,虎背熊腰,肩膀很宽,走在街上,引得不少人侧目看来,但见了此人那凶恶的面孔后,又纷纷收回目光。
见状,这大汉冷笑了一声,略带得意的说道:“哼!中原人虽然富庶,但个个都是无胆鼠辈,若是给某家几百兵马,在城中劫掠,当可满载而归!”
“石勒,休得胡言!”
顿时,走在他们最前面的那人出言斥责。
说话的这人,正是此行的正使,他完全是一副汉家士大夫的打扮,峨冠博带,留着长须,倒也有几分名士风度,只是行走之时,却不时正正衣冠,生恐衣衫歪斜,还不时游目四望,似乎心神不定。
这么一支队伍走在街上,当然引人注目了,时而就有人指指点点,只不过洛阳之民见多识广,莫说是番邦使臣,就是小国的国君,也见过不止一次了,在他们看来,那番邦国君还不如汉家大夫有风度,是以扫了这匈奴使节等人后,就都去做别的事了,并不放在心上。
但是,也有人注意到了这支队伍,那就是洛阳城中的士族子弟。
这些子弟,遍布全城,而且很多人每日养望,不事生产,闲暇时间甚多,时而就会在酒馆、茶肆中坐而论道。
今日,就有这么几人,坐在酒肆,看着那一众匈奴使者,低语交谈。
“此次匈奴来使,倒也有些来头,你看着正使,看上去宛如士大夫一般,其实也是匈奴人,名为靳准,郎官出身,匈奴新任的酋首刘聪,还是此人的女婿。”
“原来他就是靳准,我也听过这人的事,听闻那刘渊本来是想要传位给一子,名为刘和,就是因为那刘和得罪了靳准,被此人进谗,又反复构陷,最终失了眷顾,便宜了刘聪。”
“那你可知道,那刘和是因为什么,与靳准交恶的?”
“这倒不知。”
“却是靳准有家丁为恶,肆意杀人,那刘和看不过去,说了几句,靳准就派人送礼,结果刘和并不收礼,还将人斥责一番,因此被靳准记恨在心,最终百般使坏,破了刘和的根基。”
此人话一说,其他人半晌无语,他们也实在是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能闹出如此风波,哪怕是番邦小国,那太子储君的位子也事关国本,稍有不慎,就是一场风波,因为家仆口角,就构陷储君,换了国君的继承人,堪称儿戏一般。
“这般心胸,真是狭窄至极,若只是看其人这道貌岸然,是决计想不到的。”
一人给出了判断。
随后,就见那几个胡人,朝着这座酒肆走了过来。
这也正常,能吸引诸多士人坐下的酒肆,那肯定不会简陋,这群匈奴人出来,是想见见世面,当然不会选择狭小之地。
注意到这群人的行走顺序后,这店里又有一人问道:“那个副使打扮的胡人少年,又是什么来历?这等年纪,居然就能成为使臣副官,真是不可思议,看那靳准对他的态度,隐隐还有尊崇,莫不是匈奴贵族?”
最先开口那人,就道:“巧了,此人我也有些了解,乃是匈奴伪国的北海王,名为刘乂(yì),为那刘渊的幼子。”
“是个匈奴人的王爷?”
众人都有些意外,随后就有人笑了起来。
“这是个小王子啊,不久前,太乐令才斩杀一个王子,气死了刘渊,这位又送上门来,不知要闹出多大风波。”
“对,我听说,这次匈奴使臣过来,就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想要追究太乐令的罪过,正巧太乐令这几日与大鸿胪的几位属官,正一同准备着礼仪,到时候是有好戏瞧了。”
“区区蛮夷,也敢问罪,莫说太乐令只是恰逢其会,就算真是有心算计,将刘渊气死的,那也是有功之人,朝廷若是敢斥责,我等就得上书抗争!”
“正是此理!莫非,区区胡族,以为在战场上侥幸胜了一次,就真是不得了了?还不是朝中有变,武乡侯回返,军中混乱,否则安能有此败?”
“此战一败,我等本就心中有气,恨不得亲上沙场,以身报国,匈奴小儿不提还好,若是提了,哼哼。”
当下,几个士人越说越是激愤,更有人作势要拔出长剑——这士人的长剑,固然是装饰所用,华而不实,但也已开封,下品之人都无法在洛阳佩戴,至少也得是中品。
若是真闹出事来,也是一场乱,所以同行人里面,有知道厉害关系的,就赶紧劝阻,顺势转移话题说道:“提到太乐令,他那文评,这几天不是正在进行,诸位可否猜出最后胜者为哪家?”
此话果然有奇效,就见刚才还气愤填膺的几人,顷刻间那脸上的怒气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热切。
“当然是左岳书院!”其中一人不假思索的说道,“左岳祖沿,这几日真是一鸣惊人啊,从初评开始,他的几篇文章,就一篇比一篇深刻,还涉及到数算之学,字字玑珠,严谨无错,实乃我辈楷模!”
另外一人立刻反驳起来:“非也,非也,兼善书院的王文远,才是首选,寒门出身,历经险阻,破开重重考验,才能拜入名门,你们是没有在现场看到,王文远的老母亲临现场,讲述他幼年艰苦为学的故事,闻者伤心啊,自是要让这等勤学之人胜出才行!”说着说着,这七尺男儿,竟要垂泪!
