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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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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陈兄所做?我想起来了,他在秘书省的时候,就号称要编撰一部大典,归类和整理东西两苑的藏书,以振纲目,只是后来这北上为太守的事,让人不自觉的忽略了此事,后来也没有听说大典的动静,原来是要在北地完成,”赵远眉头紧锁,转而问道,“那陈兄这次北上,带了多少车的书?他要在北地完成这一部书?恐怕要查阅不少书册,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功夫。”
“这……”苏辽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如实说道:“主上并未带多少书册,虽然也装了两箱,但大部分是他自己的手稿。”
“是他自己的手稿?没有其他的书?”赵远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都是记载他心里的,我是听说他有过目不忘之能,但这也未免太过离奇了,若是按着这通典所述,难不成他将那东西两苑的书,都看了个遍?”
说着,他又翻起了第二本。
这第二部乃是《通典法论》。
“厉害!厉害!这短短几句话,居然就把个整个法家的历史缘由给牵引出来了,当真是令人惊叹,尤其是这一段对商君的评述,以及随后那有秦一代的些许变迁,当真是入味三分,虽然都是摘录的语句,可这几册不同的法家书结合在一起,等于是十几名法家宗师在做注释啊,这样的事,这样的书,哪里去找!?”
越是翻看,苏辽的神色越是惊讶,到了最后赵远浑身颤抖,跟着忽然就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册,猛然回过神来,居然露出了兴奋之色。
“苏先生,你能确定,这些都是陈兄所作?”
“这个自然,只不过……”苏辽说着却犹豫起来。
“只不过什么?”赵远立刻追问起来。
苏辽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只不过,我那主上他只写了两本,还是连夜写成的!”
“就谢了两册?”赵远顿时就呆住了,他看了一眼手上的书册,“就是这两册?连夜写的?”
他彻底傻眼了,合着上面都是在画大饼?只出了一个总纲,以及第一卷《法论》?那后面的呢?每隔一个季度放出一本?
“那这总纲上标注的,难道都是空的?我知道要完成这么一部书,需要不少的时间,但陈兄他不是早就放出风声了么?而且敢写下这样的总纲,让你拿来,给众人展示,必然不是玩笑,怎么可能只有两册?”
面对赵远的质问,苏辽唯有苦笑。
“等等,你说说这两本也是连夜写的?”赵远摇了摇头,“这怕是不对,就算是以陈兄的才华,能过目不忘,也决计没有这个道理,这门多的文字语句,光是取舍,别说一个晚上,十个晚上都不够。”
他终于是镇定下来,转而问道:“你刚才提到,陈兄带了两大箱的手稿,怕是这部通论的大部分,都在那手稿中了,而且陈兄做事,不会这般无谋,所以这绝对不会有问题!”
说道后来,他忽然一咬牙,冷笑道:“这就有趣了,我本以为佛评之时,我是没有机会找回场子了,如今却又有了一个念头。”
苏辽如何还听不明白,但他可不愿意冒这个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于是只能道:“赵君,我是让你看这纸……”
赵远一听,哑然失笑。
“纸?有了这通典,谁还关心纸?”
第476章 佛评日
就在苏辽抵达洛阳,拜见了赵远之后的第三天,佛评的日子正式定了下来,为八月初,也就是五天之后。
同一天,押送着第一批物资的陈梓,也回到了代郡,随后就听说了苏辽的使命,他顾不上安排车队,就急匆匆的去求见陈止。
“太守,此举未免太过轻率了!”
刚见了陈止,陈梓就给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陈止一听,却笑了起来,问道:“这话从何说起?是觉得我不该派苏辽过去,还是觉得我的通典不该拿出来?”
