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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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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王浚此举,若只是为了害他陈止一人,就有些太过大动干戈了,连带着将太多的人牵扯进去,让陈止觉得背后还有其他谋划。
  “将我调动到代郡,似乎是某个计策的一环,如此一来,我是危险了,但同样的,代郡对幽州而言,也十分重要,总不能为了我一人,王浚就置自身基业于险境?莫非,他是想要解释,将我降服,毕竟这种情形下,我想要站稳脚跟,正常来想,就得向他低头!”
  突然,陈止心中灵光一闪,隐隐抓住了一个关键。
  那边,杨宋也听得面容凝重,他年龄不大,却知此事凶险,但在凝重之中,又有一丝跃跃欲试。
  陈止忽然说道:“既然难以改变,就只能应对了,好在还有一个月,还能准备一二,王浚能雄踞北方,不是浪得虚名,一招借力打力,就让朝廷的布置功亏一篑,也说明此人暂时不可力敌,我此去北方,当以计而定。”
  “你明白就好。”杨结话锋一转,“不过,也不用担心,既然王浚出了这招,情况变了,先前张应所说的话,就算不得数,我得再去理论一番,可惜,吏部已定,不好更改,否则牵扯太多,不然怎么都得让你去江南富庶之地为郡守。”
  陈止笑道:“江南之地,大族众多,从南北未统之时,就被各大家族圈占,说起法令,郡守不如家主,去了哪里,只能受气,况且有了王浚的建议,说明幽州已经接招了,我若不去,等于朝廷示弱,这已是骑虎难下的局面,无从更改,却可以借机再谋取些许好处。”
  “说的也是,”杨结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不想陈止进入这般凶险的局面,“那就看看,能否缩短任期,只是那五十名骑手,是我在杨家能请来的极限,毕竟家中也不是我的一言堂。”
  陈止拱手拜谢,表示明白,随后又道:“其实您大可不必再多言,让我家叔祖出面,无疑更为方面,您只管在旁敲一敲边鼓即可。”
  “让陈公出面?莫非……”杨结心中一动,明白了一点。


第395章 人心之变
  “老夫已经知道了,大司马的上书,确实让事情复杂起来了。”
  看着面前的陈止,陈永叹息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陈止没有在陈府用餐,杨结也没有留他,因为情况突变,他们的当务之急已经是尽快应对了,哪里还有客套的时间,所以陈止离开杨府后,径直来到太仆陈永的府上,拜见这位族中长者。
  陈永也得到了消息,同样也在头疼这件事,他见了陈止之后,提出的一个建议,和杨结一样,都是要借此再次试着阻止张应,让陈止不用北上冒险。
  不过,陈止用同样的理由阻止了陈永。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若是老夫坚持的话,未必没有可能,”陈永却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或者说,他比杨结要固执的多,也更不想陈止碰上半点危险,“那世家子弟外出为官,哪里有陷入这般险境的?世家子地方为官,就算是被流放的,也不会挑选这样的地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在陈永眼中,陈止乃是陈家下一代崛起的关键,同样也是确保陈家至少昌盛几十年的保证,相比之下,杨结再看重陈止,也不会全情投入,毕竟在杨结的下面,还有诸多儿子,他背后的杨家,也更为强生,陈止对杨家来说,是锦上添花。
  陈止自然感陈永的谆谆爱护,但他确实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而且找来陈永,也不是为了让他出面打点,而是打着其他的主意,所以他干脆就道:“但若是畏惧退下,朝廷失面,很长一点时间,小子都要被冷落下来,积攒的名声也会在畏惧王浚的名头下,消失殆尽,影响前程。”
  陈永眉头越皱越紧。
  “其实这也不全是坏处,至少也将隐患提前引出来了,”陈止打算趁热打铁,说服这位家族长者,“其实若看地图,广宁郡的地理位置,并不比代郡好多少,匈奴真要出手,一个代郡作为屏障根本不够,匈奴骑兵来去如风,侵扰地方的时候,那沿途的郡县都只求不自己倒霉,所以多数是闭门不出,任由匈奴骑兵来去,匈奴贯穿代郡,直击广宁郡的县城,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因为匈奴所求的不是占地,而是劫掠。”
  听到这里,陈永的眉毛舒展些许,问道:“但是这代郡毕竟直面匈奴啊。”
  “正因如此,所以代郡城池坚固,几个县城在加固的时候,都考虑到了匈奴侵袭的卫协,所以比之广宁郡,城墙更厚,更近似于堡垒。”陈止之前对整个幽州都了解了许多,并不是独有广宁郡,因此这时候思路格外清晰,“至少不是匈奴大军,很能攻破城池,而广宁看似安全,但北边的部族其实也不安稳,时常也有侵袭,说白了,要对付这些游牧部族,单纯靠着城池,能起的作用很少,真要安全,必须要有针对性的布置。”
  陈永听出了一点意思,抚须问道:“莫非你有什么其他的念头。”
  陈止点头道:“正是如此,其实要真正安稳,必须要有抵抗之力,千日防贼,总有一朝失手,关键是有还手之力,这样匈奴有所顾忌,才不会肆无忌惮,其实现在匈奴之所以试探,也是顾虑朝廷,因其族畏威而不怀德,单纯靠着恩义,难以教化,必须让他们心存畏惧,方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陈永沉吟片刻,问道:“你想要怎么不战而屈人?”
