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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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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目标,在二人看来,就是大志的极限了,是只能仰望的。
  “既然主上有大志,我等当尽心辅佐之!陈君,请!”苏辽低语一句,随后让陈梓先下车,自己紧随其后。
  等两人脚踏实地,前面的陈止,已经冲着吴阶拱拱手,说道:“在下陈止,见过吴先生。”
  他话一说,那两名亲兵倏的就愣住了,一脸意外,旋即对视一眼,都觉得情况不对,敢情闹到最后,他们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吴阶,已经让那陈太守知道了此事,还在人家眼前上演了这么一幕,当真是荒唐可笑,就是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万一这位太守恼怒起来,连城都不让他们进去,那可就真是一路疾驰来丢脸了。
  想到此处,二人不由相视苦笑。
  陈止这一下来,车队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相随,尽数跟了上来,呼呼啦啦一下子,看得郑实越发惊慌。
  这么多人都听到了?完了,全完了!


第423章 回去安排一下吧
  “陈太守,你倒是坐的安稳,看了一出好戏啊。”吴阶眼见众人过来,摇摇头,苦笑着迎了上去,没想到这车里坐着的,真是代郡太守,“在下乃是大将军府下司马,吴阶,等会入了城中,我将大将军的话传达之后,再向你请罪。”
  “吴先生何罪之有?”陈止摇摇头,用真诚的语气说道:“正所谓不知者不为罪,吴先生乃是奉命而来,又不是来针对陈某,上面传了什么命令,你就那般执行,我如何能怪罪你?”
  吴阶露出了羞惭之色,心里却冷冷一笑,觉得陈止是在故作姿态,逃不过自己的慧眼,只是在表面上,他还是赶紧表态道:“话不能这么说,也是消息传递太慢,将军那边也为难啊,这命令也怨不得大将军,陈太守有所不知,大将军这次让我来,明着是要问责,实际上是要保全太守,因为言语上的责备,那都是虚的,不会削减你的实权。”
  “原来如此,大将军有心了,”陈止点点头,一副我很明白的样子,然后话锋一转,“吴先生不用这么客气,现在不是在公堂上,是在城外,你我不用以职务相称,吴先生的大名,我早就听过了,乌桓山一役就是吴先生之策,得以让我大汉大胜,威震东北!更熄了鲜卑两部入寇中原的念头,这一点上,你有大功,我亦佩服。”
  简单一句话,语气颇为真诚,也让吴阶又是得意,又是警惕,盖因陈止所说的,正是他心中的得意事,但同样的,这事对外宣传的时候,并没有在他身上有多少着墨,主要的功劳和称赞都在王浚身上,不是深入了解过的人,根本不会提及至此。
  这个陈止,对大将军身边的人,都有研究!他对我也很熟悉!
  有了这个认知,吴阶又怎能不警惕?他却不知道,陈止只要是看过、听过的事,就都能记住,几年之内根本不会有半点模糊,而且也不是故作客气,而是真心赞赏此事,看到吴阶之后,顺势就说了出来,没有遮掩的意思,也没有客气的想法。
  不过,陈止的称赞,让身边跟着的人,都对吴阶报以笑容,这让心中尴尬、忐忑的两名亲兵放下心来,也报以微笑。
  于是,在诡异的气氛中,陈止与吴阶作势要并肩入城,而吴阶则是连连推辞,这心里却仿佛吃了苍蝇一样,他现在只想低调,赶紧把事情宣传完,赶紧走人,结果陈止却非要让他露脸,让吴阶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看着局面,连带着两名大将军亲兵也放下心来,连连称赞陈止虚怀若谷,可成大事!