“苏先生老成持重,而且足智多谋,此事若说有可取之处,便是让苏先生为之了,”陈梓这次说话,有些不客气了,“我为幕僚,本不该多言,但此次南下押运,有心了解了洛阳的情况,想必太守也知道,皇上出巡之事了吧。”
陈止点头道:“不错,杨家骑兵前几日过来,说了此事。”
陈梓跟着就道:“那太守莫非不知道,如今洛阳佛昌?当政的江都王慕佛,优待僧众,而众佛家高僧、宗师,如今聚集洛阳,有心开展佛评。”
“还有这事?”陈止终于露出意外之色,“你详细说说。”
陈梓有着陈家的渠道,这番南下又有心打探,对洛阳的局势知道的还算清楚,便加上对了对局势的分析,把大概讲了一遍,与赵远所说相差无几,也提出了江都王借此言志的意思。
听完之后,陈止不由摇头:“如此说来,我这离开还没有多久,诸评就受到了威胁,我还指望着这洛阳诸评能成定制,引领后人的向学风气,日后好逐步引入百家学说,结果一个佛评,就要大破惯例,要把筛选,改成宣讲?这以后岂不是要变成讲坛了?这世上可不缺讲坛,完全可以去杏坛论道嘛。”
陈梓又道:“这般情形下,太守要去贩纸,岂不是送上门让人羞辱?连带着苏先生都要遭到连累。”
“说到底,你是对我的通典没有信心啊,”陈止哈哈一笑,“其实我听你一说,才知道我派苏辽过去,是派对了,只是还缺了一点东西,正好还有时间,等我忙完公务,回去就写上,然后派人给苏辽送去,毕竟要先公后私。”
“这……”陈梓眉头一皱,有些不满,他之所以把话说的这么重,就是担心陈止不放在心上,现在一见陈止的态度,这心里越发担心起来。
莫非真是掌权地方,尝到了颐指气使的甜头,这位过去的才子,现在刚愎自用了?
因为没有见过实物,他并没有将通典放在心上,真的以为那不过是陈止用来展现白纸的凭借。
还在想着,陈止忽然道:“你这次押来的,除了造纸原料,应该还有些我说的东西吧?正好,下面你还要再去几趟,不妨也往洛阳一趟,或许能做个引路人?”
“这话是何意?”陈梓越发疑惑。
“我就算解释,空口白话的,也改不了你心中的成见,不如亲眼见一见,我今后需要你等尽心辅佐,可不能存有疑心,所以须得让你打消疑虑,去吧,去了洛阳,一切皆知。”
陈止说着挥挥手,笑道:“好了,你原来辛苦,先去休息,我这边得安排一下事宜,督邮巡查,让下面几个县人心浮动,加上八月将至,为种麦上时,我得安排妥当,不可耽误。”
陈梓尽管一肚子疑问,却还是领命退下,他自觉地该做的都做了,后面就只能看为人主者的决断了。
“就待洛阳时,观此人是否为我陈家麒麟吧。”
这边陈梓走了没有多久,就有一人快步来到陈止的房中,正是冉瞻,他见了陈止,立刻上面前低语几句。
陈止听罢,点点头道:“有两家出手了,也好,正好引蛇出洞,就是不知道王浚那边是否得到了消息。”
是夜,有快马自代县出,径往洛阳。
………………
时间转瞬即逝。
一转眼,就到了这佛评之日。
一大清早,整个洛阳城就热闹起来,不少问询赶来的士人纷纷走出家门,就朝着城外而去。
洛阳城的内外,有不少的学院,但除了这学院意外,也有许多的寺庙,其中不少还有着悠久历史,历经战乱,流传下来。
这次的佛评,就是在一座寺庙前布置的。
这座寺庙叫做首光寺,这座寺庙之名的历史并不长,大概只有二十年的时间,但寺庙本身却有不短的历史,只是因为战乱,原本的寺名和传承断绝,变成了荒芜之地,后来为远游而来的僧人修整。
正逢当时,有僧竺叔兰和无叉罗译出《放光般若经》,随后来洛阳讲学,就是在这座寺庙,首光之名,正是因此而来。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座寺庙蓬勃发展,虽然不能说兴盛,却也算得上是洛阳的一处名地,有外来僧人入洛阳,基本上都会来此一观。
而如佛图澄这般的佛家宗师,也会时常在洛阳周围的寺庙开坛做法,几年之前,他与竺叔兰还曾共同论佛,所选之地,正是首光寺。