  陈止摇头道:“小子哪里敢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匈奴对大汉而言,乃是一方小势,但对于边上的小郡来说,则是大势,我要做的,就是组织一支兵马,拼命之后,足以让匈奴感到肉疼,或者能有牵制作用,这样一来,其他各方就足以给匈奴一个教训。”
  陈永彻底明白过来了:“你想拥有足以大破均势的力量,现在匈奴和大汉、草原部族之间,形成了一个均衡之势,各方都不能擅动,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么你只要有牵扯匈奴精力的能力,其他势力就会抓住机会动作,如此一来,匈奴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说完这些,老人却苦笑道:“说到底,你还是没有放弃兵家那一套啊,先前怕是怕我不答应,所以没有提出来吧。”
  之前,陈永和陈止的一番对话,老人虽然提到家丁兵马,却还是反复劝着陈止,让他不可注重兵家事,耽误了政务,也陷入危险,所以陈止当时对战马有着念头,却没有提出来,但局面一变,陈止也就不打算隐瞒意图了。
  陈永苦笑过后,点头道:“这方面,我会给其他人打好招呼的,若说避嫌,自是不可许你,问题是情况变了,你去了代郡,这之前说的不一样了,我就是在张应面前也有理由多说了,这么一来,就趁势帮你多讨要些便利吧。”
  “多谢叔祖了!”陈止也不客套。
  陈永摇摇头,然后说道:“好了,这后面的事,你就等着吧,那秘书省的事,还是得安排一下的,要善始善终。”
  陈止点头称是。
  随后才回返自己家中,不过这些担忧,陈止并没有告知杨悠,也不打算让她担忧,于是家中安宁。
  不过,等他第二日来到秘书省的衙门,顿时就嗅到不一样的味道了。
  陈止行走之间,从下属的眼中看到了尊敬,但也有迟疑,更多的是一种惋惜。
  不错,惋惜。
  “看来消息已经扩散出去了,也对,最初带来消息的人,就是董绪,他作为秘书丞,能够得到消息,为了通报给我,追了两个府邸,也就没有注重保密的可能,那么秘书省的其他人当然也都会一一得知。”
  半年的时间,陈止在秘书省已经掌权半年,在这段时间里,他不光和皇帝、和其他司衙、和列卿有接触,得到了他们的高度评价,和各领域的大家、宗师,也有一定的交流,获得了不少肯定,这秘书省内外的诸多从属官吏、差役,也对他这位长官,表示了尊敬。
  但正因如此,在得知消息之后,他们才会觉得惋惜。
  等陈止一走过去,这众人就忍不住议论起来,大部分都是为他打抱不平的。
  “陈监正这样的人物,却要被外放为郡守,真是可惜了,郡守虽然也是五品,可怎么能和中枢的官职相比?中枢为官,近水楼台,很轻易就能步入高位,执掌天下权柄,那地方上却要被人品头论足,要依照考评才能有所改变。”
  “唉,还不是之前三家逼陈的后遗症,你们难道没听说么,陈秘书外放的提议,是新任的尚书令提出来的,张家和秘书的那点龃龉,在洛阳也不是秘密了。”
  “是啊,只是这一下子就要外放到北疆,就有些过分了吧,北疆那是何等凶险的地方,兵来将往,死伤众多,过去也不是没有郡守、县令被人掳走、杀伤的事,陈监正这般人物,才华横溢,冠绝洛阳,结果却被放到那等地方,唉,真是可惜。”
  “说是代郡的太守,那代郡我知道,就在匈奴的边上,非常危险啊,陈秘书过去可是将那匈奴的酋首刘渊,给算计致死,结果被放到匈奴的边上,这不是明摆着,想要借刀杀人么?这心思也太狠了!”
