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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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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边军要阻碍互市?”
新汉的田租,分为两种,一种就是单纯的田租,另外一种称之为户调,相应的法令称之为“户调之式”。
其中,田租为税,户调为赋,合起来便是赋税了。
新汉的田租,在律法上的规定,凡民课田,夫五十亩,收租四斛,比丁男之户减半。户调则规定,丁男之户,岁输绢三匹、绵三斤。
又考虑了不同的情况,规定诸边郡或三分之二,远者三分之一。夷人输賨布户一匹,远者或一丈。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田租,依照家中田地的所属,来收取田租,多为实物,但考虑到很多民户是大户人家的佃农,自己的土地越来越少,又利用户调之法,直接按着人头收税,以此来开辟财源。
不过,这是大体的规定,其中还有许多细规,比如不同地域和不同历史时期的变化,天灾**之后的减租,以及男丁、女丁的细分等等。
甚至在地方上,州和郡一级的衙门,还有一定的权限,自己来制定情况,毕竟是通讯不够及时,很多情况下,事事都由朝廷做出改变和决定,可能久来不及了。
另一方面,这种赋税律法,成型的时间,在宣武一统南北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地方上的土地所有情况越发复杂,发展到现在,朝廷为了增加财政收入,对实物和钱粮,都是来者不拒,而且多有加派和重叠,相同的律法规定,用不同的名头反复征收,民众压力越来越大。
这种情况,在北方几州尤为明显,一方面地方遭灾,需要大量的钱粮来恢复,但生产受到破坏,百姓流离失所,钱粮收入不断减少,而幽州之地,还有胡人劫掠的困扰,想要维持局面,就要开源节流。
这边疆的贸易,自然成了重中之重,被各地官府看重,从中抽成。
苏辽现在强调的也是这些,他听了陈止的询问,立刻回道:“汪荃将军,怕是对此有了心思,在吴阶的怂恿下,有所谋划!不可不防!更不能不问,主上当尽早决断,以免追悔莫及!”
“你先把刘宝告诉你的情况,先给我说清楚。”陈止止住了神色焦急的苏辽,皱眉询问起来。
“具体的情况,刘宝知道的并不清楚,但说出了利害关系,”苏辽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了过来,“这次的事,是边军的汪将军,召集了代郡几大家族的青年一代,想要跟他们约法三章,最后更是半强迫的,派人将他们送回来,刘宝派了自己的儿子过去,但他的儿子也被人监视,不好传消息,因此内容简单。”
陈止点点头,一边接过纸条,一边说道:“汪荃的这次召集,乃是吴阶在中间穿针引线,刘宝之前就给我透过气了,现在又第一时间过来通报,说明他是真心要投靠。”说话的同时,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字条。
苏辽则在一旁说道:“但据属下所知,刘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刘宝只能代表一部分人,否则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用派人去边军。”
“大家族吗,很正常,尤其是刘家这样处于上升阶段的,正因为族中俊杰多,都有一番事业,他们再族中各有话语权,碰到了事情往往会有不同的见解和意思,”陈止将纸条放下,摇摇头道:“不过,汪荃这次是有心要拿捏我的七寸,他想要将代郡世家的人力、物力,投入到所谓的筑堡之中,这是要吸整个代郡的血。”
苏辽露出担忧之色,说道:“整个代郡,经过几次战乱,又地处边疆,零散的民户所剩无几,大部分都归于世家,如果世家被边军吸血,确实是整个代郡都被吸血,会严重影响到太守的计划。”
陈止点头道:“嗯,不错,不过这其实也是我最初担心的是,代郡的特殊情况,让世家对民众的控制太过深入,几乎遍及方方面面,他们的话,恐怕比官府还要有用,如果以后官府和世家有了矛盾,世家团结一致,轻易就能架空官府。”
“本来还想着分化、拉拢,最后瓦解世家之势,现在看了起来是很难实现了,有了所谓筑堡之说,名正言顺的吸纳世家之血,”苏辽看了陈止一眼,“这样的计策,肯定不是汪荃想出来的,从之前的情况来看,这位汪将军虽没有和太守您亲近的意思,但至少也没有要对抗的念头,否则在匈奴一事上,不会那么配合。”
“匈奴入侵,也关系到他的官位,有所表现很正常,”陈止笑了起来,“他现在的行为,恐怕也和匈奴入侵有关,是想要自保,进而立功,世家被他拉拢,起初或许并不情愿,看一旦上了贼船,就只能同舟共济了,就是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阻止的可能,如果没有,或者说,一旦无法阻止,又怎么尽快的将局面扭转过来。”
苏辽面露忧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我知道主上你有自己的计划,本身就不打算依靠世家,但必要的利用还是需要的,更何况代郡官府的很大一部分财货收入,都是从通过边贸互市得来的,在这之中需要世家车队的帮助,如果汪荃将军的谋划成真了,那世家的力量都要集中过去,时间一长,边贸都会被他掌握在手中,而官府的收入就会锐减!”