正是有着这些个背景,这次的佛评,也选择在这里举行,因为有江都王的属意,因而各部司衙都是大开绿灯,反正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事,不涉及权柄,根本不用担心,倒不如拿来做个人情,给这位洛阳如今的实权人物。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这个佛评闹出的动静极大,影响的范围极广,就连这佛评所在之处的布置,都格外恢弘——
首光寺位于一座小山丘的半腰上,在寺门之外的空地上,摆上了一个巨大的台子,桌位还放着蒲团,一圈一圈、一个一个,依次排列开来,足以坐得下近百人。
这座山也算是枝叶茂盛,但作为这片土地的主人,首光寺在茁壮成长的二十年里,有不少布衣依附过来,都成了寺庙的佃农,为他们耕种土地、砍伐树木。
久而久之,这上山的一条路,就越发清晰起来,也没了太多的树木遮挡。
此时,正有许多人正行走在这座山路上,他们或者三三两两的一起,或者呼朋引伴,或者一人独行,各有不同,但却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神色颇为肃穆,仿佛是要去参加什么庄重的事情。
这件事,自然就是佛评了。
所谓佛评,其实官方给出的介绍,算不上清晰,只是说会有几位佛家宗师在首光寺外开坛**,随后进行品评,除此之外的诸多消息,都是通过诸多渠道,零零散散的传播开来的。
比起之前的诸评,都是明确放出了消息,以及要如何品评,让诸多书院提前做好准备,但这个佛评不一样,不光没有划定范围,更一反常态,多了一个宣讲的环节,同时也没有诸评那样的“第一牌匾”。
但有江都王的重视,这些问题终究都影响不到根本,这佛评之日一到,首光寺大开山门不过一个时辰,那寺外的蒲团上,就近乎坐满了人,而山间道路中,还有不少人继续前行,直奔寺庙而来。
“今日之势,可不光是局限于书院之间了,有这么许多人关注,定然扬名时机,你我兄弟参悟佛学也有些时日了,今日真是一鸣惊人之时!”
“话虽如此,但也不可小窥他人,况且今日还要听佛家宣讲,那位竺法潜法师,据闻乃是精通佛法之人,不仅般若精通,还兼理了百家之学。”
“不止呢,据闻连小乘禅,他亦有所涉猎,真个是决定人物,难怪他年纪轻轻,就可以称为宗师,中原这一代为学者,怕是难有与之比拼之人。”
这沿途之人一边前往,一边议论,但这些话却落入了一名青年耳中。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陈止的好友赵兴,在他的身边,还跟着赵远和苏辽。
原来,赵远有感于今日的佛评,要有好戏上场,担心会被人拿身份压下去,于是干脆就找上了自己的这位远亲。
三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人,却是个有着丹凤眼的大汉,居然是那关先,只是此人只是一言不发的走在后面,但他的大块头,还是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瞩目。
“这些人对那竺法潜还真是信心十足。”赵远走着听着,忍不住这般说着。
赵兴听了,便笑道:“人皆善忘,多顾眼前,陈兄走了近两个月了,这洛阳城中只听其名,早就忘了当初他的风采,再说了,陈兄最后在秘书省东西两苑中沉淀,潜心为学,名声渐潜,比不得这竺法潜一来,各方皆与他造势,咦?”
说着说着,他忽然轻咦一声,目光落在前方一人的身上。
“没想到姜兄也来了,他自杏坛论道之后,便归家读书,如今再次出山,不知有何打算。”
原来,赵兴居然看到了姜义!
不过,不等他过去招呼,几人就感到眼前景象豁然开朗,已然走出了林道,来到了寺外讲坛,远远的就看到层层蒲团之上,坐着众人,而被这些人围起来的高台上,已经有五人端坐,四老一年轻。
“佛图澄大师果是来了,这架势着实不小……”远远看着,赵远冷笑一声。
就在这时,身后人群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就听有人喊道——
“江都王来了!”
第477章 立佛压陈,愤而出声
江都王亲自来了?