  “按理说,不至于吧,再者说来,咱这监正也不是没有背景,那太仆上卿、大司农卿,难道就没有上下打点,放任尚书令施为?”
  “这下,你可以冤枉人了,我这边了解到的情况,说的是尚书令保举监正为广宁郡的郡守,那广宁郡虽然也在北边,但情况要好很多,最起码不再匈奴的边上,只不过是靠近鲜卑罢了,那鲜卑人还算忠心,想来不算坏事,但坏就坏在,那里是幽州啊,你们也知道,幽州是什么地方!”
  “莫非是那位大将军出手了?”
  “可不是么,人一出手,就不是广宁郡,而是代郡了,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唉,那位大将军,身兼两州刺史,连朝廷都要安抚,给他大司马的名号,过去的郡守,他是说撤就撤,说驱逐就驱逐,朝廷都不敢多言,现在让监正去往代郡,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可惜了,这一去地方,前途本就暗淡,何况是尚书令出招,去了北疆更加危险,结果还不被那大将军待见,你说咱们监正,会不会,这前路就……”
  随着有人提到这话,不少人都沉默下来。
  本来,他们看着陈止的年龄和背景,现在就是五品监正,未来肯定前途无量,谁知道横生枝节,各种不利的因素都聚集过来,按着以往的经历,那后面的情况,真是堪忧啊。
  他们都觉得,有可能是陈止的势头,由盛转衰的转折点!
  只是,这话,没有人敢贸然说出来。
  “你们干嘛呢?这都什么时候了?等会要是有宗师过来,你们如何应对?!”
  几人正在说着呢,忽然有一个严厉的声音从旁传来,随后就见一人迈步而来,眼神冷冽,被他一看,众人连忙告罪,一哄而散。
  这来者正是秘书郎周傲,他和董绪一样,也算是陈止的老部下,被调动过来辅助陈止,官品提升之后,精气神也有了变化,对陈止很是感激,平时多有维护,见到有人议论陈止,就会出言斥责,算是这秘书监的三四号人物,旁人不敢顶撞。
  但他斥责过后,也是面露忧色,想了想,决定去找陈止问问。


第396章 各人的选择
  周傲如今已是年过四旬,早就过了升迁的最好年头,之前被同僚排挤到太乐署,更是将他仅剩的一点雄心壮志,也尽数磨灭了,随后就被太乐衙门中的气氛同化,陷入到了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中。
  但陈止的到来,又给他重新指明了道路,让其人再次有了方向,所以当陈止问及几人,询问他们是否有意前往秘书省的时候,周傲是第一个表达一员,表明自己愿意跟随的人,比董绪还要迅速。
  尽管,当时的太乐署,可以说是欣欣向荣,诸评的成功,让这个原本的闲散衙门,一跃成为了诸多省署中炙手可热的司衙,不知道有多少人,每日过来拜访,原本门庭冷落的情景一去不复返,更有不少人过来托关系、走后门,由此带来的油水,不知道有多少。
  这种剧烈的变化,一下子就让太乐署从上到下的官员、吏胥、差役,都尝到了甜头,可谓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原本冷清的局面不复存在,让他们体会到了权柄在手的滋味。
  尤其是看着那股势头,没有人会怀疑,只要持续下去,未来的太乐署,随着诸评的完善和深入人心,必然会成为太常府,乃至整个洛阳都有数的实权司衙。
  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中,陈止忽然要转而任职秘书省。
  秘书省那是什么地方?