“这部分我也了解了一些,在交接的时候,有部分卷宗纪录了,”陈止点点头,认可了苏辽的担忧,“草原部族的皮毛、牛羊,乃至马匹等,都是通过互市,直接和代郡交易的,代郡要提供的,是一些手工艺品、粮食,以及其他琐碎事务,而且幽州那边,还有食盐和茶叶的贸易。”
“对,整个幽州都在和草原做边贸,代郡因为土地贫瘠,在其中所占比重很小,但境内边贸的赋税,占了代郡近五成的收入!”苏辽的神色越发郑重,“边疆互市,会吸引中原的商贾,他们的车队往来,经过官府的管卡,需要交纳关津。”
“但如果世家通过边军,和草原互市,就可以以兵家的名义,把应缴的一部分税款省去,”陈止明白了里面的关窍,“一旦没有钱财,那是什么都无法做了。”
身为太守,那些钱财他当然不能拿回自己家里,但却可以用官府的名义,直接在当地消耗出去,来奠定根基,况且要维持官府运转,要改变民生,都不能缺少钱财。
尤其是这边疆的财政,其实在新汉王朝中,是比较特殊的,这就是因为边疆的郡,太守有一定的统兵之权,因为交通和通讯的关系,如果不给太守便宜行事的权力,等国土沦陷了,那一切都晚了,过去就有不少例子,因此边疆的郡,太守手底下其实有兵。
但是这个兵,朝廷一般不会帮你养,钱财从哪里来?除了上级州衙门的拨款之外,就要地方财政支撑了。
另外,进学也好、劝农也罢,没有哪个能离得开钱财,没有收入,一切休提。
想了想,陈止就道:“边贸之事,我自有主张,或许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有新的互市之物,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世家会主动过来寻我,边军的图谋,也就不攻自破了。”
“新的互市之物?”苏辽一愣,却没有多问,跟着一年多的时间,他多少知道了这位主上的行事风格,等布置的差不多,其人会自己公布的。
果然,接下来就听陈止说道:“本来这事还要等一阵子,但正好下邳的人都送来了,还有两位墨者,有了他们的相助,既可以提前开工了,至于世家的心思,不妨先静观其变,这是一个不错的考察机会,几个世家里面,哪个可以扶持,哪个应该打压,很快就有结果了。”
苏辽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一事:“对了,还有一个问题,这事我也在核实,但已经有迹象了,当下代郡的税收,除了一部分要上交朝廷之外,还有一大块支出,很有可能是提供给将军府的!”
“这不算意外,”陈止早就有这方面的考虑了,“陆区是靠着王浚的支持上位,在幽州也一直被人看做是王浚的铁杆,陆区的权势,很大部分来自王浚的担保,他当然要予以回报,每年上缴是最直接的方法,也是最好的选择,实际上,我在交接的时候,就从一些卷宗中发现了端倪。”
陈止伸出一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弹动,嘴里说着:“陆区作为太守的这三年,推动了很多的变化,从打压唐家、拉拢刘家开始,不断的帮助世家获取土地和民众,开辟产业,在这个过程中,官府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最直观的就是钱粮收入了,这部分被他多得的钱粮,一大部分都被供奉给了王浚,这些在卷宗上可以查出来。”
“这正是属下担心的地方,”苏辽正色道:“现在主上刚刚上任,王浚还没有说什么,但马上就是秋季上计,朝廷今年是不考评主上的政绩了,但赋税依旧,这也是应有之意,怕就怕王浚横插一手,按照过去的规矩和习惯,让代郡奉上大半钱粮为供奉,到了那时,又该如何?”