但他话音一落,就有另外一人摇头道:“慎独书院的荀理,才该拔得头筹,这文章为学,本来就该摒弃种种,只论文章,荀君生长于世家大族,自幼苦学,天资过人,他的文章,比其他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若是因为出身大族,就不得头筹,那这文评之事,又有何意义?再说了,几位品评大家,也时时夸赞荀君,依我看啊,这第一之名,必然是慎独书院的。”
几个人说着,居然有旁若无人,争吵起来的趋势,让最初转移话题那人不由唏嘘,和身旁一名好友感慨:“到底是陈止之议,以致如此!”
但他刚说完,边上就有个略显冷冽的声音问道:“陈止?你给我说清楚,陈止他怎么了?”
几人寻声看去,问话的正是那匈奴副使,少年王爷,刘乂。
第359章 五榜三才真假评
陈止这个名字,对刘乂等人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哪怕他从来没有见过其人,但自从父亲刘渊身死之后,这个名字,几乎每天都能听到。
不光是刘乂,就是那靳准、石勒等人也是一样,无论是朝堂上的议论,还是军中的争吵,几乎都离不开这个名字。
谁让匈奴国主的死亡,与这个名字紧密相连呢?
靳准他们这次出使,在临行之前,不知有多少势力派人过来给他们递话,或者干脆就上门交谈,透露出的意思,都是让他们若有可能,最好能将这个陈止带回国中,或者干脆就想办法将那人杀死,最次,也得羞辱一番。
新汉朝廷的宣传终究是假的,刘渊的死亡是多种因素共同的作用,但真正的根子是其人本就身患重病,然后大悲大喜,最终一命呜呼,但不可否认的是,陈止的所作所为,连同传过去的消息,确确实实是直接的导火索,所以在两国克制的当头,匈奴贵族无处发泄的怒火,或不可告人的手段,就都倾泻到了陈止的身上。
这一路上,匈奴使节就多次询问过有关陈止的事情,得到的结果,竟是他靠着刘渊之死,登位得衔!
刘乂等人自是无法忍受,这时一听有人提到陈止,顿时就无法平静了。
“你们几个给我说清楚了,那陈止他怎么了?”刘乂来到几名士人跟前,微微抬起下巴,看着面前的几人,冷声喝问。
他毕竟做王爷久了,年龄又小,又自觉匈奴大胜,加上有特殊的自卑感驱使,混合着心头愤怒,所以这一声呵斥,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士人留下,傲慢而无礼,登时就让几人怒了。
“好大口气,番邦小国的蛮夷酋首,来到我华夏之地,居然还是这等模样,简直可笑!”
顿时就有一人站起来,伸手要将腰间长剑拔出,可不等他动手,刘乂的身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雄壮的好似小山一样,雄武而健壮,正是石勒。
此人脸上依稀能见到青纹底色,虽然很淡,似是被烧掉了一部分,但痕迹明显,配合着那张羯人的苍白面孔,顿时就显得狰狞无比,将那欲要拔剑之人震慑住了。
“石勒,休得无礼!”
突然,靳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其人则不急不忙的走来,看着几名士人,笑着拱手弯腰:“几位君子莫慌,我等番邦小国,不懂礼数,让诸位见笑了,诸位一看就都是学问高深的人物,看得出我等来历,我等来时,主上就特意说过,中原人杰地灵,有诸多英豪,而那位彭城陈守一,蔽邦上下,那是闻名久矣,是以才想询问,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诸位何不告知?”
他一番捏造,说出了谁都知道是谎言的话来,跟石勒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给一众士人台阶下,随后一招手,叫来掌柜,拿出大钱,叫了酒菜。
“给诸位压惊,还望不要推辞。”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士人们慑于石勒的勇猛,又见靳准做足了姿态,便就坡下驴,重新坐下来,神色中多少有些不自然。
刘乂见状,心里冷笑,觉得这中土士人,一个个色厉内荏,都是绣花枕头,让人看不起,但见靳准出面,也不再多言,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众人。
石勒则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大马金刀的坐下。
他这么一座,酒肆中的其他人也都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有些怕事的,赶紧就放下酒钱,转身离开,也有好事者凑了过来,离着几步,低语打量。
靳准不管其他,一样坐了下来,给几名士人敬了酒,又问:“之前听几位谈及陈止,我知此人如今为太乐令,莫非是在任上做了什么大事?”
“陈太乐这等人物,天下少有,他岂止是做出了什么大事,其人所做,就没有小事!”
或许是基于压迫,或者是出于公愤,总之一开口,这群士人像是为了压下匈奴人的气焰一样,就将陈止抬得非常高。
“哦?是这么了不起的人物么?那我倒是要听听,这位太乐令是做出了何等不得了的事,据我所知,你们汉人的太乐令,就是管一管音律吧。”刘乂不阴不阳的说着,话中的嘲讽之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呵呵,蛮夷尔,难怪不懂。”那士人也不辩驳,轻轻一笑,那“呵呵”两字,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间就激怒了刘乂,让这年轻的匈奴王子有了动手的冲动,可不等他真个下手,就被窗外的一阵喧哗声,打断了动作。
哄!
酒肆之外,好像瞬间哗变,有百军呼啸,声声叠叠,一下就把这屋里的人吸引过去了。
刘乂、靳准等人循声看去,就见窗外人头涌动,都朝着一个方向奔去,那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一脸热切,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这是做什么?莫非是洛阳习俗?”
刘乂等人一脑袋的问好,连发怒都顾不上了。
刚才被他威胁的那名文士,则冷哼一声,道:“你不是看低太乐令么?这窗外之景,就是因陈太乐而起!”
匈奴几人听过则愣住,转首朝着窗外看去,心里一阵疑惑与惊讶。
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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