  不过,无论是吴阶,还是两名亲兵,又或者是陈止、苏辽和陈梓,以及在旁边赔笑的卢讲等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和郑实说出任何一句话,乃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好像他这个人并不存在,现场发生的事,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连带着那几个守门的兵卒,都迅速的退去,躲避着郑实好像在躲避瘟疫一样。
  这一幕,这位代郡的都尉脸色木然,他的心却仿佛沉入了深渊,两腿下意识的颤抖起来,心里想着要逃跑,却怕自己一动,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情况更加不妙。
  于是,他不发一语的在旁边站着,却如坐针毡,只盼着陈止等人赶紧说完话,然后一同入城,自己也好逃走。
  好不容易见陈止和吴阶客气起来,在谈论着谁先行一步的问题,然后说定了主次,就要进城,郑实终于放下心来,就等着众人都进去之后,他赶紧离开这里,赶回家中,通知家中上下,然后想办法弥补这次过错。
  有了吴阶刚才的那番警告,郑实也不敢在想着后续报复了,连大将军都要善待陈止,在这幽州地界还有谁能给自己撑腰?难不成去找胡人?就算是胡人,那匈奴被打残了一支奇兵,而鲜卑人又过来给陈止捧场,找谁都不合适啊。
  因此,郑实能选择的,只有负荆请罪,期望陈止能放自己一马,再不济也不能连累到家族。
  “那唐家就是没找准时候,在陆太守上任的当头闹事,最后被抓着作为典型,狠狠教训,拿出来杀鸡儆猴,三年都没缓过劲来,在代郡的各项产业都有衰退,都快要被刘家给赶上来了,我郑家万万不可步后尘啊!好在,太守似乎无意现在就追究,等他走了,我回到家中,准备厚礼,再托关系和太守的幕僚搭线,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那正在朝城门行走的一行人,已经到了他的旁边,为首的陈止忽然停下脚步,朝郑实看了过来。
  陈止的目光很平和,没有什么咄咄逼人的味道,更谈不上冷冽,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偏偏就是这样的目光,却让郑实从头凉到脚,就好像是光着身子立于冰天雪地之中,浑身都颤抖起来。
  “郑实,你为从属官,如果有什么地方觉得本官做得不对,可以先告诉本官,就算不愿意,也有中正官可以反映,你直接越过郡衙门,往刺史那边通报,做的太不像样了,而且还有夸张、虚构的嫌疑,匈奴人是什么情况、代郡和代县是什么局面,你是心知肚明的,为何会传出那样的话来?”
  听到陈止自称为“本官”,口气也没有半分客气的意思,郑实越来越慌了,张嘴就要解释,但陈止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在马车中坐等,为的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敲打理由。
  “虚报消息、越级上报,还有挑拨之嫌,这样的行为,不适合在都尉的位子上待着了,回去安排一下吧。”
  陈止摆摆手,说了这么一番后,也不听郑实的解释,转身就走,其他人楞了一下,都有些意外,他们看陈止在对待吴阶的态度,以为是打算怀柔,没想到这边客气完,转脸就给郑实来了一锤子。
  听这话的意思,是要拿郑家开刀?
  卢讲不由警惕起来,有了陆区的前车之鉴,代郡上下没有哪个敢掉以轻心,只是他心里也清楚,也是郑实自找的,以至于众人就算是有心要替他出头,阻止陈止立威干涉,也没个名正言顺的名头。
  不过,在意外之后,众人又觉得可以理解,也算是新官上任的保留项目了,所以迅速平静下来,也都跟了上去。
  倒是郑实在惊慌过后,快步赶了过去,一脸苦相的对陈止道:“太守!太守!我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给郑家一次机会!郑家定会全力辅佐太守您的!”
  关键时刻,他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了,有唐家的例子在前面,如今自己将把柄送到了陈止手上,那凭着对方算计匈奴的手段,不拿给自己和家族捅上几个窟窿,那才叫奇怪。
  问题是,郑实不能让此事发生!不管是他个人的前程,还是家族的命运,都不能重复唐家的故事,尤其是在眼下这个局势不明的时候,说不定最后的情况,比唐家还要惨!毕竟,陈止背后有人撑腰,不出意外的话,六年任期坐满,郑家说不定一直要被压制,就算中途人家高升了,影响力留下来,也够郑家吃一壶的。
  关键是,郑家能等,能潜伏几年再起,可他郑实年龄放在这,可是不能蹉跎了,一旦去职,仕途渺茫!