赵兴、赵远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出了一点意外,他们虽然猜到了江都王的心思,但怎么都没想到,这位郡王会下这么大的本钱。
赵远摇头道:“之前洛阳诸评,皇上几次想要亲临,都未能如愿,最后还得寻个机会,找准时机,才算是宣示了一番,结果这佛评不过刚刚开幕,江都王就来了,两边一比,难免让人心中不快。”
赵兴则笑道:“是不是江都王亲临,还不能定呢,毕竟只是后面人群的议论。”
说话间,几个人都停下了脚步,扭头朝后面看了过去。
就见这还算宽敞的林中道上,忽然就有了一片混乱,借着高低差,他们朝下面眺望过去,能看到中途一片地,有诸多披甲带刀的护卫,护持着一名锦衣中年男子缓缓走来。
那男子略微发福,但保养的极好,比实际年龄要显得年轻,正是如今名满洛阳的江都王刘会,赵远、赵兴都曾经见过其人,当然不会认错人。
“还真是江都王!好大的阵势啊。”赵兴不由叹息,“算了,咱们加快脚步,先去讲坛前面占个位置,不然等这位到了,那可就无处落脚了。”
“不错,”赵远点点头,看着那前呼后拥的一片人,知道赵兴所言不虚,“不过,这位江都王,还真是胆子不小,这样就出来了,此处林叶茂盛,若是潜伏个什么人,那可是极难发现的。”
“兴许他有自己的思量。”赵兴这么说着,回头再看,却已经看不到姜义的身影了。
随着江都王一行人的过来,嘈杂的人声越来越浓烈,连带着讲坛上几名僧人,都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迎了上去。
赵兴等人则趁机找了一处,亮明了身份之后,就有几人给他们让出了蒲团——
人多蒲团少,自然是背景深厚、名望越高之人,才能得坐,其他人只能靠边。
现在赵兴等人坐下了,但如果来了哪位宗师、大师,要让他们谦让,那几人也少不得起身。
就是现在,那苏辽也不敢随意落座,而是站在一侧,自从见了江都王现身,他的脸上就有忧色,担心这种情况下,赵远还会按着原计划行事,那可就不妙了,和有可能给陈止找来祸端。
“那不是明法僧么?他立于讲坛的边上,和其他几个僧人站在一起,正在轻声交谈着,等讲坛上的五名僧人都起身,迎上江都王,明法僧等人也停下话,跟了上去。
这时,赵兴与赵远嘱托道:“赵兄,我知你这几日与那明法僧有些矛盾,但这事今天还是先忍着吧,毕竟连江都王都来了,情况就很轻明白了,这次的佛评,就是要把那个竺法潜竖立起来,恐怕这也和江都王未来的打算有关系,咱们最好不要掺和其中。”
赵远点点头,随后默然不语,只是眼神闪烁,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这时候,江都王已经被众僧引到了讲坛之上,坐于一边,正笑着和大竺法潜低语说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因为周围嘈杂,加上那两人的声音太小。
见到这一幕,赵远忽然问道:“这讲坛之上的几僧,我只能认出来三人,也就是竺法潜,以及佛图澄、佛支佐这两位大师,他们毕竟是名满洛阳,这余下的两人是谁?”
坛上五僧,最年轻的就是竺法潜,而其中年龄最大,有着白花花的眉毛和胡须的则是佛图澄,他坐于五僧最中间,仿佛众星捧月一般,突出身份、资历。
这佛图澄的右手边,坐着一个看上去颇为强壮的僧人,胡须多为黑色,这僧人就是首光寺的主持,名为佛支佐,当初竺叔兰在寺中讲学,就是他侍候在侧,算是竺叔兰的半个真传弟子,到如今,其人年过四巡,精通佛学,乃是般若解的大家,闻名洛阳,这次挑选首光寺为佛评之所,亦也有此人的关系。
不过,这两人之外,余下的二人,赵远就认不出来了。
这两个僧人,一个眉骨和颧骨很高,长须垂胸,另一个虽然光着脑袋,但身着儒服,似乎只是一个居士。
不过赵远这边声音落下,就有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那长须捶胸的僧人,乃是比丘首陀,听闻乃是西域人士,另一穿儒服的人,名为竺法智,此人倒也有些来历,为西凉张家子弟,这两人都是自西而来,到中土传佛的,在关中一代颇有名声,今日请他们上台,想必也有召集东西佛家,以彰那竺法潜之能的意思。”
赵兴心中一动,回头看过去,入目的正是姜义的面孔。