第449章 世家富足,官府缺粮
“代郡作为幽州治下的一郡,按照朝廷的法规,是要拿出一部分钱粮上交给州府的,这无可厚非,但必须在规定的范围内才可以,多出的部分,我们不用去交。”
陈止立刻就做出了决定:“如果我们辛辛苦苦积攒的钱粮,要拿出一大半供给幽州,那代郡本土如何改善?况且,王浚的心思着实难猜,我北上之前,叔祖、翁舅等都过来提醒过,让我留意王浚,现在一到,搜集到了的信息,都表现出此人心思不定,若是再违反律令,给他提供钱粮,等于是助长其心。”
苏辽却道:“就怕这么一来,迅速激怒了王浚,引得其人打压。”
陈止闻言,沉思起来。
苏辽说的是很现实的问题,陈止当下在代郡,但凡有点念想,想要有所作为,都必须要考虑到王浚的问题,没法解决这个问题,那根本就无法持续下去。
尽管来代郡的时间不长,但通过实现搜集资料,路上也有探查,抵达后从卷宗、城外进行了解,意识到代郡这个地方,虽然显得荒凉,人口不多,但有很大的开发潜力。
问题是,解决不了王浚的问题,这个潜力别说释放出来了,反而有可能将陈止陷入其中。
他这边想着,外面就有人禀报,说是陈梓过来了。
陈止知道,这是陈梓接到消息,过来参加分析的,就让人领他进来。
等陈梓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就道:“按当下的情况来看,鲜卑内战该是真的,那王浚当下该忙的,就是战前准备,代郡虽然地处幽州边缘,但北接草原,西挡匈奴,还和刘琨太守有着通信,是幽州稳定的基石,也是抵御匈奴和防备草原部族的桥头堡,王浚未必会自毁长城。”
苏辽则皱眉说道:“幽州有着不少兵马,代郡还有屯兵,军中配备的刀柄器械,不是郡县能比的,反之,如今这幽州,王浚首重兵马,包括代郡在内地几个郡县,其钱粮的一大部分都被上缴出去,供应兵马,否则也不会有当下这种局面。”
陈止听到这里,感慨道:“这地方上的郡县,都成了王浚兵马的养料,而代郡所处,更是王浚核心之地的屏障,难怪流民众多,人口年年减少。”
他从抵达代郡,就越发意识到人口的重要性,因此未来的行动也是立足于此。
从长远来看,代郡的范围并不小,土地众多,虽然世家大族占据了不少开垦过的沃土,但只要有人口,陈止就有信心扩大耕地范围,但如果没有人口,一切计划都要成空。
“要吸引人口,稳定和安全又是必不可少的,”想了想,陈止对面前两名谋主道,“未来这代郡内部的斗争,我希望限制在政治层面,这个是底线,在这个底线上我们可以和世家有限度的合作,但只要有人超出这个底线,那不管他是哪边的人,都不能容忍!”