  有这种种考量,郑实自然顾不上面子,恳求的情真意切。
  “郑都尉,你现在还是都尉,该代表官位威严,又是郑家的家主,表现着一家气象,该有一点气度,何必如此作态?”陈止停下脚步,转身说着,“本官让你回去准备,就是要你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郑家要做什么,都回去想清楚,本官会有询问你的时候,当下就不要在这里败坏官府和郑家的名声了!左右,送郑都尉归家!”说到最后,陈止冲着两名家丁吩咐,这耳闻立刻遵从,不顾郑实的挣扎,将他架起来,朝着郑府行去。
  顿时,众人都噤若寒蝉。
  尤其是卢讲等代郡官员,从中看到了陈止的另一面,不同于之前的从容,也不是温润,而是一种平静中的残酷。
  连陈梓、杨宋、苏辽等追随陈止从洛阳过来的部署,都从中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似乎在抵达代郡,真正掌握了此地的权柄后,陈止开始表现出另外一面了。
  不过,对陈梓等人来说,过去的陈止,也不是隐藏了什么,而是他过去的职位,更多是偏向于事务,是执行的一环,能做的好就足够了,体现不出太多的个人意志,但太守的位置就不一样了。
  “莫非这才是他掌权之后的真正样子?”
  正当几人思索之际,陈止却笑着说道:“好了,一点插曲,实在让吴先生见笑了。”
  吴阶赶紧说不敢不敢,心里对陈止越发顾忌起来。
  随后话锋一转,看着卢讲等人说道:“郑都尉和郑家的事,都不是公事,代郡当务之急是摆脱匈奴入侵的骚乱,在这之前,我不希望有人传出其他消息,今天的事,都不要外传。”
  “是,是,我等明白!”
  卢讲等人赶紧表态,唯唯诺诺,等陈止转身走去,看着其人背影,卢讲才惊觉,自己竟已是满头冷汗。


第424章 且看你如何施政!
  城门前发生的这一幕,终究是传了出去,但有陈止的警告,亲历者不敢明目张胆,所以知道的人在少数,其中的大部分还是当地士族。
  这些士族之间,本来就有着复杂的联系,彼此之间很难保守秘密。
  尤其是郑家忽然将代县的子弟都叫回家中,然后闭门不出,还是令代郡的大小世家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在知道了郑实所为之后,这些人也都没了出头的想法。
  除了世家之外,那些根基不深的大部分官员,以及好些个吏胥却是没有接到消息,因此当他们在次日,听闻大将军王浚专门派人过来嘉奖陈止的消息后,都是一脸错愕。
  “……代郡太守陈止,破敌有功,彰朝廷之威严,灭匈奴之气焰,余甚欣慰,是以有次嘉奖,予上好陈帛黄金,并表奏朝廷,为你请功!”
  吴阶站于公堂,手里捧着王浚的那封信,嘴里说的,是信中特别标注出来、要当众念给陈止的话,这些话让这堂上堂下不知情的众人,都颇为意外,觉得那位大将军,当真会收买人心,他们这边匈奴刚去,那边就派人过来嘉奖了。
  包括刘宝、耿擎等人在内,则不动声色观察局势,同时思索着背后含义,他们作为世家姻亲,还没有得到郑家的消息,不免多想了些,不过也有如卢讲这般,知道昨天发生在城门外的一幕的人,却也不声张,更不说明。
  “你看看这一个个的,都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杨宋站在后面,和陈梓、苏辽等人同列,“莫非他们都没看出来,这封信写的是多么匆忙?光说赏赐的事项,却连具体数额都没说清楚,明显是还在斟酌,拿捏不好分寸,怕给多了吃亏,给少了让人寒心,却因为时间紧迫,不得不先把信送过来。”
  杨宋他们是陈止的从属,虽还没有正式的官职,但已经有了头衔,都是陈止这个征北将军麾下的司马、主簿,若是有心,只要陈止一个表奏上去,就能得到实认,只不过作为幕府从属,其俸禄不是朝廷支付,要陈止自己解决,因而最好的选择,是他们也在官府找个职位安身,名实皆有。
  不过,虽然暂时还没有官府之职,但代郡上下很清楚他们的地位,也不阻止他们以征北将军麾下的名义,入公堂旁观。
  杨宋列席,只是一听,就听出了信中猫腻,不由笑了起来,他昨天没有跟随陈止外出巡查,而在城中了解兵家事,但事后也听陈梓叙述了,心里有底,看的比别人多一些。
  “这种时候,就不要拆台了,”陈梓在旁低语,“从眼前的情况来看,那位大将军还是想要和太守和睦相处的,至少表面上要营造这般气氛,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但若能利用好,足够太守在这里立足了。”
  杨宋有些诧异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料定以后要和那个大将军撕破脸?太守不过就是为政,也不见得会得罪他,我看这次就挺好,太守立功,王将军嘉奖,再往朝廷这么一报,皆大欢喜,哪有什么矛盾?”