这位公侯世子之前在青州行走,想要蓄势扬名,未了碰上了陈止,不仅未能得偿所愿,反倒是让名声有了污损,和陈止也算结下了梁子。
这一年以来,其人销声匿迹,据闻是回家读书了,赵兴知道以其人的性子,估计是回去反省,以待卷土重来,却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对方还会主动过来搭话。
赵远却一副熟络的样子,笑道:“姜君,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也对佛学有心,过来听讲。”
姜义摇摇头,并不说话。
赵远见状,眯起了眼睛,他和姜义的交情,当然比不上赵兴,但对姜义的性子却颇为了解,知道此人看起来自负,其实心有抱负,此次佛评,他居然现身出来,其中必有缘故,所以也不多问,就这么坐了下来。
他游目四望,倒是在人群中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之前训斥过自己的王览,自然在人群之中,除此之外,之前曾在陈止倡导的诸评中担任品评人的诸多大家,赫然也在里面。
那王衍、古优、左廉等人也在其中,甚至音律大家乐起、刘近,亦坐于一处,至于那对陈止前倨后恭的罗勋,同样端坐一处。
讲坛之上,五僧与江都王说过几句话后,也都各自坐于蒲团之上,看着下面的众人,显露出庄重之色,随后冲着讲坛旁边的几名僧人点了点头。
那明法僧会意,轻轻一笑,从人中出列,来到讲坛跟前,轻轻拍手,随后对众人道:“诸位,还请静声,今日的佛评,就要开始了。”
他话一出口,这坐于蒲团上的人,第一时间就收声了,他们早就等着这个信号了,这坐着的人一安静下来,那些地位不够、没有抢到蒲团的人,便也不好出声了。
整个寺院之外,登时就安静下来。
此时聚集的人,已经破位可观,而石阶之上、林间道中,还有不少人在一步一步的走上来。
看着这般景象,江都王不由欣慰的点点头,对身旁的老僧佛图澄道:“法师,我五年前就与你约定,要弘扬佛法,总算不用食言了,这佛法之兴,可以自今日始!”
老僧佛图澄双手合十,点头低语:“多亏了郡王之助,贫僧老了,但亦可看到光明。”
江都王便道:“法师不该这般说,佛家之说何等精妙,本王观之,可以明民心,可以定国邦,若人人皆有佛念,则天下大平,一念一来去,不追亦不舍。”
“善哉,郡王当真是佛性甚深。”佛图澄轻轻点头。
二人对话之际,明法僧也再次开口了:“前有陈氏得官府之助,乃行诸评,此乃大汉朝廷之恩义,使天下士人之才学得以彰显,今我佛亦循此例,在此立佛评……”
因为周围安静,所以他的话传播出去,在场的众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赵远就忍不住皱眉低语:“这明法僧真个小人哉,三言两语就把陈兄树立诸评的开创之功,给瞥了个干净,照他这说法,诸评乃是朝廷所倡,陈兄不过施行,岂有此理!”
“稍待息怒,且听他说,世间之事,岂能因这明法僧一两句话,就给抹杀?旁人不会忘了陈兄之能的。”赵兴在旁安慰起来,他的脸色同样不好,眼中蕴含怒火,但知道现在不是发作之时,因此只能暂且忍住。
只是这边话音落下,就听坛上的江都王点头道:“不错,这诸评之法甚好,乃朝廷壮举,前有陈氏之人主持,而今则由佛门接纳,正好弘扬佛法!”
顿时,王衍、古优、佐料、罗勋、刘近等人,都露出了一抹诧异,听出话中潜藏之意。
这是要将陈止对诸评的影响力,打压下去?
唯独乐起面露喜色,他之前就与徐家、张家有关联,曾奉命打压过陈止,却未能如愿,至此怀恨在心,但陈止名声日渐增长,早就没了他报复的机会,现在听得江都王的话,不由快慰。
“陈止啊陈止,官场从来人走茶凉,你出走地方,京城的影响力自然越发稀薄,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赵远则嘿嘿冷笑,赵兴也不劝他了,只是摇头,低语道:“且忍一时。”
另一边,明法僧接过江都王的话,继续道:“佛评之法,乃为传学,有大智慧,是以这佛评当再诸评之上,不与诸评一般,每年只行几回,佛评者,立坛**,每月三天,诸法师亲临,以传各方,有心之人可以学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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