苏辽和陈梓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便先退去。
他们过来一是通报消息,二就是搞清楚陈止的想法,然后才好制定策略。
等两人离开之后,陈止又把杨宋叫来,说道:“今明两日,将有百多人抵达,其中有些是轻侠之辈,你挑选出一部分,先操练起来,余下的人,也会在之后几天陆续抵达,彭城第一批到达的人,当有二百,时间在七天之内,我会给你列个章程,让你与他们操练。”
“太好了!姐夫你等好吧,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杨宋一听,就兴奋起来,他跟过来,是作为杨家的代表,按着杨结的意思,也该在陈止的幕僚中有一席之地,成为陈止的左膀右臂,但随着接触的时间增加,他越发表现出对兵家事的热衷来。
陈止在与杨宋交谈几次后,了解到这位姻亲在兵家上确实有些造诣,索性就顺水推舟,决定看看他的成色。
等杨宋兴奋的离开之后,陈止沉思了起来。
“现在是万事开头难,关键是问题还很多,在上面有王浚的隐忧,在外面有匈奴的卫协,在北边有鲜卑战争的阴云,在内部还有世家为隐患,再加上边军的汪荃,这每一个都要尽快有所行动,但综合下来需要的资源、钱粮和人手太多了,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人手,而钱粮也不够,北上之前,我倒是准备了些许钱财,大部分是自家产业所得,但这样持续的投入下去,终究不是个事,是个入不敷出的局面。”
陈止所说的产业,其实就是彭城陈家划分给陈止这一支的诸多商肆、作坊和田地,其中的一大部分,还是自白家手中所得,一年下来,积攒了不少。
陈止之前回乡,将家中资财取出了不少,一同带了过来,毕竟这么多人跟过来,总归是要吃饭的,没有钱财可不成。
那下邳陈家和老丈人杨结,同样也有资助。
“带来的银两、钱粮,合理分配的话,也撑不到一年,因此开源的事宜得尽快摆上台面来了,好在有了两名墨者,相当于工程师,还有诸多工匠,之后的计划,可以摆上台面了,要做的就是了解一下这代郡的特性,考虑用哪个项目了,生产新的交易物,面相中原或者草原,我在洛阳一年的经营,留下的人脉和影响力,可以有效的作为补充,帮助代郡的产品打开市场……”
不错,陈止的计划,就是先利用时代差,制作一个高附加值的产品出来,随后瞄准高端市场。
新汉的高端市场是非常明确的,就是上品大族、上品士人!
这群人有闲、有钱更有情趣,陈止这次复苏之后,接触到的大部分的人,都在不断的强调风度,强调着名士之意,他们所追求的东西,也更加的奢华,这无疑就是一种机会。
有趣的是,陈止本身,经过一年的沉淀,已经成为新汉朝高端市场的一个代表了,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已经引领过不止一次的风尚了。
“但前提是搞清楚代郡当前的财政情况。”
想到这里,他也坐不住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直接前往衙门,召来了掌管财政的郡少府王禀、比曹、仓曹等,让他们将卷宗重新拿出来,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
越看,陈止的眉头越是紧皱。
实际上,新汉最初所定的税赋政策,是“积谷养民”,简单来说,就是发展生产、积蓄粮食,这无疑是于民有利的,但在世家豪族的影响之下,终究会有所改变。
“代郡的财政收入,确实像苏辽所说的那样,来源主要是关津、边贸抽成,还有官府组直接组织的互市,以及和世家合作下的车队,但实在没有想到,代郡的粮食居然不足,需要从其他地方调度!难怪我之前要去城中粮仓观察,那些人会神色皆变,这常平仓中的存粮数目,怕是很有问题!”
他实在没想到,这么一个郡,居然会缺粮!
陈止初入城中,就曾审视粮仓,但当时是预料到匈奴或许会来入侵,因此要做最坏的打算,需要粮食固守城池,倒是没有多想。
但随着对代郡财政钱粮的逐步了解,却让陈止意识到了越发严重的问题。
“从卷宗上来看,代郡的情况并不好,人口流失、土地荒芜,但商贸往来反而在增多,而且关津税同样也在增长,否则也不能让陆区被王浚看重,偏偏粮食的收成,一年比一年要少,常平仓都快维持不住了!”
他回忆之前城外巡视的情况,不由摇头。
“但城外的田地其实不少,真要是收田租,不至于让粮仓的粮食不断减少,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些田地,都是世家、豪族所有,钱粮主要是上交给世家!朝廷的收成逐年减少,就是城外的田地被不断兼并的结果!世家富足,官府缺粮!这样一来,常平仓也无法控制税源。”
常平仓的建立,要追溯到新汉的第三位皇帝,睿宗刘谌,这位孝德皇帝,是刘禅的第五子,在位二十一年。
他在位的时候,新汉尚未统一南方,但很多制度逐步完善,其中就有着常平仓制度。
常平仓的存在,一方面可以维持王朝的粮食储备,另一方面就是保护农业,平抑市场上的粮价变动,制止不法商贾囤积居奇,打击投机。
但发展到现在,地方上世家势大,早就挤压了常平仓的操作空间,反过来开始侵蚀仓储,至少在代县是这样。
“就现在这个粮储,维持衙门运转都是极限了,更不要说养兵、改善民生了,乃至陆区当政的时候,每过几个月,还要向王浚买粮,当然,这也是他名正言顺的给王浚输送钱财的借口之一,只是我就算不送给王浚,也得想办法扭转局势,至少这第一年,还是要买些粮食储备,但这个钱,从何而来?靠我带来的那些,杯水车薪!况且,用官府的名义,也容易被上级控制,说不懂尽心竭力的谋划,为他人做嫁衣。”
放下卷宗,陈止沉思了好一会,最后却失笑道:“也罢,既然世家势大,衙门又受到王浚和朝廷的掣肘,那我不如以毒攻毒,用世家的法子去对付他们,我不也是世家么?”