  陈梓没有说话,苏辽倒是回答道:“有的时候,你若是不归顺,就是得罪人了,但王将军所为,你也知道干系,主上岂能轻易投靠?这便是难以解开的结,就看到什么时候才会爆发,开始的时候,那边肯定还是试图拉拢太守的,这就有一段时间的和睦时期,主上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中,立足稳固。”
  杨宋听得直皱眉头,最后摇头道:“这关系、那关系的,真是复杂,我也不去想了,还是想我的兵家事吧,昨日了解代县兵事,等会就要给太守汇报。”
  另一边,陈止正给吴阶道谢,这个谢其实不是对吴阶,而是给他身后的王浚,让他转而代谢。
  “太守不必这般客气,我这次太过冒失,其实有负将军所托,甚是惭愧,不过将军在信中也说了,只要太守不责怪,那他也就不会怪我。”吴阶还是一副羞惭的样子。
  陈止笑道:“吴司马言重了,现在正事完毕,我在城中酒馆设下酒宴,待午时请你,万望赏脸。”说着,他话锋一转,“身在公堂,说这些有些不合适,还是等午时你我再聊,到时还有鲜卑那边的拓跋兄弟一同。”
  这话一说,根本不给吴阶拒绝的机会。
  吴阶本来闹了次乌龙,别看表面上神色如常,其实站在堂中颇不自在,心中尴尬,结果却被陈止说的难以拒绝,只能顺势说道:“那正合我意,正想要见见鲜卑勇士!”
  但他心头却越发难受,越是想要低调,越是被推上前台,事与愿违,莫过于此,看着陈止笑脸,心里却暗道:“这陈止这般安排,有些不懂逢迎,一看就是清贵惯了,八成是不懂得如何为政,权谋手段再高,治理郡县的时候也用不上,且看你如何施政!此事当禀明将军,万一代郡政乱,也好迅速插手,将陈止变做傀儡。”
  “相信他们也很乐意见吴司马的。”陈止点点头,跟着让人安排吴阶等人去休息,随后目光一转,在堂上众人的脸上扫过。
  郡长史刘宝等人赶紧上前,汇报这两天的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刚经历了匈奴之惊,各司衙还在恢复阶段,正常的工作都没能展开,哪有什么要汇报的?
  再说陈止新上任,还是熟悉的时候,这些所属司衙,也就是把各自衙门的事简单说说,让陈止知晓他们的大概职能,多少也算是露个脸。
  除了刘宝等人之外,其他司衙的官员也纷纷出面,大概介绍了自己衙门的情况,并且希望陈止给出指示。
  陈止自然也没什么可以交代的,只是勉励两句,将这些官员的名字一一记下。
  太守作为一郡之长,需要管的地方深入方方面面,手下的官吏为数不少,但大体上还是偏向于政务,对兵事涉猎的不多,而在政务方面,又尤重劝农和进学,这两者,一个是地方安定的根本,另一个则事关名教大事,为士林所看重,所以这两个部分的官吏就显得尤为多,他们所说的也很多,复杂而琐碎。
  只是不管他们说什么,陈止都神色如常的倾听,有的时候还能问出一两个且重要好的问题,或者干脆给出一二有用的评语,那些汇报的官员表面上不说,心里却啧啧称奇。
  不过,对陈止而言,他从这些官吏的口中,并不能得到最为准确的信息,因为这群人是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但他也很清楚,这算是自己第一次涉及到政务,不好做的太咄咄逼人,给人一种要插手各方的印象,否则的话,难免让人心生抵抗之心,等真正要插手的时候,平白增加了难度,又或者促使官场各方合起来抵抗。
  就这样,陈止问询,众官回答,一问一答持续了有一个多时辰,才算是一一问了过来,接下来他就让众官吏退下,各自回返司衙,处理政务,不用都聚在这里。
  “本官新来,对各方还不甚熟悉,之后难免有疏漏,还需诸位多多协助。”
  “哪里哪里,太守学究天人,才华传世,我等深悉,向您请教还来不及呢,当尽心辅佐。”众官行礼之后,说了半是客套,半是真心的话来,刚才陈止的几个问题和评论,让他们窥见了冰山一角,这才想起这位新太守,在洛阳城和塞外部族中,都有好大的名声,不然不是浪得虚名。
  待见礼之后,众人便都退下了,不过走的时候,有的人的心里就冒出了一个疑问来——
  都尉郑实去了哪里?