  在寻常官员的心里,那就是清贵的代名词,对于执掌省署的长官来说,或许是一个结交各方的好地方,对于有心仕途的人,也是个能联络人脉、打熬基础的好去处,但对于那些权柄在手、油水不绝的人眼里,秘书省可不是个好去处。
  太乐署中的官吏,从清贫一跃而入炙手可热,巨大的反差,早已让他们难以割舍,再加上陈止的调动,说起来是升迁,但实际上不少人都知道,是因为得罪了张家,那可以说是前途未卜了。
  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周傲还是义无反顾的同意了,只不过因为他这种从属官的调动,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陈止在秘书省运作了一段时间,他才得以前往,而且比之董绪,还要晚上许多——
  董绪在太乐署中就是太乐丞,官职比周傲要高上不少,调动的时候,肯定要优先考虑。
  如今,随着一连串的动作,陈止牢牢把握住了秘书省的权力,而且因为特殊的位置和人脉,以及层出不穷的策略,连那诸评的开展,都绕不过他这个发起人,以至于太乐署看似主导,其实不过是个执行机构,真正的裁决和权威,以及对事情的解释权,依旧还在陈止手里。
  以至于,连洛阳布衣都知道,未来再有诸评,就算陈止不能亲身到场品评,可但凡有什么问题,一样要去找他仲裁、解释,否则就要难以为继。
  相比之下,董绪和周傲的情况,就显得很明智了,这两人跟随陈止而来,不仅权柄没有缩减,反而提升了品阶——
  董绪的秘书丞,乃是六品官位,秩四百石,而周傲的秘书郎为也是第六品,比之二人原本的太乐丞、协律曹,提升的不是一点半点,而且还是清贵之地,在资历上,更加好看。
  这样的情况下,太乐署中的官吏,也有些后悔,没有紧跟陈止的步伐了,对果断跟随过去的周傲、董绪,有了一丝羡慕,但他们却也明白,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于是也纷纷表示,愿意跟进,也都要调动到秘书省。
  结果,这还没有真的付诸于行动,陈止居然要外放地方了。
  这么一个剧烈的变化下,原本热切的太乐署官吏们,顿时偃旗息鼓,都平静下来了。
  “前两天,那高疆还寻过来,催促着要我再跟监正提一提,让他尽快调动过来,也好跟随监正,还越好了今日相见,再谈此事,结果一大清早,就忙不迭的派人过来,说是身体不适,偶感风寒,怕是不能过来赴约了,这里面的猫腻,真当我看不出来么?”
  边走边想,周傲眉头紧皱,他自然知道里面的缘由,无非就是那个传闻,让太乐署那边也知道了。
  那高疆乃是太乐署的伎乐曹,也是陈止的老部下。
  “高疆此人,还很是势利,见监正这边有权,就想过来,知道监正可能会被外放,就立刻改了口风,他现在只是说身体不适,不能相见,等过个几天,八成就说家中有事,不能调动了!”
  对于官场上的这一套厚黑推托之法,周傲也是心知肚明,其实颇为不齿,不过他的心里也在担忧。
  这样想着,他走入了东苑藏书阁,正好在前面的柱边上,看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徘徊、踌躇,似乎正在犹豫着什么。
  “董君,你也来了。”周傲一眼看过去,就认出了来人,不是当今的秘书丞董绪,又是何人?
  这位秘书丞,最近也是风光的很,协助陈止署理秘书省的事物,颇得信任,而且他也是太乐署调动过来的,是陈止的老部下,被看做是陈止的铁杆心腹。
  但此时,这位心腹的脸上,却满是担忧之色。
  “董君,昨天是你去通报的,这件事,你怎么看?”周傲上前两步,低声询问起来。
  董绪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不好说啊,昨日我去通报,还被杨家老爷询问,看杨家君子和监正的样子,似乎并不担心,仿佛是早有预料。”
  听得此言,周傲微微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我就觉得以监正这般人物,不可能真的不做准备,既然他早就料到了,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周君,听你这话的口气,莫非……”董绪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莫非,你已经想好后面要如何了?”他将声音压低了几分,“监正一走,后面的秘书省长官是谁,还不好说,咱们也等于失去了靠山,在这个衙门里,怕是不好立足了,毕竟你我来这里的时间尚短,根基还没有打好啊,可回太乐署也不方便了,因为你我的职位也被人占了,况且品阶岂能轻易降,这一下子,就进退维谷了。”话语中,满是遗憾之意。
  周傲反倒有些诧异,反问道:“难道董君你打算留下来?”