想到这里,陈止吩咐道:“去叫舍曹、市掾、钱掾过来。”
第450章 关津、市肆、山泽,皆有税哉
舍曹、市掾和钱掾都是官职,那舍曹主管的就是郡内的货币、盐铁等事务,市掾则管理市场,至于钱掾就像名字提到的一样,是主管铸造货币的,全名是督铸钱掾。
这三个曹吏一来,配合着屋子里的其他几人,整个代郡的经济、财政和市场体系官吏,可以说是齐聚一堂。
郡,作为州下面的一级,在新汉有着不小的权柄,其衙门也颇为完善,和中枢比起来,各个司衙部门皆有,算是个微型的朝廷。
陈止在接手了代郡事物之后,对于郡衙的各个司衙部门,都是熟悉为主,没有进一步的干涉,跟没有裁撤和替换人手。
因此这些各个司衙的人,还是原班人马,比如目前在他跟前的郡少府王禀,就是代郡王家之人。
郡少府是郡中掌管财政的职务,但主要是向郡守负责,他所管理的钱财,郡守有着支配的权力。
而那位比曹周建,则诸官的是核检民数、户口,以及郡县的财产情况,据陈止了解,此人乃是周家的女婿。
至于仓曹翟消,他的官职就能看出其人的权柄,就是有关管理粮仓了。
陈止将他们叫来,自然是要了解代郡衙门的钱粮收支,随时询问,不过相比起问他们,陈止更多的是在查阅卷宗,因为这些卷宗更为直观。
他在查阅的时候,那几名官吏,也不敢打扰他的思路。
吩咐了之后,陈止又低头看了几眼,这屋子里的其他几人则是隐隐对视,都从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
他们这几人,要么就和世家有着姻亲,要么就是世家推举出来的,要么就是本地的大族、豪族子弟,所以都清楚边军相邀之事,这心里对陈止颇为顾忌,正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结果突然被叫过来,难免忐忑。
无人说话,屋子里的气氛陡然间凝重起来。
等被叫到名字的舍曹诸葛岳、市掾田启、钱掾朱沪到来,才算是把空气里有些紧张的气氛打破。
“郡守,您找我们?”那诸葛岳一来,就恭恭敬敬的行礼,其他两人也是紧随其后,然后就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少府王禀等人,眉头略微皱起,心里泛起了同样的担忧。
“叫诸位过来,是想知道咱们代郡市面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陈止坐在席上,又让人给新来的几人安排了坐席,紧接着就询问起来,“先前匈奴入寇,各方都匆忙应对,城中的百姓也因此躲避,这几天市坊恢复了许多,来往的商贾也有不少,但我看了上计卷宗,这收成似乎有些问题。”
几人一听,心中一跳,然后那王禀赶紧说道:“太守,您是从南边过来的,有所不知啊,咱们代郡虽然来往行商不少,可受那匈奴的威胁,一直要求助大将军派人护持,因此这过路所得,六成要上交给大将军,否则让胡人肆虐,安能有人过来行商,早就都换了路线了。”
陈止砍了他一眼,笑道:“代郡此地,西边是匈奴,东边是幽州,北边有鲜卑,可以接触两部,也算是一个交通要冲,商贾来此贩卖货物,可以供给三家,若无必要想来是不会放弃这条线路的,关津之税当回不绝。”
王禀一怔,呐呐不语。
倒是那钱掾朱沪接了话道:“太守,账不是这么算,我代郡匮乏,粮草尚且难以自给,又如何能支撑护卫的军队?况且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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