  今日的公堂,陈止受赏,随后面见诸官,乃是执政之始,但从始至终,都尉郑实都没有露面,虽说代郡另有中军和屯兵,但都尉手下的兵马也不容忽视,算是郡内的头几号人物,缺席这般场合,怎么都让人觉得不对。
  更奇怪的,就是陈止对此不闻不问。
  那些对局势敏感的人,就隐隐意识到,郑实的缺席,或许和陈止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原因,知道的就不多了,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则守口如瓶,各有谋划。
  刘宝等人更是隐晦的使了眼色,明显要找个机会商讨一下郑家的问题,统一一下意见。
  就在这种略显诡异的气氛中,众官散去。
  杨宋、陈梓、苏辽,连同束交、张亢、鲍敬言等人则留了下来,陈止冲着几人点点头,随后离开了正堂,来到了后堂之中,分主次坐下。
  “情况你们都看到了,说说看法吧。”陈止扫视着众人,在今日的堂会前,他们就有了共识,在大致了解情况后,就讨论一下代郡的情况,正好有吴阶出面,能借着和王浚暂时的良好关系,迅速的稳固局势,说不定还能从刺史府要到些许好处,正是群策群力拿出策略的时候。
  “太守,我觉得您刚才太克制了,”杨宋倒不客气,第一个表达看法,“那群官吏的话,有很多不尽实的地方,语焉不详,明显有猫腻,何不趁机插手,顺势将各衙门的权柄收来,这样一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代郡上下的权都抓在手里,经营成铁桶一块。”
  说着,他就兴奋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片土地,将会是他们这群人施展拳脚的地方!


第425章 既为官,那就与虎谋皮
  “哪有这么简单?”不等陈止开口,陈梓就给杨宋泼了盆冷水,“太守是有才能,但《师说》中有句话,你莫忘了。”
  杨宋眉头一皱,面露一点不快,问道:“忘了什么话?”他知道,陈梓提到陈止所著《师说》,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观点更有说服力。
  陈梓微微一笑,吐出五个字来:“术业有专攻!”
  杨宋一怔。
  陈梓则继续说道:“这代郡上上下下,各有门别,诸多司衙,哪能都占了?再说了,哪里来的人手?”
  “这不是现成的人手!”杨宋指了指自己,又指着众人,“咱们不就是辅佐太守么?若是不够,再让陈家、杨家派人来就是。”
  陈梓摇摇头,笑道:“先不说咱们人手不够,也不说下面的职位不是说撤就能撤的,就说让几家派人过来,就不现实,你我两家的重心还在中枢,我等北上是要打下基础,还未见成效,家中总不能放着关键的地方不管,给咱们输送财货人员,也显得我等太过无用,而且这么一来,代郡上下更要警惕和排斥我等。”
  他见杨宋还要说什么,就又补充道:“况且地方上的事务,多繁琐小事,将人手集中在这些事上,要牵扯大量的人力、物力和精力,平白损失了部分人手,反之,如果合理利用官府的吏胥,哪怕他们没有归顺之心,也能为我所用,这一增一减,其中分寸,相信你也能明白吧。”
  杨宋听到这里,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苏辽也点头,说道:“这地方事务,很多看的还不光是能力,还要看关系和人脉,因为是直接和最下面的家族、宗族,乃至布衣、农户接触的,若换成其他人,同样的事不知道要多花多少功夫,重新经营关系人脉,又要耗费许久时间,说不定还要被人抵制,得不偿失。”
  “好吧,好吧。”杨宋听到这,知道自己有些想当然了,往后面一退,不再多说。
  苏辽顺势说道:“太守,我观今日众官,对您越发敬畏,这是好事,若是其他时候,要巩固权威,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现在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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