  “当然是留下来?难道……”董绪低落的情绪猛然一变,也露出诧异之色,“莫非周兄,你打算跟随监正,去往北疆?”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周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我本已沉寂,幸赖监正提拔,他还将咱们调动过来,这可是心腹待遇,如今他去地方,又有准备,你我不跟随过去,留在秘书省,不正想你说的这样,不知前路,也不好回返,进退维谷么?”
  “这……”董绪倏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同僚,“这怕是不好吧,就算监正早有准备,可那毕竟是外放地方为官,地方上的情况,如何能和京城相比?你我前途怕是就此暗淡,再者说来,监正去往地方,这中枢不留一二放心的人联络,也是不妥,而且北疆战乱颇多,很是不靖,此一去,监正有杨家、陈家为根,我等却是前途未卜了。”
  周傲眉头皱起,语气略显不快的道:“董君,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跟随监正了,你莫非忘了,若非监正的话,你如今还在闲散衙门中无所事事,哪里有今日的风光?现在监正稍见波折,你就打了退堂鼓,这怕是说不过去吧?”
  董绪摇摇头道:“周君,你这是误会我了,监正的提拔之恩,董某怎敢忘记?只不过,此事牵扯太多,我自问能耐有限,就是跟过去对监正又能有什么帮助?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倒不如留在洛阳,以为联络,监正需要的时候,也还能派上用场。”
  “监正有太仆、大司农为长辈,若要与京城联络,哪里需要你出手?”周傲的话中,已经有一丝冷硬的味道了,“不过就是无意相随,找个借口罢了。”
  “这或许是借口,但太仆、大司农那等层次的人物,董某自认是比不了的,但位卑亦有位卑的用处,有些事,那些大人物还真不好出手,”董绪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况且,我与你也不同,你怎么也是周氏出身,家中有着照料,但我那家中全靠我这一人,如今上有老母,下有妻小,更有诸多兄弟,实在是……唉!”
  周傲神色微变,想要再说什么,但不等他开口,先就有一差役过来,见了二人,当即行礼,然后说道:“两位,监正正在寻你们过去。”
  “知道了,我等这就去。”董绪点点头,跟着朝周傲看去。
  “不用说这些了,先去见监正吧,”周傲冷冷的说着,“这个时候找我们过去,肯定是涉及到秘书省的交接了,你的这些理由,还是说给监正听吧。”言罢,当先迈步而去。
  看着周傲逐渐远去的背影,董绪不由摇了摇头。
  “唉,如今的情况,谁能看出前路?不得不谨慎一点啊。再者说来,监正远去,京城岂能不留一二人手,要知道那些地方上的郡守、县令,每年送资财入京,上下联络,为的就是能找个能联络内外的人,上品大官,有上品大官的帮法,这下卑小官,也有小官的便利,既然要帮监正,又何必舍近求远?”


第397章 人将行,谁相从
  “看你们的样子,该是知道让你过来是干什么了。”
  看着两名得力属下过来,陈止就笑了起来,他从两人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见周傲要开口,陈止先摆摆手。
  “不用着急,听我把话说清楚,”陈止止住了周傲,又看了眼神略有闪烁的董绪,心里已经有数了,“我要外放为一地的郡守,这个消息,你们肯定知道了,甚至比我知道的还早,我也是从董君的口中得知,要去的是那代郡,而非广宁,这段时间以来,很多事也都多亏了董君在旁提醒,否则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董绪面露惭色,正要说什么,也被陈止摆手止住了。
  “先听我把话说完,”陈止说话的时候,笑容渐渐收敛,“本还想着将太乐署的几位同僚,都一一调动过来,结果我自己都要走了,自是来不及了,不过此去北疆,不是旁人口中的被发配,倒也能有一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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